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还剩两天,宁枝喻攥着刚拿到的孕检单,瞒着老公偷偷飞去了安道尔 —— 她想给正在那儿出差的裴时峄一个大惊喜。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分为上下阕,进主页可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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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还剩两天,宁枝喻攥着刚拿到的孕检单,瞒着老公偷偷飞去了安道尔 —— 她想给正在那儿出差的裴时峄一个大惊喜。
揣着满心欢喜找到他住的房间,门没关严,刚要推门进去,里头就传出来几个熟悉的声音,正聊得热闹:“一边国内一个,一边国外一个,峄哥这齐人之福也太爽了!兄弟们必须恭喜,祝你跟许清瑶新婚大喜啊!”
“不过峄哥,你跟许清瑶那姑娘来真的?我还以为你就是玩玩呢,她之前条件不是挺一般的嘛?再说安道尔那规定你忘了?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这儿压根没离婚的说法,只有丧偶才能再找!”
又有人凑过来问:“那这算重婚不?峄哥不是早跟枝喻姐在国内‘结婚’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 有人接话,语气里满是调侃,“峄哥为了等许清瑶成年,当年跟枝喻姐在国内根本没真领证!这五年啊,峄哥在法律上其实一直是单身!”
“我靠,还能这么玩?还是峄哥厉害!”
门外的宁枝喻像被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像冻住了。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秒裴时峄的声音传来,直接把她拽进了冰窖:“我对瑶瑶当然是认真的。当年她为了给栀栀输血,连自己的命都不顾,这些年还一直默默的,甘心活在栀栀的影子里。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段能长久的婚姻,这点我还能给不起?”
宁枝喻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许清瑶那张带着成熟妩媚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
五年前她出车祸,是刚上高中的许清瑶把她送到医院,还献了血,才算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那时候她和时峄感激得不行,不仅包了许清瑶上学所有的费用,还经常安排她出国学习、旅游,想让她过得好点。时峄那时候还说,瑶瑶救了她,就等于救了他,只要是他能给的,都愿意拿出来谢她。
可她怎么也没料到,他这份 “感谢”,竟然还包括等她成年了,把她娶回家当老婆。更可笑的是,这五年她居然毫无察觉,连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都不知道。
屋里的兄弟又问:“那枝喻姐那边咋办?你就不怕她发现真相?”
裴时峄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手机上打字,语气里带着笃定:“我会跟以前一样疼栀栀,这点不会变。但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事。你们都把嘴闭严点,谁敢在栀栀面前提半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下一秒,宁枝喻的手机震了 —— 是裴时峄发来的消息。她点开一看,心口猛地一揪,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头顶:“老婆,我好想你啊。这破出差我是一天都不想待了,离开你哪怕一秒都觉得熬得慌。我尽量赶在纪念日当天回去,爱你的老公。”
她攥着手机抬头,透过门缝看见裴时峄嘴角还带着笑,跟平时一样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眼神里却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视线渐渐模糊,滚烫的眼泪涌了上来 —— 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裴时峄。
她记忆里的时峄,是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她发卡掉窗户外,他爬过去帮她捡,摔断了腿还反过来哄她,说不疼,让她别哭;是十八岁那年,偷偷爬上雪山山顶,就为了跟她告白的少年,还跟她发誓,会爱她一辈子,永远不骗她;是二十岁的时候,亲手写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封情书,还自己琢磨着做了一百种不同的蛋糕,跟她求婚的男人;是二十二岁那年,亲自给她策划了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的男人,也是婚后天天黏着她,一刻都不想分开的男人啊……
可眼前这个人,一边跟她说爱,一边却跟别的女人领了证,就是个骗子。
宁枝喻的心像被揉碎了,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哭出声。屋里的谈话还在继续,可她已经没力气再听下去了。
手机又震了,这次是裴时峄打来的电话。她突然想起以前有一次,她出门忘带手机,他三个小时联系不上她,急得直接让裴氏所有员工都帮忙找她。找到她的时候,他眼睛都红了,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声音都在抖:“栀栀,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不能没有你啊。”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忘过带手机,裴时峄的电话也从来没漏接过。可此刻,她盯着屏幕,却一点接听的念头都没有。
屋里的裴时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紧紧攥着手机,又拨了一次。宁枝喻还是没接,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猛地站起来打断了其他人:“别吵了!我老婆为啥不接我电话?”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有人赶紧打圆场:“峄哥你别急啊,说不定枝喻姐没看见手机呢?”
