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士尼乐园,扫地不叫扫地,叫“收集梦想的碎片”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5 08:31 2

摘要:下文的作者笠原一郎或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57岁时成为迪士尼乐园的清洁工,在那里工作了8年。在迪士尼乐园这个为别人造梦的地方,清洁工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生存现实:雨天擦不净的积水、冬天铲不尽的积雪……身体已经十分劳累了,脸上还要保持自然的笑,因为要让游客们感受到快

在“梦想国度”迪士尼乐园打工,会很快乐吗?

下文的作者笠原一郎或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他57岁时成为迪士尼乐园的清洁工,在那里工作了8年。在迪士尼乐园这个为别人造梦的地方,清洁工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生存现实:雨天擦不净的积水、冬天铲不尽的积雪……身体已经十分劳累了,脸上还要保持自然的笑,因为要让游客们感受到快乐。

被问到在做什么时,笠原一郎和同事们不会说“收拾垃圾”,而会说:“我在收集梦想的碎片。”

这份工作有令人啼笑皆非的心酸,也有迪士尼式的幸福时刻:好好完成工作会受到认真的的夸赞和留言;短暂的对话就可以帮别人创造一段美好回忆;烟火在城堡上方绽放的景象,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还是会感动……

📚本文摘选自《迪士尼乐园清洁工日记》,小标题为编者所拟,篇幅所限内容有所删减,经出版社授权推送。

01.在迪士尼乐园,打扫卫生不叫“扫地”,叫“收集梦想的碎片”

那是我转正为演职人员(编者注:即迪士尼乐园的工作人员)的第二天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台前(宾客视野范围内的区域)执行扫地工作,两位高中生模样的女性宾客朝我走过来。

“您在做什么呢?”

“嗯?”

我心里嘀咕,这不是一看就知道吗,虽然没明白她俩的用意,我还是回答道:“我在收集垃圾。地上到处都是爆米花。”

两人听到我的回答后,诧异地互相看着对方,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位带着小学生年纪的女儿的妈妈向我提问:

“您在收集什么呢?”

“啊,就是掉在地上的爆米花之类的东西。”

“……哦,这样子啊。打扰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回这对母女对我的回答好像很失望。

我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在休息的时候问了同为演职人员的同事谷口。

“今天我在扫地的时候,有好几位宾客过来问我在干什么,那是什么意思呢?”

谷口是有十年工作经验的元老级演职人员,他笑着回答我:

“这个问题常会被宾客问到。最经典的回答是‘我正在收集梦想的碎片’。笠原先生您是怎么回答的?”

“……”

据说最开始宾客是在观光巴士上对向导员抛出这个问题的,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扩展到了其他演职人员。此传说的真实性目前无法考证。

第二天,我就迎来了实践的机会。这次是中学生样貌的女子三人组。其中一个人犹犹豫豫地往我这边靠近,问我:

“打扰了,请问,您在做什么呢?”

“我在收集梦想的碎片。”

我注意到女孩们的脸庞忽然亮了起来,她们朝我鞠了一躬,留下一声“谢谢”就跑开了。

一想到自己帮她们创造了一段回忆,我就觉得很开心。

在诸如修学旅行时、春假、暑假等时期,很多宾客从东京以外的地方来到乐园游玩,一天里我会被问好几次这个问题。

一般的人听到回答后都是上述中学生那样的反应。不过也有人用尖叫般的悲鸣来表达喜悦。还有人在一旁欢呼雀跃,拍手夸赞“真厉害”!没想到这个互动会如此吸引周围的目光,真是让人难为情。

年轻女性群体的反应是最强烈的。当我发现喜欢提问的那类宾客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为了避免被问到,很多时候我会故意改变前进路线。

虽说如此,如果宾客听到回答后只有轻微的反应,我也不免会觉得有些落寞。

偶尔也会有宾客在听到标准的回答后,忍不住吐槽“怎么又是这个回答”“收集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也有同事擅长用自己原创的答案来回应。

