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大爷花12万收了个紫檀木柜,孙女擦灰时发现机关,按下后愣住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4 09:02 1

摘要:住了三十年的老单元楼在城西区,没有电梯,他住三楼,每天上上下下两趟,腿不疼腰不酸——年轻时在机床厂当木工,刨子、凿子摸了一辈子,练出了一副硬朗身子。家里的摆设没换过几样:客厅里的红木沙发是他退休那年亲手打的,扶手处磨得发亮;电视柜上摆着台二十寸的老彩电,屏幕边

周德海的七十岁,是被老物件裹着过的。

住了三十年的老单元楼在城西区,没有电梯,他住三楼,每天上上下下两趟,腿不疼腰不酸——年轻时在机床厂当木工,刨子、凿子摸了一辈子,练出了一副硬朗身子。家里的摆设没换过几样:客厅里的红木沙发是他退休那年亲手打的,扶手处磨得发亮;电视柜上摆着台二十寸的老彩电,屏幕边缘有点泛黄,却还能清晰地放新闻联播;墙上挂着他和老伴赵桂兰的结婚照,照片里赵桂兰扎着麻花辫,穿的确良衬衫,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周德海穿着蓝色工装,手里攥着木工刨子,眼神亮得很。

赵桂兰走了五年,走在一个飘雪的冬天,突发心梗,没来得及跟周德海说句话。从那以后,家里就剩下周德海一个人。儿子周建军在广州做建材生意,一年就回来两次,春节住三天,国庆住两天,每次回来都要劝他:“爸,你跟我去广州吧,那边有暖气,我也能照顾你。”周德海每次都摇头:“不去,这房子里都是你妈的味儿,老物件也带不走,我在这儿住惯了。”

周建军没辙,只能每月打两千块生活费过来,又托对门的张婶多照看些——张婶跟赵桂兰是老姐妹,赵桂兰走后,常来帮周德海擦擦桌子、买买菜。周德海嘴上说“不用麻烦”,心里却记着情,每次张婶来,都要塞给她一把自己种的青菜,或是几个刚蒸的馒头。

周德海这辈子就两个爱好:一是做木工,退休后把阳台改成了小作坊,刨子、凿子摆得整整齐齐,偶尔还帮邻居打个小板凳、修个木桌子;二是收老物件,不是什么值钱的古玩,就是些旧木盒、老怀表、民国时期的瓷碗,都是从花鸟市场的小摊上淘来的,最贵的也没超过五百块。他总说:“老物件有魂儿,每道木纹、每个缺口,都藏着以前的日子。”

赵桂兰活着的时候,总笑他“瞎折腾”,却也不拦着,还帮他把淘来的老物件擦得干干净净,分门别类摆在书架上。赵桂兰走后,周德海更离不开这些老物件了,每天晚上吃完饭,就坐在书架前,拿着软布擦一遍,擦到赵桂兰生前最喜欢的那个旧木盒时,总会多说两句:“桂兰,今儿我又去花鸟市场了,没淘着好东西,你别急,等哪天淘着了,再跟你说。”

周雨桐是周德海的孙女,今年二十岁,在本地读大学,学的是历史专业,跟周德海最亲。每周末都要回爷爷家,帮爷爷洗衣服、做饭,陪爷爷在阳台的小作坊里待着,看爷爷刨木头,听爷爷讲老物件的故事。周雨桐常说:“爷爷,你这些老物件都是宝贝,以后我帮你好好收着。”周德海就笑:“好,等爷爷走了,这些都给你。”

