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锡进的圆滑，让人叹为观止

摘要：这两天舆论场上出了个有意思的事儿。咱们《环球时报》的退休总编胡锡进，突然像是从笼子里放出的一只灰喜鹊，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一天发好几篇文章，简直是放飞自我了。其中一篇，一下子就点燃了社交媒体，所有人都在感叹！就连咱们的胡大主编竟然也开始“抱怨”在网上发声难了。

这两天舆论场上出了个有意思的事儿。咱们《环球时报》的退休总编胡锡进，突然像是从笼子里放出的一只灰喜鹊，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一天发好几篇文章，简直是放飞自我了。其中一篇，一下子就点燃了社交媒体，所有人都在感叹！就连咱们的胡大主编竟然也开始“抱怨”在网上发声难了。好家伙，一时间无数人目光都转过来了，“咦”的一声，这还是原来那个伟光正的老胡吗？这伙计退休后胆儿养这么肥了？

很多人第一反应就是，老胡这是要硬气起来了？要为民请命了？连我乍看到他那几句截图，心里都咯噔一下——“很多人如今在社交媒体上发声越来越小心了，或者干脆不发了……这不是一个开放社会所应有的群体性‘噤声’。”这话多有冲击力啊，简直是击中了大多数人群的痛点。可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太小看老胡了。低估什么，都别低估老胡那上窜下跳、左右互搏的平衡术！

说他圆滑，真不是贬义，而是说这人对场面的控制能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看他这篇文章，先把你胃口吊起来，让你以为他要主张“批评要自由”，可马上就给你来个万米高空下坠——他把原因归结为“社会的宽容度变低了”。这话说的，简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鸡贼委员会中的一员。有成就，那是有关部门聪明，领导睿智；有点什么不足，就都算在全社会头上。你要是能学会这种归纳总结的能力，退休前整个局级干干不成问题。

秋收后的田野，是谁的杰作？

我们先来看看老胡描述的这个现象，到底对不对。说实话，他说得太对了，简直是精准描摹。

你现在打开朋友圈看看，是不是越来越安静了？以前那是分享生活、表达自我的重要平台，清晨的咖啡，旅行的风景，工作中的感悟，活色生香。现在呢？一片“三天可见”，剩下的不是官方宣传文案，就是晒点花花草草，连顿像样的饭都不敢发，生怕别人觉得你炫富。

老胡点名的几个群体，更是重灾区。明星？以前还敢对公共事务说两句，现在除了官宣就是八卦，生怕说错一个字就被流量献祭，被网暴到怀疑人生。袁立的境遇，老胡能不知道吗？他知道，但他不说。

企业家？更不敢说话了。前阵子步步高的老总就因为穿了件带乌克兰国徽的T恤，得罪了多少人？支持一方，就得罪另一方，自己家的产品就容易被抵制。现在商战都讲究舆论先行，你说错一句话，竞争对手马上就能给你放大成一场公关灾难。

大学老师？那就更别提了。不光社交媒体上不敢说，现在课堂上都得照本宣科。多少老师被学生举报丢了饭碗？讲日本企业精益求精都能被举报，这谁还敢多说一句超出教纲的话？

最绝的还是体制内的人。我一同学就在体制内，十一去杭州玩得挺好，朋友圈愣是一条没发。为啥？她说以前发个生活日常，同事说她炫富；晒个猫，领导说她没有上进心；老公发个红包，领导说她是恋爱脑，没有领导风范。后来感慨亲戚家煤气罐被偷，吐槽了一句治安，五分钟内领导电话就来了，让她删帖，说有“不正当言论”。最后干脆啥也不发了，万籁俱寂，岁月静好。

所以你看，老胡说的“很多群体的个性化信息变得像秋收后的田野一样干干净净”，这个观察是100%准确的，那问题出在哪儿？问题就出在他给出的原因上。

柿子专挑软的捏，锅甩给谁？

老胡的诊断书上写着两个病因。第一，是互联网整体氛围越来越严厉，网友们拿着放大镜找“瑕疵”，逮住一个就搞死一个，上纲上线。第二，是各种机构都怕事，员工一出事，为了平息舆论，不管是体制内还是民企，第一反应就是切割、处罚，把“引来”骂声的人给处理了。

最后他总结，根本原因是“社会的宽容度变低了”。这话一说，就把矛头巧妙地指向了两个群体：一个是充满戾气的广大网民，一个是怕事儿的基层领导。这叫什么？这就叫“向下责怪”，而不是“向上指摘”。