谷口跟我说,要根据被询问的场所和时间随机应变。他曾在“彼得 ·潘天空之旅”前被宾客询问这个问题,当时他的回答是:“我在收集彼得·潘飞翔时落下的叶子。”

由于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不同演职人员的回答会不一样,于是有的宾客逮着清洁工就疯狂提问。

至于我,羞耻感让我说不出同事谷口那样的话,通常是在标准答案的基础上适当调整,大多数时候会用“收集幸福的碎片”这个回答来应付。宾客的反应也还算可以。

有一次,我在“小小世界”前扫地的时候,几名女高中生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我以为又会被问到那个问题,已经在心里准备好了“幸福碎片”这个答案,这时候其中一个女生突然问我:

“爱是什么?”

一瞬间我慌了手脚,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回答:“爱是绝不后悔。”

这个女生只留下一句“好深刻”的感叹,随即离开了。到底为什么要来询问演职人员,到现在我也不明白。

02.支撑着“梦想国度”的,是众多的体力劳动者

清洁工作为“行走的礼宾员”,不论多么恶劣的天气都必须一直在台前区域四处走动,执行清洁任务,为宾客指路。不管老天爷是下大雪,还是刮大风,清洁工都逃不掉自己的工作。

清洁工的工作分为打扫台前区域和打扫洗手间两部分。

在春天和秋天,以及天气晴朗舒适的日子,负责台前是个美差。

如果是酷暑、酷寒或者雨雪天,被安排去打扫洗手间的清洁工则会被大家羡慕地称为“人生赢家”。

在盛夏太阳猛烈的炙烤下,台前的工作很辛苦。阳光的照射使得地表温度大幅升高,实际的体感温度能高出五摄氏度。

炎热的夏日里,爆米花销量不佳,取而代之的是大家手里的冰激凌和冰棍。而它们会让我们这些清洁工流下辛酸的泪水。

融化的冰激凌滴落到地上,留下一摊摊污渍。放任不管是不行的,我们得赶快拿着拖把赶到现场处理。在我们打扫时,融化的冰激凌又在别的地方留下了它的印记。

与此同时,在自动贩卖机前,有宾客开可乐时喷了一地。我们又要连忙带着拖把奔赴现场。

我是爱出汗的体质。盛夏执行工作任务的时候,浑身的汗水会把眼镜打湿,把衬衫打湿。最糟糕的时候,裤子都会被浸湿。

冬天也有冬天的苦。隆冬里在室外站上好几个小时,身体会一点一点被严寒侵蚀。虽然天气冷的时候可以戴手套、穿厚外套防寒,可外套太厚的话行动又会变得迟缓,所以实际上穿厚外套的演职人员很少。

另外,台前区域有的地方因为路面结冰而变得容易打滑,清洁工要在塑料袋里灌上热水制成“暖水袋”,靠近结冰的地方,用原始的方法耐心把冰融化。

对宾客而言,银装素裹的园区是绝赞的美景,是发社交媒体再适合不过的素材。但除雪是超高强度的劳动,对我们演职人员来说,那是带着怨恨的雪。

下雨天也很受罪。

负责台前清洁的人是不能打伞的,所以必须穿戴雨具。

穿在身上的雨具很快就变成一个蒸笼。如果雨势凶猛,雨水会顺着雨具的缝隙渗透进来打湿里面的衣服。如果再掺和上汗液,便会进入难受的极致境地。

还有,收拾雨具的时候要先用毛巾把水全部擦干再叠起来,很麻烦。雨一会儿下一会儿停令人头疼。刚以为雨停了,把雨具上的水擦干准备收拾好,结果又下了起来。

清洁工的工作之一是处理积水。雨停后,我们要用毛巾等工具把宾客落座的椅子等地方的积水擦干,数量众多的椅子和栏杆,每一处都要仔细擦拭干净。

好不容易擦了一半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雨来。所有的努力都打水漂了。

如果雨停后还穿着雨具,就会被督导员提醒尽快脱掉。如果时晴时雨、反反复复,光是这个就能让人累到瘫倒。

负责扫地的清扫员一天最多要走三万步。这个走路的强度,还没等身体习惯,膝盖倒是已经快报废了。

每当一天的工作结束,我拖着无力的身体朝舞滨站走去时,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哼起冈林信康的歌《山谷布鲁斯》。

