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婚六年,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商场的监控视频里,亲眼看到妻子踮起脚亲吻另一个男人。
结婚六年,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商场的监控视频里,亲眼看到妻子踮起脚亲吻另一个男人。
她的蓝色裙子被那个人的手弄出了褶皱,口红印在了他的领口——那支口红还是我上个月送她的生日礼物呢。
我没有冲上去打闹,而是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
回到家后,我平静地给她煮了醒酒的汤,还帮她擦去了嘴角脱妆的痕迹。她带着心虚的笑容,问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我说:“因为从明天开始,你会后悔的。”
1.
我会永远记住那天,那是5月12号,星期三。本来只是个去商场给客户拿定制西装的普通工作日,却成了我人生的重要转折点。
“程先生,您的西装改好了,请到3号试衣间试穿。”店员微笑着递给我一个衣袋。
我点头,提着衣袋朝试衣间走去。商场中央喷泉边,一对情侣正手挽手,笑声不断。女人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背影让我心里猛地一震——那发型,那走路姿势,太像林霜雅了。
我下意识加快脚步,绕到他们前面。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时,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林霜雅?”我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她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个男人——大概三十五岁上下,穿着休闲西装,看起来比我高半头——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老公?你怎么在这儿?”林霜雅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我盯着他们俩,大脑飞速运转。要是我当场发火,除了尴尬什么也得不到。多年的销售经验让我学会了控制情绪。
“来取西装。”我晃了晃手中的衣袋,故意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位是?”
“这是我同事张明,我们……刚开完会,正好路过商场。”林霜雅语速很快,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包带。
张明伸出手:“你好,常听林霜雅说起你。”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有一层薄汗。他眼神躲闪,不敢和我对视。
“是吗?她都跟你说我什么了?”我笑着问,却没松开他的手。
空气凝固了几秒。林霜雅赶忙插话:“老公,你不是要试西装吗?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好啊,晚上见。”我松开张明的手,转身走向试衣间。背后传来两人急促的脚步声。
试衣间门一关,我立刻掏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下午的会议取消,家里有急事。”
我站在试衣间里,双手颤抖,额头抵着冰冷的镜子。结婚六年,我从未怀疑过林霜雅。我们虽不像热恋时那般亲昵,但每周至少两次亲密接触,每天早安吻别,我以为这就是稳定的婚姻。
镜子里的男人双眼发红。我深吸一口气,拿出西装试穿——机械地完成这个动作,好像这样能证明我还正常。
走出商场时,我看到了停车场里的林霜雅和张明。他们站在一辆黑色奥迪旁,林霜雅正在抹眼泪,张明拍着她的背。我躲在一根柱子后,用手机拍下了这一幕,还有车牌号。
那天晚上,林霜雅比平时晚回家两小时。
“加班?”我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问。
“嗯,季度报表出了点问题。”她放下包,直接走向浴室,“我先洗个澡。”
水声响起后,我拿起她的手机——密码还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微信很干净,但短信里有一条未读:“明天老地方见,想你。——M”
我拍下短信,把手机放回原处。胸口好似被放置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次日清晨,我告诉林霜雅自己要去邻市与客户会面,可能很晚才会回来。她那如放下重担般的神情,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注意安全。”她在我脸颊落下一吻,这吻轻柔得如同羽毛。
我开车到公司楼下,换乘了一辆同事的普通轿车,然后直接朝着林霜雅所在的公司驶去。上午十点,我看到她和张明一起走出大楼,坐上了那辆奥迪车。
跟踪比想象中要容易。他们去了城郊的一家汽车旅馆。我在对面的咖啡馆等了三个小时,拍下他们出来时的照片——林霜雅头发凌乱,张明衬衫领口有口红印。
接下来的周三,我再次“出差”。这次他们去了张明的公寓。我在楼下一直等到深夜,看着窗户里相拥的影子。
通过车牌号,我查到了张明的所有信息:张明,37岁,某外企中层人员,已婚,妻子是苏心雯,32岁,是私立医院的护士。家住在翡翠湾8栋1202室。
我花了两周时间摸清了他们的规律:每周三下午,林霜雅会以加班为理由前往张明的公寓;每隔一周的周六,张明会以出差为借口和林霜雅共度一晚。
是时候去见见苏心雯了。
5月28日,周六。我确认张明和林霜雅去了温泉酒店后,拨通了苏心雯的电话。
“你好,是苏心雯女士吗?我是陆远,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不认识你。”
“关于你丈夫的事,半小时后,在翡翠湾门口的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里,苏心雯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瘦小,没化妆,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到底是谁?”她坐下后直接问道,声音紧绷。
我把手机推过去,屏幕上是我拍到的张明和林霜雅在停车场拥抱的照片。
苏心雯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指颤抖着放大照片:“这...这也许是误会...”
