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30岁的女同事出差,高铁上她靠着我睡着了,手却不老实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1 07:27 1

摘要:后来,每当我在会议室里看到苏晴逻辑清晰、言辞犀利地驳回一个不成熟的方案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高铁车厢。想起窗外模糊倒退的绿色,和她在我掌心里那只微微颤抖、冰凉的手。

后来,每当我在会议室里看到苏晴逻辑清晰、言辞犀利地驳回一个不成熟的方案时,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高铁车厢。想起窗外模糊倒退的绿色,和她在我掌心里那只微微颤抖、冰凉的手。

在此之前整整三年的时间里,苏晴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只是组织架构图上的一个上级,项目进度表里的一个审批节点。她专业、高效,永远妆容精致,像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带着一种礼貌而疏远的距离感。我从未想过,一次寻常的出差,一段三个小时四十二分钟的车程,会像一把钥匙,拧开了那扇紧锁的门,让我看到了仪器外壳下,那个疲惫、脆弱,甚至在无声求助的灵魂。

而这一切,都始于那个闷热的周二上午,从她靠上我肩膀的那一刻开始。

第1章 高铁上的“意外”

车厢里有一种混合着盒饭余味、消毒水和旅人疲惫的独特气味。中央空调不知疲倦地输送着冷气,但依旧压不住窗外透进来的、夏日阳光的燥热感。

我和苏晴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D座和F座,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过道。这是我们公司去邻市参加一个行业峰会的例行公事。我是项目组的技术骨干,而她是部门负责人,这样的组合出差,已经不是第一次。

按照惯例,我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出发前核对行程,以及上车后那句客套的“苏姐,您坐里面吧”。

苏晴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她穿了一件简约的米色衬衫,但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扣得一丝不苟。脸上虽然化了淡妆,却依然掩不住眼底那两团淡淡的青灰色。她没怎么说话,只是对我点点头,便靠窗坐下,从包里拿出眼罩戴上,一副准备与世隔绝的模样。

我乐得清静,戴上耳机,准备看一部早就下载好的电影。

高铁启动时有轻微的晃动,随即陷入一种平稳而单调的嗡鸣中。窗外的城市天际线迅速被连片的农田和村庄取代。我电影看了不到二十分钟,眼角的余光就瞥见苏晴的头,随着列车的轻微颠簸,一点一点地,朝着我的方向倾斜。

我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

我该不该提醒她?还是装作没看见?这似乎是个人际交往中的经典难题。提醒她,可能会让她尴尬;不提醒,我自己会很不自在。

最终,在她脑袋即将撞上我肩膀的前一秒,我轻微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用一种不那么刻意的方式,让我的肩膀成为了一个缓冲。

她的头轻轻地靠了上来,发丝间传来一阵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不是那种浓烈的香水,而是很清爽的植物气息。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温热。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连电影里的台词都听不进去了。耳机里演员在激烈地争吵,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右肩上传来的那点微不足道的重量,和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我猜她大概是太累了。最近那个项目,她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好几次我走的时候,都看到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在公司这个竞争激烈的环境里坐到管理层,背后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同情所取代。我放松了身体,尽量保持一个稳定的姿势,让她能睡得安稳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右臂开始有些发麻,但我没动。

就在我以为这段旅程就会在这样尴尬又平静的氛围中结束时,她的手,有了动作。

起初,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只是无意识地动了动。我以为她要醒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但她没有醒,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然后,她的右手,慢慢地、试探性地,从她的腿上滑落,碰到了我放在座位扶手上的左手手背。

那触感,冰凉、细腻,像一块冷玉。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电流击中一般。我几乎是本能地想把手抽回来。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平时严谨到近乎刻板的女上司,在高铁上靠着你睡觉,还……主动来牵你的手?

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大脑飞速运转。是我想多了吗?也许这只是她在睡梦中的无意识行为?就像小孩子睡觉会不自觉地抓住身边的东西一样?

