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裴时峄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他踉跄下楼,走到最后一阶台阶,他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难道......
裴时峄不敢往最坏的方向想,他踉跄下楼,走到最后一阶台阶,他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原本挂满照片的墙上写着两行字。
【裴时峄,你曾说过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你还记得吗?】
【裴时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我们。】
裴时峄身子猛地一晃,双眸瞬间模糊,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着,疼得他快要窒息。
他的手不由地攥拳,脑海中浮现宁枝喻的面容。
自他从安道尔回来,她就没有再露出过笑颜,没有再亲昵地喊他老公,她甚至搅碎他们所有的合照......
他每次因为许清瑶骗她的时候,她的反应都出奇的平静。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她知道了他跟许清瑶的关系......
裴时峄承受不住这个想法,狠狠跌坐在地上,掌心按在地上的碎片堆里,扎的血肉模糊。他浑然不觉得疼,满脑子都是宁枝喻。
“裴总,太太更改了身份信息,找不到她的踪迹。”助理打来了电话,支支吾吾地说着,“太太还将宁家别墅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十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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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峄彻底慌了。
他捏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白,瞬间白了脸色。
宁枝喻更改了身份信息?
她是要彻底离开他吗?
不,不可能。
他们那么相爱,宁枝喻怎么舍得离开他。
裴时峄摔了手机,眼底一片猩红,他不相信宁枝喻真的会离开。
他起身离开别墅,迎面撞上了许清瑶,她捧着一个盒子,眼眶泛红。
“哥哥,这是姐姐寄来的,她只是什么意思?”许清瑶颤抖着打开了盒子,一个仿真婴儿浑身是血地躺在盒子里。
里面还放着一个录音笔,宁枝喻恶毒的声音响起,不断重复着。
“许清瑶,你勾引裴时峄,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该死。我不会停止报复,这一次再也不会让裴时峄抓到我的人。”
裴时峄脸色骤变,听着熟悉的声音,他眼底那股悔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冷意。
宁枝喻修改信息是故意躲起来,准备报复许清瑶?
相比宁枝喻要永远的离开他,他宁愿相信后者。
“哥哥,姐姐怎么会知道?她恨透了我,我该怎么办?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不能要了。”许清瑶颤抖着开口,转身就要去医院打胎。
裴时峄一把拉住她,将她按在怀里,“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宁枝喻长胆子了,竟然要跟我作对。”他的脸色阴沉,心里的不安和惶恐彻底被愤怒掩盖。
他紧紧锁眉,看了一眼如同废墟的客厅,抱着许清瑶离开,那个装着血娃娃的盒子被仍在地上。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许清瑶一脸阴狠,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幸好她反应够快,制造了宁枝喻躲起来要报复她的假象,让裴时峄再次对宁枝喻失望,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她的身上。
宁枝喻已经走了,决不能让她再回来。
裴时峄将许清瑶送回医院,日夜不离地守着她,她寝食难安,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
许清瑶的精神越来越差,吃不下东西,肚子的孩子也受到了影响。
裴时峄担心,一天找不到宁枝喻,许清瑶就会紧张担忧一天。
他决定举办一个宴会,用公开他跟许清瑶关系为诱饵,逼宁枝喻出现,跟她解释清楚这一切。
只要她不再针对许清瑶,他会像以前那样爱她,不去计较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
宴会当天,裴时峄牵着盛装打扮的许清瑶出现,众人心照不宣地鼓掌,对他们献上祝福。
许清瑶想到能名正言顺当裴太太,嘴角一直上扬,欣然接受大家的祝福。
裴时峄脸上没有喜悦,对大家的祝福置若罔闻,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宴会门口。
他在等待宁枝喻出现,他相信她一定会来质问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就在司仪请裴时峄和许清瑶上台发言的时候,宴会厅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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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裴时峄正走向舞台,听到开门声,脚步一顿,下意识朝门口看过去。
“你终于可能出现。”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眉头又倏然地皱了起来。
是宁枝喻的律师。
律师一步一步走到裴时峄面前,将手里的文件袋举到他面前。
“裴总,枝喻小姐委托我将这些给你。”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打开了档案袋抽出几张纸。
“这份是你和许小姐在安道尔结婚的证明,这是你和我当事人的假结婚证,从今往后,你们结束同居关系,互不干扰。”
“你们财产有纠葛的部分分割好,当事人归还了你所有的赠予,这是清单。”
“这份是许清瑶小姐下毒毒害我当事人的证据和毒素检测报告。”
“这份是我当事人的流产报告。”
“这份你派人殴打我当事人的证据,已经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她随时可以追究刑事责任。”
律师将证据一样一样甩到裴时峄的面前,看着他一点点变白的脸色,律师嘲讽道,“裴总,若你和夫人能安分手机,不再骚扰枝喻,她将会放弃追究。”
“另外,她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优盘里有很多好看的视频,裴总可以慢慢欣赏。”
律师说完,看都没看裴时峄一眼,径直离开了宴会厅。
参加宴会的人皆是一惊,尤其是裴时峄的几个朋友,看许清瑶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一直帮着这样恶毒的人欺骗宁枝喻,让他们有一种助纣为虐的负罪感。
他们纷纷看向许清瑶,眼神不善。
“这不是真的!哥哥不要相信他,一定是姐姐污蔑我的。”许清瑶感觉脸颊发烫,下意识扑向裴时峄,将那些资料坐下身下。
裴时峄愣在原地,一双眸子猩红的可怕,他浑身肌肉紧绷,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清瑶,冷声开口,“滚开!”
