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故事:唐太宗下旨赐死李靖,满朝文武求情,唯有魏徵一言不发。李世民单独召见,魏徵:陛下,您真正想杀的不是他
故事:唐太宗下旨赐死李靖,满朝文武求情,唯有魏徵一言不发。李世民单独召见,魏徵:陛下,您真正想杀的不是他
太极殿的空气凝固成冰。
一道冷酷的圣旨,如同冬日的惊雷,砸在了大唐的脊梁上。
皇帝李世民下旨,赐死卫国公、军神李靖。
满朝文武震动,哀声四起。
他们跪伏在地,用尽溢美之词为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求情。
“陛下三思!卫公乃大唐柱石啊!”
然而,在成百上千张焦急的面孔中,吏部尚书魏徵,却像一座沉默的雕塑,一言不发。
他的目光始终垂着,既不为李靖求情,也不附和帝王的决定。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在了魏徵的身上,眼神深邃而复杂。
他知道,在所有人都被表象迷惑时,只有这个老臣,或许看穿了那道赐死诏书背后,真正潜藏着的,帝王的杀机。
散朝后,李世民屏退所有侍从,只留王德一人在殿外守候。
他单独召见了魏徵。
面对天子,魏徵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陛下,您真正想杀的不是他。”
01 :一纸诏书撼大唐
李靖,大唐的军事活化石。
他灭突厥,平吐谷浑,其功绩足以彪炳史册。
他不是臣子,他是传奇。
当李世民那道赐死诏书,由中书省以最快的速度颁布时,整个长安城都炸开了。
“卫国公犯了何罪?”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诏书中的说辞极其模糊,只提李靖“私藏军器”、“结党营私”,罪名轻飘飘,却足以致命。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他跪在丹陛之下,声泪俱下:“陛下,卫公年迈,战功赫赫,纵有小过,亦当从轻发落!请陛下收回成命,以免寒了天下将士之心啊!”
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恭,甚至连一向与李靖有些政见不合的萧瑀,都加入了求情的行列。
他们知道,如果李靖这样的人都能轻易被杀,那朝堂上再无安全可言。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静得可怕。
他没有发怒,也没有表现出半分动摇。
每当有人求情,他只是平静地挥手,让王德将那人扶起,然后轻描淡写地重复一句:“朕心意已决,不必再议。”
这种平静,比暴怒更让人心寒。
它传递出一个信号:皇帝的决心,不可撼动。
整个太极殿中,求情声如同潮水般汹涌,但在李世民的冷漠面前,又如同撞上了礁石,逐渐破碎。
李世民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扫过每一个为李靖求情的人。
他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又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而魏徵,始终保持着他特有的沉默。
他站在文官队列的最前排,身形笔直,但头颅微垂。
他的沉默,很快引起了皇帝和群臣的注意。
散朝之后,长孙无忌追上了魏徵。
“玄成兄,你今日为何一言不发?”长孙无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隐忧,“你素来敢于直谏,今日李靖性命攸关,你却袖手旁观?”
魏徵停下了脚步,深深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辅机,”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直谏,在于劝阻皇帝做错事。可如果,皇帝做的这件事,表面上是错,内里却是他必须完成的棋局呢?”
长孙无忌一愣:“棋局?赐死卫公,能是何种棋局?”
魏徵没有回答,他只是抬头,望向了太极宫深处那片金色的琉璃瓦。
“卫公的功绩,足以让他名垂青史。但他的功绩,也足以让某些人,产生不该有的想法。”魏徵低语,“陛下赐死的,不是李靖这个人,而是李靖身后那面‘军方威望’的旗帜。”
“但陛下为何要如此急切?难道李靖真的结党?”长孙无忌皱眉。
“结党?”魏徵冷笑一声,“卫公若真想结党,这大唐早已改姓。陛下要的,不是卫公的口供,而是那些闻风而动,急于利用卫公之危,试图展示自身影响力的‘鬼魅’。”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辅机,皇帝在用李靖的命,钓鱼。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去摇晃鱼竿,而是看,哪条鱼最先上钩。”
长孙无忌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魏徵的深意。
这道赐死诏书,竟然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
02 :李靖的局
卫国公府。
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
李靖的夫人红拂女已是满头白发,此刻却依然镇定。
她坐在厅堂中央,身旁是李靖的几个子嗣和亲近的幕僚,个个面如土色。
“父亲,您当真束手待毙吗?我们去求皇后娘娘,去求公主……”李靖的小儿子李德謇急得眼眶发红。
李靖,这位曾经在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面对百万敌军也面不改色的军神,此刻却在品尝着一盏清茶,神色平静如水。
“不必去求任何人。”李靖放下茶盏,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却像一声惊雷,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得不像一个七旬老人。
“李世民要杀我?”李靖语气平淡,“他如果要杀我,早在玄武门之变后,我交出兵权时,就该动手了。他不会等到今日。”
“可圣旨已下,罪名已定啊!”幕僚焦急道。
“罪名?‘私藏军器’?老夫府邸里藏的,不过是几件当年缴获的突厥弯刀,他若真想治罪,何须等到今日?”
