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辞半个月,HR来电新同事已到岗,你过来做一下交接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18 23:59 1

摘要:当我把那份亲手整理了三天、厚达八十页的交接文档,用加密邮件发到前同事的邮箱,然后平静地挂断王总电话时,我知道,我心里那个叫“陈默”的老好人,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当我把那份亲手整理了三天、厚达八十页的交接文档,用加密邮件发到前同事的邮箱,然后平静地挂断王总电话时,我知道,我心里那个叫“陈默”的老好人,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碎掉的声音很轻,却在我胸腔里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回响。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像一头被设定好程序的工蚁,在这家公司里默默地搬运、搭建、维护着整个技术部门最核心、也最繁琐的那个系统。我以为勤恳是勋章,以为任劳任怨是晋升的阶梯,以为王总那句“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功臣”是板上钉钉的承诺。

直到半个月前,那封冰冷的“组织架构优化”邮件,将我所有的幻想,连同我的工位、我的门禁卡、我那盆养了三年都没开过花的绿萝,一同清理了出去。

而这一切,都要从今天上午,那个我本以为再也不会响起的、来自前公司HR的电话说起。

第1章 一通不合时宜的电话

“喂,是陈默吗?”

电话那头,是HR小丽清脆又略带一丝职业性紧绷的声音。我正窝在沙发里,研究着招聘软件上那些“35岁以上慎投”的岗位,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在地板上切出一道刺眼的光斑,晃得我有些发晕。

被辞退的第十五天,我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愤怒,过渡到了眼下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是我,小丽。有事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好像这通电话只是一个老朋友的问候。

“那个……陈哥,没打扰你吧?”小丽的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没事,你说。”我关掉手机屏幕,坐直了身体。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通电话,不会是什么好事。难道是我的离职补偿金算错了?还是有什么文件没签完?

“是这样的,公司新招的接替你岗位的人已经到岗了,叫周凯。王总的意思是,想请你明天方便的时候回公司一趟,跟小周当面做一下工作交接。”

我愣住了,足足有五秒钟。

大脑像一台突然卡壳的电脑,嗡嗡作响,却处理不了这句简单的话。

回公司?做交接?

我确认了一下日历,今天不是愚人节。我又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确实是公司那个熟悉的座机号码。

一种荒诞感,混杂着被冒犯的怒意,从心底缓缓升起,像一杯慢慢溢出泡沫的啤酒。

“小丽,”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情绪,“我的工作,在我离职前不是已经交接完了吗?我把我负责的所有项目文档、代码库权限、服务器密码,都整理好发给你和王总了。邮件你们都确认过的。”

是的,在接到辞退通知后的最后三天里,我没有像其他同事那样抱怨、消沉,或者偷偷摸鱼。我几乎是通宵达旦地,把五年来经手的、大大小小数十个项目的资料,整理得清清楚楚。每一份文档都标明了日期和版本,每一个关键代码都写上了详尽的注释。我甚至画出了整个系统的架构图和业务流程图,详细到每一个接口的调用逻辑。

我自认,我做的交接,已经仁至义尽,甚至超越了一个离职员工的本分。我这么做,一半是出于一个技术人员的职业操守,另一半,是念着五年来的情分,想给彼此留个体面。

可我没想到,我的体面,在他们眼里,竟然是可以被如此轻易践踏的便利。

“是是是,陈哥,你做的那些我们都收到了,特别详细,我们都知道你做事最认真了。”小丽连忙解释,语气里透着一股“我只是个传话的”的无辜,“但是……但是那个新来的小周,他看了文档,说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太明白。你知道的,你负责的那块系统太复杂了,历史遗留问题也多。王总说,还是你当面跟他讲一遍,我们才最放心。”

放心?

我差点笑出声来。

当初为了节省成本,一纸通知就把我这个最“放心”的人给辞了,现在又为了你们的“放心”,想让我这个已经滚蛋的“前员工”,回来给你们当免费的培训讲师?

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

“小丽,我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我没有义务再回去做任何工作交接。”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而且,你们辞退我的时候,给的理由是‘组织架构优化’,给的补偿金是N+1,完全是按法律标准来的,一分钱都没多给。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小丽此刻的尴尬,她可能正抓着电话线,对着电脑屏幕上王总发来的指令,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近乎央求的语气说:“陈哥,你就当帮帮我,帮帮大家嘛。王总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点了名让你来,我要是办不好,肯定要挨骂的。再说了,大家同事一场,你也不想你之前辛苦做的项目,到别人手里就乱套了吧?”

