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初恋领完证,参加闺蜜婚礼时:丈母娘你不觉得新郎很眼熟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1 18:16 1

摘要:“爸,妈,我决定回家结婚了。”何律彦的语气坚定而冷静,让电话另一端的两位长辈倍感欣喜。

“爸,妈,我决定回家结婚了。”何律彦的语气坚定而冷静,让电话另一端的两位长辈倍感欣喜。

“太好了,律彦,你终于想通了!你可是何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早该回家成家立业了!这些年你执意想在外面历练,真是让我们担心。

我们已经为你物色好了合适的对象,等着你回来确认。”

听着父母喜悦得几乎快要跳起来的声音,何律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他微微垂下眼帘,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我会听你们的安排。”

“好,希望你一切顺利!婚礼定在1月19号怎么样?你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安排你提前见见联姻对象,我们可以让你们见个面,她的名字是……”

何母喋喋不休的声音让何律彦感到一丝无奈。

他拨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只是想要尽快回家,至于结婚对象和婚礼,他根本没兴趣。

于是,他果断打断了母亲的话:“我只想尽快回到何家帮助你们,至于联姻的事情就不必见面了,你们只需准备好婚礼我才会回。”

话音未落,卧室的门被从外推开。

听到动静,何律彦下意识转过头,看见孟穗宁微微皱眉走进来。

“婚礼?什么婚礼?”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何律彦淡然地挂掉电话,心中迅速找出了一个借口。

“是个朋友的婚礼,我要去当伴郎。”

孟穗宁闻言,脸上的担忧终于稍稍舒缓,微微点头,“既然是朋友,去吧。

我最近有些忙,可能陪不了你。”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好。”

看到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孟穗宁也没再追问。

她将外套随意脱下,放在沙发上,转身走向浴室。

没过多久,淅淅沥沥的水声便在房间里响起。

与此同时,孟穗宁的手机也响了几次。

听着接连不断的铃声,何律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拿出了她的手机。

屏幕一亮,显示出一条备注为阿御的消息:“你还记得当年说的话吗?你不会真的想嫁给我吧?”

这一句话令何律彦不禁心中一紧。

他的手停顿了一下,轻轻向上滑动,随后孟穗宁十几分钟前发出的消息映入眼帘:“阿御,三十三天后就是你的二十八岁生日了,你还记得当初你答应我的事吗?”

何律彦将手机放回原处,靠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系列模糊而混乱的回忆。

他是京北何氏集团的独生子,父母因公务繁忙,早已将他托付给在国外生活的姑姑照料。

十八岁那年,姑姑回国成婚,他也随之回到祖国,进入了云大。

他深知身份的特殊,因此在校园生活中毫不提及自己的家世,以确保自身安全并真心享受大学的时光。

大四的迎新晚会上,他临时上台伴奏,替室友解围。

乐曲落下,走下台的一瞬间,他的目光与孟穗宁不期而遇。

她身着白纱裙,手捧花束,微笑着期待着与他的接触,问能否交换联系方式。

何律彦是个颜控,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从此,他们的日常逐渐交织在了一起,几乎每天都会保持联系,偶尔在校园的各个角落不期而遇。

相识的第三个月,孟穗宁鼓起勇气告白。

在这个青春期的爱情故事中,一见倾心的何律彦自是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就这样,两个心灵在岁月的河流中携手走过,从二十一岁走到二十八岁。

在七年的时光里,孟穗宁尽心尽力地支持着他。

然而,随着岁月流逝,家中的长辈开始频频催促他回去联姻。

尽管他多次拒绝,但在几次试探她的心意时,总是遭到她的避而不谈。

起初,何律彦以为孟穗宁仅仅是不愿过早步入婚姻,然而次数增多之后,他隐隐察觉其中的异样。

在另一次酒会上,酒酣耳热之际,他无意中听到了真相。

原来,他一直以来都不是孟穗宁心底里最珍视的那个人。

她心中所爱,始终是她的青梅竹马,苏御安。

可惜苏御安却对她并无意,时常只把她当作朋友。

孟穗宁之所以接近何律彦,是因为那晚的邂逅,她目睹了苏御安与他人共享时光,而何律彦在台上弹琴的身影,竟有几分苏御安的影子。

她出于对未得爱情的细腻慰藉和对苏御安的无奈抗拒,才选择了他。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苏御安时断时续地谈着恋爱,而每一次分手的传闻,都会让孟穗宁心中涌起寻找他的冲动。

然而,她的企图总是在他再次找到新目标之前被打消,面对天真无邪、对她情有独钟的何律彦,她只能将心中分手的想法抛诸脑后。

就这样,七年漫漫而过,他们始终未曾分离,孟穗宁也从未停止等待苏御安的回心转意。

她一直在等待,期待年少时苏御安醉后的一句玩笑:“穗宁,等我二十八岁时,如果我们都还没结婚,那就试着凑合一下吧。”于是,每年她都会问他一次,直到今年,终于等到了苏御安的二十八岁。

翻看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何律彦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三十三天后,苏御安将迎来她的二十八岁生日,而这也是何律彦为自己设定的告别与归家的日子。

他静静地凝视窗外璀璨的霓虹灯,轻轻地抚摸着手腕。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孟穗宁擦着头发走到他身边,坐下。

何律彦微微垂下手,语气悠然自若地说道:“刚才你的手机响了几声。”

“闻彦。”孟穗宁急忙擦干手上的水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看了片刻。

她侧头看着她那认真专注的样子,何律彦忍不住问道:“看得这么入神,是谁的消息?”

