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月的风已经带了凉意,尤其是往西北走,车窗外的景色从黄绿相间的树林,慢慢变成了覆着薄霜的草原,最后远远望见连绵的雪山时,苏晚忍不住把脸贴在车窗上,哈出的白气很快在玻璃上凝成一层雾。
第一章 驶向雪山的蜜月车
十月的风已经带了凉意,尤其是往西北走,车窗外的景色从黄绿相间的树林,慢慢变成了覆着薄霜的草原,最后远远望见连绵的雪山时,苏晚忍不住把脸贴在车窗上,哈出的白气很快在玻璃上凝成一层雾。
“快到了。”驾驶座上的陈默侧过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刚握过方向盘的凉意,“再忍忍,前面那个小镇住一晚,明天就能到咱们订的民宿了。”
苏晚点点头,把围巾又紧了紧。他们刚结婚半个月,陈默说要带她来一场“远离人潮”的蜜月旅行,选了藏在雪山深处的一家民宿,据说推开窗就能看见冰川。出发前她查了攻略,这条路不好走,最后一段甚至没有正经公路,只能靠越野车开进去。
陈默是做工程监理的,常年在工地上跑,开车稳得很。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块旧机械表——是他刚工作时买的,戴了快十年,苏晚好几次让他换块新的,他都笑着说“还能用”。
车厢里放着轻音乐,是苏晚喜欢的民谣。她看着陈默的侧脸,轮廓很硬朗,眉骨高,眼睛是偏深的棕色,认真开车时会微微皱眉。他们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陈默话不多,但做事很靠谱。第一次约会,他提前半小时到餐厅,还帮她点了热饮;确定关系后,她随口提过一句喜欢某种牌子的护手霜,下次见面他就带了两支,说“秋冬手容易干”。
苏晚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能遇到陈默这样的人。他不浪漫,但足够真诚,会把她的喜好记在心里,会在她加班时来公司楼下等,会在她生病时熬粥喂药。结婚那天,他在亲友面前说“我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我会一辈子对苏晚好”,苏晚当时就哭了,觉得这辈子就是他了。
车开得越来越慢,路面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轮胎碾过雪地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陈默打开了雪地模式,仪表盘上的灯光映着他专注的眼神。苏晚拿出手机,想拍张雪山的照片发朋友圈,却发现信号已经变成了“无服务”。
“这边信号不好,到了小镇应该就有了。”陈默看她摆弄手机,解释道。
苏晚“嗯”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开始帮陈默看路。远处的雪山在夕阳下泛着淡金色的光,像一幅静止的画,可越往深处走,天色暗得越快,风也越来越大,拍在车窗上“砰砰”响。
“不对劲。”陈默突然减速,停在路边,下车查看路况。苏晚也跟着下来,冷风一下子灌进衣领,冻得她打了个哆嗦。路面上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远处的天空黑压压的,像是要压下来。
“好像要下暴风雪。”陈默皱着眉,掏出手机看了看,也没信号,“咱们得赶紧找地方避一避,不能再往前开了。”
苏晚心里有点慌,她从小在南方长大,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更别说暴风雪了。“可是这附近连个房子都没有啊。”她往四周看,除了白茫茫的雪地和光秃秃的矮灌木,什么都没有。
陈默没说话,从后备箱里拿出望远镜,四处眺望。过了一会儿,他指着左边的方向:“那边好像有个木屋,离这儿不远,咱们去看看能不能住。”
苏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像是嵌在雪地里的一块黑石头。陈默把后备箱里的应急包拿出来,里面有帐篷、睡袋、罐头和手电筒,又给苏晚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才重新开车。
车在雪地里颠簸着往木屋方向开,风越来越大,雪花开始往车窗里灌,陈默不得不放慢速度,几乎是一点点往前挪。苏晚紧紧抓着扶手,心里又怕又有点庆幸——幸好陈默经验丰富,要是只有她一个人,肯定慌了神。
大概开了二十多分钟,木屋终于清晰起来。是个很旧的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屋顶上积了厚厚的雪,门口挂着一块破布帘,窗户上蒙着一层灰。陈默停下车,先下去敲门,敲了好几下都没人应。
“应该是废弃的。”陈默回头对苏晚说,“咱们先进去避雪,等暴风雪停了再说。”
他推开门,里面一股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光线很暗,只能看清大概的布局:中间有个破旧的木桌,旁边放着两把椅子,角落里有个生锈的铁炉,还有一张木板床,铺着看不出颜色的毯子。
陈默把应急包拿进来,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还好,有炉子,应该能生火。”他又去检查了一下,在角落里找到一小堆干柴,还有几个空的罐头盒,看来以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苏晚帮着把睡袋铺在木板床上,又用布帘把窗户挡了挡,虽然还是冷,但比外面好多了。陈默已经开始生火,他很熟练地把干柴劈成小块,塞进炉子里,用打火机点燃,很快就有火苗窜了起来,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暖了不少。
“先喝点热水。”陈默从应急包里拿出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给苏晚,“别担心,暴风雪一般不会下太久,等明天天亮了,咱们再想办法联系外界。”
