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妈立刻附和，拍了我两下：「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就没了？医生问保大保小，谁做的决定？」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三年前，嫂子生孩子时难产。
医生紧急问我哥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我哥当场吓到昏厥，爸妈也慌了神。
我脱口而出说保大人。
从此全家骂我害死了嫂子。
他们花我的钱，用我的资源，我妈竟想让我女朋友给我哥再生一个。
那天我哥闹着要跳楼，我冲上去救他。
却被他一把推下天台。
再睁眼，我回到了嫂子难产的那天。
1
我妈打电话过来时，声音都在发抖：
「盛开，你嫂子难产，你哥当场晕过去了，你快回来！」
「医生说只能保大人或者保孩子。」
「你现在在哪？怎么还没到？」
上辈子我接到电话，心都揪紧了，立刻订了最近的车票往家赶。
爸妈年纪大了，一直在老家务农。
我哥一出事就崩溃，根本指望不上。
家里就我们兄弟俩，这种时候总得有人扛起来。
等我赶到医院，医生问保大还是保小，我爸妈慌得说不出话。
我咬牙说了句“保大”。
当时我只希望嫂子能平安出来。
她确实活下来了。
可之后的日子，彻底变了味。
她醒来后知道孩子没了，哭着骂我是杀人犯。
我哥也红了眼，说我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后来他们搬进我家，吃我的、住我的，还逼我拿钱补偿。
连我爸妈都私下劝我，让我女朋友给我哥生个孩子。
我拒绝后，我妈就开始打我房子的主意——
要我把房产过户给我哥。
他们闹到我公司，害我丢了工作。
有天我哥说想儿子，跑到我住的楼顶要跳下去。
我去劝他，结果被他一把推下楼。
死后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盯上我的房子。
原来我哥欠了几百万赌债，老家的房子早就卖了还债。
走投无路，就想占我的房。
发现我买了高额意外险后，干脆想弄死我骗保。
重生一次，我不会再当冤大头。
这次我接起电话，语气平静：
「妈，我现在被堵在路上，一时半会儿过不去。」
「嫂子生孩子是大事，哥晕了你就用冷水泼醒他。」
挂了电话，我继续和同事吃火锅。
同事问我，是不是真打算签一元月薪居家办公协议。
我说是。
我是技术核心，大部分工作都能远程完成，工资主要靠提成。
底薪多少，根本不重要。
吃完饭我回去睡了个午觉，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出门去医院。
「你怎么才来？你侄子没了！」
「堵了一晚上吗？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妈一见我就冲上来吼，眼睛肿得厉害，明显哭了一夜。
她瞪着我，好像孩子没保住是我害的。
我往后退了半步，淡淡道：
「妈，昨晚路况太差，实在过不来。」
「再说了，生孩子我一个男的也帮不上忙。」
「你们都在医院，我就先回去了。」
「孩子没了真是可惜。」
确实是无辜的。
我嫂子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我哥红着眼质问我：「你是不是故意迟到？妈让你早点来，你偏拖到第二天？」
「现在来看热闹？」
我妈立刻附和，拍了我两下：「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怎么就没了？医生问保大保小，谁做的决定？」
我装作不知情，故意提高声音问。
这话一出，我嫂子猛地一颤，突然扑向我哥撕扯起来。
「你敢保小？！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还我儿子！」
我妈赶紧拦在儿子前面：「别打别打，刚生完不能激动啊！」
我听了一会儿，总算理清了经过。
原来我妈真听了我的话，用冷水把我哥泼醒了。
结果我哥脑子一热，选了保小。
可孩子在肚子里太久，出生时已经救不回来了。
而原本可能有生命危险的我嫂子，竟一点事都没有。
真是讽刺。
我叹了口气：「哥，这事你做得不对。嫂子怀孕多不容易，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舍她保孩子？」