尽管他口吻轻松,孟穗宁却显得不太平常,突然站了起来:“公司的事情,我先去处理一下,你先睡吧。”看到她紧张的神态和不经意的撒谎,何律彦心中涌起一丝苦涩。

他应了一声,目送她进入书房后,自己也起身关掉了灯,回到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手机的微光被放在床头柜上,一只手轻柔地揽住了何律彦的腰。

紧接着,宁静再次蔓延。

直到身旁传来轻缓而规律的呼吸声,何律彦再次睁开眼睛,伸手拿起了她的手机。

点开后,原本的聊天界面又多了四个字:“念念不忘。”

这样的简短文字,却让何律彦想象出孟穗宁打字时的情形。

她大概是微微抿着唇,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遍遍地输入长长的句子又删掉,认真斟酌每一个字句,生怕自己的情感被轻易察觉,更害怕自己的情意无人知晓。

这种细致入微的态度,只有在面对苏御安时,才会如此。

何律彦心中一阵苦笑,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字,接着他打开了孟穗宁的朋友圈。

黑色的背景图下隐约可见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何律彦回忆起刚在一起时发现的这一小细节,曾经询问过她的含义。

那时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只是随便找的图,没注意这些。”然而,现在看来,她绝不是无意,而是心思缜密,全心全意等待着二十八岁生日的约定,期待苏御安的求婚答复。

初心未改,矢志不渝。

整晚,何律彦即便闭着眼睛也难以入睡。

天亮时,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睛:“今天早点下班吧。”孟穗宁低着头,认真地扣着衣服上的扣子,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情,转过头来问道:“有事吗?”

沉默了一会儿,何律彦终于缓缓开口:“今天是你的生日,你难道忘了吗?”

听到这话,孟穗宁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过去的这半个月,她的心思全在与苏御安的二十八岁约定上,连自己生日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回想起这两个月辛苦策划生日惊喜却毫无结果的自己,何律彦心中感慨万分。

孟穗宁并未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简单叮嘱了几句:“从简就好,无需再像以前那样隆重。”

往年她的生日,都是由何律彦精心安排的,每次的生日宴会都是他为了让她开心而费尽心思的盛会,然而她却从未对他的付出表示过在意。

现在听到她这样的回应,他的语气中不无自嘲:“宴会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答应会来,取消是不可能的。”

这场生日宴会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备,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她心中另有所属,仍以为自己是她的唯一。

如果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这么做。

听着他的解释,孟穗宁沉默了片刻,便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转身的瞬间,何律彦隐约捕捉到她微微皱起的眉。

他垂下头,低声自言自语,不知是在向自己诉说,还是在安慰自己:“以后不会再如此。”

他下定决心,再也不为她筹备生日了。

到达公司后,何律彦首先去了主管办公室,递交了离职申请。

当他从办公室走出来时,手中握着的离职报告引起了骚动。

“律彦,你要走了吗?”

“怎么就这样辞职了?下家找好了吗?”

“这么果断,你不会是准备回去继承亿万家产吧?”

面对同事们的关心,他微微一笑,淡淡回应:“回去结婚。”

同事们恍若恍然大悟,纷纷释然。

而与他关系较好的圆圆则凑过来好奇地问:“律彦,你女朋友终于答应结婚了吗?之前你明示暗示,她一直避而不谈,这是怎么回事?”

何律彦也懒得多作解释,便一转话题:“这些年多谢大家的照顾,晚些时候请大家吃饭。”

下班后与四五位同事共进了两个小时的晚餐,等何律彦匆匆赶到酒店时,已经是八点正。

他一边走一边急匆匆地赶往包间,正要推门,耳边却传来了一段对话令他停住了手。

“外面这么冷,穗宁去接谁啊?”

“还能是谁,当然是苏御安了。”刚才我靠得很近,听到苏御安说他今天回来,孟穗宁立刻眼巴巴地去迎接他。

“啊?这是真的?那穗宁岂不是高兴得不得了?今天正好是她二十八岁生日,而苏御安也快到同样的年龄,他这时候回来,不会真的是为了履行当年的诺言吧?”