我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我的目光,却无法从我们交叠的手上移开。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只涂了一层透明的护甲油。但这只漂亮的手,此刻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凉意,而且,还在极其轻微地颤抖着。

如果不仔细感受,几乎察觉不到。

就在我犹豫的这十几秒里,她的手指,居然又动了。它们不再是简单的触碰,而是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寻求,收拢,然后轻轻地握住了我的两根手指。

力道很轻,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小心翼翼地停在你的指尖。

那一刻,所有的暧昧猜想瞬间烟消云散。我清晰地感觉到,那不是挑逗,也不是暗示。那是一种……脆弱的依赖,一种在无意识中流露出的不安和寻求慰藉的本能。

我转过头,借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光线,仔细看她的脸。眼罩遮住了她的眼睛,但我能看到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不是在做什么美梦,她分明是在被梦魇困扰。

我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

那些关于职场界限、男女之防的念头,都被这只冰冷颤抖的手给驱散了。我不再去想这合不合适,会不会引起误会。我只知道,此刻坐在我身边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苏主管,而只是一个在睡梦中挣扎的、疲惫的女人。

我缓缓地、轻柔地反转手腕,用我的手掌,将她冰凉的手指整个包裹了起来。

我的手心很暖,希望能传递给她一点温度。

奇妙的是,当我的掌心贴上她的手背时,她那轻微的颤抖,似乎真的平复了一些。她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

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车厢里依旧是单调的嗡鸣声,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右手肩膀借给她依靠,左手手掌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直到手臂彻底麻木,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许是出于最基本的善意,也许是那一瞬间的脆弱,击中了我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我只知道,从这一刻起,苏晴在我心里,不再只是一个符号化的“女上司”了。

第2章 酒店里的电话

列车到站的广播声,像一根针,刺破了车厢里安静的气泡。

苏晴几乎是在广播响起的瞬间就惊醒了。她猛地直起身,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刚从梦中挣脱的迷茫和惊恐。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头一直靠在我的肩膀上时,那份迷茫迅速被一种显而易见的尴尬和窘迫所取代。

“啊……抱歉,陈阳,我……我睡着了。”她的脸颊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匆忙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视线刻意地避开了我。

更让她无措的,恐怕是我们还握在一起的手。

我感觉到了她的僵硬,于是我若无其事地、非常缓慢地松开了手,仿佛我们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样。我活动了一下已经麻得快要断掉的胳acc,笑了笑说:“没事,苏姐,看你太累了,没忍心叫醒你。快到站了,准备下车吧。”

我的语气很平淡,眼神也很坦然,尽量不让她感到任何压力。

“谢谢。”她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然后迅速地转过头去,望向窗外,似乎在研究站台上每一块地砖的纹路。

接下来的下车、打车、去酒店办理入住,我们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微妙。苏晴恢复了她平日里干练的样子,但话比平时更少,偶尔和我对视,眼神也会很快飘开。

我知道她在意,但我也知道,这种事,越解释越尴尬。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当它没发生过。

我们订的是一家商务酒店,一人一个标准间,房间门对门。拿到房卡后,她对我说:“陈阳,你先休息一下,峰会下午两点开始,我们一点半在大堂集合。午饭……你自己解决一下可以吗?我有点事。”

“好的,苏姐,没问题。”我点头答应。

看着她走进房间,关上门,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高铁上的那个苏晴,和现在这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苏晴,仿佛是两个人。那只冰冷颤抖的手,那份无意识的依赖,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回到房间,我简单洗了把脸,准备点个外卖。刚拿起手机,就听到对面门内,隐约传来了苏晴的声音。

酒店的隔音效果不算差,但也不算顶级。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情绪激动,语调拔高,一些零碎的词句还是穿透了门板,钻进了我的耳朵。

“……我说了我现在没钱!你到底要怎么样?”

“那是最后一点了,要留给瑶瑶交学费的!”

“李伟!你别逼我!你再去赌,我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别拿女儿威胁我!你混蛋!”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压抑的、低低的哭泣声。

我站在门口,像被钉住了一样。

李伟?瑶瑶?赌?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瞬间在我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并不鲜见,却足够残酷的家庭故事。原来,她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和不安,根源在这里。

高铁上那个被梦魇困扰的她,和此刻在电话里崩溃的她,形象终于重合了。她不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她只是一个用坚硬外壳包裹着一颗疲惫心脏的普通女人,一个正在被糟糕的生活拖入深渊的母亲。