今年秋天,周雨桐开学后,周德海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早上六点起床,穿上灰色的纯棉秋衣秋裤,套上深蓝色的夹克衫,踩着老北京布鞋,去小区门口的“老李早餐铺”买早点——两根油条、一碗无糖豆浆,跟年轻时一样,不多不少。六点半到七点半,去小区中心的公园遛弯,跟老伙计们聊聊天,说说厂里的旧事,或是花鸟市场的新鲜事儿。八点回家,收拾屋子,擦一遍老物件,然后去阳台的小作坊里待着,刨块木头,或是修修邻居送来的小板凳。中午简单煮碗面条,卧个荷包蛋,就着咸菜吃。下午要么去花鸟市场逛逛,要么在家看木工书。晚上六点做饭,炒个青菜,热块剩肉,吃完碗一刷,坐在电视机前看新闻联播,看完就去书架前擦老物件,九点半准时上床睡觉。

九月中旬的一个周六,周德海像往常一样去花鸟市场。花鸟市场在城东区,离他住的小区有三站地,他不爱坐公交,觉得走路舒服,四十分钟就能到。市场里人来人往,有卖花鸟鱼虫的,有卖古玩字画的,还有卖老物件的小摊,周德海熟门熟路地往老物件区走。

走到拐角处的“老杨古玩店”时,周德海停下了脚步。老杨跟他认识十年了,也是个喜欢老物件的人,店里摆的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旧家具、老瓷器,周德海以前常来跟老杨聊天,偶尔也淘一两件小物件。

今天店里有点不一样,正中央摆着一个紫檀木柜,约莫一米五高,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深,柜身刻着缠枝莲纹,纹路清晰,摸上去温润光滑,没有一点毛刺。周德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走过去,用手轻轻摸着柜身的木纹,指尖传来紫檀木特有的沉实感。

“老周,你来了。”老杨从里屋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茶,递给周德海,“你眼光好,看看这柜子,刚收来的。”

“这柜子是啥时候的?”周德海接过茶,没喝,眼睛还盯着紫檀木柜。

“听原主人说,是民国时期的,以前是他太爷爷的,家里传下来的,”老杨说,“你摸摸这木纹,看看这雕工,都是老手艺,没一点机器加工的痕迹,正宗的小叶紫檀,现在可少见了。”

周德海点点头,绕着柜子走了一圈,柜子的门是对开的,铜制的合页已经氧化发黑,却还很灵活,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响,声音厚重,没有杂音。柜子里面分了三层,空的,内壁也刻着简单的云纹,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霉味。

“这柜子不错,”周德海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少点啥。”

“我也觉得,”老杨说,“原主人说,他太爷爷是个细心人,以前这柜子里放的都是贵重东西,说不定有啥机关,可我找了好几天,也没找着。”

周德海的心里一动——他做了一辈子木工,对木头的结构熟得很,民国时期的老家具,为了藏东西,常做暗格、机关,说不定这柜子真有猫腻。

“老杨,这柜子多少钱?”周德海问。

老杨犹豫了一下,说:“老周,咱俩认识十年了,我也不跟你说虚的,原主人要价15万,我跟他磨了三天,才降到12万。这柜子是正宗小叶紫檀,现在市场价,这么大的柜子,没18万拿不下来,我这是给你实在价。”

12万。周德海的手顿了一下。他这辈子攒了点钱,赵桂兰走后,儿子又给了些,一共也就15万,都存在银行里,是他的养老钱。12万,几乎是他所有的积蓄了。

“老周,我知道这钱不少,”老杨看出了他的犹豫,“你要是觉得贵,再想想,这柜子我先给你留着,不卖给别人。”

周德海没说话,又摸了摸紫檀木柜,心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买了吧,这么好的老物件,错过了就没了,你这辈子就喜欢这个”;另一个说“别买了,12万是养老钱,万一以后生病,没 money 咋办,儿子在外地,也不能总麻烦他”。

那天下午,周德海没在花鸟市场多待,揣着心事回了家。晚上吃饭的时候,他看着桌上的青菜,没胃口,脑子里全是那个紫檀木柜。他走到书架前,看着赵桂兰喜欢的那个旧木盒,跟她说:“桂兰,今儿我在老杨店里看着一个紫檀木柜,民国的,雕工好,是好东西,就是要12万,你说我买不买啊?”