“我听说苏御安已经分手了,看样子八成就是这样的。”

“天哪,真回来了。

如果他们俩真的在一起,那何律彦怎么办?我们隐瞒了他那么久,七年了,他甚至连苏御安是谁都不知道,竟然还一心一意地爱着穗宁。”

“这又能怎样,穗宁早已完全倾心于苏御安。

如果苏御安真承诺要和她在一起,那何律彦百分百会被抛弃,这只能怪他的运气不好。

好在他背景薄弱,分手时也不至于太难对付。”

“虽然何律彦这些年对我们和穗宁都无可挑剔,但我们始终是穗宁的闺蜜,当然要站在她这边。

如果真的到分手那天,我们也得替穗宁好好处理,做好送车送房这些,算是给她的分手费。”

何律彦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没有任何波动。

或许他早已做好离开的准备,比起半个月前的伤感,反而觉得有些滑稽。

孟穗宁准备和他分手,竟然还需要闺蜜的出面来打发他。

这七年来,他到底是和谁谈的恋爱啊?

可惜,他不会允许他们看到他丢人的一面,因为这一次,是他先行离开。

何律彦站在门外,眼看几位服务生推着酒走来,他连忙退了几步。

门一打开,里面的喧闹声瞬间被打断。

他若无其事般走进房间,脸上挂着笑容与大家寒暄。

交谈了一会儿,孟穗宁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推门而入。

见到那道与自己颇有几分相似的身形,何律彦暗自打量。

孟穗宁带着人来包厢逛了一圈,最终走到他面前,开始介绍他们。

“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苏御安。”

听到她的介绍,苏御安信心满满地伸出手来。

看到他的示好举动,何律彦也微笑着伸出手去。

两只手紧紧交握的那一刻,孟穗宁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位是我的……普通朋友,何律彦。”说出这番话时,孟穗宁心里已经准备好面对何律彦可能的愤怒。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

何律彦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抬头深深凝视了他一眼,随后收回了手。

退后两步,他与周围的两个人保持了距离,面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江先生你好,我是他的,普通朋友。”

相互介绍之后,包厢里重新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苏御安性格外向,对任何人都能聊得火热,他手里端着酒杯,从这一头敬到那一头。

由于今天是孟穗宁的生日,许多人都带来了女朋友。

然而,他一点儿顾忌都没有,拉着一群朋友痛痛快快地喝酒玩游戏,反而把女生们落在了一旁。

玩得兴起之时,他手中拿着牌不方便,便让人喂几块西瓜。

孟穗宁未加思索,便用自己的叉子叉了一块西瓜送了过去。

苏御安也没多想,侧身吃了几口,随后又端起她的杯子喝了半杯红酒。

透明的高脚杯上留下了一道深红的口红印,显得格外显眼,与他刚才的唇印恰好重合。

何律彦则坐在几米外,望着孟穗宁握着那个杯子不放,一杯接一杯地不停喝酒,而她每次饮酒的位置,正是苏御安之前唇边附着的地方。

最终,她已然喝得微微醉意阑珊,但生日的经典流程不能少,大家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促使她起身去吹蜡烛许愿。

喧闹的包厢瞬间静默,何律彦起身亲自推来了蛋糕,插上了蜡烛。

凝视着蜡烛上闪烁的28字样,孟穗宁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试图驱散脑中的醉意。

她那略显迷离的眼神在包厢里环视,最后静静举起一根手指:“今年的生日,我不想许愿,想换成一个提问。”

说着,她竖起的手指慢慢弯下,指向了苏御安,那热切而不清醒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

“阿御,你快要28岁了,我想问你,你现在,有女朋友吗?”这句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四面八方探询的目光下,苏御安微微一怔,随后如实回答:“现在?没有。”短暂的沉默之后,不知是谁兴奋地惊呼一声,瞬间引爆了整个房间。

几位喝得醉醺醺的好闺蜜们纷纷站起身来,欢呼着推着醉意朦胧的孟穗宁载歌载舞。

看着眼前这一片混乱,何律彦静静坐着,面色如常。

平静而淡然地,他始终扮演着一个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普通朋友角色。

直到凌晨,这场热闹的生日宴会才渐渐结束。

在大家纷纷散去后,何律彦小心翼翼地扶着醉意朦胧的孟穗宁上了车。

她沉醉在之前的欢愉中,俯身靠在他的肩膀上,吐露出许多深藏的心声。

“阿御,别走,留在我身边好吗?”

“他们都可以,那我为什么不行呢,阿御?”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我等了你好多年,每一天都在等你,阿御。”

前座的女司机一路上偷偷听着,忍不住笑出声。

她在临下车时,半开玩笑地调侃道:“阿御,你女朋友可真爱你啊。”

何律彦对着司机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淡然:“她很爱阿御,但我并不是阿御。”

宿醉一夜后,孟穗宁在清晨醒来,突然回想起昨夜的种种,连忙抓住何律彦,开始解释:“律彦,我昨晚到会所后喝了很多酒,可能说了些糊涂的话,那都是酒后的失态,你可别介意。”

何律彦心中诧异,她居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更没有想到她会拿出这样一个蹩脚的借口。

但他仍旧保持着冷静,微微点头:“没事,我知道。”

看着他那副面不改色的表情,再联想起昨晚介绍他与苏御安见面的反应,孟穗宁心里竟隐隐有些不安。

思来想去,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急忙更改话题:“昨天忙着喝酒,差点把你忘了,律彦,你是不是生气了?今天下班后我们去约会,怎么样?”

