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凌晨两点,我盯着手机相册里那张糊到掉渣的合照,心脏突然抽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哈佛说的“超长待机记忆”,五年过去,像素都磨没了,人还在脑子里高清播放。
凌晨两点,我盯着手机相册里那张糊到掉渣的合照,心脏突然抽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哈佛说的“超长待机记忆”,五年过去,像素都磨没了,人还在脑子里高清播放。
科学家讲催产素能止痛,我试过了,没用。
该喘不上气还是喘不上气,只是多了个怪癖:每隔三天准点打开“电子情书”,录一段六十秒语音,定时发给那个早已注销的号码。
APP显示发送成功,我像个傻子似的盯着“已送达”三个字,假装对方只是没回。
后台数据说30-45岁的人最爱玩这功能,我刚好卡在中间。
身边同龄人忙着给孩子挑学区房,我忙着给旧爱“上坟”。
最离谱的是,去年诺贝尔文学奖那本书写的也是单相思,评论区一堆人哭成狗,我边刷边冷笑:哭什么,你们才几年,老子已经十年没见了。
我妈劝我“往前看”,我试了,新认识的小哥哥约我吃火锅,我张嘴就是“他不吃香菜”。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完了,味觉记忆比照片还狠,连蘸料碟都替我记得清清楚楚。
后来小哥哥再没联系我,我也懒得解释,谁愿意当别人的替身梗。
上周去体检,医生盯着心电图问是不是熬夜,我点头,没敢说是因为半夜听见一首老歌,前奏三秒我就崩了,光着脚冲到楼下便利店买烟,才发现那牌子早停产了。
你看,连烟都比我先放下。
哈佛那篇论文最后一句我背得滚熟:深刻记忆不会消失,只会被新突触覆盖。
我翻译成人话就是:你得先让别的东西疼,才能盖住原来的疼。
所以我开始学滑板,摔得膝盖开花,血珠子渗出来那瞬间,我居然笑出了声——原来物理疼痛真的比心理疼好哄,至少它给创口贴。
昨晚录完语音,我顺手把APP卸载了。
不是放下了,是懒得再骗自己。
发送键按得再响,也换不来一句“我也想你”。
科学家没说错,记忆确实长情,可他们没告诉你,长情的另一面是赖着不走。
那就让它赖着吧,反正我学会了带着废墟生活,偶尔还能给废墟点根烟,算老子仁义。
说到底,思念这玩意儿跟过期罐头一样,你以为打开会臭,其实只是瘪了,吃进嘴里才发现——早没味儿了,但你还是咽了下去,因为饿。
来源:青涩鲸鱼6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