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原生家庭”这个词,如今几乎成了现代人解释一切心理困境的万能钥匙。
“原生家庭”这个词,如今几乎成了现代人解释一切心理困境的万能钥匙。
有人说:“我之所以不敢爱,是因为童年从未被好好爱过。”
有人说:“我总是焦虑、自卑,是因为父母从没给过我安全感。”
还有人说:“我无法信任别人,是因为小时候被最亲近的人反复伤害。”
诚然,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深刻而持久的。
心理学研究早已证实:童年经历会塑造我们的依恋模式、情绪调节能力,甚至影响大脑神经回路的发育。
但问题是——当我们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原生家庭时,是否也在无形中放弃了自己改变的可能?
01
原生家庭重要,但不是命运的终点
《令人心动的offer》中的黄凯,
他1岁的时候,父母离婚,由爷爷奶奶抚养。
他8岁那年,父亲再婚生了一个儿子,让他去帮忙照顾儿子。
当旁人问起父亲他是谁时,父亲回答:只是同村的一个小孩。
母亲答应20岁时来见他,而他的满心希望换来的只是一条短信:别见面了,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考研五年落榜,生活困顿,但他从未将自己困在“受害者”的角色里。
他平静讲述过往的样子,不是麻木,而是一种超越——他没有否认伤痛,却选择不让伤痛定义自己。
原生家庭或许给了我们一副烂牌,但如何打,终究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心理学家约翰·鲍比(John Bowlby)提出的依恋理论指出,婴儿与主要照顾者之间的互动,会形成其日后人际关系的“内在工作模型”。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模型无法被改写。
神经可塑性(Neuroplasticity)告诉我们:
人的大脑终其一生都在变化。
哪怕童年经历创伤,只要成年后获得安全的关系、持续的自我觉察与心理干预,我们依然可以重建内心的安全感。
正如心理学家卡尔·罗杰斯所说:
“人不是被过去决定的,而是被对未来的期待所塑造。”
02
童年时,父母忙于生计,缺席了我几乎所有重要的成长时刻。我曾在日记本上写:“今天我考了全班第一,可没人听我说。”
青春期考试失利,换来的不是安慰,而是“你怎么这么没用”的责骂。
我一度强迫自己“理解”他们:“他们是为了我好。”
可那个躲在被窝里偷偷哭的小孩,从未被安抚。
直到某天,我在一场心理工作坊中听到一位来访者哽咽着说:
“我真的没法原谅,至少现在做不到。”
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原来,不原谅,也是一种诚实。
现代心理学早已指出:强迫原谅(Forced Forgiveness)不仅无效,反而可能造成“二次创伤”。
美国心理学家埃弗雷特·沃辛顿(Everett Worthington)提出“REACH宽恕模型”,强调宽恕是一个过程,而非义务。它需要时间、觉察、共情,甚至需要对方的悔意——而这些,很多时候并不存在。
更关键的是:原谅的终极目的,不是为了对方,而是为了自己不再被过去囚禁。
但若尚未准备好,强行“放下”,不过是把伤口包上漂亮的绷带,内里仍在溃烂。
03
那么,当我们无法原谅父母时,该怎么办?
答案是:你可以选择不原谅,但不要停止疗愈。
“我把那些经历转化成了力量。我不让它们定义我,但我也不否认它们存在。”
她通过讲述、写作、助人,将创伤转化为共情与影响力——这是一种创伤后成长(Post-Traumatic Growth)。
临床心理学强调:健康的亲子关系,不取决于血缘,而取决于互动质量。
如果父母持续否认伤害、拒绝反思,与其强求原谅,不如设立清晰的心理与物理边界。
你可以:
减少接触,保护自己的情绪能量;通过心理咨询,重建内在安全感;
写“未寄出的信”,释放压抑的情绪;
加入支持团体,发现“你不是一个人”。
正如荣格所说: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段关系,是你与自己的关系。”
04
回到阿德勒那句话——
“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但治愈,不等于遗忘,更不等于原谅。
真正的治愈,是承认伤痛的存在,允许自己愤怒、悲伤、不甘,然后依然选择向前走。
你可以不原谅那个打碎你童年的人,但请一定原谅那个因此而苛责自己的你。
因为那个孩子,从来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最后,我想问你:
当你无法原谅父母时,你选择如何与自己和解?
或许答案不在“原谅”里,而在“看见”“接纳”与“重建”之中。
疗愈之路,不必完美,但求真实。
你不必原谅他们,但请你,一定要放过自己。
来源:525心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