又是“同事一场”,又是“你的心血”。

这些话,像一根根软绵绵的针,扎在我心里。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尤其吃不住这种打感情牌的套路。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画面。

闪过刚入职时,王总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明,好好干,公司看的是能力,不是资历”;闪过为了一个紧急项目上线,我带着团队连续一个月睡在公司的行军床上,王总亲自给我们点宵夜,说“项目成功了,我给你们请功”;闪过年会上,他举着酒杯,对着所有人说“我们是一个大家庭,每一个人都是家人”。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让我充满干劲的话,此刻听起来,却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陈哥,你看……”小丽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闭上眼睛,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

去,还是不去?

理智告诉我,这要求无理至极,我应该一口回绝,然后拉黑这个号码,从此和这家公司一刀两断。

但情感上,那个被驯化了五年的“老好人陈默”,却在犹豫。我甚至可笑地在想,如果我不去,那个叫周凯的新人真的搞不定,导致系统崩溃,那线上几十万的用户怎么办?那个项目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像我的孩子。

妻子林悦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过来,看到我紧锁的眉头和难看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捂住话筒,对她摇了摇头,用口型说:“没事,公司的。”

她立刻明白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担忧和不悦。

我重新拿起电话,鬼使神差地,说出了一句连我自己都鄙视的话。

“……那好吧,我明天上午过去一趟。”

“太好了!谢谢你陈哥!你真是个大好人!”小麗如释重负,声音都高了八度。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林悦把苹果盘子放在茶几上,挨着我坐下,轻轻握住我的手:“他们又找你干嘛?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苦笑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林悦听完,眉毛立刻立了起来,平时温婉的她,此刻像一只被惹恼的猫:“他们怎么能这样?辞退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凭什么还让你回去干活?陈默,你是不是傻?你就应该直接拒绝!”

“我知道……”我低着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我就是……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

“你就是心太软,脸皮太薄!总觉得撕破脸不好看。”林悦一针见血,“可人家跟你撕破脸的时候,考虑过你的感受吗?他们只想着怎么用最低的成本,榨干你最后的价值!”

她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那点可怜的、不合时宜的“责任心”和“体面”。

是啊,我为什么要去?

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同事感情”?为了那个被我亲手搭建起来,但现在已经不属于我的系统?还是为了证明,我这个被“优化”掉的人,依然是不可或缺的?

这简直是自取其辱。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几乎没睡着。窗外的月光,清冷地洒在卧室的地板上,像一层薄霜。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一遍遍地复盘自己这五年的职场生涯。

我好像一直在扮演一个“救火队员”和“老好人”的角色。谁的项目出了问题,我帮忙解决;谁有技术难题,我加班加点地研究;王总临时交代的任务,不管多不合理,我都会想办法完成。我从不拒绝,从不抱怨,以为这样就能换来安稳和尊重。

结果呢?我成了那个在“组织架构优化”时,最容易被拿掉的棋子。因为在他们看来,我没有脾气,没有威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被辞退了,还能一个电话再叫回来。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好,我去。

但我不是去犯贱的。我是去,给我自己这五年的付出,讨一个说法。或者说,我是去给那个懦弱、不懂拒绝的自己,上一堂迟到了五年的课。

第2章 回到“伤心地”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准时出现在了那栋熟悉的写字楼下。

阳光很好,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晃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我抬头看了一眼那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五味杂陈。

半个月前,我就是从这里,抱着一个纸箱子,像一条被赶出家门的狗,落寞地离开。当时我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一眼,生怕看到同事们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而今天,我回来了。西装还是那套西装,皮鞋还是那双皮鞋,但心境,已经完全不同。

我没有穿平时上班时习惯穿的休闲装,而是特意换上了找工作面试时才穿的正装。林悦早上帮我熨烫得笔挺,她说:“你不是回去上班的,你是去谈判的。气势上不能输。”

走进大厅,前台的姑娘看到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换上职业性的微笑:“陈哥,你来了。”

“嗯。”我点点头,径直走向闸机。

手习惯性地伸向口袋,才想起门禁卡早已上交。我站在闸机前,一时有些尴尬。

前台姑娘见状,连忙拿起一张临时访客卡,帮我刷开:“这边请。”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受到,我成了一个“外人”。

