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被俘最高指挥官,晚年获得军级待遇,病逝后薄一波献花圈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14 11:37 1

摘要:1953年9月15日凌晨,载着第一批遣返战俘的列车驶进丹东。站台灯火昏黄,吴成德扶着车门下车,风一吹,旧军装贴在身上,骨架分明。隔着人群,铁路公安的哨兵低声议论:“那就是180师代政委?”片刻喧哗后,又归于沉默——没人想多看这位刚从战俘营里出来的上校,毕竟“被

1953年9月15日凌晨,载着第一批遣返战俘的列车驶进丹东。站台灯火昏黄,吴成德扶着车门下车,风一吹,旧军装贴在身上,骨架分明。隔着人群,铁路公安的哨兵低声议论:“那就是180师代政委?”片刻喧哗后,又归于沉默——没人想多看这位刚从战俘营里出来的上校,毕竟“被俘”两个字当时太沉。

回溯到1951年5月22日,第60军180师还在韩半岛腹地死撑。左邻的15军、右侧的63军已奉令北撤,150公里防线空空荡荡,敌机械化部队蜂拥而至。手榴弹不足、干粮见底,电报有去无回,在一片枪声里,吴成德听见师参谋长憋出一句苦笑:“连风都是敌人的。”一句话点破窘境,却没人敢接茬。

当天深夜,军部电话再来,要求180师掩护中线伤员三至五天。这个新任务像石块砸进水里,窄小的指挥所里一时无声。弹药已下限,粮秣几乎清零,但命令不能挑。吴成德只说了七个字:“守到断电,再走。”随后各团调防,三条简陋防线铺开在沟壑山谷之间。

第五昼夜,侧后已被切断,连无线电都响不起来。540团三连从170人递减到十数人;538团一营长刘吉耀连人带枪滚落山崖;539团政委韩启明背靠乱石,最后一梭子子弹打完才倒下。壮烈的名录很长,但写不完,因为记录员也丢了性命。

面对绝境,180师被迫分散突围。吴成德原想追上师部,却在山沟里发现三百多名伤员。留下还是丢下?他拔枪击毙坐骑,当场表态:“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简单十几个字,在场的人没人再提独自撤离。队伍转入深山,当晚就闯进敌封锁圈,随后的十四个月,他们与死神掰手腕。

那是一段难以想象的游击生涯。雨雪里靠松针裹腹,渴了舔冰面,一支部队被磨成三个人。有人误采毒蘑菇倒地时,吴成德咬牙把树叶盖在脸上,低声嘀咕:“别怕,我回国替你报到。”这句自言自语,伴随他熬到最后被俘。

遣返后,审查迅速而冷硬。党籍、军籍双双被取消,分配到盘锦大洼农场。昼种水稻,夜里灯下一笔一划写材料,厚厚信件只谈两件事:为阵亡者申报烈士,说明180师全局。周围劳工打趣:“老吴还想戴帽子?”他笑笑,不接话。那段时间,胳膊常因长期弯曲写字而僵直,只能甩一甩再落笔。

1979年底,中央进入对战俘人员处理复查的收尾阶段。文件草案在多数人手里只是数字,但对吴成德,它关乎生死以外的另一重价值。1980年,《第74号意见》正式印发,结论明确:吴成德认定为坚持斗争、忠于职守,恢复党籍军籍,享受军级待遇。复查组宣布决定,他先是发愣,继而哽咽,嘴里却只念一句:“牺牲的弟兄有名分了。”

搬回山西运城干休所时,他已六十出头,身体羸弱,牙齿所剩无几。熟人劝他休息,他没停,继续整理烈士名单,并赶赴各地为家属开证明。有人问图什么,他摆手:“欠的账总得还。”言语平淡,却让旁人噤声。

1996年3月18日清晨,吴成德因病离世,享年七十八岁。噩耗传到北京,时任全国人大副委员长薄一波派专人送来花圈,并留下短笺:“决死旧部,功勋犹在。”运城殡仪馆里,花圈林立,最受注目的仍是那一行苍劲字迹。按当地习俗,送行的军号只吹一次,可那天,号手自发又吹了第二遍。

许多年前的誓言至此算是落了地。180师烈士名单最终补录入册,家属补发抚恤,一串串名字不再沉默。至于吴成德,档案最后一页写着:原志愿军第60军180师代政委,战俘期坚持斗争,晚年享受军级待遇,事迹可备参考。字面平平,却足够沉重,亦足够清晰。

来源:人文历史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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