我面试了一家公司,女老板直接问我:你单身吗,晚上有空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1 11:40 2

摘要:那天,在我手把手教会苏总怎么做那道红烧肉之后,她,我那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老板,一个人蹲在厨房角落,哭得像个孩子。

那天,在我手把手教会苏总怎么做那道红烧肉之后,她,我那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老板,一个人蹲在厨房角落,哭得像个孩子。

而这一切,都源于三个月前那场让我至今都觉得匪夷所思的面试。

那句“你单身吗,晚上有空吗?”像一根刺,在我心里扎了整整一个季度,从最初的警惕、荒诞,到后来的困惑、不解,再到最后的释然与心酸。

那天,我揣着简历,走进了“晴天科技”的玻璃门,心里想的,只是如何拿下这份糊口的工作。

第1章 一道匪夷所思的附加题

面试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我后背有点发凉。

坐在我对面的女人,应该就是这家“晴天科技”的创始人兼CEO,苏晴。她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年轻,最多三十出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我心里所有的伪装。

前面的环节进行得很顺利。从专业技术到项目经验,再到职业规划,我的回答虽然算不上惊艳,但至少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苏晴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点点头,手指在我的简历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像一台精准的节拍器,控制着整个面试的节奏。

我心里渐渐有了底。这份工作对我太重要了,上家公司因为业务调整裁员,我失业快两个月了,房租和日常开销压得我喘不过气。

“最后一个问题,”苏晴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陈默,是吧?”

“是的,苏总。”我赶紧坐直了身体。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以为会是什么考验抗压能力的刁钻问题,脑子里已经把准备好的说辞过了一遍。

然而,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大脑瞬间宕机。

“你单身吗?”

我愣住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面试,不是相亲节目。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问题太私人,也太不专业了。我该怎么回答?说单身,她会不会觉得我生活不稳定?说有女朋友,她会不会觉得我没法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的迟疑似乎在她意料之中。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只是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晚上有空吗?”

这两个问题连在一起,像一枚深水炸弹,在我脑海里轰然炸开。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涌了上来:这是什么职场潜规则的暗示吗?还是某种压力测试,看我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我感觉脸颊在发烫,一种混杂着屈辱和荒诞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甚至想过,干脆站起来,说一句“对不起,这工作我不适合”,然后转身就走。

但理智拉住了我。我看到了桌角那份被我捏出汗渍的简历,想到了下个月的房租账单。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测试,考验我的情商和应变能力。

我抬起头,迎上苏晴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职业:“苏总,我目前是单身。至于晚上,如果是工作需要加班,我随时可以。我的时间和精力,都会优先保证工作的完成。”

我自认为这个回答堪称完美,既表明了我的个人状况,又把问题拉回了工作的范畴,滴水不漏。

苏晴听完,脸上那层冰山般的表情似乎有了一丝松动。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几秒钟,然后点了点头。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她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

我机械地问了几个关于公司发展和岗位职责的问题,她都一一作了回答。但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乱了,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两个奇怪的问题。

面试结束,HR送我到门口,客气地说:“陈默先生,请回等通知,我们会在三天内给您答复。”

我走出“晴天科技”的大楼,外面阳光刺眼,恍如隔世。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现代化的写字楼,心里五味杂陈。这份工作,我大概是没戏了。哪个老板会要一个让她在“附加题”上碰了软钉子的员工呢?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准备坐地铁回家,继续我漫长的求职之路。

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HR的电话。

“陈默先生您好,恭喜您通过了最终面试。这是给您发的offer,请查收一下。如果没问题,希望您下周一能准时来办理入职。”

电话那头的声音甜美而公式化,我却拿着手机,在原地愣了足足半分钟。

我,被录取了?