电梯里,熟悉的超重提示音,熟悉的楼层按钮,一切都和半个月前一样。但电梯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却带着一丝我自己都能察觉到的陌生和疏离。

技术部在16楼。电梯门一开,喧闹的键盘敲击声、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同事间低声的讨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这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环境,此刻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我的出现,在办公室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几个和我关系还不错的旧同事,抬头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站起来,想说什么,又碍于周围的目光,只是尴尬地对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能理解。毕竟,我是一个“被离开”的人,我的回归,本身就是一个敏感的信号。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我表现得太过亲近,以免引火烧身。

小丽从她的格子间里小跑过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陈哥,你可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她把我引向我原来的工位。

那个位置,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主人。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一件印着代码的T恤,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他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崭新的机械键盘,旁边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瑞幸咖啡。

而我那盆养了三年的绿萝,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周,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小丽热情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陈默,陈哥。你系统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那个叫周凯的年轻人转过头,看到我,扶了扶眼镜,站了起来。他比我高半个头,眼神里带着一股初生牛犊的锐气和审视。

“陈哥,你好。我叫周凯。”他伸出手,语气很客气,但那份客气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仿佛在说,你看,你被淘汰了,而我,是你的替代者。

我握了握他的手,一触即分。“你好。”

“陈哥,你先坐,”小丽指了指旁边一张空着的椅子,“我去给你们倒水。”

我坐下来,环顾四周。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那股熟悉的、由中央空调、打印机墨粉和外卖混合而成的味道。

周凯似乎并不急于向我请教问题。他打开一个项目文档,指着屏幕,用一种近乎考问的语气说:“陈哥,你离职前整理的这些文档,我看过了。说实话,写得还算详细。但是,很多核心模块的业务逻辑,你只写了实现方式,没有解释为什么这么设计。比如这个用户认证模块,为什么当初要用Token,而不是用传统的Session?出于什么考虑?”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想笑。

他这哪是请教,分明是在面试我。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他比我更懂技术,更有想法,从而确立他作为“继任者”的权威。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看过我留下的系统架构设计文档吗?在第三章第二节,关于系统安全性的考量部分,有详细的说明。”

周凯愣了一下,显然他没看,或者没看那么仔细。他飞快地在文件夹里翻找起来,找到了那份文档,拉到我说的位置。

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哦……这里确实有。写得……还挺清楚的。”他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平静地说:“我交接的文档,一共32个文件夹,85份文件,总计超过50万字。我建议你花至少一周的时间,先把所有文档都仔细看一遍。如果你看完之后还有问题,可以把问题列一个清单,我们再集中讨论。”

我的言外之意很明确:别拿这种看两眼文档就能找到答案的低级问题来浪费我的时间。

周凯不是个笨蛋,他听懂了我的意思。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但又不好发作。毕竟,现在是他有求于我。

“好……好的。”他点点头,合上了笔记本。

就在这时,小丽端着两杯水过来了,刚好撞见这尴尬的一幕。她把水放在我们面前,笑着打圆场:“聊得怎么样了?小周,陈哥可是我们这儿的技术大牛,你可要好好学。”

周凯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的,是我最不喜欢的温度。

我决定不再跟他绕圈子。我放下水杯,看着周凯,开门见山地说:“小周,我们时间都有限。你直接说吧,具体是哪个模块遇到了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周凯被我这么一直接,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了实话:“是……是支付模块。昨天我尝试着优化一段代码,结果触发了一个我没预料到的BUG,导致测试环境的支付流程跑不通了。我查了一天,也没找到问题根源。王总催得紧,说今天必须解决。”

我心里“咯噔”一下。

支付模块!

那是我整个系统中最核心、也是最复杂的部分。里面涉及到与多家银行、第三方支付平台的接口对接,还有复杂的对账、清算逻辑。可以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个刚来几天的新人,在没有完全搞懂系统的情况下,就敢动支付模块的代码?他胆子也太大了。

“你改了哪部分代码?给我看看。”我的语气不自觉地严肃了起来。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交接问题了,这关系到整个系统的安危。

周凯打开代码编辑器,指着其中一个函数。

我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他改动的是一个底层的加密算法。这个算法是我为了兼容某个老旧的银行接口,特意写的一个适配层。他把它替换成了一个新的、效率更高的通用算法。

从技术角度看,他的优化思路没有错。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老旧的银行接口,只认我写的那个“笨拙”的算法。他这么一改,等于直接把和那家银行的交易通道给堵死了。

“胡闹!”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相对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格外突兀。周围几个同事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周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第3章 王总的“画饼”艺术

“你……你说什么?”周凯的自尊心显然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瞪着我,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这是在优化代码!你原来写的那个算法,效率太低了,早就该被淘汰了!”

