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提起快到期的协议,女总裁:那你得好好当孩子的爸爸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2 13:33 1

摘要:见我主动提起快到期的协议,女总裁:那你得好好履行丈夫的义务,五年后,我儿子指着结婚证上的女总裁:爸爸,这是妈妈和你的合照吗

见我主动提起快到期的协议,女总裁:那你得好好履行丈夫的义务,五年后,我儿子指着结婚证上的女总裁:爸爸,这是妈妈和你的合照吗

去民政局领证那天,我跟楚瑶早把话挑明了 —— 这是场只讲规则的协议婚姻,彼此的生活互不打扰。

直到她那位活在传说里的高岭之花白月光回了国,我才后知后觉发现,那本结婚证早被她锁进了保险箱深处。

从那以后她像变了个人,会主动熬好汤送到我手边,我加班到深夜时会突然发来视频查岗,甚至在白月光面前,弯腰帮我系过松开的领带。

「我先生胃不好,三餐得按时吃才行。」她脸上笑着,眉眼都软下来,手却在我腰后悄悄掐出一片红印。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她白月光攥着酒杯摔在地上,没过多久,手机就收到条匿名短信,内容扎眼得很:「你不过是她用来刺激我的工具罢了」。

楚瑶凑过来盯着我手机屏幕,温热的呼吸扫过我耳边,声音带着点笑意:「你猜猜,他这会儿会不会正对着东西发脾气砸呢?」

等我帮楚瑶把白月光气走得差不多了,那份协议也快到期了。

我琢磨着等恢复自由身,就找个合心意的女朋友,便主动跟她提了这事。

可她像是突然变了个人,当晚递来的一杯茶刚下肚,我就觉得浑身力气都在往下卸。

她弯腰凑到我耳边笑,声音软却带着不容拒绝:「周放,我们可是合法夫妻,履行该尽的义务,不算过分吧?」

.......

我叫周放,今年二十五,已经结了婚。

结婚的对象是楚瑶 —— 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那位传闻里身价能买下半个城区的高冷女总裁。

领证那天天气特别差,天空阴沉沉的,像块拧不出水的脏抹布。

我俩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各捏着本红本本,哪像刚领证的新婚夫妻,反倒像刚做完一笔谁都不乐意的交易。

说起来,事实也确实差不多。

「协议里的内容,你都清楚了吧?」

楚瑶没看我,眼神落在远处灰蒙蒙的建筑群上,声音跟她今天的脸色一样,没半点温度:「三年。这三年里,在外人面前你是我合法丈夫,需要你配合的场合,你得出现。至于私生活,咱们互不干涉。」

我捏着手里轻飘飘的小本子掂了掂,扯出个笑来:「清楚得很。楚总您放心,论演戏我可是专业的,绝对不给您掉链子。」

她这才侧过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半分情绪,跟看一件刚签收的快递没两样:「最好是这样。」

接着她踩着那双尖得能当凶器的高跟鞋,朝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走去,没再多说一句废话。

我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辆车慢慢汇入车流,直到车尾灯彻底看不见。

得,打今儿起,哥们儿也算是有证的人了。

虽说这证有期限,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女方压根没把它当回事。

我跟楚瑶这关系,说出来其实挺离谱的。

我家那小作坊似的公司,没能力抱上更粗的大腿,眼看就要撑不下去了。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入了楚瑶的眼,她主动提了联姻,开出的条件好得离谱,跟我爸妈半夜偷偷给她托了梦似的。

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

她需要个挡箭牌应付麻烦,我需要她指缝里漏点资源,好让公司活下去。

至于为啥选我?

说不定是我长得还算周正,带出去不至于丢她的脸?

也可能是我这人职业道德还行,拿了钱就肯定把事办得妥帖,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想的不想。

我把结婚证随手塞进床头柜抽屉最底下,让它跟一堆用坏的充电线、过期的会员卡待在一块儿。

楚瑶那份结婚证,我不清楚她是怎么处理的,估摸着是交给她那支金牌律师团保管了。

婚后的日子,比我预想的还要平静。

楚瑶忙得脚不沾地,成天满世界飞着谈生意。

我守着自家那家靠楚瑶指缝漏下的资源,才刚有起色的小公司,也忙得跟孙子似的。

我们住在楚瑶名下的一套顶层公寓,大得能在里头跑马,可常常好几天都见不着面。

她晚上回来时,我兴许已经睡熟了;我早上出门时,她房间的门还关得紧紧的。

偶尔在餐厅遇上,也只是各自扒拉几口饭,聊几句不咸不淡的公事,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我俩这相处模式,比合租的室友还客气,也还冷淡。

