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喜之日,我那未婚妻竟然让她的男助手坐主婚车,理由是那哥们儿容易晕车。
让我给婚车腾位?正好,换个新娘子。
大喜之日,我那未婚妻竟然让她的男助手坐主婚车,理由是那哥们儿容易晕车。
我这个新郎,却被打发到后面的车里。
这也太离谱了吧,连自己的婚车都坐不上?
我那准丈母娘和准小舅子还劝我:“男人嘛,要大气,别在意这些小事儿。”
宾客们窃窃私语,那些看我笑话的家伙们手机都举好了,就等着拍我尴尬的瞬间。
我冷哼一声,直接走向路边停着的那辆红色跑车,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的青梅竹马挑了挑眉:“怎么,不打算结婚了?”
我系好安全带:“不是说不想让我娶别人吗?现在就去领证,敢不敢?”
她嘴角一扬,引擎轰鸣——
“走着,谁怕谁啊!”
后来,我那前未婚妻一家慌了神。
他们哪里知道,我的青梅竹马,不仅是科技界的新贵,还是他们公司最大的金主。
而这婚礼,不过是我反击的序幕……
清晨五点,我被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从睡梦中惊醒。
门外,造型师团队已经准备就绪,六名工作人员依次进入,开始在我脸上、头发上大做文章。
三小时后,我完成了从“睡眼朦胧”到“打扮得体”的华丽转变。
“顾总,您今天真是英俊。”助理小张递给我一杯黑咖啡,说:“接亲车队已经准备就绪。”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我俯瞰楼下清一色的劳斯莱斯婚车。
最前面的加长幻影上装饰着巨大的鲜花,在晨光中格外夺目。今天是我和林秒的大喜日子,理论上,我应该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总,该出发了。”小张提醒道。
我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调整了领结的位置。
镜子里的男人眉目英挺,气宇轩昂,谁见了都会称赞新郎官真有精神。
酒店门口,宾客们已经开始陆续到达。
我稳健地走向头车,却在离车门三步远的地方被人拦下。
“等一下。”林秒穿着十厘米的Jimmy Choo婚鞋,趾高气扬地挡在我面前,“你去坐后面的车。”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王特助晕车,必须坐前面。”她不耐烦地挥挥手,镶满钻石的婚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正就十几分钟的路程,你忍忍。”
我这才发现,她的特别助理王睿已经站在头车旁边,一身西装笔挺,胸口还别着伴郎的胸花。
看到我看他,王睿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林秒,”我强压着怒火,“今天是我们结婚。你让我这个新郎去坐后面的车,让助理跟你坐头车?”
王睿适时地插话:“不好意思啊程总,我这晕车的老毛病。林总也是为我考虑。”
他边说边故意揉揉太阳穴,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气笑了:“晕车你坐前面的车就不晕了?头车是婚车,你让助理坐算怎么回事?”
林秒皱起精心画过的眉毛:“你怎么这么小气?王特助跟了我五年,工作上的事随时都要处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正在和亲戚寒暄的林父林母。
我本以为林秒的父母会站在我这边。
林母听完我的叙述,轻描淡写地说:“小程啊,薇薇工作忙,你就多包容包容。”
她弟弟林昊更过分,直接嘲讽道:“程远,你也太小心眼了吧?坐个车而已,至于吗?再说了,我姐能嫁给你,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攀高枝的穷小子。
回到酒店门口,林秒已经拉着王睿上了头车。
周围的宾客都在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
几个平时就看我不顺眼的合作伙伴,举着手机边拍边笑:
“软饭男终于现原形了,林总根本看不上他。”
“听说这婚是程家老爷子逼着结的,你看连婚车都不让坐。”
“王特助才是真爱,某些人就是个摆设。”
我的目光在嘈杂的人群中搜寻,突然在马路对面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红色。
那是一辆线条凌厉的法拉利SF90,在阳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泽。车身上细小的金属颗粒在晨光中闪烁,像极了某人张扬又内敛的性格。
那辆红色法拉利,正是苏穆的座驾。
我仿佛能描绘出她现在坐在驾驶座上的模样——她那双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指甲上总是涂着最鲜艳的大红色。
我们相识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我能在三百米开外一眼认出她的车,甚至能从引擎的轰鸣声中听出她的心情如何。
苏穆和我的关系,得追溯到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
我们两家是老朋友了,她比我小三个月,却总喜欢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
还记得六岁那年,她为了证明自己比我勇敢,从两米高的滑梯上跳下来,结果把胳膊摔断了。
我背着她跑遍了半个小区,直奔医院,她疼得在我背上直哭,却还不忘威胁我不许告诉别人。
二十多年的时间,足以让两个小孩子成长为大人,也足以让一段单纯的友情变得复杂。
大学时期,她去了国外留学,而我留在了国内。
尽管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我们还是保持着每周视频通话的习惯。她喜欢在深夜向我炫耀她新买的跑车,而我则会在清晨给她发去食堂里那些难以下咽的早餐。
说不清这份感情是何时开始变化的。
或许是她回国时,在机场紧紧抱住我说“想死你了”的那一刻;
或许是我创业失败时,她毫不犹豫地给我打了两千万;
又或许是某个醉酒的夜晚,她靠在我肩上说“如果三十岁我们都还单身,就凑合过”的时候。
........