“我也希望是误会。”我又滑到下一张,是他们在汽车旅馆门口的照片,“但这不是全部。”
苏心雯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跟踪我丈夫?你到底想要什么?”
“坐下说。”我压低声音,“我和你一样,都是受害者。照片里的女人是我的妻子。”
她的表情由愤怒转为震惊,慢慢坐回到椅子上:“这...这不可能...”
“我这里有他们过去三周的所有行踪记录。”我拿出一个U盘,“包括今天,他们正在蓝海湾温泉酒店。”
苏心雯的眼泪突然流出来,她用手捂住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递过纸巾,等她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因为我想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呢?想报复吗?”
她擦掉眼泪,眼神变得锐利:“怎么报复?”“搜集证据,办理离婚,让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走人。”
“证据?就靠这些照片?”她轻蔑地笑,“在法庭上顶多算道德层面的事儿。”
“所以咱们得找更有力度的证据。”我压低嗓音,“像是他们在床上的视频。”苏心雯猛地倒吸一口气,惊叫道:“你疯啦?那可是违法的举动!”
“在自己家装摄像头不算违法。”我缓缓讲道,“我查过了,只要不传播出去,只当作离婚证据是完全合法合理的。”
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神游移不定:“你是想说……让他们在咱们自己家里……”
“对。我会想办法把林霜雅和张明引到我家,你就让张明带林霜雅去你家。咱们分别安装隐蔽的摄像头。”
苏心雯盯着咖啡杯,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你知道最具讽刺性的是什么吗?”她突然说道,“张明上周还说要和我生小孩呢。”
我握紧了拳头:“林霜雅上个月还跟我商量换个大点儿的房子。”
我们目光相对,在那一刻,两颗被背叛的灵魂产生了奇妙的呼应。
“行。”苏心雯最后说道,“但我有个条件——所有视频只能用于法律方面,绝对不许泄露出去。”
“那肯定。”我伸出手,“合作顺利?”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握住我的手:“为了报复他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和苏心雯频繁联系着。我买了最先进的微型摄像头,安装在了卧室和客厅。苏心雯则趁张明上班的时候,在他们卧室装了摄像头。
6月3日那天,我特意告诉林霜雅我要出差三天。当晚,我躲在小区对面的宾馆里,用望远镜看到张明的车开进了小区。
凌晨两点,我悄无声息地回到家,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客厅里散放着林霜雅的睡衣和张明的领带。卧室的门关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但这次不是因为我。
我小心地拿出藏在花瓶里的摄像头存储卡,然后悄悄离开。
第二天,我在酒店房间看视频,胃里一阵翻腾。画面中,林霜雅和张明在我和她的婚床上亲密缠绵,说着那些曾经只属于我们的甜言蜜语。
我删除了视频,只留下最关键的几分钟。然后给苏心雯发消息:“成功了。你那边呢?”
半小时后她回复:“周末张明说要带同事来家里吃饭,应该就是她。”
周六晚上,苏心雯发来了一段视频。画面里,林霜雅穿着我从没见过的性感内衣,坐在张明腿上喂他吃水果。
“贱人。”我对着手机骂出声,随即又涌起一阵悲哀——我深爱的那个女人,何时变成了这般样子?
六月中旬,我和苏心雯在咖啡厅碰面交换证据。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你还好吗?”我递给她一杯热茶。
“每天看着他们眉目传情,还得装作不知道……”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问:“你呢?”
“大致相同。”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不过快到头了。我向律师咨询过,这些证据完全能够证明他们是有错的一方。”
苏心雯猛地抓住我的手:“陆远,我们真要这么干吗?毁掉两个家庭……”
我反过来握住她那冰冷的手指:“是他们先把家庭毁掉的。我们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罢了。”
她点了点头,泪水滴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我只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对我。”历经七年的婚姻,竟然如此没有价值……
我不知该怎么说,只好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她在我怀里哭泣,像幼童一样无助,而我闻到她发间那一缕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张明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七月上旬,我们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我和苏心雯约好在律师事务所见面,准备正式提起诉讼。
“最后再确定一次。”律师推了推眼镜说道,“二位都同意以出轨为由申请离婚,并且要求对方净身出户吗?”
我和苏心雯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点头。
“这样的话,下周一会正式发出律师函。”
走出事务所,阳光强烈得让我眼睛都睁不开。苏心雯站在我身边,突然说道:“结束了。”
“不。”我摇了摇头,“这才刚刚开始。”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是说。”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苏心雯微微一愣,接着露出了这几个月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对,没有他们的全新生活。”
我们并肩朝停车场走去,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不过这次,不再是孤单的样子。
2.