我有段时间甚至觉得,这三年大抵就会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

直到楚瑶那位只存在于传闻里的白月光,说要回国了。

这个消息,是我无意间听到的。

有个周末早上,我被尿憋得醒过来,迷迷糊糊地走出卧室想去洗手间,正好听见楚瑶在书房里打电话。

书房门没关严,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出来。

「…… 嗯,确定了?是哪天的航班?」

「…… 好,我知道了。」

「…… 安排辆车去接,得是最好的那种。」

她语气听着没什么特别,可那种下意识放轻的语调,跟我平时听她对下属下指令时的干脆利落,完全不一样。

我打了个哈欠,没往心里去,上完洗手间就滚回床上,接着睡回笼觉。

又过了几天,我发现楚瑶有点不太对劲。

具体是哪儿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 她待在家里的时间,好像比以前多了点。

以前她书房的灯能亮到后半夜,可现在偶尔会在我还在客厅刷短视频的时候,端着杯水走过来,坐下,看一会儿财经新闻。

虽说她还是不怎么说话,可存在感却突然强了不少。

直到有天晚上,我应酬完客户,一身酒气地回了家。

客厅的灯还亮着,楚瑶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眉头微微皱着。

我换好拖鞋,想着悄咪咪溜回卧室。

「喝酒了?」她头都没抬,突然开口问。

我脚步顿了一下:「啊,陪了几个客户,实在没办法。」

「厨房有醒酒汤。」她语气很平淡,又补了句,「下次少喝点,伤身体。」

我愣在原地,差点以为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听。

楚瑶居然给我准备了醒酒汤?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满是怀疑地蹭到厨房,还真没猜错,灶台上温着一碗深色的汤,冒着细细的热气。

我端起来尝了一口,味道…… 居然还不错。

我端着碗,蹭到客厅边上,看着沙发上那个清冷的侧影,心里琢磨着,这又是哪出新剧本。

楚瑶合上电脑,抬头看向我:「下周末有个酒会,你陪我去。」

「哦,好。」我应了一声,心里暗道,果然是无事献殷勤。

「请柬在桌上,时间和地点上面都写着。礼服明天会有人送过来。」她站起身,准备回卧室,经过我身边时,脚步停了停,补充了句,「把汤喝完。」

说完就上楼了。

我端着那碗温度正好的醒酒汤,站在空落落的客厅里,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酒会办在城里最贵的那家酒店顶层。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晃得人眼睛发晕,空气里飘着金钱和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楚瑶挽着我的胳膊,脸上挂着刚刚好的浅笑,跟在场的各路人物寒暄。

她今天穿了条宝蓝色长裙,衬得皮肤白得发亮,从进门到现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我配合着扮演体贴丈夫的角色,给她递饮料,帮她挡酒,偶尔还附和她几句玩笑话。

这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了。

「楚总,周先生,您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啊。」一个秃顶的老总笑着奉承道。

楚瑶弯了弯嘴角,笑着说:「李总您过奖了。」

我维持着微笑,心里却在吐槽:才你大爷呢,我这根本就是个道具。

趁着楚瑶跟别人聊事情的空隙,我溜到餐区,想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 晚上光顾着喝酒,胃里早就空了。

我刚夹起一块小蛋糕,身后就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叫了句:「瑶瑶。」

我后背一僵。

这称呼,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

我转过身,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楚瑶跟前。

他个子很高,长相是那种干净的英俊,脸上戴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温文儒雅。

楚瑶背对着我,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后背瞬间绷得笔直。

「学长。」我听见楚瑶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不止一个度,「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刚到的。」男人笑了笑,目光落到我身上,「这位是?」

楚瑶转过身,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前带了带,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周放。周放,这位是沈阅,我大学时的学长。」

沈阅。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在我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楚瑶那位传说中的白月光。

我伸出手,脸上露出社交专用的笑容:「沈先生,您好。」

沈阅跟我握了握手,他的手很干净,指尖有点凉:「周先生,久仰了。」他的笑容没半点破绽,可眼神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两秒,带着种不容易察觉的审视。

「学长这次回国,是打算长期待在这儿吗?」楚瑶问,语气听着挺随意,可挽着我胳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嗯,接受了附院这边的邀请。」沈阅的目光转回到楚瑶身上,笑意深了些,「以后,说不定要常常见面了。」

