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78年冬天,北京刮着冷飕飕的西北风,人民大会堂开了两天理论务虚会,会场外的人却都在说一件事,《红旗》这本中央权威刊物在真理标准大讨论里一声不吭,这本毛主席亲自起名的杂志,早年多风光,创刊号登了主席的亲笔文章,军队里那些写文章的人也都跟着捧场,谁能想到,到改
1978年冬天,北京刮着冷飕飕的西北风,人民大会堂开了两天理论务虚会,会场外的人却都在说一件事,《红旗》这本中央权威刊物在真理标准大讨论里一声不吭,这本毛主席亲自起名的杂志,早年多风光,创刊号登了主席的亲笔文章,军队里那些写文章的人也都跟着捧场,谁能想到,到改革开放前夜,它反倒成了最不合时宜的那一个。
当时《光明日报》刚登出那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全国就都议论开了,人民日报、解放军报跟着跟进,连街边修车的老张也天天扯这事儿,可《红旗》编辑部里,总编拍着桌子说要一花独放,硬是没发半个字的评论,有年轻编辑忍不住问,读者会不会觉得咱们不对劲,总编摆摆手,中央没下指示,咱们就不能动。
到了六月,邓小平在全军会议上说了支持讨论的话,央视头条也播了,其他央媒跟着跟上,只有《红旗》没动静,有人提议去中央问问意思,总编摇摇头说,没硬性要求,何必自找麻烦,这一不动,底下干部就开始嘀咕,中央刊物都不吭声,这讨论到底还算不算数。
七月的理论座谈会上,《红旗》连人影都没露,第二次去的代表一句话也不说,有教授急了,你们不吭声,还怎么当中央的理论喉舌,这话后来让记者写进了报道里。
转机在八月来了,编辑部约前领导谭震林写回忆文章,老人写完却在末尾添了一段讲实践检验的话,编辑们急了,说要删,谭震林一瞪眼,说这字我写下了,改不了,稿子卡在常委那儿,李先念批了可发,邓小平更干脆,说不发《红旗》就给《人民日报》登,这话像一棍子打醒了几个人,可等文章登出来,时候早过了。
到1979年初,理论务虚会上,二十四个代表联名批评《红旗》长期不说话,说它跟实际脱了节,影响了中央的声音传下去,有人开玩笑说,再不改,咱们得凑三十个人联名,大伙儿心里都明白,要是中央的理论阵地都不吭声,底下的人还能看啥?。
后来中央找编辑部谈话,副总编憋了半天才说,咱们怕出错,领导在会上记下,怕字当头就是最大的错,整顿很快就来了,杂志加了经济和科技栏目,也登了几篇讲改革的文章,可读者早就走散了大半。
1987年,《红旗》停刊的消息一传开,老编辑们就拍桌子叹气,这二十年里电视慢慢成了大家的新玩意儿,《求是》跟着上来,那本当初被人指望能撑起大梁的刊物,到底没跟上变化,它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出改革开放那会儿思想松绑有多难,也让人想,当老声音一停,新声音该往哪儿响。
来源:文诩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