但我们对彼此都太了解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个玩笑,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残酷的现实。
我害怕失去她,所以宁愿保持现状。
当爷爷病重,他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到我成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穆。
“苏穆,我们……”
“停。”她当时正在涂指甲油,连头都没抬,“程远,别因为同情而娶我。”
后来我选择了林秒。
我们门当户对,爷爷也喜欢她,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婚姻是安全的。
和苏穆不同,和林秒结婚不会影响到什么,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年的感情需要考虑。
记得我告诉苏穆这个消息时,她正在试穿婚纱——为了她表姐的婚礼当伴娘。
镜子里的她美得让人窒息,雪白的婚纱让她看起来像个天使。
她愣了三秒,然后笑着说:“恭喜你!”
但我看得出她在说谎。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条消息:“你和林秒不合适。”
接着是一张机票截图,显示她第二天就要飞往瑞士。
今天的婚礼,她说她不会来。
但我确信她一定会出现。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此刻,那辆红色法拉利果然静静地停在马路对面的一个角落。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大步走向那辆超跑。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我敲了敲法拉利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苏穆那张精致冷艳的脸。
她今天化了浓妆,眼线上挑,睫毛根根分明。
红唇像是蘸了鲜血,衬得她的肤色更加白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
但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像是刚刚哭过。
“怎么?你结婚不坐婚车,跑我的婚车上来干什么?”她挑眉看着我。
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熟悉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这是她用了十年的味道,前调是柠檬,后调是檀香。座椅还调在我上一次坐她车的位置。
“不是说喜欢我很多年了吗?”我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她,“现在去领证,敢不敢?”
苏穆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出声:“神经病吧你?今天是你婚礼!”
她的语气很轻松,但我知道她在紧张——她的耳垂红了,这是她撒谎时的生理反应。
我把婚车的事简单说了。
说到林秒让王特助坐头车时,苏穆的眉头越皱越紧。
等我讲完,她沉默了很久。
“我早说过,”她的声音很轻,像在叹息,“林秒和你不合适的。”
“别说这个了。”我伸手握住她放在档位上的手,触感冰凉,“现在咱俩领证,你敢不敢?”
苏穆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我。
突然,她红唇一勾,猛地踩下油门。
价值500万的超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像一头觉醒的野兽。推背感让我重重地撞在座椅上,窗外的景色瞬间模糊成色块。
“走啊,”她的声音混在风里,带着几分狠劲,“领证就领证,谁怕谁!”
后视镜里,我看到林秒提着婚纱追出来,王特助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
宾客们乱作一团。
我和苏穆一路疾驰,直奔民政局。
阳光透过玻璃墙洒进室内,映照在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闲聊。
我依然穿着西装,胸前还别着新郎的胸花。
我们这对男女突然闯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来领证?”工作人员疑惑地问。
我一把扯下胸花:“现在不是了!”