说完我走出病房，跟我爸一人坐一边。
屋里我嫂子被我一句话点着了火，情绪再次爆发。
传来我哥的惨叫和我妈的拉架声。
我看桌上有一盒没拆的牛奶，趁乱拿过来插上吸管喝了口。
嗯，刚好解饿。
昨天喝酒睡得晚，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
等我喝完牛奶，又眯了一会儿。
我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叫我和我爸进屋。
“孩子没了，谁都不想看到这结果。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可可得好好休养。”
可可是我嫂子。
我妈直接对我下令：
“盛开，你刚买的房子环境不错，让可可先搬过去住，明天就搬。”
我嫂子看了我哥一眼，嘴角终于扬了起来。
家里天天有人来催债，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那房子才装修完，家具家电都没买吧？”
我哥皱眉盯着我：“待会赶紧去买齐，天然气通了吗？没通还得用煤气罐，太麻烦。”
呵。
还嫌上了？
我攒了五年工资才凑够首付。
当初想装修，问我妈借点钱，她说要给我哥办婚礼，拿不出。
我体谅他们，只能找朋友借钱周转，这两年才刚还清。
原计划是新房空置半年再住。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安排上了。
上辈子不知道他们已经欠了一屁股债，想拖我下水。
我还傻乎乎以为只是暂时借住，把所有东西都配齐了。
结果成了养虎为患。
怎么赶都赶不走。
真心换来了背叛，最后连命都搭进去了。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平静开口：
“那房子住不了。
前几天已经租出去了，合同也签了。”
“什么？！”
我哥猛地站起来，“什么时候租的？我怎么不知道？”
“哥，这是我的房子，租不租，没必要跟你报备吧？”
他从小游手好闲，小时候的活全推给我。
上辈子我也习惯了，毕竟他是哥哥，我一直让着。
但这辈子。
呵呵。
“盛开，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
我妈立马不高兴，训我：
“好好的新房子，租出去干嘛？
你又不缺这点钱，把租客退了，就说自己要住！”
我耸耸肩，一脸无奈：
“租了十年，租金都收了，退不了。”
“盛开？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故意找借口吧？”
我哥火气上来，认定我在耍花样：
“你根本没租出去，就是不想帮我们是不是？
妈还在呢！”
他转头向我妈撒娇：
“妈，你就看着他这样不孝，不管我们吗？”
“盛开？你不会真骗你妈吧，房子根本没租？”
我妈狐疑地看着我。
“那还能假的？盛开读书多，心思自然也多。”
我嫂子跟着添油加醋：
“我看盛开就是嫌弃我们，怕我们赖上他吧！”
我妈脸色越来越沉。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叹气：
“盛开，房子虽然我们没出钱，但你是我们儿子。
我们也不占你房，就让你嫂子住几天，不行吗？”
2
我看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不是我不让你们来，房子确实已经租出去了。”
我把合同拿出来给他们看。
这份合同是我昨晚连夜找我女朋友帮忙，用她表妹的名字签的。
她两个表妹正好在读大学，想找地方住，我就干脆让她们免费入住。
条件是签一份十年的租赁合同。
当然，合同是假的。
上辈子他们赖着不走，闹得鸡飞狗跳，报警都没用。
可这辈子，别想再动我的房子，门儿都没有！
合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我手里。
我妈脸色难看，不甘心地问：“真租了？”
我点头：“假不了。”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要不……你把收来的房租给你哥，让他另租个房子，也行。”
我妈勉强提出新主意。
我嫂子眼睛一亮：“十年租金，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