苏晚接过热水,双手捧着杯子,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她看着陈默忙碌的身影,一会儿检查门窗,一会儿整理物资,心里的慌乱慢慢散去。她想,有陈默在,肯定没问题的。
大概晚上八点多,暴风雪彻底来了,风裹着雪拍在木屋的门上,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怪兽在嘶吼。木屋的门有点漏风,雪沫子从缝隙里灌进来,落在地上很快化成水。陈默找了块木板,把门口顶住,又在炉子上加了点柴,让火更旺一些。
他们吃了点罐头和面包当晚饭,味道不怎么样,但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很不错了。吃完后,陈默又去检查了一遍物资:还有五罐罐头,三包面包,两瓶水,柴火大概能烧两天。
“省着点用,应该能撑到暴风雪停。”陈默对苏晚说,“你先睡吧,我守着炉子,别让火灭了。”
苏晚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守着,两个人还能聊聊天。”
陈默笑了笑,没反对。他们坐在炉子旁边,火光跳跃着,映着彼此的脸。苏晚靠在陈默肩上,听他讲以前在工地上遇到的事,比如有次遇到塌方,他和工友们一起被困了两天,最后靠应急食品撑到救援;还有次在山里迷路,靠星星辨别方向,走了一夜才找到路。
苏晚听得很入神,她以前只知道陈默工作辛苦,却不知道他经历过这么多危险的事。“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工作了,好不好?”她轻声说。
陈默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等再干几年,攒够了钱,咱们就开个小超市,我守着你,再也不跑工地了。”
苏晚心里暖暖的,用力点了点头。她抬头看着陈默,他的眼睛在火光下很亮,里面映着她的影子。她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陈默愣了一下,然后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外面的暴风雪还在继续,但木屋里却很暖,有火光,有爱人,苏晚觉得,就算被困在这里,也没什么可怕的。她甚至有点庆幸,能有这样一段和陈默独处的时光,远离城市的喧嚣,只有彼此。
大概十一点多,苏晚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陈默把她抱到木板床上,盖好睡袋:“睡吧,我看着火,有事我叫你。”
苏晚“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火光在眼皮上跳动,耳边是柴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外面的风雪声,还有陈默轻轻的脚步声。她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沉,梦里都是和陈默一起在雪山看日出的场景。
第二章 雪地里的疑点
苏晚是被冻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炉子里的火已经小了很多,只剩下一点火星,屋子里的温度降了不少。她看了看旁边,陈默不在,只有应急包放在木桌上。
“陈默?”她轻声喊了一声,没人应。外面的暴风雪好像小了点,但还是能听到风声。她坐起来,裹紧睡袋,心里有点慌——陈默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陈默走了进来,身上落满了雪,眉毛和睫毛上都结了霜,看起来很冷。他看见苏晚醒了,赶紧拍了拍身上的雪:“吵醒你了?我出去看看雪停了没有,顺便找了点干柴。”
苏晚赶紧下床,帮他拍掉身上的雪:“外面那么冷,你怎么不叫我一起?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陈默笑了笑,把手里的干柴放在炉子边:“没事,我穿得厚,而且离得不远,就在木屋周围转了转。雪还没停,但比昨晚小多了,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停。”
他说着,开始往炉子里加柴,很快火又旺了起来,屋子里重新暖和起来。苏晚看着他冻得发红的手,心里有点心疼,赶紧拿出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给她:“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陈默接过热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然后搓了搓手:“刚才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小木屋,好像是以前护林员住的,里面有个收音机,不知道能不能用。等雪停了,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收到信号,联系上外界。”
苏晚眼睛一亮:“真的吗?那太好了!”她之前还担心会一直被困在这里,现在有了希望,心里踏实多了。
陈默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整理物资:“今天咱们省着点吃,早上就吃面包吧,中午和晚上再吃罐头。水也不多了,得省着点喝,还好外面有雪,可以化雪水喝,但得烧开了才能喝。”
苏晚点点头,帮着一起整理。她拿起应急包,想看看里面还有什么,结果不小心把包倒了过来,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罐头、面包、手电筒、打火机,还有一个小药瓶,滚到了床底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陈默赶紧蹲下来,帮着捡,先把那个小药瓶捡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才捡其他东西。
