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真心帮妹妹脱离苦海,她却反手害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6 15:08 1

摘要: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屏幕上“苏小倩”三个字执着地闪烁着。我盯着ATM机上刚刚显示的奖学金余额,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他们把我卖给老光棍时,我妹笑着说:“姐,你就该陪我一起烂在村里。”

再睁眼,我回到奖学金到账那天。电话里她哭求:“姐,妈要卖了我!”

01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屏幕上“苏小倩”三个字执着地闪烁着。我盯着ATM机上刚刚显示的奖学金余额,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

按下接听键,妹妹苏小倩那带着哭腔,刻意放软的声音立刻冲进耳朵:“姐!救命啊!妈……妈她要把我卖给村西头的刘瘸子!你说过发了奖学金就偷偷打给我让我去读技校的!钱呢?你怎么还不打过来?!”

电话那头的哭声凄凄切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银行大厅里,一位办理业务的大姐甚至向我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前世,就是这样一番表演,让我心急如焚,立刻把刚刚到账的奖学金全部转了过去,还反复叮嘱她:“这事儿千万别告诉爸妈,我拿了奖学金,你就能继续读书了。”

结果呢?她转头就拿着钱,和爸妈一起设局,把我骗回那个吃人的山村。爸妈怕我大学毕业就远走高飞,再也控制不了,竟联手把我绑了,以三万块的价格卖给了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刘瘸子。

我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受尽折磨,最后在一次逃跑时失足掉进山沟,含恨而终。

临死前,苏小倩来看我,她穿着用我的奖学金买的新裙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姐,你给我钱有什么用?我又考不上大学。你过得那么好,凭什么?既然你不能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那就回来陪我吧!我们姐妹,就该一起烂在这里!”

她那无辜又残忍的笑容,成了我前世最后的记忆。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刚刚拿到奖学金,接到她电话的这一刻。

巨大的恨意和劫后余生的清醒在胸腔里冲撞,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冷。

“姐!你说话啊!你到底管不管我!”苏小倩的催促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惊讶而严肃:“小倩,你怎么能这么想?爸妈让你嫁人,那是为你好,给你找个依靠。刘瘸子家底厚,你跟了他吃穿不愁。我的奖学金是要留着给爸妈养老的,你怎么老想着拿爸妈的血汗钱去读书呢?太不懂事了!”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转身,利落地从银行走了出去,把那张准备汇款的卡紧紧攥在手心。

电话那头,苏小倩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哭声戛然而止。她大概正开着免提,在爸妈面前表演,等着我像前世一样钻入圈套。

果然,几秒后,我的手机再次疯狂响起,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我没接。

能想象到,此刻家里定然是鸡飞狗跳。苏小倩的“谎言”被“揭穿”,以我妈王氏那重男轻女、蛮不讲理的性子,一顿打骂是少不了的。

真好。

我慢条斯理地走回学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才重新开机,“刚手机没电了。妈是不是生气了?你别怕,好好跟妈解释,就说是我之前撺掇你的。”

这条信息,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没过多久,苏小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背景音里混杂着她尖利的哭喊和我妈王氏不堪入耳的咒骂。

“妈!你别听她瞎说!真的是姐主动说要偷着拿钱供我读书的!”

“啪!”一声清晰的巴掌声。

“啊!姐!苏念!你快跟妈说实话啊!是你说的!是你!”

苏小倩的哭声、辩解声、惨叫声混杂着王氏的怒骂,通过电波传来。

我安静地听着,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在悄然滋生。

前世,我就是太心软,太看重这虚伪的姐妹情,才会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

好妹妹,爸妈。

这辈子,游戏规则该由我来定了。

你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

我对着电话那头混乱的场面,轻声地,一字一句地说道:“苏小倩,这辈子,你就乖乖等着嫁给你那‘好依靠’刘瘸子,和他们一起,烂死在那座山里吧。”

说完,我再次挂断电话,并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世界,瞬间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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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拎着大包小包,踏上了回村的路。

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依旧聚着几个闲话的妇人。看到我,她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隐约传来。

“看,老苏家那个大学生回来了!”

“啧,穿得真光鲜,听说在城里拿了大钱呢!”

