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下午,燥热的蝉鸣声钻进窗户,搅得人心烦意乱。我正蹲在小姨子潘语诗的房间里,捣鼓她那台蓝屏了的笔记本电脑。她刚毕业,租的房子不大,电脑桌就挤在床边。我后背的汗已经浸湿了T恤,正专心致志地跑着代码,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了过来。
那天下午,燥热的蝉鸣声钻进窗户,搅得人心烦意乱。我正蹲在小姨子潘语诗的房间里,捣鼓她那台蓝屏了的笔记本电脑。她刚毕业,租的房子不大,电脑桌就挤在床边。我后背的汗已经浸湿了T恤,正专心致志地跑着代码,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飘了过来。
我一抬头,小姨子正弯着腰,凑过来看屏幕。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V领连衣裙,这么一俯身,领口大开,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我的天,我当时脑子“嗡”的一下,赶紧把视线挪回到屏幕上,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尴尬,太尴尬了。她比我小七八岁,平时跟个小孩子似的,我一直拿她当亲妹妹待。
我清了清嗓子,脸都热了,刚想提醒她一句“语诗,你这领口……”,她却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焦急:“姐夫,还没好吗?我这等着急用呢!”
她这话一说,我准备好的提醒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我愣愣地看着她,她一脸的天真无邪,催促的眼神里只有对电脑的关切,仿佛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尴尬场面,在她眼里根本不存在。那一瞬间,我心里的感觉,真是五味杂陈。
说起这事儿,还得从一个月前,我老婆潘悦跟我的一次谈话说起。
我叫陈昊轩,今年33岁,是个程序员,月薪两万多点,在咱们这个二线城市算是不错了。老婆潘悦在一家公司当会计,我们结婚五年,感情一直很好,正在努力攒钱换个大点的房子。
小姨子潘语诗,是潘悦的亲妹妹。小姑娘长得水灵,大学刚毕业,找了个文员工作,一个月三四千块钱,自己租房生活,挺不容易的。所以我们夫妻俩平时对她多有照顾,不是周末叫她来家里改善伙食,就是潘悦偷偷给她塞点生活费。
那天晚上,潘悦敷着面膜,一边看剧一边跟我说:“老公,语诗那丫头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正敲着代码呢,心不在焉地问:“怎么了?工作不顺心?”
“说不上来,”潘悦叹了口气,“就是感觉她心事重重的,花钱也比以前厉害了。前两天我问她,她还支支吾吾的,说是交了新朋友,社交开销大。你说,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哪来那么多社交?我有点不放心。”
我当时没太在意,随口安慰道:“年轻人嘛,爱玩爱新鲜,你别想太多。她要是钱不够,咱们接济点就是了。她是你亲妹妹,还能让她在外面受委屈?”
潘悦白了我一眼:“就知道你心宽。我就是怕她学坏了,或者被人骗了。”
我笑了笑,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毕竟在我眼里,潘语诗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单纯得很。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从那次谈话后,我开始留意小姨子。她来我们家吃饭的次数更多了,但人却越来越沉默,经常吃着饭就开始走神,手机不离手,时不时还对着屏幕傻笑或者皱眉。有好几次,我看见她接电话都要躲到阳台去,鬼鬼祟祟的。
更让我起疑的是钱。潘悦开始频繁地跟我说,她妹妹又没钱了。这个月说要报个学习班,下个月说看上个新手机,再下个月又说要跟朋友去旅游。每次要的数目不大,一两千,三五千,潘悦心疼妹妹,基本上都给了。我也没说什么,毕竟不是大钱。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在潘悦的手机上看到她和她妹妹的聊天记录。潘语诗说:“姐,这次能不能再多给点?我急用,下个月发了工资马上还你。”潘悦回她:“你这个月不是刚拿了五千吗?怎么又没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潘语诗没解释,只是一连串撒娇的表情包,最后发了句:“好姐姐,你最疼我了,姐夫那边……你可得帮我瞒着点。”
看到“瞒着我”这三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来。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商量的?为什么潘悦要帮着她妹妹来瞒我?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脑子。我听过不少类似的故事:妻子联合娘家人,变着法儿地从丈夫这里套钱,去填补娘家的无底洞。难道,我老婆潘悦也……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我跟潘悦感情这么好,她不是那种人。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潘悦每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在我眼里都可能是在演戏。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小姨子的电脑坏了。她打电话给潘悦,潘悦自然就把这活儿派给了我。周末我提着工具箱去了她那儿。于是,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蹲在小小的出租屋里,闻着她身上少女的香气,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听着她那句焦急的“还没好吗”,我心里的怀疑达到了顶峰。
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在姐夫面前会这么不注意形象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那句催促,真的是在催电脑,还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暗示我,别在意这些细节,把她“交代”的事情办好就行?