没人回答他,只有客厅里的老挂钟“滴答滴答”地响。

接下来的三天,周德海没去花鸟市场,却总想着那个紫檀木柜,连做木工的时候都走神,刨子差点刨到手指。周三那天,他实在忍不住了,给周雨桐打了个电话:“桐桐,你周末回来不?爷爷跟你说个事儿。”

“回啊爷爷,”周雨桐的声音很轻快,“咋了?你又淘着老物件了?”

“嗯,看着一个紫檀木柜,挺好的,就是有点贵,想跟你说说。”周德海说。

“行,爷爷,周末我回去,咱慢慢说。”

挂了电话,周德海心里踏实了点——周雨桐读历史专业,懂点老物件,跟她说说,说不定能给点主意。

周六早上,周雨桐一早就回了爷爷家,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还有爷爷爱吃的桂花糕。“爷爷,我回来了!”周雨桐推开门,就看见周德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柜子的样子。

“桐桐,你来了,快坐。”周德海赶紧站起来,接过周雨桐手里的东西,“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紫檀木柜,老杨画的,你看看。”

周雨桐接过纸,仔细看了看:“爷爷,这柜子是民国时期的?小叶紫檀?”

“嗯,老杨说是,”周德海说,“雕的缠枝莲纹,柜子里面有三层,说不定还有机关,我做了一辈子木工,觉得这柜子是好东西,就是要12万,是爷爷所有的积蓄了,我有点犹豫。”

周雨桐皱了皱眉:“12万确实不少,爷爷,你确定这柜子是正宗小叶紫檀吗?别被骗了。”

“老杨跟我认识十年了,不会骗我,”周德海说,“我摸过,那木纹、那手感,都是老紫檀木的味儿,不是现在的仿品能比的。”

“那你是真喜欢?”周雨桐问。

周德海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期待:“喜欢,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老木柜,要是能买回来,我就把你奶奶的旧物件都摆进去,好好收着。”

周雨桐看着爷爷的眼神,心里软了——爷爷这辈子不容易,老伴走了,儿子在外地,就靠着这些老物件念想日子。“爷爷,你要是真喜欢,就买吧,”周雨桐说,“钱没了咱再攒,好物件错过了就没了。以后我毕业了,挣钱养你,不用怕。”

周德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桐桐,你不反对?”

“不反对,”周雨桐笑了,“周末咱一起去看看,要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就买。”

周日上午,周德海带着周雨桐去了“老杨古玩店”。一进门,周雨桐就看见那个紫檀木柜,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又闻了闻,说:“爷爷,这确实是小叶紫檀,民国时期的老物件,缠枝莲纹的雕工也很精细,没12万拿不下来,老杨没骗你。”

周德海更放心了,跟老杨说:“老杨,这柜子我买了,你帮我找个人,把柜子运到我家,三楼,小心点,别磕着。”

“好嘞!”老杨高兴地说,“我这就找搬运工,下午就给你运过去。”

周德海去银行取了12万现金,递给老杨,老杨给了他一张收据,又嘱咐:“老周,这柜子你好好保养,别放在太阳底下晒,也别受潮,擦的时候用软布,别用洗洁精。”

“我知道,你放心。”周德海说。

下午两点,搬运工把紫檀木柜运到了周德海家。两个年轻小伙儿小心翼翼地把柜子抬上楼,周德海跟在后面,一路嘱咐:“慢点,左边低点,别磕着门框!”到了客厅,把柜子放在沙发旁边,正好对着书架,周德海看着,满意得不行。

搬运工走后,周德海赶紧用软布擦柜子,擦得仔仔细细,连铜合页的缝隙都擦到了。周雨桐帮着他,把赵桂兰的旧物件一件件摆进柜子里:赵桂兰生前戴的银镯子、织了一半的米白色围巾、民国时期的旧瓷碗,还有周德海和赵桂兰的结婚照,都摆在最上层。