“有什么用?女娃子读再多书也是别人家的……”

我目不斜视地走过,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容。这些议论,前世能刺痛我,如今只让我觉得可笑。

推开那扇熟悉的、漆皮剥落的木门,院子里,我妈王氏正端着猪食盆,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目光就黏在了我手里那些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上。

“念念回来了?咋不说一声!”她放下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过来,视线却没离开过我手里的东西。

我爸苏大强也从屋里踱了出来,叼着旱烟,眯着眼打量我。

“爸,妈。”我乖巧地喊人,把手里最显眼的那盒“名牌”白酒递给我爸,“这是给您的酒。”又拿出几盒包装花哨的“进口”点心和一套廉价的“品牌”化妆品递给我妈,“妈,这是给您的。还有这些,都是我们学校搞活动,免费发给优秀学生的礼品,我都没舍得用,带回来给你们。”

“学校免费发的?”我妈的眼睛瞬间亮了,一把接过东西,翻来覆去地看,脸上笑开了花,“哎哟,还是我们念念有出息!上学还能白拿这么多好东西!”

我爸拧开酒瓶盖,闻了闻,虽然只是我在批发市场买的廉价勾兑酒,但他显然很满意这个包装和“名牌”的名头,难得地对我点了点头。

这时,西厢房的门帘一掀,苏小倩走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那天被打的淡淡红痕,眼神阴郁地看着我,尤其是在看到我妈怀里那堆东西时,那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你个死丫头,愣着干什么?”我妈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变脸,习惯性地伸手在她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看看你姐!再看看你!没用的东西,读不了书,挣不了钱,就知道在家吃白饭!我看早点把你卖给刘瘸子算了!”

苏小倩疼得“嘶”了一声,怨毒的目光立刻转向我,尖声道:“姐!你为什么要害我!分明就是你之前说要偷着拿钱供我读书的!现在又跑来充好人!”

我看着她,脸上露出惊讶和无辜:“小倩,你怎么还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爸妈养我们这么大不容易,我怎么能偷家里的钱呢?”我转向我妈,语气带着委屈,“妈,你看妹妹,她是不是魔怔了?总想着往外跑,是不是……嫌咱们家不好?”

我妈最听不得“往外跑”这几个字,她脸色一沉,指着苏小倩的鼻子骂道:“反了你了!还敢攀咬你姐?我看你就是欠打!还不滚去喂猪!”

苏小倩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她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苏念,你少得意!别以为上了大学就了不起!你就不该过得比我好!”

我走近一步,用同样低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回道:“我的好妹妹,想害人,也要有那个脑子。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吗?”

苏小倩被我的目光慑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被更深的怨恨取代。她跺了跺脚,扭头冲回了屋里。

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但这正合我意。

晚饭时,舅舅一家也来了。舅舅王老五是个游手好闲的,靠着姐姐(我妈)的补贴过日子,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那个四岁的宝贝儿子胖墩被惯得无法无天,一进门就盯上了我带回来的那个遥控车模型——那是我唯一一件自己花钱买的,稍微像样点的东西。

“我要玩那个!”胖墩指着模型叫嚷。

我妈立刻堆起笑:“玩!给你玩!念念,快把那车给你弟弟!”

我笑了笑,没动,只是看着胖墩笨拙地抓起模型就往地上砸。

“好玩!好玩!”胖墩兴奋地大叫。

我妈乐得合不拢嘴:“哎哟,看我大外孙多聪明!念念,以后学校再发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弟弟留着!”

舅舅王老五剔着牙,斜睨了我一眼,哼道:“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浪费钱!现在咱们村,有文化的女娃反而不值钱,彩礼都要不高的!像小倩这样没怎么读书的,才好说婆家!”

这话深得我妈的心,她连连点头。

我放下筷子,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舅舅说得对。我也听说,像小倩这样高中都没读的,在媒人那里可受欢迎了。要是好好‘运作’一下,”我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苏小倩瞬间煞白的脸,“彩礼肯定能比一般人家高出一大截呢。”

“苏念!”苏小倩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你放屁!”

我惊讶地看着她:“小倩,你急什么?舅舅这是在夸你,为你着想呢。难不成,你不想给家里分担,还是想着……花家里的钱去读书?”

“我没有!”苏小倩慌乱地看向我妈和舅舅。

舅舅王老五把筷子一摔,脸色难看:“姐,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女儿!一点规矩都没有!长辈说话也敢顶嘴!”

