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聚会上说我是他妹妹,以为能拿捏我,我上台拿过麦克风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0 19:58 2

摘要:梁时泽站在台上,身姿挺拔,却用最平淡的语气,向众人介绍着身边的柳芙:“她不是我爱人,是我妹妹。”

1975年,部队大院的军嫂茶话会,气氛正热烈。

梁时泽站在台上,身姿挺拔,却用最平淡的语气,向众人介绍着身边的柳芙:“她不是我爱人,是我妹妹。”

一句话,像一道无形的墙,将柳芙隔绝在外。

而私下里,他眼里的最后一丝温情也褪去,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柳芙,我带你来随军,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算是我还的情分。但你得记住自己的本分,离我远点。”

他所有的名分、爱意和钱财,都毫不吝啬地给了他的“白月光”——周悦冉。

柳芙恍惚记起,上一世,她和周悦冉一同被困山火。梁时泽驾驶着战机,如天神降临,却只带走了周悦冉,任由她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如今,她重生了,恰好回到了这场决定命运的茶话会。

当梁时泽那句冰冷的“她只是妹妹”再次响起时,柳芙的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弧度。她没有像前世那样黯然神伤,而是径直走上台,清亮的嗓音压过了所有嘈杂:“大家好,我叫柳芙,今年二十,父母双亡,没有不良嗜好。请问在场的军官同志里,有没有适婚适龄、想和我正经处对象的?可以站出来,让我这位哥哥帮忙把把关吗?”

全场哗然。

“柳芙,这里是军区礼堂,你别胡闹!”梁时泽的脸瞬间铁青,怒火中烧。

重活一世的柳芙,望着他盛怒的模样,眼中只剩悲凉。“哥哥,你照顾我这么久,恩情我记着,但我总不能拖累你一辈子。我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不是吗?”

梁时泽被堵得哑口无言。

“哥哥,你要是有合适的同事,也可以介绍给我。我相信你的眼光。”

话音落下,柳芙不再看他难看的脸色,近乎逃也似的冲出了礼堂。门外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哆嗦,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清醒。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而有力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柳芙同志,你好。我叫何晨奉,二十四岁,如果你觉得我合适的话……”

何晨奉……这个名字!

柳芙心中一震,猛地回头,果然是他。

第2章:闪婚

一米八的何晨奉军姿笔挺地立在她面前,肩上那枚徽章的衔级,比梁时泽还要高。

他是军区里的传奇,专职指挥作战,经他之手的战役,胜率几近百分之百。

何晨奉相貌英俊,前途无量,是无数人仰望的存在。可柳芙记得,这样优秀的他,上辈子却终身未娶。

柳芙的大脑一片空白:“何指挥员,您怎么会……”看上我?

何晨奉的眼神却格外真诚:“家里催得急,我觉得你很合眼缘。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打结婚报告。”

柳芙愕然,但脑海中那场焚心蚀骨的山火,让她下定了决心。她咬着牙,迎上何晨奉的目光:“如果和你结婚,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当然。我一周后出差回来,正好要北调。作为军嫂,你自然要随军。”

三十分钟后,政治部。

柳芙和何晨奉手持着盖了红章的结婚报告,并肩走了出来。

何晨奉因有紧急会议,先行一步。柳芙低头看着报告上“何晨奉”那三个苍劲有力的签名,仍觉得如在梦中。上辈子她求而不得的一纸婚书,这辈子竟如此轻易地得到了。

“柳芙,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梁时泽那熟悉的、带着质问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柳芙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将报告塞进口袋,迎上他夹杂着薄怒的视线,如实回答:“结婚报告。”

梁时泽盯着她平静无波的脸,心中一阵烦躁。

“来硬的不行,就跟我玩软的?”他冷笑,“在礼堂上那么说是为了逼我,现在又弄张假的结婚报告来威胁我?柳芙,收起你这些小聪明,我不会承认你的。”

第3章:贵客

梁时泽笃定柳芙不可能和别人结婚,毕竟过去那么多年,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

柳芙闻言,却笑了。

笑自己前世的卑微,笑自己错付的深情,更笑……自己此刻竟还会因为他的话而心痛。

“你非要这么想,那就这样吧。”

梁时-泽的不耐烦溢于言表:“你赶紧回去,把东边那间房收拾出来,家里马上要来一位贵客。”

贵客?

柳芙心中刺痛。他把他的心上人周悦冉奉为贵客,却把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的女儿,视如草芥。

上辈子,她为了这事和他大闹了一场。

但现在,柳芙强行咽下喉头的酸涩,平静地说:“已经收拾好了,周小姐今晚就可以入住。”

梁时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知道是悦冉?”他没心思深究,转而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你知道了更好。悦冉是战地记者,为了新闻能豁出命去,我们必须照顾好她。”

柳芙静静地看着他,他说起周悦冉时,眉眼温柔,眸中泛光,像极了上辈子提到他时的自己。

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她死死掐住手心,逼退了泪意:“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如果你想跟她培养感情,我也可以立刻搬出去。”

第4章:“嫂子”

“搬出去?”梁时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柳芙,我每天忙于工作,没工夫陪你玩这种离家出走的幼稚游戏。”

他话语里毫不掩饰的嫌弃,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柳芙心里。

她想说,这不是游戏,她真的结婚了。

可转念一想,再多的解释,于他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在这时,一道温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时泽,这就是你的妹妹吗?”