“优化?你连业务场景都没搞清楚,就敢叫优化?”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知道这个算法对接的是哪家银行吗?你知道那家银行的接口协议是什么年代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改,会导致所有走这家银行通道的交易全部失败?”

我的语速又快又急,像连珠炮一样。这五年来,我第一次在办公室里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跟人说话。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个原本在看热闹的同事,也纷纷低下头,假装忙自己的事。

周凯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显然没想到,一个他眼中的“失败者”,竟然敢当众给他难堪。

“我……”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我回头一看,王总正站在那里,皱着眉头。他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微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合身的白衬衫。他就是那种典型的、你永远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的领导。

“王总。”小丽和周凯像见到救星一样,连忙站了起来。

我也缓缓站起身,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总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转向周凯,语气缓和了一些:“小周,怎么了?跟陈默交接得不顺利?”

周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开始告状:“王总,不是我不顺利。是陈哥他……他一来就批评我。我只是想优化一下支付模块的代码,提高一下系统性能,他却说我胡闹。”

王总听完,没有立刻表态。他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周凯指着的那段代码,又看了看我。

“陈默,你说说你的看法。”他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把刚才对周凯说的话,用更专业、更冷静的语言,重新复述了一遍。我详细解释了那个老旧算法的历史背景、技术细节,以及它和特定银行接口的强绑定关系。最后,我做了一个总结:“周凯的优化思路,从纯技术角度是好的,但脱离了具体的业务场景,这种优化是致命的。在动核心模块之前,至少应该先通读一遍所有的业务需求文档。”

我的话,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王总听完,沉默了。他盯着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办公室里,只剩下服务器风扇的嗡嗡声。

过了大概一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却是对着周凯说的:“小周,陈默说得对。你还是太年轻,考虑问题不够全面。技术是为业务服务的,这一点要时刻记住。”

他的语气不重,但话里的分量,却足以让周凯无地自容。

“是,王总,我……我知道了。”周凯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

王总点点头,然后转向我,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严肃的领导根本不存在。

“陈默啊,辛苦你跑一趟了。我就知道,这事儿还得你来才行。”他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和角度,和五年前我刚入职时一模一样。

“你看看,你这一走,我们整个部门都跟缺了主心骨一样。小周虽然年轻有为,但经验上,跟你比还是差远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拉到旁边的会议室。小丽和周凯识趣地没有跟进来。

会议室的门一关上,王总就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我摆摆手,说我戒了。

他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陈默,我知道,公司这次让你走,你心里肯定有想法。”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表演。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我也很为难”的表情,“集团总部下的硬指标,每个分公司都必须优化10%的人员。你知道的,技术部人最多,只能从你们这儿开刀。我跟上面争取过,想把你留下来,但是……唉,流程已经走了,我也无能为力。”

他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我被辞退,他比我还难过。

如果是在半个月前,我或许真的会相信他这番鬼话。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技术部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还不是因为我工资相对较高,又没有管理岗位,性价比最低?还不是因为我性格温和,不懂反抗,是最好捏的那个软柿子?

“王总,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打断了他,“我们还是说说交接的事吧。支付模块的问题,我可以帮他修复。另外,我建议你们最近一个月内,不要对核心代码做任何大改动。等周凯把所有文档都吃透了再说。”

“对对对,你说的对。”王总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所以啊,陈默,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他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掐灭,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显得既神秘又郑重。

“你看,小周这情况,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但公司新上的那个项目,催得又特别紧,很多功能都依赖你原来负责的那个系统。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回来帮我们一段时间?”