我妈面子挂不住,抬手就给了苏小倩后脑勺一巴掌:“丧门星!这里轮得到你说话?还不快给你舅舅道歉!然后滚去把碗洗了!”

苏小倩被打得一个趔趄,她看着满桌子冷漠的脸,最后那怨毒的目光定格在我带着淡笑的脸上。她死死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来,最终一扭头,冲进了厨房。

我知道,仇恨的种子已经深种。但这一次,被仇恨吞噬的,绝不会是我。

透过厨房窗户的玻璃反光,我看到苏小倩在里面鬼鬼祟祟地拿出一个用旧报纸包着的瓶子,脸上带着一丝狠绝和得意。

我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掩去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

鱼,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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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是外婆的七十大寿。

王家老太太的寿宴,在村里是件大事。我妈王氏作为长女,更是憋足了劲要挣面子。

一大早,家里就忙开了。我妈指挥着苏小倩忙前忙后,自己则对着我那套廉价的“品牌”化妆品精挑细选,试图抹出个“城里官太太”的效果。

苏小倩阴沉着脸,干活磨磨蹭蹭,身上那件半旧的衣服在我妈光鲜(自以为)的对比下,更显寒酸。她时不时瞥向我放在炕头的背包,那里有我准备送给外婆的“寿礼”。

前世,我真心实意用打工的钱给外婆买了件质量不错的羊毛衫,却被苏小倩偷偷弄脏,反咬我不用心,惹得外婆和妈妈很不高兴。这辈子,我可不会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寿宴设在舅舅家那个还算宽敞的院子里,摆了五六桌。亲戚们拖家带口,喧闹不已。外婆穿着件崭新的藏蓝色褂子,坐在主位,接受着子孙的磕头和贺礼。

轮到我们家了。我爸苏大强送上了一盒普通的糕点。我妈王氏则昂着头,把我带给她的那套“进口”点心又转送了出去,特意大声说:“妈,这是我们家念念从大学里带回来的,外国货!稀罕着呢!专门孝敬您的!”

外婆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说好。

接着,我妈推了我一把。我走上前,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极其精美的锦盒,打开,里面是两瓶贴着复杂外文标签的保健品和一条油光锃亮、带着假玉吊坠的“檀木”手串。

“外婆,”我声音清脆,带着恰到好处的孺慕之情,“这是我托我们学校的教授,从国外带回来的高级营养品,专补身体,延年益寿!还有这手串,是请我们学校历史系的‘老专家’开过光的,能保佑您平安健康!”

这些话,半真半假,教授、专家子虚乌有,东西也只是我从批发市场淘来的三无产品,但“国外”、“教授”、“专家开光”这些词,对村里老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果然,外婆眼睛都直了,颤抖着手接过锦盒,摸了又摸,嘴里念叨着:“好!好!还是我大外孙女有本事!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

周围亲戚也投来羡慕的目光,纷纷附和。

我妈脸上更是光彩照人,仿佛这份荣耀全是她的。

我趁热打铁,目光转向一旁脸色铁青的苏小倩,语气“关切”地说:“小倩,你看外婆多高兴。你现在虽然不能像姐一样读书出息,但以后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多给外婆生几个大胖重孙,也是大孝心呢!”

这话看似鼓励,实则句句戳在苏小倩的痛处。她猛地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样射向我。在满座宾客面前,被如此直白地说“不能读书”、“早点嫁人”、“生儿子”,简直是把她所有的尊严都踩在了地上。

“苏念你……”她气得嘴唇发抖,刚要反驳。

“小倩!”我妈立刻厉声喝止她,“你姐说得对!这才是正理!还不快谢谢姐姐指点!”

众目睽睽之下,苏小倩胸口剧烈起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回给她一个温婉无害的笑容,转身从容入座。

寿宴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进行。苏小倩像个透明人一样,缩在角落,全程黑着脸。我妈则忙着接受亲戚们对她“培养出大学生”的恭维,完全没在意小女儿的异常。

宴席散后,回到家里,压抑了一天的苏小倩终于爆发了。

“苏念!你是故意的!你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她冲进我暂住的小杂物间,声音尖利刺耳。

我正在整理床铺,头也没回:“我怎么故意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爸妈和舅舅不都这么认为吗?”

“你放屁!你就是嫉妒!嫉妒妈更疼我!”她口不择言。

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嫉妒你?嫉妒你挨打多?还是嫉妒你马上要被‘卖’个好价钱?”

