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糖糖，吃菜。”
江秀梅把一双筷子递给孙女。
四岁的糖糖看着满桌子红彤彤的菜，小脸皱成一团。
“太辣了，我不要吃。”小女孩推开碗。
“小孩子哪有那么矫情！”婆婆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那一刻，苏晚晚知道这个除夕夜不会平静。
她不知道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彻底改变这个家庭的格局...
01
苏晚晚早上六点就起床了。
她要带糖糖去婆家过年。这是结婚四年来的惯例。
糖糖还在床上赖着不起。小女孩把被子蒙过头顶。“妈妈，我不想去奶奶家。”
“为什么？”
“奶奶不喜欢我。”
苏晚晚愣了一下。四岁的孩子已经能感受到大人的情绪。这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胡说八道，奶奶怎么会不喜欢你。”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糖糖没有说错。
江秀梅确实不怎么待见这个孙女。从糖糖出生开始就是这样。
苏晚晚怀孕的时候，婆婆天天念叨着要抱孙子。
得知是女孩后，婆婆的脸当场就黑了。
“女孩有什么用，迟早是别人家的人。”
这话江秀梅说过不止一次。
苏晚晚每次听到都很生气，但她忍了下来。
毕竟是长辈，毕竟要和睦相处。
她给糖糖穿好衣服，收拾了一包孩子爱吃的零食。
“妈妈，我们能不能不去？”
糖糖的眼睛很亮，像江浩然小时候一样。
“不行，今天是除夕。”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就回来了。”
江浩然在外地工作，只有过年才能回家几天。
糖糖这才勉强同意跟妈妈出门。
苏晚晚带着女儿下楼。
小区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回老家过年了。
她们坐公交车去婆家。
路上，糖糖一直问：“妈妈，奶奶会给我压岁钱吗？”
“会的。”
“会像别的奶奶那样疼我吗？”
苏晚晚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只能摸摸女儿的头。
婆家住在老小区里。楼梯很窄，墙皮有些脱落。
苏晚晚敲门。
开门的是公公江国庆。
“晚晚来了，糖糖也来了。”老人笑得很慈祥。
糖糖有些害羞，躲在妈妈身后。
江国庆想抱孙女，但小女孩不肯。
“这孩子怎么这么生分。”
苏晚晚有些尴尬。“她还小，慢慢就好了。”
江秀梅从厨房走出来。
她穿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
“来这么早干什么，我还没做好饭呢。”
语气里带着埋怨。
“我来帮婆婆做饭。”
“不用，你又不会做。”
江秀梅直接拒绝了。
她看了眼糖糖，没有任何表示。
糖糖乖乖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
苏晚晚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糖糖，叫奶奶。”
小女孩小声说：“奶奶好。”
江秀梅嗯了一声，继续忙她的。
苏晚晚想找话题聊天。
“婆婆，今年准备做什么菜？”
“老样子，鱼肉鸡鸭都有。”
“糖糖还小，能不能做几个清淡一点的？”
江秀梅停下手里的活。
“小孩子哪有那么娇气。我们那时候什么都吃。”
“她确实吃不了太辣的。”
“那是你惯的。小孩子就该从小锻炼。”
苏晚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只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秀梅回厨房继续忙活。
传来炒菜的声音，还有浓重的辣椒味。
糖糖皱着鼻子。“妈妈，好辣的味道。”
“忍一忍，等会爸爸就回来了。”
公公江国庆在旁边看电视。
他偶尔和糖糖说几句话，但小女孩不太理他。
时间过得很慢。
苏晚晚有些后悔来这么早。
如果晚一点来，江浩然就能一起了。
她一个人面对婆婆，总是觉得压力很大。
厨房里不断传来忙碌的声音。
江秀梅做菜的动静很大，锅铲碰撞的声音特别响。
糖糖有些不安。“妈妈，我想回家。”
“再等等，爸爸就要回来了。”
苏晚晚看了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江浩然说下午到，应该还要等几个小时。
这几个小时怎么熬过去呢？
她有些发愁。
02
江秀梅从厨房探出头。“晚晚，你们先别坐着了，帮我摆桌子。”
苏晚晚连忙起身。
她去厨房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摆了几个菜。
红烧肉、麻辣鱼、辣椒炒肉、酒糟鸡。
每一样都颜色很重，看起来就很辣。
“婆婆，这些菜糖糖吃不了。”
“吃不了就少吃点。”
江秀梅的语气很不耐烦。
“要不我给她单独煮点粥？”
“别惯着，我们家从来不搞特殊。”