苏晚愣了一下,她以前没见过这个药瓶,瓶子是白色的,上面没有标签,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那是什么药啊?”她忍不住问。
陈默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感冒药,我怕你感冒,特意带来的。”
苏晚有点疑惑,她记得出发前收拾应急包时,没看到这个药瓶,而且如果是感冒药,为什么不放在显眼的地方,还要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但她没再多问,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陈默只是忘了告诉她。
吃完早饭,陈默又去外面找了些干柴,这次他让苏晚待在木屋里,别出去。苏晚坐在炉子边,看着火光,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药瓶。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陈默放衣服的地方,想看看那个药瓶还在不在,结果没找到——陈默应该是把它放在随身的口袋里了。
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陈默为什么要隐瞒这个药瓶?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大概中午的时候,暴风雪终于停了。阳光透过布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亮线。陈默很高兴,赶紧收拾东西:“走,咱们去那个护林员的木屋看看,说不定收音机能用。”
苏晚点点头,跟着他走出木屋。外面的雪很厚,没过了小腿,走起来很费劲。阳光照在雪地上,很刺眼,苏晚不得不眯着眼睛。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很漂亮,但也很荒凉。
走了大概十分钟,果然看到了一个小木屋,比他们待的那个还小,看起来更破旧。陈默推开门,里面比外面还冷,灰尘更厚,角落里放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旁边还有几个空电池盒。
“我看看能不能用。”陈默走过去,拿起收音机,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开始找电池。苏晚在旁边帮忙,翻了翻角落里的箱子,找到了几节旧电池,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陈默把电池装进去,打开开关,收音机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没有台。他调了调频率,还是只有电流声。“可能电池没电了。”他皱了皱眉,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苏晚有点失望:“那怎么办?咱们还能联系上外界吗?”
陈默安慰她:“别担心,等雪化一点,咱们就能开车出去了,到了小镇就能联系上别人了。而且咱们的物资还能撑几天,没问题的。”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不安。她看着陈默,他正在检查收音机的线路,看起来很认真,但她总觉得,陈默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
回到木屋后,陈默开始烧雪水,准备烧开了喝。苏晚坐在旁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又想起那个药瓶。她决定,晚上等陈默睡着了,偷偷看看那个药瓶里到底是什么。
晚上,他们吃了罐头当晚饭,陈默说有点累,想早点睡。苏晚点了点头,帮他铺好睡袋。陈默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很均匀。苏晚等了一会儿,确定他睡熟了,才轻轻起身,走到他身边,想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那个药瓶。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陈默的口袋时,陈默突然动了一下,苏晚吓得赶紧缩回手,假装去炉子里加柴。她等了一会儿,看陈默没醒,才又慢慢走过去,小心翼翼地从他的口袋里拿出那个药瓶。
瓶子很小,大概只有拇指那么大,里面装着白色的药片,没有标签。苏晚心里更疑惑了,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什么陈默要瞒着她?
她想把药瓶放回去,却不小心把药片倒出来了一片,掉在地上。她赶紧蹲下来,想把药片捡起来,结果陈默突然醒了,看着她。
“你在干什么?”陈默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刚睡醒的迷糊。
苏晚心里一慌,赶紧把药瓶藏在身后,捡起地上的药片,塞进手里:“没……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冷不冷。”
陈默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看着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晚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把药瓶和药片拿出来,递给陈默:“这个……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默接过药瓶和药片,脸色有点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是安眠药。”
“安眠药?”苏晚愣住了,“你带安眠药干什么?你睡眠不是很好吗?”
