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故事为真实事件改编,已开通全网维权,抄袭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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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安的脚步在院子里停住了。手电筒的光往四周照了一圈,发现周志军家的架子车就停在西边的柴棚子旁。
“车子还在,人去哪了?”
他自言自语,目光又看向黑漆漆的北屋房间窗户,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快点,大家伙都麻利点!”
“你们几个往东沟的小路上找……”
“你们几个往北坡找!”
“志国,红岭……你几个跟着俺往南边大路上……”
周志安刚走,随即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柴棚后面响起。
大声说话的人正是村支书周大拿。
“大拿叔,没找到俺大哥!”
周志安拿着手电走向人群,有些沮丧。
“不找他了,你也跟俺一起,顺着村南的大路追,走……”
村子里的狗听到动静也都陆续叫了起来,瞬间就是一片混乱。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狗吠声还在此起彼伏,叫的春桃浑身发紧。
她这么久没有回屋,周志勇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滚!”她猛地用手去推周志军,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
周志军不但没滚,反而攥紧她的手腕,声音低哑带着威胁,“好好说话,否则我不介意继续……”
春桃清晰的感觉到,他原本还没有熄火的身子瞬间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硬碰硬,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大哥,你快回吧,要不大娘他们该担心了!”她放软语气,哀求道,“求您了。”
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大拿他们要去追谁?周志军并不关心。
此时此刻,他眼里,心里,生命里,甚至整个世界只有她。只有这个让他丧失理智的女人。
他想对她做的事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可一次又一次没有做成。
不是因为被别人打断,更不是他害怕了,而是怕被人发现后她受不了。
他想做的事是必须要做的,但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他推掉身上的稻草捆子,帮她把之前撩起来的衣服拉下来。
“我走了!”
他起身,并把她一起带了起来,没有多余的话,拉着架子车就走了。
春桃拍掉身上沾的稻草屑,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
月亮悄悄探出了头,从窗户破洞里照进来,落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她的日子难捱得就像黑暗里的那点烛火,明明拼尽全力燃着一点微弱的光,却被狂风暴雨无情地摧残,随时都可能被掐灭,末了连点灰烬都留不下 。
外面起风了,发出呜呜的哀鸣,就像绝望中的人在荒野中凄厉的哭泣声。
风卷起枯叶撞在破窗户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抬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视线落在旁边床上男人的身上。
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却也成了压在她身上最重的担子。
她不怕担子重,怕就怕看不到头。
男人立不起来,别人就会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心头时刻就像插着一把尖刀,剜得她血肉模糊,却不能哼唧一声,默默舔舐着伤口还要强装坚强。
农历九月的寒风已带着几分凛冽,掠过茅草屋檐,又卷起地上半枯的落叶,在院子里打着旋儿。
天刚微微亮,春桃就从堂屋出来了,指尖被风刮得发僵,她下意识将手揣进夹袄袖口,却触到里面磨得僵硬的棉絮。
这夹袄还是出嫁时做的,如今早已不厚实了,风一吹,凉意就顺着衣缝往怀里钻。
一夜之间,院中的那棵老槐树已经光秃秃的,就剩下几片零星的残叶,摇摇欲坠。墙根下那丛臭菊却顽强的盛开着。
春桃抬手拢了拢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走到灶房门口,拿起扁担,担着两只铁桶准备去打水。
村子南头有一口水井,供应一个村子的人吃水,每天早上打水的人很多,大伙谁也不让谁,争先恐后的往前挤。
有些强势的妇女,因为打水没少搁气。
春桃不会挣抢,当然也争抢不过,她一般都是中午或晚上去打水,这样能避开高峰期,还能少听到一些闲话。
昨天晚上喝完汤,她本来准备去打水的,可周志军给她送稻草来了……水也没有打成。
水缸已经见底了,她一顿不吃不喝能忍,可牲畜忍不了。
听见动静,小母猪就开始哼哼唧唧,仰起头朝她要吃的喝的。
按照月份来算,这头猪已经到了发情期,可迟迟不见它拉窝,春桃也着急,觉得是自己没伺候好它。
她远远看见水井边有几个打水的妇女,有的正在弯腰打水,有的站在一起说闲话。
春桃不爱听闲话,可嘴在别人身上长着,她管不着,她也不能把自个耳朵塞上。
“哎,周二干的媳妇昨晚跑了,听说在程家坝的河提上找到的……”大喇叭刘巧玲正绘声绘色讲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周二干是周大拿的大弟弟,今年已经五十出头了,年轻时没有娶到媳妇,几个月前不知从哪里买回来一个四川媳妇。
民不告官不究。这种现象在七八十年代普遍存在。每个村子都有,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了。
那个小媳妇年纪很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样年轻的姑娘怎么会甘心嫁给一个老头子?周二干为了防止她逃跑,就天天把她锁在屋里。
可千防万防,小媳妇还是趁上茅房时逃跑了。昨天晚上的脚步声,就是周大拿带人寻找那个四川小媳妇的。
“那小媳妇被找回来了,打得可很了!”
“可不是嘛,昨黑俺就听到哭声了,那个惨的……应该打得不轻!”说话者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要俺说,这女人啊,越打越不中,最好的办法就是睡觉,只要睡舒服了就不跑了!”
“你这招也得分人,有的女人就不需要那个……就像周志勇家的,男人跟个麻虾似的,不也没有跑……”
什么事都能把她扯进去,春桃心里又羞又恼,却只能装作没听见。
几个妇女见她走过来,突然就压低了声音,眼睛带着审视的瞟向她。
她下意识想低下头躲开她们的目光,但又觉得不妥。
都是一个村的,若是不打招呼,定会被她们嘀咕,“一个活守寡的女人有什么好傲气的?见了人跟个哑巴似的!
见人就躲,连句话也不敢说,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若是打招呼,她们就会顺着话头追问她志勇身子近来咋样?夜里一个人怕不怕?
之前还有人开玩笑说给她介绍个帮家的男人。
那些看似关切的话,其实就是为了窥探她的隐私,撕开她血淋淋的伤口,给她们乏味的生活加入一些谈资罢了。
“吆,志勇家的,今天真是稀奇啊,早上来打水了?”
春桃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刘巧玲就先开口了。
春桃嗯了一声,看着那几个妇女挤出一丝笑,就算打了招呼。
她站在井边,等着前面两个妇女把水桶从井里提出来。
刘巧玲似乎对她的回应很不满意,往她身边挪了挪。
“志勇家的,你家志勇那身子骨中吗?”
她把“中吗”二字咬得很重,其他几个妇女一起看向春桃,眼里里是掩饰不住的八卦。
有人还往春桃身边凑了凑,盯着她的脸等待她回答。
“男人不管年纪大小,只要那方面中就中。
张二干身体壮得跟牛似的,那个四川小媳妇咋就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一个妇女接着刘巧玲的话说道,然后又用胳膊肘撞撞身边的妇女,向几人使个眼色,又眯着眼打量着春桃,“志勇家的,你说俺说的对不?”
村里这些妇女,上至五六十岁的老太,下至二十岁的小媳妇,不管在什么地方,最喜欢谈论的就是男女那点事。
交公粮的时候,她们顶着大太阳在那里排队,也不忘炫耀自家男人有多厉害。
春桃想不明白,那事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来源:情感大师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