我忽然明白了那只手的颤抖。那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关于“暧昧”的猜想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同情和担忧。我甚至有些后悔,后悔刚才在高铁上,我应该更主动一点,哪怕只是问一句“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问呢?我们只是同事。过度的关心,本身就是一种越界。

我退回到房间深处,心情复杂。外卖的界面在手机上亮着,我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耳朵里,仿佛还回响着她那句带着哭腔的“你混蛋”。

原来,那些我们看到的云淡风轻,背后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惊涛骇浪。

下午一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大堂。苏晴也下来了,她换了一身更正式的黑色西装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化了精致的妆,遮盖了所有的疲惫和憔悴,甚至还喷了点香水。

如果不是中午听到了那通电话,我几乎要以为,那个在房间里哭泣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她看到我,对我职业性地笑了笑,那笑容标准、得体,却看不出任何真实的情绪。

“走吧,陈阳,我们打车过去。”她说。

“好的,苏姐。”我应道。

我们并肩走出酒店,阳光刺眼。我看着她挺得笔直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成年人的世界,是不是就是这样?一边在深夜里独自崩溃,一边在天亮后,又要穿上盔甲,不动声色地去战斗。

第3章 晚宴上的失控

行业峰会冗长而乏味。各种行业大佬在台上说着相似的陈词滥调,PPT一页页翻过,内容空洞得让人昏昏欲睡。

我坐在台下,时不时地瞥向身边的苏晴。她听得异常认真,手里拿着笔,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她的侧脸专注而冷静,仿佛中午那通电话和那场崩溃从未发生过。

这种强大的情绪控制能力,让我感到既佩服,又心疼。

一个人的内心,要经历多少次风暴,才能修炼到如此波澜不惊的境界?

峰会结束后,主办方安排了晚宴。这种场合,通常是拓展人脉、交换资源的社交场。苏晴作为部门负责人,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之一。我看到她端着酒杯,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和不同的合作方、潜在客户交谈。

她的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女性的魅力和职场精英的干练。她谈笑风生,偶尔发出清脆的笑声,仿佛真的是在享受这场盛宴。

我跟在她身边,像个尽职的助理,偶尔帮她挡掉一些不必要的纠缠,或者在她和重要人物交谈时,适时地递上名片。

一圈应酬下来,苏晴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我知道她酒量其实并不好,但为了工作,她总是在硬撑。

晚宴接近尾声时,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据说是某家上市公司的副总,端着酒杯,带着一身酒气凑了过来。

“苏总,久仰大名啊!你们公司那个新项目,我们很感兴趣,改天一定得好好聊聊!”男人说话时,眼睛却不老实地在苏晴身上打转。

“张总客气了,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苏晴得体地笑着,举杯示意。

那姓张的副总喝了一口酒,却不依不饶,身体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要贴到苏晴身上:“苏总真是年轻有为,又这么漂亮,不像我们公司那些女员工,一个个都跟木头似的。哎,苏总,你这么优秀,肯定还没结婚吧?”

这个问题,问得极其没有分寸。

我看到苏晴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她很快调整过来,语气依旧客气:“张总说笑了,我们还是多聊聊项目吧。”

“哎,项目不急,项目不急。”张总的手,不经意地搭向了苏晴的肩膀,“人生大事才重要嘛!苏总这样的条件,可得好好挑挑。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

他的手,马上就要碰到苏晴了。

就在那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一步,正好挡在了苏晴和那个男人中间。我举起自己的酒杯,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张总,我是苏姐的助理陈阳。我们苏姐不胜酒力,这杯我替她敬您!我们非常希望能和贵公司合作,项目资料我明天就发到您邮箱!”

我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态度恭敬,却不容置疑地隔开了两人。

张总的动作停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小助理”敢插嘴。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看了看我身后脸色不太好的苏晴,最终哼了一声,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

“行,行,那我就等你们的资料。”他说完,便转身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危机解除。

我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苏晴。

她没有说谢谢,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那眼神里,有惊讶,有感激,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和脆弱。酒精似乎放大了她的情绪,让她那层坚硬的伪装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们回去吧。”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好。”

我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地从宴会厅的侧门溜了出去。

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苏晴似乎被风吹得清醒了一些,也或许是酒精的后劲上来了,她的脚步有些虚浮。