陈默叹了口气,挠了挠头:“我妈最近睡眠不好,我特意买了给她的,忘了从应急包里拿出来,就带来了。我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苏晚看着他,心里有点不信。如果是给妈妈买的安眠药,为什么要放在随身的口袋里?而且出发前,她明明听陈默跟他妈妈打电话,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没提过安眠药的事。
但她没再追问,只是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明天记得放好,别弄丢了。”
陈默点了点头,把药瓶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躺下:“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苏晚回到自己的睡袋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看着陈默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她决定,从今晚开始,装睡,看看陈默在她“睡着”后,会做什么。
第三章 装睡时的脚步声
苏晚闭上眼睛,假装很快就睡着了。她能感觉到陈默的呼吸很均匀,应该是真的睡着了。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她听到陈默轻轻起身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像是怕吵醒她。
她心里一紧,屏住呼吸,继续装睡。陈默走到木桌旁,拿起应急包,开始翻找什么,声音很轻,像是在小心翼翼地避免发出声响。苏晚能听到拉链的声音,还有纸张的摩擦声,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默走到炉子边,加了点柴,火又旺了起来,橘红色的火光透过眼皮,能感觉到亮度的变化。然后,他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又很快关上了门。
苏晚的心跳得更快了,陈默到底在干什么?他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陈默又走到木桌旁,拿起手电筒,打开,光线很暗,应该是调了亮度。他对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照了照,然后开始写东西,纸张的摩擦声很轻,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写日记。
苏晚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但她忍住了,她怕被陈默发现。她只能靠听觉来判断陈默的动作:他写了大概十分钟,然后把纸张叠好,放进了应急包的夹层里,又把应急包放回原位。
接着,陈默走到床边,轻轻坐在床沿,看着苏晚。苏晚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很专注,像是在观察她有没有真的睡着。她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均匀,假装睡得很沉。
过了一会儿,陈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很轻,带着一丝凉意。然后,他站起来,又走到木桌旁,拿起那个装着安眠药的药瓶,打开,倒出一片药片,放在手里,看了看,又放回药瓶里,把药瓶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苏晚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陈默为什么要拿安眠药?他想干什么?
陈默又在木桌旁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到自己的睡袋里,躺下。苏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应该是睡着了。但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满是疑问和不安。
她不知道陈默为什么要瞒着她写东西,为什么要偷偷看外面,为什么要拿安眠药。她甚至开始胡思乱想,陈默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不是这次蜜月旅行根本不是为了带她看雪山,而是有其他目的?
第二天早上,苏晚醒得很早,陈默还在睡。她看着陈默的脸,心里很矛盾。她想直接问陈默,但又怕自己想多了,破坏了两人的感情;可如果不问,她心里的疑惑和不安又越来越重。
就在这时,陈默醒了,看到苏晚在看他,笑了笑:“醒这么早?是不是冷了?”
苏晚赶紧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饿了。”
陈默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咱们赶紧烧点水,吃早饭。今天雪应该化得差不多了,咱们看看能不能把车开出去。”
吃完早饭,他们一起去看车。雪确实化了不少,但路面还是很滑,车胎上沾了很多泥雪。陈默试着发动车,发动机响了几声,却没发动起来。
“可能是油路冻住了。”陈默皱了皱眉,打开引擎盖,开始检查。苏晚在旁边帮忙递工具,看着陈默认真的样子,心里的疑惑又淡了一点——也许,陈默真的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是故意瞒着她。
陈默检查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问题:“油管有点冻住了,得用热水浇一下,应该就能发动了。”
他们回到木屋,烧了点热水,又拿了个水桶,把热水提到车旁边,浇在油管上。反复浇了几次后,陈默再次发动车,这次发动机终于响了起来,车能开了。
苏晚很高兴:“太好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陈默也笑了,揉了揉她的头发:“是啊,咱们先去小镇,联系上外界,然后再决定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收拾好东西,把应急包放进车里,然后上车。车在雪地里慢慢行驶,苏晚看着窗外的雪山,心里却还是有点不安。她决定,今晚如果住酒店,一定要找机会看看陈默的应急包夹层里,到底写了什么。