「那太好了。」楚瑶笑得比刚才更明媚了些。

我站在旁边,感觉自己跟个超大号的电灯泡似的,还是自带 BGM 的那种。

这俩人之间的气场,跟旁人明显不一样。

空气里都飘着一股旧时光的味道。

沈阅很会聊天,主要跟楚瑶聊些大学时的趣事,还有他在国外的一些见闻。

楚瑶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发出几声轻轻的笑。

我插不上话,也懒得插嘴,就在心里默默算着这场酒会什么时候能结束。

中途有人过来跟沈阅打招呼,他礼貌地跟我们告了退。

只剩下我和楚瑶。

她松开我的胳膊,脸上的笑容淡了点,拿起一杯香槟,轻轻晃着杯子。

我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喂,你这白月光段位可以啊,不仅是海归精英,长得还不错。」

楚瑶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没吭声。

「不过嘛,」我故意拉长了语调,「跟我比,还是差点意思。」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警告的意思:「周放,闭嘴。」

我耸了耸肩,对着她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可眼睛没闲着,瞥见不远处的沈阅 —— 他虽然在跟别人说话,目光却时不时飘到我们这边来。

准确点说,是飘向楚瑶。

那眼神,复杂得很。

有怀念,有欣赏,好像…… 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容易察觉的不甘。

我心里嘿了一声。

有意思。

酒会后半段,楚瑶明显有点心不在焉。

跟她说话,她反应总慢半拍。

我也乐得清静,躲到角落的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正刷着短视频傻乐呢,一片阴影突然罩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是沈阅。

他手里端着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周先生,不介意跟我聊几句吧?」

我接过酒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沈先生请坐。」

他在我旁边坐下,姿态很优雅。

「周先生是做哪一行的?」他先开了口,问的是标准的社交话题。

「做点小生意,混口饭吃而已,比不上沈先生您救死扶伤。」我谦虚地说。

「哪里哪里,实业才是兴邦之本。」沈阅笑了笑,抿了口酒,看似不经意地问:「你和瑶瑶…… 是怎么认识的?」

来了来了,正题来了。

我立马打起精神,开始说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在一次商业合作上认识的。楚总能力强,人又漂亮,我当初追她可费劲了。」

这话半真半假。

认识确实是因为商业合作,只不过那时候我家公司快撑不下去了,是我去求她,想让她施舍点业务。

追她?根本不存在的事。

我俩之间,纯粹是金钱换合作的关系。

沈阅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点探究的意味:「瑶瑶她…… 有时候性子比较直,工作上雷厉风行,生活里可能没那么细心,周先生你多包容着点。」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一股子「我很了解她,你得多让着她」的劲儿。

我扯出个笑容:「沈先生您说笑了,楚瑶对我挺好的。对吧,老婆?」

正好这时候我看见楚瑶走过来,赶紧扬着声音喊了一句。

楚瑶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挨着我坐下,看向沈阅:「学长,你们在聊什么呢?」

沈阅看着我们紧挨着的肩膀,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随便聊几句。夸周先生年轻有为。」

楚瑶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反而转头问我:「是不是觉得有点无聊?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

我受宠若惊。

今儿这戏,演得有点太足了吧。

「听你的。」我从善如流。

起身告辞的时候,沈阅把我们送到了门口。

「瑶瑶,」他叫住楚瑶,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改天咱们一起吃个饭,好好聚聚。」

楚瑶点了点头:「好,学长您定时间就行。」

回去的车上,楚瑶靠着车窗闭着眼睛养神,一路上都没说话。

我偷偷瞄了她好几眼,她的侧脸在流动的车灯光影里,看着有点模糊。

我心里琢磨着,这白月光一回国,对我的「职业生涯」—— 也就是这场协议婚姻里的角色扮演 —— 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现实狠狠打了我的脸 —— 原来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自打那场酒会结束,楚瑶的行事风格彻底变了样。

最先变的是早餐桌。

以前我俩吃饭向来各顾各,保姆做啥就吃啥。

要是赶上两人都不在家,那顿干脆就省了。

可现在,楚瑶居然开始操心我的饮食喜好了。

「你好像挺爱喝豆浆?明天让阿姨磨点新鲜的。」

「这家虾饺味道不错,你试试。」

甚至有天早上,我揉着眼睛打哈欠下楼,竟看见她系着围裙站在厨房,跟前堆着一摞瓶瓶罐罐。

我吓得瞬间没了困意。

「楚总,您这是…… 打算把厨房拆了重造?」

她白我一眼,语气透着点不自在:「试试新买的豆浆机。」

结果那天早上,我喝到的是一碗满是焦糊味、颗粒感超明显的…… 勉强能算豆浆的液体。

迎着她那期待(我猜是期待)的眼神,我硬着头皮灌了下去,还竖起大拇指:「嗯!这味道真特别!有想法!」

她没吭声,转身就把豆浆机收了起来。

再者,就是查岗这事儿。

以前我就算半夜三更回家,她房间门缝里连半点光都不会漏出来。

可现在,只要我过了十点还没到家,微信准会准时蹦出消息。

「几点回?」

「和谁?」

「位置。」

字字简短干脆,十足的楚瑶作风。

可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劲!