李靖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那棵参天的老槐树。
“陛下不是在杀我,而是在杀一个‘象征’。”他沉声道,“一个功高震主,能够威胁到皇权的象征。他要借我的‘死’,来达到更深的目的。”
红拂女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跟随李靖多年,深知帝王心术的残酷。
“你心中已有定数?”她问。
李靖叹了口气:“老夫在朝堂沉浮半生,对李世民的性子,自问还算了解。他雄才大略,但疑心极重。如今太子已立,但东宫与朝臣的关系微妙,宗室势力蠢蠢欲动。”
他转过身,看向众人:“这道赐死诏书,就是一张试卷。试的是朝中各方势力,对李氏江山,对太子承乾,以及对我这个老匹夫手中残存的‘影响力’,究竟持何种态度。”
“谁最急切地想救我,谁最迫切地想利用我的名望,谁,就是陛下真正要对付的人。”
李靖的目光扫过他的儿子们,语气变得严肃:“你们记住,从现在开始,卫国公府要保持绝对的沉默。不接见任何求情者,不与任何官员来往。我们,要成为棋盘上最平静的一颗棋子。”
他知道,他现在每多说一句话,每多做一件事,都可能成为李世民手中射向别人的箭。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完全献祭给这场棋局,以换取真正的安全。
李靖的冷静,让府邸内的恐慌稍稍平息。
他们开始明白,李靖面临的危险,并非来自皇帝,而是来自皇帝想要清除的那些“敌人”。
李靖重新坐下,目光遥遥望向皇宫。
“魏玄成,他今日在朝堂上的沉默,倒是与老夫心意相通。”李靖自语,“他,或许是这局中,唯一能与李世民对话的人。”
03 :魏徵的观察与试探
散朝后的第三天,长安的气氛愈发紧张。
求情者络绎不绝,甚至有一些地方的官员也上书,为李靖鸣不平。
但李世民的态度,始终如一:不见,不听,不改。
魏徵这几天异常忙碌。
他不是在劝谏,而是在观察。
他观察的重点有二:
第一,李世民对那些求情者的态度。
第二,那些不为李靖求情,甚至表现出“乐见其成”态度的官员。
他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现象:对于那些真心为李靖求情的老臣,如尉迟恭,李世民虽然驳回了请求,但言语间仍有宽慰之意,甚至赏赐了些许珍玩。
但对于那些在求情时,隐隐透露出“如果李靖死了,谁来接替军权”的官员,李世民的态度则瞬间冰冷。
魏徵在御史台的档案中查阅了近期的一些奏折,发现了几份特别的奏疏。
这些奏疏表面上是在讨论政务,但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卫公一事”的担忧,而且这种担忧,很快就引向了对现有军制的不满,甚至暗示太子在军中的威望不足。
“好一个借刀杀人。”魏徵在心中冷笑。
李世民的杀机,不在于李靖本身,而在于李靖这面旗帜,被谁用来反对皇权,或者用来干预未来的储君之争。
傍晚,魏徵被请到了长孙无忌的府上。
长孙无忌是李世民的心腹,也是皇后长孙氏的兄长,身份特殊。
“玄成兄,陛下今日又驳回了数十份求情奏折。”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再这样下去,士族和军方的矛盾会激化。”
“辅机,你有没有想过,陛下要的,就是这种‘激化’?”魏徵看着他。
长孙无忌一震,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陛下的江山,稳固至极。但储君的江山,却还存在变数。”魏徵语气低沉,“太子承乾,虽然聪慧,但近年来行事多有偏颇,在宗室和元老中,积攒了不少不满。”
“而李靖,是军方的定海神针。他的功绩,无人能及。如果他倒了,军方会出现一个巨大的权力真空。”
魏徵向前倾身:“陛下现在要看的,是谁最急于填补这个真空。是谁在利用李靖的危局,试图拉拢军方,从而向太子施压,甚至,动摇东宫之位。”
长孙无忌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陛下通过赐死李靖,引出那些对太子有异心的人?”