在律师函发出的前一周,我与苏心雯相约在城郊一家地处偏僻的咖啡馆碰头。这家店的装修较为简约质朴,好在人不算多,我俩选了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苏心雯搅和着咖啡,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旦律师函发出去,可就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色,知道她仍在犹豫。说实话,我也曾有过动摇的时候。然而每次回想起那些视频画面,胃里就好像吞进了一块烧烫的煤炭。
“你看看这个。”我把手机推到她面前,屏幕上暂停的画面是林霜雅和张明在我家客厅沙发上亲密的场景。
苏心雯的指尖在屏幕上微微抖动,眼泪“啪嗒”一声滴落在桌面上。
“这混蛋。”她咬着牙愤恨地说,手指紧紧握住咖啡杯,“他从来都没……我们结婚都七年了,他从来没在客厅……”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和林霜雅的亲密举动向来只在卧室,好像这是某种不成文的规定。可现在,她却能和别的男人在我每天看电视的沙发上……
“计划挺简单的。”我收回手机,压低声音说道,“明天我会告诉林霜雅我要去上海出差三天。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
苏心雯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张明这周六说要去打高尔夫,一整天呢。我跟他讲我要和闺蜜去泡温泉。”
“太好了。”我点点头,“我会确保林霜雅带张明来我家。你那边……”
“我已经在卧室和客厅都装了摄像头。”苏心雯打断我的话,“是那种最隐蔽的,连电源线都藏好了。”
我俩相视一笑,那是一种奇特的默契——两个遭受背叛的人,精心策划着陷阱,等着背叛者自己往里钻。
“陆远,”苏心雯忽然问道,“等这一切结束后,你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我愣了一下。这几个月来,我满脑子都是复仇,根本没想过“以后”的事。
“不清楚。”我如实回答,“先把自己从这段糟糕的婚姻里解脱出来再说。”
她点点头,眼神飘向窗外:“我也是这么想的。”
证据确凿
第二天清晨,我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林霜雅还在睡梦中。
“雅雅,我要走了。”我轻轻推了推她。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路上注意安全……”
我俯身本想亲她的额头,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这个动作突然变得如此虚伪。我直起身子,轻轻关上了门。
但我没去机场。我把车开到小区对面的快捷酒店,开了一间正对着我们卧室窗户的房间。望远镜早就准备好了。
上午十点,林霜雅出门去上班。我耐心地等到下午三点,她的车回来了。副驾驶坐着张明。
我的手指紧紧地抠进掌心,看着他们手挽手走进单元门。二十分钟后,我们卧室的灯亮了。虽说事先有了心理准备,可当亲眼瞧见窗帘上纠缠着的人影时,我还是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我机械地按下早就设定好的手机远程监控,摄像头开始运作。
三小时后,他们离开了。我一直等到天色完全变黑才返回家中。推开门,一阵陌生的古龙香水味扑面而来。客厅看起来颇为整洁,然而沙发垫歪了,茶几上摆着两个用过的红酒杯——我和林霜雅向来都不喝红酒。
我径直走向藏在书柜里的摄像头,取出存储卡。手颤抖得几乎拿不稳东西。
电脑屏幕上,画面清晰得让人心里发凉。林霜雅穿着我从未见过的黑色蕾丝内衣,骑坐在张明腿上。他们喝着我们结婚纪念日收到的红酒,用着我送给她的水晶杯。
“宝贝,比你家舒服多了。”张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过来,格外清楚。
“那是自然,”林霜雅笑着喂他吃草莓,“陆远那个没品位的家伙,装修都听他妈的意见。”
我猛地合上电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们不但背叛了我,还嘲笑我。六年的婚姻,在她口中成了“没品位的家伙”的笑谈。
手机震动起来,是苏心雯的消息:“得手了。他们在主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复:“我这边也是。明天老地方见。”
那晚,我躺在客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一整夜都没睡。每隔几分钟,我就会拿起手机,看苏心雯最后发来的那条消息。我们好似两个受伤的战士,在各自的战场上舔舐伤口,却通过电波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深夜咖啡厅
第二天下午,我在咖啡馆等到天黑苏心雯才赶来。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抱歉,临时有个剖宫产手术。”她坐下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我推给她一杯热美式:“没加糖,双份浓缩,对吧?”
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你还记得?”
“上次你点过。”我耸耸肩,装作不在乎,“视频拿到了?”
苏心雯的手在包里犹豫了一下,然后拿出一个U盘:“都在这儿。但我不建议你看。”
“有多糟糕?”
“他们在我们的婚床上...”她的声音停顿了,“用着我买的...情趣内衣...”
我握住她颤抖的手:“都一样。我的婚床上也有他们的痕迹。”
我们沉默地坐了许久,咖啡馆的灯光逐渐暗下来,服务员开始收拾其他桌子。
“我们什么时候交给律师?”苏心雯终于开口问道。
“明天。”我坚定地说,“但我有个问题...你确定要让他净身出户吗?毕竟房子是你公婆出的首付...”