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夫妻,说好互不干涉的那种!

有一回,我跟几个发小聚会,喝得兴起忘了看时间,手机还没电自动关机了。

凌晨两点多,我晕头转向地摸回家,一开门就看见楚瑶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穿得整整齐齐的套装,活像随时要去开董事会。

客厅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微光透进来,把她清冷的轮廓勾勒得清清楚楚。

我酒意瞬间醒了一半。

「哟,楚总,这还没休息呢?」我陪着笑说。

她没开灯,声音在黑暗里透着点凉:「手机怎么回事?」

「没电了,自己关机了。」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她站起身,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就上了楼。

我愣在原地,鼻尖萦绕着空气里残留的一缕淡香,心里头简直有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

这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啊?

最离谱的一次,是我在公司加班赶项目方案。

忙到快晚上九点,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正打算点外卖,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楚瑶拎着个保温袋走了进来。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楚…… 楚总?您怎么过来了?」

她把我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文件挪开些,把保温袋放上去,一层一层打开。

最上面是米饭,下面藏着两菜一汤,还冒着热气呢。

「顺路,给你带了点吃的。」她语气平淡,跟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

我看着她摆出来的菜:糖醋排骨、清炒虾仁、冬瓜蛤蜊汤 —— 全是我爱吃的。

这顺路顺得也太巧了吧。

「赶紧吃,凉了对胃不好。」她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掏出手机开始处理邮件,那架势分明是「你吃你的,我忙我的」。

我受宠若惊地拿起筷子,心里头一个劲地打鼓。

这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不对不对,这比喻可太不合适了。

难道是资本家突然良心发现,体恤我这个「合约员工」?

我一边吃,一边偷偷观察她。

她垂着眼帘,屏幕的光落在她脸上,把她平时那股凌厉的气势柔化了不少。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说实话,安静下来的楚瑶,确实挺好看的。

「看什么呢?赶紧吃。」她突然开口,眼睛还盯着屏幕。

我赶紧低头扒饭。

吃到一半,她像是随口提起:「明天晚上有空没?」

「明天?应该没什么事。咋了?」

「沈阅组了个局,几个老同学聚聚,你陪我一起去。」

我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

又是沈阅。

再说了,老同学聚会,带我这个「合约丈夫」去,算怎么回事啊?

「我去…… 不太合适吧?」我试探着问她。

「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平静得没一点波澜,「你是我先生。」

「先生」这两个字,她咬得格外重。

我好像有点琢磨透了。

这是打算拿我当工具人,去刺激那位白月光呢!

虽说看穿了楚瑶的心思,但我也是有职业素养的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 何况楚瑶给的钱实在不少。

第二天晚上,我特意收拾了一番,挑了套比较显年轻的休闲西装,头发也抓了抓造型,就想在外形上别给她丢面子。

聚会定在一家挺有格调的私房菜馆包间里。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七八个人,都是楚瑶和沈阅的大学同学,看穿着和谈吐,混得都挺不错。

沈阅是组织者,正周到地招呼着大家。他一看见楚瑶,眼睛明显亮了亮,可再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我,那光亮瞬间收了回去,换成了礼貌的笑容。

「瑶瑶,周先生,这边坐。」

楚瑶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走过去坐在沈阅旁边的位置上。

我顿时觉得如坐针毡。

饭桌上,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微妙的尴尬。

同学们显然都对楚瑶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丈夫充满好奇,可碍于情面,问得都挺含蓄。

「周先生在哪儿高就啊?」

「自己做点小生意。」

「您跟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当初是谁追的谁呀?」

楚瑶接过话茬,脸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透着点羞涩的笑容:「一次合作认识的。是他先追的我,追了挺长时间呢。」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姐,这戏也太足了吧。

可表面上,我只能配合着露出一副「没错,就是我死缠烂打」的憨厚笑容。

沈阅坐在旁边,一直维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偶尔插几句话引导下话题,可握着杯子的手指,已经微微泛白。

酒过三巡,气氛比之前活跃了些。

有人起哄,让沈阅说说当年在学校里的风云事儿。

沈阅笑着推辞了几句,目光却飘向楚瑶:「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没什么好说的。倒是瑶瑶,当年可是我们系的冰山女神,追她的人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去。」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

楚瑶抿着嘴笑了笑,没说话,手却在桌子底下轻轻放到了我腿上。

我浑身瞬间僵住。

姐,加戏没问题,可别加这种肢体接触的戏码啊!太容易穿帮了!

