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六年前,我攥着攒了半年的8000块钱,欢欢喜喜地去参加表妹林雨萱儿子的满月酒,以为姐妹情深,付出总有回报。
六年前,我攥着攒了半年的8000块钱,欢欢喜喜地去参加表妹林雨萱儿子的满月酒,以为姐妹情深,付出总有回报。
可我生女儿时,她连句祝福都没给,像是忘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日子。
六年后,她突然打电话,声音甜得像蜜:“姐,下个月小宝满月,你一定要来啊!星耀大酒店,特别隆重!”
我握着手机,平静地说:“到时候提醒我,怕忘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雨,六年来的失望像针一样扎在心头。
她忘了我在医院等她消息的夜晚,忘了她收我红包时眼底的得意。
我打开抽屉,拿出那个精心准备的小盒子,里面装着我对她的“答案”。
这次满月酒,我会去,但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让自己放下这段单向的亲情。
01
“姐,下个月小宝满月,你可一定要来啊!”电话里传来甜得发腻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热情,仿佛想把人拉进她的世界。
我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手里的笔在纸上随意地画着圈圈,像是想把心里的情绪画出来。
“是吗?时间定了吗?”我语气平静,尽量不让对方听出任何波澜。
“当然定了!下个月初八,在星耀大酒店,我订了顶级的宴会厅,可气派了!”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挺好。”我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窗外飘着细雨的天空,思绪有些飘忽。
电话那头的林雨萱似乎察觉到我的冷淡,语气更热络了:“姐,你咋了?听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我放下笔,轻轻叹了口气:“没啥,就是最近有点忙。”
“那可得好好休息!对了,这次满月酒我们准备得特别隆重,来了好多大人物,你知道的,子豪现在生意做得那么大,不能太寒酸。”她的话里带着炫耀。
“嗯,知道了。”我点点头,声音还是淡淡的。
“姐,你一定得来啊!咱俩好久没好好聚聚了,我还想跟你聊聊呢!”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我笑了笑,嘴角却有点僵硬:“到时候记得提醒我,怕忘了。”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然后传来一阵夸张的笑声:“姐,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会忘?好了,我先挂了,还要通知其他人。”
嘟嘟嘟,电话挂断,我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窗外的雨丝细密地飘着,像是六年前那个秋天,湿漉漉的空气让人心里也有些沉重。
我靠在办公桌旁,目光落在抽屉里的一个小盒子上,那是我为这次满月酒准备的“特别礼物”。
六年前,我抱着刚出生的女儿,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手机屏幕一次次亮起又暗下,却始终没有等到她的消息。
而更早的六年前,也就是2017年的春天,樱花开得正盛,我穿着自己最好的裙子,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里面装着我攒了半年的8000块钱。
那时候的我多天真啊,以为亲情是牢不可破的,以为付出总会有回报。
可现在,她竟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给我打电话,声音甜得像蜜糖,好像这六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到时候记得提醒我,怕忘了。”我低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啊,我怕忘了,怕忘了她收下我红包时眼底的那抹得意,怕忘了我生女儿时她的杳无音讯,怕忘了她这六年对我的视而不见。
但我不会忘,永远不会。