苏晚晚想要坚持，但看到婆婆的脸色，又咽了回去。
她把菜端到餐桌上。
糖糖看到这些菜，脸色都变了。
“妈妈，我吃不了这些。”
“等爸爸回来再说。”
苏晚晚只能这样安慰女儿。
江秀梅继续在厨房忙活。
她今天准备了十几个菜，每一个都很有分量。
但没有一个适合四岁孩子吃的。
苏晚晚心里有些生气，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在这个家里，她始终是外人。
即使结婚四年了，即使生了孩子，她还是外人。
江秀梅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反而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是江家的媳妇。
要遵守江家的规矩。
糖糖在沙发上坐不住了。
她想去厨房看看，被江秀梅赶了出来。
“小孩子别在厨房乱跑，危险。”
糖糖委屈地回到妈妈身边。
“妈妈，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话问得苏晚晚心里一疼。
“别胡说，奶奶怎么会不喜欢你。”
“可是她从来不抱我，也不给我买玩具。”
糖糖说得很认真。
苏晚晚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道要告诉四岁的女儿，奶奶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子没用？
这种话她说不出口。
“奶奶年纪大了，表达方式不一样。”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解释。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但她的眼神里还是有些失落。
一个四岁的孩子，已经能感受到被区别对待。
这让苏晚晚很心疼。
下午两点，江浩然终于回来了。
他刚推开门，江秀梅就迎了上去。
“浩然回来了，路上累不累？”
这和对待苏晚晚的态度完全不同。
江浩然放下行李。“妈，我回来了。”
“快洗手吃饭，菜都做好了。”
江秀梅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糖糖看到爸爸，立刻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爸爸，我想你了。”
江浩然蹲下来抱女儿。“爸爸也想糖糖。”
江秀梅在旁边看着，脸色又变了。
“女孩子家家的，要文静点。”
这话说得很突然，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
江浩然愣了一下。“妈，糖糖还小。”
“小也要从小教育。”
江秀梅转身去厨房端菜。
苏晚晚和江浩然对视了一眼。
她从丈夫的眼神里看到了无奈。
江浩然也知道母亲的脾气，但他夹在中间很为难。
一家人坐到餐桌前。
江秀梅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来。
满桌子都是红彤彤的菜，香味很浓，但都很辣。
糖糖看着这些菜，小脸皱成一团。
江浩然夹了一块红烧肉给女儿。
“糖糖尝尝奶奶做的菜。”
小女孩用筷子碰了碰，然后放进嘴里。
下一秒，她的脸就红了。
“辣，太辣了。”
糖糖赶紧吐了出来，眼泪都出来了。
江秀梅看着这一幕，脸色很不好看。
“这有什么辣的，我都放得很少了。”
苏晚晚赶紧给女儿倒水。
“糖糖从小就吃不了辣，肠胃比较弱。”
“那是你惯的。”
江秀梅的语气很不客气。
“我们家从来没有这么娇气的孩子。”
江浩然想要打圆场。“妈，糖糖确实吃不了太辣的。”
“那她吃什么？”
江秀梅指着满桌子菜。“这些都不能吃？”
苏晚晚试着夹了几样给糖糖。
但每一样都很辣，小女孩都吃不下。
“要不我给她煮碗粥？”
苏晚晚提议。
“除夕夜单独开火，像什么话？”
江秀梅直接拒绝了。
“就不能将就一下？别人家的孩子都能吃。”
苏晚晚有些生气了。
“她才四岁，吃不了辣很正常。”
“四岁怎么了？我儿子四岁的时候什么都吃。”
江秀梅开始拿江浩然做比较。
“男孩和女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小孩。”
两人的语气都有些冲。
江浩然坐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想要劝解，但不知道该帮哪边。
公公江国庆想说话，被江秀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糖糖看着大人们争吵，有些害怕。
她小声对妈妈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这话被江秀梅听到了。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教的好孩子。”
“来奶奶家吃饭还嫌弃，真是没教养。”
苏晚晚彻底怒了。
“糖糖哪里没教养了？她只是吃不了辣而已。”
“吃不了就别吃，谁求着她了？”
