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林墨,”他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上位者特有的轻慢,“你的方案,我看过了。”
新总监赵天宇把我堵在茶水间的时候,我正在冲一杯速溶咖啡。
咖啡因是我熬夜赶方案的唯一慰藉。
他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名贵的西装勾勒出健身房里练出的轮廓。
“林墨,”他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上位者特有的轻慢,“你的方案,我看过了。”
我搅动着杯里的褐色液体,点了点头,没说话。
“一堆垃圾。”
他毫不客气地评价道,三个字像是三颗石子,砸进平静的茶水间。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他。
赵天宇,海归精英,空降我们市场部总监的位置不过一周。
他带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改革,和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赵总监,这个方案的数据支撑是基于过去三年……”
“Stop,”他抬手打断我,“别跟我提过去,我只看未来。”
他很喜欢在中英文之间夹杂,仿佛这样才能凸显他的与众不同。
“你的思维太local了,完全没有global vision。”
我沉默着,把“本地的”和“全球视野”在心里翻译了一遍。
这是他口头禅,也是他否定我们整个团队所有努力的万能理由。
“城西那个新消费中心的项目,我打算用全新的玩法。”
“我们会做一个沉浸式的快闪,结合AR互动,请一线的KOL来打卡。”
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项目成功的庆功宴。
我皱了皱眉:“赵总监,城西项目的目标客群是中老年家庭,他们对AR和KOL的接受度可能并不高。”
“我的方案里,社区地推和家庭日活动,才是触达核心用户的关键。”
赵天宇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地推?家庭日?林墨,现在是2024年,不是1994年。”
“你这种陈旧的思路,就是我们公司需要淘汰的‘沉没成本’。”
又是新词,我默默记下。
“这个项目,按我的想法来,你的方案,扔进碎纸机。”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要走。
“赵总监,”我叫住他,“预算呢?”
“AR互动和一线KOL的费用,至少是我方案的三倍,我们部门这个季度的预算根本不够。”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不耐和阴鸷。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执行。”
“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不想做,现在就可以滚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满室的古龙水味和我的沉默。
我端起那杯已经半凉的咖啡,喝了一口,苦涩无比。
我叫林墨,腾飞集团市场部的一名普通策划。
我来公司三年,兢兢业业,从不迟到早退,参与的项目都拿到了不错的结果。
同事们都说我踏实,可靠,但没什么存在感。
没人知道,腾飞集团的董事长,林启山,是我爸。
毕业时,我拒绝了他安排的“副总助理”职位,坚持要从基层做起。
我爸拗不过我,只提了一个要求:“别给我丢人。”
“也别被人欺负了,咱们家的人,不能受委屈。”
现在看来,第二条我可能快要做不到了。
回到工位,旁边的同事张伟凑了过来,一脸同情。
“墨哥,又被‘赵海龟’训了?”
这是我们私下给赵天宇起的外号。
我苦笑一下,没说话。
“他那个方案,简直是花钱听响,完全不考虑咱们的KPI。”张伟压低声音吐槽。
“城西那块儿我熟,我妈的天天在那儿跳广场舞,你跟她们聊KOL,她们还以为是KFC出新品了呢。”
我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郁结稍微散开了一些。
“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叹了口气。
“那你那个方案怎么办?熬了好几个通宵呢。”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份超过五十页,充满了详实数据和可行性分析的PPT,沉默了。
“先放着吧。”
接下来的两周,市场部成了赵天宇一个人的秀场。
他否决了几乎所有人之前的计划,强行推进他那套听起来高大上,却完全不接地气的方案。
办公室里怨声载道,但没人敢当面反驳。
因为已经有两位老员工因为“理念不合”被他劝退了。
我被安排去联系AR技术公司和KOL的经纪人。
正如我所料,对方的报价单汇总起来,是一个天文数字。
我把汇总好的表格发给赵天宇,并附上了我们部门的季度预算表,用红色加粗标出了巨大的资金缺口。
半小时后,他把我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林墨,你什么意思?”他把平板电脑摔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是想告诉我,我的方案行不通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赵总监。”我平静地回答。
“没有足够的预算,这些合作都无法推进。”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要喷出火来。
“预算可以申请,但你的态度很有问题!”
“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团队,不是一个只会提问题的员工。”
“你是不是觉得,我动了你的项目,你心里不服?”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提醒过您风险,我的职责尽到了。”
“好,很好。”赵天宇怒极反笑,“林墨,我记住你了。”
我知道,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赵天宇向集团申请追加预算的报告,很快就被打了回来。
财务部的批复言简意赅:不符合成本效益,建议优化方案。
这无异于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赵天宇的脸上。
那天下午,整个市场部的气压低得可怕。
赵天宇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断地打着电话,声音大到外面都能听见。
他似乎在动用自己的人脉,试图绕过财务部,直接从更高层拿到审批。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面子,也低估了腾飞集团财务制度的严格。
临近下班时,他黑着脸从办公室出来,宣布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上,他把预算被驳回的责任,归咎于“前期数据准备不足”和“内部支持不力”。
虽然没有点名,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我。
因为前期的数据调研,主要是我负责的。
我坐在角落,一言不发,心里冷笑。
我的数据报告清清楚楚地指出了目标客群的画像和消费习惯,是他自己视而不见。
现在,他却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
“项目现在陷入僵局,总要有人为此负责。”赵天宇的目光终于锁定了我。
“林墨,作为项目的前期策划,你提交的方案和市场分析,存在严重偏差,误导了部门的决策方向。”
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
“赵总监,我的方案从头到尾,都不建议采用AR和KOL策略。”
“我的每一页PPT都在强调,要用社区活动和地推去触达目标用户。”
“是你,否定了我的方案,是你,坚持要走高空路线。”
“现在预算下不来,怎么就成了我的责任?”