“身份证、户口本。”工作人员不多废话,开始按部就班。
苏穆从包里拿出证件时,我注意到她的手微微颤抖。
“看什么看?”她瞪了我一眼,耳朵却悄悄地红了。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难以置信。
当钢印“咔嗒”一声落在结婚证上时,我和苏穆都愣住了。
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两个红本本,笑着说:“恭喜两位。”
走出民政局,初夏的风带着槐花的香气拂过脸庞。
苏穆低头看着结婚证,睫毛在阳光中投下阴影。
她突然拉起我的手,十指紧扣。
“去哪儿?”她抬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要不要去酒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么快?我们之前连吻都没接过。”
苏穆的脸瞬间红了,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
她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却紧紧握着结婚证:“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虽然语气强硬,但眼神却游移不定。
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鼓起了勇气:“那好吧,走!”
苏穆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准备订酒店,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
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垂,突然觉得这样的苏穆可爱极了。
“算了,”我按住她的手,“先回家吧。”
我带她去了城郊的别墅。
这栋房子是我半年前就开始准备的,每一个细节都亲自监督。
苏穆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
“本来是想给林秒一个惊喜。”我苦笑着解释,“现在想想,可能潜意识里……”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林秒”两个字不停地跳动。
我按下接听键,语气冷淡:“什么事?”
“程远!你在哪儿?”林秒的声音带着哭腔,“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人都在等你!”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花园里盛开的玫瑰。
曾几何时,林秒确实费尽心思追求我。
为了讨好爷爷,她可以忍受恶心给老人端屎端尿;
在汉州外滩,她花费巨资放了999支烟花向我表白;
最疯狂的是,极度恐高的她竟然真的从世界最高的蹦极台跳了下去——就因为我随口说的那句你要跳下去我就让你当我女朋友这句玩笑话。
记得那天,她从蹦极台上下来时,裤子都湿透了,却还强撑着对我笑:“程远,你说过的话要算数。”
我答应了她的求婚。
一方面是为了完成爷爷的心愿,
另一方面……也许是被她的执着打动了吧。
我想着,婚姻不过是个形式,找个爱自己的人过日子也不错。
但订婚后,林秒渐渐露出了真面目。
她和王睿暧昧不清,我都看在眼里却懒得计较。
但今天,她竟然在婚礼上当众羞辱我,让我把婚车让给她的助理王睿。
我可以暗地里包容她。
但我不能接受结婚这天,让我在这么多人中间丢脸。
“林秒,”我打断她的哭诉,“我们结束了。婚礼的头车都不让我坐,这个婚结了没意义,不结了!”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喘息声,林秒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决绝。
“程远!你怎么一点也不包容!”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尖锐,“我都嫁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冷笑一声,眼前浮现出今天早上她挽着王睿上婚车时得意的表情。
她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忍气吞声,以为我会为了所谓的体面继续扮演完美新郎的角色。
但她错了,我可以暗地里包容她的任性,可以不计较她和王睿的暧昧,但绝不能接受在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被这样羞辱。
“够了。”我打断她的咆哮,手指悬在挂断键上方,“从你让王睿上婚车那一刻起,我们就完了。”
林秒的父母紧接着打来电话,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像是一串催命符。
我也直接挂掉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苏穆倚在楼梯扶手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你这业务够忙的啊!”苏穆歪着头,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
我转身走向她,突然伸手挠向她的腰侧——那是她从小最怕痒的地方。
苏穆惊叫一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
“程远!你干什么!”她一边躲闪一边笑骂,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娇嗔。
“求饶吗?”