江秀梅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她一样都不吃，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苏晚晚想要反驳。
但糖糖突然哭了起来。
小女孩被大人们的争吵吓到了，哭得很伤心。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江秀梅看着哭闹的孙女，更加不耐烦了。
“看看，这就是你们养的好孩子。”
“一点小事就哭成这样，真是矫情。”
苏晚晚抱着女儿想要安慰。
但糖糖哭得更厉害了。
她是真的饿了，也真的吃不了这些菜。
江浩然想要抱女儿，被糖糖推开了。
“我要妈妈，我要回家。”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
03
江秀梅终于忍不住了。
她把筷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声音很大，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够了！”
她指着糖糖。
“这孩子怎么这么难伺候！”
“真是矫情得很！”
苏晚晚护着女儿。“她才四岁，吃不了辣很正常。”
“四岁怎么了？我看就是被你惯坏了！”
江秀梅越说越激动。
“要是个男孩哪会这样！”
这话一出，全桌都安静了。
江浩然愣住了。
公公江国庆也愣住了。
苏晚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终于听到了婆婆的心里话。
原来如此。
原来一切都因为糖糖是个女孩。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浩然终于忍不住了。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秀梅一点也不后悔刚才的话。
“女孩就是矫情，就是难养。”
“不像男孩那么好带。”
苏晚晚听着这些话，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她抱着哭泣的女儿，眼中含着眼泪。
但更多的是愤怒。
“既然这么矫情，”
江秀梅指着门外。
“那就滚吧！别在这里影响大家吃饭！”
这话一出，全桌震惊。
江浩然想要劝阻，但被婆婆推开。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我说的是实话。”
江秀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苏晚晚抱着糖糖，眼神变得冰冷。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反应。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糖糖的哭声。
苏晚晚缓缓站起身。
“那好，”苏晚晚一字一句地说，“那你也一起滚吧！”
全场死寂。
江浩然愣住了。
公公傻眼了。
婆婆不敢置信。
江秀梅完全没想到平时温顺的儿媳敢这样顶撞她。
她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也一起滚。”
苏晚晚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这是我和浩然的家，凭什么让我女儿滚？”
“你不欢迎我们，那你也别待了。”
江秀梅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死丫头，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怎么不敢？”
苏晚晚不再示弱。
“你让我四岁的女儿滚，我凭什么不能让你滚？”
江浩然想要打圆场。
“晚晚，妈，你们别吵了。”
“你到底站哪边？”
苏晚晚转头看着丈夫。
“你妈让你女儿滚，你就这么看着？”
江浩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从来没见过妻子这么强势的一面。
江秀梅气得要晕过去。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儿媳妇敢赶婆婆走，这还有天理吗？”
公公江国庆想要劝架。
“都别吵了，好好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
苏晚晚抱着女儿往门口走。
“既然不欢迎我们，我们走就是了。”
“浩然，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江浩然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女。
他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晚晚，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