大概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到了小镇。小镇很小,只有一条主街,两边是低矮的房子,大多是客栈和餐馆。他们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老板说,因为暴风雪,昨天镇上的信号也断了,今天早上才恢复。
苏晚赶紧拿出手机,开机,有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大多是家人和朋友发来的,问他们怎么样了。她赶紧给家人回了电话,报了平安,说自己和陈默一切都好,就是被困在雪山里了,现在已经到小镇了。
挂了电话,苏晚看陈默正在收拾东西,应急包放在床上。她心里一动,趁陈默去卫生间的功夫,赶紧打开应急包的夹层,拿出里面的纸张。
是几张纸,上面是陈默的字迹,写得很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苏晚快速看了起来:
“10月15日,暴风雪,被困木屋。苏晚好像有点怀疑那个药瓶了,得小心点,不能让她发现。”
“10月16日,雪停了,去护林员木屋找收音机,没找到信号。苏晚好像在装睡,晚上得注意点。”
“妈,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带苏晚来雪山了。我知道你不同意我和苏晚结婚,觉得她家庭条件不好,配不上我。但我是真心喜欢苏晚,我想带她来看看我小时候常来的雪山,这里有我很多回忆。我知道你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我已经跟朋友借了五万,等回去就给你寄过去。那个安眠药,是我怕你晚上睡不着,特意买的,等回去给你带回来。”
“苏晚,对不起,我瞒着你我妈的事,也瞒着你借钱的事。我怕你担心,怕你觉得我压力大。我会努力工作,尽快把钱还上,给你一个好的生活。”
苏晚看着这些字,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终于明白了,陈默不是故意瞒着她,而是怕她担心,怕她有压力。他带她来雪山,不仅是为了蜜月,也是为了带她看他小时候的回忆;他带安眠药,是为了他生病的妈妈;他写这些,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压力,也是为了记录对她和妈妈的愧疚。
她赶紧把纸张放回应急包的夹层里,擦干眼泪。陈默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她眼睛红红的,赶紧走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晚摇了摇头,扑进陈默怀里,紧紧抱住他:“陈默,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不该偷偷看你的东西。”
陈默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什么,他轻轻拍着苏晚的背:“没事,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我妈生病了,需要钱做手术,我跟朋友借了钱,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那个安眠药,是给我妈买的,怕她晚上睡不着。”
苏晚抬起头,看着陈默,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知道,我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起面对困难,不是吗?你妈妈也是我妈妈,她生病了,我也有责任照顾她。”
陈默看着她,眼里满是感动:“我怕你担心,怕你觉得压力大。”
“傻瓜,”苏晚擦了擦眼泪,笑了笑,“我们是夫妻,要一起承担所有的困难和压力。你妈妈的手术费,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这里还有两万块积蓄,你先拿去给阿姨做手术。”
陈默紧紧抱住苏晚,声音有点沙哑:“谢谢你,苏晚。谢谢你理解我,谢谢你愿意跟我一起面对。”
“我们是夫妻,应该的。”苏晚靠在陈默怀里,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虽然他们遇到了困难,但只要他们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第四章 雪山下的坦白
小镇的夜晚很安静,客栈房间里的暖气很足,苏晚靠在陈默怀里,听他讲他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经常跟我爸来这里,那时候雪山还没这么多游客,我们会在山里露营,钓鱼,看星星。”陈默的声音很温柔,带着回忆的暖意,“我爸是个护林员,对这里很熟悉,他教我怎么辨别方向,怎么找野菜,怎么在山里生存。后来我爸去世了,我就很少来了,这次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想跟我爸的回忆近一点。”
苏晚轻轻抚摸着陈默的手,他的手上有很多茧子,是常年在工地上干活留下的。“你爸一定很爱你。”
“嗯,他对我很好。”陈默笑了笑,“他常说,做人要真诚,要负责任,要对自己爱的人好。我一直记着他的话,所以遇到你之后,我就想,一定要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苏晚心里暖暖的,她抬起头,吻了吻陈默的嘴角:“我也是。”
陈默又跟她讲了他妈妈的事:“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去年查出了胃癌,早期,需要做手术,手术费要十万。我工作这么多年,攒了五万,跟朋友借了五万,本来想等手术做完,再告诉你,怕你担心。”
“那阿姨现在怎么样了?”苏晚赶紧问,“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医生说下个月做手术,现在在老家住院,由我表姐照顾。”陈默叹了口气,“我本来想蜜月结束就回去看她,结果被困在雪山里,耽误了几天,心里很担心。”
“咱们明天就回去吧。”苏晚说,“蜜月以后还可以再补,阿姨的手术更重要。”
陈默点了点头:“好,明天咱们就买票回去。我已经跟朋友联系好了,钱他会先帮我转到医院。”
苏晚拿出手机,把自己的两万块积蓄转到陈默的银行卡里:“这钱你先拿着,给阿姨买点营养品,或者补贴手术费。咱们以后一起努力,很快就能把钱还上的。”
陈默看着手机上的转账信息,眼里满是感动:“苏晚,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晚笑了笑,“咱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阿姨做手术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照顾她,好不好?”