雨越下越大,敲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我伸手摸了摸那个小盒子,里面装着我精心准备的“礼物”,等着在满月酒那天送给她。
我会去的,带着我的礼物,带着这六年来的所有情绪。
这次,该轮到她记住点什么了。
02
记忆有时候像一张网,你越想挣脱,反而缠得越紧。
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小时候,那些和雨萱一起的日子。
我们家和雨萱家经济条件差不多,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住的老小区破旧但温馨。
我比雨萱大五岁,从小就像个大姐姐,总是护着她,带着她到处跑。
小时候的雨萱特别可爱,圆圆的眼睛,笑起来像个小太阳,每次见到我都扑过来喊“晴晴姐”。
我们一起在小区后院的梧桐树下玩耍,我教她叠纸飞机,她摔破了手掌,我帮她擦药,哄她别哭。
有一次,她想要邻居家新买的风筝,我偷偷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了她,她高兴得抱着我转圈。
外婆总是摸着我的头,说:“晓晴真懂事,是个好姐姐。”
雨萱也很黏我,有好吃的总要分我一半,还会把她画的歪歪扭扭的小人送给我,上面写着“给最好的晴晴姐”。
那时候,我觉得我们会一直是这样的姐妹,永远不分开。
可人会长大,长大了就会变。
上了大学,我们的生活开始有了不同。
我学的是财务管理,埋头苦读,课余时间还得打工补贴生活费。
雨萱学英语,性格活泼,加入了学校的舞蹈社,朋友圈里全是她参加派对的照片。
她开始穿品牌衣服,背名牌包包,晒着咖啡馆里的精致甜点。
有一次春节聚会,她穿着崭新的羊绒大衣,笑着说我的毛帽“有点老土”,让我换个时髦点的。
我愣了一下,笑着打圆场:“我这人懒,穿得舒服就行。”
她咯咯笑了,没再说什么,但我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大学最后一年,我约她去看电影,想重温小时候的时光,她却说要陪男朋友,婉拒了。
没过多久,她在朋友圈晒了和男朋友的烛光晚餐,照片里她笑得特别甜。
她告诉我,她男朋友叫周子豪,家里开公司,特别有钱。
我真心为她高兴,觉得她找到个好归宿。
我还帮她改了好几版求职简历,熬夜帮她翻译英文邮件,希望她能找到好工作。
那时候,我觉得她幸福了,我也开心。
2017年春天,雨萱和子豪订婚了。
订婚宴在市里最好的酒店,布置得像童话里的城堡。
我刚买了房,手头特别紧,但还是咬牙攒了8000块钱当礼金。
外婆悄悄告诉我,雨萱的同学都包了6000到10000不等,我作为姐姐,不能比她们少。
我回家和老公陈浩商量,他皱着眉头说:“咱们房贷还没还完,8000块得省好几个月。”
我咬咬牙,还是决定给:“雨萱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她订婚我得支持。”
为了凑钱,我向同事借了2000块,承诺下个月还,之后一个月几乎天天吃泡面。
订婚宴那天,我穿上攒了半年才买的裙子,精心化了妆,带着满心的祝福去了。
雨萱穿着定制的礼服,美得像个公主,看到我时抱了抱我,说:“姐,谢谢你来!”
我把红包递给她,她眼睛亮了一下,低声说:“姐,你对我真好。”
那一刻,我觉得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03
订婚后,雨萱的生活像开了挂。
她怀孕了,周子豪请了私人营养师和保姆,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在朋友圈晒各种高档孕妇装、婴儿用品,还有去马尔代夫拍的孕期写真。
我看着这些照片,心里有点复杂。
那时候我也刚开始备孕,房贷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哪有钱买那些奢侈品。
但我还是为她高兴,觉得她能过上这样的日子,真好。
2017年秋天,雨萱生了个儿子,满月酒办得特别隆重。
酒店是市里最豪华的,门口停满了豪车,宴会厅里全是鲜花和水晶灯。
我提前一个月开始攒钱,把母亲留给我的一枚玉镯卖了,才凑够8000块红包。
为了这笔钱,我心疼了好几天,那玉镯是我妈唯一的遗物。
满月酒前,我给雨萱发微信,分享自己备孕的喜悦,想和她聊聊当妈妈的感受。
她只回了句“挺好的,加油”,就没下文了。
我安慰自己,她可能太忙了,毕竟刚当妈。
满月酒那天,我和陈浩一起去了。
宴会厅里全是社会名流,我穿着普通的长裙,觉得自己有点格格不入。
我主动帮雨萱招呼亲戚,忙得脚不沾地,服务员却忘了给我们桌倒茶。
雨萱抱着孩子出来,全场掌声雷动。
她穿着高定套装,完全不像刚生完孩子的样子,笑得光彩照人。