“你……”苏小倩被噎得说不出话,她喘着粗气,突然压低声音,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厉,“你等着!苏念,你别得意!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说完,她狠狠剜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我知道,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那条毒蛇,要开始反扑了。

而我,早已张好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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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的气氛诡异而紧张。

苏小倩不再明目张胆地跟我顶撞,但看我的眼神愈发阴冷。她和我妈王氏关起门来说悄悄话的次数明显增多,每次看到我,母女俩就立刻噤声,眼神闪烁。

我爸苏大强则整天抱着那瓶“名牌”白酒,喝得晕晕乎乎,对我的态度倒是比前世好了不少,毕竟我能给他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

我知道,他们在密谋。前世,他们是在我下次放假回来时才动的手,但这一世,因为我态度的转变和连续的刺激,他们显然把计划提前了。

这天下午,我假装午睡,实则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苏小倩和我妈的声音隐约从主屋传来。

“……妈,不能再等了!她马上就要回学校了!等她翅膀硬了,就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是苏小倩急切的声音。

“你小声点!”我妈王氏压低嗓音,“刘瘸子那边……真能出那么多?”

“当然!我偷偷去找过刘媒婆了,她说刘瘸子就看上苏念是个大学生,愿意出这个数!”(我听到手指摩擦的声音,估计是个不小的数目。)

“可是……她毕竟是你姐,而且是个大学生,传出去……”我妈似乎还有一丝犹豫。

“妈!什么大学生!她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家!你看她这次回来,哪有点孝敬你们的样子?东西都是学校白给的!钱呢?一分没见着!还不如早点换成彩礼实在!等她以后嫁远了,你一分钱都捞不着!”苏小倩恶毒地煽风点火,“再说,刘瘸子说了,只要人过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跑不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谁还能说什么?”

沉默了片刻。

我妈王氏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狠劲:“行!就按你说的办!趁她这几天还在家……后天,后天我就让刘媒婆带人过来‘相看’!你机灵点,到时候……”

后面的话音更低,听不真切,但无非是些下作手段。

我躺在炕上,闭着眼,心中一片冰冷,却没有丝毫意外。

贪婪和恶意,是刻在他们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晚上,我主动找到我妈,脸上带着一丝忧虑:“妈,我这两天想了想,小倩说得也对,我毕竟是姐姐,不能光想着自己。我听说镇上的刘……刘老板,家底挺厚的?”

我妈愣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又探究:“你……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叹了口气,故作无奈:“唉,还不是为了小倩。她年纪不小了,性子又急,总想着往外跑。我怕她以后惹祸,或者被不三不四的人骗了。要是能找个像刘老板这样‘有实力’的婆家,早点定下来,既能帮衬家里,也能管住她,不是两全其美吗?我也能安心回学校读书了。”

我这番话,完全站在“为家庭”、“为妹妹”考虑的立场上,把我妈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仔细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有几分真心。

“你……真是这么想的?”她迟疑地问。

“当然。”我表情真诚,“妈,我以前是糊涂,光想着让她读书。现在想想,舅舅说得对,女孩子,最重要的还是找个好归宿。刘老板那边……要是条件真那么好,或许可以先让小倩见见?”

我故意把话题引向苏小倩。

我妈眼神闪烁了几下,干笑两声:“啊……是,是得找个好归宿。不过……这事儿得慢慢来,不急,不急。你先回屋休息吧。”

我知道,她心动了,但目标依然是我。我这番话,反而可能让她觉得我“懂事”了,放松警惕。

回到杂物间,我反锁上门,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个老式手机——这是我用假身份在城里买的,专门用于联系“外界”。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干练的女声:“喂?”