“爷爷,你看,多合适。”周雨桐笑着说。

周德海点点头,眼里有点湿:“桂兰,你看,我给你找了个好柜子,以后你的东西,都在这儿好好放着。”

周雨桐走后,周德海的日子多了件事儿——每天早上收拾完屋子,就用软布擦一遍紫檀木柜;晚上看完新闻,也坐在柜子前,跟赵桂兰说说当天的事儿,有时候还会打开柜门,摸一摸赵桂兰的银镯子,像摸到了赵桂兰的手。

周建军知道父亲花12万买了个木柜,是在十月初。那天他给周德海打电话,问父亲最近怎么样,周德海忍不住跟他说了:“建军,爸买了个紫檀木柜,民国的,挺好的,把你妈的东西都摆进去了。”

“啥?12万买个木柜?”周建军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爸,你疯了?那是你的养老钱!万一你生病,没 money 咋办?再说了,你咋知道那柜子是真的,不是仿品?”

“老杨跟我认识十年了,不会骗我,”周德海有点不高兴,“桐桐也去看了,说这柜子是好东西。我这辈子就喜欢老物件,买个柜子,把你妈的东西好好放着,咋了?”

“爸,你这是瞎折腾!”周建军说,“我这周末回去,把那柜子退了!”

“你敢!”周德海的声音也提高了,“这柜子是我买的,不退!你要是回来敢动它,我跟你急!”

父子俩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挂了电话,周德海坐在沙发上,心里有点委屈——他买柜子,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放赵桂兰的东西,儿子咋就不理解呢?

他走到紫檀木柜前,摸了摸柜身,跟赵桂兰说:“桂兰,建军不理解我,说我瞎折腾,你说我错了吗?”

柜子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却像在跟他说“没错,你喜欢就好”。周德海心里踏实了点,又用软布擦了擦柜子。

周建军周末还是回来了,带着媳妇和五岁的小孙子。一进门,就看见客厅里的紫檀木柜,走过去,摸了摸,说:“爸,这柜子看着是不错,可也不值12万啊,你这钱花得太冤了。”

“冤啥?”周德海说,“这是正宗小叶紫檀,民国时期的老物件,现在想买都买不着。”

周雨桐也回来了,帮着爷爷说话:“爸,爷爷是真喜欢这柜子,而且这柜子确实是好东西,不是仿品,12万不贵。”

周建军瞪了周雨桐一眼:“你懂啥?12万,能在广州买个平方了!”

“爸,爷爷的养老钱,他想咋花就咋花,”周雨桐说,“爷爷这辈子不容易,就喜欢老物件,你别拦着他。”

赵桂兰走后,周建军最听周雨桐的话,见女儿这么说,也没再坚持,只是叹了口气:“爸,我不是不让你买,就是怕你被骗,以后花钱,跟我商量商量。”

周德海点点头:“行,以后跟你商量。”

小孙子跑到紫檀木柜前,想打开柜门,周德海赶紧拦住:“别碰,小心磕着,这是爷爷的宝贝。”小孙子撅着嘴,跑回妈妈身边。

那天中午,周雨桐做了一桌菜,周德海吃得很开心,跟儿子说了很多柜子的事儿,说柜子的雕工多好,说说不定有机关,周建军听着,也没再反驳,偶尔还点点头。

下午,周建军带着媳妇和小孙子走了,走的时候跟周德海说:“爸,你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柜子真有机关,你跟我说一声。”

“好。”周德海笑着说。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到了十一月,天气转凉,周德海早上遛弯的时候,会多穿件外套。他还是每天擦紫檀木柜,却没找着老杨说的机关,有时候他会用手敲敲柜身,听听声音,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周雨桐十一月中旬要期中考试,周末没回爷爷家,只是给爷爷打了个电话:“爷爷,我这周末不回去了,等考完试再回去看你,你记得多穿点衣服,别着凉。”