我故意又挠了一下,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进沙发角落。
二十多年了,她这个弱点一点都没变。
“我错了我错了!”苏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发丝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她用手挡在身前,眼睛里泛着水光,这副模样和记忆中那个假小子判若两人。
我停下动作,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尖,是记忆里最熟悉的味道。
苏穆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
她刚想说什么,我的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
我们同时看向茶几,屏幕上显示是林秒用另一个号码打来的。
苏穆的眼神暗了暗,正要起身。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直接拿起手机直接关机。
“现在,”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苏穆怔怔地望着我,阳光在她的瞳孔里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
我们之间二十多年的距离,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触手可及。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程远……”她轻声唤我的名字,尾音微微发颤。
我慢慢靠近,近到能闻到她唇上口红的甜香。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不敢娶她——不是害怕失去这个发小,而是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份纯粹的感情。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半小时后。
苏穆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我胸前,随着呼吸的节奏轻轻摆动,散发着洗发水的淡淡香气。
我低头望向她,瞧见她正用指尖在我胸口轻轻画圈,她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痛不痛?”她突然问道,手指轻触我肩上的牙印。
我笑着摇了摇头,将她拉得更近一些。
她的肌肤温暖而光滑,宛如上等的绸缎。
我们都没有明说,但刚才的生疏和探索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这些年,我们都在为对方保留着最珍贵的初体验。
“程远,”苏穆撑起身子,月光描绘出她优雅的肩线,“你和林秒……真的没有……”
“没有!婚姻对我来说只是一项任务,为了完成爷爷的遗愿。”
我停顿了一下,轻抚她的脸颊:“如果不能娶你,娶谁都无所谓。”
苏穆的眼眶立刻红了,她低头狠狠咬了我胸口一口,力度之大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混蛋!”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早说这话,我绝不会让你娶别人……”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她的泪水带着咸涩和甜味,就像珍藏多年的佳酿。
“现在也不迟。”我贴近她的唇低语。
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犹豫。
我们仿佛要弥补错过的二十年,唇齿间的纠缠充满了近乎野蛮的渴望。
她的身体与我完美契合,仿佛天生就是为了与我相配。
当极致的快乐席卷而来时,苏穆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那声音让我心尖颤抖。
……
事后,她蜷缩在我怀中,像一只满足的小猫。
我轻抚她光滑的背脊,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
“程远,”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你说林秒要是知道我们……”
“她自找的。”我吻了吻她的发顶,“从她让王睿上婚车那一刻起,就该预料到这个结果。”
苏穆笑出声,手指在我腹肌上画圈:“那现在怎么办?现在全城都知道你逃婚了。”
“让他们知道更好,”我收紧搂着她的手臂,“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程远娶的是苏穆,是我二十年来唯一爱过的女人。”
……
时间到了中午。
苏穆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白皙的背脊上还留着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伸了个懒腰,丝绸被单从她肩头滑落,露出一片旖旎春光。
“程远,”她揉了揉肚子,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我们去吃饭吧,饿死了。”
我这才发现,从早上起床到现在,我们确实滴水未进。
更不用说刚才那场激烈的“运动”,消耗的体力不亚于跑了个马拉松。
我的胃适时地发出一声抗议,惹得苏穆咯咯直笑。
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走了身上的疲惫。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肩膀上还留着苏穆的牙印,忍不住勾起嘴角。
那套价值不菲的婚礼西装被我随意丢在脏衣篮里,现在换上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整个人反而轻松了许多。
“快点啦!”苏穆在门外催促,她已经换好了衣服——一条简单的牛仔短裤配吊带,露出修长的双腿。
这身打扮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假小子完全判若两人。
坐进车里,苏穆系好安全带,歪着头问我:“去哪吃?”
我转动方向盘,突然灵光一现:“去六月花酒店吧。”
看到苏穆疑惑的表情,我解释道:“本来今天结婚,我包下了整个酒店。花了那么多钱,不去吃个席太亏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实在不合时宜。
没想到苏穆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亮得惊人,嘴角慢慢扬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可真有你的?”她拍着大腿笑出声,“走走走,正好去看看你的婚礼现场!”
她翻出钱包,一脸认真地说:“我得去随个份子。”
我哭笑不得地瞪她:“还随份子?那不亏得更多?”
苏穆却神秘兮兮地从钱包夹层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认真地数了数:“38块,刚刚好!”
我看着她手里那几张可怜巴巴的零钱,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38!
这不是骂人么?