这个声音,柳芙两辈子都忘不了。

是周悦冉。

她一身白裙,黑发如瀑,笑容甜美又温婉。所有人都说,她是梁时泽的解语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只有柳芙知道,这张无害的面孔下,藏着一颗怎样歹毒的心。上辈子,就是周悦冉把她骗到山上,在极致的嫉妒与愤怒中,点燃了那场吞噬她生命的大火。

恨意在柳芙眼底一闪而过,但在瞥见梁时泽看向周悦冉时那化不开的柔情后,又瞬间熄灭了。

算了,这辈子,她不会再任人宰割。

“想必这位就是嫂子吧?您和我哥哥站在一起,真是般配。”

一句话,让梁时泽的耳廓瞬间染上绯红。

“你胡说什么?我跟悦冉,我们……”他竟有些语无伦次,那青涩的模样,是柳芙从未见过的。

那是男人动了情的模样。

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反复穿刺,痛得麻木。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笑得言不由衷:“哥哥,你和嫂子先聊,我还有事。”

“你去哪儿?”梁时泽回过神,冲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喊道。

第5章:阁楼

他想追上去,却被周悦冉拉住了手腕。“时泽,是不是因为我住进来,你妹妹不高兴了,所以才急着走?”

“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梁时泽冷哼一声,“她要是不愿意,就让她搬出去!”

夹杂着怒气的话语,乘着风,清晰地飘进柳芙的耳朵里。

她眼睫一垂,一滴泪无声地砸落在尘埃里。

她会的,她很快就会搬出去。再等一个星期,等何晨奉回来,他就会带她走,彻底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柳芙没有回大院,而是去了镇上的婚庆铺子。

其实她本没想办婚礼,可何晨奉在电话里坚持,说不能让她无名无分地跟着自己,必须办了仪式再走。

挑了一下午,柳芙拿着一张请柬的样品回了家。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刺眼的皮箱。

周悦冉到底还是住进来了。

此刻,梁时泽正体贴地帮她整理行李,嘘寒问暖,全部心神都在她身上,甚至没发现柳芙的归来。

柳芙的目光扫过客厅,在角落里看见了自己被打包好的行李,她的手,微微收紧。

“妹妹回来了?”周悦冉最先看见她,立刻起身,笑容无懈可击。

梁时泽这才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冰冷:“你的房间向阳,光线好,我让悦冉住了。你把东西搬到阁楼去。”

阁楼?

那个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的小房间?

上辈子,他也让她睡阁楼,美其名曰给她私人空间。可正是在那里,她的身体日渐孱弱。那时,他还骂她矫情:“自己身体不好怪环境?小时候能吃的苦,长大了就吃不了了?人家悦冉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你不是!”

第66章:请柬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柳芙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过去,提起自己的行李,一步步走向阁楼。

没关系,柳芙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再忍耐一个星期,等何晨奉回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梁时泽望着她沉默上楼的背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周悦冉看在眼里,故作抱歉地说:“要不还是我去睡阁楼吧?我一来就占了妹妹的房间,她心里肯定不舒服。”

“不用管她。”梁时泽想也不想地拒绝,“以后这里,是我们两个人的家。她终究是个外人,住哪儿都一样。”

阁楼上,柳芙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撕开一道口子。

她无声地笑了,是啊,她怎么忘了,梁时泽从未把她当过家人。

柳芙垂下眼眸,开始整理行李。

不难过,反正她这个“外人”,很快就要彻底消失了。

收拾到一半,阁楼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张红色的请柬被梁时泽狠狠摔在她脚边。

“谁让你去做这种东西的?我同意要跟你办婚礼了吗?”

柳芙心里一惊,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请柬。什么时候掉出去的?她竟然毫无察觉。

她弯腰捡起,拍了拍灰尘,迎着梁时泽的怒火,平静地解释:“这不是为你我准备的,我已经和……”

梁时泽根本不听,粗暴地打断她:“不是和我,还能和谁?柳芙,除了我,你心里还有过别人吗?”

酸楚涌上喉头,柳芙的眼眶倏地红了。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她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柳芙苦涩一笑:“哥哥,以前只有你,但现在,不是了。”

第7章:麻烦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梁时泽怒极反笑:“柳芙,你还要脸吗?当初爸妈让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不喜欢我了?现在来装什么洒脱?”

那桩婚事,是双方父母的遗愿,却被他视为洪水猛兽,是她痴心妄想。

溃烂的心脏像是被撒了一把盐,痛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

柳芙心如刀绞:“所以我现在正是在弥补错误。这张请柬,是准备给您和周小姐的。”

谎言说出了口,但那一刻,她的心意却是真的。

梁时泽看着她展开的空白请柬,一时语塞。

良久,他才有些别扭地开口:“我的事不用你管,更轮不到你来安排!你先管好你自己,别整天给我添麻烦!”

说完,他转身下了楼。

望着他的背影,柳芙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在他心里,她永远是“麻烦”的代名词。

她捏紧了请柬,声音嘶哑:“你放心,这个麻烦……很快就会永远离开你了。”

收拾妥当已是傍晚。柳芙走下阁楼,看到厨房里温馨的一幕,刺得她心脏猛地一缩。梁时泽正忙碌着,而周悦冉就捧着杯子站在一旁,巧笑嫣然。

这曾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只是女主角不是她。

周悦冉娇嗔道:“时泽,这奶粉太贵了,你不该买的。”

“贵有贵的道理。”梁时泽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宠溺,“你身体不好,多喝点牛奶补补,花多少钱都值得。”

他的一字一句,都化作淬毒的银针,扎进柳芙的心里。

第8章:偏爱

上辈子,她被诊断为营养不良,医生也嘱咐要多喝奶粉。

那时,梁时泽是怎么说的?