“好,你好好复习,别惦记爷爷,”周德海说,“爷爷的柜子,还是没找着机关。”

“没事爷爷,说不定是老杨记错了,没有机关也没事,好好放东西就行。”周雨桐说。

“嗯。”

挂了电话,周德海坐在紫檀木柜前,又敲了敲柜身,还是没动静。他叹了口气,用软布擦了擦柜门,准备去做饭。

十二月初,周雨桐考完试,周末一早就回了爷爷家。一进门,就看见周德海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软布,正擦紫檀木柜。“爷爷,我回来了!”

“桐桐,你来了,快坐,刚考完试,累不累?”周德海赶紧站起来,接过周雨桐手里的书包。

“不累爷爷,”周雨桐说,“我帮你擦柜子吧,你歇会儿。”

“不用,爷爷自己来就行,你刚回来,歇会儿。”周德海说。

“没事,我来擦,你跟我说,哪个地方不能擦重了。”周雨桐拿起另一块软布,坐在柜子前,开始擦。

周德海坐在旁边,跟她说:“柜门的铜合页要轻点擦,别把铜磨掉了;柜身的缠枝莲纹,缝隙里要擦干净,别积灰。”

“好,我知道了。”周雨桐点点头,仔细地擦着,从柜顶擦到柜底,从柜门擦到柜身,连缠枝莲纹的缝隙都用手指抠了抠。

擦到柜门内侧的时候,周雨桐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在柜门内侧的中间位置,藏在缠枝莲纹的一朵莲花后面,不仔细摸,根本摸不到。她愣了一下,用手指按了按,那个硬东西居然往下陷了一点,紧接着,柜子的中层隔板“咔嗒”一声,慢慢弹了出来,露出一个暗格,约莫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十厘米深。

周雨桐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软布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暗格,说不出话来。

周德海也愣住了,赶紧走过去,蹲在柜子前,看着暗格,声音有点抖:“桐桐,这……这就是机关?”

周雨桐点点头,缓过神来,说:“爷爷,好像是,我刚才按了一下柜门内侧的莲花,隔板就弹出来了。”

暗格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几样东西:一叠泛黄的书信,用麻绳捆着;一张黑白照片,约莫巴掌大;一块银色的怀表,表壳已经氧化发黑;还有一个小纸包,用牛皮纸包着,上面写着几个模糊的毛笔字。

周德海的手有点抖,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叠书信,解开麻绳,里面是十几封书信,信纸泛黄,边角有点卷,上面的字迹是毛笔写的,工整有力,却因为时间太久,有些字迹已经模糊了。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景堂吾兄亲启”,落款是“子安”,没有日期。

“景堂?”周雨桐凑过来看,“爷爷,这应该是前主人的名字吧?”

周德海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是竖排的,从右往左写:“景堂吾兄,近日战乱加剧,城中百姓流离失所,弟已携家眷前往南方,兄若有意,可速来汇合。兄之诊所,恐难保全,望兄珍重,切勿恋战……”

“前主人是个医生?”周雨桐说,“诊所?”

周德海又拿起另一封信,里面写的是关于治病的事儿:“昨日接诊一孩童,高烧不退,咳血不止,弟用‘麻杏石甘汤’加减,今日已好转……”

“还真是个医生,”周德海说,“民国时期的医生,不容易啊,战乱年代,还想着治病救人。”

他又拿起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约莫三十岁,戴着圆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药箱,身后是一家诊所,门楣上写着“陈记诊所”四个字。“这应该就是陈景堂了,”周德海说,“你看,身后是他的诊所。”

周雨桐点点头,看着照片,说:“爷爷,你看他的眼镜,跟你以前戴的那个差不多。”