“哥哥,你相信我。我跟你一样疼爱姐姐,我怎么会伤害她呢?”许清瑶抱着他的腿,不停地哭诉。
裴时峄死死盯着他,眼神如刀,吓得她眼神闪躲,心虚别开头。
“都滚,滚出去。”裴时峄内心被莫名的恐慌灼烧,他对着众人怒吼。
许清瑶麻利地起身,不等她走出一步,身后就响起裴时峄冰冷的声音。
“许清瑶留下。”
她身子猛地一震,站在原地不停地颤抖。
她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裴时峄。
裴时峄让保镖将她捆绑在座椅上,将优盘插.进电脑了。
第一个画面是安道尔酒店的房间,透过门缝看着他和兄弟们讨论跟许清瑶结婚的事情。
第二个画面是他扶着许清瑶产检,在旋转餐厅喂她吃饭。
......
第十个画面是宁枝喻孤独地躺在病床上,被失去孩子的痛苦折磨着。
最后一个画面是许清瑶发给她的视频,裴时峄认定了是她伤害许清瑶......
视频播放完,空气死一样地沉寂。
裴时峄眼底翻涌着悲痛和恨意,从头到尾宁枝喻都是受害者,是他亲手将深爱着他的宁枝喻推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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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峄死死攥拳,猩红的双眼氤氲雾气,抑制不住情绪,狠狠将电脑砸在地上。
他失控地踢翻了红酒塔,砸碎了大屏幕,抓起地上掺杂着碎玻璃的文件,用力揉.捏着,鲜血染红了白纸,滴在地上。
他突然笑了。
笑得出了眼泪。
“老婆,你一定恨死我了吧?你一定不会再原谅我了是不是......”
“我怎么会自以为是到觉得我能瞒得住你。”
裴时峄踉跄后退几步,心脏如同被钝刀割开,疼痛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让他痛不欲生。
一旁的许清瑶早已经吓得目瞪口呆,一向自持冷静的裴时峄,竟会失去理智的发疯。
她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想逃离这里。
猛然间,裴时峄看向了她,她的身子猛地一震。
“哥,哥哥。你别难过,姐姐会回来的,如果她不高兴,我可以离开。”她硬着头皮安慰,妩媚的脸上满是惊恐。
裴时峄冷笑一声,走到了她面前,“你不用走,你得留在我身边。”
她看着他收敛了情绪,稍稍安心了一下,裴时峄还是爱她的。可裴时峄接下来的话,让她入坠寒潭。
“等我查清楚你所有的罪行,我要让你体验什么是生不如死。”
裴时峄一贯宁柔的脸上露出一抹杀意,命人将许清瑶带走。
许清瑶吓得噤声,直到被拖出宴会厅,她才想起来求饶。
“哥哥,我是被冤枉的......”
裴时峄闭上眼,依旧挡不住刚刚看到的画面,宁枝喻那张苍白的面容如同魔咒一样纠缠着他。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找回理智,离开宴会厅。
他让助理查了买宁家老宅人的资料,无论花多少钱,他都要买回来。
“裴总,这么快又见面了。”律师看着面色灰败的裴时峄,忍不住嘲讽,“裴总以为买回宁家老宅,就能弥补你犯的过错?”