她们姐妹俩,是不是在合伙给我下套?先是花言巧语地让我放松警惕,然后用这种若有若无的美人计让我心猿意马,最后再以各种理由从我这拿钱?我越想越觉得心寒,后背的汗不是热的,是冷的。
我是一个程序员,逻辑是我吃饭的本事。我告诉自己,不能光凭猜测,我要证据。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波澜,挤出一个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容:“快了快了,系统有点问题,我重装一下。你别急。”
潘语诗“哦”了一声,直起身子,坐回了床上,继续玩手机。我飞快地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她的裙摆很短,两条腿又白又长,就那么随意地晃荡着。我的心又是一紧。
电脑很快修好了。我借口测试麦克风,在电脑上装了一个隐蔽的录音软件,设置成开机自启,并且文件会自动上传到我的云端。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个卑鄙的小人,但为了弄清真相,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好了,语诗,电脑修好了。以后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谢谢姐夫!”她笑得眉眼弯弯,看起来还是那么天真烂漫,“姐夫你真厉害,什么都会修。”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在说:我倒要看看,你们姐妹俩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像个侦探一样,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云端,听小姨子房间里的录音。大部分都是些无聊的日常,看剧的声音,跟朋友打电话聊八卦,点外卖……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也许人家真的只是不拘小节,而我却把事情想得那么龌龊。
直到周五晚上,一段录音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录音里先是开门声,然后是我老婆潘悦的声音:“语诗,我来了。钱带来了,你先拿着。”
“姐,谢谢你。”是小姨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哭什么?你是我妹妹,我不帮你谁帮你?”潘悦叹了口气,“这是我这个月攒的私房钱,一共八千,你先拿去把那个利息还了。剩下的窟窿,我们再想办法。”
“可是还差好多……那个姓张的说了,下周再不还清,他就要……就要把照片发到我们公司群里,还要来找姐夫!”潘-语诗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照片?什么照片?找我?我心里一万个问号炸开。
只听潘悦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傻,去借那种东西?现在窟窿越来越大,都快十万了!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填?你让我想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姨子泣不成声。
一阵长久的沉默后,潘悦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她的语气变得很奇怪,像是在策划着什么:“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昊轩那边……看来是瞒不住了。”
“不行!不能告诉姐夫!”潘语诗立刻尖叫起来,“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跟你离婚的!我不能害了你!”
“离不了。”潘悦的声音冷得像冰,“男人嘛,我知道怎么拿捏他。下周,你就找个借口,说你看上一个奢侈品包,大概两万块,让你姐夫给你买。他现在正觉得你那天在他面前不注意形象,心里有点小九九呢,你再一撒娇,他多半会答应的。”
“这……这行吗?这不是骗他吗?”
“骗?这叫策略!”潘悦冷笑一声,“等他给你买了包,你转手卖了,先堵上一部分钱。后面的,我再慢慢想办法在他身上‘开发’。只要我们姐妹俩一条心,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记住,这两天在他面前,嘴巴甜一点,偶尔‘不经意’地展现一下你的优点,让他觉得为你花点钱是值得的。他那个人,吃软不吃硬。”
听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猛地把耳机扯下来,摔在桌上。
原来如此!原来真的是一个套!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地砸着。愤怒、背叛、恶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什么小姨子领口低,什么不小心走光,全都是设计好的!她们把我当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拿捏、予取予求的傻子吗?还“开发”我?亏她说得出口!
我跟潘悦结婚五年,自问没有对不起她和她家人的地方。她妹妹没工作,我帮忙找;她家里有事,我出钱出力。我把她们当成最亲的人,她们却在背后如此算计我!
那一刻,我对潘悦所有的爱和信任,瞬间崩塌。我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把录音甩在她脸上,看她还怎么狡辩!
但我忍住了。我是陈昊轩,一个凡事讲逻辑的程序员。我要的不是一场歇斯底里的争吵,而是一场让她永世难忘的“反击”。
你们不是会演戏吗?好,我陪你们演!
第二天是周六,潘悦果然按照“剧本”来了。她炖了我最爱喝的排骨汤,饭桌上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吃完饭,她状似无意地提起:“老公,语诗那丫头,最近好像看上了一款包,就是……有点贵。你也知道她刚毕业,没什么钱,我看她眼馋得不行,怪可怜的。”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问:“哦?什么包啊?要多少钱?”
“好像是一款叫什么……LV的,得两万多呢?”潘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皱起眉头,为难地说:“两万多?这也太贵了吧。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背那么好的包干嘛?不合适。”
潘悦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哎呀,就是小姑娘家家的虚荣心嘛。她昨天还跟我说呢,说姐夫你最好了,对她跟亲妹妹一样。她说要是她姐夫肯送她这个包当毕业礼物,她肯定高兴得飞起来。”
演技真好啊!我差点就要为她鼓掌了。
我放下筷子,沉吟了片刻,然后抬头看着潘悦,慢悠悠地说:“送礼物倒也不是不行。两万块钱不是小数目。这样吧,明天你把语诗叫来家里吃饭,我当面问问她。如果她真的那么喜欢,我这个做姐夫的,也不是不能满足她这个愿死。”
潘悦一听,眼睛都亮了,连连点头:“好好好!老公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们了!”