这个疯丫头,在这种事情上永远能跟我不谋而合。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她带笑的侧脸上,我突然觉得,或许我们骨子里的这份“癫”,才是让我们走到今天的原因。
在别人眼里荒唐的事,在我们看来却是再自然不过。
“系好安全带,”我踩下油门,跑车发出悦耳的轰鸣,“带你去吃我们的婚宴。”
苏穆笑得前仰后合,随手把长发扎成马尾,露出光洁的脖颈。
六月的花酒店里,那盏水晶吊灯把宴会厅照得亮堂堂的,婚礼进行曲一遍又一遍地响着。
我和苏穆混在人群中,目睹着台上那荒谬的一幕。
林秒独自一人站在花拱下,司仪绘声绘色地编造着我遭遇车祸的假消息。
“噗嗤——”
苏穆捂着嘴,在我耳边偷偷笑道:“你前未婚妻演技真不错,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轻轻推了推墨镜,注视着林秒在台上的不安。
她不停地望向宴会厅的入口,涂着美甲的手指紧紧握着花束,她那身昂贵的婚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司仪还在滔滔不绝地赞美新郎对爱情的忠诚,我差点把刚喝的香槟喷出来。
“看不下去了。”我摘下墨镜,在苏穆惊讶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在这等我。”
我穿过举杯交错的宾客,大步流星地走向舞台。
周围渐渐安静,有人认出了我,倒吸一口冷气。
林秒猛地回头,精致的妆容先是露出惊喜,然后转为困惑——她注意到了我随意的休闲装扮。
“我没出车祸,”我接过司仪的话筒,声音在宴会厅里回荡,“我在这呢。”
全场哗然。
林秒的父母从主桌冲过来,她母亲尖锐的声音划破空气:“程远!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
林秒提着裙摆跑到我面前,眼中含泪:“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她压低声音,“这个婚你还结不结了?别闹了行吗?”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伸来的手,环视满座宾客。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对着话筒说,声音平静得可怕,“不过很遗憾地通知大家,我和林秒的婚约取消了。”
宴会厅瞬间炸开了锅。
“原因很简单,”我继续道,“婚礼头车都不让我坐,非要和新娘的助理挤在一起。”
“既然如此,我成全他们。
我望向站在角落的王睿,他脸色煞白。
林秒终于反应过来,精致的面容扭曲了:“程远!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会她的尖叫,转向宾客:“今天的酒席就当是我请大家吃饭,各位吃好喝好。”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我的着装——简单的T恤牛仔裤,与这场奢华的婚礼格格不入。
议论声渐渐转向对林秒的指责,有人开始指指点点她与王睿的关系。
“程远!你疯了吗?”林秒死死抓住我的手臂,不甘心说道:“就为了这点小事?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我推掉了巴黎时装周的邀约,拒绝了米兰的秀场,就为了准备这场婚礼!”
我冷冷地抽回手臂,看着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已经有些凌乱,昂贵的定制婚纱也因为剧烈动作出现了褶皱。
这个曾经让我觉得优雅得体的女人,此刻却像个市井泼妇。
“小事?”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站在角落的王睿,“让你的助理坐婚车头座是小事?你是拿我当傻子耍吗?”
“你胡说什么!”林秒突然提高音量,转向宾客们解释,“大家别听他乱说,我和王睿只是工作关系!王睿很照顾我,给我送各种礼物!倒是你,程远,你连个像样的情人节礼物都没送过我!”
我顿时有一些诧异。
逢年过节,我哪样东西少得了她的?
可是竟然说我什么东西都没送?
我看了一眼王睿,
王睿的眼神凝固,看到的眼神,正不安地搓着手。
这个动作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
我一字一顿地说,确保每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
“去年情人节,”"我花了28万拍下那款爱马仕限量版鳄鱼皮包,让王睿转交给你。”
“还有你生日那天,我托瑞士的朋友加急定制的百达翡丽腕表,表盘上还刻着你的名字缩写。”
“只要是节日,我从来没有落下!”
王睿突然冲上前来:“林秒,别听他胡说!好了,咱们别说这些了!”
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闭嘴!"我厉声打断他,“需要我调出银行转账记录吗?去年七夕,我转了15万给你,让你买那条卡地亚钻石项链。之前我买的礼物,小票都还在。需要我问问专柜的销售记录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礼物都被你克扣了吧?”
王睿的双腿开始发抖,他求助般地看向林秒,却发现对方正用陌生的眼神盯着他。
这个曾经在林秒面前唯唯诺诺的助理,此刻就像被扒光了所有伪装。
林秒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王睿!你竟敢...”
她冲上前去,扬起手就要打人,却被她父母急忙拦住。
整个宴会厅乱成一团。
有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天啊,原来林小姐的助理一直在私吞礼物...”
“难怪每次聚会都听她抱怨程总不浪漫...”