“欣姐,是我,苏念。”我压低声音,“鱼咬钩了,估计后天动手。”

电话那头的林欣,是我前世在报社实习时认识的记者,为人正直,曾试图帮助当时陷入困境的我,可惜前世我没能等到她的救援。这一世,我提前联系上了她。

“位置确认了吗?需要我怎么配合?”林欣言简意赅。

“在我家,苏家村xx号。后天他们可能会用强,或者下药。我需要你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带上你的人,最好能‘恰好’拍到点什么。”我冷静地部署。

“明白。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基本够了。录音、转账记录都有。后天,我会给他们再加点猛料。”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藏好。

窗外,月色清冷。

风暴即将来临,而我,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一次,我要让他们亲手搭建的戏台,砸在他们自己身上

第二天,家里气氛明显不同。我妈王氏脸上带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对我格外“慈祥”,甚至主动给我夹菜。苏小倩则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得意,泄露了她内心的期待。

我爸苏大强依旧醉醺醺的,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午后,我妈搓着手,笑着对我说:“念念啊,明天家里有客人来,是……是镇上的刘老板,说来咱们村考察投资,顺路来坐坐。你见识多,到时候帮着陪陪客。”

来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羞涩:“刘老板?就是那个……很有钱的?妈,这……不太好吧?我一个女孩子家……”

“哎呀,这有啥!”我妈立刻道,“就是普通客人!你大学生,有文化,说话得体,帮家里撑撑场面嘛!”

“那……小倩呢?”我故意问。

“她?”我妈撇撇嘴,“她笨嘴拙舌的,上不得台面!到时候让她在厨房帮忙就行!”

我点点头,乖巧应下:“行,妈,我知道了。”

转身回屋,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却。他们果然打算明着来“相看”,甚至可能准备了后手。我检查了一下藏在袖子里的微型录音笔,电量满格。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院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声。我妈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出去迎接。

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穿着不合身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走路微微有点跛的男人,正是刘瘸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涂脂抹粉的胖媒婆。

“刘老板,王媒婆,快请进,快请进!”我妈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刘瘸子一进门,那双浑浊的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和占有欲。他满意地点点头,大剌剌地在主位坐下。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按照计划,端着茶水上前,礼貌而疏离地打了个招呼:“刘老板,请喝茶。”

“好,好!”刘瘸子接过茶杯,手指故意碰了下我的手背,我立刻缩回,他反而嘿嘿笑了起来。

我妈忙着奉承,王媒婆也在旁边敲边鼓,把刘瘸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聊了没几句,刘瘸子就有点不耐烦了,眼神直往我这边瞟。我妈会意,对我使眼色:“念念,你带刘老板在咱家院子转转,看看咱们这农家风光。”

我心中冷笑,知道戏肉来了。站起身,我对刘瘸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刘老板,这边请。”

刘瘸子立刻站起来,跟着我走到院子里。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带着一股烟酒混合的臭气:“苏小姐,果然是文化人,气质就是不一样。你妈都跟你说了吧?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脸上露出为难和一丝惶恐:“刘老板,您……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妈只说您来考察投资。而且……而且我听说,您之前不是挺中意我妹妹小倩的吗?她年轻,性子也……活泼,比我更适合您。”

刘瘸子一愣:“苏小倩?”

“是啊。”我压低声音,仿佛在说一个秘密,“我妈之前总念叨,说小倩没读书,留在村里可惜了,要是能找个像您这样有本事的,才是她的福气。还说……小倩屁股大,好生养,肯定能给您生儿子。”我故意把前世我妈夸我的话,套在了苏小倩身上。

刘瘸子眼神闪烁起来,显然动了心思。苏小倩虽然没我读的书多,但年纪更小,相貌也不差,而且“好生养”这对一心想要儿子的他来说,吸引力巨大。

“可是……你妈今天说的是你啊。”刘瘸子有些犹豫。

我叹了口气,表情更加“真诚”:“刘老板,不瞒您说,我一心只想读书,以后留在城里工作。我爸妈……唉,可能是怕我飞走了,才想先用我稳住您。但我觉得,强扭的瓜不甜。我妹妹才是真心想留在本地,踏实过日子的。您要是娶了她,她肯定死心塌地跟您过,比我强多了。”

我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点明了我“留不住”,又抬高了苏小倩的“价值”,还暗示了我父母的“小心思”。

刘瘸子脸色阴晴不定。他看看我,又扭头瞥了一眼厨房方向——苏小倩正假装忙碌地偷看这边。

就在这时,我瞅准时机,脚下一“滑”,轻呼一声,作势要向旁边倒去。刘瘸子下意识伸手想扶,我早已稳住身形,但袖口里的录音笔却“不小心”滑落,掉在了旁边的草垛里,指示灯微弱地亮着。

“没事没事,刘老板,我没站稳。”我连忙说道,仿佛没注意到掉了东西。

刘瘸子也没在意,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我的话带偏了。他摸着下巴,眼神在我和厨房之间逡巡,显然在权衡。