周德海笑了笑,又拿起那块怀表,轻轻拧了拧表冠,怀表“滴答滴答”地响了起来,声音清脆。他打开表盖,里面的表盘是白色的,指针已经不动了,表盘后面刻着几个小字:“景堂与婉清,民国二十五年。”

“婉清应该是他的妻子吧,”周雨桐说,“民国二十五年,就是1936年,快九十年了。”

最后,周德海拿起那个小纸包,牛皮纸上的字迹模糊,仔细看,能看清“药方”两个字。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张泛黄的药方,上面写着各种药材的名字和用量,还有病症的描述,比如“治风寒感冒方”“治胃病方”,字迹跟书信上的一样,应该都是陈景堂写的。

“爷爷,这都是宝贝啊,”周雨桐的眼睛亮了,“书信、照片、怀表、药方,都是民国时期的实物,能看出陈景堂医生的生活,还有当时的情况,比课本上的历史还真实。”

周德海点点头,心里很激动——他买这个柜子,本来是为了放赵桂兰的东西,没想到还藏着这么多宝贝,这12万花得值了。他把暗格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用软布轻轻擦了擦,生怕弄坏了。

“桐桐,你说,陈景堂医生为啥把这些东西藏在柜子里啊?”周德海问。

“应该是战乱年代,怕这些东西丢了吧,”周雨桐说,“书信是跟朋友的联系,照片是自己的诊所,怀表是跟妻子的信物,药方是自己的心血,都是重要的东西,藏在柜子里,安全。”

周德海点点头,拿起那封“景堂吾兄亲启”的信,又看了一遍:“他朋友让他去南方,不知道他去没去,他的后代,现在在哪儿啊?”

“爷爷,咱可以找找啊,”周雨桐说,“老杨不是认识原主人吗?原主人是陈景堂的后代,咱可以问问老杨,原主人的联系方式,跟他说说找到机关的事儿,说不定还能知道更多陈景堂医生的故事。”

“好,好,”周德海赶紧说,“我这就给老杨打电话。”

他掏出手机,给老杨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周德海激动地说:“老杨,我跟你说,我那紫檀木柜,真有机关!我孙女擦灰的时候发现了,里面有书信、照片、怀表、药方,都是前主人陈景堂的东西!”

“真的?”老杨的声音也很激动,“太好了!我就说这柜子有猫腻,没想到真有机关!”

“老杨,你认识原主人,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不?”周德海问,“我想跟他说说,问问陈景堂医生的故事,看看他的后代现在怎么样了。”

“有,”老杨说,“原主人叫陈建国,是陈景堂的孙子,今年六十五岁,住在城北区,我这就把他的电话给你,你跟他联系。”

挂了电话,老杨很快就把陈建国的电话发了过来。周德海看着手机上的号码,有点紧张,跟周雨桐说:“桐桐,你帮爷爷打吧,爷爷有点紧张。”

周雨桐笑了,接过手机,拨通了陈建国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喂,你好,哪位?”

“您好,请问是陈建国爷爷吗?”周雨桐说,“我是周德海的孙女,我爷爷前段时间从老杨古玩店买了一个紫檀木柜,是您家传下来的,陈景堂医生的柜子。”

“哦,我知道,”陈建国说,“老杨跟我说过,怎么了?”

“陈爷爷,我们今天擦柜子的时候,发现柜子里有机关,里面藏着陈景堂医生的书信、照片、怀表和药方,”周雨桐说,“我们想跟您说说,也想问问陈景堂医生的故事,不知道您方便不?”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陈建国激动的声音:“真的?你们找到机关了?里面有我太爷爷的东西?”

“真的,陈爷爷,”周雨桐说,“我们都拿出来了,保存得挺好的。”

“太好了!太好了!”陈建国的声音有点抖,“我太爷爷走的时候,跟我爷爷说,柜子里有他藏的东西,有机关,可我们找了一辈子,都没找着,没想到被你们找到了!我这就过去,你们在哪儿住?”