“这助理胆子也太大了...”
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竟出奇地平静。
"程远..."林秒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
她的眼泪冲花了精致的妆容,“都是王睿那个混蛋...”
我轻轻摇头:“不重要了。”
这三个字似乎给了她希望,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我们...还能继续结婚吗?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保证以后...”
我缓缓抽出手,从西装内袋掏出那本还带着体温的结婚证。
鲜红的封皮在灯光下格外刺眼,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闪闪发光。
“恐怕不行。”我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林秒的表情瞬间凝固。
“介绍一下,”我看向人群中的苏穆。
她正倚在香槟塔旁,嘴角噙着看好戏的笑意。
“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我和我的发小刚刚领证了。我觉的我和苏穆更适合走进婚姻。”
林秒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她疯狂地抢过结婚证,当看到上面我和苏穆的合照时,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般瘫坐在地。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精心打理的发型彻底散了,昂贵的头饰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整个宴会厅炸开了锅。
林秒的父母冲上来要抢结婚证,保安急忙上前阻拦。
身后传来林秒歇斯底里的咒骂和玻璃杯摔碎的声音,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大步走向苏穆,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她的手。
“老婆,我们回家。”我低声说。
苏穆踮起脚尖,在我耳边轻笑:“程总好大的排场,逃婚还搞这么轰动。”
我捏了捏她的手心:“这不正合你意?38块钱的份子钱,看这么大一场戏。”
走出酒店时,夜风拂面。
苏穆突然转身搂住我的脖子,在满天星光下给了我一个热烈的吻。
“新婚快乐,程先生。”她眼中盛满狡黠的笑意,“这下全城都知道,东湖湾别墅的女主人换人了。”
我搂着她的腰,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温度。
这一刻,我突然感谢林秒的愚蠢,如果不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最美好的爱情一直都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的未来,正挽着我的手臂,走向那辆停在路边的跑车。
"对了,"苏穆突然停下脚步,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新婚礼物。"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百达翡丽腕表,表盘背面刻着我们的名字和今天的日期。
"本来打算在你婚礼上送的,"她狡黠地眨眨眼,"现在正好当新婚礼物。"
我大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
这才是我的苏穆,永远都能给我惊喜的发小,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第二天。
一大早。
我来到了林秒的住处。
站在门外,我凝视着这个曾经让我感到亲切的地方,现在却只觉得它变得陌生。
客厅里还挂着昨天婚礼的装饰,气球和彩带无力地垂着,仿佛这场荒谬婚姻的残骸。
“程远!你这个没良心的!”林母尖锐的声音从卧室传来,她穿着拖鞋冲到我跟前,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气,“我们林家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林父也板着脸走过来,他身上的睡袍皱巴巴的,显然一夜没合眼:“就因为没让你坐头车这种小事,你就要破坏两家的关系?”
我平静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金属轮子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个声音似乎刺激到了躲在卧室里的林秒,她猛地推开门冲了出来。
她看起来糟透了——眼睛肿得像桃子,昂贵的真丝睡裙皱巴巴的,头发乱糟糟的。和昨天那个光彩夺目的新娘判若两人。
“程远...”她的声音沙哑,带着故意的柔弱,“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她试图靠近我,身上还带着昨晚的酒气,“我知道错了...我和王睿真的没什么...”
我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直接走向衣帽间。
衣柜里还整齐挂着我的西装。我随手取下我的衣服扔进行李箱,动作干净利落。
“程远!”林秒突然提高音量,“你就不怕我和王睿真的在一起?”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不会这么生气...”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她。
晨光中,她脸上精心维持的伪装已经支离破碎,只剩下不甘和惶恐。
“你尽管和王睿在一起。”我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不过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
我把文件递到她面前,“他涉嫌侵占公司财产,我的律师已经提起诉讼。”
林秒颤抖着接过文件,当她看到涉案金额:人民币487万元时,脸色瞬间惨白。
她的父母急忙凑过来看,林母发出一声惊呼。
林秒一直说我没有给她送礼物,
现在才发现,我被王睿拦截贪污的金额竟然这么多。
“对了,”我继续道,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还有那3000万的彩礼。现在婚约取消,按照法律规定,你们需要全额退还。”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客厅炸开。
林父林母的表情瞬间凝固,林秒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
“这...这...”林父结结巴巴地说,“程远,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
林母突然扑上来抓住我的手臂:“程远啊,那笔钱...那笔钱已经给小杰买房了...你看在阿姨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的份上...”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这和我没关系。如果一周内看不到退款,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林秒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程远!你够狠!”