苏晚晚已经走到门口。
“我只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江浩然看看母亲，再看看妻子。
江秀梅在旁边哭天抢地。
“浩然，你看看你老婆，她要赶我走。”
“我养了你三十年，她嫁进来四年就要赶我走。”
苏晚晚冷笑一声。
“谁要赶你走了？是你自己让我们滚的。”
“既然你觉得我们矫情，那我们就不矫情给你看了。”
她抱着糖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江浩然追了出去。
“晚晚，等等。”
“等什么？”
苏晚晚站在楼梯上。
“你妈让我们滚，我们就滚了。”
“你要留下来陪你妈过年，你就留下。”
“我带糖糖回家。”
江浩然拉住妻子的手。
“别这样，今天是除夕。”
“除夕又怎么样？”
苏晚晚甩开他的手。
“你妈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孙女。”
“糖糖在她眼里就是累赘。”
“既然是累赘，我们就不给她添麻烦了。”
江浩然想要解释。
“妈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苏晚晚抱着女儿下楼。
“糖糖是你女儿，也是我女儿。”
“她还是个孩子，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江浩然跟在后面。
“那我们回去跟妈道歉。”
“道歉？”
苏晚晚停下脚步。
“我们道什么歉？”
“糖糖吃不了辣，这是我们的错？”
“你妈做的菜孩子吃不了，这是我们的错？”
“她让四岁的孩子滚，我们还要道歉？”
江浩然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苏晚晚抱着女儿继续往下走。
糖糖在妈妈怀里，已经不哭了。
但她的小脸很苍白，看起来很累。
“妈妈，我们不回奶奶家了吗？”
“不回了。”
苏晚晚的声音很轻。
“我们回自己家。”
江浩然追上来。
“晚晚，你听我说。”
“我什么都听清楚了。”
苏晚晚不想再争论。
“你要跟你妈过年，你就留下。”
“我不拦着你。”
“但是我和糖糖不会再受这种委屈。”
她抱着女儿走出了小区。
04
江浩然站在原地，看着妻女的背影。
他想要跟上去，但脚步很沉重。
楼上传来母亲的哭声。
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苏晚晚抱着糖糖回到自己家。
小女孩已经累得睡着了。
她把女儿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然后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发呆。
外面的鞭炮声很响，到处都是过年的气氛。
但她的心里很冷。
结婚四年了，她终于看清楚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她和女儿在婆婆眼里，就是外人。
永远都是外人。
晚上八点，江浩然回来了。
他开门的声音很轻，怕吵醒糖糖。
苏晚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春节联欢晚会正在播放，但她没心思看。
“糖糖睡了？”
江浩然坐在她旁边。
“嗯。”
苏晚晚没有看他。
“累了一天，早就睡了。”
“妈她...”
“别跟我提你妈。”
苏晚晚打断了他。
“我不想听。”
“那你想怎么办？”
江浩然问。
“我不知道。”
苏晚晚摇摇头。
“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受这种委屈。”
“糖糖也不应该受这种委屈。”
“她才四岁，什么都不懂。”
“凭什么要承受大人的偏见？”
江浩然明白妻子的想法。
但他也很为难。
“那以后怎么办？不回家过年了？”
“你可以回。”
苏晚晚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和糖糖不会再去了。”
“至少在你妈改变态度之前不会。”
江浩然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要让母亲改变很难。
江秀梅的观念根深蒂固，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
“要不我们搬出去住？”
他提议。
“搬到哪里？”
“租个房子，或者买个小点的。”
苏晚晚看着丈夫。
“你舍得离开你妈？”
“为了你和糖糖，我舍得。”
江浩然的语气很认真。
“今天的事让我想明白了很多。”
“妈确实做得不对。”
“糖糖是我女儿，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她不应该受到区别对待。”
苏晚晚的眼睛有些湿润。
这是江浩然第一次这么明确地站在她这边。
“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江浩然握住妻子的手。
“我不能让你们受委屈。”