“少废话,三倍价格卖给我。”裴时峄铁青着脸色。
“不卖。”
“不卖也得卖,你只是个小小的律师,拿什么跟裴家抗衡?十倍价格,给你一天时间跟我助理交接。”裴时峄冷声警告。
律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起身就走,“裴总可以试试,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裴时峄眼眸微眯,死死盯着律师的背影,“你是不是知道我老婆在哪?他让你送来文件,说明你们有联系!”
裴时峄情绪有些激动,“我老婆在哪?”
“裴总,你跟枝喻不是夫妻,于法你没权利喊她老婆,于道德你不配。”律师冷声说道。
他的话如同利刃刺痛了裴时峄的心,裴时峄深吸一口气,“我跟我老婆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在哪。”
律师不再说话走了出去,裴时峄追出去,抓住他的肩膀阻拦他离开。
律师厌恶甩开他,他又走上来揪住律师的衣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她在哪?”
“你不配知道。”
裴时峄抬手打了律师一拳,律师毫不留情地还手,裴时峄脚下不稳,踉跄撞向了一旁的玻璃门。
他整个人从玻璃门传过去,磕破了头,西装被划开无数口子。
鲜血瞬间流了满面,遮住了他的视线,一阵眩晕感袭来,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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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裴时峄已经到了医院,他严重脑震荡,已经昏迷了一个周。
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裴母,裴母一脸担忧,见他醒来,沉了脸色。
“裴时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正的,跟你那混蛋老爸不一样。结果......你太让我失望。”
裴母责备道,“你跟栀栀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你对不起她,你不要再去找她,她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裴时峄埋在被子里的手一抖,内心晕开疼痛,他用力摇头,“不,我要去找她。我会让她原谅我,回到我身边的。”
他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他放不下去。是他错了,他认。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找回宁枝喻。
“妈,这件事我会处理。”说完,裴时峄闭上眼,不愿再理裴母。
裴母陪了他一会儿,见劝不住他,就起身离开了。
裴父当年出轨,为了跟小三私奔发生空难死了。裴母恨透了他,从小就教育裴时峄要一心一意对待感情。
她曾以为裴时峄对宁枝喻的爱独一无二,会坚持一辈子。
她不愿再管他,只希望宁枝喻不会被他二次伤害。
陆母走后,裴时峄就办理了出院。
他拿着许清瑶的调查资料去到她面前,她被关了一个周,面如枯槁。
看到裴时峄,第一时间扑到他面前,“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放我出去吧,我好饿,宝宝也好饿。”
她拉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希望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过她。
“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前都没有伤害过姐姐,只是最近我被迷了眼,想要跟姐姐争。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安分守己。”
“我们一起找姐姐,我给她道歉,我一定乖乖的。”
许清瑶哭着说道,以往她这样,裴时峄会心软,会哄她。
可现在,他只是冷着一张脸,眼神森冷地看着她,像是在看死人。
“许清瑶别装了,若不是看在你当初救过栀栀,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裴时峄扣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推远了一些。
“你要干什么?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伤害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她惊恐瞪着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放心,很快你就没孩子了。”裴时峄将她放开,她无力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用力吸气。
“你,你,不要这么对我。”许清瑶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保镖拖着棒球棍走进来,她惊恐的往后缩着身子。
许清瑶挣扎着被抓起来,裴时峄亲自拿过棒球棒朝她肚子上狠狠砸去。
许清瑶痛呼一声,下身直接流出鲜血,她疼得五官扭曲。
“裴时峄,你疯了!这也是你的孩子!你就是个魔鬼!”