沈阅看着楚瑶,眼神很深,半真半假地感慨道:「是啊,那时候我们都猜,到底什么样的男人能打动我们的楚女神。没想到啊……」

他话没说完,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没想到最后找了我这么个「平平无奇」的。

这话听着让人有点不舒服。

没等我反应过来,楚瑶突然侧过身对着我,伸手帮我理了理其实一点都不乱的衬衫领口,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吃点这个鱼,刺我都挑好了。」

说着,就把她跟前那碟剔干净刺的鱼肉推到我面前。

满桌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我…… 还有那碟鱼肉上。

我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在楚瑶那「温柔」的注视下,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

「嗯,好吃。」我含糊着说。

楚瑶满意地笑了,抬眼看向沈阅,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他呀,跟个孩子似的,吃饭总不注意,我得盯着点。」

沈阅脸上的笑容有点绷不住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放下杯子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

这顿饭吃下来,我差点消化不良。

散场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大伙儿站在饭店门口寒暄着道别,等着代驾来。

晚风吹过来,透着点凉意。

楚瑶今天穿了条无袖裙,下意识地抱了抱胳膊。

沈阅立马注意到了,很自然地就想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

可就在这时候,楚瑶却往我身边凑了凑,小声说:「有点冷。」

我灵光一闪,瞬间 get 到领导的意思,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动作甚至比沈阅还快了零点几秒呢。

沈阅的手僵在半空中,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扯了扯嘴角说:「晚上是有点凉,别感冒了。」

楚瑶拢了拢我那件外套,对我露出一副依赖的笑容:「谢谢老公。」

老公……

这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跟道雷劈在我天灵盖上似的。

又酥又麻,还带着超强的杀伤力。

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沈阅。

他站在灯影里,脸色有点发白,眼神暗沉不明,直直地盯着楚瑶搭在我胳膊上的手。

代驾先到了,同学们挨个上车走了。

最后就剩下我们仨,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我送你们回去?」沈阅开口说,声音有点哑。

「不用了学长,」楚瑶笑着拒绝,把我的胳膊挽得更紧,「我们叫了车,马上就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正说着,我叫的车就到了。

楚瑶冲沈阅挥了挥手:「学长,那我们先走了,今天挺开心的。」

我像个工具人似的被楚瑶塞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后,我透过车窗看到沈阅还站在原地,他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孤单。

车子拐过弯,就看不见他了。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

刚想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楚瑶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演得不错。」

我转过头,看见她已经把我的外套拿了下来递还给我,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温柔劲儿。

「楚总,下次再有这种高难度戏份,能不能提前对对剧本?」我接过外套,忍不住吐槽道,「我差点没接住。」

楚瑶没理会我的抱怨,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夜景上,淡淡地说:「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我心里想:废话!换我我也不高兴啊!白月光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男人秀恩爱,这谁能受得了?

可嘴上却说道:「可能…… 是酒喝多了吧。」

楚瑶没再吭声。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她的侧脸,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她做这些事,真的就只是为了刺激沈阅吗?

要是只是为了刺激,用得着做到这份上吗?

又是煲汤又是查岗,还当着那么多老同学的面……

我真是有点看不懂了。

原以为这件事总算能画上句号了。

没料到,第二天夜里,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钻进了我的收件箱。

「周放,找个时间见一面吧。沈阅。」

我盯着手机屏幕,眉梢轻轻一挑。

正主这就找上门来了?

这速度,比我预想中还要快。

我握着手机,反复琢磨该怎么回复。

答应见面?总觉得有点掉身份。

况且要是被楚瑶知道,我这个「合约丈夫」私下见她的白月光,算不算违反协议?