这些人，心思打得噼里啪啦响，隔着老远都听得见。
“之前装修欠了一堆债，刚收的租金全拿去还钱了。”
想动我的钱？想都别想。
“盛开你——！”
我哥气得要冲上来打我。
“盛南别冲动！”
我妈赶紧拉住他，“盛开，哪有这么巧的事？昨天刚租出去，钱今天就没了？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我嫂子翻了个白眼，直接躺回床上：
“瞧瞧，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我就说读书有啥用？烧钱不说，好不容易毕业，还不是只顾自己？啧啧。”
爸妈和我哥的脸色越来越沉。
“盛开，这事你必须管，不管也得管，你自己给个说法！”
我妈下了最后通牒。
其实我心里清楚，上一世这时候，他们早就无处可去。
县城的房子被卖掉替我哥还债，老家又被债主堵门，根本回不去。
这才死死缠上我。
于是我假装让步：“也行，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去我租的房子住。”
我哥和嫂子对视一眼，连忙点头。
至少能省下一笔房租，何乐不为？
我嫂子立马不住院了。
按我妈的说法：孩子都没了，还住什么院？回家调养就行！
一群人浩浩荡荡打车来到我“租”的房子。
城中村，还没拆迁，出了名的脏乱差。
刚下车，我爸妈差点惊掉下巴：
“你就住这儿？”
“对啊。”我平静地点头。
3
刚毕业那会儿，穷得叮当响，哪住得起好地方，不就只能挤在这破房子里。
不过我早几年就搬出去了。
现在这间房，是我特地租来给他们住的。
我推开门，招呼家人进来。
二十平米的一居室，里面是厕所，外面连着个小阳台。
城中村楼挨着楼，阳光基本照不进来，整天阴沉沉的。
屋里冷得像冰窖。
我妈腿有旧疾，一进门就缩了缩身子。
我嫂子更受不了。
刚生完孩子，还在恢复期，身子虚得很。
这么小的空间要塞五六个人，她脸色都白了。
“盛开，你就让我们住这儿？”
我嫂子裹着头巾，声音发抖，语气里全是委屈。
我两手一摊：“也没办法，手头紧，只能租到这种地方。”
她嘴唇动了动，
估计是想硬气点直接走人。
可她兜里连押金都拿不出来。
她狠狠瞪了我哥一眼，最终还是认命地躺上了床。
我哥赶紧过去安抚。
我爸妈虽然是农村出身，但早就在县城买了房，哪受过这种罪？
可现实摆在面前。
不接受，就得自己掏钱另找住处。
在花钱和勉强过日子之间，他们选了后者。
看着他们终于住进我精心安排的房间，我嘴角微微上扬。
好好体验吧！
我的……家人们。
这时，女朋友来电，问起我嫂子的情况。
上辈子，我嫂子身体垮了，我妈竟给我女友下药，想让她替我哥生孩子。
幸好我赶得及时，才没酿成悲剧。
这辈子，我不想让女友卷进这些破事。
我告诉她一切都好，顺手转了两万块，让她去度假散心。
也算是让她暂时远离这个烂摊子。
晚上，我妈突然打电话来。
说楼上漏水，脏水滴在床上，被子全湿了，还一股怪味。
卫生间也坏了，一冲水就反臭，熏得人头疼。
让我赶紧换房子，最好租个三居室，不然根本住不下。
我正吃着鹅肝，抿了口红酒。
“妈，我现在住的都让给你们了，我自己只能睡公司工位。”
“之前我工资不都交给你们了吗？要不您出钱，顺便给我也租个房？”
“实在不行，隔壁帮我租个单间也行啊？喂？妈？喂？喂……”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冷笑一声。
为了找这间“理想”的房子，我可花了不少心思，光中介费就给了三千。
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搬走呢！
4
第二天一早，新房的保安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有人在撬我家的门锁。
让我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我语气焦急地答应了一声。
挂掉电话后，我淡定地给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早餐，慢条斯理吃完才出门。
到了现场，果然是我妈和我哥在闹事。
他们没钥匙就强行撬门，保安上前劝阻，反被推搡了一顿。
楼道里到处都是我的行李箱和女友的衣物首饰，散落一地。
那条刚买的香奈儿小香风裙子，花了二十八万，现在被踩得不成样子，裙摆还破了个口子。