裴时峄罔若未闻,又狠狠打了一棍子,她疼得声音颤抖,“求求你别打了,放过我吧。”
第三棍子,许清瑶已经疼得痉挛,她求饶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看着她鲜血直流,痛苦不已的样子,裴时峄红了眼,他的栀栀挨打的时候,也这么疼吧。
“你们继续,打满99棍,再把她送进监狱,不准她死了!”裴时峄扔掉棒球棍转身离开。
他捂着胸口,五脏六腑传来剧痛,他疼得弯了腰,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老婆,你在哪?我好想你,没有你,我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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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宁枝喻躺在千里之外的医院,她当时离开的时候,身子没有养好。
途中下身一直流血,严重贫血昏倒了好几次,她不得不停下来住院治疗。
住院第三天,她收到了律师的消息,文件已经交给了裴时峄,裴时峄似乎疯了,满世界找她。
宁枝喻内心毫无波澜,她对裴时峄已经无爱无恨,无论他做什么都牵不起她的情绪。
“沈律师谢谢你,以后裴时峄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说了。”
“宁小姐,你还好吗?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沈律师语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
宁枝喻微微勾唇,“我一切都好,谢谢你。如果你有空,希望你可以在清明的时候去看看我父母。”
“好。”沈律师痛快答应。
宁枝喻再次道谢后挂了电话。
宁枝喻终于养好了身子,她又买了同一时间段的所有航班。
从小跟裴时峄一起长大,她知道裴时峄很聪明,手眼通天,只要他不放弃寻找,终有一天会找到她。
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延缓被找到的速度。
宁枝喻本想一直旅行,她却在西南的一处大山被绊住了脚步。
半山腰有一个很小的村子,风景秀美却格外贫穷。
村子里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和留守儿童,村里没有学校,有些幸运的孩子会被父母接出去读书。
大部分都在村子里散养,养到十几岁就出去打工。
宁枝喻是意外迷路来到了这里,这里只有简单的水电,没有网络,没有娱乐消遣。
各家各户互相交换着种的粮食和蔬菜,谁家孩子在外面过得好,都会帮助吃上饭的人。
宁枝喻第一天来到这里,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老人和小孩都非常喜欢她。
对她带着零食和设备非常好奇,那些小孩子围着她听她讲解。
大家纷纷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她。
她被震惊到了,想不到现在的社会,还能找到如此淳朴的村落。
宁枝喻选择暂时在这里住下来,每天听着临终的鸟叫虫鸣,看着蓝天白云,她的心情越来越好。
住下的第三天,迎来了一场突来的暴雨。
村头刘奶奶的房子被大雨冲垮,大家纷纷去帮忙,将刘奶奶救出来。
“丫头,你快去躲着,这里有我们呢。”收留她的秦奶奶推开她,让她去躲着。
“让我一起帮忙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宁枝喻从小娇生惯养,又被裴时峄捧在手心里宠了那么多年,她其实什么也不会做。
但此刻,她努力地用手扒开泥土,想要救出刘奶奶。
雨实在太大了,很快就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沉,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雨已经停了。
秦奶奶心疼地看着她,“丫头,你烧了三天,我们这村子不适合你,你还是回大城市去吧。”
看着秦奶奶脸上的担忧和不舍,宁枝喻突然意识到她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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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喻在秦奶奶的指引下,走出了大山,她回到城市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当地的相关部门。
她要修一条通往村子的路,在村子拉网,让老人和孩子们能接收到大山外面的信息。
她还要建造学校和医院,改善他们的生活。
宁枝喻最终的目的是将村子打造成旅游目的地,提供相应的工作岗位,吸引那些外出打工的人回去陪伴老人和孩子。
只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宁枝喻投资了上亿,亲自带人回到村子建设。
“丫头,你怎么又回来了。”秦奶奶看到她,红了眼眶,“这里条件这么差,你不习惯的。”
“以后会变好的,日子以后会很好过的。”宁枝喻抱着秦奶奶。
村里的老人和孩子不明白所谓的建设,但他们知道宁枝喻不会害他们。
能动的人都纷纷前来帮忙。
无论宁枝喻怎么劝,他们都要出一份力。
宁枝喻安排了专业的医疗团队,给村里的老人和小孩进行体检,还亲自给孩子们启蒙,教他们读书。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生命的意义。
原来,没有裴时峄的世界,也可以这么丰富多彩。
这天,宁枝喻正在给孩子们将应用题,秦奶奶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丫头,有人找你。”秦奶奶目光含笑。
宁枝喻心猛地一顿,第一反应就是裴时峄来了,她内心竟没由来的生出一股厌烦。
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想跟裴时峄再有任何交集。
她拧眉抬头看向门口,瞬间愣住。
只见秦奶奶将身后的男人推到了她面前,“奶奶替你考验过了,不是坏人。”
“谢谢奶奶的夸奖,我会一直当个好人。”沈律师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逆着光站在门口,他脸上的笑意如身后的阳光般宁暖。、
宁枝喻站起来,讶异地看着他,“沈律师,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来找你。”沈律师大方地说道。