“今天的工作真累,唯有喝点烧酒自我安慰。”

支撑着“梦想国度”的,毫无疑问是众多的体力劳动者。

03.打扫卫生时也要保持微笑,我越努力,脸越僵硬

笑容是迈向快乐的第一步,所以演职人员必须用灿烂的笑容来迎接宾客。

培训的时候,负责人引用了沃尔特·迪士尼的话,“我希望每一个到访的人在走出园区大门时脸上都带着笑容”,教导我们灿烂的微笑比愁眉苦脸更能让自己感到快乐。

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虽说心里这样想,但想和实际去做是两码事。

和我一起参加培训的同事里,有的人从第一天开始就带着非常自然的笑容去执行业务。我却很不擅长。

我在集中精力打扫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就消失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在旁人看来是凶恶的)表情。而当我努力挤出笑容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很僵硬,跟抽筋了似的。我也察觉到自己有这个问题,可不论怎样都做不到自然地笑。

这份工作差不多做了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台前干活,SV(督导员)下松女士突然朝我走过来,表情十分严肃。

“笠原先生,我有话要对您说。请到后台来。”

我心里纳闷,跟着她走到后台。下松直视着我的眼睛,说:

“您的表情太严肃了。请注意保持微笑。”

当时我专注于打扫,忘记保持笑容了。下松说话的方式有些强硬,我随即辩解道:

“说是这么说,但什么事都没发生时还要保持微笑,我做不到。”

听了我这话,尽管隔着两代人的年龄差,她还是口气坚决地对我说:

“请您有意识地保持嘴角上扬。如果不能保持微笑的话,那只有请您去别的岗位了。”

当时这份工作我才做了不到两个月。我是出于喜欢才来应聘的,怎么也不能在这时候被打上演职人员失职的烙印。

那次争执之后,我没有强迫自己堆出笑容,而是注意随时保持嘴角上扬。因为勉强自己笑,所以表情才显得僵硬,如果只是上扬嘴角,就可以很自然地做到了。

最初我埋头工作的时候还是会忘记提起嘴角,经常是猛地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过后来我逐渐习惯了,能有意识地一直在嘴角上扬的状态中工作。“从形式入手”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方法。

我被SV提醒后又过去了半年,有一天SV下松在后台跟我搭话。

“你把笑容追到手了呢。”她的笑容温柔极了。

这之后,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一路绿灯地升职,从SV部门升迁至公司总部的职员部门。04.我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但被叫作“收垃圾的”时还是不开心在巡游开始前,我们需要推着两轮推车沿着巡游路线回收垃圾。我们会边走边对宾客说:“如果您有用完未扔的垃圾,请交给我们。”“喂,收垃圾的!”

身后有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是一位看起来年纪五十岁左右的女性。我对自己被称作“收垃圾的”感到非常震惊,下意识地僵在原地。

那位女士将手中的塑料瓶扔进手推车后就走了。也许她没有任何恶意吧。

我本人对清洁工作没有任何的偏见。

演职人员彼此不会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其他工种的同事。你只要在东京迪士尼乐园工作,几乎不会感受到偏见。

我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但被叫作“收垃圾的”这一天,整日里我的心情都罩上了一层阴霾。

此时我开始思考,当我听到别人称自己是“收垃圾的”之后,究竟是为什么而心绪不宁呢?