“妈，你们到底想干嘛？”我装出愤怒的语气。
“你租的那破地方能住人吗？这房子我们要自己住，赶紧让租客搬走！”我妈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租金我都收了，哪有理由让人家退？退租的钱你出吗？”
我心里庆幸房子根本没真租出去，不然这局面真没法收场。
违约金就够我头疼的。
“我不管！房子是我们家的，我想住就住，谁也拦不住！”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往门外扔我的东西。
我冷笑：“妈，你搞错了，这房子是我的，不是咱们家的。”
“你的不就是我的？”她一脸理所当然。
我哥站在一旁冷笑：
“真够狠心的，买了新房就忘了本？
有地方不住，非要租出去赚钱，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爸妈辛辛苦苦养你，还不如养条狗知恩义！”
他越说越难听。
我反而笑了。
“你们一直花我的，住我的，现在倒说我无情？”
说完直接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你疯了？住自己家你还报警？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我妈激动地指着我，手指几乎戳到我脸上。
我哥立刻冲上来想动手。
我妈这次没拦，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我瞥了眼客厅的监控摄像头，忍了一下，让我哥先踹了我一脚。
动手的是他，才好算正当防卫。
“哥，准备好了吗？我要还手了。”我活动着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砰”一声，我一拳把他打退，撞到柜子上，鼻子开始流血。
“啊！杀人了！”我妈尖叫着扑过来抱住我，顺手抓挠我的手臂。
我哥见我被制住，忍着痛爬起来，抬脚又朝我踹来。
可惜没站稳，一脚踢在了我妈身上。
我妈顿时惨叫着摔倒在地，疼得直哼哼。
5
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揪住我哥的衣领，狠狠地发泄着怒火。
“盛开！你给我住手！”
我妈哪能忍得了她儿子被我打，抄起旁边一个暴力熊就朝我脑袋砸来。
我本能地一低头，玩具当场碎裂！
我哥也像喝醉了似的，踉跄几步后跌坐在地。
就在这时，警察赶到了现场。
我哥一直喊头疼，我妈让我赶紧打120。
我站在原地没动。
她只好自己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很快，我们全被带去了派出所。
我哥头上包着纱布，和我妈一起激动地控诉我。
“他让我们住那种厕所都坏掉的城中村房子，自己却住新房子，真是无情无义！”
“我老婆生孩子，他第二天才出现，心里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我孩子出事都是他克的！要是他早点来，孩子就不会没了，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还对我动手，差点把我打死！警察同志，一定要把他抓起来判刑啊！”
他瞪着我，眼神恨不得把我撕碎。
我妈也立刻接话：
“那是我自己的房子，我想住就住，他凭什么往外租？”
“什么？是我儿子的房子？他的一切不都是我的吗？”
“他的命是我给的！我住他一套房怎么了？”
民警被他们吵得头疼，直接下令把两人带进审讯室，开始普法教育。
一番法律讲解后，我妈和我哥总算明白什么叫“非法侵入住宅罪”、“寻衅滋事”和“故意伤害”。
“事情真实情况，你也说说吧。”
另一位警察转向我。
“房子我已经租出去了，但里面还留着我女友的衣物和饰品。”
“这次被毁坏的物品价值大概三十多万。”
“是他先动手，我只是自卫。我家装了监控，内存卡我带来了，你们可以查看。”
警察点头，当场核实了我提供的内存卡。
确认我说的属实后，让我联系女友，商量财物赔偿问题。
随后，我们又被带到调解室。
这次，我妈和我哥明显蔫了，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警官严肃地对我哥说：
“你擅自闯入他人住宅还动手打人，已经违法了。而且损坏贵重物品，必须赔偿！”