“找我?”宁枝喻努力地思考着,她跟沈律师之间还有什么合同没有处理。
自从父母离世,宁枝喻找了职业经理人托管公司,沈律师就不再是宁氏的法律顾问。
她委托他处理跟裴时峄的财产问题,也付清了律师费。
跟裴时峄在一起之后,她几乎没有自己的社交,跟沈律师也不算是朋友。
她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来找她。
“枝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五年前,你是为了救我才出了车祸。”沈律师提起当年的事情,眼里闪过悲痛。
五年前被车撞的应该是他,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雇凶杀他,车子就快撞上他的时候,是宁枝喻将她拉到了一旁。
凶手恨她多管闲事,径直将她倒。
若不是为了救他,她就不会出车祸,也不会有许清瑶的出现,她就不会承受后面的这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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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师说完,宁枝喻震惊了一瞬,随后摇头宽慰,“沈律师不用自责,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就算不是许清瑶,也会是别人。”
裴时峄的心太大,能同时装下她和别人,是他的爱不够纯粹,不够长久。
“你不怪我就好,以后不要叫我沈律师了,叫我沈安白。”沈律师故作轻松,“我不当律师,决定跟你一样投身公益事业,以后我就是你的跟班。”
“你不用这样的,我现在很好。”宁枝喻婉拒。
“我知道你很好,我就是想跟你学习,也出一份力。”沈律师假装听不懂她的拒绝,笑了笑,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课本,继续给孩子们上课。
沈律师在村子里住了下来,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忙建设和教小朋友。
他对宁枝喻的照顾无微不至,总是能想到她想要什么,她需要什么。在努力跟她保持安全距离的情况下,给了她满满的爱。
村里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她。
秦奶奶也经常劝她接受他。
宁枝喻有些苦恼。
这日,夕阳西下,宁枝喻爬上平台看日落。
沈律师不知何时跟了上来,他递给宁枝喻一个削好的苹果。
“尝尝,很甜。”
“谢谢。”宁枝喻接过苹果却没有吃,而是看着远方被染红的天空。
“沈安白,你呆在这里真的开心吗?”她轻声问道。
“嗯。”沈律师点点头,“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开心。”
“我知道你心意,可我不会再爱,也无力再爱。你不要因为愧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她将苹果还给他,“我前几天吃苹果吃出一条虫子,我以后都不会吃了。”
“枝喻,一辈子很长,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走出来,会重新相信爱。你不吃苹果没关系,还有其他的水果。”沈律师坚持,他不是因为愧疚,他是真的喜欢宁枝喻。
从五年前见到的第一眼就喜欢她。
他是故意去宁氏当律师,想尽一切办法靠她。
无论多久,他都会等。
哪怕一辈子用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只要看着她安好,他就满足。
夕阳落山,晚霞被黑暗淹没,宁枝喻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起身离开。
算了,劝不动就不劝了,他早晚有想通的一天。
与此同时,裴时峄从没放弃过寻找宁枝喻。
每次找到线索跟过去的时候,又会发现宁枝喻买了各个地方的票。
她是故意在躲着他。
裴时峄心里越来越慌,整个人变得越发暴躁,他几次在谈合作的时候对合作方发脾气,损失几个亿。
公司股东联合抗议,要求更换执行董事,并且由裴时峄自己来承担损失。
股东凑在一起,将裴时峄堵在办公室门口。
“裴总,公司平白损失那么多,我们不认。”
“你要因为私人情感影响了工作,你可以考虑暂时让位。”
“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得考虑我们的利益。我们已经告诉过裴夫人,你若执迷不悟,我们就抛售手里的股份,撤资。”
面对他们的威胁,裴时峄没有任何反应,全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此时,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裴总,有太太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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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风淡云轻的裴时峄,一下子变得紧张激动,他抓住助理的胳膊,连续追问,“她在哪?栀栀在哪?快告诉我。”
“西南的一个山村。”助理被他摇晃的想吐。
他一脸欣喜,抬脚就往外走,几个股东见状阻拦。
裴时峄竟挥拳将最近的人打倒,他心里只有宁枝喻,其他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裴时峄一路走出裴氏集团,急匆匆开车去机场。
他一路超速,在十字路口过黄灯的时候,被一辆同样抢灯的大车撞到了路边,迈巴赫被挤得变形,座椅卡住了他的腿。
他拼命扯开安全带,用力往外拔自己的腿,越用力卡的越死。
不过几分钟,他的腿就肿了,鲜血浸湿了裤腿。
好在救援及时赶来,将他从车里救了出来。
不等救援人员将他抬上救护车,他就挣扎着下来,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别拦着我,我要去找我老婆。”裴时峄怒视着追上来的医护人员,呵斥他们让开。
“先生,你的腿需要及时治疗,否则会有截肢的风险。”医护人员好心劝说。
裴时峄不加理会,径直往前走,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去找宁枝喻。
没有宁枝喻的这一年多,他度日如年,寝食难安。
“老婆,等我来找你。”裴时峄低喃。
下一秒,他轰然倒地。
他努力尝试了几次,都无力再站起来,只能任由自己被送去医院。
裴时峄不配合治疗,他只想快点出院去找宁枝喻。
“让我出院,我要去找我老婆。”
“滚开!”