这个社会对清洁行业劳动者的歧视依然顽固存在,根本没有消失。哪怕知道这份工作对日常生活来说是不可缺少的,但不知不觉间还是会居高临下地看待清洁劳动者。“收垃圾的”这个称呼便是此番心态暴露出的一角。

在我做这份工作之前,我只是偶尔打扫打扫家里的马桶,从来没干过打扫公共厕所的活计。

刚开始,我对打扫所有人都可以使用的公共厕所怀有抵触情绪。东京迪士尼乐园内的厕所打扫得很频繁,时刻保持着洁净。但是,有时候也会出现便器上粘着大便或阴毛,抑或地板上小便飞溅的情况。

大便器的话,我们会用小一圈的厕纸和杀菌剂进行清洁。

清洁时,我们会正对便器坐下,喷洒杀菌剂,然后用厕纸擦拭干净。清洁过程中要把脸靠近便器以确认是否擦干净。擦到闪闪发亮可是个体力活。

起初我还会介意别人的目光。打扫小便器的时候,隔壁有人在解决问题,而我就在离他非常近的地方擦拭便器。

不过也只有刚开始的日子里,我才会介意便器的肮脏程度,以及别人的目光。

转变的原因里当然有习惯的成分,但更重要的是,当我视它为工作,全神贯注去做的时候,脏污和别人的目光便不再是我考虑的因素。

在做这份工作以前,我并不会特别注意清洁行业的人。虽然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但也从来没有主动打过招呼,或者表示感谢。事实上,我在迪士尼做清洁员的八年时间里,在洗手间里被宾客说“谢谢您”“辛苦了”的次数分别只有一次。成为演职人员的经历给我自身也带来了变化。我成为清洁员后,在不同场合看见清洁员的身影时,都想跟他们说一声“谢谢”“辛苦了”,我也的确这样做了。因为我切实感受到了厕所清洁、台面除尘、拖地清洁的工作有多么辛苦。
真正理解对方的工作,有助于我们消除顽固的歧视和偏见。这是我的看法。05.迪士尼乐园的夸奖文化真的会拉高工作积极性

虽说我在上一个工作岗位上打了三十四年的工,但很少有机会夸奖别人,也很少被别人夸奖。

而迪士尼乐园则浸润在夸奖文化之中,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几种举措,而最为人所熟知的是“五星卡”。

如果员工们在台前区域看到演职人员表现出色,就会拿出五星卡,在上面写下值得称赞之处,然后亲手交给相应的演职人员。

我去东京迪士尼海洋帮忙的时候,碰上过一件事。

那天我在“水滨公园”前的洗手区域负责教孩子们制作米老鼠形状的泡沫。

当时有很多宾客在洗手区排队等候。接下来轮到的是一个小学低年级的男孩。他亲切友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摊开手掌接过肥皂泡。

我握着他的手,教他用泡沫制作米老鼠的诀窍。男孩一脸认真地尝试,我也集中注意力教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正在看我们。

等终于没有宾客排队,工作告一段落,突然有人叫住我。有个声音说“这是五星卡”,然后对方递给了我卡片。

我翻过卡片,看到背面写着负责安保的员工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收到其他部门员工的卡片。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观察我的工作。拿着这张卡片,我的眼前浮现出和那个男孩子交谈的场景。有人以这样的方式认可我的工作,我感到非常开心。

五星卡更多的时候是在一天工作结束后的总会上发放。同事们会一起鼓掌,祝贺收到五星卡的人。

毫无疑问,五星卡提高了我们的工作积极性。我一年只能收到一到两张,大多数时间都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别人收到卡片,同时心里嘀咕着同事们给卡片可以不用这么抠搜,应该更大方点。

“您刚才的做法非常棒。请继续用您的笑容为宾客们带来快乐吧!”