“好。”陈默紧紧抱住苏晚,心里觉得无比温暖。他以前总觉得,自己要承担所有的压力,不能让苏晚受委屈,却忘了,夫妻之间,本来就该一起面对困难,一起分担压力。
第二天早上,他们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去小镇的车站买票。小镇的车站很小,只有一辆大巴车通往市区,每天只有一班。他们买了票,坐在车站的候车室里,等着大巴车。
苏晚看着窗外的雪山,心里有点不舍——这次蜜月虽然波折,但也让她更了解陈默,更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以后咱们还来这里,好不好?”她轻声问。
陈默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等阿姨的手术做完,咱们再一起来,好好看看雪山,好好度一次蜜月。”
苏晚笑了笑,靠在陈默肩上。她知道,未来的日子可能会有很多困难,比如要还借的钱,要照顾生病的婆婆,但只要他们一起面对,互相扶持,就没有什么能打倒他们。
大巴车来了,他们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车慢慢驶出小镇,雪山渐渐远去,苏晚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充满了希望。她转头看着陈默,他正在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和爱意。
“陈默,”苏晚轻声说,“我很庆幸,这次蜜月被困在雪山里。”
陈默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才知道你有这么多秘密,才知道你有多爱我,有多负责任。”苏晚笑了笑,“也让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能经得起困难的考验。”
陈默紧紧握住苏晚的手,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次被困,让我更清楚地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你,也不能再瞒着你任何事。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商量,跟你一起面对。”
车在公路上行驶着,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烘烘的。苏晚靠在陈默肩上,闭上眼睛,心里很踏实。她知道,他们的蜜月虽然没有按计划进行,却比任何一次完美的蜜月都更有意义。它让他们更了解彼此,更珍惜彼此,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大概下午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市区,然后买了回家的火车票。在火车上,陈默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明天就回去,还告诉她苏晚也会一起去照顾她。电话那头,陈默的妈妈很高兴,说早就想见见苏晚了。
挂了电话,陈默看着苏晚,笑了笑:“我妈很想见你,她说你是个好姑娘。”
苏晚有点不好意思:“阿姨过奖了,我会好好照顾阿姨的。”
火车慢慢行驶着,窗外的景色从雪山变成了平原,又变成了城市。苏晚看着陈默的侧脸,心里充满了幸福。她知道,未来的日子可能会有很多挑战,但只要他们一起努力,一起面对,就一定能克服所有的困难,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五章 病房里的温暖
回到家的第二天,苏晚和陈默就一起去了医院。医院里人很多,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陈默的妈妈住在肿瘤科的病房里,六十多岁,头发有点白,脸上带着病容,但精神还不错。
“妈,我们来了。”陈默走进病房,笑着说。
陈妈妈转过头,看到他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尤其是看到苏晚时,笑得更开心了:“这就是晚晚吧?果然是个漂亮姑娘,比陈默说的还好看。”
苏晚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走过去,递上手里的水果篮:“阿姨,您好,我是苏晚。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医生说恢复得不错,下个月就能做手术了。”陈妈妈拉着苏晚的手,轻轻拍了拍,“谢谢你啊晚晚,还来看我,还给我带东西。陈默这孩子,不懂事,让你跟着他受苦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苏晚笑了笑,“陈默很好,他很照顾我。我们是夫妻,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陈默在旁边笑着说:“妈,您看,我就说晚晚是个好姑娘吧。”
陈妈妈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是啊,你能娶到晚晚,是你的福气。以后可要好好对晚晚,不能欺负她。”
“知道了妈,我不会欺负她的。”陈默笑着说。
他们在病房里待了一下午,苏晚帮陈妈妈削水果,陪她聊天,陈妈妈跟她讲陈默小时候的趣事,比如陈默小时候很调皮,爬树摔下来,哭了半天,还嘴硬说不疼;比如陈默第一次做饭,把鸡蛋炒糊了,还非要让她吃。
苏晚听得很入神,偶尔看向陈默,陈默也在看她,眼里满是温柔。她觉得,这样的时光很温暖,虽然陈妈妈生病了,但一家人在一起,互相陪伴,就是最大的幸福。