“别碰我!”
裴时峄一次次下床,一次次倒地,又一次次被抬回床上。
裴母赶来就看到了如同疯子一般的裴时峄,她黑着脸要求医生给裴时峄注射镇定剂,强行给他治疗。
裴时峄被绑在床上,恶狠狠地瞪着裴母,早已没有往日的风度。
“让我去找栀栀,你凭什么让他们绑着我。”
“妈,你自己没留住老公,也想栀栀失去我么?”
裴时峄失去理智,口不择言,直戳裴母的痛处,“让我去找栀栀。”
啪。
裴母狠狠打了裴时峄一巴掌,她红着眼看他,“裴时峄,你太让我失望了。没人阻止你去找栀栀,是你自己不争气。”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如果能理智一点,不出车祸就不用住院。你现在双腿不能行走,你打算爬着去找她?”
裴母气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又扇了裴时峄一巴掌,“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我就阻止栀栀嫁给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再也不管你了!”
裴母转身就走,重重关上病房的门。
裴时峄呆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伤害了裴母。
这天开始,裴时峄积极配合治疗,双腿愈合情况比想象中要好。
他很快就能下地活动。
出院的第一时间,他动身去找宁枝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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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旅游事业正式启动,宁枝喻邀请了旅游博主和美食博主来村里打卡。
村里的民居大部分还保持着原来的构造,只是给墙壁加固,有的开设民宿,有的开设饭店。
整个村子结合当地美景进行了改造,建造了多处观景台,还原了茶马古道的盛况,还让奶奶们教游客非遗编织和拓印。
第一批来这里体验的博主们都感觉很好,在这里住上两三天,休闲放松,惬意又自在。
网上的宣传一波接着一波,村子的休闲游渐渐有了知名度。
第二批来这里的是某著名企业的员工,他们进行年终旅行,每个人的体验都很。
很快,一些旅行团自动找上门合作,还有越来越多的散客来旅游。
村子的承载力有限,开始进行实名制预约。
那些外出打工的夫妻知道这个消息,纷纷回到村子,跟老人们一起经营自家的小店。
教育和医疗也建设起来,村里的每个人都很开心。
“真好,你的付出是值得的。”沈律师跟宁枝喻并肩而立在窗前,看着窗外路过的游客,他真心的夸赞。
“每个人都付出了,我也觉得很好。”宁枝喻会心一笑,随即敛了神色,有些不舍,“我们该走了,去下一个需要我们的地方。”
宁枝喻想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更多的人,让更多的孩子有学上,老人有所依靠。
“好,我们走。”沈律师嘴角不由上翘,他跟宁枝喻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至少她不再赶他离开了。
宁枝喻离开的前一天,裴时峄找来了。
秦奶奶领着他进来,一脸警惕地提醒宁枝喻。“丫头,这次这个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一点,老婆子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宁枝喻淡淡一笑,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裴时峄。
再次相见,她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就如同遇见了一个陌生的游客。
接近两年没有见,裴时峄变了很多。他瘦了一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憔悴和疲惫,眼里也没了明亮的光,整个人像是被浸在了黑暗里。
他再也不是那个闪闪发光,宁柔如水,让她看一眼就会心动的男人。
“好久不见,裴先生。”宁枝喻淡淡开口,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裴时峄瞬间红了眼,宁枝喻疏离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心。
他幻想过无数次重逢的画面,他想过她会哭会闹,会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他......
唯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淡然。
仿佛从没有爱过他。
“老婆......别这样对我。”他张了张口,声音如撕.裂般难听。
“裴先生,我们从没有结过婚。我不是你老婆,我跟你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想听。”宁枝喻打断他。
他拼命摇头,一个箭步冲到宁枝喻面前,伸手就要抱她。
“不,你是我老婆,我爱你。”
宁枝喻后退一步,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裴先生请自重!”