苏晚晚靠在丈夫肩膀上。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找房子。”
“好。”
江浩然点点头。
“我们找个离你公司近一点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
外面的鞭炮声还在继续。
但他们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
05
第二天一早，糖糖就发烧了。
她的小脸烧得通红，人也没有精神。
苏晚晚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很烫。
“浩然，糖糖发烧了。”
江浩然赶紧起床。
他看了看女儿的状态，也吓了一跳。
“体温多少？”
苏晚晚用体温计量了一下。
“三十九度二。”
“赶紧去医院。”
江浩然抱起女儿。
糖糖在爸爸怀里，很没有精神。
“爸爸，我难受。”
“不怕，爸爸带你去看医生。”
三人匆忙赶到医院。
急诊科的医生检查了糖糖的情况。
“孩子是肠胃感冒，引起的发烧。”
“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合适的东西？”
苏晚晚想起昨天的事。
“昨天吃了一点辣的菜，但很快就吐了。”
“那就对了。”
医生点点头。
“小孩子肠胃比较弱，吃了刺激性的食物容易感冒。”
“再加上情绪波动，更容易生病。”
医生开了药，叮嘱了注意事项。
回到家里，苏晚晚给女儿喂药。
糖糖很乖，虽然药很苦，但她还是喝了下去。
“妈妈，我是不是很矫情？”
小女孩突然问。
苏晚晚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问？”
“奶奶说我矫情。”
糖糖的眼神有些委屈。
“我是不是真的很矫情？”
苏晚晚心里一疼。
四岁的孩子居然会怀疑自己。
“糖糖一点也不矫情。”
她轻抚女儿的头发。
“你只是吃不了辣的东西，这很正常。”
“很多小朋友都吃不了辣的。”
“真的吗？”
“真的。”
苏晚晚点点头。
“妈妈小时候也吃不了辣的。”
糖糖这才放心了一些。
江浩然在旁边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母亲的话居然让四岁的孩子开始怀疑自己。
这让他更坚定了搬出去的决心。
糖糖生病了三天才好。
这三天里，江秀梅没有来看过一次。
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
苏晚晚心里彻底凉了。
这就是糖糖的奶奶。
孙女生病了，她连问都不问一声。
江浩然也很失望。
他给母亲打过电话，想告诉她糖糖生病的事。
但江秀梅只是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表示。
“妈，糖糖发高烧，现在还在吃药。”
“哦。”
“你不想来看看她吗？”
“我去看她干什么？她又不是真的有病。”
“就是娇气，吃不了苦。”
江浩然听到这话，直接挂了电话。
他终于明白妻子的感受了。
母亲对糖糖真的没有任何感情。
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孩。
糖糖康复后，江浩然开始找房子。
他在网上看了很多房源。
最后选中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离他的公司很近，小区环境也不错。
“这套怎么样？”
他把手机给苏晚晚看。
“看起来不错。”
苏晚晚点点头。
“什么时候去看房？”
“明天就去。”
江浩然很积极。
“如果合适，我们就租下来。”
第二天，一家三口去看房。
房子确实不错，装修简单但很干净。
糖糖很喜欢这里。
“妈妈，这里有儿童房。”
小女孩指着其中一个房间。
“可以放我的玩具。”
“喜欢吗？”
苏晚晚问女儿。
“喜欢。”
糖糖点点头。
“比奶奶家好。”
这话让江浩然心里一酸。
女儿居然觉得外面的房子比奶奶家好。
可见她在奶奶家有多不开心。
他们当天就签了租房合同。
一周后正式搬家。
搬家那天，公公江国庆来帮忙了。
但江秀梅没有出现。
“晚晚，真的要搬出去？”
江国庆有些舍不得。
“爷爷，我们就住在附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苏晚晚安慰老人。
“你奶奶脾气不好，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爷爷，不是我要和她一般见识。”
苏晚晚摇摇头。
“是她不接受我们。”
江国庆叹了口气。
他知道老伴的脾气，也知道这件事很难调和。
搬家的过程很顺利。
糖糖很兴奋，在新家里跑来跑去。
“妈妈，这里真好。”
小女孩笑得很开心。
这是苏晚晚很久没有看到的笑容。
江浩然看着妻女，心里很复杂。
他们本来可以一家人和和睦睦地生活。
但因为母亲的偏见，现在却要分开住。
搬家后的第一个晚上，糖糖睡得很香。
她抱着自己的小熊，在新房间里睡得很安稳。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