从那以后,苏晚每天都会来医院陪陈妈妈,帮她擦身、按摩,陪她聊天。陈妈妈的精神越来越好,对苏晚也越来越喜欢,有时候甚至会跟陈默“吃醋”,说陈默抢了她的“聊天伙伴”。
陈默的朋友也经常来医院看望陈妈妈,还跟陈默说,钱的事不用着急,等他有了再还。陈默很感动,说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他们。
很快就到了陈妈妈做手术的日子。手术前一天,苏晚和陈默在病房里陪陈妈妈到很晚,陈妈妈有点紧张,苏晚握着她的手,安慰她说:“阿姨,别担心,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您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都在外面等您,等您手术成功了,我们就带您去看雪山,去吃好吃的。”
陈妈妈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动:“好,阿姨听你的,一定好好配合手术。”
手术当天,苏晚和陈默很早就到了医院,陈默的表姐也来了。手术开始后,他们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等着,心里都很紧张。苏晚紧紧握着陈默的手,给他打气:“别担心,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陈默点了点头,紧紧握住苏晚的手:“嗯,有你在,我就不害怕了。”
他们在走廊里等了六个小时,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笑着说:“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很好,只要好好恢复,很快就能出院了。”
苏晚和陈默都松了一口气,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陈默赶紧问医生:“医生,我妈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病人现在还在麻醉中,大概两三个小时就能醒过来。”医生说,“你们别担心,好好照顾她就行。”
陈妈妈被推回病房后,苏晚和陈默轮流守着她。大概两个小时后,陈妈妈醒了过来,看到他们,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阿姨,您醒了就好。”苏晚赶紧走过去,帮她擦了擦嘴角,“您刚做完手术,别说话,好好休息。”
陈妈妈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又睡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苏晚和陈默更加细心地照顾陈妈妈,帮她翻身、拍背,给她喂饭、喂药。陈妈妈恢复得很快,大概半个月后,就能下床走路了。
出院那天,陈妈妈看着苏晚和陈默,笑着说:“谢谢你们,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尤其是晚晚,每天都来照顾我,比陈默还细心。”
“阿姨,您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晚笑了笑,“以后您就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们方便照顾您。”
陈妈妈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啊,跟你们一起住,我也能经常看到晚晚了。”
陈默也笑着说:“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起住,互相照顾。”
他们一起回了家,苏晚早就把家里收拾好了,给陈妈妈准备了一间朝南的房间,阳光充足,很适合养身体。陈妈妈看着房间,眼里满是感动:“晚晚,谢谢你,你想得真周到。”
“阿姨,您喜欢就好。”苏晚笑了笑。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一家过得很幸福。陈默每天去上班,苏晚在家照顾陈妈妈,顺便做些兼职,帮陈默分担压力。陈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有时候还会帮苏晚做家务,跟她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公园散步,陈妈妈会跟其他的老太太聊天,骄傲地说苏晚是她的儿媳妇,又漂亮又孝顺。苏晚听了,心里暖暖的。
陈默的朋友偶尔会来家里做客,看到他们一家幸福的样子,都很开心,说陈默娶了个好媳妇,陈妈妈有个好儿媳。
大概半年后,陈默还清了借朋友的钱。他特意请朋友们吃了顿饭,感谢他们的帮助。饭桌上,陈默看着苏晚,笑着说:“我能有今天,能还清钱,能让我妈康复,都要谢谢晚晚。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苏晚看着陈默,笑了笑:“傻瓜,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
朋友们都笑着说他们恩爱,说他们是模范夫妻。
又过了一年,陈妈妈的身体完全康复了。陈默兑现了承诺,带苏晚和陈妈妈一起去了雪山。他们还是住在上次那个小镇的客栈里,这次没有暴风雪,天气很好。
他们一起去看了冰川,一起在雪地里散步,一起看了日出和日落。陈妈妈看着雪山,笑着说:“这里真漂亮,难怪陈默小时候总想来这里。”
苏晚靠在陈默怀里,看着眼前的雪山和身边的家人,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这次的雪山之旅,才是他们真正的蜜月,虽然晚了一年,但却比任何一次都更有意义。