20
裴时峄脸偏向一侧,眼里满是震惊和受伤,“老,栀栀,你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我永远丢不会原谅你,从你决定等许清瑶长大跟她结婚那天开始,我们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她已经疯了,只要你回去,我就让她死,我们就去领证。我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裴时峄迫不及待解释。
宁枝喻脸上终于了一丝表情,她皱了皱眉,厌恶地看着他,“裴时峄,别再恶心我了。”
恶心?
裴时峄踉跄后退两步,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栀栀说他恶心。
眼泪不受控落下,他隔着泪目看着宁枝喻,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此时,沈律师从门外走进来,淡淡看了一眼裴时峄,走向宁枝喻。
“枝喻,秦奶奶让你回去吃饭。”沈律师自然地牵起宁枝喻的手。
宁枝喻没有拒绝,跟着他往外走,从始至终,没有再看裴时峄一样。
裴时峄回过神,追出去。
他的腿上没有彻底痊愈,在颠簸的石子路上每跑一步,都传来钻心的疼。
很快,他就疼的汗流浃背。
“栀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爱你。求你。”裴时峄追上来,挡在宁枝喻面前。
宁枝喻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开口,“不需要你那廉价的爱,我早就不爱你了。”
“是因为他?沈安白,你无耻,竟然勾乙那我老婆。”裴时峄将矛头指向沈安白,怒斥道。
“无耻的是你!我跟你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要牵连别人?你这种人,从来不会从自己身上原因,你别让我后悔曾经爱过你。”
说罢,宁枝喻拉着沈律师就进了屋。
裴时峄想跟进去,被秦奶奶拿着扫把赶出去,“我家不欢迎你,赶紧走。”
裴时峄纠缠宁枝喻的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村里自发组织了保卫队,将裴时峄赶下山。
裴时峄不肯走,坚持往村里冲,几次都被推倒,摔得浑身是伤。
裴时峄跟村民纠缠的时候,宁枝喻和沈律师已经从小路下山,离开了村子。
秦奶奶不舍,给她准备了好多特产,让她经常回来看看。
“放心吧奶奶,我会回来的。你好好照顾自己。”
“丫头,好好照顾自己。”秦奶奶抹眼泪,对着宁枝喻挥挥手。
宁枝喻含泪转身,走了几步,忍不住落泪。
“别哭,想回来可以随时回来。”沈律师递给她一张纸巾,顺手拿过她的包背在身上。
宁枝喻淡淡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这一片大山中,类似的村子有很多。
宁枝喻没有办法一个一个地去找,她跟沈律师商量,成立一个公司,跟相关部门合作,因地制宜改善生活条件。
另一边,裴时峄被阻止进入村子,他忍无可忍,让助理叫来了保镖,硬冲进了村子。
他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看到宁枝喻和沈律师,一股无名火袭上心头,他带着保镖离开,继续寻找宁枝喻。
再次找到宁枝喻,是在云城,宁枝喻的公司成立当天。
21
宁枝喻站在台上侃侃而谈,阐述公司成立的初衷,动员有能力的人一起投身其中。
她介绍了第一个工作计划,帮助西面的山村发展,那片有各种野山菌,她打算结合实际情况,绿色开发,吸引外出打工青年返乡......