她的笑声中带着哭腔,“为了那个苏穆,你连最后的情面都不留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收拾着行李。
书房里的相框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们的订婚照,林秒穿着白色礼服笑得甜美,我站在她身边,表情却像个局外人。
我取下相框,随手扔进垃圾桶。
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林秒,她冲上来想抢回相框:“你干什么!那是我们的回忆!”
“回忆?”我冷笑一声,“建立在谎言上的回忆,一文不值。”
收拾完最后一件物品,我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林父突然拦住我:“程远!你考虑清楚!得罪我们林家,你在商场上不会好过!”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一家三口。
晨光中,他们脸上的贪婪和算计无所遁形。
“林叔,”我平静地说,“您可能忘了,三年前贵公司那个危机,是谁出手相助的?”
“还有,是不是需要我提醒您,您公司手上那个项目,是谁在背后牵的线?”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做事不留情面了!”
林父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公寓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林父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突然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转身,将满腔怒火全部倾泻在了林秒身上。
“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林父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地砸向地面。
烟灰缸在地砖上炸裂开来,碎片四溅,吓得林母尖叫着后退了两步。
林秒呆立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被父亲暴怒的声音打断。
“我花了多少心血培养你?给你最好的教育,送你出国留学,就为了让你勾搭个助理?”
“现在好了,3000万彩礼要退,王睿那个混蛋还要吃官司!我们林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林秒的弟弟林杰原本躲在房间里,此刻也冲了出来。
他抓住林秒的肩膀摇晃,“那3000万已经给我买了婚房!现在要退回去,我拿什么结婚?我女朋友家要是知道这事,肯定要退婚!”
林秒被摇得站立不稳,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脸上。
她突然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笑声中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
“哈哈哈...现在都来怪我了?”她猛地甩开弟弟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当初是谁天天在我耳边说王睿比程远好的!是谁让我脚踩两只船,可以捞更多好处的?”
林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扬起手就要打人,却被林母死死拉住。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杰。
这个从小被宠坏的公子哥猛地扑上去,一把揪住林秒的头发:“贱人!你自己作死还要连累我!”
“啊——”
林秒发出凄厉的尖叫,她也不甘示弱,长长的指甲直接往弟弟脸上抓去。
林杰脸上立刻出现几道血痕,疼得他嗷嗷直叫。
林父林母急忙上前拉架,却被两个失去理智的儿女撞得东倒西歪。
客厅里顿时乱作一团——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撞倒在地,名贵的真皮沙发被扯破了皮,林母精心收藏的水晶摆件碎了一地...
我站在门口,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曾几何时,这个表面上光鲜亮丽的家庭,在我眼中是那么完美。
而现在,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露出里面丑陋的真相。
我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提起行李箱。
这个动作似乎击碎了林秒最后的希望,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
林父突然冲到我面前,一改刚才的暴怒,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程远啊,你看...这事能不能再商量商量?彩礼钱我们慢慢还,或者...或者让薇薇去给你道个歉?”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为了钱,林家连最基本的尊严都可以不要?