大家不敢说话，真是怕被网友曝光吗？显然不全是。他们怕的是自己一挨骂，单位领导就迁怒过来。这种领导，很多时候就是外行领导内行，他们不懂舆论，只懂维稳。他们最怕的是舆情会影响自己的乌纱帽，所以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不是一个两个单位的风气问题，而是一种从上而下推行的规矩，一级一级叠上去，上面一根针，底下千斤重。

所以，问题的根子在哪？有因有果，现在戾气大，人们不敢发声的一个重要源头，老胡没敢说，我也不敢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叠叠收起来算了。王小波说，“当代知识分子最大的恶，就是打造关押自己的思想监狱”。这话其实说偏了，自己驯化自己，自己牢笼自己的，何止知识分子？你看网上那些义愤填膺敲键盘的，说一点不同观点就是汉奸卖国贼的，他们显然算不上知识分子，但牢笼自己的力度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而这种戾气和不宽容，又是怎么来的？说白了，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权力不担当、不作为。你一身武艺，却被浪费了，不抱怨才怪。大家心里都有怨气，又找不到真正的出口，于是互联网就成了情绪的垃圾场。打开手机，满屏都是戾气和争吵，评论区里各种“问候”，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引起一场冲突。经济不景气，钱难赚，生活成本攀升，每个人心里都压着一座火山，这种环境下，你让社会怎么“宽容”？

老胡这一手“向下甩锅”，把系统性的压力、权力的缺位，轻飘飘地转化成了民众素质问题和社会风气问题，这操作，实在是高。

老胡的寂寞：没有对手的叼盘手，还怎么飞？

那么问题来了，老胡为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发这么一通感慨？是他突然良心发现，开始忧国忧民了吗？我看未必！更有可能的是，秋风渐起，他自己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

你想想，老胡在舆论场上是个什么生态位？他是一个“中间派”，一个“和稀泥”的，一个在左右之间反复横跳找平衡的“叼盘手”。他的存在价值，就是因为舆论场上还有各种不同的声音，有左有右，有激进有温和，他才能在中间找个位置，显得自己“中庸”、“理性”。

可现在呢？万马齐喑，万籁俱寂。当那些敢说话的明星、教授、企业家，那些所谓的“公知”、“右派”全都被打倒、被禁言了之后，舆论场的光谱就急剧收缩了。就像当年抓右派，抓完了右派，中间派就成了新的右派。

当舆论场上只剩下一种声音的时候，老胡这种稍微带点儿杂音的“中间派”，就显得格外刺耳。他从原来左右逢源的安全位置，一下子被推到了悬崖边上。情况再收紧一点，他自己也要掉下去了。你看他前段时间因为经济所有制的论述，不也被安静了三个月吗？

他怀念的，是那个前后左右飞盘满天飞的时代，那时候，他可以今天叼左边的盘子，明天接右边的飞盘，显得自己游刃有余，现在，飞盘没了，对手没了，他寂寞啊！无敌是一种寂寞，寂寞就会孤独。今天的老胡，已经在孤独求败。

所以他这番感慨，哪是为民请命，分明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不是在呼吁言论自由，他是在为自己的生存空间呐喊。他巧妙地把自己的私利，包装成了对社会公共利益的担忧，这手腕，不得不服。

还有一个原因，很值得琢磨，就是老胡为什么老是挨骂？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发声空间，比普通人大太多了。一个普通网友，说错话可能就是封号、喝茶。老胡呢？他有一个“免死金牌”。他可以讨论很多别人不能碰的话题，这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不公平。人一遇上不公，就爱说话，道理，不就这么简单？他享受着特权，又抱怨环境不好，这自然会激起更大的反感。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说到底，老胡的这篇文章，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困境。

一方面，信息传播的模式被彻底颠覆了。互联网让每个人都有了麦克风，绕过了传统的权威。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巨大的进步。但另一方面，当所有人都开始大喊时，场面必然是混乱和嘈杂的。算法的推波助澜，更是加剧了信息的茧房效应和群体的非理性。媒体为了流量，也开始批量生产那些没头没尾、非黑即白的“新黄色新闻”，用垃圾喂饱人们的屏幕，使其丧失深度思考的能力。

我们每个人，都身处其中。

我们渴望表达，又害怕被攻击；

我们厌恶戾气，又在不经意间成为戾气的传播者。

我们看似能看到全世界，实际上却可能被困在算法为我们量身定做的茧房里。

老胡看到了问题，但他假装不懂病根，或者说他不敢去碰真正的病根。他把药方开给了最容易欺负的“社会”和“网民”，这是一种典型的避重就轻。他最后忧心忡忡地警告说：“如果一些群体退出了，或者严重消极了，只剩下另一些群体在其中活跃表达，那样的情况一定不会太好。”这话说的，何止是不太好，又何止是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