“我没生气,但我下午有事,去不了。”

他这态度让孟穗宁愈加坚持,非要为自己的失职补偿。

他虽无奈,却最终点头应下。

晚上,他换好衣服刚准备出门,圆圆的消息突然传来:“律彦,你离职的事怎么没告诉你的女朋友?她刚刚来找你,现在挺生气的。”

消息未看完,孟穗宁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何律彦神情凝重,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孟穗宁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同事跟我说你离职了?还说要结婚?”

何律彦正想着用什么理由解释,孟穗宁却继续愤慨:“我告诉你过,我现在可没有结婚的打算!”

原来,她以为他竟是在逼婚。

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何律彦终于意识到这一点,耐心解释了几句。

“我只是和同事们开了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没想到他们会当真。

其实我辞职是因为最近有点疲惫,想休息休息。”当这些话说出,耳畔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

“以后可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他低声应了,随后听见孟穗宁询问他的所在,问要不要她过去。

他本想告诉她地址,却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笑声,听起来像极了苏御安。

昨晚两人添加了联系方式,刚才他甚至在朋友圈看到苏御安在车上的自拍,原来他们在一起。

原本想说的“好”在嘴边打转,最终化为“不用了”。

通话很快被挂断。

看着屏幕上逐渐暗下来的光亮,何律彦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如果她真想来看他,电话怎么会挂得如此快捷?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他又何必认真呢?

感叹过后,他招手拦了一辆车,赶往约定的餐厅。

服务员在听清名字后,直接将他带到了顶楼的包厢。

推开门,他愕然发现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却不见人影。

察觉到他的疑惑,服务员恭敬地解释道:“孟先生十分钟前打电话提前预定了,说您先用餐,他有点急事,可能稍晚才能到。”

想到刚刚的通话,何律彦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急事?无非是陪着苏御安罢了。

事实上,这也算不上撒谎,对她而言,只要能够陪伴爱人,哪怕是芝麻绿豆小事,也能算得上是急事。

明白了这一点,他也不再纠结,径直走进了包厢。

服务员热情地为他拆开餐具,一一介绍精致的菜肴。

看着满桌的海鲜,何律彦微微眯起眼。

在欧洲那几年,他因无法适应西餐而频频选择海鲜,早已对此感到厌倦,回国后仍然难以适应。

若是往昔与她同进晚餐,见到这样的美食,他大抵会勉强自己陪伴她。

然而如今,他却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将这些菜撤掉。

服务员犹豫片刻,还是如实告知:“何先生,这一桌的费用已由孟女士支付,价格十分高昂,您确定不需要吗?如果全部撤掉的话,本店是不退款的。”

何律彦挑了挑眉,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过去。

“我知道,先撤,重新点新的菜,刷这张卡就行。”他自信地回答,“你放心,这点小钱我买得起。”

直到用完餐,孟穗宁依旧没有出现。

何律彦懒得继续等下去,付完账便径直回了家。

走了不远,几条消息就陆续发了过来。

“律彦,你今天能出来住一晚上吗?”

“阿御突然回国,老宅没来得及收拾,没法住人,灯也坏了不少。”

“他胃不舒服,不能一个人,我想请他过来住一晚,可以吗?”

她一边要照顾苏御安,一边又担心他会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真是个有趣的局面。

何律彦这次没有心情跟她继续演下去,直接询问她。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非要隐瞒我们的关系?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消息发出去后过了很久才收到回复。

孟穗宁没有解释,只是回了一个日期。

“1月18号。”

若是以前,何律彦不会明白她选择这个日期的用意。

如今,他却清楚,18号是苏御安的生日。

如果那天苏御安如约与她在一起,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提出分手;而如果苏御安拒绝,那她就会心安理得地向他求婚。

用试探的方式问出真真实意,如果被拒绝,还可以以他这个正牌男友为由,称那不过是个玩笑。

无论走向何方,她似乎都有着完美的后手。

何律彦不禁有些佩服她的精心算计,但可惜,他不想再做她情感的替代品。

于是,他没有再回信息,直接把手机关机,随后查找了一家酒店的地址。

睡前喝了一些酒,他沉沉睡去,直到下午才醒来。

打开手机,数十条未读消息弹出,绝大多数是孟穗宁的信息,少部分则是她那些闺蜜发来的。

“律彦,你在哪里啊?怎么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你别闹脾气啊,穗宁昨晚简直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

看着那些充满指责的文字,何律彦不禁轻蔑一笑。

关机睡觉就成了闹脾气?那等他提出分手,消失回家结婚时,这群人难道又要指责他小性子吗?更何况,谁不知道苏御安在孟穗宁心中如珍宝一般,他能为了自己去理会她的死活吗?

正在他思忖间,孟穗宁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并不是很好。

“律彦,阿御不过是来借住一晚,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即便你不高兴,也不该这样发泄情绪。”

何律彦懒得多说,随意找了个借口回应。

“没什么不满,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而已。”若是以前,孟穗宁多半会轻易相信他的解释。

然而今天,她却出乎意料地多了一份警觉,反问道:

“为什么以前无论何时都能找到你,偏偏昨晚你关机了呢?”

