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9年秋,朱枫在香港刚盼着能团聚几天,上头就派了她去台湾——联络吴石,拿重要情报。那会儿她心里能踏实点,全靠继女阿菊,阿菊跟女婿王昌诚在台湾住,王昌诚还是国民党警务署电讯管理所的主任,这层关系,简直是她藏身份的天然靠山。
1949年秋,朱枫在香港刚盼着能团聚几天,上头就派了她去台湾——联络吴石,拿重要情报。那会儿她心里能踏实点,全靠继女阿菊,阿菊跟女婿王昌诚在台湾住,王昌诚还是国民党警务署电讯管理所的主任,这层关系,简直是她藏身份的天然靠山。
朱枫待阿菊从来跟亲生的没两样。阿菊是前夫陈绶卿和前妻生的,13岁就跟着她了,朱枫从没因为不是自己生的,就对这孩子冷过半点。11月她到基隆港,阿菊和王昌诚特意去接她,还帮她顶了个“丝绸商人朱谌之”的身份,租房、落户全办妥了。连派出所查户口,都是阿菊托了熟人,才没出岔子。在台湾那阵儿,联络暗号让阿菊帮着记,家里钥匙、行动路线图也全交她管,对外只说自己是来投奔亲侄女的。她甚至把备用的撤离路、安全信号都教给阿菊——那些最要紧的安全细节,她半点儿没藏,全交出去了。她日记里还写过好几回:“阿菊心细,帮我不少,有她在放心”,那份信任,真是掏心掏肺的。
可朱枫哪能想到啊,阿菊早就是国民党的特务了。早年朱枫没法顾全她,把她托付给一个国民党官员照看,阿菊在那人身边待久了,竟也入了特务系统。她丈夫王昌诚更不是外人——保密局的上校。朱枫啥时候见吴石、联络点在哪儿、情报怎么传,就连打算啥时候撤,阿菊都偷偷报给了特务机关。有次朱枫让阿菊给交通员捎个信,没几天那几个交通员就被逮了,那会儿朱枫还以为是碰巧了,半点儿没往阿菊身上疑——那可是跟自己过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哪能是外人呢?
1950年1月,中共台工委的蔡孝乾被抓了,一熬不住就叛变了,把吴石、朱枫全给供了。朱枫那时候也觉出不对了,信里跟人说“最近看我的眼神都怪,得赶紧撤”,可她还是没防着阿菊,收尾的那些要紧事,全跟阿菊说了。2月18号半夜,特务突然撞开她的门抓人,可这会儿阿菊正在警务所做笔录——她是来指认朱枫的!
朱枫被抓后,在舟山就想吞金了断,没成,又被押回台北。特务怎么打、怎么逼,她硬是没松过一句口。6月10号,马场町刑场,她喊着“中国共产党万岁”,挨了好几枪,就这么走了,那年她才45岁。军法局后来给阿菊寄了骨灰认领信,她申请是交了,可到最后也没去。那坛编号2057的骨灰,放了三个月,最后就按“无主”的给烧了。
打那以后,阿菊就彻底没了消息。有人说她改了名去了高雄,也有人说跟着王昌诚调去金门了,反正打那起,就没在人前露过脸。朱枫留下的遗物里有本地址簿,那些曾经经阿菊手传过的联络人代码,最后全成了特务抓人的由头。
朱枫到死,都还信着阿菊这孩子。她把这份情当亲闺女似的挂着,可到头来,这份牵挂倒成了扎向她心口的刀子。阿菊到底是被环境逼的,还是打心眼儿里就选了背叛?六十多年过去了,答案早跟着历史埋了,可一想起这份掏心的信任,最后换来了这么狠的背叛,到现在心里都堵得慌。
来源:知史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