那个奇怪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2章 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

带着满腹的疑虑,我还是准时入职了。

“晴天科技”是一家做教育软件的公司,规模不大,但氛围还不错。我的职位是高级软件工程师,直属上级是技术部的老张,一个四十多岁、头发微秃、性格和善的中年男人。

入职手续办得很顺利,老张带我熟悉了一下环境,把我介绍给部门的同事。大家都很友好,这让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也许,那天的面试真的只是一个特殊的压力测试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决定把那段小插曲抛在脑后,好好工作。

然而,苏晴的存在,却时时刻刻提醒我,那件事没那么简单。

她的办公室是全透明的玻璃墙,就在我们技术部办公区的斜对面。我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坐在里面工作的身影。她总是那么专注,不是在看文件,就是在开视频会议,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第一天,相安无事。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熟悉项目代码,企业微信突然弹出了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一片蓝天,名字只有一个字:晴。

是苏晴。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老板亲自加基层员工的微信,这不合常理。我犹豫着点了通过,对方立刻发来一条消息。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放下手里的活,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七上八下地走了过去。老张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推开玻璃门,苏晴正对着电脑,头也没抬地说:“门带上。”

我关上门,站在办公桌前,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帮我冲杯咖啡。”她终于抬起头,指了指角落的咖啡机,“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的,苏总。”

这又是一个奇怪的指令。公司有行政,有茶水间,冲咖啡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新入职的工程师来做。

我走到咖啡机前,按照她的要求操作。咖啡机是那种半自动的,需要自己磨豆、压粉。我以前在咖啡店打过零工,对这些还算熟悉。很快,一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就做好了。

我端着杯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桌上。

“苏总,您的咖啡。”

她“嗯”了一声,端起来闻了闻,却没有喝,而是看着我,又问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问题。

“你平时自己做饭吗?”

“啊?”我的大脑再次短路,“偶尔……偶尔做。”

“擅长做什么菜?”她继续追问,眼神里带着一种我说不出的情绪,像是好奇,又像是在评估什么。

“就……一些家常菜吧,红烧肉、可乐鸡翅之类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心里越来越没底。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公司的企业文化里,还包括考察员工的厨艺?

“红烧肉?”她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做得怎么样?”

“还……还行吧,家里人挺喜欢吃的。”我硬着 scalp(头皮)回答。

她没再说话,只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座位上,老张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我:“小陈,苏总找你干嘛?一脸被审问过的表情。”

我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让我帮她冲了杯咖啡,然后……问我会不会做饭。”

“问你做饭?”老张的表情比我还惊讶,他推了推眼镜,琢磨了半天,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苏总这人……有时候是有点让人看不懂。你刚来,好好干活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从面试时的私人问题,到今天让我冲咖啡、问我厨艺,苏晴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诡异。她似乎在通过这些与工作毫不相干的事情,来了解我,或者说,来“测试”我。

可她到底想测试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测试”还在继续。

她会突然在微信上发消息,让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一瓶指定品牌的矿泉水,不能是其他任何牌子。

她会让我把一份几百页的纯英文技术文档打印出来,并且要求不能有任何一页纸张褶皱。

最离谱的一次,是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指着窗台上一盆快要枯死的绿萝,对我说:“它快死了,你负责把它救活。下周一我要看到它有起色。”

我捧着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站在人来人往的办公区,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同事们投来同情又好奇的目光,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是园丁,我是个软件工程师!

那天晚上,我抱着绿萝回家,一路上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是不是该辞职了?

这份工作太诡异了,这个老板太奇怪了。我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逻辑。她不关心我的代码写得怎么样,项目进度跟得如何,反而尽让我做这些莫名其妙的杂事。

这不正常。

我上网查了很久关于“如何救活绿萝”的资料,剪掉枯枝败叶,换了土,浇了特制的营养液,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阳台通风处。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那盆绿萝,心里第一次对这份工作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我究竟是来做技术的,还是来给她当私人保姆的?

第3章 一盆绿萝与一场谈话

周末两天,我过得心神不宁。

那盆绿萝成了我的心头大事。我每隔几个小时就去看一眼,生怕它在我手里彻底断了气。好在,到周日晚上,有几片嫩叶似乎真的恢复了一点精神,不再那么蔫头耷脑。

周一早上,我像捧着一个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绿萝带回了公司。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手里的花盆上。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复杂情绪,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戏谑。

我硬着头皮,敲响了苏晴办公室的门。

“进来。”

我把绿萝放在她窗台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苏总,绿萝……看起来好一些了。”

苏晴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窗边,仔细端详着那盆植物。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一片还带着水珠的嫩叶。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回头问我,眼神里没有表扬,只有一种纯粹的探究。

“我查了些资料,给它换了土,修剪了枯叶,还用了点营养液。”我一五一十地回答。

她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很有耐心。”

这句没头没脑的夸奖,让我更加迷惑了。耐心?她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测试我的耐心?