听到她的质疑,何律彦愣了一下,记忆中涌现出许多往事。

几年前的某个深夜,当孟穗宁突感胃痛,紧忙之间拨错了秘书的号码,恰恰打到了他那里,他在得知后,立即拖着困倦的身体,赶去给她送药。

去年的出差,她集中在国外,跨越七八个小时的时差,时光模糊,凌晨三四点拨通电话想要确认一份文件,他虽然困得厉害,依然将睡意压下,打开监控为她寻找所需。

三个月前,他刚经历一场阑尾手术,麻药尚未退去,她发来的消息,他甚至请护士帮忙简单回复。

这一桩桩、一件件,恍若是他对她深情的证明,然而可悲的是,她从未察觉到。

想到这里,何律彦无法抑制心中微微泛起的自嘲。

“只是害怕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

昨天,你似乎并不需要我。”

她听到这蕴含深意的语气,心中不由一震。

七年来,他们始终相安无事,她处处顺着他,很多事情他也不曾追问。

即便他偶尔有些不快,在她稍加安慰后,便会迅速释怀。

从日常琐事到约会时光,他都为她考虑得周到细致。

细细想着,孟穗宁不得不承认,何律彦几乎是个完美的男友。

回想起他以往的关心,孟穗宁忍不住语气柔和了些:“我知道,刚刚是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才语气急躁,抱歉,律彦。

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何律彦此时并不想见她,只简单地说“不用了”,便打车回了家。

刚到家,保姆便告诉他,孟穗宁刚刚出门了。

他心中一清二楚,她多半又是被苏御安叫走了。

在空气中弥漫的男士香水的气息伴随而来,何律彦没有询问她的去处,轻声指示保姆打开窗户,透透气。

接下来的半个月,何律彦再未见到孟穗宁。

他似乎在无意间忘记了她,既不打电话,也不发消息。

透过苏御安的朋友圈,他隐约掌握着她的行踪。

但他不想去质疑她的去处,也不想深究她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

对他而言,何律彦,眼下在上海的每一天,似乎都只是在为告别倒计时。

他不愿再为一个注定要离开的人付出任何情感。

跨年夜那晚,雪花轻轻飘落,何律彦的心情格外不错,裹着毯子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整晚的电影。

午夜时分,窗外烟花璀璨,炮声阵阵,他有些疲惫,躺回摇椅上翻看朋友圈。

正当他享受着宁静时,门前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撑起身体,看到喝得酩酊大醉的孟穗宁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她将一大堆袋子重重扔到沙发上,然后在他面前逐一拆开。

“这是我刚买的两条围巾,外面雪下得这么大,律彦,你冷吗?”她她兴奋地说着。

“律彦,这是我前几天买的劳力士,送给你作为新年礼物,你喜欢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围巾和手表往他身上胡乱戴去。

何律彦感到热,解开围巾便扔下,孟穗宁见状立即气喘吁吁地拉着他的手道歉:“对不起,我这几天太忙了,没有时间来看你,你不会又生我的气吧?“还有上次,我不该放你鸽子的,律彦,你能原谅我吗?我们以后好好相处。”说这话时,孟穗宁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想要亲吻。

何律彦受不了她身上的酒气,心中更迷惑,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哄进了卧室。

她沉沉入睡后,他收拾起客厅里散落的袋子,拿起手机查看动态。

朋友圈的秀恩爱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其中吸引何律彦目光的,是苏御安的那条长文。

他发了一组九宫格,照片里都是他和一个女孩在雪地里的亲密瞬间,配文幽默而深情:“于初雪之时,邂逅新的、对的、喜欢的人。”

看到这条动态,何律彦心中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孟穗宁今天醉得如此恼人,主动亲近他无非是情感转移的表现——她的新欢便是她的心头所爱。

也对,若非如此,她怎会想起过去的他?

何律彦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他将腕上的手表解下来,随手丢在桌子上。

接下来的几天,孟穗宁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在家陪伴他说,她要好好弥补。

哪怕他随口提起想吃远处一家餐厅的甜点,她也愿意冒着大雪去买回。

当他肠胃不适时,她则乖乖地在身边守着,熬米粥给他;当他对旅行的广告多看几眼时,她马上开始规划假期的行程。

或许是心灵受到伤害,她这次对他的关心竟比以往更为细致。

但何律彦的心早已不再被她吸引。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尽心尽力扮演合格女友的样子,看她为他的一些话语而奔波忙碌,内心却毫无愧疚。

最后这一段日子,她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过去的种种买单。

这样的想法让他愈发毫无心理负担。

雪停后,何母发来了几款礼服的样式,询问他喜欢哪一件。

他专注地翻看着手机,细致地观察每一件衣服的细节。

孟穗宁轻声走到他身边,他却全然未觉。

直到她悄然抽走了他的手机,他才慌忙转过头,却看到她面色骤变,愠怒尽显。

“婚服?你在看婚服吗?”