她一桌桌敬酒,走到我们这桌时,停下来笑着说:“姐,谢谢你来,辛苦了。”
我笑着回应:“应该的,咱们是姐妹。”
她重复了句:“对,咱们是姐妹。”可语气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疏离。
我把红包递给她,她接得很自然,笑着塞进包里,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我心里有点失落,但告诉自己,她现在身份不同,礼节上可能也不一样。
宴会结束后,我看着空空的首饰盒,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之后,我们联系越来越少,偶尔微信寒暄几句,聊的都是些表面话题。
她的朋友圈里全是名牌包、高档餐厅、海外旅行,而我的生活平淡得像白开水。
2018年,我怀孕了,第一时间告诉了雨萱。
她在微信上回了句“恭喜”,发了个笑脸表情,就没下文。
怀孕期间,我一边工作一边养胎,没有营养师,没有保姆,全靠自己。
有一次胎动异常,我住院观察,一个人在病房里害怕得睡不着。
我给雨萱发消息,告诉她我的担心,想听她安慰几句。
她只回了句“没事,注意休息”,就再没消息。
我出院后,做了双婴儿鞋,寄给雨萱,想让她分享点当妈的经验。
包裹寄出去后,她没任何回应,我心里凉了半截。
2019年春天,我的女儿出生了,生产很顺利,孩子健康,我和陈浩都很开心。
我给雨萱发了女儿的照片,她回了个“可爱”的表情,说有空会来看我们。
可她从没来过。
我等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她始终没出现。
我还抱着一丝希望,打电话邀请她来家里看孩子,她说要出国度假,婉拒了。
没几天,她在朋友圈晒了巴厘岛的照片,笑得特别开心。
我抱着女儿,翻出小时候和她的合照,看着她画的“最好的姐姐”,眼泪止不住地掉。
04
这六年,雨萱的生活像一部光鲜的电影,而我只是个不起眼的观众。
她朋友圈里全是豪宅、名车、奢侈品,却从没提到过我,连点赞都没有。
我开始明白,她已经不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妹妹了。
她有了更高的社会地位,更好的人脉,而我在她眼里,可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亲戚。
这个认知让我很痛苦,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陈浩看我心情不好,劝我说:“人各有各的路,她现在的生活和咱们不一样,别太往心里去。”
我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毕竟那是陪我长大的妹妹,是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人。
为了女儿一岁生日,我精心准备了蛋糕和家宴,邀请了外婆和雨萱。
外婆说身体不舒服没来,雨萱连消息都没回。
可没过几天,她在朋友圈晒了和外婆在豪宅的合照,笑得特别开心。
我气得和陈浩吵了一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失败了,连亲人都留不住。
陈浩抱着我说:“晓晴,你已经尽力了,感情是双向的,她不珍惜是她的错。”
我开始把精力放在家庭和工作上,存钱给女儿报了更好的幼儿园,自己也努力争取升职。
有一次在商场偶遇雨萱,她穿着名牌大衣,拎着新款包包,匆匆跟我打了招呼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直到雨萱打电话邀请我参加她二胎满月酒。
“姐,下个月小宝满月,你一定要来啊!”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仿佛这六年什么都没发生。
我握着手机,手指微微发抖,平静地说:“到时候记得提醒我,怕忘了。”
挂了电话,我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我打开抽屉,拿出那个小盒子,里面装着我六年前就准备好的东西。
六年前那个雨夜,我抱着女儿,刷着手机,等着她的消息,却什么都没等到。
那种被亲人忽视的痛,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给陈浩发了条短信:“雨萱请我们去她二胎满月酒,下个月在星耀大酒店。”
陈浩很快回复:“你想去吗?”
我想了想,回道:“想去,但不是为了她,是为了自己。”
陈浩回了个“好”,说:“需要我陪你吗?”