“不只是对太子有异心,”魏徵纠正道,“更是对皇权有觊觎之心。李世民是雄主,他不允许在位的君主被任何势力要挟。”
魏徵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抄录的奏折,递给长孙无忌。
“你看看这份。这是某位宗室亲王,以身体抱恙为由,请求调离长安的奏折。”
长孙无忌接过一看,脸色微变。
这位亲王,是李世民的弟弟,在宗室中地位极高,且与一些老将关系密切。
“他请求调离,这难道不是避祸吗?”
“避祸?”魏徵摇头,“如果是避祸,他应该在赐死诏书出来之前就走。现在走,只会显得心虚。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请求调任的区域,正好是李靖曾经镇守过的边关重镇。”
“他明知李靖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却偏偏申请去那个地方,这不是在向军方示好,就是在向皇帝示威。”
长孙无忌的冷汗流了下来。
如果魏徵的判断是对的,那么李世民的目标,根本不是李靖,而是这位试图借机扩张影响力的宗室亲王。
“陛下到底想做什么?”长孙无忌不安地问。
“他想让李靖的‘死’,成为一个导火索。让那位亲王,因为害怕李靖的罪名牵连自己,或者因为急于抓住军方的权力空档,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魏徵站起身,语气坚定:“辅机,我要进宫面圣了。这局棋,不能再拖,否则李靖的命,就真的要搭上了。”
04 :帝王的冷酷试探
李世民此刻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合眼,但精神却异常集中。
他的书案上,堆满了为李靖求情的奏疏,他甚至没有看,只是将它们堆在一边。
王德小心翼翼地侍奉在侧。
“陛下,今日又有三位老将军在宫门外长跪不起,请求陛下降罪于他们,以换取卫国公的性命。”王德低声汇报。
李世民手中的朱笔顿住。
“他们倒是有情有义。”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朕知道他们的忠心。”
王德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卫国公的……死期,是否真的要定下来?”
李世民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李靖不能死。”他轻声说,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但赐死诏书,必须生效。”
王德不解。
李世民看向窗外,夜色已经笼罩了宫城。
“朕需要一个死去的李靖,去试探某些人的底线。一个活着的李靖,只会让他们藏得更深。”
李世民的帝王心术,残酷而直接。
他宁愿背负“冤杀功臣”的骂名,也要将那些潜在的威胁,彻底逼出水面。
就在这时,王德通报:“陛下,魏尚书求见。”
“宣!”李世民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朱笔。
魏徵入殿,行礼完毕后,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陛下,臣今日前来,不是为卫国公求情。”
李世民抬了抬手:“朕知道你。”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魏徵,“满朝文武,唯有你一言不发。你是在指责朕,还是在等待朕的下一步行动?”
魏徵躬身:“臣在等待,陛下真正想杀的人,何时露出马脚。”
这句话,让李世民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挥手,示意王德退下。
御书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
“魏玄成,你大胆!”李世民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你竟敢揣测朕的心思?”
“臣不敢揣测,臣只是在看清陛下的‘局’。”魏徵毫无惧色,他知道,此刻的坦诚,才是唯一的生路。
“卫国公功高盖世,军中威望无人能及。但陛下并未对他心生杀意,因为他早已交出兵权,安心养老。他不是威胁。”
魏徵走近一步,目光直视李世民。
“然而,当他成为一个‘待死之人’时,他便成为了一个绝佳的诱饵。”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前倾,示意魏徵继续。
“陛下要诱捕的,是那位利用李靖之危,试图在军方和宗室之间建立桥梁,干预储君之位的——‘影子’。”
魏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李世民的心头。
“陛下,臣斗胆问一句,这份赐死诏书,究竟是针对李靖的‘罪’,还是针对那位‘影子’的‘心’?”