我的反驳,让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概没人想到,平时最沉默的我,会当众顶撞新总监。
赵天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这是什么态度?”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质疑你的上级?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林墨,我看你根本就不想在我们团队待下去了!”
“我……”我刚想继续争辩,张伟在桌下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担忧和恳求。
我深吸一口气,把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连累朋友。
我的退让,在赵天宇看来,是示弱。
他得意地坐下,清了清嗓子。
“鉴于林墨工作能力和态度的严重问题,”他拖长了音调,像个宣判的法官。
“我决定……”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生杀大权的感觉。
“给他一个最后的机会。”
他话锋一转,让我有些意外。
“林墨,三天之内,给我一个全新的,不需要追加预算,又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的方案。”
“做不到,你就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花钱,还想搞出大场面,请神仙来做吗?
他不是给我机会,他是在用一种更“体面”的方式,逼我走人。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
与其说是接受挑战,不如说,是我不想再和他废话。
那三天,我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我把自己关在小会议室里,面前摆着两份方案。
一份是我的,一份是他的。
我没有去想什么全新的方案。
因为我知道,最适合这个项目的,依然是我最初的那份。
我在做的,是把它拆解、揉碎,然后用一种赵天宇能够看懂,或者说,愿意接受的方式,重新包装起来。
我把我方案里的“社区地推”,包装成了“私域流量深度运营”。
把“家庭日活动”,包装成了“场景化家庭消费体验”。
我还做了一个假的AR互动H5页面,成本极低,但看起来有点那个意思。
我甚至还找了几个在本地小有名气的“广场舞KOL”,也就是各小区的广场舞领队阿姨。
我把这些元素,巧妙地融合进了我的核心框架里。
本质没变,但穿上了一件“海归”的外衣。
这很讽刺,但也很现实。
张伟偷偷给我送来饭,看着我电脑上那些他既熟悉又陌生的词汇,一脸茫然。
“墨哥,这……这不还是你原来的东西吗?”
“是,也不是。”我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得让领导觉得,这是他的想法,或者,至少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
这就是职场的生存法则,有时候,比能力更重要的,是情商。
虽然,我非常不屑于此。
第三天下午,我拿着崭新的PPT,敲开了赵天宇办公室的门。
他靠在老板椅上,正在打电话,看口型像是在和猎头沟通,大概是又想挖什么人。
他示意我等一下,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仿佛在看一个死刑犯最后的挣扎。
我耐心地站着,内心毫无波澜。
电话打完,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做完了?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计。”
我把笔记本电脑连接上他办公室的投影仪,开始讲解。
我没有说这是“我的方案”,而是说“根据赵总监您‘沉浸式’和‘KOL’的核心理念,我们进行了一些本地化的适配和落地执行的细化……”
我把自己放得很低,把所有的功劳都推给了他。
我讲“私域流量”,讲“场景体验”,讲“圈层KOL”。
这些词,果然让他听得很舒服。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身体也坐直了。
当他看到我做的那个简陋的AR互动H5时,甚至还点了点头。
“嗯,这个有点意思。”
我讲解完了,合上电脑,静静地看着他。
他沉吟了片刻,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想法还行,总算有点开窍了。”他给出了一个居高临下的评价。
“但是……”
我心里一沉,知道转折来了。
“林墨,我发现,你这个人的能力,就像挤牙膏,不挤不动。”
“我需要的是有主动性,有创造力的员工,而不是一个只会修修补补的匠人。”
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我都已经把台阶铺到他脚下了,他还是不肯下来。
“赵总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微笑。
“这个方案,公司会用。”
“但是,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为什么?”
“因为你顶撞过我,挑战过我的权威。”
“我的团队里,不需要有二心的人。”
“你的方案很好,但那又怎样?现在它是我的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他是在杀鸡儆猴。
他要用我的离开,来彻底树立他在部门里说一不二的地位。
何其恶毒,何其无耻。
我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怒火在胸中燃烧。
三年来,我第一次有了给我爸打电话的冲动。
不是为了求情,而是为了告诉他,他高薪聘请的这位“精英”,是个人渣。
“林墨,收拾你的东西吧。”
“念在你最后还算‘识相’的份上,我会跟人事说,让你体面地走。”
“对了,你的离职报告上,最好写‘个人原因’。”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拿起一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仿佛在品尝胜利的滋味。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好像我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死人。
我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结果却成了一个笑话。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压抑的沉默。
赵天宇不悦地皱了皱眉。
我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老爸”。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喂,爸。”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平静。
赵天宇听到我对电话那头的称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怎么?被开除了,找你爸哭诉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告诉你爸,让他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给你在咱们公司保洁部安排个工作。”
他笑得很大声,很刺耳。
电话那头,我爸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墨,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没事,爸,”我看着赵天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正在被开除。”
“哦?”我爸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把免提打开。”
我依言,按下了免提键。
“是哪位,要开除我林启山的儿子?”