“谢谢苏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客气地回应。

“出去吧。”她又恢复了那种冷淡的语气。

我走出办公室,感觉自己像个闯关游戏里的玩家,刚刚莫名其妙地通过了一关,却不知道下一关会是什么,更不知道这游戏的目的究竟为何。

回到座位上,我打开电脑,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可那些挥之不去的疑问,像代码里的bug一样,让我的思绪一团乱麻。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张端着餐盘坐到了我对面。

“小陈,绿萝活了?”他笑着问。

我无奈地点点头:“算是吧。”

“我就说,苏总这人,你别猜。”老张夹了一筷子菜,压低声音说,“她做事,总有她的道理,只是我们看不懂。”

“张哥,”我终于忍不住了,向这位看起来很可靠的前辈倾诉我的困惑,“您说,苏总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从面试开始就奇奇怪怪的。我真有点干不下去了,感觉每天都在被监视,被测试,但又不知道测试的内容是什么。这跟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张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小陈,我知道你委屈。”他看着我,眼神很真诚,“苏总这个人,其实……挺苦的。”

“苦?”这个词用在苏晴身上,让我觉得很意外。在我看来,她年轻有为,公司蒸蒸日上,是那种标准的人生赢家。

“你来得晚,不知道。”老张的声音更低了,“大概两年前,公司还在初创期,最艰难的时候,苏总的亲弟弟,出意外走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父母走得早,姐弟俩相依为命。她弟弟还在上大学,学的就是计算机,阳光开朗,特别优秀。苏总创立这家公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等弟弟毕业了,姐弟俩一起干一番事业。”

老张的语气里充满了惋惜:“那段时间,公司差点就垮了。苏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个星期,谁也不见。我们都以为她挺不过去了。可一个星期后,她出来了,人瘦了一大圈,但眼神比以前更坚定了。从那以后,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工作机器,对自己狠,对员工也狠。”

听完老张的话,我心里百感交集。我一直以为苏晴是个冷酷无情的资本家,却没想到她背后有这样一段沉痛的往事。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不解,“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老张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司这两年也招了不少新人,没听说谁有你这样的‘特殊待遇’。也许……你身上有什么特质,让她想起了什么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再忍忍看。苏总虽然严厉,但从不亏待踏实肯干的人。你技术不错,人也踏实,她可能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考验你。”

和老张的这番谈话,像一扇窗,让我窥见了苏晴冰冷外表下的另一面。我心中的怨气和抵触,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同情,也有更深的困惑。

我开始试着不再去抗拒她的那些奇怪指令,而是学着去观察,去理解。

我发现,她让我买的那瓶矿泉水,是她弟弟生前最喜欢喝的牌子。

我发现,她让我打印的那份英文文档,研究的是人工智能在情感陪护领域的应用。

而那盆绿萝……我后来无意中听行政的同事说起,那是她弟弟送给她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已经逝去的年轻人。

而我,陈默,在这场漫长的、沉默的考验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隐隐有种预感,答案就快要揭晓了。而那个答案,或许会比我想象的,更加沉重。

第4章 一次越界的晚餐邀请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临近下班,公司里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开始讨论周末的安排。我正在修复一个紧急的bug,企业微信又一次响了,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头像。

“今晚有空吗?来我家吃个饭。”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前面所有的“测试”加起来,都没有这句话带来的冲击力大。

去她家吃饭。

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老板和员工的正常界限。我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孤男寡女,去女老板家里吃饭,这算怎么回事?传出去,我在公司还怎么待?

我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脑子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一个小人儿说:“快拒绝!这是个火坑,跳进去就麻烦了!”另一个小人儿却说:“去吧,这可能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唯一机会。你不好奇吗?”

我当然好奇。这一个多月来,我活得像个悬疑剧的主角,每天都在猜测和等待。苏晴的每一个举动,都像一个钩子,牢牢地勾住了我的好奇心。

我想起了老张说的话,想起了她逝去的弟弟,想起了那些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指向同一个方向的细节。

或许,这顿饭,就是最后的谜底。

深吸一口气,我做出了决定。

“好的,苏总。几点?地址是?”