她激动得好像已经拿到了那两万块钱。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悲哀。
第二天,小姨子潘语诗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了我们家。她穿着一条漂亮的裙子,化着精致的妆,一进门就甜甜地喊我“姐夫”,还主动跑到厨房帮潘悦的忙,表现得那叫一个乖巧懂事。
吃饭的时候,潘悦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语诗啊,听你姐说,你最近看上了一款包?”
潘语诗立刻放下碗筷,脸颊微红,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地看着我:“嗯……就是随便看看的,太贵了,我买不起。”
“姐夫给你买。”我语出惊人。
潘悦和潘语诗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
我看着她们错愕的表情,心里冷笑,继续加码:“不就是一个包吗?两万多是吧?没问题。你刚毕业,工作辛苦,是该有个像样的礼物。不过……”
我故意拉长了音调,看着她们的表情从惊喜转为紧张。
“不过什么,姐夫?”潘语诗急切地问。
我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放在餐桌上,轻轻推到她们面前。“在买包之前,我想请你们先听一段录音。”
看到那个U盘,潘悦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毫无血色。潘语诗也是一脸惊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姐……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潘悦颤声问。
“什么意思?”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愤怒,“潘悦,潘语诗,你们俩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吗?!”
我站起身,走到客厅,将U盘插进电视。按下播放键,那段我听了无数遍的、她们姐妹俩密谋的对话,清晰地在整个客厅里回荡。
“……男人嘛,我知道怎么拿捏他……”
“……在他面前,嘴巴甜一点,偶尔‘不经意’地展现一下你的优点……”
每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她们心上,也扎在我自己心上。潘悦的身体开始发抖,最后瘫软在椅子上。潘语诗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不敢看我。
录音放完,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走到潘悦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要结冰:“现在,你们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欠了十万块?还要把照片发到公司群?潘悦,这就是你说的‘策略’?这就是你拿捏我的方式?”
潘悦嘴唇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姐夫,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关我姐的事!”一旁的潘语诗突然跪了下来,哭着爬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姐夫,你不要怪我姐,都是我不好!”
事已至此,她们终于装不下去了。在我的逼问下,潘语诗哭哭啼啼地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根本不是交了什么新朋友,而是被一个所谓的“投资老师”拉进了一个网络投资平台。一开始投了几千块,赚了点小钱,她就昏了头,把自己的积蓄全投了进去。后来平台说有大行情,怂恿她贷款投资,她鬼迷心窍,就在好几个网贷平台上借了七八万。结果可想而知,平台一夜之间关闭,钱全打了水漂。
她不敢告诉我们,只能拆东墙补西墙。利滚利之下,债务很快滚到了十万。催收公司开始用各种手段威胁她,不仅P了她的不雅照,还扬言要发给她的家人同事,甚至要上门闹事。
她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姐姐潘悦。潘悦知道后,又惊又怕,她怕我知道了会看不起她妹妹,更怕我会因此跟她闹翻。她自己手里没那么多钱,又不敢跟我坦白,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美人计”,想从我这里一点点把钱套出去。
开头那一幕,小姨子弯腰,根本不是什么“不经意”的诱惑,而是因为催收电话一个接一个,她急着让我修好电脑,好登录网贷平台查看最新的还款日期,心里焦躁万分,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仪态。
那句“还没好吗”,真的只是在问电脑。
真相大白,我却一点胜利的快感都没有。我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小姨子,看着旁边面如死灰、泪流满面的妻子,心里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悲凉。
我以为我揭穿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结果却只是两个走投无路的女人,用最笨拙、最伤人的方式在自救。
她们错了吗?错了。错在愚蠢,错在不信任,错在用欺骗来解决问题。
那我呢?我也没错吗?我用窃听这种方式来获取真相,何尝不是一种更大的不信任?如果我能早点发现异常,多一点关心和沟通,而不是在心里默默地给她们定罪,事情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谈了很久。我没有再发火,只是平静地告诉她们,家之所以是家,就是用来共同面对风雨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信任没了,家就散了。
最终,我拿出了我们准备换房子的存款,帮小姨子还清了所有的债务。钱还上的那天,潘悦抱着我哭了很久,她说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这件事过去了很久,但它像一根刺,永远地留在了我们夫妻之间。虽然我们没有离婚,生活也看似回到了正轨,但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时常会想起那个燥热的下午,小姨子那句焦急的“还没好吗”。它像一个警钟,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婚姻里最可怕的,不是贫穷,不是争吵,而是当危机来临时,我们选择了猜忌和欺骗,而不是并肩面对。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来源:他哥仨物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