他说:“营养不良的人多了去了,喝不起奶粉的不也活得好好的?你就是饿的,多喝几顿粥就行了。”

看,偏爱就是这么明显的东西。

柳芙笑了,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妹妹下来了?”周悦冉发现了她,热情地拉着她在餐桌旁坐下,“快来,你哥哥亲手做的晚饭。”

柳芙沉默地看着端着汤碗走出的梁时泽,眼眶控制不住地湿润。

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哭。

“还是嫂子来了有面子,不然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尝到哥哥的手艺。”她半开玩笑地说着,夹了一大筷子辣椒塞进嘴里,用辛辣掩盖泛红的眼眶。

梁时泽将一切看在眼里,把碗重重地磕在桌上:“吃不了就别吃。”

柳芙夹菜的手一顿,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吃,当然要吃。”

这是她盼了一辈子的味道,现在有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可吃进嘴里,柳芙才品出,菜炒老了,带着一丝苦味。

原来,心心念念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晚饭后,梁时泽带着周悦冉出门散步,留下一桌狼藉。柳芙麻利地收拾完,没有让自己沉浸在悲伤里。她拿着何晨奉给的钥匙,去了他的住所。

他说,新房就定在这里,辛苦她帮忙布置一下。

第9章:一千块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柳芙毫无头绪。这时,何晨奉的警卫员敲门进来了:“您就是嫂子吧?这是我们指挥员托我带给您的。”

柳芙一愣,接过那个用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展开一看,她被惊住了。

那是一沓厚厚的“大团结”,足足有一千块钱。

“指挥员说您布置新房需要用钱,他昨天走得急来不及给,特意半夜打电话让我准备的。”警卫员笑着解释。

柳芙的眼眶瞬间热了。

上辈子,梁时泽的工资从不经她的手,每次她需要用钱,都得小心翼翼地开口,看他的脸色。明明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活得却像个寄人篱下的乞丐。

想到这里,柳芙捏紧了手里的钱。

“那我就先走了。指挥员说,这个家以后就交给您了,让您别拘束,想怎么布置都行。”警卫员敬了个礼,准备离开。

柳芙面带羞涩:“我送送你。”

一转身,却撞上了梁时泽阴沉的脸。

他眉头紧锁,厉声质问:“柳芙,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叫他的家你可以随便布置?”

第10章:兄妹

柳芙呼吸一滞,身旁的警卫员连忙敬礼:“梁团长,是这样的,我们何指挥马上要结婚了,需要……”

“需要打扫卫生。”柳芙抢先打断了他的话,“我是受何指挥员的委托,来帮忙打扫卫生的。”

梁时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何晨奉要结婚?那个让政委都头疼的大龄光棍,连个对象都没有,结什么婚?

但他懒得深究,不管何晨奉结不结婚,都跟柳芙没关系!

他沉着脸,瞪向柳芙:“用不着你在这儿献殷勤,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警卫员错愕地看向柳芙,柳芙冲他轻轻摇了摇头,他便识趣地先行离开。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柳芙转过头,声音格外乖顺:“好,都听哥哥的。”

“哥哥”两个字,像根刺,蓦地扎了梁时泽一下,心脏传来一丝异样。

她很少这么叫他,以前无论他怎么纠正,她都坚持喊他的名字,她说那不是亲情,是爱情。

意识到自己思绪飘远,梁时泽干咳一声,掩饰道:“私下里不用叫哥哥,你又不是我亲妹妹。”

柳芙顿了顿,扯出一抹淡笑:“没关系,我已经想通了,这辈子,我就只当你的妹妹。”

梁时泽再次语塞。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心跳却漏了一拍呢?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冷声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但你要是敢借此得寸进尺,我不介意真的和你撇清关系!”

“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去,别在这儿瞎晃悠!”

第11章:挑衅

梁时泽甩下话走了,但柳芙没有立刻回去。

那个家,已经被周悦冉的气息填满,她不想回去,不想和那个害死自己的人共处一室。

可她同样无心布置这个新家。

关上门,柳芙在街边的长椅上一直坐到天黑,直到路灯亮起,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推开家门,周悦冉正裹着原本属于柳芙的毯子,惬意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梁时泽不在,她也懒得伪装,露出了和前世一般无二的、只针对柳芙的刻薄嘴脸。

“哟,逛回来了?没考虑找份工作吗?吃我哥的住我哥的,一直这么吸他的血,不太好吧?”

见惯了她这副嘴脸,柳芙内心毫无波澜:“我从未靠他养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

周悦冉一愣,似乎对她的淡定感到意外。

很快,她又继续冷嘲热讽:“柳芙,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是给你面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梁时泽的亲妹妹,你喜欢他!”

“你想多了。”柳芙不想与她纠缠,抬步就想上楼。

周悦冉被她的无视彻底激怒:“柳芙你装什么清纯?时泽都告诉我了,你以前不要脸,爬过他的床!”

柳芙的脚步猛地顿住,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她缓缓转身,平静地注视着这个满脸嫉妒的女人。

“周悦冉,我是烈士子女,我懂自尊自爱,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烈士子女?”周悦冉嗤笑出声,“你爸妈该不会是故意送死,好把你这个拖油瓶送来梁家吧?”

第12章:耳光

她眼里的嫉妒化作了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刺向柳芙:“你看看你这张狐媚子脸,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你死去的爹妈要是知道,怕是都不得安宁!”

“啪!”一声脆响,柳芙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扇在周悦冉的脸上。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颤:“我不想跟你废话。下次再敢侮辱我父母,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话音刚落,大门被推开,梁时泽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他看也不看柳芙,一把将她推开,心疼地抱住周悦冉,怒吼道:“柳芙你疯了?立刻,马上,给悦冉道歉!”