我知道,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如何表演了。

我借口去洗手,离开了院子,留下刘瘸子一个人在那里沉思。经过厨房时,我清晰地感受到苏小倩投来的、混合着嫉妒和期待的目光。

好妹妹,别急,你的“好姻缘”,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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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从后院回来,堂屋里的气氛已经变了。

刘瘸子重新坐回了主位,但脸色不像刚才那么热切,反而带着一种审视和不满。我妈和王媒婆在一旁陪着笑,眼神却有些焦急。

“刘老板,您看……我们家念念……”我妈试探着问。

刘瘸子哼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苏家嫂子,你们家这个大学生,心气高啊,怕是看不上我们这乡下土老板。”

我妈脸色一变,连忙道:“哪有的事!念念她就是害羞!女孩子家,脸皮薄……”

“是吗?”刘瘸子打断她,目光转向厨房,提高了音量,“我看你们家小闺女就不错嘛!年纪小,人也精神!躲在厨房干什么?出来见见客嘛!”

这话一出,我妈和王媒婆都愣住了。

躲在厨房的苏小倩更是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刘……刘老板,您说的是小倩?”我妈结结巴巴地问。

“对啊!”刘瘸子一拍大腿,“我看这小闺女就挺好!实在!比那些心比天高的强!就要她了!彩礼,就按之前说好的数!”

“不行!”苏小倩尖叫着从厨房冲出来,脸上毫无血色,“妈!不行!不是说好是……”

“闭嘴!”我妈厉声喝断她,脸色难看至极。她没想到刘瘸子会临时变卦,看上了苏小倩!这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刘老板,这……这恐怕不合适吧?小倩她还小,不懂事……”我妈试图挽回。

“小什么小!村里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娃都生了!”刘瘸子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就相中她了!怎么?你们耍我玩呢?还是觉得我出不起彩礼?”

他语气强硬起来,带着一股蛮横劲儿。

王媒婆也赶紧打圆场:“苏家嫂子,刘老板能看上小倩,是她的福气!你看这……”

“福气个屁!”苏小倩彻底崩溃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苏念!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跟刘瘸子说了什么?!”

我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无辜”和“惊讶”:“小倩,你说什么呢?刘老板自己看上你,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好事吗?刘老板家大业大……”

“我不嫁!要嫁你嫁!”苏小倩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冲向我妈,“妈!你不能答应!你答应过我的!你说把苏念卖了钱给我读……”

“啪!”我妈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苏小倩脸上,力道之大,直接把她打倒在地。

“胡吣什么!疯了你了!”我妈气得浑身发抖,眼神慌乱,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来。

现场一片混乱。刘瘸子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脸色越来越沉。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请问,这里是苏念家吗?我们是市电视台《民生热线》栏目的记者,接到群众反映,来这里了解一下关于农村婚姻习俗的情况。”

话音未落,林欣带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男同事,径直走了进来。她穿着职业套装,胸前挂着记者证,气场十足。

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我妈、苏小倩、王媒婆,连同刘瘸子,全都僵住了,脸上血色尽褪。

记者?电视台?他们怎么来了?!

林欣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现场,倒在地上的苏小倩,脸色铁青的刘瘸子,以及惊慌失措的我妈和王媒婆,最后落在我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她拿出话筒,对着摄像机,严肃地说:“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位于苏家村。我们接到线索,反映这里可能存在包办婚姻,甚至涉及人口买卖的违法行为。我们现在就在当事人家中,可以看到现场情况……颇为混乱。”

“不!不是!没有的事!”我妈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声否认,想要挡住镜头。

刘瘸子也慌了,站起来想溜。

“这位先生,请留步。”林欣拦住他,“请问您和这户人家是什么关系?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什么?”

刘瘸子支支吾吾,脸色涨红。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我上场了。我走上前,面对镜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颤抖,却清晰地传遍整个院子:“记者同志,我要举报!我父母和我妹妹,为了彩礼,联手设计,想把我卖给这位刘老板!我不愿意,他们就要用强!我还听到他们商量……可能要下药!”

