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10年,从服务员到外卖女骑手,一书写透底层女性的痛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0 17:48 2

摘要:在此之前,她北漂十几年,服务员、保洁主管、电话销售都干过,前前后后换了十好几份工作,始终没找到安稳的落脚点。

1991年生的山东姑娘王晚,2024年春天在北京干起了外卖骑手。

这不是她主动挑的活,是为了快挣钱没辙的办法。

在此之前,她北漂十几年,服务员、保洁主管、电话销售都干过,前前后后换了十好几份工作,始终没找到安稳的落脚点。

现在跑外卖的姑娘不算少了,美团那边的数据显示,这两年女骑手从五十多万涨到了七十万出头,差不多占了总骑手数的十分之一。

王晚就是这七十万里的一个,只是她不光跑单,还把跑单时见的、听的、自己经历的都写了下来,最后攒出了本《跑外卖:一个女骑手的世界》。

干外卖骑手这行,对身体的损耗真不是说着玩的。

王晚自己说,跑单之后月经就没正常过,下雨天送单淋得浑身湿透,时间长了落下宫寒的毛病。

天天戴着头盔,发际线也慢慢往后移,冬天更受罪,冷风一吹,宫颈处能抽着筋疼,走一步都跟岔气似的。

有次出了车祸,她第一反应不是看自己伤没伤,是先检查餐品坏没坏只要餐没事,自己这点疼根本不算啥。

之前看过一份外卖骑手的健康报告,好多骑手都有慢性劳损。

姑娘们因为生理结构不一样,痛经、妇科炎症这些毛病,比普通女生还多些。

王晚的身体问题,其实就是女骑手群体的一个缩影。

她们得跟男骑手一样拼速度、拼单量,可身体扛不住的地方,没人会额外体谅,只能自己硬扛。

不光身体累,性别这事也让王晚头疼。

跑单时遇过男骑手故意骚扰,还撞见过独居男顾客只穿条内裤开门,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这行里男的占了九成,想融入进去,王晚只能尽量藏起自己的性别特征。

天气冷的时候穿件皮衣,再套上头盔,旁人根本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有时候看见别的女骑手跟男骑手称兄道弟、谈笑风生,她也学着那样做毕竟“女人男性化对系统有利”,能接更多难送的单子。

有次别人问她“一个女的跑外卖累不累,赚得多不多?要不还是干点别的吧”,她心里特别不自在,跟做了啥丢人的事似的。

后来再有人这么说,她干脆故意把收入说高些,这话才没人提了。

你说这算啥事儿?女生想好好干份活,还得先“忘了”自己是女生,挺无奈的,但这就是她能想到的、最实际的生存办法。

王晚跟外卖系统的关系,说起来也挺复杂。

她自己坦言,系统利用她这种“走投无路”的人,她也靠系统吃饭。

不到一年时间,她给6447位顾客送了6782单外卖,一上线脑子就跟台精密机器似的,满脑子都是算时间、划路线。

为了不被投诉、不赔钱,她也撒过谎有次送外卖磕坏了顾客的镜子,她跟商家谎称是顾客自己弄的,逃过一劫后,一边觉得轻松,一边又有点自责。

可转头她自己也会因为投诉被罚款,心里反倒有点莫名的平衡。

其实这就是底层人的无奈,一边想守着良心,一边又得为了生计妥协。

现在外卖行业里,算法超时处罚挺严的,不少骑手为了赶时间,都得违反交通规则。

王晚也一样,被系统推着走,有时候脑子都停不下来,只想着怎么接更多单、怎么多赚点钱,完全没了自己的主意。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觉得跑外卖比之前的工作踏实至少只要愿意干,就有钱挣,不用怕因为年龄或学历被开除。

王晚跟别的骑手不一样的是,她不光跑单,还喜欢观察身边的人和事。

偷餐的骑手、不让电动车进小区的保安、一家子都靠跑外卖过活的人……这些她都记下来了。

她挺喜欢杨德昌的电影《一一》,说自己像里面拿着相机到处拍的小男孩洋洋,“我要去告诉别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给别人看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就这么一边跑单一边写,慢慢就有了《跑外卖:一个女骑手的世界》。

新书上线那天,她坐在电脑前听《西楼儿女》,突然就大哭起来。

她说自己北漂十几年,身边几乎没个亲人,十几年前手上只有两万块钱,现在还是这样,啥也没留下,还落了一身毛病。

那一刻,之前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初到北京时在陌生街道迷路哭,在文学活动上因为内向缩在角落没人理,写作路上一个人熬了十几年……这些苦,她都借着眼泪发泄了出来。

其实现在也有不少“骑手作家”,比如有人写了《骑手日记》,还有人出版了《外卖人生》。

他们都跟王晚一样,用自己的真实经历写作,让更多人知道,骑手不只是送外卖的“机器”,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故事。

对王晚来说,写作不是瞎玩,是她发泄情绪、找回自己的办法毕竟在系统里她是“接单的”,在文字里她是“讲故事的”,这两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王晚特别爱看书,以前月薪两三千的时候,每个月还得花一两百块买书。

豆瓣上她标记了1011本书、1394部电影,租房、找工作都尽量选在图书馆或者书店附近。

本来想在外卖箱里塞本余华的《活着》,跑单间隙翻两页,结果书被大雨淋成了一坨纸,她都没来得及翻开。

后来有空了,只能用几倍速在软件上听书谋生的事儿太急,连看本关于“活着”的书的时间都没有。

在底层谋生的人里,能坚持看书的真不多。

书对王晚来说,就像撑开了一个小世界,让她就算住工地铁皮房,也知道外面还有更大的天地,不至于被困在眼前的苦里。

她也说,读过那么多书后再回老家,“可能比十几年前出来以前还痛苦”见过了好的,就再也回不去了。

王晚总说自己是北京的“过客”,买东西都挑最便宜的,觉得“反正最后除了自己啥都带不走”。

回山东老家也一样,家人给她准备的牙刷都是酒店带回来的一次性用品,就凑活几天,没人想着给她买个新的。

家里三个院子分别属于父母和两个哥哥,她回去没固定房间,没地方挤了就睡地上。

她也担心未来,“五十岁以后,我跑不动外卖,房租又高,我该去哪里?”老家的规矩更直接,她刚离婚那年回家,嫂子直言这个家没有她说话的份,“如果我不结婚,我死后甚至不能埋在祖坟”。

在城市扎不了根,回农村又像个外人,这种“悬浮”的感觉,一直跟着她。

可就算这么难,王晚也没自怨自艾。

换电动车被人坑了,她就自我安慰,“人在吃亏时,想到自己还没吃到更多的时候,心里会平衡很多”。

她不觉得自己被困在系统里,也不在意被当成“耗材”,“既然人无论怎么活都是辛苦的,还不如选一个自己中意的方式”。

年初的时候,她刚花了小一百块给电动车后座换了大外卖箱,想着趁平台大战多干一场。

每天跑完午高峰,她会回家写两三个小时,再出去跑晚高峰,看书的习惯也没丢。

她说“我的时间和身体可以支离破碎,但自我必须完整”这话听着简单,其实挺有力量的。

毕竟在苦日子里守住自己,比啥都难。

王晚的故事,其实就是七十万女骑手、千万农村北漂女性的缩影。

她们在城市系统里拼生计,在乡村传统里受牵绊,却从没放弃过找自己的活法。

希望以后能有更多人看见她们的苦,也看见她们的韧,让她们在谋生的时候,能少点难,多点踏实。

毕竟像王晚这样,靠自己双手吃饭、靠文字守住自我的人,值得被好好对待。

来源:曦言说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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