柳芙被推得一个踉跄,红着眼解释:“是她先侮辱我,还诅咒我父母……”

周悦冉靠在梁时泽怀里,委屈地呜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下妹妹,以后好照顾她……”

“她撒谎!她就是那个意思!”柳芙气得发抖。

“够了!”梁时泽不耐烦地打断她,“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吗?”

第13章:心死

这句话,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柳芙的脸上!

痛到极致,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梁时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情分,你为什么不信我?就算没有爱情,也该有一丝亲情吧?”

“你和她,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没有!我就是不想信你!我就是想无条件地相信悦冉,你有问题吗?”

他投来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将柳芙那颗本就破碎的心搅得稀烂。

这一刻,柳芙觉得好冷,好冷……

比当年亲眼看着父母为了救梁时泽的父母,而牺牲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冬天,还要冷。

“好,很好。”

忽然,柳芙冲着梁时泽笑了。

那笑容苍白得像春天最后一朵凋零的花。她的心,也跟着彻底枯萎了,连同对梁时泽最后的那一丝爱意。

她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说:“那从今往后,我们就当从未认识过。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话落,她转身冲出了大门。

她跑出了大院,却不知该去往何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何晨奉的住所外,又碰巧遇到了他的警卫员。

见她双目通红,警卫员关切地问:“嫂子,您没事吧?”

柳芙摇了摇头。

警卫员笑着打趣:“莫不是想我们何指挥了?他可惦记着您呢,这不,又给您寄东西来了。”

说着,他递过来一封厚厚的信。

柳芙接过,信封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里面是用红绳细心绑好的一沓工业票和结婚所需的“四件套”票据,还有一笔不菲的彩礼钱。

第14章:抚恤金

信的末尾,是何晨奉苍劲有力的字迹:“别人有的,我的新娘子也必须有。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受委屈。若是受了委屈,等我回来,一并替你讨回来。”

柳芙拼命忍住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重重地砸在信纸上,晕开一圈圈泪花。

上辈子,她也曾玩笑般问过梁时泽,会不会给她彩礼。

他却冷漠地回答:“我肯娶你,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她求了一辈子的尊重和体面,梁时泽从未给过。而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却把她所有没说出口的期盼,都默默地做到了。

想到这里,柳芙下定决心,必须把存在梁时泽那里的、属于她父母的抚恤金拿回来。

何晨奉给了她全部的好,她也要竭尽所能,和他一起,把日子过好。

柳芙收好信,谢过警卫员,径直去了社保局。

她前脚刚进去,梁时泽就带着周悦冉后脚跟了进来。

柳芙下意识地躲到角落里。

只听周悦冉故作惊讶地问:“时泽,叔叔阿姨真的同意,把柳芙父母的抚恤金给我当彩礼吗?”

柳芙的呼吸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看向梁时泽。

梁时泽的回答不假思索:“嗯。我爸妈说,你是战地记者,是知识分子,工作体面,不能委屈了你。”

周悦冉又惊又喜,目光却瞥见了角落里的柳芙,故意笑得更加挑衅:“可是……你们用了柳芙的钱,她不会生气吗?”

“她生气?她有什么资格生气?”梁时泽的语气满不在乎,“她在我们家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年,这笔钱,算是她该还的。”

第15章:决裂

这番话如滚油泼心,柳芙气得浑身发抖。

那笔钱,是她父母用命换来的!梁时泽竟然要拿去给别人当彩礼,还是给那个害死自己的凶手!

“我绝不会让你们动我父母的抚恤金!”

柳芙再也忍不住,冲到梁时泽面前,声音都在颤抖。

“你怎么在这里?”梁时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柳芙死死地盯着他:“我要是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我父母用命换来的东西,要被你们拿去送人情!”

被当面戳穿,梁时泽恼羞成怒:“你阴阳怪气什么?不就是钱吗?我只是先借用一下,将来会还给你的!”

不就是钱吗?

那是钱吗?那是她父母的命!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这笔钱!

心脏剧烈地抽痛,柳芙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讽刺地笑了:“好啊,我还你钱,你把我爸妈还给我!”

梁时泽眸光一凛:“简直不可理喻!”

他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声音陡然拔高:“柳芙,你又想用你父母救了我父母这件事来道德绑架我!是我求他们去救的吗?是我害死他们的吗?”

“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不要脸地缠着我,怕是会庆幸死得早吧!”

第16章:失控

“啪!”

又一声清脆的耳光,柳芙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梁时泽的脸上。

“就当我爸妈的命,是喂了白眼狼。”

她红着眼,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梁时泽的脸火辣辣地疼,愧疚、难堪、愤怒……无数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竟僵在原地。

柳芙冲出社保局,跑到大街上,再也支撑不住,扶着墙剧烈地喘息。胸口痛得像是要裂开,整个人如同溺水一般,无助又绝望。

街角的电话亭,让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她循着记忆,颤抖着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何晨奉带着一丝疲惫的声音:“你好,哪位?”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柳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强忍的眼泪却在此刻决堤。

她沉默着,电话那头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柳芙,是你吗?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柳芙心中一哽,用力摇了摇头,对着话筒说:“没有。”她不想给他添麻烦。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那边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结婚请柬,我已经写好了。”

话音刚落,背后突然响起梁时泽的怒吼。

“什么结婚请柬?你在给谁打电话!”

柳芙倏地挂断电话,身体惯性地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冷冷地瞥了梁时泽一眼,转身就走:“与你无关。”

手腕却被他一把拽住,梁时泽冷笑:“你说无关就无关?”