李世民沉默了良久,空气仿佛凝固。
他盯着魏徵,眼神复杂,既有被看穿的恼怒,又有知己难寻的慰藉。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玄成,朕知道你聪明。但你必须说清楚,你口中的‘影子’,究竟是谁?若你只是空口白牙,朕便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05 :真相浮现前的
魏徵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容。
“陛下,您已经给了臣答案。”魏徵说,“您赐死李靖,已经让朝堂上人心惶惶。但臣发现,有两个人,反应尤为剧烈。”
“哪两个人?”李世民追问。
“一位是河间王李孝恭,宗室之首,手握军权,虽然年长,但威望极高。他为李靖求情,措辞恳切,但字里行间,却流露出对陛下的‘不解’和对‘功臣下场’的担忧。”
魏徵顿了顿,语气转为凌厉:“另一位,是齐王李佑。齐王虽然年轻,但近年来频频接触军方旧部,心怀不轨。他表面上没有为李靖求情,但私下却派人前往卫国公府,以‘探望’为名,实则试探李靖是否有交出兵权的秘密名单。”
李世民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龙案。
“李孝恭是宗室长者,他为李靖求情,是维护宗室和功臣的体面。李佑是朕的儿子,他探望李靖,或许只是少年心性。”李世民试图为他们开脱,但眼中闪烁的光芒,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陛下,如果仅仅是少年心性,他不会在探望之后,立刻私下召集几位曾经追随李靖的副将,试图拉拢。”魏徵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齐王李佑,才是陛下真正想要清除的隐患。”
“但李佑年轻,不足为虑。”李世民沉声道,“李孝恭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手中握有的宗室和军方势力,远超李佑。”
魏徵摇头:“陛下,李孝恭是老狐狸,他知道分寸,不会轻易逾越。但李佑不同,他有野心,但无能力,他急于求成,反而更容易被陛下利用。”
“李佑在利用李靖的危局,向外界释放信号:卫国公府即将倒塌,他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军方新的依靠。”
魏徵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更加郑重:“陛下,您不是要杀李靖,您是要用李靖的‘死讯’,来刺激李佑,让他以为机会降临,从而做出无法挽回的错误决定。”
李世民的眼神骤然锐利,他猛地站起身,龙袍无风自动。
“魏徵,你说的,正是朕心中所想。”李世民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情绪,“朕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罪名,朕要的是一个铁证如山的谋反。”
“但现在,李佑依然只是小动作,尚未构成大罪。李靖的死期,已经迫近。如果不能在三日内引出李佑的致命证据,李靖……就真的要死了。”
李世民走到魏徵面前,目光如同鹰隼:“玄成,你既然看穿了朕的布局,那么,下一步,该如何走?如何让李佑在三天之内,彻底暴露他的狼子野心?”
魏徵没有立刻回答,他抬头看着李世民,君臣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是权谋与心机的碰撞。
魏徵知道,此刻,他手中的筹码,就是李靖的性命,以及他对帝王心术的深刻理解。
他必须提出一个,能让皇帝满意,又能保住李靖的,绝妙之策。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寒彻骨髓的决绝。
“陛下,要让李佑露出马脚,我们必须给他一个‘假象’。”
“什么样的假象?”李世民急切地问。
“一个让李佑相信,他已经成功收买了卫国公府,并且获得了军方秘密支持的……致命假象。”
李世民脸色骤变,呼吸变得粗重。
他知道,魏徵即将揭开的是一场血腥的博弈。
06 :李靖的“诈死”与陷阱
李世民回到龙椅上,示意魏徵继续。
“玄成,说下去。如何制造这个‘致命假象’?”
“陛下,赐死诏书已经下达,李靖必须‘死’。”魏徵一字一顿,语气坚定,“但他的死,必须是秘密的,且必须被李佑提前‘得知’。”
魏徵开始详细阐述他的计划:
“首先,陛下必须秘密赦免李靖,将他安置在皇宫内,由王德亲自看管,对外则宣称他已被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这是第一步,确保李靖安全。”
“其次,我们需要一个‘内应’,一个李佑信任,且能够接触到李靖‘死讯’的关键人物。这个人,最好是东宫的官员,因为李佑的目标是太子,他会相信来自东宫的秘密消息。”
“这个人,可以由臣亲自安排。他将向李佑透露一个‘绝密’消息:李靖已经被秘密处决,但卫国公府手中,有一份李靖亲笔写下的,关于大唐各地军方的‘布防图’和‘忠诚名单’。这份名单,是李靖为保全家族,准备献给新主子的投名状。”
李世民的眼睛亮了起来:“李靖不可能有这种名单!”