我爸的声音不大,但透过手机的扬声器,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
赵天宇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林……林启山?”他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腾飞集团董事长,林启山?”
“赵天宇总监是吧?”我爸的声音冷了下来,“我记得你,人事部报给我的时候,说你履历很漂亮。”
“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赵天宇的身体开始发抖,冷汗从他的额角渗了出来。
“董……董事长……这……这是个误会……”
“我不知道林墨是……是您的儿子……我……”
“他是不是我儿子,你都要开除一个为公司熬夜做方案的员工吗?”
“他是不是我儿子,你都要抢占下属的功劳,还要把人逼走吗?”
我爸的每一句反问,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赵天宇的心上。
“我……我不是……董事长,您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我爸冷冷地打断他。
“刚刚林墨说,他被开除了。”
“现在我通知你,赵天宇。”
“你被解雇了。”
“即刻生效。”
赵天宇彻底愣住了,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不可置信。
“五分钟后,公司保安会上去‘请’你离开。”
“你的私人物品,会有人打包好寄给你。”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天宇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他那身名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狼狈不堪。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悔恨,还有一丝……祈求。
我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赵总监,”我学着他之前的语气,缓缓开口,“哦不,赵先生。”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懂吧?”
我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
门外,围满了假装路过,实则在偷听的同事。
看到我出来,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表情精彩纷呈。
张伟冲我挤了挤眼睛,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不到五分钟,两名穿着制服的保安,果然出现在了楼层。
他们在人事部经理的带领下,径直走向总监办公室。
很快,失魂落魄的赵天宇,被一左一右地“架”了出来。
他经过我工位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低头,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虽然赵天宇走了,但我的“被开除”,似乎也成了事实。
“墨……墨哥……”张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真是董事长的儿子啊?”
我点了点头。
整个办公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你还收拾东西干嘛?你现在就是咱们的太子爷啊!”
我笑了笑:“太子爷也要遵守承诺,我爸说了,被欺负了就回家。”
我收拾好纸箱,抱着它站起身。
就在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
我爸,林启山,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他几乎从不来业务部门,他的出现,让整个楼层瞬间鸦雀无声。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我怀里的纸箱,眉头一皱。
“胡闹,谁让你收拾东西了?”
“你不是说……”
“我是让你别受委屈,没让你撂挑子。”他瞪了我一眼。
他伸手,从我怀里拿过那份被我打印出来的,最终版的方案。
他翻了翻,然后递给身后的副总裁。
“城西的项目,就按这个方案执行。”
“项目负责人,林墨。”
“即刻起,任命林墨为市场部代理总监,直到项目结束。”
我愣住了。
我的同事们,也全都愣住了。
“爸,这不合规矩……”
“我的公司,我说了算。”他语气不容置疑。
“你用你的能力,做出了这个方案,你就该负责到底。”
“这是你应得的,跟你是谁的儿子没关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转身对所有人说:
“以后,他是你们的总监,也是我的儿子。”
“工作上,该怎么要求就怎么要求,他做不好,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告状。”
“但是,谁要是敢因为他的身份就阳奉阴违,或者搞小动作,赵天宇就是前车之鉴。”
一番话说得软硬兼施,恩威并重。
说完,他便带着高管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留下我,抱着纸箱,站在原地,接受着几十道混杂着敬畏、好奇、羡慕的目光的洗礼。
第二天,我搬进了那间曾经让我感到屈辱的总监办公室。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张伟叫了进来。
“任命你为城西项目的副组长。”
张伟激动得满脸通红:“墨……不,林总,我一定好好干!”
“叫我林墨或者墨哥都行,”我笑了笑,“别叫林总,听着别扭。”
我召开了一次全体会议,把那份被赵天宇毙掉,又被我“包装”过的方案,彻底还原成了它本来的样子。
“我们不做花里胡哨的东西,就踏踏实实地,去接触我们的用户。”
“接下来会很辛苦,大家做好准备。”
没有了赵天宇的压制,团队的积极性被空前地调动起来。
城西项目,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全面铺开。
一个月后,项目大获成功。
我们策划的家庭日活动,场场爆满,新消费中心的客流量和销售额,都创下了开业以来的新高。
庆功宴上,我爸也来了。
他举起酒杯,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臭小子,没给我丢人。”
我站在曾经属于赵天宇的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部门的微信群。
张伟发了一张我和广场舞大妈们一起跳《最炫民族风》的P图,下面跟了一排“哈哈哈哈”。
我看着那张滑稽的图片,也忍不住笑了。
我终于明白,真正的证明自己,不是要摆脱“董事长的儿子”这个标签。
而是要用自己的能力和担当,让这个标签,变得更加闪亮。
来源:湖畔沉思赏景的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