每次读到那张卡片上写的留言,我都会回忆起当时收到它的快乐。

另外一种表扬方式是“精神”。

这是每年秋天开展的为期两个月的传统活动,在指定的纸上写上演职人员的优点和长项,然后提交上去。

填写用纸是复写纸,交到对方手上的是没有印着自己名字的那一张。

在“精神”活动中,演职人员需要找到对方的优秀之处,然后大加夸赞。

就我个人的实际体验来说,在“精神”活动指定用纸上写下对方优点,意味着关注对方身上好的地方,这样一来,人际关系自然地就会变得更融洽。

另外,这种夸赞不是口头上的,而是以留言的形式被保留了下来,这一点也非常棒。真的收到卡片时会很开心,哪怕像我这么性格乖僻的人,也会被拉高工作积极性。

06.花火在城堡上方绽放的景象,无论看过多少次还是会感动

演职人员按工作时段的不同被分为“opencast”和“close cast”,也就是所谓的“早班”和“晚班”。

我刚开始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做的是“close cast”(晚班)。我的生活习惯是早睡早起,虽然早班其实更适合我,但当时我一心只希望快点成为演职人员,丝毫不介意被分到哪一班,光是被录用我就很开心了。

晚班出勤的时间虽然不同时期略有差别,但大体是从下午三点左右开始,持续到晚上十点半左右。

晚上十点闭园时,园区内会播放广播,催促宾客们离开。很多宾客听到广播后才意识到要闭园了,于是一窝蜂涌向出口。

但是,也有人明明是在离出口很远的“幻想世界”,却把园区广播当作背景音乐,拍起了照片。

一定是想拍下没有人的园内景色吧。我能理解这个心情。

但是,有的人和朋友合影后,又会换不同的人单独拍照……我又不能对他们说“已经到闭园时间了,请您迅速离场”这样的话,只能在一旁微笑,心里念叨着“差不多得了”。

东京迪士尼乐园的闭园时间是晚上十点(也有更早闭园的时候),工作人员当天的总会晚上十点二十分左右开始。

上晚班的人里有的光是单程通勤时间就要两小时,比如住在神奈川县的平塚、千叶县的君津、埼玉县的上尾、东京都的高尾的人。

从高尾来上班的广野君,哪怕晚上十点半准时下班,到家 也将近凌晨一点了。这份工作如果没有热爱很难坚持下去。

晚班人员能收获而早班人员没有的福利是晚上八点半开始的烟花表演。

“梦想的国度”一天接近尾声,这时候,在灰姑娘城堡的上空,一朵朵艳丽的花火在空中绽放。不论看过多少次,我每次都仍会被感动。

我刚做这份工作的时候,只要一开始放烟花,我就会停下手中的活计,出神地眺望着夜空。

“笠原先生!”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慌乱之下回过头,看到了原崎先生。SV原崎先生四十岁出头,穿着打扮十分讲究,监督指导演职人员工作时态度凛然坚毅。

“你是这里的演职人员,不是客人,别欣赏得太忘我了。”我成了“现行犯”。一想到我抬头仰望夜空的痴迷样子被他看到,我就觉得特别羞耻。

宾客离开后,回归静谧的园区美丽景致至今还刻在我的脑海里。这也是只属于晚班人员的福利。

不过,尽管上晚班会有一些特殊福利,但每晚要十一点半之后才能回到家,我的生活习惯无法很好地适应这样的工作时间。

我提交了申请,希望能调到早班。于是,在成为演职人员九个月后,我如愿以偿地成了早班出勤人员。

早班的好处在于,刚开始上岗的时候台前区域还很干净,也不需要清理垃圾桶的垃圾,工作比较轻松。

这些都是夜间清洁人员的功劳。

我上班的时候会碰上正要下班的夜间清洁人员。由于要彻夜工作,大部分夜间人员都是男性,偶尔也有年轻女性。

夜间清洁人员的时薪很高,适合不擅长接待的人。虽说如此,在寒冷的冬季、下雨天等状况下通宵作业是非常辛苦的。我很敬佩他们。

调到早班,最令我感激的地方是能很早回家。夏天的话,艳阳高照的下午四点左右,我就可以回家了。在这么早的时间下班,是我在上班族时代想都不敢想的事。当我在电车里看到穿着西装的乘客,顿时心生优越感:“我可是下班了。”
本文节选自《迪士尼乐园清洁工日记》作者: 笠原一郎

译者: 童桢清

出版社: 天津人民出版社

出品方: 未读

出版年: 2025-8

编辑 | 串串主编 | 魏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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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凤凰网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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