“他没有,但李佑会相信他有!”魏徵断言,“李佑急于获得军方的支持,他会相信,这份名单能让他迅速掌控军权。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卫国公府索取这份‘名单’。”
“而这份‘名单’,就是我们为他准备的陷阱。”
李世民沉思片刻,缓缓点头:“这份名单,必须足够诱人,且足够致命。”
“是的,陛下。”魏徵说,“臣会安排人手,以李靖的名义,伪造一份‘绝密军机图’。这份图上,除了大唐真实的布防情况外,还刻意标注了一些‘关键据点’,而这些据点,正是李佑此前私下接触过的那些旧部驻地。”
“最关键的是,这份图纸上,必须有李靖的亲笔签名,并附上几句‘效忠新主’的誓词。”
李世民冷酷地笑了起来:“李靖啊李靖,想不到你死后,还要替朕背负一个‘叛臣’的虚名。”
“这是他为大唐,为太子,最后尽的忠心。”魏徵语气平静,但内心却对李靖抱有极大的敬意。
计划的执行,必须争分夺秒。
李世民立刻秘密召见了王德,让他连夜将李靖从天牢中秘密转移至皇宫内一处隐蔽的偏殿,并严密看守。
同时,魏徵开始布局他的“内应”。
他选中的,是东宫洗马张玄。
张玄与齐王李佑素有往来,但为人正直,对太子忠心耿耿。
魏徵以国之大义相逼,要求张玄以身犯险,充当诱饵。
张玄接到任务后,面色惨白,但他知道,这是保住大唐江山稳定的唯一方法。
次日凌晨,李靖的“死讯”悄悄在长安城内流传。
消息称,李靖在天牢内,突发恶疾而亡。
皇帝为了安抚众臣,决定将李靖的尸体秘密运回府邸,以国公之礼下葬。
这个“死讯”半真半假,既满足了皇帝要李靖“死”的要求,又显得皇帝并非毫无情面。
李佑得到消息后,欣喜若狂。
他以为,李靖已死,军方的权力真空已经形成。
这时,张玄出现了。
张玄假意与李佑在酒楼密会,向他透露了李靖“遗物”的消息。
“殿下,”张玄压低声音,“李靖虽然死了,但他留了一手。他知道陛下不会放过他全家,所以他偷偷准备了一份‘投名状’,是他多年来掌握的军方名单和布防图。”
“这份东西,现在就在卫国公府。卫国公夫人红拂女,正派人寻找买家。谁能拿到这份名单,谁就能获得军方的秘密效忠!”
李佑的呼吸变得急促:“当真?那老东西竟敢留下这种东西?”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红拂女的侍女,在秘密接触一些中低级将领。”张玄演技逼真,“殿下,这是天赐良机!如果能拿到这份图纸,您就有了挑战东宫,甚至……挑战皇权的资本!”
李佑彻底被贪婪和野心冲昏了头脑。
他没有去想这份消息为何会从东宫官员口中泄露,他只看到了唾手可得的军权。
当晚,李佑秘密召集了他的心腹,决定夜探卫国公府,强行夺取那份“名单”。
07 :致命的篡改与铁证
李佑的行动,完全落入了李世民和魏徵的掌控之中。
卫国公府内,李靖的两个儿子已经按照魏徵的吩咐,将那份精心伪造的“布防图”藏在了书房的暗格之中。
而红拂女则表现得异常惊恐和悲伤,对外宣称要为亡夫守灵,拒绝见客。
子夜,齐王李佑带着几名心腹,翻墙潜入了卫国公府。
他们直奔书房。
李佑的心腹很快找到了暗格,取出了那份包裹在丝绸中的“绝密军机图”。
李佑迫不及待地展开图纸。
图纸上标注着大唐边境和京畿卫戍的详细部署,上面还用朱砂笔圈出了数十个关键将领的名字,旁边写着“可信”、“可用”的批注。
最让李佑兴奋的是,在图纸的角落,赫然印着李靖的亲笔签名,并附带了一段简短的文字:
“天命在德,不在年。愿献此图,助王爷成大业。”
“哈哈哈哈!”李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李靖啊李靖,你到死都在为我铺路!东宫算什么东西!本王有了这份名单,军权唾手可得!”