我们沉默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刚才……谢谢你。”走了很久,苏晴才开口。

“没什么,苏姐,那种人,不用理他。”我说道。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躲不掉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迷茫和倦意。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任何“加油”、“都会好起来的”之类的套话,在真正的困境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为了瑶瑶吧。”我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是在公然告诉她,我听到了她的电话。这太冒犯了。

苏晴的脚步猛地停住了。她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我,眼睛在路灯下闪着水光。她的酒意,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退去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第44章 路灯下的坦白

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话。偷听别人的隐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一件极其失礼的事情。

“对不起,苏姐,我……”我语无伦次地想要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中午在酒店,隔音不太好,我……”

苏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最初的震惊,慢慢地,一点点地,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所取代。那是一种卸下防备后的悲伤,一种被人窥见软肋后的无力。

路灯的光晕笼罩着她,让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单薄。

我以为她会生气,会质问我,或者会立刻用冷漠把自己重新武装起来。

但她没有。

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最后,她转过身,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说:

“你都听到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

这种平静,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我心慌。我点了点头,艰难地“嗯”了一声。

“也好。”她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省得我再费力去演了。是啊,你说得对,为了瑶瑶。如果不是为了她,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她苍白的脸颊。

那一刻,她似乎放弃了所有的伪装,决定把那个最真实的、伤痕累累的自己,暴露在一个刚刚还只是普通同事的年轻人面前。

“我离婚两年了。”她平静地开始讲述,“李伟,就是我前夫,我们是大学同学。刚结婚那会儿,也挺好的。后来他迷上了,一开始只是小打小D,后来……越陷越深。”

她的目光没有焦点,像是在看远方的夜景,又像是在看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劝过,吵过,帮他还过债,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填了进去。但他就像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我实在没办法了,为了瑶瑶,我必须离婚。”

“瑶瑶判给了我,房子也归我,但他要按月支付抚养费。可他哪有钱?他不仅不给抚养费,还隔三差五地来找我要钱。今天这通电话,就是他又在外面欠了高利贷,别人找到了他单位,他走投无路了,又来逼我。”

我静静地听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我终于明白,她那份时刻紧绷的状态,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究竟从何而来。她不仅要在职场上冲锋陷阵,还要独自面对一个如此巨大的、不断在吸血的黑洞。

“他知道我的软肋是女儿。”苏晴的声音开始哽咽,“每次我要是不给钱,他就说要去学校找瑶瑶,说要把这些丑事都告诉老师同学。我怕……我怕瑶瑶受到伤害。她才上小学,她什么都不懂。”

说到女儿,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肩膀一抽一抽的,那种压抑的悲伤,比任何哭声都更让人心碎。

“在公司,我必须是那个无坚不摧的苏主管。我不能让人看到我的脆弱,尤其不能让我的竞争对手看到。我怕一旦我倒下,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瑶瑶怎么办?”她抬起手,用手背胡乱地擦着眼泪,“可有时候,我真的好累……累得想就这么睡过去,什么都不要管了。”

“高铁上,我做了个噩梦。”她忽然看向我,“我梦见他抱着瑶瑶,站在天台边上,对我说,不给钱,就一起跳下去。我吓坏了,拼命地想去抓他们,却什么也抓不住。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掉,往下掉……”

原来如此。

原来那只冰冷颤抖的手,是在梦里,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而我,恰好就在那里。

我的心,被一种巨大的酸楚和同情填满了。我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苏姐。”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坚强。”

这不是安慰,这是我的真心话。

她接过纸巾,却没有擦眼泪,只是紧紧地攥在手里。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问了一个让我始料未及的问题。

“陈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失败?”

我摇了摇头,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不。我只觉得,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母亲。”

我的话音落下,她攥着纸巾的手,猛地一紧。那双一直强撑着的、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了。

她低下头,把脸埋在手掌里,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那哭声,积压了太多的委屈、恐惧和疲惫,像决堤的洪水,在这寂静的夜里,汹涌而出。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像一棵树,为她挡住这城市深夜里偶尔路过的、探寻的目光。

第5章 一份早餐的温度

那一晚,苏晴哭了很久。

我不知道她把多久的委屈和压力,都倾泻在了那个深夜的街头。当她终于平静下来时,眼睛已经红肿得像两个核桃。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她用沙哑的声音说,脸上带着哭过之后的狼狈和一丝不好意思。