接着又看向我妈：“你不仅毁坏财物，还涉嫌故意伤害，要被拘留！”
“冤枉啊警官！那些东西是我小儿子扔的，摔坏的也是他，跟我们没关系！”
我妈急忙辩解。
警察二话不说，播放了监控录像。
画面清楚显示，是我女友的衣服饰品被我妈扔出屋外，打伤我哥的也是她。
6
看到视频的瞬间，我妈立刻闭了嘴。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下子全没了。
转头就开始求我原谅。
可东西是我女朋友的，她虽然不在现场，但明确说要他们照价赔偿。
他们嘴里嘀咕着没钱。
可没钱就得拘留，甚至可能坐牢。
实在没办法，他们只能答应先回去想办法。
警察问我意见，我说可以。
让他们蹲局子不是我的最终目的。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我哥和我妈回家后，开始给我发消息。
各种难听的字眼轮番上阵。
说我不要脸，拿东西讹他们。
我没回。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确实“讹”了他们。
那张香奈儿衣服的发票是真的，衣服却是仿的。
一千块都不到就拿下了。
我怎么可能真让我女朋友的东西被他们毁？
可不让他们吃点苦头，就不会死心塌地打我房子的主意。
就像我哥是个赌鬼，输光了自己的，还想拖垮我。
最后竟造谣我是杀人犯，想把我赶出去霸占房产。
上辈子，他们总喊我杀人凶手。
说如果不是我多管闲事，孩子说不定还能活。
靠着这个名头，对我压榨到底。
老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
我们家偏偏反着来。
父母宠我哥到了极点。
而我连大学学费都是自己打工挣的。
正是这种无底线的纵容，让我哥养成了赌瘾。
总觉得天塌下来有人顶。
这次家里实在兜不住了，才全家赖上我。
我等了三天，除了骂人的短信，他们一分没给。
这也在预料之中。
于是我再次报警。
警察上门，直接拘留了七天。
我哥和我妈都没跑掉。
出来后，他们不敢硬扛了，只说会筹钱。
但还是用拖字诀应付。
我明白。
既然不赔钱，那就用别的抵吧。
我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老家的朋友。
县城就那么点大，查我哥的债主轻而易举。
接着我把城中村的地址也发了过去。
第二天，我妈哭着打来电话，说她儿子被人打了，腿伤得厉害。
我让她报警。
她却支支吾吾不肯。
挂掉电话，我心里平静得很。
这一顿教训，就算是替前世的自己讨点利息。
我哥瘸了，我嫂子还在坐月子，卧床不起。
我爸妈年纪大，在城里找不到活干，也没啥本事。
居然又厚着脸皮找我要生活费。
我说我没有。
他们竟让我去找女朋友要。
还说：“二十多万的衣服都买得起，给我们点生活费怎么了？咱们是一家人！”
“去他的一家人！”
打着我房子的主意，还想让我养他们，替他还债？
做梦。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
那天同事突然发消息，说我妈跑到公司闹事。
撒泼打滚，到处说我坏话。
说我不管父母，还把亲妈送进派出所。
要求公司开除我这个“道德败坏的员工”。
公司被骚扰得没办法，只好报警。
他们又被带走了。
我收到消息，笑了笑，没当回事。
上辈子他们也这么闹过，现在这套对我早就不灵了。
“盛开，我们都信你，家里的事处理完早点回来上班，大家等你！有需要帮忙随时说！”
同事的留言让我心头一热。
我妈这边闹也闹了，差点头进拘留所，彻底没了招。
只能缩在出租屋里，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可债主一次次登门。
手段也越来越狠。
7
我哥被打得满脸淤青，根本不敢出门见人。
我嫂子本来因为孩子的事一直心情低落。
现在催债的人天天上门，吵得她快崩溃了。
这天，家里人态度突然软了下来。
终于把哥哥沉迷赌博的事亲口告诉了我。
催债的人放了话，再不还钱就要让他残废。
我妈实在扛不住，边哭边把欠债的真相全说了出来。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上辈子他们死活隐瞒，生怕我提前防备。
这辈子，总算被我逼着说出来了。
但接下来，果然又是熟悉的道德绑架。
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