然而,李佑的贪婪,让他做出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决定。
他认为,这份名单虽然重要,但如果能加上他自己的“印记”,将会更具说服力。
他要让那些将领看到,他已经完全掌握了李靖的遗物。
李佑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私刻的“齐王令”印章。
这枚印章本是他秘密为自己登基后准备的。
他颤抖着手,将“齐王令”的印章,盖在了李靖签名旁边,赫红色的印泥,显得触目惊心。
“从今往后,这军方,便属于本王了!”李佑狂妄地低吼。
他不知道,他盖下印章的这一刻,早已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记录了下来。
魏徵早已安排了可靠的御史台密探,潜伏在卫国公府的屋顶。
密探不仅记录了李佑潜入、搜寻、发现图纸的全过程,更重要的是,他们记录了李佑在图纸上盖下“齐王令”印章的瞬间。
这份盖着李靖“投诚”笔迹和齐王“私印”的军机图,成为了铁证如山的谋反证据。
李佑带着图纸,秘密离开了卫国公府,他兴奋地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开始策划如何利用这份图纸,在朝中拉拢势力。
他甚至开始起草诏书,准备在时机成熟时,向天下宣布太子李承乾的“罪状”。
第二天清晨,李世民在御书房收到了密探连夜呈上的报告,以及那份伪造的、但已被李佑“认证”的军机图。
当李世民看到图纸上,李靖笔迹旁那枚鲜红的“齐王令”私印时,愤怒与心痛交织。
“逆子!逆子啊!”李世民重重地将图纸摔在地上,龙颜大怒。
“陛下,齐王已经上钩。”魏徵站在一旁,语气平静,“他认为李靖已死,军机图在手,时机成熟。他很快就会采取下一步行动。”
“朕不能再等了。”李世民冷酷地说,“立刻以朕的名义,召集所有宗室亲王和朝中重臣,到太极殿议事!”
“同时,派人秘密包围齐王府,但不得惊动他,让他以为自己依然安全。”
李世民看向魏徵:“玄成,你功不可没。如果不是你,朕或许真的会冤杀李靖,而放过这个心怀不轨的逆子。”
“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陛下的深谋远虑。”魏徵躬身。
他知道,现在,是时候让李靖“复活”了。
08 :太极殿上的摊牌
太极殿上,气氛凝重。
所有宗室亲王和朝中重臣全部到场。
他们都以为,皇帝是要最终宣布李靖的死期和后续处理方案。
李世民走上龙椅,脸色铁青,威严无比。
“诸位爱卿,朕今日召集你们前来,并非是为了卫国公的死期。”李世民声音洪亮,带着压抑的怒火,“而是为了揭露一个,试图动摇我大唐江山的……惊天阴谋!”
话音刚落,殿门被推开。
齐王李佑,在不知情的侍卫带领下,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太极殿。
他面带得色,以为皇帝要宣布对李靖的最终判决,他想在群臣面前展示自己的“关心”。
当他看到李世民那双充满杀机的眼睛时,李佑心中咯噔一下。
“陛下,儿臣……”
李世民猛地一拍龙椅:“来人!将齐王李佑给朕拿下!”
殿内侍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去,瞬间制住了李佑。
“父皇!您这是做什么?儿臣何罪之有!”李佑惊恐地大喊。
“何罪之有?”李世民冷笑一声,“你勾结功臣,私藏军机,意图谋反,还敢问朕何罪之有!”
李世民将那张被齐王令私印盖章的军机图,猛地扔到了大殿中央。
“魏徵!将此图,给诸位亲王和爱卿们看看!”
魏徵上前,将图纸展开。
当众人看到图纸上,李靖的签名和“效忠新主”的字迹时,群臣哗然。
“李靖竟敢谋反!”
“卫公糊涂啊!”
就在群臣震惊于李靖“叛国”之时,长孙无忌却指着图纸上的红印,高声喝道:“等等!诸位请看!李靖的签名旁,这是何物?!”