何律彦毫不犹豫地编了个谎言:“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朋友快要结婚了,婚服出了点问题,让我帮他看看新款。”

看着他脸上并无异样,孟穗宁逐渐打消疑虑,将手机还给他,顺便问:“是啊,我都忘了,那婚礼几号,我陪你去参加吧。”

何律彦认真地看着她,面露微妙神情:“1月19号,你真想去吗?”

听到这个日期,孟穗宁微微愣住。

何律彦凝视着她,耐心等待着她的反应。

沉默良久后,她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到时候再看吧,或许。”

接下来的几天,何律彦开始筹备离开。

自从那次对话后,孟穗宁陷入失落,整个人仿佛飘在梦境中,心事重重。

借着婚礼的名义,何律彦并没有对她有所顾虑,上她面前收拾行李。

自从毕业后搬进这套临江的公寓已有六年,何律彦的物品遍布房间。

他只挑走了最舍不得的一小部分,剩下的统统留在这里。

他心里想着,回到京北就是自己的地盘,缺什么再置办便是,这些东西留着也不错。

偶尔,孟穗宁会路过,翻看他的箱子,却从未多问。

何律彦清楚,她此刻满心期待苏御安的生日邀请函,再也无暇关注他悄悄扔掉的私人物品。

只要那些曾被他视为珍宝的情侣遗物依然在,她必定不会怀疑他已经准备离开。

心怀断舍离的想法,何律彦收拾得格外轻松。

1月18日,天空阴沉,似乎即将下雨。

孟穗宁早早地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

何律彦起得稍晚,正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

保姆看到天色,问道:“何先生,雨好像要来了,是否早点出发去机场?” 听到这话,孟穗宁抬起头,出于本能地问:“机场?去机场做什么?”

何律彦随口回应,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

“明天我有个婚礼要参加,你之前说要考虑的,现在有没有想好?” 孟穗宁沉默了几秒,最终说道:“太远了,我还是不去了,我送你去机场吧。” 对她这个回答,何律彦并不感到意外。

他吃完最后一片吐司,擦了擦手,回到卧室拿起包。

孟穗宁刚系好安全带,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慌忙点开,瞬间,平日清冷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放下手机,立刻解开安全带,急忙推开车门。

等她下了车,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连忙俯下身解释:“律彦,公司的事情突然有变,我得先去处理,司机就送你去机场吧。”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何律彦从她那闪烁不定的眼神中,轻而易举地察觉到她在撒谎。

但他没有揭穿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待司机的时间里,他打开朋友圈,果然看到了苏御安分享的生日派对照片,而她身边再没有那个小美女的身影。

看来她又分手了。

这也意味着,苏御安当年说的如果他二十八岁还没有结婚,她就有了新的希望。

难怪她会如此开心。

司机抵达时,孟穗宁已经换上了一身洁白的晚礼服,精神奕奕地跳上了旁边的跑车。

她放下车窗,对何律彦挥了挥手,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这一走,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何律彦勉强一笑,未作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幸而孟穗宁并不在意,极快地开着跑车驶离。

他坐在副驾驶,看着那辆跑车消失在视线之外,轻声吩咐司机:“走吧。”细雨洒落,打湿了车窗,模糊了周围的一切。

何律彦也没打算再去看那些。

他闭上眼,心中默默道了一声再见,再也不见。

登机前,何律彦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律彦,你几点到?我让小周来接你?” 他也想早些回家,于是没有拒绝。

昨晚睡得并不安稳,一上飞机,何律彦便沉沉入睡,两个多小时的航程如梦一般飞逝而过。

落地京北后,何律彦刚戴上帽子、墨镜,走出接机口,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何先生?何律彦?”

他迷蒙的睡眼里,微微点了点头。

“是何叔叔让我来接机的。”

他打量了一眼前方的女孩,原本以为是个司机小周,没想到却是个女生。

一上车,他靠在窗边,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等再次醒来时,窗外是一栋陌生的别墅,他心中一震,满脸疑惑地问:“这是哪?不是我家吧?”

看到他这反应,小周轻轻笑了笑,语气轻松:“今天还不是,不过明天就是了,准确来说,是婚房。”

“婚房?”

何律彦这才意识到,明天便是他的大婚,他的心中骤然涌起期待。

“哦。”他轻声应道,随后打开车门,慢悠悠地朝房屋走去。

小周跟在后面,他一边欣赏着院子里的景致,一边发问:“你知道我未婚妻叫什么吗?”

小周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凝初。”

姓宁?何律彦微微蹙眉,暗想自己竟不记得京北哪家豪门姓宁,可能是外漂泊太久,早已对故乡的情况无从了解。

他心里安慰着自己,继续发问:“那婚礼现场在哪?”

“平泉山庄。”

“明天几点的婚宴?”

“上午十一点。”

一问一答之间,何律彦对这位司机的工作能力表示满意,心想:“明天也是你来开婚车吗?”