“林叔,”我轻轻推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法院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身后传来林秒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林杰愤怒的咒骂声,还有林父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这些声音随着电梯门的关闭,终于被隔绝在外。
电梯慢慢下降,我的目光停留在镜子里映出的自己。
这段感情,三年了,终于以一种荒谬的方式结束了,心里却感到异常的轻松。
我走出了公寓,初夏的暖阳洒在我的肩头。
深呼吸,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香气,与刚才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形成鲜明对比。
手机突然震动,是苏穆发来的消息:“搞定了吗?我在东湖湾给你准备了惊喜~”
我忍不住微笑,回复道:“马上到。希望不是又把我的西装换成休闲装。”
苏穆迅速回复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接着又发来一条:“衣柜里的东西,比那个刺激多了。”
东湖湾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我的车驶入私家车道,夕阳给整个湖景别墅镀上了一层金色。
透过落地窗,我看到苏穆赤脚站在意大利羊绒地毯上,举着香槟杯向我示意。
停好车后,我急匆匆地跑上台阶,指纹锁应声而开。
门一推开,我就被一股玫瑰香气包围——客厅里摆满了从厄瓜多尔空运来的红玫瑰,每一朵都开得恰到好处。
“欢迎回家,程先生。”苏穆靠在旋转楼梯旁,身上只穿了我的白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
她摇了摇手中的香槟,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泛起诱人的光泽。
我松了松领带,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急什么?”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涂着樱桃色指甲油的手指指向楼上,“主卧里还有更大的惊喜。”
我几乎是跑着上了二楼。
推开主卧的胡桃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大床——等等,床单怎么换成了黄色?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视线就被角落里的景象牢牢吸引。
原本属于我的衣帽间,现在有一半空间被改造成了令人血脉偾张的展示区。
十几套不同风格的制服整齐悬挂在防尘罩里,在柔和的射灯下泛着微妙的光泽。
“喜欢吗?”
苏穆不知何时贴到了我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空姐、护士、女警、学生装...哦对了,还有你最爱的OL套装。”
她故意用甜腻的声线补充道,“每套都配了同款丝袜呢。”
我转身将她抵在衣柜门上,手指摩挲着她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苏穆,你这是在玩火。”
“装什么装,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这个吗?”
她灵活地从我臂弯里钻出来,随手扯开一件空姐制服的防尘罩,“要试试开箱体验吗?”
我看着她踮脚取制服时衬衫下摆扬起的弧度,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这个和我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诱人?
她换好衣服之后,忽然转身,制服裙摆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怎么样?像不像专业空乘?”
我盯着她包裹在铅笔裙里的翘臀,突然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花百万买头等舱机票。
这哪是制服?
分明是行走的荷尔蒙发射器!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程远航空...”苏穆的声线突然变成标准的播音腔,“本次航班即将进入...湍流区,请系好安全带~”
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扔到床上,她咯咯笑着挣扎时,制服帽子歪到一边,几缕发丝黏在涂了唇蜜的嘴角。
这个画面让我想起十五岁那年,我们在老宅阁楼偷喝红酒被她妈抓包时,她也是这样笑得没心没肺。
“严肃点,程机长。”她突然板起脸,手指却暧昧地划过我的领带,“根据航空条例,乘客不得骚扰机组人员...”
我低头咬住她制服上的金色胸牌,含糊不清地说:“那就罚我...终身禁飞?”
我忽然想起来,学生时代她帮我补习数学的画面——那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丫头眼波流转间全是戏?
夜深时分,我们瘫在按摩浴缸里,苏穆把玩着我送给她的婚戒,突然噗嗤笑出声:“你说林秒要是知道,她处心积虑想嫁的禁欲系总裁,其实是个制服控...”
我掬起一捧水泼她:“还不是你这个小妖精带坏我?”
“得了吧,”她转身跨坐在我腿上,湿漉漉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初中那会儿,是谁偷看我的校服裙底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
我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明天想吃什么?我下厨。”
“哟,程总亲自下厨?”她眼睛一亮,“那我要吃糖醋排骨、油焖大虾...”
看着她掰着手指点菜的模样,我忽然意识到,这大概就是最完美的婚姻——既是热情似火的情人,又是默契十足的玩伴,更是知根知底的家人。
浴缸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秒发来的长篇短信。
我正要划掉,苏穆却抢先一步拿起手机:“别急,让我看看她还能演出什么新花样~”
她念着念着突然瞪大眼睛:“哇哦!她求你回心转意诶!”
随即嫌弃地撇嘴,“早干嘛去了?”
我笑着抢回手机扔到一边:“苏穆,你这是在吃醋?”
“吃醋?”她突然从水里站起来,带起一片水花,“等着,我现在就去换那套护士装——保证让你把别的女人忘记的一干二净!”
看着她赤脚跑向衣帽间的背影,我靠在浴缸边无声地笑了。
落地窗外,东湖的夜波荡漾着碎银般的月光。
这才是我要的生活——有酒,有月光,还有个愿意陪我疯一辈子的人。
.....
来源: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