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临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撕碎了我们的结婚证。 “宋晚，你该滚了。” 这五年，他睡在我枕边，却总在醉酒后喊别人的名字。 我安静地收拾行李，就像五年来安静地做他的替身。 一个月后，他翻遍全城找到我，红着眼说原谅我了。 可惜啊，他来得太晚。 我的骨灰盒，刚刚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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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撕碎了我们的结婚证。 “宋晚，你该滚了。” 这五年，他睡在我枕边，却总在醉酒后喊别人的名字。 我安静地收拾行李，就像五年来安静地做他的替身。 一个月后，他翻遍全城找到我，红着眼说原谅我了。 可惜啊，他来得太晚。 我的骨灰盒，刚刚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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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月光归来的夜晚

窗外的雨下得正大，密集的雨点砸在落地窗上，噼啪作响，将城市璀璨的夜景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宋晚端着刚刚温好的牛奶，走到书房门口。里面传来江临压抑着兴奋的声音，透过并未关严的门缝，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

“……真的？明天几点的航班？好，我去接你。”

“……嗯，我也想你。”

“……放心，一切都交给我。”

那声音里的温柔，是宋晚从未拥有过的。她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温热的牛奶险些晃出来。她稳住手，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一片荒凉。

不用问，电话那头是谁，她心知肚明。苏清，江临心口那颗朱砂痣，远走他乡五年的白月光，要回来了。

她站在原地，听着里面电话挂断后短暂的寂静，然后，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朝着门口而来。

门被拉开，江临看到她，脸上的柔情蜜意尚未完全敛去，但看向她时，已恢复了惯常的疏离与淡漠。

“站这儿干什么？”他语气没什么起伏。

宋晚将牛奶递过去，声音轻缓：“睡前喝杯牛奶，助眠。”

江临瞥了一眼，没接，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凉的风，风中夹杂着一丝他常用的雪松香水的后调，清冽又疏远。

“不喝。”他丢下两个字，走向卧室。

宋晚端着那杯逐渐冷却的牛奶，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手指被杯壁冰得发麻，才缓缓转身，走向厨房，将牛奶无声地倒进了水池。白色的液体打着旋被冲走，就像她这五年的付出和陪伴，留不下任何痕迹。

第二章 结婚证的碎片

第二天是个晴天，昨夜的大雨将天空洗刷得湛蓝如镜。

宋晚起得很早，像过去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准备好了早餐：西式煎蛋，培根，烤吐司，还有江临习惯喝的手冲咖啡。

江临坐在餐桌对面，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心情似乎很好，甚至难得地夸了一句：“今天吐司火候不错。”

宋晚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她知道，这好心情，源自于苏清的归来。

果然，吃完早餐，江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她，语气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平静：“宋晚，我们谈谈。”

宋晚的心猛地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叉子，指尖泛白。

他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两个鲜红的小本子——他们的结婚证。照片上，她依偎在他身边，笑容勉强，而他，面无表情。

“苏清回来了。”江临陈述道，目光落在结婚证上，带着一种审视，仿佛在看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宋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最后的宣判。

“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他抬眼看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当初娶你，是因为你眉眼有几分像她，也因为家里逼得紧。现在，她回来了，这个错误该纠正了。”

他拿起那两本结婚证，双手用力，毫不犹豫地撕了下去。

“刺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鲜红的碎片，被他随手扔在桌上，像一片片干涸的血迹。

“宋晚，”他说，“你该滚了。”

第三章 安静如影的五年

你该滚了。

多么轻描淡写的五个字。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宋晚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然后狠狠搅动。

五年的婚姻，五年的陪伴，换来的就是如此干脆利索的驱逐。

她看着他冷漠的眉眼，忽然想起很多个夜晚。

他应酬醉酒回来，她会整夜不睡地照顾他，替他擦拭，喂他醒酒汤。而他，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总会紧紧攥着她的手，一声声地喊：“清清……别走……清清……”

那个时候，她总会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可等他第二天酒醒，她又会变成那个安静、体贴、从不过界的妻子。

她以为，人心是肉长的，总有一天，他能看到她的好，能忘记苏清。

原来，都是痴心妄想。

替身，永远只是替身。正主回来了，替身就该谢幕退场，悄无声息。

宋晚没有哭，也没有闹。这五年，她早已习惯了安静。安静地爱他，安静地受伤，安静地愈合。

她只是看着桌上那些刺目的红色碎片，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她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第四章 收拾残骸的行李箱

江临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微蹙，但终究没再说什么。他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车钥匙，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了。你尽快搬走。”

他要去机场，接他的白月光。他的未来，不再需要她这个拙劣的模仿者。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明媚的阳光，也彻底隔绝了她和他之间那微薄得可怜的联系。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宋晚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冷清，以及桌上那摊结婚证的碎片。

她站起身，没有去看那些碎片，径直走向卧室。

拉开衣柜门，里面她的衣服不多，只占据了小小的一角，大部分空间都被江临昂贵的手工西装和衬衫占据。她的东西在这个家里，从来都是这样，少得可怜，像个暂住的客人。

她拿出床底下的行李箱，打开，开始一件件地收拾自己的物品。

衣服，书籍，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藏在抽屉最深处的一个小盒子。

她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样东西：一张她偷偷拍下的江临睡着的侧脸照片，那时阳光很好，照得他脸部线条格外柔和；一枚他某次出差随手买给她的廉价胸针，她却当成了宝贝；还有几页日记，写满了那些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恋和心酸。

她拿起照片，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然后，将照片连同日记一起，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那枚胸针，她摩挲了片刻，最终也放了进去。

有些东西，不该留，也留不住。

收拾行李的过程很快，因为她能带走的，本就不多。这个家里大部分的东西，都不属于她，包括那个男主人。

当她合上行李箱的盖子时，窗外已是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孤寂而苍凉。

她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她住了五年的“家”。

没有留恋，只剩释然。

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第五章 替身的谢幕

江临接着苏清，并没有直接回他的住处。他带她去了一家顶级的法式餐厅，为她接风洗尘。

餐厅里灯光旖旎，音乐悠扬。苏清比五年前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言笑晏晏，眼波流转间，轻易就能勾走人的魂魄。

“阿临，这五年，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爸妈。”苏清举起酒杯，眼中带着感激和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江临看着她，目光柔和：“应该的。”

“我听说……你结婚了？”苏清状似无意地问道，眼神却紧紧盯着他。

江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一场交易而已。她长得有几分像你，当时家里又逼得紧。”

他嗤笑一声：“现在你回来了，她自然该走了。今天早上，我已经跟她说了。”

苏清眼底闪过一丝得意，面上却露出担忧的神色：“这样……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毕竟她也跟了你五年。”

“残忍？”江临挑眉，语气冷硬，“一个替身，摆正自己的位置是她的本分。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是愚蠢。”

他说这话时，脑海里闪过宋晚早上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烦躁。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求他，那样他反而更能硬起心肠。可她偏偏没有，她就那样安静地接受了，安静地收拾东西离开，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天。

这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才是那个被丢弃的人。

不，不可能。他立刻否定了这个荒唐的念头。宋晚爱他，他比谁都清楚。这五年，她看他的眼神，那种小心翼翼又充满眷恋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现在的平静，不过是强装镇定，或许，是想以退为进？

想到这里，他心底那丝烦躁变成了淡淡的鄙夷。不管她耍什么花样，都改变不了结局。

他看向对面巧笑嫣然的苏清，这才是他爱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女人。他举起杯，与苏清轻轻一碰：“不说她了，扫兴。欢迎回来，清清。”

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谁敲响了挽钟。

未完待续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