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人敢收尸,没人敢提名字,连他家孩子都被赶出家门,在冷风里发抖。
1950年,台北马场町刑场一声枪响,吴石将军倒下。
没人敢收尸,没人敢提名字,连他家孩子都被赶出家门,在冷风里发抖。
可就在这种人人自保的年月,两个和他有旧的人,却悄悄伸了手。
一个是陈诚。
保定军校同门,抗战时点头之交,说不上多亲。可当特务要把王碧奎关九年、两个孩子流落街头时,他动了。
减刑批文上签了三次名,从九年压到七个月。
骨灰没人敢捡,他让人偷偷藏进法云寺;孩子没学上,他改名换姓送进教会学校。
自己掏钱养着吴家,每月一笔“遗属安抚费”,副官跑腿,老婆出面安排工作,全不露脸。
王碧奎出狱那天中秋下雨,鞋都破了。
陈诚没出现,只派副官去接。
后来特务查到吴健成身份要抓人,他一句“一个孩子懂什么”直接压下。
日记里写“念及旧谊,不禁欷歔”,可生前从没提过半句。
直到2000年后档案解密,大家才晓得:这人嘴硬心软,在刀尖上给人留了条活路。
另一边,大陆的何遂更狠。
他是真朋友。吴石走前把儿女托付给他,一句话:“我这一去不知归期。”
结果人一牺牲,消息不敢说,绝笔信被他缝进棉袄夹层,抄家十几次都没丢。
“文革”时吴韶成被打成“敌将之子”,下放农村,申诉无门。
七十多岁的何遂顶着寒风跑部门,在机关门口等一下午,冻得直咳,只说“我是替老战士的孩子反映情况”。
【不说自己是谁,也不提当年情分,就为一个承诺死磕到底。
1973年,周总理看到那封辗转递上去的信,批示“按烈士后代对待”。
可正式证书拖到2006年才发。
等了一辈子的吴韶成捧着证书跑到何遂墓前,轻声说:“何伯伯,我父亲的事,终于定了。”
有人说,陈诚是政客做秀。
可你要知道,那时台湾谁沾“共谍”三个字,全家都得完蛋。
他不动声色救一家四口,钱自己出,事自己扛,连老婆孩子都不让说。
这不是做秀,是拿仕途赌人性。
也有人讲,何遂何必趟浑水?
可你想想,“文革”那种年头,帮“敌将”家属说话,搞不好就是反革命。
他把信藏在棉袄里十年,被人斗、被抄家,愣是一句话没吐。
这不是傻,是把情义刻进了骨头里。
两人身份天差地别——
一个在国民党权力中心,一个在大陆风雨飘摇。
一个用体制缝隙救人,一个在风暴眼里护诺。
但他们干了一件一样的事:不让英雄的家人寒心。
几十年过去,吴石骨灰运回大陆。
何康按父亲遗愿,把吴石墓和何遂墓并排安在福田公墓。
两座碑挨着,像当年他们在福建军营里并肩站着的样子。
没有墓志铭写“生死之交”,可位置本身就在说话。
现在还有人问:什么是真交情?
不是酒桌上拍胸脯,不是顺境里称兄道弟。
是你倒下了,还有人记得你孩子的名字,还敢为你老婆跑一趟监狱,还肯为你一封绝笔信赌上半辈子清白。
乱世最照人心。
陈诚和何遂,一个藏藏信;一个暗中供钱,一个冒死递信。
他们没喊过口号,也没立过碑。
但当你看见一个母亲穿着破鞋走出监狱,一个孩子拿着烈士证跪在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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