一家人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我哥躺在沙发上装可怜。
我妈哀求我救救她儿子：
“你就这么一个哥哥，从小最疼你了，你怎能不管？”
“老家房子早卖了，可那些人还是找上门来。”
“这次拿不出钱，你哥真的没命了！”
她翻来覆去地重复，声音发颤。
核心意思就一个——让我出钱救他。
在她嘴里，那个从小欺负我、让我干所有脏活累活的哥哥，突然成了大善人。
我哥也赌咒发誓，说这次一定戒赌。
只要我帮这一回，他绝对改过自新。
其实，如果前世他们一开始就坦白。
我哪怕生气，也不会袖手旁观。
但他们选择隐瞒，还倒打一耙，给我扣各种帽子，不断压榨我。
是，上辈子我被情感操控，我傻。
一次次退让，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
这辈子也一样。
他们原本想打我房子的主意。
但因为我早有准备，他们不敢再提。
可现在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过去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
我也清楚，就算卖了房，也填不满他的赌债窟窿。
到最后，他们还是会像上辈子那样，把我逼到绝境。
所以我直接拒绝了。
“你有工作，可以办信用卡，还能申请贷款！”
我哥情绪激动地吼，“实在不行，让你女朋友出点钱！”
“她一件包就几十万，这点钱算什么！”
“人都跟你在一起了，钱还能不分你用？让她拿出来！”
我妈一听，又要冲过来拉扯我。
“盛开，我们全家都要活不下去了，你不管就是逼我们去死！”
我冷冷看着他们：
“让我办卡，让我贷款，可钱你拿去，以后谁还？”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理直气壮的索取？
我嫂子抽泣着劝，“我们会还的，你不能不管，钱哪有亲情重要？”
我妈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钱都是外物，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她语重心长，“兄弟之间，不就该互相扶持？”
“你哥刚失去孩子，已经够惨了。”
“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逼到走投无路吗？”
8
「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啊！」
我妈抽泣着，声音里全是委屈，想用眼泪让我心软。
「要不把房子卖了也行，
反正你还年轻，以后还能再买。」
我嫂子在一旁冷静地提议。
我呼吸一滞。
真是谢谢你们了。
「你哥的事你不能撒手不管啊……」
我妈又开始抹眼泪。
我猛地站起来，
直接回绝了他们所有荒唐的要求。
我妈还不罢休，
我爸说我白养了，
我哥和嫂子说我冷血无情。
但他们不知道，上辈子，
那个有良心的我，早就被他们逼上了绝路。
我走出出租屋，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冷风吹得我清醒。
突然想起烟落在屋里，转身要回去，却听见我妈和我哥在楼下说话。
「她男朋友家里有钱，只要你和她睡了，钱不就都是你的了？」我妈压低声音。
「要是能让她怀孕，那女方家的财产迟早都得归你。」
我浑身发冷，差点没站稳。
「可她现在不在，我也没机会接近啊。」我哥有点烦躁。
「等她回来，让盛开带她来家里，就说见家长，你提前买点药，必须让她怀上。」
「再拍点视频，到时候她不就彻底听你的了？」我妈语气阴沉。
……
我听完，默默转身离开。
这件事，该做个了结了。
我不能让我的女朋友卷进来。
回到家，我匿名给债主发了条消息，说他们全家准备跑路。
第二天，我哥就受了伤，暂时没法乱来。
我妈很快又发来消息，
说炖了我最爱吃的梅菜扣肉，问我回不回来吃。
梅菜扣肉。
上辈子，我最惦记的味道。
也是这道菜，把我骗回了家。
而这一次，连话都说得分毫不差。
我知道，他们一定已经看到了我故意留在床头的保险单。
和上辈子一样，
他们决定动手。
用我的命，换七百万的赔偿金，
替我哥还债。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我沉默了很久，回了一句：