“七点。地址我稍后发你。”

回复完消息,我感觉自己像是签下了一份未知的契约。旁边的同事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互相道别,周末的轻松气氛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只有我,心里沉甸甸的,装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去她家。我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和一小束鲜花。不管这顿饭的目的是什么,空着手去总是不礼貌的。

按照她发来的地址,我找到了那个高档小区。安保很严,我报了房号和她的名字,保安打电话确认后才放行。

电梯平稳上升,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门开了,苏晴站在门口。她脱下了那身标志性的职业套装,穿了一件米色的居家针织衫,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没化妆,少了几分职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来了?进来吧。”她侧身让我进去,递给我一双拖鞋。

她的家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北欧风格,黑白灰三色为主,干净得有些冷清,不像一个常住的家,更像一个样板间。客厅的沙发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抱枕,茶几上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再无他物。

整个房子里,唯一有生活气息的,可能就是从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味。

“随便坐。”她指了指沙发,自己转身进了厨房,“我还有个汤,马上就好。”

我把水果和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有些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所及,墙上没有一张照片,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经管和技术类的书籍,整整齐齐,像图书馆的陈列。

这个家,和她的人一样,冷静,克制,甚至有些……孤独。

很快,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三菜一汤,两荤两素,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坐吧,尝尝我的手艺。”她给我盛了一碗饭。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味道……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有点咸。但我还是由衷地赞叹道:“很好吃,苏呈,没想到您厨艺这么好。”

她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虽然很浅,但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

“别叫我苏总了,下班时间,叫我苏晴吧。”她说。

“好的,苏……晴。”我有些不自然地改了口。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公司项目聊到行业动态,都是些安全的话题。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有话想说,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也在等。我知道,这顿饭,绝不仅仅是为了吃饭。

吃到一半,她忽然指着盘子里的一道红烧肉,问我:“你觉得,这道菜怎么样?”

我仔细品尝了一下。这道红烧肉,卖相不错,但肉质有点柴,而且甜味和咸味没有很好地融合,火候也差了点。

但我不敢说实话,只能含糊地回答:“挺好的,很入味。”

她摇了摇头,像是看穿了我的客套。她自己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眼神黯淡了下去。

“还是不对。”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味道……还是不对。”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放下筷子,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不再是面试时的锐利,也不是工作时的专注,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悲伤和脆弱。

“陈默,”她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我请你来,其实是有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想请你帮忙。”

我心头一紧。

来了。

那个盘旋在我心头一个多月的谜团,终于要解开了。

第5章 照片里的那张脸

“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苏晴提出的第一个请求,再次让我感到了错愕。这比面试时问我“单身吗”还要离谱。但我看着她那双充满恳求和悲伤的眼睛,鬼使神差地,从钱包里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她。

她接过身份证,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她的目光没有看我的姓名和地址,而是死死地盯着出生日期那一栏。

“X年X月X日……”她轻声念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她没有回答我,而是站起身,快步走进卧室。片刻之后,她拿着一个相框走了出来,递到我面前。

“你看看。”

我接过相框,当看清照片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照片上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笑得灿烂又明媚,眼睛弯成了月牙。

而那张脸……那张脸,除了比我年轻几岁,显得更加无忧无虑之外,竟然和我,有七八分的相像。

尤其是那双眼睛和笑起来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把照片里的T恤换成我常穿的格子衬衫,说是我几年前的照片,绝对有人会信。

“这是……”我的喉咙有些发干。

“我弟弟,苏阳。”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如果他还活着,今年,应该和你一样大。你们的生日,只差三天。”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面试时那个奇怪的问题,不是测试,不是暗示,而是一个姐姐在看到一张酷似已故弟弟的脸时,下意识的、慌乱的确认。她想知道,这个和她弟弟如此相像的男孩,是不是也像她弟弟一样,单纯,善良,还没有被世俗的情感所羁绊。

那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是苏阳考上大学后,为了熬夜学习,第一次让她帮忙冲的咖啡。

那瓶指定品牌的矿泉水,是苏阳打完篮球后,最喜欢喝的。

那份关于情感陪护的人工智能文档,是苏阳曾经的梦想,他想用科技,去温暖那些和他一样失去亲人的孤独者。

那盆快要枯死的绿萝,是他用自己攒下的第一笔奖学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而这顿饭,这道味道不对的红烧肉……