“需要,咱们一起去。”我回了句,眼神坚定。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脑子里反复演练满月酒当天的场景。
我翻出六年前雨萱儿子满月酒的照片,看到自己忙碌的身影和她疏离的笑容,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在日记里写下对她的失望,写下小时候她对我的依赖,写下我对亲情的期待。
我决定,这次要让她明白,感情不是单向的,不能被随意挥霍。
陈浩建议直接推掉邀请,但我坚持要去。
我找了闺蜜帮忙,把那个小盒子包装得像个精美的礼盒,外面系着丝绸缎带。
雨萱又打了一次电话,催我参加,声音还是那么甜:“姐,时间定了,下周六中午,星耀大酒店三楼,你和姐夫一定来啊!”
“知道了。”我平静地回答。
“对了,家里人都来,外婆也来,她最近身体不太好,可想你了。”她提到了外婆。
我冷笑了一下,外婆现在更喜欢去雨萱家,享受她提供的豪宅和司机。
“嗯,我会跟外婆聊聊的。”我淡淡地说。
“姐,你们现在过得咋样?工作顺利吗?”她突然关心起来。
“还行,挺普通的。”我不想多说。
“那就好!其实我一直挺关心你的,就是这几年太忙了,你不会怪我吧?”她的语气听起来很诚恳。
“不会,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依然保持平静。
“那就好!对了,姐,到时候记得给小宝包个红包,意思意思就行。”她说得轻描淡写。
我咬紧牙,压住心里的火:“放心,我会准备的。”
“姐,你真是太好了!有你这样的姐姐我真幸运!”她的话甜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挂了电话,我攥紧拳头,愤怒在胸口翻涌。
她居然还好意思提红包,还能这么虚伪地说这些话!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
我再次检查了小盒子里的东西,那是她永远不会忘的“礼物”。
满月酒前一天,我特意去理了发,买了套新衣服,花了不少钱。
我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知道,我不是那个任她予取予求的姐姐。
陈浩看着我认真打扮,有些担心地说:“晓晴,你真要这样做?要不找个理由不去?”
我摇摇头:“不,我一定要去,这件事我想了六年,必须有个了结。”
“好,我支持你。”他握住我的手,“不管怎样,我都陪着你。”
06
满月酒当天,我们按时出发。
路上我很安静,脑子里全是待会儿的场景。
星耀大酒店是城里最豪华的酒店,门口停满了豪车,我们的车显得有点不起眼。
我并不觉得自卑,握紧了手里的小盒子,深吸一口气。
走进酒店大堂,鲜花和气球把这里装点得像个宫殿。
三楼宴会厅门口,迎宾小姐微笑着迎接客人。
我和陈浩走进去,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个个穿着光鲜。
雨萱一眼看到我们,快步走过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姐!你们来了!”她热情地抱了我一下,“今天你真好看!”
“谢谢。”我礼貌地回应,眼神却冷冷的。
“快,我带你们去座位,主桌,在外婆旁边。”她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主桌位置很好,能看到整个宴会厅。
外婆已经坐在那儿,看到我们只是点了点头,表情冷淡。
“外婆好。”我主动打招呼。
“嗯,坐吧。”她简短地回了句,继续跟旁边的人聊天。
我心里有点酸,但没表现出来。
宴会很快开始了,雨萱抱着二胎儿子出场,全场掌声热烈。
孩子白白胖胖,特别可爱,穿着精致的婴儿服。
雨萱一桌桌敬酒,笑容满面,像个完美的女主人。
走到我们这桌时,她特意停下来,声音洪亮地说:“谢谢大家来参加小宝的满月酒!尤其是我姐,从小到大都特别照顾我,今天能来我真的特别开心!”
她看向我,眼神似乎带着真诚,但我知道,那是她的表演。
“应该的。”我微笑着回应,心里却波澜不惊。
“对了,姐,待会儿别忘了给小宝包红包哦。”她笑着说,声音大得周围人都听见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那个小盒子。
“当然不会忘。”我站起身,平静地说,“这是给小宝的满月礼物。”
我把盒子递给她,她接过去时笑得特别开心,完全没察觉到里面的玄机。
“谢谢姐!”她甜甜地说,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盒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来源:坑神客HjF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