下一秒,他竟不顾路人的目光,单手将柳芙扛了起来,大步往家走。

第17章:坠落

任凭柳芙如何挣扎捶打,他都纹丝不动。

一回到家,柳芙立刻从他肩上滑下来,连连后退:“你放开我!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结婚?”梁时泽嗤笑一声,步步紧逼,将她抵在墙角,“你的结婚对象只能是我!柳芙,我看你最近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他说着,低下头就要吻过来。

“砰!”卧室的门被推开,周悦冉站在门口,震惊地看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

梁时泽如梦初醒,猛地松开了柳芙。

柳芙获得了自由,立刻逃也似的冲向阁楼。这个地方,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她要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周悦冉眼神一暗,也跟了上去。

在楼梯上,她一把拽住柳芙的手臂,狠狠向后一扯,嘴里还假惺惺地说着:“妹妹,我真的不想要你的抚恤金,你听我解释!”

柳芙毫无防备,整个人向后仰去,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楼梯台阶的棱角上。

“咚”的一声闷响,世界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

模糊中,她看到梁时泽从楼上冲下来,却径直跨过了倒在地上的她,一把抱起同样“摔倒”的周悦冉,头也不回地向外冲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然后缓缓停止了跳动。

原来,失望攒够了,心就真的不痛了。

柳芙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

耳边传来护士们压低声音的议论:“……床上躺着的那个伤得更重,都脑震荡了,结果梁团长问都不问一句。”

“那个周记者就擦破点皮,梁团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生怕人跑了!”

第18章:已婚

柳芙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比讽刺。她艰难地睁开眼,便看到梁时泽正端着碗,柔声细语地哄着邻床的周悦冉:“乖,再吃一点,你一晚上没吃东西了。”

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刺得她眼睛生疼。

柳芙挣扎着想下床离开,却被一只温和的手轻轻按住。

“你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不能乱动!”

柳芙抬眼一看,是部队的政委太太。

这时,梁时泽也发现了她醒来,放下碗走了过来。

“嫂子,您怎么来了?”

政委太太慈爱地拉着柳芙的手,爽朗地笑道:“我来当然是有正事!”

她看着柳芙,开门见山:“你那天在茶话会上说要征婚,有好几个优秀的小伙子都托我来问问。你哥说你是一时冲动,但我这人讲究民主,还是得亲自问问你的意思。”

“她不结,嫂子您不用问了。”

“我没有意见。”

梁时泽和柳芙几乎是同时开口。

“这……我到底该听谁的?”政委太太犯了难。

梁时泽沉下脸,用眼神警告柳芙:“别意气用事!”

柳芙却看也不看他,对着政委太太微微一笑:“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您可能来晚了一步,我已经结婚了。”

第19章:尾声

“结婚了?这么快?”政委太太大为震惊,“跟谁啊?”

梁时泽的呼吸一窒,再次投去警告的眼神。

柳芙却仿佛没有察觉,想到那个叫何晨奉的男人,她的耳根微微泛红,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尊重我,爱护我,有责任有担当,愿意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我。”

梁时泽听到这里,紧锁的眉头反而舒展开来。

他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强装严肃地说:“身体还没好就多休息,少说点话。”

在他看来,柳芙说的,只能是自己。除了他,她还能嫁给谁?

柳芙看穿了他那点可笑的自信,却也懒得再解释。

政委太太见状,只好客套道:“那行,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可得请我喝杯喜酒。”

柳芙算了算日子,何晨奉还有两天就回来了。

她笑着应下:“好,到时一定给您送请柬。”

政委太太走后,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梁时泽看着柳芙,嗤笑一声:“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柳芙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只当没听见。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何晨奉那张英朗的面容。

此前毫无感觉,此刻被政委太太一提,她竟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想他了。

意识到这点,柳芙的耳根更烫了。

她没有发现,在她身后,梁时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里翻涌的占有欲,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而他身旁的周悦冉,则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被子下的手,倏地握紧,嫉恨的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当晚,梁时泽亲手做了病号饭送来。

给周悦冉的,是精心熬制的、汤色浓郁的海带排骨汤。

梁时泽端到柳芙面前的,是一碗黑乎乎、黏糊糊的醪糟豆豉,几粒花椒点缀其上,敷衍之情溢于言表。

“喏,你最爱吃的。”他语气平淡。

那股子发酵过度的酸腐气味,像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扼住了柳芙的喉咙,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从未喜欢过这类食物,哪怕一丁点。上一世,即便他记错了,她也会为了不让他扫兴,强忍着恶心吞下去。

但现在,她再也不想那样委屈自己了。

柳芙轻轻推开那只碗,将脸转向另一侧,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我没什么胃口,谢谢。”

她的拒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梁时泽平静的心湖,让他瞬间愕然,随即一股莫名的烦躁油然而生。

“不吃就饿着!”

他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怒火中烧,抓起那只碗,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丢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一切,他转身走向了周悦冉,脸上瞬间切换成另一副截然不同的温柔面孔。

他端着海带汤,用勺子细心地舀起,又凑到嘴边轻轻吹凉,才温柔地递到周悦冉的唇边。

周悦冉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过柳芙,随即眼神一缩,带着几分羞怯说:“妹妹还看着呢。”

梁时泽一道冰冷的视线甩向床上的柳芙,语气里满是驱赶的意味:“听不懂话吗?出去!”

柳芙只觉得双耳嗡的一声,滚烫的羞辱感和尖锐的难过交织在一起,狠狠地刺痛着她。她强撑着昏沉的身体,从床上下来。

眼不见为净,她走就是了。

从病房到湖边,不过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柳芙却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刚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一个声音就在背后响起。是周悦冉,她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柳芙,梁时泽让我来跟你谈谈。”

周悦冉本就没受什么伤,几步路就追上了她。她的眸光微微闪烁,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借此机会彻底斩断柳芙和梁时泽之间所有的可能。

柳芙疑惑地看着她:“什么事?为什么不在病房里说?”