陈默紧紧抱住苏晚,在她耳边轻声说:“谢谢你,苏晚。谢谢你陪我一起面对困难,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我爱你。”
苏晚笑了笑,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也爱你,陈默。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白光,像是在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第六章 往后的日子都是甜
从雪山回来后,陈默换了一份工作,不再跑工地,而是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虽然还是有点忙,但不用经常出差,能有更多时间陪苏晚和陈妈妈。
苏晚也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在一家花店做花艺师。她从小就喜欢花,现在能把爱好变成工作,每天都很开心。下班回家后,她会带一束自己插的花,放在家里的客厅里,家里总是充满了花香。
陈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好,每天都会去公园散步,跟其他的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有时候还会去苏晚的花店帮忙,给苏晚打下手,顺便跟顾客聊聊天。
周末的时候,他们一家会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饭。陈默的厨艺越来越好,会做很多苏晚喜欢吃的菜;陈妈妈会做一些老家的特色菜,味道很正宗;苏晚会做一些甜点,比如蛋糕、饼干,一家人吃得很开心。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看电影,陈默和苏晚坐在沙发上,陈妈妈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到感人的地方,三个人都会哭;看到搞笑的地方,三个人都会笑。
苏晚偶尔会想起那次被困雪山的经历,想起自己装睡时看到的陈默的一举一动,想起自己当时的疑惑和不安,然后笑着对陈默说:“幸好那次被困在雪山里,不然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秘密呢。”
陈默会笑着揉她的头发:“是啊,幸好那次被困,让我知道你是个愿意跟我一起面对困难的人。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瞒着你了。”
陈妈妈在旁边笑着说:“你们两个啊,就是缘分。那次被困,也是老天爷在考验你们,现在考验过了,以后的日子都会是甜的。”
苏晚和陈默对视一眼,都笑了。他们知道,陈妈妈说得对,那次被困雪山,虽然有过担心和不安,但更多的是让他们更了解彼此,更珍惜彼此,也让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又过了两年,苏晚怀孕了。陈默和陈妈妈都很开心,陈默每天都会早早回家,帮苏晚按摩,给她讲故事;陈妈妈每天都会给苏晚做营养餐,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苏晚的孕期很顺利,十个月后,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陈默给她取名叫“陈念雪”,“念”是想念的念,“雪”是雪山的雪,纪念他们那次雪山蜜月,也纪念他们一起面对困难的时光。
陈念雪很可爱,眼睛像苏晚,鼻子像陈默,很招人喜欢。陈妈妈每天都会抱着她,给她唱摇篮曲,跟她讲苏晚和陈默的故事;陈默下班回家后,会抱着她,给她讲雪山的故事,讲他小时候的趣事。
苏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嫁给了陈默。他们一起经历过困难,一起面对过挑战,一起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有时候,陈念雪会问苏晚:“妈妈,雪山是什么样子的?”
苏晚会抱着她,笑着说:“雪山很漂亮,有很多雪,有很多冰川,还有很多好听的故事。等你长大了,爸爸妈妈带你去看雪山,好不好?”
陈念雪会用力点点头:“好!我要去看雪山,听爸爸妈妈的故事!”
苏晚看着陈念雪天真的脸庞,又看了看身边的陈默,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一家会一直幸福下去,会一起去很多地方,一起经历很多事情,一起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
那个曾经困住他们的雪山木屋,那个曾经让苏晚疑惑不安的夜晚,那个曾经让陈默压力山大的秘密,都变成了他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它们见证了他们的爱情,见证了他们的成长,也见证了他们从两个人变成一个家庭的幸福历程。
往后的日子,都是甜的。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珍惜,就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他们,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追求幸福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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