「好，我明天回来。」
心里没有波澜。
我点开手机监控，
针孔摄像头里，我哥的腿打着石膏，蜷在沙发上。
几个人围在一起，茶几上，正放着我的保险单。
「七百多万！妈！我们真的能翻身了！」我嫂子眼睛发亮。
「你赶紧给妈生个孙子，不然一分钱都别想拿！」我妈收起单子，像已经数过那些钱。
「以后在城里再买套房，日子总算能过好了。」我爸叼着自制的烟，吐出一口烟雾。
9
第二天，我准时回到那个城中村的家。
我妈已经备好了饭菜。
桌上，一道全是肥肉的「梅菜扣肉」随意地摆在中间。
她一边给我盛饭，一边热情地往我碗里夹菜。
我哥也勉强笑着附和：「你最爱吃的，妈忙活了一早上，赶紧尝尝。」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爱的梅菜扣肉是半肥半瘦的五花肉。
而不是眼前这盘油腻得让人反胃的肥肉堆。
我放下筷子。
这饭，我吃不下去。
其实他们也不是真想让我吃饭，所以也没再劝。
刚拿起碗，我哥就开始哭诉自己多惨。
说孩子没了，人生也没盼头了。
还说我这个弟弟根本不关心他。
说着说着，就说活着太痛苦，不如跳楼一了百了。
说完就冲出门外。
我爸妈迟疑了一秒，还是追了出去。
他们心里清楚是演戏，但还是怕他真出事。
我像他们期待的那样冲到走廊，却停在了门口。
我嫂子见我没追，迟疑地走出房间。
她看着我：「你……怎么不去拦他？」
我直视她的眼睛：「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吗？」
她瞳孔一缩，呼吸变得急促。
我冷笑一声。
「你在产房拼了命地生孩子，疼得快崩溃了吧？」
「你是不是提过很多次要剖腹产？」
「可我妈和我哥嫌贵，死活不同意。」
「你拼尽全力想把孩子生下来时，他们却在产房外骂医生。」
「说什么女人生孩子不都这样？别人能顺产，你为什么不行？」
「手术同意书一直不签，还说医生是想多收钱。可惜啊，我的侄子，本来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我说一句，她脸色就白一分。
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明白那种痛。
怀胎十月，满心期待，最后却什么都没了。
没人比她这个妈妈更懂。
如果真是意外也就算了。
可仅仅是因为丈夫和婆婆不肯签字，硬生生拖到出事。
这种打击，哪个母亲受得了？
「盛南！我跟你拼了！」她猛地转身冲向天台。
我站在原地，点燃一支烟。
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刚到天台，就看见两人扭成一团，接着失衡坠落。
我嫂子运气好，抓住了边缘，被我爸妈拉了上来。
我哥却摔了下去。
我掏出手机，先拨了120，再报了警。
10
我哥没死，算他运气好。
但他的下场，比我更惨。
城中村那栋楼只有五层，不高。
可他摔下去后全身多处骨折。
医生说以后只能坐轮椅生活。
上辈子我至少走得干脆。
他这辈子却得清醒地熬着。
每天面对身体的限制和现实的落差。
我爸妈哭得几乎崩溃。
手术费高昂，他们根本拿不出钱。
转头就要求我承担我哥的治疗费用。
我直接拿出了提前准备的录像证据。
从他们密谋怎么让我“意外”死亡，
到我死后财产怎么分配、赔偿金怎么用，
每一句对话都录得清清楚楚。
我爸妈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把所有资料交给了警方。
过程中，我妈跪下来求我，
我爸也在旁边红着眼道歉，
说如果他们进去了，我哥一个人瘫在床上，
没人照顾，等于判了死刑。
我没动摇。
哪怕这一世，他们还没真正伤害到我。
警察带人的时候，他们一开始不认罪，
坚称只是家庭矛盾，没有恶意。
但我嫂子彻底恨透了他们。
她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他们怎么盯上我的房子，
怎么策划让我出“意外”，
好拿到保险和房产。
在她眼里，这一家人全是疯子。
虽然她也因此被定为共犯，
但她表现得很平静，似乎早就不在乎了。
最后几人都被判了刑。
我哥之后怎么样，
我再也没有过问。
因为从我重生那一刻起，
我和他们的亲情就已经结束了。
来源：霜霜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