他指着那枚鲜红的“齐王令”私印。
李佑瞬间脸色煞白,浑身冰凉。
“父皇!这是陷害!儿臣从未见过此物!”李佑拼命否认。
李世民冷笑着,看向了魏徵。
魏徵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而洪亮:“陛下,臣有证人!”
他一挥手,几名御史台的密探被带了上来。
密探跪下,将他们夜探卫国公府,目睹李佑潜入、索取图纸、并亲手盖下私印的全过程,详细地禀告给了众人。
“齐王以为卫国公已死,急于继承其军方势力,便利用卫国公的假遗物,试图拉拢军方。这枚私印,便是他篡夺皇权,谋反的铁证!”
群臣这才明白,皇帝赐死李靖,竟是为了引出李佑这条毒蛇!
李佑彻底崩溃,他指着李世民,歇斯底里地喊道:“父皇!您是想杀我!您是为了太子!您故意放出的假消息!”
“朕是为大唐江山!”李世民怒吼,“朕给你机会,让你安居王府。但你不满足!你勾结外臣,私铸印信,企图动摇国本!此乃死罪!”
在铁证面前,李佑再无辩驳之力。
但就在这时,殿外,再次传来一个沉稳的脚步声。
众人疑惑地转头,只见一个身着常服,精神矍铄的老者,缓缓步入大殿。
正是“已死”三日的——卫国公李靖!
李靖的出现,如同平地惊雷,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佑看到李靖,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见到了鬼魂。
“李……李靖!你没死?!”
李靖走到殿中央,朝着李世民深深一拜。
“老臣,拜见陛下。”李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无限的沧桑,“多谢陛下,保全老臣性命,并借老臣之‘死’,为大唐清理门户。”
李世民看向李靖,眼神中充满了歉意与复杂。
“卫公,你受苦了。”
李靖的“复活”,彻底击碎了李佑的所有幻想。
他的谋反罪名,再也无法洗清。
李世民当即下旨,将齐王李佑废为庶人,押入宗人府,等待发落。
这场以军神性命为赌注的权谋,终于落下了帷幕。
09 :功成身退的抉择
齐王李佑被处置后,朝堂上的风波并未完全平息。
虽然李世民成功地用李靖的“死”,引出了李佑的谋反证据,稳固了东宫之位,但李靖的处境,也变得极为微妙。
太极殿的闹剧结束后,李世民单独召见了李靖。
偏殿内,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卫公,你受委屈了。”李世民亲自为李靖斟了一盏茶。
李靖接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怨愤,只有平静。
“老臣不委屈。陛下用老臣的‘死’,换来了大唐未来数十年的稳定,值了。”
李世民叹了口气:“朕知道,你早已猜到了朕的用意,所以才在府内保持沉默,不与任何人接触。”
“帝王心术,老臣略知一二。”李靖淡淡道,“陛下要杀的,永远不是功臣本身,而是功臣可能带来的威胁。老臣的功绩,已经成了某些人手中的刀,陛下不得不借此机会,将刀柄夺回来。”
“你明白就好。”李世民语气复杂,“朕知道,让你以诈死的方式,背负‘叛臣’之名,是为了让李佑深信不疑。但现在,朕会立刻下旨,为你平反,恢复你卫国公的一切荣誉。”
李靖沉默了片刻,忽然放下茶盏,跪倒在地。
“陛下,老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老臣恳请陛下,让老臣……继续‘诈死’一段时间。”李靖抬头,目光坚决。
李世民大惊:“什么?这是为何?”