我看着他,心里冷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王总,我已经离职了。”我提醒他。

“我知道,我知道。”他摆摆手,“我不是让你回来办入职。就是……就是以顾问的形式,临时回来带一下小周,稳住局面。大概……一两个月吧。等小周能独立上手了,你就可以彻底放手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充满了诱惑力:“当然,我们也不能让你白帮忙。薪资嘛……就按你原来的工资标准给你算,怎么样?就当是返聘。这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对不对?总比你在家闲着强。”

“在家闲着强?”我重复着这几个字,觉得荒谬到了极点。

他这是什么逻辑?他觉得我被辞退了,就一定找不到工作,只能在家坐吃山空?所以他现在给我一个“返聘”的机会,我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他见我没反应,以为我在犹豫薪资,又加了一句:“这样吧,我再给你加20%。你原来的工资,再上浮20%,日结!你看,我够有诚意了吧?”

上浮20%,日结。

听起来确实很诱人。对于一个刚刚失业、面临房贷车贷压力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王总显然对自己的这个提议非常满意。他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自信。在他看来,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精明”和“算计”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谢谢你,王总。”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但是,我拒绝。”

王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第4章 撕破脸皮

“你说什么?”王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身体前倾,追问了一句,“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拒绝。”我重复道,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谢谢你的‘好意’,王总。但我已经有别的安排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在瞬间被抽干了。

王总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那副和煦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adece一种被冒犯和挑战的愠怒。他可能从未想过,我这个在他眼里一向“听话”、“好用”的下属,竟然敢当面拒绝他。

“陈默,你是不是没想清楚?”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现在外面的就业形势什么样,你比我清楚。你这个年纪,再想找一份像样的工作,可不容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你别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四个字,他说得特别重。

我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我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带着几分悲凉和几分释然的笑。

“机会?”我看着他,反问道,“王总,当初我为了公司的项目,连续一个月吃睡在公司,你跟我说项目成功了就给我升职加薪,那是机会吗?后来项目成功了,庆功宴上你喝多了,拉着我的手说我是公司的功臣,年底的优秀员工和股票期权肯定有我一份,那是机会吗?再后来,技术总监的位置空出来了,所有人都以为会是我,结果你提拔了另一个只来了半年、但特别会跟你汇报工作的同事,然后跟我说‘陈默啊,你技术能力强,还是在一线更能发光发热’,那也是机会吗?”

我一口气说出这些积压在心里多年的话,感觉无比畅快。

这些事情,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包括我的妻子林悦。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在外面受了委屈,自己消化掉就好了,没必要把负能量带回家。

但今天,当着王总的面,我必须把它们说出来。我不是为了博取同情,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不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感情的工具。

王总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显然没想到,我竟然会把这些陈年旧账都翻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色厉内荏地说道,“公司的人事安排,自然有公司的考量。你不能因为自己没被提拔,就对公司心怀怨恨!”

“我没有怨恨。”我摇摇头,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王总,你给的那些‘机会’,我不敢再要了。我怕我这小身板,承受不起。”

“你!”王总气得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陈默,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公司离了你就不转了?我告诉你,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我能招来一个周凯,就能招来十个、一百个!你今天要是从这个门走出去,以后就别想再在这个行业里混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我知道,以他的人脉和地位,想在背后给我使点绊子,让我找工作不顺利,并不是什么难事。

换做是半个月前,我听到这话,一定会吓得手脚冰凉,然后立刻服软道歉。

但现在,我心里却异常的平静。

我看着他那张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他很可怜。他习惯了用权力和利益来操控一切,以为所有人都应该对他俯首帖耳。他不懂,或者说不屑于懂,什么是尊重,什么是人心。

“王可,这个行业大不大,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站起身,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而不是叫他“王总”,“至于我以后能不能混下去,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朝会议室门口走去。

“陈默,你给我站住!”王总在我身后咆哮。

我没有停下脚步。

我拉开会议室的门,外面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到了我身上。他们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大概在他们眼中,我还是那个温和、内向、从不与人争执的陈默。他们大概无法想象,我竟然敢和王总拍桌子。

我没有理会那些目光。我径直走到周凯的工位前。

周凯正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一张便签纸上,飞快地写下了几行字。

“支付模块的BUG,问题出在第357行的加密函数。回滚你的修改,恢复到我离职前的版本,就能解决。另外,提醒你一句,这个系统里,像这样的‘坑’,至少还有二十个。你好自为之。”

我把便签纸拍在他的键盘上,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公司大门。

整个过程,我没有一丝犹豫。

当我走到门口,即将刷卡离开时,小丽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

“陈哥,等一下!”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把信封递给我,“这是……这是王总让我给你的。说是你今天来的车马费和辛苦费。”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信封,挺厚实的,估计得有两三千块钱。