不答应?又显得我好像怕了他一样。

正纠结着,敷着面膜的楚瑶从浴室走出来,见我对着手机发愣,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我下意识把手机屏幕往下一扣:「没什么,就是垃圾短信。」

楚瑶走过来,在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味混着面膜精华液的气息飘了过来。

她俯身靠近我,目光落在我还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屏幕上。

浅浅的呼吸喷在我耳尖,带着点痒意。

「沈阅找你?」她的声音隔着面膜,透着点沉闷,却听不出半分情绪。

我心里猛地一咯噔。

得,还是被发现了。

「嗯。」我干脆直接承认,把手机递到她眼前,「刚发来的。」

楚瑶扫了眼短信内容,没吭声。

她依旧保持着俯身靠近我的姿势,面膜下的眼睛直直盯着我。

距离近得过分,近到我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还有那双好看眼睛里映出的、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自己。

「猜猜看,」她突然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诡异的、蛊惑似的意味,「他现在给你发完这条短信,会不会正一个人在家…… 砸东西?」

我瞬间愣住了。

这话里的信息量可不小。

她怎么会知道沈阅说不定会砸东西?

况且,她这语气,怎么听着…… 还带着点兴奋?

没等我细想,她直起身撕下面膜,露出那张明艳绝伦的脸,表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见不见他,你自己定。」她转身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又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深意,「不过,别忘我们的协议。」

协议里写着:互不干涉。

可她刚才的举动和话,哪点像「不干涉」的样子?

我望着她消失在楼梯转角,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低头再瞧手机屏幕上那条简短的短信。

沈阅。

楚瑶。

这两个人,再加上我这个夹在中间的「合约丈夫」。

这潭水,真是越来越浑了。

我去见他吗?

见了面,又能说些什么?

警告他离楚瑶远点?我似乎没这个立场。

听他诉说对楚瑶的旧情?我似乎也没这个兴趣。

真是头疼。

我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决定先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最终没去见沈阅。

那条短信就那样躺在收件箱里积灰。

不是我怂,主要是觉得没必要。

见了面能说什么?难不成要演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拜托,我和楚瑶那就是纯粹的金钱关系,要是掺和进感情这种东西,不光容易变味,还容易亏本。

可楚瑶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那股 “贤惠” 的劲儿,非但没跟着沈阅的暂时消停而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以前只是偶尔煲个汤,现在却几乎天天问我想吃啥。

以前是过了十点就发微信查岗,现在直接在我手机里装了个定位软件 —— 美其名曰 “担心我的安全”。

我看着她一脸理所当然地摆弄我手机,差点没气背过去。

「楚总,这…… 不太合适吧?协议里没说还得共享实时位置啊!」

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现在补充上了。有意见?」

我盯着她那张精致却写满 “不容置疑” 的脸,把到了嘴边的抗议又咽了回去。

行,你是金主,你说啥算啥。

可心里那点嘀咕实在压不住。这女人,难道入戏太深了?还是说,刺激沈阅本就是个长期活儿,我得一直配合演下去?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眼看着三年的协议期就快到了。

某天晚上,我对着日历算了算,离合同到期只剩不到一个月时间了。

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这三年里,住着大豪宅,开着楚瑶给配的豪车,公司也因为有靠山,发展得顺风顺水。

除了偶尔得配合演演戏,日子简直爽翻了。

可这好日子,眼看就要到头了。

恢复自由身是好事,可一想到以后没了楚瑶这座靠山,那些之前看在 “楚总先生” 面子上对我客客气气的人,会不会立马变脸?公司会不会又被打回原样?

更重要的是…… 我已经习惯了家里有这么个人,虽说她冷淡了点,但至少家里不再是空房子。

以后又得一个人对着四面墙,好像…… 也没那么值得开心。

我瘫在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各种事。

楚瑶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在我跟前。

「吃点水果。」

我盯着那盘摆得跟米其林餐厅一样的果盘,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楚总,等协议到期,我是不是就得搬出去了?」

楚瑶拿着叉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我,眼神很平静:「合同上是这么写的。」

「哦。」我挠了挠头,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更明显了,「那啥…… 以后公司那边……」

「公事公办。」

她语气没什么起伏:「该有的合作流程不会变,但不会再有任何特殊照顾了。」

得,这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了。

我拿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嚼得没滋没味的。

想想也是,合约夫妻,到期散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难不成还指望假戏真做,让身价亿万的楚总真跟我过一辈子?

我瞥了眼旁边的楚瑶,她正小口吃着草莓,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像样。

其实…… 要是真过一辈子,好像…… 也不亏?

呸呸呸!想啥呢!周放你清醒点!别被资本家的糖衣炮弹给腐蚀了!

我赶紧甩了甩头,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都赶出去。

可另一个念头,却像野草似的疯长起来。

协议快到期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拿到了该得的报酬。

也该好好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楚瑶这种级别的女人就别想了,但找个普通姑娘,谈场正经恋爱,结个婚,生个娃,过点普通小日子,总没问题吧?