“这是你哥给你买的票,”周悦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火车票,那是一张通往柳芙老家的车票,“他希望你回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别再掺和我们之间了。”

第21章

周悦冉继续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时泽说了,只要你乖乖配合,他会给你准备一份体面的嫁妆,对此,我没有意见。”

柳芙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梁时泽这是真的把她当成一块碍事的石头,迫不及待地要踢开了。可惜,她的人生已经被他操控了整整一辈子,这一世,绝不可能再重蹈覆辙。

柳芙缓缓抬起眼皮,目光清冷地迎上对方的视线:“如果,我不愿意呢?”

“你没有选择。”周悦冉的眼神变得像毒蛇一般,阴冷而狠毒,“这件事,由不得你!”

柳芙真的不懂了:“周悦冉,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可是堂堂的战地记者,连枪林弹雨都见识过,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得如此面目可憎?”

“战地记者”这四个字,像一根尖刺,狠狠地戳中了周悦悦的痛处。

是啊,她曾经是,但那只是曾经。没有人知道,她正是因为恐惧那呼啸的子弹和纷飞的战火,才当了一个可耻的逃兵!

这个念头让周悦冉的情绪瞬间失控,她猛地攥住柳芙的手腕,声音阴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接下来,真正该感到害怕的人,是你!”

话音未落,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将柳芙推向冰冷的湖心。

“噗通”一声巨响,湖面被砸开一个巨大的水涡,激起数尺高的浪花。

柳芙身上那件厚重的军大衣在瞬间吸满了水,如同缠绕在身上的水草,沉重地将她往湖底拖拽。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地扑腾,奋力地想钻出水面。

就在她终于探出头,贪婪地呼吸到一口空气时,她看见了不远处呆立着的梁时泽。

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那刺痛和震惊的表情清晰地说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全都看在了眼里!

那一刻,柳芙的心中竟涌起一股奇异的快意。梁时泽,看清楚,这就是你爱上的女人,一个心狠手辣到会杀人的战地记者!

周悦冉何其精明,只消看一眼柳芙的表情便猜到了大概,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湖里。

她一边在水里挣扎,一边惊慌地大喊:“妹妹别怕,我来救你了!”

这一声呼喊,仿佛瞬间唤醒了梁时泽失神的魂魄!

刚才还纹丝不动的他,立刻像一支离弦的箭,冲过来扎进水里。然后,他就这样当着柳芙的面,径直游向周悦冉,紧紧抱住她,头也不回地朝岸边游去……

第22章

那一瞬间,柳芙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连挣扎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不断下沉时,耳边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一道高大健硕的身影如鱼雷般破水而来。

那人仿佛自带定位系统,精准无误地朝着她的方向游来。

在她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隐约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是何晨奉……

这大概是临死前的幻觉吧?何晨奉……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

昏沉之间,柳芙是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唤醒的,是梁时泽和何晨奉。

何晨奉的质问声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她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现在浑身是伤?”

梁时泽毫不示弱地反击:“那我是不是可以请问何指挥员,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用她丈夫的……”

何晨奉的话还没说完,袖子就被轻轻地拽了一下。

是柳芙,她艰难地睁开眼,拉住了他:“别说了,我没事。”

何晨奉瞬间噤声,他反手握住柳芙冰凉的手,声音里满是心疼:“还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个问她疼不疼的人。

怎么可能不疼?疼得五脏六腑都像是碎裂了一般。可万千委屈涌到嘴边,最终也只是化作了淡淡的三个字:“我还好。”

她话音刚落,梁时泽就猛地伸出手,一把将两人交握的手打开,强行横亘在他们中间。

“何指挥员,还请你自重!”

这句话让何晨奉的眼眸瞬间变得深沉,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蕴藏着危险的怒意。但在看到柳芙冲他轻轻摇头后,他还是将那股滔天怒火强行压了下去。

何晨奉深吸一口气,对柳芙说:“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梁时泽用锐利的目光目送何晨奉离开后,一转头,脸色就彻底变了。

第23章

“你以后离何晨奉远一点!别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轻易感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能像我这样对你真心真意。”

真心真意?

柳芙只觉得无比可悲,自己上辈子那满腔的热血和真心,怎么就错付给了这样一个擅长表演的男人。

她心累到一个字都不想再听,索性将头偏向了一边。

梁时泽沉默了片刻,拿起一旁特意买来的黄桃罐头。他徒手拧开瓶盖,将勺子递到柳芙嘴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软:“悦冉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她如果对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你多体谅一下,多担待一些。”

“你再等等我,等她情况好转了,我就跟她说清楚。到时候,我会给你一场你一直想要的婚礼。”

柳芙的心没有泛起丝毫波澜,她对这个男人,早已没有任何期待。

“不必了,我不需要……”

她这副冷淡的样子,让梁时泽心里更加慌乱。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门口传来护士的声音:“梁同志,周同志的情绪好像不太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快过去看看吧。”

梁时泽脸上的焦急之色一闪而过:“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柳芙没有回答。

第24章

梁时泽前脚刚走,政委太太后脚就推门进来了。

她一手拎着一台最新款的收音机,另一只手提着包装精美的礼盒,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柳芙心里咯噔一下,她不是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吗?怎么又来了?

她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政委太太,我真的已经结婚了,这些东西您快拿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政委太太就笑开了:“傻丫头,就是何指挥员托我来的!他刚才特地来找我,说既然是明媒正娶,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你这丫头,口风可真紧啊!”