这是王总最后的手段了。一巴掌打完了,再给个甜枣。他还是觉得,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我看着小丽那张为难又尴尬的脸,没有去接那个信封。

“小丽,谢谢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回去告诉王总,我陈默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说完,我转身,刷开闸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身后,是整个技术部死一般的寂静。

第5章 老好人的“遗产”

走出写字楼的那一刻,正午的阳光扑面而来,刺眼,却异常温暖。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刚才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激烈又短暂的电影,在我脑海中飞速回放。

我竟然真的跟王总撕破脸了。

我竟然真的当着所有人的面,摔门而出了。

这在以前,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包裹了我的全身。这感觉,甚至比我拿到年终奖时还要畅快。原来,勇敢地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不”,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陈哥吗?我是周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迟疑和尴尬。

“有事?”我的语气很平淡。

“那个……谢谢你。我刚才按你说的,把代码回滚了,测试环境的支付流程果然恢复正常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技术人员特有的、问题被解决后的兴奋,以及对我的一丝愧疚。

“嗯,那就好。”我应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陈哥,你等一下!”他急忙叫住我,“你刚才说,系统里像这样的‘坑’,还有二十多个……是真的吗?”

“只会多,不会少。”我淡淡地说道。

那是我在这家公司五年,用无数个加班的夜晚,一个个填补和绕过去的“坑”。有些是历史遗留问题,有些是业务逻辑的特殊要求,有些是为了兼容奇葩的外部接口而做的妥协。这些东西,没有写在任何文档里,它们只存在于我的脑子里。

这是我留给这家公司的,最后的“遗产”。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能想象到周凯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绝望。

“那……那怎么办?”他近乎哀求地问,“陈哥,你能不能……把那些‘坑’的位置和解决方法,告诉我?我……我可以私下给你钱!”

我笑了。

“周凯,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看着远处川流不息的马路,缓缓说道,“第一,我现在已经不是公司的员工了,没有义务再为公司的系统负责。第二,有些东西,如果不是自己亲手踩一遍,是永远也记不住的。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成长。”

“可是……”

“没有可是了。”我打断他,“我能给你的建议就是,在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不要动任何一行你看不懂的老代码。祝你好运。”

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既然公司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对我,我又何必再为他们留下一个毫无隐患的“太平盛世”?

周凯的成长,王总的焦虑,新项目的延期……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回到家,林悦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我回来,她连忙迎上来,紧张地问:“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

我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都解决了。”我把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股熟悉的、让我安心的洗发水香味,“我跟他们,彻底掰了。”

我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林悦。她听完,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干得漂亮!”她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老公今天简直帅呆了!就应该这样!对付那种人,就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最后的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为了那种不值得的人和事,委屈自己,让家人担心,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那天中午,林悦特意加了两个菜,还开了一瓶红酒,说是要给我“庆祝新生”。

我们坐在餐桌前,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饭菜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我们聊着天,聊着我被辞退后的打算,聊着我们未来的生活。

我突然发现,离开那家公司,对我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像一个契机,让我从过去五年那种麻木、压抑的工作状态中挣脱出来,让我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人生和价值。

下午,我正坐在电脑前,修改我的简历,准备重新出发。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王总的号码。

我看着那个闪烁的名字,犹豫了几秒钟,按下了静音。

电话执着地响了一遍又一遍。

我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陈默,是我,王德发。上午是我太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你提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你肯回来,职位、薪水,都好商量!你给我回个电话,我们好好谈谈!”

看着这条短信,我没有任何心动,只觉得讽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人性就是这么贱。当你卑躬屈膝的时候,他把你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当你挺直腰杆,头也不回地离开时,他反而回过头来,说你很珍贵。

我没有回复他。

而是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几天收集到的面试资料。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陈默,不是非你不可。这个世界很大,我的价值,也不需要由你来定义。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王总的电话和短信,像雪片一样飞来。他甚至通过一些老同事,辗转联系到我,试图说服我。

我一概不理。

终于,在被我连续拒接了十几个电话之后,王总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他给我发来了最后一条短信,内容很短,却充满了怨毒。

“陈默,算你狠!你给我等着!”