“没什么笑话。”我把手里一直没喝的矿泉水递给她,“谁都有撑不住的时候。能哭出来,是好事。”

她接过水,喝了一小口,情绪似乎平复了很多。

我们走回酒店,一路无话,但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尴尬。有些东西,一旦被戳破,袒露出来,反而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秘密是隔阂,而共享的脆弱,有时却能成为桥梁。

在各自的房门前,她停下脚步,对我郑重地说:“陈阳,今天的事,谢谢你。不仅是晚宴上解围,还有……愿意听我说这些。”

“苏姐,你太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我说。

这不是一句客套话。在听完她的故事后,我真心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当一个安全的“树洞”。

她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感激和信任。她点了点头,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天会。”

“好,你也是。”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反复回想着苏晴哭泣的样子,和她讲述自己遭遇时的那种无助。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她平时总是那么一丝不苟,甚至有些不近人情。那不是她的本性,那是她的盔甲。因为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她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刀枪不入,才能保护自己和她的女儿。

第二天一早,我醒得很早。洗漱完毕后,我看了一眼时间,才七点。峰会九点才开始。

我忽然想起,酒店附近有家很有名的小笼包店。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冒了出来。

我换好衣服,走出酒店,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走了大概十分钟,找到了那家店。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我耐心地排了二十分钟,买了两份刚出笼的小笼包,一份原味,一份蟹黄,又买了两杯温热的豆浆。

回到酒店,我走到苏晴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

直接敲门会不会太唐突?她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但想到她昨晚几乎没吃东西,又经历了那么大的情绪波动,早上肯定需要补充点能量。

最终,我还是轻轻地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一条缝。苏晴探出头来,她显然是刚起床,头发还有些凌乱,脸上是完全的素颜。没有了妆容的遮盖,她的憔悴一览无余,但却比平时多了一份居家的柔和。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陈阳?有事吗?”

我把手里的早餐提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苏姐,早上好。我出去跑步,顺便买了点早餐,听说这家小笼包很有名,给你也带了一份。”

我撒了个谎。我根本没有跑步,衬衫还是干的。

苏晴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早餐袋上,愣住了。她没有立刻接过去,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有些东西在闪动。

“我……”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我把早餐递到她手里,语气轻松地说,“我先回去了,八点半大堂见。”

说完,我没等她回应,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几分钟后,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苏晴发来的微信。

只有两个字:“谢谢。”

后面,还跟了一个太阳的表情。

我看着那两个字和那个小小的太阳,忽然就笑了。我知道,我做对了。

有时候,成年人之间的关心,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份热腾腾的早餐,一句“我帮你挡一下”,一个安静的聆听,或许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有力量。

那一天,在会场上,苏晴的状态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虽然眼睛还有些微肿,但精神头足了。她甚至在茶歇的时候,主动和我聊了聊上午演讲嘉宾的观点,就像两个普通的同事在交流工作。

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了。

我们之间那道由职位和隔阂筑成的墙,因为那场深夜的痛哭和这份清晨的早餐,融化了一个小小的角。

第6章 回程路上的约定

为期两天的峰会终于结束了。回程的高铁上,我们依然是邻座。

车厢里还是那个味道,窗外的风景也相似。但我和苏晴之间的气氛,已经完全不同。

我们不再是全程沉默。她会主动和我聊起一些工作上的规划,甚至问了问我家里的情况。我也和她分享了一些自己对行业发展的看法。交流自然而流畅,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她看起来放松了很多,脸上甚至有了些许真正的笑意。

列车行驶到一半时,她忽然对我说:“陈阳,关于我前夫的事……我想好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她迎着我的目光,眼神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能再这样被他拖着了。妥协和退让,换不来安宁,只会让他变本加厉。这对瑶瑶的成长,也不是一件好事。她需要一个强大、乐观的妈妈,而不是一个终日活在恐惧和妥协里的妈妈。”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回去之后,我会去咨询律师。”她说,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我要收集他所有威胁、骚扰我的证据。如果他再来要钱,我不会再给。如果他敢去学校骚扰瑶瑶,我就立刻报警。我不能再怕他了。”