柳芙只觉得心口一热,政委太太又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全是崭新的大团结。

“你的眼光真好!”政委太太紧紧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何指挥员的人品,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你嫁给他,绝对不亏!”

“什么好男人?她要嫁给谁?”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梁时泽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

他沉着一张脸,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把夺过柳芙手里的彩礼和收音机,硬塞回政委太太手里。

“嫂子,我妹妹年纪还小,不懂事,不劳您费心了!这些东西您都拿回去吧!”

政委太太一脸纳闷地看向柳芙:“你没跟他说……”

柳芙柔声打断了她:“政委太太,麻烦您了,还是先把东西带回去吧,放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政委太太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带着东西离开了。

梁时泽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烦躁,冲着柳芙没好气地说:“以后她再来,你就直接告诉她,你已经跟我结婚了!”

柳芙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那周悦冉呢?你打算把她怎么办?”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再次砸得梁时泽哑口无言。

沉默了半晌,梁时泽才做出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要不……你先回一趟老家吧。你总待在这里,免不了有人上门说亲,这样也会刺激到悦冉,她的身体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等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再去接你。我们就在老家,把证领了。”

柳芙静静地望着他,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只是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可怜。

“好啊。那到时候,你会介意我带个朋友一起回来吗?”

“当然不介意!”梁时泽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

第25章

“悦冉不像你那么坚强,她是温室里的花朵,需要人呵护。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先去陪她了。”

他说完,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连转身的动作都显得异常轻松。

柳芙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无人察觉的微笑。

明天,她就要成为何晨奉的新娘了。

正想到这里,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柳芙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以为又是谁来了,抬眼却看到了何晨奉。

看着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柳芙有些惊讶:“你怎么……”

“我刚把家里都收拾好了。”何晨奉的眼里写满了藏不住的心疼,“明天就要出嫁了,我来接你出院。把你接回家,由我亲自照顾,我才能放心。”

柳芙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片刻之后,她伸出手,拉住了眼前这个满脸认真的男人的大手。

“好。”

“你带我走。”

她任由何晨奉将自己打横抱起,稳稳地托在怀里。在经过周悦冉的病房时,门没有关严,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

梁时泽正温柔缱绻地给周悦冉喂着奶粉:“多喝点,这样身体才能好得更快。”

“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看你一直想看的那片海。”

听到这些话,柳芙的嘴角轻轻勾起,然后缓缓地,将头靠进了何晨奉宽厚而温暖的怀里。

这个怀抱,充满了让她心安的力量,她靠着,刚刚好。

梁时泽,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26章

喂周悦冉喝完奶粉后,梁时泽的心脏没来由地一阵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时泽,你怎么了!”

周悦冉连忙扶住他,看着他捂着胸口、脸色发白的样子,眼里满是担忧。

梁时泽神色复杂,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是现在,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立刻回去看看柳芙。

心脏时而抽痛,时而平复,这种起伏不定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之前在病房里,柳芙的态度实在是太平淡了,平淡得有些反常。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跟自己大吵大闹起来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跟自己吵,也不再跟自己闹了?

是从抚恤金那件事开始?还是从她摔下楼梯开始?又或者是从她落湖之后?

一时间,梁时泽竟然完全想不起来了。

他又猛地记起何晨奉在病房里那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心里的警铃大作。

梁时泽下意识地开口:“我还是回去看看柳芙。”

周悦冉的脸色瞬间一变。

她立刻拉住梁时泽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时泽,我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就害怕,你能不能别走,留下来陪陪我?”

梁时泽动作一顿。

对于昨天的事,他心里同样充满了疑惑。

他看着周悦冉,开口问道:“说起这个,你昨天……为什么要推柳芙下水?”

周悦冉的身体明显一僵。

原来,梁时泽昨天真的看见了。还好,还好自己反应快。

说时迟那时快,周悦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对不起,时泽,我昨天……我真的是太生气了。我本来是想带她去吃点东西的。”

“可是她一见到我,就开口讽刺我,说我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还说我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到战地当记者了……我一时冲动,就……”

第27章

“你是知道的,我在战地那种地方待久了,脾气……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

“但我刚一动手就后悔了,所以我立刻就跳下去救她了!”

周悦冉越说哭得越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梁时泽最招架不住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只能连声安抚:“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了,这事也不全怪你。”

是啊,这怎么能怪周悦冉呢。她只是一时气昏了头,还好柳芙也没出什么大事。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悦冉见这招管用,又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说:“你能不能陪我回家一趟?我想把我以前的战地日记拿过来给妹妹看,我相信她看了之后,一定会理解我的。”

“我真的……很希望我们的幸福能得到她的祝福。”

这话让梁时泽微微皱起了眉头。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吗?

只要一想起柳芙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梁时泽就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是,当他对上周悦冉那双泪眼婆娑的眸子时,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一个字:“好。”

两人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天一夜。

期间,梁时泽不放心地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旁敲侧击地向警卫员打听柳芙有没有回乡下。

得到的消息却是:柳芙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梁时泽当场就愣住了。

她真的就这么走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反而空落落的。

等到梁时泽和周悦冉再次回到部队时,却在大礼堂门口,意外地碰到了何晨奉的警卫员。

那警卫员见到他们,满面春风地打招呼:“欢迎二位来参加我们指挥员的喜宴啊!”

梁时泽一怔:“他真的要结婚了?”