这三年顶着 “已婚” 的头衔,我连姑娘都不敢撩,可把我憋坏了。

想到这儿,我居然有点期待协议到期的那天了。

有了 “找老婆” 这个大目标,我看楚瑶的眼神都纯粹了不少。

毕竟,她很快就成前 “妻” 了。

我得开始为自己物色对象了。

首先,得让楚瑶知道我的想法,免得以后我真带个姑娘回家,她以为我违约搞外遇。

找个啥时候说比较好呢?

到了晚上,机会终于来了。

楚瑶心情好像不错,居然开了瓶红酒,还给我倒了一杯。

我们俩很少这样对坐着喝酒,气氛透着点微妙。

酒过三巡,我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认真谈事的样子:「楚总,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下。」

楚瑶晃着酒杯,抬眼看了我一下:「说。」

「你看啊,咱们这协议,不是快到期了嘛。」

我尽量让语气听着轻松自然:「我呢,也老大不小了,家里催得紧。等恢复自由身,我就打算正经找个女朋友,处得好就结婚。提前跟你说一声,免得以后有啥误会。」

我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楚瑶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但眼神好像瞬间冷了下来。

餐厅里的空气好像凝固了好几秒。

她没吭声,就那样看着我,那眼神,平静得让人有点发怵。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赶紧补充说:「当然!在协议正式到期前,我保证守规矩,绝不乱来!这点职业道德我还是有的!」

楚瑶慢慢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隔着桌子看着我,嘴角好像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里却没半点笑意。

「找女朋友?」她轻声重复,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结婚?」

「对啊。」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总得为以后打算嘛。」

她忽然笑了,不是平时那种客气疏离的笑,也不是演戏时那种温柔小意的笑,而是一种…… 带着点嘲讽,又有点说不清楚意味的笑。

「周放,」她叫我的名字,尾音拖得有点长,「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我愣了一下:「是啊,但那只是协议……」

「法律承认的。」她打断我,站起身绕着桌子走到我身边。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混着酒气飘过来,带着一股压迫感。

我仰头看着她,脑子有点懵。

「在法律上,我是你妻子。」她俯下身,双手撑在我椅子的扶手上,把我圈在她和椅子中间,脸离我特别近,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你想找别人,是不是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我心跳漏了一拍,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不是…… 楚总,咱们不是早就说好的吗?协议结婚,互不干涉私生活,到期就散伙……」

「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我的下巴,动作里带着种从未有过的亲昵,眼神却黑沉得吓人,「我改主意了。」

「改…… 改什么主意?」我喉咙发紧,感觉事情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走。

她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要贴到我耳朵上,用气声说:「我这个人,用惯了的东西,不喜欢换。」

说完,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种势在必得的强势:「协议到期的事,不用再提了。以后,就这样。」

我彻底懵了。

就这样?

哪样啊?

继续当她的合约丈夫?

可她刚才那话那动作,明显已经超出合约的范畴了啊!

「不是,楚瑶,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也站起身,有点急了:「咱们得讲道理吧?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我说,」她再次打断我,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以后,就这样。」

她眼神里的偏执和占有欲,让我后背有点发毛。

这女人…… 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是因为沈阅?还是因为我要 “找下家”?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试着缓和气氛,「早点休息,明天再说。」

我想绕开她回房间,她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周放,」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你是我楚瑶的丈夫,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别打那些不该打的心思。我只会有丧夫,不会有前夫。」

我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暗色,心里警铃大作。

这情况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平时的楚瑶!

计划完全不对,准备.......

那场谈话最终闹得不欢而散。

我几乎是逃也似地冲回自己房间,反手便 “咔嗒” 一声锁死了门。

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我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脏 “咚咚咚” 狂跳,像有人在胸腔里敲鼓。

楚瑶临走时那个眼神,实在让人发怵。

那里面藏着偏执与疯狂,还裹着一股能毁天灭地的占有欲。

这和我认识了三年的那位冷静理智、永远把一切攥在手里的女总裁,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就因为我说了协议到期后想找个女朋友?

她这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些!

该不会…… 她真的对我有那种心思吧?

不可能!

绝对没可能!

这三年里,我们俩一直相敬如 “冰”,除了必要的戏码,就连手都没碰过几回。

她心里明明装着沈阅那个白月光,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 “工具人” 呢?