看着她眼神里重新燃起的光芒,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那个坚韧、果敢的苏主管,又回来了。不,应该说,她变得比以前更强大了。因为这一次,她的坚强不再是伪装的盔甲,而是由内而外生出的、真正的力量。

“我支持你,苏姐。”我认真地说,“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比如……需要一个男性朋友在场给你壮胆什么的,随时叫我。”

她听了我的话,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明媚而真诚,像雨后的阳光。

“好啊,到时候,可能真要请你这个‘保镖’出马了。”她半开玩笑地说。

高铁缓缓驶入我们熟悉的城市。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苏晴靠在椅背上,戴上眼罩,似乎又准备睡一会儿。但这一次,她的姿态很放松。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的手,被轻轻地碰了一下。

我转头看去,发现她的手,又一次放在了我们座位中间的扶手上,离我的手,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这一次,她的手不再冰冷,也不再颤抖。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我的小拇指,轻轻地勾住了她的。

她没有动,也没有回应,只是任由我勾着。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这不再是寻求慰藉的依赖,也不是暧昧的试探。这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约定,一种战友间的默契。

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路,依然会有很多困难。她的家庭纠纷不会在一夜之间解决,我们在职场上依然要面对各种挑战。

但我们也都明白,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孤军奋战。

第7章 新的开始

回到公司的日子,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

苏晴依然是那个雷厉风行的部门主管,我也是那个埋头工作的项目组成员。我们开会、讨论方案、为项目进度争论不休。在其他同事眼里,我们和出差前,没有任何不同。

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那些看不见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开项目会时,如果我的方案有不成熟的地方,她依然会毫不留情地指出来。但批评过后,她会多说一句:“陈阳,这个思路很有趣,但细节需要打磨。你下午来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再过一遍。”

她的办公室门,似乎不再总是紧闭。偶尔,她会泡好一壶花茶,叫我进去,一边喝茶,一边聊聊对行业新技术的看法。

我也变了。我不再把她仅仅看作一个需要尊敬和服从的上级。在工作上,我敢于提出更多不同的意见,甚至和她据理力串。因为我知道,她欣赏的是真正的能力,而不是一味的顺从。

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奇妙。在公司,我们是上下级,是战友;私下里,我们是朋友,是盟友。这条界限,我们都默契地遵守着,从不逾越。

那次出差回来后的第二周,苏晴真的去咨询了律师。她开始有条不紊地收集证据,每一次李伟发来威胁短信,打来骚扰电话,她都冷静地录音、截图。

有一次,李伟又喝醉了酒,跑到她家小区门口大吵大闹。苏晴在微信上给我发了两个字:“救我。”

我二话不说,立刻打车赶了过去。

我到的时候,李伟正抓着小区的伸缩门,满嘴胡话地嚷嚷。苏晴抱着女儿瑶瑶,躲在保安亭后面,脸色煞白。瑶瑶吓得直哭。

我走上前,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冲突,只是冷静地站在苏晴和孩子面前,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我是苏晴的朋友。”我看着李伟,平静地说,“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事和家庭暴力威胁,我正在全程录像。你如果现在离开,我们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你继续纠缠,我马上报警,这份视频会作为证据提交给警方。”

李伟大概是没料到苏晴身边会出现一个男人,而且还这么冷静。他借着酒劲骂了几句,看我始终不为所动,还真的在报警,最终还是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瑶瑶。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像苏晴。她躲在苏晴怀里,怯生生地看着我。

苏晴蹲下来,摸着女儿的头,温柔地说:“瑶瑶,别怕。跟叔叔说谢谢。”

小姑娘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叔叔。”

那一刻,我看着眼前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我明白了苏晴为何而战。

那件事之后,苏晴在律师的帮助下,向法院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有了法律的武器,李伟的骚扰收敛了很多。虽然问题没有彻底根除,但苏晴的生活,终于开始照进阳光。

她的笑容越来越多了,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容。她会和我们分享瑶瑶在学校里的趣事,会在周末组织部门团建,带着大家去郊区烧烤。

有一次烧烤,大家都在忙着穿串、生火。我看到苏晴一个人坐在溪边,静静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在想什么?”我问。

她回过头,对我笑了笑:“在想,如果没有你,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别这么说。”我摇摇头,“是你自己够坚强,是你自己选择站起来。我只是……恰好路过,扶了你一把而已。”