周雨桐把爷爷家的地址告诉了陈建国,挂了电话,跟周德海说:“爷爷,陈爷爷很激动,马上就过来。”

“好,好,”周德海赶紧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又用软布擦了擦,“咱把东西摆整齐,让陈爷爷看看。”

周雨桐点点头,帮着爷爷把书信按顺序摆好,照片放在中间,怀表和药方放在旁边,摆得整整齐齐。

不到一个小时,门铃响了。周德海赶紧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头发花白,穿着灰色的外套,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您就是周德海老哥吧?我是陈建国。”

“是我,是我,陈老弟,快进来,快进来。”周德海赶紧把陈建国请进来。

陈建国一进门,就直奔桌子,看见桌子上的书信、照片、怀表和药方,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睛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照片,摸了摸,声音抖得厉害:“这是我太爷爷,这是‘陈记诊所’,我爷爷跟我说过,我太爷爷以前就在这儿开诊所,治病救人。”

周德海递了张纸巾过去,说:“陈老弟,你别急,慢慢看。”

陈建国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又拿起那块怀表,打开表盖,看到里面“景堂与婉清,民国二十五年”的小字,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是我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定情信物,我太奶奶叫林婉清,是个老师,民国二十五年跟我太爷爷结婚,后来战乱,我太奶奶病死了,我太爷爷就把怀表一直带在身边。”

他又拿起那叠书信,一封一封地看,看了很久,才跟周德海和周雨桐说:“我太爷爷陈景堂,民国初年出生,学的是中医,后来在城里开了‘陈记诊所’,医术好,收费低,老百姓都喜欢找他看病。民国二十七年,战乱加剧,城里被占了,我太爷爷的朋友子安,就是书信里的人,让他去南方,可我太爷爷舍不得诊所里的病人,没去,后来诊所被烧了,我太爷爷带着我爷爷,躲到了乡下,把这个柜子藏在了亲戚家,自己留在城里,继续治病救人,民国三十一年,我太爷爷被日本人抓了,说是私藏伤员,就……就没回来。”

说到这儿,陈建国哽咽了,说不出话来。周德海拍了拍他的肩膀,也红了眼睛——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厂里的老师傅,也是因为战乱,跟家人失散了,一辈子没找着。

周雨桐递了杯热水过去,说:“陈爷爷,您太爷爷是英雄,治病救人,还敢跟日本人作对,太了不起了。”

陈建国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缓过神来,说:“我爷爷这辈子,就想找着我太爷爷藏的东西,可没找着,去年我爷爷走了,走之前还跟我说,让我再找找那个柜子,没想到我把柜子卖给老杨了,还被周老哥买了,你们还找到了机关,这都是缘分啊。”

“是啊,缘分,”周德海说,“陈老弟,这些东西,都是你太爷爷的遗物,是你陈家的宝贝,你拿回去吧。”

陈建国愣了一下,摇摇头:“周老哥,不行,这柜子是你买的,东西是在你这儿找到的,该给你。”

“不行,”周德海说,“我买柜子,是为了放我老伴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你太爷爷的念想,是你陈家的根,你必须拿回去,不然我心里不安。”

周雨桐也说:“陈爷爷,我爷爷说得对,这些东西对您来说,比啥都重要,您拿回去,好好收着,也让您的后代知道陈景堂医生的故事。”

陈建国看着周德海和周雨桐,眼里满是感动,说:“周老哥,桐桐,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这些东西我拿回去,好好保存,以后我常来看你们,跟你们说说我太爷爷的故事。”

“好,好,”周德海笑着说,“以后你常来,咱哥俩喝喝茶,聊聊天。”

陈建国小心翼翼地把书信、照片、怀表和药方放进布袋子里,又跟周德海说:“周老哥,这柜子虽然卖给你了,但也是我陈家的传家宝,你好好保养,以后我想看了,就来你这儿看看,行吗?”