“就是,你太在乎枝喻姐了,女生偶尔不接电话也正常。”
“不正常!” 裴时峄拧着眉,满眼的担忧不像是装的,“我跟我老婆之间的感情,你们根本不懂!” 他拿着手机在屋里来回走,一遍又一遍地给宁枝喻打过去。
宁枝喻站在门外,只觉得讽刺。他明明都爱上别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在乎自己?他的心,难道真的能装下两个人吗?
她给裴时峄回了条消息:“在洗澡,等会儿找你。”
几乎是秒回,裴时峄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甚至还露出了笑,又发来一条:“老婆,我不能没有你,你永远都别离开我。”
看到这条消息,宁枝喻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他们在一起七年,所谓的 “结婚” 也五年了,他总是用这么直白的话跟她说爱。可实际上呢?他连一个合法的夫妻名分都没给过她。
屋里传来脚步声,宁枝喻像逃一样躲进了楼梯间。裴时峄带着一群人走出来,输了密码打开对面的房门。许清瑶穿着一条红色高开叉旗袍,身材曲线特别明显,脸上的妩媚劲儿,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一看见裴时峄,她就贴了上去:“老公,我穿这件旗袍好看不?”
“好看,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 裴时峄伸手揽住她的腰,朝着电梯走过去。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许清瑶,压根没注意到楼梯间门后还藏着人。
宁枝喻的心像被钝刀子割一样,一阵阵的疼,疼得她快喘不过气。她顺着墙蹲下来,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膝盖。刚才她心里还在挣扎,还在替裴时峄找借口,告诉自己可能是误会。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裴时峄是真的爱上别人了。
她哭了好久,几乎要晕过去,才慢慢站起来。她又不是古代的娥皇女英,根本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同时爱着两个人。既然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那她就成全他们。半个月后是爸妈的祭日,等祭拜完爸妈,她就离开,彻底从裴时峄的世界里消失。
宁枝喻打了辆车去机场,买了最早一班回国的机票。回到国内,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预约流产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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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你当年车祸的时候,腹部伤得特别重,现在能怀上孩子已经是奇迹了。” 医生看着她,语气带着为难,“要是这次把孩子流掉,以后可能就很难再怀孕了。你还是再好好想想,最好跟你先生商量一下。”
宁枝喻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一下,心里揪得疼。这件事,裴时峄从来没跟她说过。以前不管是裴家还是宁家催他们要孩子,他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他还没跟她过够二人世界,不想有孩子来打扰。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他其实一直都在为她着想,怕她知道自己很难怀孕会难过。可就算他对她再好,也改变不了他骗了她的事实。“谢谢医生,我会再考虑的。”
宁枝喻晕乎乎地走出诊室,没成想在走廊里撞见了已经回国的裴时峄和许清瑶。裴时峄小心翼翼地扶着许清瑶从超声室出来,眉头都带着点紧张,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直黏在许清瑶脸上,一秒都舍不得移开。
“哥哥你不用这么紧张啦,我是怀孕又不是生病了。” 许清瑶笑着说。她认识裴时峄的时候年纪还小,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叫他哥哥,这么多年也没改过来。
“我能不紧张吗?” 裴时峄勾着唇,眼里的欣喜藏都藏不住,“这可是我们俩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得好好照顾。”