“那也很重要。”她认真地说,“人在溺水的时候,哪怕只是一根漂来的木头,也是全部的希望。陈阳,你就是我那根木头。”

我笑了:“苏姐,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我可成不了什么救世主。”

“你不是救世主。”她看着远方,悠悠地说,“你只是一个……温暖的好人。”

夕阳西下,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一刻,她美得让人心动。

但我心里很清楚,那不是爱情。那是一种超越了普通同事,又不同于恋人之间的,更深厚、更纯粹的情感。我们是彼此的见证者,见证了对方最脆弱的时刻,也见证了对方的成长和蜕变。

第8章 恰好的距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

公司的项目越来越忙,我和苏晴的合作也越来越默契。我们一起拿下了好几个大单,她升了职,成了部门总监,我也因为表现出色,被提拔为项目组长。

我们成了公司里公认的“黄金搭档”。

私下里,我们依然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她偶尔会请我吃饭,感谢我对她的帮助。我也会在她忙得焦头烂额时,主动帮她去学校接一下瑶瑶,带小姑娘去吃个肯德基。

瑶瑶已经和我混得很熟了,不再怕我,每次见到我都会甜甜地喊“陈阳叔叔”。

苏晴的生活,也彻底走上了正轨。在律师的帮助下,她和李伟彻底厘清了关系。李伟因为另一起赌债纠纷被抓,短期内,是没法再来骚扰她们母女了。

苏晴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和轻松。她开始健身、学插花,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得有声有色。

有时候,我看着她,会有些恍惚。很难把眼前这个光彩照人的女人,和那个在高铁上无助颤抖、在深夜街头崩溃痛哭的她联系在一起。

但我知道,那都是她。每一个她,都真实存在过。

一个周五的下午,下班后,苏晴叫住我。

“陈阳,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去了一家安静的西餐厅。摇曳的烛光,舒缓的音乐,气氛有些微妙。

“今天,是我三十一岁的生日。”苏晴切着牛排,忽然说。

我愣住了:“啊?苏姐,你生日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准备礼物。”

她笑了:“请你吃饭,就是最好的礼物。我想谢谢你,陪我走过了最难熬的一年。”

“又来了,”我无奈地笑,“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

“要说的。”她放下刀叉,认真地看着我,“陈阳,我今天请你吃饭,除了过生日,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清楚。”

我的心,莫名地提了起来。

“我知道,公司里有些关于我们的传言。”她坦然地说,“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超出了一个普通同事和朋友的范畴。我……非常非常感激。”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是个很好的男人,善良、稳重、有担当。任何女孩子跟你在一起,都会很幸福。但是……”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但是我……可能暂时还没有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她的眼神里带着歉意,“过去那段婚姻,给我留下的阴影太深了。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好好陪着瑶瑶长大。我怕……我怕自己处理不好,会辜负你。”

听完她的话,我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如释重负地笑了。

我端起酒杯,对她示意了一下:“苏姐,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承认,我对你,是有好感。”我坦诚地说,“你坚强、独立、有能力,也很美。这样的女性,很难不让人欣赏。但是,这种好感,更多的是一种敬佩和心疼,是战友之间的惺惺相惜。”

“从一开始,在高铁上,我选择握住你的手,就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在那一刻,看到了一个人的脆弱,本能地想给她一点支撑。后来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基于这个初衷。”

“我帮你,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回报,更不是为了让你觉得亏欠我,然后用感情来偿还。我只是觉得,作为一个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是最好的上下级,是最好的搭档,也是最好的朋友。这个距离,恰到好处。”

苏晴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很久,她的眼眶慢慢红了。

她举起酒杯,和我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陈阳,”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但脸上却绽放出释然的、无比美丽的笑容,“谢谢你。敬我们。”

“敬我们。”我说。

清脆的碰杯声,在餐厅里回响。

烛光下,我们相视而笑。

我知道,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成为恋人。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人生中,能遇到一个懂你、支持你,在你最无助时拉你一把,却从不求回报的知己,或许比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更加难能可贵。

那趟高铁,早已到站。但它开启的这段旅程,却以一种更温暖、更持久的方式,在我们各自的人生轨道上,继续向前延伸着。

来源:笑笑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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