周悦冉也好奇地凑上来:“新娘是谁啊?能让咱们指挥员这么优秀的人定下来。”

警卫员神秘地笑了笑:“新娘子你们也认识,而且关系还很近呢。”

梁时泽心里猛地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听见那警卫员转过身,朝着礼堂的方向喊了一声。

“对了,我们嫂子说了,要亲自出来给二位敬杯喜酒。”

梁时泽的脑子“嗡”的一声。

下一秒,一个身穿红色丝绒连衣裙的身影,挽着何晨奉的手臂,从礼堂里款款走出。那个人,正是柳芙。

第28章

梁时泽彻底僵在了原地。

眼前这一幕,是何其的熟悉。他清楚地记得,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穿着一件简单的红衣,羞涩地站在自己身边,笑靥如花。

他的大脑出现了刹那的空白。

紧接着,滔天的怒火席卷而来,他大步上前,厉声质问:“柳芙,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柳芙微笑着,将自己与何晨奉交握的手举到他面前,笑容灿烂:“你看不见吗?我们在结婚啊。”

梁时泽这才注意到,整个大礼堂内外都贴满了喜庆的“囍”字,那刺眼的红色,像一根根针,扎得他眼睛生疼。

但他不相信,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伸手就想去抓柳芙的手腕。

“柳芙,你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回心转意,我可以理解,但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让所有人都知道!”

“别闹了,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柳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梁时泽,别再自欺欺人了。”

何晨奉在下一秒挡在了柳芙身前,神情严肃地开口:“梁时泽同志,部队里教的礼义廉耻,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何晨奉的军衔比他高,一句话就噎得梁时泽哑口无言。

梁时泽连忙解释:“何指挥员,柳芙她胡闹,你怎么能跟着她一起胡闹呢!”

跟在后面的周悦冉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阵仗,分明就是真的结婚。在纪律严明的部队里,怎么可能允许他们拿这种事开玩笑?

周悦冉连忙上前,看向柳芙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嫉妒。

她怎么可能攀上何晨奉这棵大树?

“柳芙,你要结婚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看把你哥哥给吓的。”

柳芙依旧保持着微笑,仿佛早已料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

“说?”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要结婚了。”

话音落下。

梁时 泽如遭雷击,他猛然想起,从那次茶话会开始,柳芙就一直在说,她要结婚了。

第29章

是自己,是自己从来没把她的话当真过!

但梁时泽依旧无法接受:“柳芙,跟我回家!”

他固执地认为,眼前这个穿着红色喜服的女人,本该是属于他的。

柳芙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何晨奉像一堵墙,纹丝不动地挡在她面前:“梁时泽,你这个做哥哥的,未免管得太宽了。更何况,她是烈士子女,你连她的亲哥哥都算不上。”

“现在已经是80年代了,婚姻自由!”

两句话,堵得梁时泽面红耳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完,何晨奉转身,温柔地牵起柳芙的手:“走吧,吉时快到了。”

两人转身,并肩向礼堂内走去。

身后的梁时泽看着他们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大喊:“柳芙,你都忘了吗?!”

“你难道忘了我们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了吗?”

柳芙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梁时泽见状,下意识地就要追上去:“柳芙,你别这样行不行?我知道过去是我忽略了你,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

“你现在回来,我可以当今天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柳芙没有回头。

她只觉得梁时泽的自信简直可笑到了极点。上辈子的自己究竟是有多蠢,才会被这样的男人骗得团团转。这辈子,能亲眼看到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柳芙只觉得无比快意。

他这是真的后悔吗?

柳芙不这么认为。他只是无法接受,一件曾经属于他的物品,突然不再由他掌控了而已。

还没等梁时泽跑出两步,就被何晨奉的警卫员拦了下来:“梁团长,今天是我们指挥员大喜的日子,你若是非要在这里捣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梁时泽的脸色愈发惨白。

周悦冉反倒松了口气,她拉住梁时泽说:“时泽,妹妹结婚是好事,我们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梁时泽猛地甩开她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地嘶吼出声:“不!柳芙是我的妻子!我们办过婚礼的!她绝对不能和别人结婚!”

第30章

什么?结婚?

周悦冉如遭五雷轰顶,愣在原地。她脑子里的思绪疯狂地搅动着,几乎要炸开。

柳芙……是梁时泽的妻子?

自己没有听错吧?他们两个怎么可能结过婚?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梁时泽不顾一切地朝着礼堂冲去的背影,她瞬间意识到:这不是假的!梁时泽没有在说谎!

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周悦冉就拼命地摇头:“不,绝对不可以!”

“时泽,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去跟妹妹说清楚!”

柳芙是他的妹妹,那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妹妹!

战地记者的身份她已经失去了,如果梁时泽再离开自己,那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何晨奉那样的男人她高攀不起,梁时泽是她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救命稻草!

周悦冉绝不允许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

梁时泽绕过警卫员,一脚踹开礼堂的大门冲了进去。

礼堂里座无虚席,柳芙和何晨奉已经并肩站在了台上,正在庄严宣誓。

梁时泽大步流星地冲上前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柳芙,你现在下来,跟我走,好不好?”

过去,他巴不得柳芙离自己越远越好。但现在,亲眼看着她要和别的男人结婚,梁时泽的心,就像被凌迟一般,痛得滴血。

柳芙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称呼他:“哥哥,我结婚了,你应该祝福我才对。”

“哥哥”这个称呼,让梁时泽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喊了出来:“柳芙,你不可以和他结婚!因为你已经和我办过婚礼了!”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安静的礼堂里轰然炸响。

周围的宾客纷纷站起身来,满脸震惊,整个礼堂瞬间被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所淹没。

紧随其后跟进来的周悦冉,脸上的血色褪尽,她死死地拽着梁时泽的衣服,声音尖锐:“梁时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看清楚,这里可是部队!”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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