裴时峄站在角落,看着一身正装,自信发言的宁枝喻,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他很久没有见过这么闪闪发光的宁枝喻,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就好像被困在了井底,她的生活里只有他。
她付出一切,孤注一掷爱他,他却让她失望了。
这一刻,裴时峄似乎理解了宁枝喻的冷漠和决绝。
爱他的那个宁枝喻在他一次次的欺骗和伤害中已经死了,只有彻底离开他,她才能获得重生。
如今的宁枝喻,有自己热爱的事业,有自己向往的生活,她终于逃离了那个井底。
他或许不该再去打扰她。
“你怎么又来了?”宁枝喻下台,一眼就看到了裴时峄。
他现在越来越颓废,仿佛是在故意作践自己。
“栀栀,离开我,你是不是过得比以前快乐的?”他哑声问道,目光灼灼看向宁枝喻。
“是。”宁枝喻语气坚定。
裴时峄垂眸,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对不起,以前是我伤害了你。”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因为我早就不恨你了。你走吧,做你该做的事情。”
宁枝喻疏离冷漠,说完就转身离开。
裴时峄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胸口又疼又闷,视线也逐渐模糊,仿佛有一块黑影遮挡着。
下一刻,他倒在了地上。
他休息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没有放在心上。
他找了一家花店,订购了一年的鲜花,让他们每天送到宁枝喻办公室。
裴时峄选择了离开。
他刚下飞机就被股东围住,他们逼迫裴时峄让位。
裴时峄脸色阴沉,跟他们签了对赌协议。
如果半年不能赚回二十亿就主动将裴氏集团交出去,如果他做到了,以后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都不许有人反对。
裴时峄变回工作狂,几乎住在了公司,所有的大型合作他都亲自跟进。
国内国外不停地出差,他连轴工作,最少的时候三天睡不够四个小时。
很多时候他会感觉到头晕,或者眼前一片漆黑。
他只以为是工作太累,没有在意。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裴时峄超额完成了协议,那些股东瞠目结舌,开始恭维夸赞他。
他们以为裴时峄是在意公司,所以拼了命地工作。
事实上,裴时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宁枝喻。
22
裴时峄暗中找人跟宁枝喻合作,每年将公司利润的百分之五给宁枝喻,用于发展她的公司项目。
他不敢继续打扰宁枝喻,想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
公司股东们知道这个消息,又跑到裴时峄面前去闹。
裴时峄将对赌协议甩出来,堵住了他们的嘴。
他跟宁枝喻签订的是无限期协议,只要宁枝喻还在继续发展山村,这笔钱就会一直汇过去。
裴时峄每天都会收到有关宁枝喻的消息和她的视频,她变得越来越自信,越来越耀眼。
她是裴时峄支撑下去的动力。
某个深夜,裴时峄从办公室起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看到泪流满面的裴母。
裴时峄几次伤了头,导致脑里有淤血压迫神经,位置特殊无法清除。
他随时可能失明或者昏倒,甚至还有可能丧命。
裴时峄得知消息,脑海中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害怕不能守护宁枝喻。
“幸好,合同签完了,我也算是参与了她的未来。”
“妈,对不起,我醒悟的太晚,不仅伤害了栀栀,也伤了你的心。如果我死了,你帮我照顾栀栀。”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再当混蛋。”
裴时峄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
裴母哭着找到了宁枝喻,希望她能去看看裴时峄。
此时的宁枝喻刚刚扔掉裴时峄送来的花,一身白色西装很是干练,她看到裴母时微微一怔。
裴母对她一直很好,她微微一笑迎着裴母走过去,“阿姨,你怎么来了?”
“栀栀,我儿子昏迷不醒,医生说他随时会死。我求求你,去看看他好不好?”裴母泣不成声,“我知道我不该打扰你,可我......”
宁枝喻神色微微一变,她扶着裴母,“对不起阿姨,我不能去。”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连,我知道你会怪我,对不起。”宁枝喻深吸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永远跟他断不清楚,他给你......”裴母欲言又止,想到裴时峄之前的嘱咐,她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裴时峄怕宁枝喻知道合作的真相就单方面毁约。
只是他跟她之间唯一的牵扯了。
宁枝喻不明所以,对着裴母鞠躬,“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对不起。”
宁枝喻毫不犹豫地离开,裴母捂着嘴哭泣,却没有再去追。
宁枝喻走出办公楼,沈律师恰好从车上下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枝喻,餐厅定好了,可以直接去。”
“辛苦沈律师了,这次一定要谈下跟医疗集团的合作,这样就不用单独寻找医疗团队了。”宁枝喻笑了笑,一扫刚刚裴时峄给她带来的阴霾。
“宁总出马,就没有谈不成的合作。”
沈律师既是宁枝喻的合伙人,也是公司的法律顾问。
她是前不久才知道,沈律师非常有钱,他是京城沈家的继承人,比裴时峄还有钱。
他学法律是因为喜欢,他当律师是因为她。
只是,宁枝喻仍旧不想谈恋爱,她的生活重心是事业。
沈律师似乎也不着急,就乖乖地陪在她身边,偶然借着工作的由头跟她约约会。
转眼二十年过去,宁枝喻帮助了越来越多的村落脱贫,成为全国十佳企业家,在她喜欢的领域里越走越远。
沈律师二十年的陪伴,终于熬出头,跟宁枝喻领了结婚证,成为她合法的丈夫。
至于裴时峄,他一直昏迷了二十年,在他临死之前回光返照睁开了眼。
他说他穿越了,回到了跟宁枝喻热恋的时候,这一次,他没有背叛,没有出轨,他们结婚生子,幸福地走完了一辈子......
【全文完】
来源:小涵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