说着,我快步走到草垛边,捡起了那支还在工作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清晰地传出了之前我和刘瘸子在院里的对话,尤其是刘瘸子那句“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以及我“提醒”他苏小倩更合适的片段。虽然关键的直接证据不多,但结合现场情况和当事人的反应,足以说明问题。

“你胡说!血口喷人!”我妈尖叫着扑过来想抢录音笔,被林欣的男同事拦住。

苏小倩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刘瘸子指着我妈和王媒婆大骂:“妈的!是你们说没问题!坑死老子了!”

镜头记录下了这无比混乱和丑陋的一幕。

林欣对着话筒,义正词严:“包办婚姻、干涉婚姻自由是违法行为,如果涉及金钱交易,更可能构成犯罪!我们将持续关注此事,并移交给相关部门处理!”

完了。我妈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苏大强被外面的动静吵醒,醉醺醺地出来,看到记者和摄像机,也傻眼了。

苏家的脸,在这一天,彻底丢尽了。而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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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和林欣他们并没有停留太久,采集了关键证据,又询问了左邻右舍(他们早就对苏家的事有所耳闻),便离开了。但留下的震撼和恐惧,却笼罩了整个苏家。

刘瘸子和王媒婆早就趁乱溜了,婚事自然告吹。

家里一片死寂。我妈坐在地上呜呜地哭,我爸苏大强抱着头蹲在墙角,唉声叹气。苏小倩则用淬毒般的眼神死死瞪着我。

“是你……都是你……”她喃喃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没理她,走进屋里,拿出我的背包,从里面取出几张打印纸和一个小本子。

“别哭了。”我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屋里的哭声和叹息声戛然而止。

他们抬起头,茫然又带着恐惧地看着我。

我把那几张纸扔到我妈面前:“这是断绝关系协议书。签了它,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什么?!”我妈猛地抬头,尖声道,“你想得美!我把你养这么大……”

“养我?”我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刚才记者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我把我知道的,关于爸以前偷税的事(这是我前世偶然得知的),还有妈你总占村里、公家便宜的那些烂账一起捅出去,你们觉得会怎么样?”

我爸猛地抬起头,酒醒了大半,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我妈也慌了神。

我晃了晃手里的小本子(其实只是我的课堂笔记,但他们做贼心虚):“我不光知道,我还有证据。签了协议,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记者那边,我可以想办法说只是家庭误会,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否则……”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那就鱼死网破。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名声受损。但你们,偷税、占公家便宜,再加上今天这事,够你们喝一壶的了。爸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妈你在村里还能不能抬起头?”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巨大的压力下,他们脸上的愤怒、不甘,最终都化为了颓然和恐惧。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儿,早已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了。

最终,在我冰冷的注视和隐含的威胁下,我爸颤抖着手,第一个在协议上按了手印。我妈哭嚎着,也被我爸拉着按了手印。

苏小倩在一旁看着,眼神复杂,有快意,也有兔死狐悲的凄凉。

我仔细收好协议,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记住你们的话。”我留下最后一句话,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前世今生的家。

夕阳的余晖洒在村路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身后是苏家的鸡飞狗跳和一地狼藉,前方,是通往自由和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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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我并未完全放松。我将部分证据(关于苏大强偷税和我妈占便宜的线索)匿名提交给了相关部门。很快,我通过林欣得知,苏大强受到了处分和罚款,我妈也被村里严厉警告,颜面扫地。

至于苏小倩,听说在我离开后不久,刘瘸子虽然没娶她,但她的“名声”在附近也彻底坏了。最后,她被迫嫁给了邻村一个脾气暴躁、家境贫寒的老光棍,重复着上一世我悲惨的命运,甚至可能更糟。这或许就是她的报应。

而我,彻底摆脱了原生家庭的桎梏。我更加努力地学习,利用奖学金和之前悄悄做兼职攒下的一点钱,开始尝试小额投资。凭借着前世的零星记忆和今世的谨慎判断,竟然也小有收获,足够我支撑学业并有了一些积蓄。

我和林欣成了朋友,她欣赏我的坚韧和智慧,在我后来的创业道路上提供了不少帮助。

四年后,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了一家心仪的公司,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偶尔,会从老家传来一些零碎的消息,无非是苏家如何潦倒,苏小倩如何不幸。我听了,心中已无波澜。

过去的噩梦已然远去,未来的画卷正徐徐展开。

周末的午后,我坐在窗明几净的咖啡厅里,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泛起一丝平静而释然的微笑。

这一次,命运紧握在我自己手中。前路漫漫,但前程似锦。

来源:青草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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