苏心雯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那套情趣内衣是我用第一个月护士工资买的。七年了,他从来没要求我穿过。”她冷笑一声,“结果他让别的女人穿着它,在我们的床上。”我点了点头,领会了她的决心。
“陆远,”她忽然发问,“你憎恶林霜雅吗?”
这个问题令我呆住了。恨吗?当然。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更复杂的情绪——被愚弄的耻辱,对自己眼光的怀疑,以及对六年时光的惋惜。
“我更怨恨自己。”我最终答道,“恨自己没早点发觉。”苏心雯的双眼在昏暗灯光下闪耀着光芒:“我也是这样。护士本应最擅长观察,可我连自己丈夫的背叛都没能察觉。”
“不是你不够细心,”我轻声说道,“而是他太会伪装。”
服务员来告知我们咖啡馆快要关门了。我们走出咖啡馆,夜风吹散了一部分阴霾。
“要我送你回家吗?”我问道。
苏心雯摇了摇头:“我的车停在医院。倒是你……要回那个家吗?”
“嗯。”我苦笑着回答,“还得再忍耐几天,为了证据。”
她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抱住了我:“坚持住,快结束了。”
这个拥抱极其短暂,然而她的体温和发香却留在了我的感觉之中。和消毒水混合的,是某种淡淡的花香,好像茉莉。
律师的办公室
周一早上,我和苏心雯在律师事务所碰面。李律师是一位干练的中年女性,眼神像鹰隼一样犀利。
“材料都带齐了吗?”她直接地问。
我们拿出各自的U盘以及整理好的时间线记录。李律师快速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视频很清晰,时间戳完整,而且都是在你们自己的房产内拍摄的,合法性没问题。”她推了推眼镜,“但我要确认一点——你们没有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在非自己所有的场所安装监控设备吧?”
“绝对没有。”我肯定地说。
“我家的摄像头是我自己安装的,”苏心雯补充道,“张明完全不知情。”
李律师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根据这些证据,我们可以主张对方在婚姻里有重大过错,要求其放弃所有夫妻共同财产。”
“所有?”苏心雯轻声问。
“理论上可以。”李律师解释道,“但实际操作时,法官可能会酌情给过错方少量生活费。不过你们放心,至少能拿到80%以上。”
我和苏心雯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还有一个问题,”我问,“要是他们反过来污蔑我们也出轨呢?”
李律师笑了:“你们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吗?”
我愣住了。这几个月以来,我和苏心雯确实越来越亲近,但……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苏心雯迅速回答道,“没有任何越界行为。”
“那就好。”李律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记住,在离婚判决前,保持清白很重要。任何新的关系都可能影响法官的判断。”步出律师事务所,那阳光强烈得令我眼睛难以睁开。苏心雯立于我身旁,我俩之间陡然添了一层微妙的尴尬氛围。
“她这是何意?”苏心雯轻声询问,“难道觉得我们……”
“不过是职业谨慎而已。”我装作轻松地讲道,“走,我请你吃午饭。”
可我心里清楚,李律师那双锐利的眼睛看透了一些事情。也许是我们站得过于靠近,也许是眼神交汇太过频繁,又或许是那晚咖啡馆里那个短暂拥抱留下的印记。不管怎样,当下必须专注于眼前的目标——让那两个背叛的人承担后果。至于其他的……等这一切都结束之后再去思量。
3.
开庭那天,细雨如丝般纷纷扬扬洒落。我提前一个小时到达法院,身着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规规矩矩。苏心雯已在休息区等候,她难得穿了正式服装,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紧张不?”我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摇了摇头,可手指不停地揉搓衣角:“只是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我理解她的感受。六个月前,我还是个坚信婚姻能相伴一生的男子,如今却坐在离婚法庭外,等着给妻子致命一击。
“程先生,苏女士,可以进去了。”李律师向我们招手。
法庭比想象中小,木质座椅和围栏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林霜雅和张明已坐在被告席上,两人距离很远,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因这场官司变得紧张。
林霜雅看到我,眼睛一亮,快步走来:“老公,咱们能不能先聊聊?”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伸来的手:“法官马上就到了,林女士。”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叫我什么?”
“请双方就座。”法官走进法庭,敲响了法槌。
庭审开始后,李律师先陈述了我的诉求,接着轮到林霜雅的律师辩护。那是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说话时不停地拿手帕擦汗。
“我的当事人承认犯了错,但程先生的要求太过分了。”律师结结巴巴地说,“净身出户在现代社会是不人道的...”
法官打断他:“辩护律师,请直接表明你的观点。”
林霜雅突然站起来:“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得到许可后,她转向我,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陆远,我知道错了。是张明勾引我的,他说能帮我升职...我一时糊涂...”
旁听席上的张明猛地站起来:“放屁!明明是你主动约我的!”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