“行,随时来,”周德海说,“这柜子在我这儿,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

陈建国又坐了一会儿,跟周德海聊了很多陈景堂的故事,比如陈景堂怎么免费给穷人看病,怎么偷偷藏伤员,周德海听得很入迷,周雨桐也拿出笔记本,记了下来。

天黑的时候,陈建国才走,走的时候,又跟周德海和周雨桐说了好几声谢谢。

陈建国走后,周德海坐在紫檀木柜前,看着打开的暗格,心里很踏实。周雨桐帮着爷爷把暗格的隔板推回去,按了按柜门内侧的莲花,隔板又恢复了原样,跟没打开过一样。

“爷爷,你看,这12万花得值不值?”周雨桐笑着问。

“值,太值了,”周德海说,“不仅买了个好柜子,还找到了陈景堂医生的遗物,认识了陈老弟,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缘分。”

“是啊,”周雨桐说,“以后陈爷爷常来,你也不孤单了。”

周德海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他打开柜门,看着里面赵桂兰的旧物件,跟她说:“桂兰,你看,这柜子里藏着大宝贝,还帮陈家找到了念想,你要是在,也会高兴的吧。”

客厅里的老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像是在回应他。

第二天早上,周德海给周建军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发现机关、找到陈景堂遗物、认识陈建国的事儿,周建军听了,也很惊讶,说:“爸,没想到这柜子里还有这么多故事,你这12万花得值了,以后我不反对你买老物件了。”

周德海笑着说:“你现在知道了吧,老物件不仅有魂儿,还有故事。”

从那以后,陈建国真的常来周德海家,有时候带着自己做的馒头,有时候带着茶叶,跟周德海喝喝茶、聊聊天,说说陈景堂的故事,有时候还会跟周德海一起,在阳台的小作坊里做木工,周德海教他刨木头,他跟周德海说故事,日子过得很热闹。

周雨桐周末回来,也会跟他们一起聊天,还把记下来的陈景堂的故事整理成文章,投稿给学校的校刊,校刊还刊登了,周德海和陈建国都很高兴,拿着校刊看了一遍又一遍。

冬天的时候,周德海的关节炎犯了,腿疼得厉害,陈建国知道了,每天早上都来帮周德海买早点,下午来帮周德海擦紫檀木柜,晚上还帮周德海煮中药——陈建国跟着爷爷学过一点中医,会煮药。周建军知道了,特意从广州寄了些治关节炎的药回来,还跟周德海说:“爸,以后你要是不舒服,就跟陈叔说,也跟我说,别硬撑着。”

春节的时候,周建军带着媳妇和小孙子回来了,陈建国也带着家人来给周德海拜年,两家人坐在一起,吃着周雨桐做的菜,聊着陈景堂的故事,聊着老物件的事儿,客厅里热热闹闹的,周德海看着,心里满是幸福——他以前总怕孤单,现在有儿子、孙女,还有陈建国这样的朋友,日子过得比以前还热闹。

元宵节那天,周德海、陈建国,还有周雨桐,一起坐在紫檀木柜前,周德海打开柜门,看着里面赵桂兰的旧物件,陈建国看着柜子,跟周德海说:“周老哥,这柜子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装着你的念想,还装着我陈家的根。”

周德海点点头,说:“是啊,老物件就是这样,藏着日子,藏着人情,藏着根。”

周雨桐看着爷爷和陈爷爷,笑着说:“以后我毕业了,就把陈太爷爷的故事整理成书,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英雄事迹,也让更多人知道,老物件里的故事有多珍贵。”

周德海和陈建国都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窗外的烟花“砰砰”地响着,照亮了客厅,也照亮了紫檀木柜。柜身的缠枝莲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诉说着过去的日子,也见证着现在的温暖。周德海知道,这紫檀木柜,会一直陪着他,陪着他度过往后的日子,也会把这份缘分和温暖,一直延续下去。

来源:逻辑操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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