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60岁时的HM。Source: Jenni Ogden手术很成功,显著减少了亨利的癫痫发作,但也让他留下了严重的记忆丧失。斯科维尔意识到病人已经失忆后,便将他转诊给蒙特利尔神经病学研究所(MNI)的著名神经外科医生怀尔德·彭菲尔德博士和神经心理学家布伦达·米尔
大家好,我是脑叔,一个爱聊脑的家伙。亨利·莫莱森(Henry Molaison),被成千上万的心理学学生称为“HM”,1953年8月在哈特福德一家医院的手术台上失去了记忆。当时他27岁,多年来一直饱受癫痫的折磨。哈特福德神经外科医生威廉·比彻·斯科维尔(William Beecher Scoville)站在清醒的亨利身旁,熟练地吸出了位于每个颞叶内的海马形脑结构——海马体。亨利当时可能昏昏欲睡,手术进行过程中很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记忆正在消失。
60岁时的HM。Source: Jenni Ogden手术很成功,显著减少了亨利的癫痫发作,但也让他留下了严重的记忆丧失。斯科维尔意识到病人已经失忆后,便将他转诊给蒙特利尔神经病学研究所(MNI)的著名神经外科医生怀尔德·彭菲尔德博士和神经心理学家布伦达·米尔纳博士,后者对亨利进行了详细的评估。此前,人们并不知道海马体对于记忆形成至关重要,如果失去两个海马体,我们就会患上全面性遗忘症。这一认识一经提出,便被广泛传播,以确保这种切除双侧海马体的手术不再发生。彭菲尔德和米尔纳此前已在其他患者身上进行过记忆实验,他们很快意识到,亨利的严重失忆、完整的智力以及精准的神经外科损伤,使他成为理想的实验对象。55年来,亨利参与了无数实验,主要在麻省理工学院(MIT),由苏珊娜·科金教授及其神经心理学家团队进行评估。接触亨利的研究人员被严格限制在不到100人,但麻省理工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对亨利的研究,让我们对记忆有了更多的了解。当然,此后,许多其他记忆障碍患者也得到了研究,其中包括少数几乎与亨利一样严重的失忆症患者,但我们最应该感谢的还是他。他的名字(或首字母!)出现在近12000篇期刊文章中,使他成为医学或心理学史上研究最多的案例。亨利于2008年12月2日去世,享年82岁。在此之前,世人只知道他的名字是“HM”,但去世后,他的名字才得以公开。失忆的人很脆弱,为了保护他的身份,人们在他生前一直使用他的首字母。亨利的失忆远非易事。他不仅在手术后无法形成新的意识记忆,还在手术前的11年里遭受了逆行性记忆丧失(即脑损伤前的记忆丧失)。目前尚不清楚其原因,但人们认为这并不是因为他大脑两侧的海马体都消失了。更有可能的是,这既是他服用大剂量抗癫痫药物,也是手术前频繁癫痫发作的共同作用。由于失去了双侧海马体,他无法学习新单词、歌曲或面孔,手术后他一转身就会忘记自己在和谁说话,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也不知道父母的生死,而且再也记不清某个事件,比如他的生日派对,或者现任美国总统是谁。相比之下,他确实保留了学习一些新运动技能的能力,比如在迷宫图中画出路径的速度更快,或者在脚踝扭伤后学会使用助行架,但这些学习都是在潜意识层面进行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看过或做过迷宫测试,或者使用过助行架。我们用记忆来衡量时间,对亨利来说,时间仿佛在他16岁那年,也就是手术前11年,就停止了。由于他在其他非记忆领域的智力保持正常,他是一位优秀的实验参与者。他也是一个非常快乐友善的人,和他相处和评估他总是令人愉快。他似乎从不厌倦那些大多数人认为乏味的记忆测试,因为这些测试对他来说永远都是新鲜的!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时候,他在测试间隙经常会坐下来做填字游戏,只要把字擦掉,他就可以一遍又一遍地做同样的游戏,因为对他来说,每次都是新的。亨利为科学奉献了一份终极礼物:他的记忆。成千上万遭受脑损伤的人,无论是因事故、疾病还是基因缺陷,都以类似的方式向科学奉献。他们同意参与心理学、神经心理学、精神病学和医学的研究与实验,有些人甚至在死后将自己的大脑捐献给科学。如果没有这些人及其家人的慷慨(他们也经常参与访谈,并将“病人”往返于心理学实验室),我们对脑部疾病以及正常思维运作方式的了解将会大大减少。亨利死后,他的大脑被解剖成2000个切片,并数字化为三维脑图谱,可以通过从整个大脑放大到单个神经元进行搜索。就这样,他那颗悲惨而独特的大脑得以为后人保存。The author:Jenni Ogden Ph.D. 来源:百事回眸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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