肯定是沈阅回国给了她太大刺激,再加上我这边又提了要 “跑路”,才让她一时情绪失控。

对,肯定是这么回事。

我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可楚瑶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总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

之后的几天,我总下意识地躲着楚瑶。

她似乎也变回了平时那副清冷的样子,仿佛那晚的失态只是我凭空产生的幻觉。

家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一股无形的张力在空气里弥漫着。

她不再刻意装出 “贤惠” 的样子,可看我的眼神里,总藏着某种深意,看得我心里发毛。

协议到期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我反倒越来越焦虑。

楚瑶那句 “以后就这样”,像一把剑似的悬在我头顶。

我必须找个机会,再跟她好好谈谈这件事。

楚瑶说有场重要的晚宴,让我务必陪她一起去。

我心里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等晚宴结束后找个地方,把话跟她彻底说清楚。

晚宴上,我满脑子心事,就算配合着演戏,也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楚瑶倒是表现得无可挑剔,应对起来游刃有余。

回去的车上,我俩都没怎么说话,气氛静得很。

快到小区的时候,楚瑶突然开口:“上去喝杯茶吧,咱们聊聊。”

我正有这个想法,当即就答应了:“好。”

回到家后,楚瑶去厨房泡茶,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子里反复琢磨着等会儿要说的话。

我必须明确跟她说,协议到期后必须终止,咱们好聚好散。

要是她有需要,我可以适当延长过渡期,可绝对不能无限期地绑在一起。

楚瑶端着两杯茶走过来,递了一杯给我。

我接过来,压根没心思品尝,只是吹了吹杯口的热气,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楚瑶,关于那份协议的事……”

“先喝茶吧。”

她打断了我的话,自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我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也跟着喝了一口。

茶味有点奇怪,好像加了些别的东西,带着淡淡的涩味,可入口后却有回甘。

我也没多琢磨,只当是某种特殊品种的茶。

又喝了几口后,我放下茶杯,准备接着聊刚才的话题。

可突然觉得一阵头晕,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

手脚发虚,浑身又热又燥。

我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可抬头一看,对面的楚瑶正静静地盯着我。

她的脸在我视线里变得有些朦胧,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半分意外,只有一种…… 计划得逞后的冷静。

我心里 “咯噔” 一下,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那杯茶……

“你…… 你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我声音发着颤,想站起来,可浑身没力气,又跌坐回了沙发上。

楚瑶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敲在我心尖上。

她走到我跟前,弯下腰,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指尖带着点凉意,却让我皮肤下的热度变得更汹涌。

她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声音里带着一种能蛊惑人心的魔力:

“周放,你忘了吗?”

“我们可是合法夫妻。”

“今晚,履行一下你的夫妻义务,不过分吧?”

那一夜荒唐至极,(具体剧情可自行脑补)。

【全文完】

番外:五年后

我家那小子周小魔王刚满五岁,正处在连狗都嫌的年纪。

这天他在家翻箱倒柜,居然从楚瑶书房的保险箱底层,扒拉出两个红本本和一份合同。

“爸爸!你快看!这是你和妈妈的合照吗?还有这份合同!”

他举着结婚证,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跟前 —— 我正被楚瑶逼着吃绿色营养餐呢。

我嘴里一口西蓝花差点没把我噎死。

楚瑶放下筷子,面不改色地抽走结婚证和合同,动作优雅地塞回口袋,又瞥了儿子一眼:“作业写完了?”

周小魔王瞬间就蔫了,耷拉着脑袋溜回了自己房间。

我凑到楚瑶身边,压低声音问:“喂,当年那份协议结婚的合同你还留着?还特意锁在保险箱里?”

楚总裁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眼神扫过来,还是那股子熟悉的、能让人腿软的劲儿:“怎么,周总想把它撕了?”

我立马就怂了,赶紧给她夹了块排骨:“哪能啊!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将来还得传给儿子,当他追姑娘的教科书呢!”

楚瑶轻哼了一声,嘴角却微微弯了弯 —— 那弧度淡得几乎看不见。

到了晚上,把折腾了一天的儿子哄睡后,我瘫在沙发上,楚瑶则靠在我怀里看报表。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灯光下,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

忍不住想起五年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

我用手指戳了戳她:“说真的,当年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就不怕我醒了之后翻脸不认账?”

楚瑶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好不好似的:“翻脸?协议在我手里攥着,律师是我的人,公司股份我占着大头。你能翻到哪儿去?”

我憋了半天,只说:“…… 算你狠。”

她终于从报表里抬起头,放下平板,转过身搂住我的脖子,气息喷在我耳边,还带着笑意:

“再说了,你当初不也没吃亏吗?”

“周放,”

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十年如一日的、让我没法抗拒的蛊惑:“咱们是合法夫妻,睡你,还需要理由吗?”

得,我服了。

这都五年了。

我还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而且是心甘情愿的。

【番外完】

来源:灵灵小故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