宁枝喻紧紧攥着手里的预约单,浑身的温度一点点降下来,好像都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眼睛又酸又烫,可眼泪就是掉不下来 —— 原来疼到最厉害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裴时峄扶着许清瑶进了电梯,宁枝喻在后面慢慢展开手里的预约单,转身又回了诊室,把手术时间约在了后天。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生在一个全是谎言的世界里,更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好像连老天都在跟她开玩笑,宁枝喻在地下停车场又碰到了裴时峄和许清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开车跟在了他们后面,看着他们进了旋转餐厅。
心一下子就沉了 —— 这家旋转餐厅,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裴时峄专门为她设计建造的。他当时还说,只有她才配来这里吃饭。可现在,他却亲自带着别的女人进去了。
进了餐厅,许清瑶坐在她平时最喜欢的那个位置上,桌上还摆着甜点。不远处,裴时峄推着餐车走了过来,优雅地从胸前取下一朵花递给许清瑶,花下面还挂着一条满是钻石的项链:“恭喜我的小公主要当妈妈了。”
“哥哥...... 谢谢你,我好开心啊。” 许清瑶眼眶红红的,“你竟然还亲自给我做饭。快让我尝一口,我吃完你就回去吧,我都霸占你好几天了,你该回去陪姐姐了。” 她说着,使劲眨了眨眼睛,挤出两滴眼泪。
裴时峄一看就心疼了,把她抱进怀里:“傻瓜,今天我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
“那枝喻姐姐怎么办呀?明天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你不回去陪她,她会难过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管这些。” 裴时峄摸了摸她的头,帮她把项链戴上,语气认真,“你现在是我老婆了,以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和孩子。”
宁枝喻在转角处往后退了两步,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冷得浑身发抖。是啊,许清瑶才是裴时峄法律上的老婆。而她呢?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傻子。
她还记得,裴时峄第一次带她来这里的时候,也给她准备了一条钻石项链。为了能亲自给她做饭,他还偷偷请了米其林大厨教他,学了一个月。“老婆,尝尝我做的,以后你的一日三餐都我来负责。”“这辈子,我都会好好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他帮她戴上项链,凑到她耳边发誓。
可现在,裴时峄把当初对她的那些爱和疼宠,原封不动地复制了一份给许清瑶。胸口又闷又疼 —— 裴时峄说的 “一辈子”,原来这么短。
宁枝喻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走出餐厅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一脸。她去了律师事务所,让律师帮她清算名下的资产,凡是跟裴时峄有关系的,全都还给她。爸妈留给她的遗产,够她花好几辈子了,她不缺那点钱,只想赶紧跟裴时峄划清界限。
天快黑的时候,她才把事情处理完,开车回了家。别墅里空荡荡的,只有佣人给她留了一盏灯。她累得靠在沙发上,看着满屋子她和裴时峄的照片,心口像压了块石头,每跳一下都疼得厉害。
揉了揉眉心,她站起来去摘墙上挂着的那些相框,整整一面墙全是。有他们小时候拍的第一张合照,她穿着粉色的小裙子,他说她是最漂亮的公主;有他们第一次跳舞的照片,他轻轻搂着她的腰,跟她约定,以后只能跟他跳舞;还有第一次约会的照片,他抱着她不停地转圈圈,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她把照片从相框里拆出来,一张接一张放进碎纸机里。他们之间那些曾经的回忆,也跟着被搅成了碎片。就这么重复着这个动作,整整忙了一晚上,把他们过去所有的甜蜜,都彻底删掉了。
天亮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麻得动不了了,可裴时峄还是没回来。而今天,本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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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纪念日这天,裴时峄卡着零点,在社交账号上发了篇长文,字里行间全是对宁枝喻的爱和感谢,写得特别深情。才过了几个小时,点赞和转发就破了千万。城里的各大电子屏也开始轮番放裴时峄亲手剪的恋爱视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爱宁枝喻。