“这道红烧肉,是他生前最喜欢吃的菜。”苏晴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餐桌上,“以前都是我做给他吃。他总说,我做的红烧肉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可他走了以后,我再也做不出那个味道了。一次也做不出来。”

她像个无助的孩子,在我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坚强。

“我第一次在面试的简历上看到你的照片,我以为我眼花了。见到你本人,我……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她哽咽着说,“我知道这很荒唐,很自私,也很不专业。我让你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其实……其实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像他一样有耐心,会不会像他一样细心,会不会……像他一样,是个温暖的人。”

“我把你当成了他的影子,我想在你身上,找到一点点他的痕迹。对不起,陈默,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

她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那一刻,我心里所有的困惑、委屈、不满,全都烟消云散。我看着眼前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此刻却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女人,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酸楚和怜惜。

她不是一个奇怪的老板,她只是一个……还没有走出伤痛的姐姐。

她建立起一个坚硬的商业帝国,用忙碌和冷漠包裹自己,但内心深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依然为那个叫苏阳的男孩保留着。而我的出现,像一把钥匙,意外地打开了她尘封已久的悲伤。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任何语言,在这样沉重的思念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沉默了许久,拿起纸巾,递给她。

然后,我轻声说:“苏晴,你这道红烧肉,是炒糖色的时候火候没掌握好,而且,少放了一味调料。”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走到厨房,挽起了袖子。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重新做一次给你尝尝。我做的红押肉,味道还不错。”

第6章 一道菜里的思念与和解

厨房里,我系上围裙,开始处理食材。

苏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熟练地将五花肉切块、焯水。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

“做红烧肉,关键是炒糖色。”我一边操作,一边轻声解释,“油不能太多,火不能太大,要用冰糖,慢慢熬,看到糖色变成枣红色,冒起细密的小泡,就要立刻下肉。早了颜色不够,晚了就会发苦。”

我将肉块倒进锅里,快速翻炒,让每一块肉都均匀地裹上糖色。滋啦作响的声音和升腾起的热气,让这个过分冷清的厨房,终于有了一点烟火气。

“还有,八角、桂皮、香叶是基础,但要想味道更醇厚,要加一小块陈皮。”我从她的调料架上找到一小罐陈皮,捏了一点放进锅里,“陈皮能解腻增香,这是我外婆教我的诀窍。”

加热水,没过肉块,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我转过身,看到苏晴正倚着门框,怔怔地看着我。她的眼睛还是红的,但眼神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他以前……也喜欢站在这个位置,看我做饭。”她轻声说,“每次我做红烧肉,他都会跑过来偷吃,说还没出锅的最好吃。”

我笑了笑:“我小时候也这样。”

厨房里只剩下炖肉的咕嘟声。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但气氛不再尴尬,一种微妙的、温暖的情绪在空气中流淌。

四十分钟后,我揭开锅盖,大火收汁。浓郁的肉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酱红色的汤汁包裹着每一块颤巍巍的五花肉,晶莹油亮,令人食指大动。

我将红烧肉盛入盘中,撒上一点葱花。

“好了,尝尝吧。”

我们重新回到餐桌前。苏晴夹起一块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当肉块在她口中融化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瞬间睁大了。她没有咀嚼,就那样愣在那里,仿佛时间停止了。

几秒钟后,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中滚落,比刚才哭得更凶,却无声无息。

那是一种被味道唤醒的,积压了太久的,排山倒海般的思念。

“是……是这个味道。”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就是这个味道……”

她不再顾及什么形象,像个孩子一样,用筷子夹着肉,一边流泪,一边大口地吃着,仿佛要将这两年缺失的思念,全都通过这盘菜,弥补回来。

我静静地坐在对面,没有劝她,也没有打扰她。我只是把那盘红烧肉,往她面前又推了推。

我知道,她吃的不是肉,是回忆。

是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弟弟放学回家,扔下书包,冲进厨房喊“姐,我饿了”的场景。

是那个姐弟俩围着一张小小的餐桌,抢着吃最后一块红烧肉的温馨画面。

是我永远无法体会,但却能感同身受的,一份姐姐对弟弟最深沉的爱。

她哭了好久好久,仿佛要把这两年来所有的坚强、隐忍和痛苦,都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我没有离开,就一直陪着她。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接过水,声音嘶哑地对我说:“陈默,谢谢你。”