小周沉默了几秒,带着一丝意外说:“那,当然了。”

看来这次婚礼的所有细节安排得当,何律彦露出满意的微笑。

当他走到门前准备提起行李时,发现身后的小周并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感奇怪。

正要询问,头顶的阳台上传来了何母的声音:“律彦回来啦,快上来看看你的婚房。”

何律彦连忙抬头向几位家人打招呼,心中却对行动停滞感到困惑。

看到他的犹豫,何母摆了摆手:“哎呀,一起上来吧,明天就要结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周叫凝初,原来司机竟然是他的未婚妻,这个事实让何律彦愣住了。

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他缓缓摘下帽子和墨镜,目光与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撞上。

周凝初见他惊愕的神色,心知缘由,主动伸出手:“忘了做自我介绍了,何先生,我是周凝初。” 何律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迅速伸手与她握了握,语气中透着一丝忐忑。

“抱歉,刚刚没睡醒认错了,我是何律彦。”周凝初轻轻一笑,推开门,毫不在意,语气轻快如春风。

“没关系,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相互了解。”

进入包厢前,孟穗宁低头细心整理裙摆,认真地抚平每一个褶皱。

手机震动几下,她拿出一看,是司机发来的消息,告知何先生已经登机。

经过一番犹豫,最终她还是发了一条消息,希望他到达后能报平安。

整理好心情,孟穗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装饰、蛋糕都是一片纯白,宾客们也都身穿浅色衣物,让孟穗宁一瞬间产生误入婚礼的错觉。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中央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快步走了过去。

隔着几人,她隐约听到旁边几位男生在调侃。

“阿御,今天可得把她带给我们看看了吧?藏了这么久。” “急什么,等许愿的时候,一定让你们见识见识!” 想到一个月前自己生日宴上的情形,孟穗宁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期待。

十六岁时的玩笑之彦,难道今天就要成真?

几个小时里,孟穗宁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个念头,紧张得几次端起酒杯小饮。

就在蛋糕被端上来的时候,她的手微微战栗,几位闺蜜围在身旁,眼神中都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窃喜。

“穗宁,梦想要成真了,心情如何?”孟穗宁低头含笑不语,但心中波涛汹涌。

林乐予原本只是在看热闹,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

“如果那事成了,何律彦会不会有何反应?”提到何律彦,孟穗宁的笑容瞬间僵住,内心涌起一阵愧疚。

看到她脸色不对,闺蜜们忙着安慰:“没事,现在分掉吧,反正他只是个普通男孩,没什么好留恋的。” “对,如果他来捣乱,我们帮你解决,穗宁,你就放心吧。”

在几个人的怂恿下,孟穗宁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出几个字,手指却不自觉地停在了发送键上。

看她犹豫不决,几位闺蜜急忙围上来,紧紧握住她的手,果断地按下了发送键。

很快,在“到了和我说一声”这条消息下方,出现了一条新的信息:“我们分手吧”。

两条消息之间隔了三个小时。

孟穗宁心里算着时间,何律彦的航班应该刚刚落地,他很快就能看到这个消息了吧。

此时,孟穗宁在思忖间,被朋友们拉到了中心位置。

在满场的生日祝福歌声中,苏御安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下了心愿。

“希望二十八岁的我万事胜意,能够和思凌一起许下明年的愿望。”

孟穗宁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苍白如纸。

包厢里的其他人却像疯了一样开始尖叫。

“思凌是谁啊,阿御,快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在这种起哄声中,苏御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她是我的新女友。”话未落,包厢门被人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紫色裙子的漂亮女孩,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大家好,我是阿御的女朋友,许思凌。”

喧嚣的人群中,苏御安笑着握住新女友的手,与朋友们分享着恋爱中那些甜蜜的小故事。

孟穗宁却坐在角落里,孤单无比,借酒消愁,一杯接着一杯地与闺蜜们痛饮。

随着酒精的上头,众人开始醉倒。

林乐予摇摇晃晃地站起,走到苏御安身边,在围观的众人中为自己的好友鸣不平。

“苏御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对穗宁的承诺了?”

听到这话,许思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

“承诺?什么承诺?”苏御安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然而,喝醉的林乐予显然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其他闺蜜也纷纷加入,撑起场面。

“你答应过穗宁,二十八岁要和她在一起的!” “对!我们都记得,你难道愿意做负心汉吗?”许思凌原本面带微笑的脸庞渐渐变得冷淡,侧过头深刻地看了苏御安一眼。

“真的?”

“喝醉酒的玩笑怎么能当真?再说,我当时是单身,现在我有女朋友,这怎么能算数?”苏御安毫不犹豫地否认。

每一个字句似乎都如刀剑般刺入孟穗宁的心扉,她捂着痛苦的胸口,强撑着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发出疯癫般的笑声。

“是!当然不能算数!你有女朋友,我也有男朋友,这只是玩笑话,都是玩笑话!”几句简单的话语再次让许思凌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她微微点头,握紧苏御安的手,走到孟穗宁面前,脸上挂着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

“看来真是一场误会,早就听说孟总有男朋友,今天怎么没带过来呢?”孟穗宁脑海中一片空白,但她依然强撑着笑,迎上她的目光。

“他回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没空。”

闻彦和许思凌略显了然地点头,然而苏御安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快,语气充满怀疑。

“男朋友?是谁啊?我回国这么久,怎么从没听你提过!”面对他那张脸,孟穗宁一时间无言以对。

林乐予赶紧走上前来,扶住她,冷眼看着苏御安,语气中带着不屑。

“何律彦就是穗宁的男朋友,那个她生日宴上最帅的男孩,你怎么会记不起来?”

