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那简·格雷血溅伦敦塔,玫瑰凋零处,端坐王座的玛丽·都铎抚着胸口怔忡。她只道是肃清了叛臣逆党,却不知这九日女王的鲜血,早已在她自己的王冠上烙下第一道血痕。
诸位看官,上回书说到那简·格雷血溅伦敦塔,玫瑰凋零处,端坐王座的玛丽·都铎抚着胸口怔忡。她只道是肃清了叛臣逆党,却不知这九日女王的鲜血,早已在她自己的王冠上烙下第一道血痕。
要说这玛丽一世,本是金枝玉叶的嫡公主。奈何父王亨利八世为求子嗣,竟将她生母凯瑟琳王后贬入冷宫,另娶新后。可怜这金尊玉贵的小公主,昨日还伏在母后膝头听故事,今朝就成了人口中的"私生女"。看官啊,您且想想,深宫长夜里,这小女子对着烛影暗暗发誓:"待我执掌权柄,定要叫天下人知道,谁才是真命天子!"
果然天理循环,她最终夺回王位。端坐 Westminster 大殿时,三十六岁的玛丽抚摸着冰冷的金冠,眼前恍惚还是母亲临终时枯槁的面容。她第一道谕令便是恢复天主教为国教,将爱德华与亨利两朝的新教法令尽数废除。枢密院老臣颤声劝谏:"陛下,新教已深入民心..." 玛丽猛地攥紧权杖,指节发白:"民心?当年他们骂我野种时,怎不讲民心!"
最是那宗教火刑令人胆寒。伦敦街头竖起三百根火刑柱,新教徒在烈焰中哀嚎。大主教克兰麦临刑前悲呼:"我亲眼见过简姑娘的血,如今也要见自己的血了!" 这话传到白厅宫,玛丽正在祷告,她猝然掐断念珠,珠玉迸溅一地:"他的血洁净不了简的血,却能洗净这个国家的罪!" 她竟不知伦敦百姓早已暗地里唤她"血腥玛丽"。
偏是这铁血女王,却栽在儿女情长上。为巩固天主教盟邦,她嫁与西班牙王子腓力。大婚那日,玛丽穿着少女时珍藏的嫁衣,殊不知那年轻丈夫只当她是个踏板。腓力婚后不久便借口国事返回西班牙,留她独守空帷。更可怜她连遭两次假孕之痛——御医战战兢兢禀报"实无龙胎"时,玛丽竟疯魔般指着隆起的小腹:"胡说!我明明听见孩儿心跳!"
最后一击来自加莱失守。这英国在欧陆最后的堡垒竟丢在她手上!消息传来时玛丽正对镜梳妆,铜镜里赫然映出父亲亨利八世怒容。她尖叫着砸碎镜鉴,呕出血来:"英格兰...英格兰在我手中碎了..." 临终那夜,她枯瘦的手死死抓住床帏,呢喃着世上最毒的诅咒:"若让我妹妹伊丽莎白继位,英国必永堕地狱!"
看官啊,您道这玛丽女王当真天性暴虐?实则是个被父亲摔碎又勉强拼起的瓷娃娃,看着金光灿灿,内里早已裂痕遍布。她烧死三百新教徒,却救不回童年时那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公主;她夺回九五至尊,却终其一生未能挣脱"私生女"的梦魇。
如今酒吧里那"血腥玛丽"鸡酒鲜红如血,可还有人记得,四百年前真有个女子,一生渴求半点真情而不可得?且看那伊丽莎白悄悄戴起姐姐遗落的珍珠耳坠,对镜微微一笑——新一轮权力游戏又要开场。诸位欲知这位童贞女王如何收拾残局,且听下回分解!
来源:鹏鹏漫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