这句谢谢,包含的意义太多了。

“不用谢。”我说,“以后想吃了,随时可以找我。或者,我把菜谱写给你,你多做几次,肯定能找回感觉。”

她点了点头,擦干眼泪,慢慢地站了起来。

“今天……让你见笑了。”她恢复了一些平日里的镇定,但眼神却柔和了许多。

“没有。”我摇摇头,“我反而觉得,很荣幸。”

能见证一个人最真实、最柔软的一面,何尝不是一种信任和荣幸。

那天晚上,我离开的时候,苏晴把我送到门口。

“陈默,”她叫住我,“关于工作……之前那些事,我很抱歉。从明天开始,不会了。我会把你当成一个真正的下属,一个优秀的工程师来对待。”

我笑了:“好。不过,苏总,如果以后公司的绿萝快死了,还是可以交给我。”

她也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夜色里,她的笑容像一朵悄然绽放的昙花。

“好。”她说。

第7章 新的开始

从苏晴家回来的那个周末,我睡得格外踏实。

心里那个盘踞了一个多月的巨大谜团,终于解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坦然。

周一回到公司,一切似乎都没变,又似乎都变了。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好奇,但那种看热闹的成分少了很多。或许是我的坦然,让他们觉得之前那些“特殊待遇”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

苏晴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苏总。开会时,她依旧言辞犀利,对项目要求严格到近乎苛刻。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她那身冰冷的铠甲,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她不再叫我去做那些奇怪的杂事。我的工作,完全回归到了一个软件工程师的本职。她开始关注我的项目进度,会在代码评审会上,针对我的方案提出专业而尖锐的问题。

有一次,为了一个技术难题,我们俩在她的办公室里,对着白板争论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她说:“这样,你按你的思路写个demo,我按我的思路也写一个,用数据说话。”

那一刻,我看着她眼中闪烁着对技术的执着和热情,才真正意识到,抛开那个悲伤的姐姐身份,她本身,也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值得尊敬的领导者。

我和她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妙而舒适的平衡。

在公司,我们是纯粹的上司和下属,为了工作可以争得面红耳赤。

私下里,我们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几句。她会发一张她自己做的红烧肉的照片给我,问:“这次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有进步?”

我则会像个美食评审一样,点评一番:“颜色不错,但看起来汤汁收得有点过了。”

她会回一个“翻白眼”的表情,然后附上一句:“知道了,陈老师。”

老张有一次悄悄问我:“小陈,你跟苏总……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啊?感觉她最近对你态度不一样了。”

我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张哥。就是帮她解决了一个‘技术难题’。”

老张将信将疑地走了。我没有多做解释。有些事情,是属于我和苏晴之间的秘密,一个关于思念、味道和治愈的秘密。

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替代苏阳在她心中的位置。我只是一个恰好在某个时间点,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陌生人。

但我的出现,似乎也起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我像一面镜子,让她看到了过去,也让她有勇气,从过去中慢慢走出来。

她开始尝试着把工作和生活分开。我听说,她报了一个陶艺班,周末会去做一些小玩意儿。有一次,我还在她的办公桌上,看到了一张电影票的票根。

那盆被我救活的绿萝,被她养得很好,枝繁叶茂,绿意盎然,为那间冷色调的办公室,增添了许多生机。

而我,也在这家公司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的技术能力得到了认可,参与的核心项目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苏晴给了我应得的奖励和晋升。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靠回答“晚上有空吗”来换取工作机会的求职者,而是一个能和老板在技术上平等对话、在生活上偶尔也能像朋友一样交流的团队核心。

回头看那场匪夷所思的面试,我依然觉得荒诞,但心中却多了几分感激。

它像一个奇怪的开场白,引出了一段曲折但温暖的故事。它让我明白,每个人坚硬的外壳下,都可能包裹着一颗柔软甚至破碎的心。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

而人与人之间最可贵的,或许不是那些功利性的交换,而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能够有机会,看到彼此冰山下的样子,然后,选择温柔以待。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我端着咖啡,路过苏晴的办公室。她正坐在窗边,低头看着手机,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阳光洒在她身上,温暖而宁静。

我笑了笑,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想,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都在各自的人生轨道上,努力地,好好地生活着。这就够了。

来源:英明果断雪梨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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