我看着那条短信,笑了笑,然后将他的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66章 一份意想不到的邀请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找工作的“战斗”中。

我把简历挂在了几家主流的招聘网站上,很快就收到了不少面试邀请。有些是创业公司,有些是行业内的知名大厂。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任何机会都来者不拒。我开始认真地筛选,研究每一家公司的背景、文化和技术栈,选择那些真正尊重技术、尊重人才的企业。

面试的过程,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五年的技术积累,加上我负责过核心交易系统的完整经验,让我在很多面试官面前都显得游刃有余。

尤其是当我谈到自己对系统稳定性、安全性和高并发的处理心得时,我能明显感觉到,对面那些资深的技术官们,眼神里流露出的欣赏。

这让我重新找回了自信。

原来,我并不是王总口中那个“性价比低”、“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人。我的价值,一直都在,只是在原来的地方,被蒙上了灰尘。

一周后,我同时收到了三家公司的Offer。

其中一家,是业内非常有名的互联网金融公司,他们给出的职位是“高级技术专家”,薪资比我原来的高出了50%,并且承诺有股票期权。

更吸引我的是,他们的技术总监在面试我时说的一句话。

他说:“陈先生,我们看重的,不仅是你的技术能力,更是你在简历中提到的,你花了三天时间,为前公司整理了一份几十万字的交接文档。这说明你是一个有职业操守和责任心的人。而这,正是我们团队最需要的品质。”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热泪盈眶。

我没想到,我当初那个近乎“犯傻”的举动,那个被王总和小丽当成理所当然的付出,竟然会在新的地方,成为别人认可我的闪光点。

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Offer。

入职那天,我特意去买了一盆新的绿植,一盆长势喜人、叶片翠绿欲滴的绿萝。我把它放在我宽敞明亮的新工位上,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新的工作环境很好,同事们都很专业,也很友善。大家专注于技术,没有人搞办公室政治,也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画饼”。我感觉自己像一条鱼,重新回到了适合自己的水域。

就在我入职后的第二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的老同事,李浩。他是我们原来技术部为数不多的,在我离职后还敢跟我保持联系的人。

“默哥,干嘛呢?”电话那头,李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又带着点兴奋。

“在家休息呢,怎么了?”

“嘿嘿,跟你说个大新闻!”李浩压低了声音,像个地下党,“王德发……被集团免职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李浩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解气的快感,“你走之后,那个新来的周凯,根本顶不住。支付系统三天两头出问题,有一次还造成了线上几万块钱的资金损失。后来公司那个最重要的S级项目,因为系统不稳定,上线日期一拖再拖,最后直接黄了!集团总部派人下来调查,把王德发这些年管理混乱、任人唯亲的破事儿全给翻出来了。新账旧账一起算,直接让他滚蛋了!”

听着李浩的讲述,我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更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感。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一个不尊重人才、只懂权术和压榨的公司,就像一栋地基不稳的大楼,倒塌是迟早的事。

“那……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我问。

“乱成一锅粥了呗。”李浩叹了口气,“集团空降了一个新的负责人,正在大刀阔斧地改革。周凯上周也提离职了,估计是扛不住压力。现在技术部人心惶惶的,好几个老同事都准备跑路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默哥……那个……新来的领导,好像听说了你的事。他托人问我,想请你……回来。职位是技术总监,薪水你随便开。”

我拿着电话,沉默了。

回到那个伤心地?去接手一个烂摊子?

说实话,我没有丝毫的兴趣。

“李浩,帮我谢谢新领导的好意。”我平静地说,“我现在工作的很好,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我猜你就会这么说。”李浩笑了,“行,那我帮你回了。不过说真的,默哥,我们这些老兄弟,都挺想你的。你要是回来,我们肯定都跟着你好好干。”

“以后有机会,咱们私下聚聚。工作就算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林悦从身后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又是他们公司的电话?”

“嗯。”我转过身,握住她的手,“他们想请我回去当技术总监。”

林悦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微笑着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看着她的眼睛,也笑了。

“我觉得,”我说,“咱们家阳台上那盆兰花,好像快开了。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走到阳台,那盆我们养了很久的兰花,果然在夕阳的余晖中,悄悄地吐露出了一个嫩黄色的花苞。

我知道,有些地方,回不去了。

有些人,不必再见了。

而我的人生,也像这盆即将绽放的兰花一样,在告别了错的人和事之后,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春天。那个叫“陈默”的老好人,也许死了,但一个懂得尊重自己、也值得被尊重的陈默,新生了。

来源:小模型数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