别墅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群人,用一千八百二十五束玫瑰把路都铺满了。路中间还放着一个超大的水晶空心戒指,里面装满了各大品牌这季的新款衣服和包包。最上面放着一个小音乐盒,一直循环播放着裴时峄的声音:“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爱你。”
宁枝喻脸上没一点表情,她关上房门,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好像外面的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没一会儿,裴时峄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在那头带着愧疚说:“老婆,这边合作突然出了点问题,今天没法回去陪你过纪念日了,等我回去一定给你补过。”
听着他这么假的谎言,宁枝喻突然笑了,笑声还带着颤:“没事,你忙你的吧。”
“老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裴时峄一下子就察觉到她不对劲,“我给你准备了好多惊喜,希望你能喜欢,过几天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没有,工作要紧,我有点不舒服,想睡会儿。” 宁枝喻冷冷地挂了电话,然后把自己缩成一团,拼命忍着心里的疼。
别墅外面还是热热闹闹的,裴时峄安排的无人机在空中表演,摆出各种造型,全是表达对宁枝喻的爱。还有好多记者赶过来,想采访宁枝喻,接着宣传他们俩的 “神仙爱情”。
宁枝喻连理都没理,她的手机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响。看着屏幕上 “裴时峄” 三个字,她的眼睛又模糊了。她好几次想接起电话,问问他为什么要违背当初的誓言,为什么要爱上别人。可最后,她还是默默把手机关了,把头埋进被子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一道强光刺进来,晃得宁枝喻睁不开眼。逆着光,她看到了裴时峄他脸色特别差,头发乱糟糟的,脸白得没一点血色,眼睛里全是担忧和后怕。
“还好你在家!” 一看到宁枝喻,他就紧紧把她抱进怀里,声音又哑又哽咽,“老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裴时峄的眼睛都红了,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发抖:“我察觉到你不高兴,就立刻赶回来了,路上一直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我都快吓死了。我以后再也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了,你不接我电话,我感觉天快塌了。什么都没你重要,我回来陪你过纪念日了。”
宁枝喻一句话都没说,裴时峄还以为她还在气头上,干脆单膝跪下来哄她:“老婆,你答应我,以后别不接我电话,别不理我,不然我真的会难受死。”
他那紧张又害怕的样子,看着不像是装的。他是爱她的,可他的爱,却不止给了她一个人。
“你回来得还真快。” 宁枝喻扯了扯嘴角。
裴时峄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明显有点心虚,赶紧岔开话题:“老婆,你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带你去旋转餐厅吃饭。”
“不去。”
裴时峄一下子慌了:“那你先歇会儿,我下楼给你做吃的。”
“嗯。” 宁枝喻冷冷地点了点头,转过身背对着他。
裴时峄只当她还在气头上,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楼下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宁枝喻下楼一看,客厅里全是裴时峄的朋友,他们正忙着把刚洗出来的照片重新挂回墙上。
看到宁枝喻下来,他们赶紧七嘴八舌地帮裴时峄说话:“枝喻姐,峄哥刚才都快被你吓死了!我从来没见过峄哥这么紧张一个人。”
“你下次要是生气,跟我们哥几个说,我们帮你出气!别再扔照片、关机了,峄哥真的会急死的。”
“刚才要是再找不到你,峄哥都快疯了!”
“就是啊!峄哥刚才看到墙上空了,直接就晕了过去,醒了还想去翻垃圾桶找那些照片呢!”
......