“陛下,齐王虽除,但朝中宗室和一些老臣的心思,尚未完全定下来。”李靖解释道,“如果老臣现在立刻复出,他们会认为陛下是在利用老臣,他们会心生畏惧,甚至产生兔死狐悲之感。”
“更重要的是,老臣的‘死’,已经清除了军方潜在的野心家。如果老臣复出,那些已经被老臣威望压制了一辈子的人,又会蠢蠢欲动。太子承乾,需要一个完全清净的军方。”
李靖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李世民心中一震。
李靖的意思是:他这个“军神”的象征意义太强大了,只要他活着,就永远是皇权旁的一个阴影。
只有他彻底淡出,才能让太子顺利接班。
“卫公,你这是要……”
“老臣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李靖目光中带着一丝解脱,“老臣会向外界宣称,老臣是因病重而不得不辞去所有职务,归隐山林。这样,陛下既保全了老臣的体面,也让朝堂彻底安定下来。”
李世民凝视着眼前这位老将,心中充满了敬佩。
李靖的功绩,不仅仅在于战场的胜利,更在于他懂得在功成名就之后,急流勇退,保全君臣关系。
“好吧,卫公。朕答应你。”李世民声音低沉,“但朕会给你最高的封赏,让你的子孙,永远享受大唐的荣光。”
“谢陛下隆恩。”李靖再次拜谢。
李靖的“功成身退”,宣告了这场权谋的彻底胜利。
李世民不仅清除了齐王李佑这个隐患,也得到了李靖的完全忠诚与理解。
10 :帝王与诤臣的最终对弈
几天后,魏徵再次被召入宫中。
李世民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但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疲惫。
“玄成,李靖之事,多亏了你。”李世民赞叹道,“你不仅看穿了朕的杀机,还为朕筹谋出如此精妙的布局。”
“陛下,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事情。”魏徵依然保持着他诤臣的姿态。
“你为何始终不肯为李靖求情?”李世民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憋了很久。
魏徵抬头,直视着李世民,目光中带着一丝沉痛。
“陛下,臣知道,您需要一个‘引子’去钓出李佑。如果臣为李靖求情,反而会让李佑产生疑虑,破坏您的布局。”
“但更重要的是,”魏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臣知道,在帝王心中,江山社稷永远高于任何个人性命。李靖的命,在您的权衡中,不过是一个筹码。”
“臣若为他求情,不过是徒增您的烦恼,并不能改变您的决定。臣能做的,就是利用臣对您的了解,在不破坏大局的前提下,保全李靖的性命。”
李世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欣赏魏徵的智慧,也害怕魏徵的洞察力。
“玄成,你对朕的评价,总是如此犀利。”李世民苦笑道,“你认为,朕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君主吗?”
“陛下是雄主,但雄主,必有冷酷。”魏徵毫不退让,“您为了大唐,可以杀兄弑弟;为了江山,可以赐死功臣。您的冷酷,是对大唐的负责。但臣的责任,是提醒您,不要让这份冷酷,伤及无辜。”
“李靖是无辜的。”魏徵强调,“他唯一的罪,就是太能干,太有威望。”
李世民沉默了。
他知道,魏徵的话,句句属实。
“朕已经下旨,李靖年事已高,辞官归隐,赐予他最高规格的养老待遇。他的子孙,都会得到妥善安置。”李世民说,“朕给了他最好的结局。”
“是的,陛下。”魏徵颔首,“这是您能给李靖,最好的结局。一个懂得功成身退的功臣,才是最安全的功臣。”
魏徵顿了顿,又道:“陛下,臣今日还有一言相劝。”
“说。”
“李靖是您用‘赐死’引出的棋局。但臣担忧,未来陛下若再遇到威胁,是否还会用这种方式,以功臣为饵,去清除敌人?”
“臣恳请陛下,未来行事,尽量光明磊落。帝王心术虽是治国之本,但若反复为之,终究会寒了天下士子之心。”
李世民凝视着魏徵,这位以直谏闻名的老臣,此刻正在用最婉转的方式,批评他的冷酷和算计。
“朕记住了。”李世民最终给出了承诺,“但你要知道,玄成,坐在这个位置上,有时候,没有选择。朕必须防微杜渐,绝不容许任何对皇权继承的威胁。”
这场君臣的最终对弈,以李世民的接纳和魏徵的满意而告终。
李靖的“死”,成为了大唐贞观年间,一场悄无声息的政治清洗。
它没有流血,没有公开的审判,却用帝王最精妙的算计,稳固了李世民的统治。
李靖归隐山林,远离朝堂,带着他的妻儿,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他知道,他用自己的功绩和名声,为大唐换来了数十年的太平。
而魏徵,继续站在太极殿上,用他的直言不讳,制衡着这位雄才大略的帝王。
他们都明白:李世民真正想杀的,不是李靖这个人,而是那个潜伏在暗处,试图利用李靖威望,威胁皇权的“影子”。
这场棋局,最终,赢家只有皇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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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拱手江山讨你欢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