是他?苏御安想起那晚他笑着说自己是普通朋友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情不自禁地反问。

“可是那天他们都说是普通朋友啊?”

“小情侣吵架而已,苏御安,你谈那么多恋爱,连这都搞不懂?”林乐予的一句话让苏御安气得面红耳赤。

他抬头瞥了林乐予一眼,心中憋屈,咽不下这口气。

“正因为我见得多,才想着多问两句。

既然你们都说是男朋友,不如我给他打个电话,顺便认识一下新姐夫。”

孟穗宁和她的闺蜜们瞬间脸色大变,不约而同地想起刚刚那条分手的消息。

光从她们脸色的变化,苏御安就十分肯定,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找到何律彦,拨通语音电话。

几个女人意识到事情不妙,纷纷想过去抢电话,许思凌却直护住孟穗宁,把她拉到身后。

苏御安则干脆利落地将音量调至最大,扬声器面对全场。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话铃声清脆悦耳。

孟穗宁将双手缩进衣袖中,紧握成拳,心中默默祈愿,祈愿何律彦不要接这个电话,祈愿他尚未看到那条消息。

一分钟的等待如同一个世纪,眼看着通话即将结束,所有人都显得有些失落之际,电话终于接通了。

何律彦清朗而带着一丝意外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苏先生?有什么事吗?”孟穗宁的脸色瞬间灰暗得如同秋叶。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御安那张莫测高深的笑脸。

“没什么,只是今天我过生日,听说你是穗宁的男朋友,想请你过来聊聊。”

手机里瞬间安静了几秒,孟穗宁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抱歉,我现在在京北,恐怕赶不过来。”

听到他语气中尚显正常,孟穗宁略微松了口气。

然而,何律彦的话并没有就此结束。

他故作轻松地“嗯”了一声,语调中透着笑意。

“对了,我和孟穗宁分手了,苏先生,请不要误会。”

“分手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苏御安语气中尽显意外与幸灾乐祸。

“刚刚没多久,大约十分钟前,我刚收到她的分手消息,还没来得及回复。

苏先生,麻烦你帮我转告她,我已经同意。”

四周围观的人都露出了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苏御安的脸上更是如此。

他冷冷一笑,扫过几个故意挑衅的大小姐,声音低沉而富有威慑。

“好的,我会转达的,打扰了,何先生。”

“那就麻烦你了,祝你二十八岁生日快乐,也祝你们终成眷属。”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何律彦在说“二十八岁”时,语气特别重。

似乎在向众人暗示,他已知晓内情。

现场却没有一个人敢打破这种寂静,只能眼睁睁看着电话挂断。

经历这样的插曲,房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安静了整整五六分钟。

最终还是许思凌出来打圆场,端起酒杯敬了孟穗宁一杯,才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当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孟穗宁愤愤地摔下酒杯,带着闺蜜们匆匆离开了生日宴。

临出门时,恍惚间他听见许思凌问了几句。

“阿御,这位何先生,是京北的吗?”

“听说是个十来年份的,怎么了?”

“没事,京北似乎有个姓何的,感觉有点熟悉,我可能多心了……”

一出门,几位闺蜜便围了上来,分别拉着孟穗宁另开一个包厢,七嘴八舌安慰她。

“没事,穗宁,不和苏御安这种男人结婚也不错,否则他前女友接连七年,酒席怕是要开十桌!”

“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海王,真嫁过去说不定会出乱子呢!还是好好和律彦在一起吧。”

“对啊,律彦哪一点不比苏御安好?他今天肯定是气愤,才会那样说。”“穗宁,你回去劝劝他,多跟他解释一下,他那么喜欢你一定会理解的。”有朋友们给她打气,孟穗宁心中的郁闷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掏出手机,找到何律彦,苦思冥想写了段话发过去。

“律彦,我刚和大家玩游戏输了,惩罚是要和男朋友说分手,然后找人打电话看你怎么反应,你别太当真。”消息发出去后很久,始终没有回应。

孟穗宁紧紧盯着屏幕,心里忐忑不安。

几位朋友互看一眼,连忙叫人送来一箱酒劝她喝,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婚礼嘛,肯定忙得抽不开身,穗宁你别多想,等律彦闲下来就会回复你。”乐予说道。

“对啊,要是真生气了,明天我们姐妹陪你一起去京北当面道歉。”何律彦收到这两条消息时,正陪着周凝初试婚纱。

他一看到第一行字就忍不住笑了,原来她能编出这种理由,倒是绞尽脑汁了。

可惜他现在一点都不相信这些借口。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孟穗宁被苏御安当众拒绝的场景,她拉不下面子才想要圆场。

他甚至想象着那通古怪的电话,可能现场更精彩呢。

在这一刻,何律彦微微叹息,心中对没能亲眼目睹这一幕感到遗憾。

来源:城市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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