“都闭嘴。”裴时峄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愠怒,“是我的问题,我让我老婆伤心了,我老婆惩罚我是应该的。”
“裴哥哥真是宠妻狂魔,在姐姐面前面子都可以不要,姐姐真幸福。”许清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羡慕。
裴时峄面色如常,脸上露出宁柔的笑,“我的老婆,我当然要宠。”
宁枝喻浑身恶寒,只觉得他虚伪。
但她不想拆穿。
宁枝喻淡淡开口:“照片不用挂了,我想给墙换个颜色。”
裴时峄走到宁枝喻面前,伸手揽过她的腰,“行,都别挂了,听我老婆的。”
“峄哥真是老婆奴。”有人调侃,裴时峄却不以为然。
他扶着宁枝喻坐到沙发上,自己又进厨房忙活。
裴时峄做的都是宁枝喻爱吃的,她却味同嚼蜡。
男人一只手给她心疼的夹菜,另一只手却在桌子下面与许清瑶十指紧扣。
宁枝喻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为裴时峄。
吃过饭,裴时峄不给宁枝喻拒绝的机会,主动弯腰给她穿鞋袜,抱着她出门,他身后的兄弟一直起哄。
许清瑶也笑着打趣,可宁枝喻清楚地看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和嫉妒。
裴时峄特意为宁枝喻举办了海上烟花秀,还请了她喜欢的乐队来表演。
表演进行到一半,裴时峄就借口去了卫生间离席。
宁枝喻鬼使神差地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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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宾休息室里,许清瑶主动扑进裴时峄的怀里,她扬起妩媚的脸,吻上裴时峄的唇。
“哥哥,我实在太想你了,就让我亲一会儿。”
裴时峄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激情地回应,房间的宁度骤然升高。
许久,许清瑶红着脸推开裴时峄,她的呼吸急促,“好了,你快回去陪姐姐吧。”
“舍得?”裴时峄眼眸也染上了情.欲,他用指腹摩挲着许清瑶的红唇。
许清瑶垂眸,“不舍得,但我不希望姐姐难过。因为我,她都不接你电话了,我可以等的,等你陪完姐姐再来找我。”
“你的懂事让人心疼,我也舍不得你。乖,听我的,现在不要想别人,好好享受老公给你的带来的快乐。”裴时峄吻着她的唇,一路向下蔓延到脖颈,胸前。
愉悦的呻.吟从许清瑶嘴里溢出,她指甲抠着裴时峄的后背,“哥哥,不要吻那里,受不了。”
“小妖精,你不最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一室旖.旎,看得宁枝喻如坠冰窖。
她死死咬着手背,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本以为不会再心痛,可亲眼看见还是这般撕心裂肺。
裴时峄从精神到肉体都彻彻底底背叛了她。
胃里一阵灼烧,她不禁感觉恶心,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小腹也传来隐隐抽疼。
她轻抚小腹,眼泪模糊了视线。
宝宝,对不起。
让你看到了爸爸如此不堪的一面,原谅妈妈不能把你带来这个世界。
宁枝喻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走出卫生间,甲板十分热闹,依旧不见裴时峄和许清瑶的踪影。
烟花秀结束,裴时峄才跟许清瑶一前一后回来,许清瑶满面春风,一脸餍足。
她刻意坐在宁枝喻身边,打开一个丝绒收拾盒,笑着开口,“姐姐,这是送你的礼物,是我亲手做的。”
“谢谢你和哥哥对我的照顾,五年前不是我救了你,是你们救了我。我祝你们的婚姻长长久久,永远幸福下去。”盒子里的是一条绿色的手链,颜色亮的刺目。
宁枝喻愣愣地看着她,扯了扯嘴角,“你自己留着吧,我不喜欢。”
许清瑶的手一抖,眼眶瞬间红了,她下意识看向裴时峄。
裴时峄好似没有看到她的眼神,柔和的目光落在宁枝喻脸上,好似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宁枝喻,“我老婆不喜欢,你就拿回去。”
许清瑶委屈地收起礼物,“那我敬姐姐一杯可以吗?希望姐姐永远开心。”
宁枝喻没有再拒绝,接过她递过来的饮料,喝了一口。
许清瑶脸上重新露出笑意,转身离开,转身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她的脚被椅子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她痛苦地捂着小腹。
“好疼。”
众人吓了一跳,离得近的人赶忙将她抱起来。看到她裙摆染上了点点猩红,吓了一跳。
连忙看向裴时峄,宁枝喻也下意识看向了他。
只见他面色如常,见宁枝喻看他,他宁柔一笑,牵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对那人说道,“你们送她去医院,我陪我老婆看完表演。”
众人簇拥着许清瑶下船,裴时峄一直牵着宁枝喻的手,听着乐队的演奏。
若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她真的会被他的演技骗到。
宁枝喻心越来越寒,小腹的疼痛也逐渐加剧。
她刚准备开口说回家,裴时峄的电话就响了。
“裴总,您白天急着回家,那个合同问题还没解决,您方便来一趟公司吗?”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急切的声音。
裴时峄拧眉,沉默了几秒,挂了电话。抬眸看向宁枝喻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愧疚,“老婆,我去趟公司,你在这里等会,我让司机来接你好不好?”
