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时间范围:1928 年 - 1931 年,其中 1929 年灾情尤为严重,与同期陕西饥荒并存,但甘肃灾情更惨绝人寰。死亡规模:甘肃全省超 200 万人因饥荒死亡,部分县死亡率超 70%;如会宁县灾前 13 万人、灾后仅剩 3 万,通渭县灾前 15 万人、灾后不
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人相食”的惨剧并非遥远传说,而是九十多年前西北大地真实的创伤记忆。
在历史的长河中,饥荒如同一场无情的风暴,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满目疮痍。民国时期甘肃爆发的这场饥荒,便是这样一场令人痛心疾首的悲剧,它的爆发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经历了一个持续的恶化过程,犹如一场逐渐逼近的噩梦,将甘肃人民拖入了无尽的深渊。
灾荒的阴影早在民国十四年(1925 年)就已悄然显现。当时,皋兰、金县、会宁等 17 个县仿佛被命运之神抛弃,土地颗粒无收。从农业生产的角度来看,这些地区的农民们一年到头的辛勤劳作化为泡影。他们依靠土地生存,庄稼绝收意味着失去了生活的根基。对于家庭而言,这是断了口粮;对于社会来说,粮食供应开始出现紧张的端倪。
到了民国十七年(1928 年),情况急转直下,甘肃全境遭遇了空前的大旱。春夏连月无雨,这对农业生产是致命的打击。黄河,这条孕育了华夏文明的母亲河,水位骤降,往日奔腾不息的河水变得瘦弱不堪。庄浪河等河流更是直接断流,干涸的河床如同大地裂开的伤口。土地在烈日的炙烤下龟裂,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大地痛苦的呐喊。庄稼在幼苗期便彻底枯死,农民们眼睁睁地看着希望破灭。
根据记载,甘肃全省 64 个县中,有 58 个县受灾,如此高的受灾比例意味着几乎整个甘肃都被这场旱灾笼罩。灾民总数高达 250 万人,仅兰州一地的灾民就约有 11 万之众。250 万灾民,这是一个庞大的群体,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粮食,面临着饥饿、疾病和死亡的威胁。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更是无数家庭的破碎和无数生命的挣扎。
关于具体的死亡人数,不同统计略有出入,但都揭示了这场灾难的毁灭性。直接饿死约 140 余万人,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这些人因为没有食物而慢慢耗尽生命的最后一丝力气,他们的死亡是饥荒最直接的后果。瘟疫致死约 60 万人,在饥荒的环境下,人们身体抵抗力下降,卫生条件恶劣,瘟疫很容易传播。兵匪致死约 30 万人,当时社会动荡不安,兵匪横行,他们的掠夺和杀戮让本就脆弱的灾民雪上加霜。总计死亡约 230 万 - 300 万人,这是一个巨大的生命损失,相当于一个中等城市的人口全部消失。
一些地区的局部数据更为触目惊心。例如,原有 6 万人口的定西县,灾后仅剩 3000 人,人口锐减了 95%。这意味着在这场灾难中,定西县几乎被摧毁,无数家庭支离破碎。兰州地区人口从近 40 万减少到约 31.88 万,
约230万-300万的死亡人数,在当时甘肃全省约600万人口中,占比接近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这是一个毁灭性的比例。定西县从6万人锐减至3000人,死亡率高达95%,这几乎是区域性灭绝的级别,充分揭示了灾难的极端残酷性。
这场饥荒并非孤立的中国事件,它发生在1928-1930年全球性的气候异常背景下。同期,苏联的乌克兰地区也发生了著名的“霍尔姆饥荒”,中国华北、陕西等地也遭受了严重旱灾。这提醒我们,这场灾难有着全球气候周期的背景(如厄尔尼诺现象),但其惨烈程度之所以远超其他地区,根本原因在于甘肃地区叠加了更为深重的“人祸”——腐败的吏治、残酷的军阀割据和连年的战乱。
恢复缓慢:1931 年甘肃迎来雨水,但多地十室九空,直至 1933 年经济与社会才缓慢恢复,灾难留下的心理阴影几代人挥之不去。历史记载的 “淡化”:相较于陕西民国十八年饥荒,甘肃大饥荒鲜少被提及甚至被刻意淡化,原因是当时甘肃政府无能、军阀混战、官场腐败,无人愿承担责任。核心反思:这场饥荒的恐怖不仅在于死亡人数,更在于极端环境撕裂人性;“政府失职比自然灾害更致命,腐败与愚昧会放大灾难”,回望这段历史,不应只感叹残酷,更应思考 “如何避免悲剧重演”“自然灾害面前,负责任的社会如何保护子民”,其留下的是对人性、政权与文明的永恒拷问。总结而言,民国十八年甘肃大饥荒是一个典型的“天灾人祸”共振的悲剧范例。 它告诉我们,自然规律的周期性(大旱)是无法避免的客观事实,但一个负责任的政府、一个和平稳定的社会秩序、一套高效廉洁的救灾体系,是抵御和减轻灾难、保护人民生命安全的决定性力量。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