宁枝喻心里冷笑,“好,你去吧。”
裴时峄起身,要亲吻她的额头,她假装咳嗽偏开头。
裴时峄来不及多想,匆匆离开。
宁枝喻知道他是去医院了,她的内心已经没有刚刚那般疼了。
宁枝喻等了半个小时,依旧不见司机来接她。
她感觉腹部一阵绞痛,整个人弓起了身子,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酒杯碎片,一个荒诞的念头涌入脑海。
许清瑶在饮料里下毒。
宁枝喻艰难地起身,捡起残留着液体的杯子碎片收好。
肚子越来越痛,从胃蔓延至小腹,她清晰地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撕扯着她的小腹,一股股热.流淌出。
她下意识拨打裴时峄的电话,他不接。
司机的电话也打不通。
宁枝喻凭借最后的力气拨打了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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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宁枝喻已经到了医院,她有一瞬的恍惚。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心狠狠疼了一下,孩子没了。
“23床,你的家属在哪?需要补交费用,你是重金属中毒,还需要配合警察调查。你的孩子,没保住。”护士见她醒来,详细地询问她的情况。
宁枝喻手指抖了抖,拿起手机,给裴时峄打电话,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她扯出一抹苦笑,昨晚离开后,他就没接她的电话,甚至也没有找过她。
他曾说过在她需要的时候,会第一时间出现。
如今,他为了陪许清瑶不接她电话。
“没有家属,我自己交费。”宁枝喻虚弱回道。
“你下不了床,我帮你去办吧,你休息。”护士好心拦住宁枝喻。
她做好记录离开病房,忍不住感慨,“都是女人,这命差的也太多了。有个女人只是先兆流产,她老公就着急得不行,包下整层VIP病房,连夜从全球调来顶级医疗团队给她保胎。”
护士回头看了一眼宁枝喻,“这个可怜的女人中毒流产,却连个家属都没有。”
宁枝喻听到了护士的话,知道她说的是裴时峄和许清瑶,她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宁枝喻给自己换到VIP病房,住院期间找人检验了玻璃碎片残留的物质,查清楚是谁给她下毒。
直到出院,裴时峄都没有联系她。
她直接回了宁家别墅,带走母亲留给她的戒指,将值得纪念的遗物寄存到永久保险柜。
她打算将别墅卖掉,再也不回来了。
随后又去户籍科更改姓名,她要让裴时峄永远都找不到她。
宁枝喻回到家,看到了许清瑶窝在沙发上,盖着她的毯子,手里抱着零食在煲剧。
她眉头微微一蹙,不等她开口,许清瑶就从沙发上站起来。
“姐姐,你回来了。吃饭了吗?哥哥去买蛋糕了,要不要给你带一块巧克力的?”许清瑶一脸笑意,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
“谁让你碰我东西的?”宁枝喻冷脸,看着有些凌乱的茶几,心里发闷。
她一直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更不喜欢有人在家里乱来。
裴时峄知道她的习惯,极少带人回来,就算带回来,也会及时整理消毒。
如今,他竟纵容许清瑶躺在她的位置,用她的毯子,吃她的零食......
“姐姐,你生气了吗?那我还给你。”许清瑶将薯片直接倒在她身上,挑了挑眉毛,“捡起来吧。”
宁枝喻一愣,正要开口,许清瑶已经跪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狼藉。
“对不起姐姐,我快要饿晕了,才会吃你的零食。你别生气了,我现在就收拾干净。”许清瑶红着眼眶,眼泪要落不落。
“老婆,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的变脸让宁枝喻来不及反应,听到身后响起裴时峄的声音,她才明白了一切。
宁枝喻转身,恰好看到他看向地上的许清瑶,清晰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
“我不该不经过姐姐允许就碰她的东西。”许清瑶低着头哽咽。
“嗯,我老婆讨厌别人碰她东西。怎么把客厅弄这么乱?”裴时峄蹙眉,“拿着你的蛋糕回去吧,以后别来我家。”
许清瑶一怔,缓缓起身接过裴时峄递过来的蛋糕。
然而下一秒,许清瑶起身,仿佛没有站稳,径直朝着宁枝喻撞过来,她身子失衡,跟许清瑶一起向后倒去。
电光火石之间,裴时峄走过来,一把将许清瑶捞进怀里。
一旁的宁枝喻重重向后摔去,后脑磕到鞋柜上,瞬间鲜血直流,一阵眩晕袭来,她最后看到的是裴时峄紧紧抱着许清瑶......
6
宁枝喻睡了很久,等她迷迷糊糊被渴醒,整个房间一片漆黑。
她强撑着力气起身,习惯性伸手摸向床头柜,裴时峄每晚都会给她放一杯宁水。
今天却空空如也。
宁枝喻心里一空,随即自嘲地笑了笑,许清瑶怀孕之后,裴时峄再怎么伪装也回到从前那般爱她。
她起身下楼,在路过客房的时候听到了裴时峄的声音,她下意识驻足。
“是我害得姐姐受伤了,我不该乱来的。”许清瑶啜泣。
“你怀孕了不能饿肚子,是栀栀太小题大做。都怪我将她宠坏了,你不许哭了,再哭我会心疼死。”裴时峄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啊,越来越爱哭鼻子了。”
“不许说我。”许清瑶撒娇,妩媚的脸上染着委屈,格外撩人。
裴时峄喉结滚动,移开视线,在船上太激烈,差点害得许清瑶流产,他现在已经不敢乱来。
“哥哥想了吗?可惜姐姐受伤了,也不能满足你。”
“她不受伤也没有你诱人,小妖精,我能忍住,等肚子里的孩子稳定了,我饶不了你。”裴时峄勾了勾唇。
“我可以帮哥哥的。”许清瑶说完,身子往下滑,跪在了裴时峄的两腿之间......
她那张妩媚的脸和清纯的声音形成极大的反差,配上她的动作,刺激的裴时峄忍不住闷哼。
“嗯,骚.货.你真棒。”
再次看到这一幕,宁枝喻的内心已经激不起一丝涟漪,她麻木地继续下楼喝水。
许是头受伤的原因,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老婆,我想救的是你,但你倒地的速度太快,我抓不住......”裴时峄见她醒来,赶忙开口解释,眼神有些闪烁。
宁枝喻看着他,懒得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淡淡问道,“许清瑶呢?”
“你要怪就怪我,小姑娘毛毛躁躁的,她不是故意撞你的,她自己也差点受伤。”裴时峄替许清瑶解释。
“我知道了。”宁枝喻语气平静,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明天是我爸妈的忌日,你能陪我去吗?”
“当然能。”裴时峄见宁枝喻不生气,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看向宁枝喻。
他总觉得她变得不一样了,她看他的眼里似乎少了爱。
裴时峄想询问,宁枝喻已经闭上眼睛。
整整一晚上她都迷迷糊糊,仿佛一直在睡觉,裴时峄几次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反应。
第二天是宁父和宁母的忌日,宁枝喻早早起床洗漱,换上一套黑色的休闲装,坐着裴时峄的车出发。
裴时峄贴心地给她准备了早餐和祭祀要用的物品,见她脸色难看,很是心疼,以为她是伤心难过,一路上找话题跟她聊天。
宁枝喻一直兴趣泛泛,爱答不理。
车子刚到墓园,裴时峄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的神色变得紧张,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边。
宁枝喻猝不及防朝前撞过去,肩头被安全带勒红,她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
“老婆,公司有点急事,我去处理一下。”裴时峄脸色铁青,眼里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和担忧,“你先去祭拜爸妈,我很快回来。”
宁枝喻体贴地点点头,打开车门走下去,身子还没站稳,裴时峄就焦急地开车,险些将她拽倒。
看着被车轮溅起的尘土,宁枝喻笑了笑。裴时峄似乎忘了他的手机连着蓝牙,她清晰地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备注是瑶瑶宝贝。
许清瑶受伤了,打电话跟裴时峄哭诉,裴时峄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丢下她去看许清瑶。
但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早已经不再爱裴时峄,就连对他的怨恨似乎也没有了。
7
宁枝喻跪在父母的墓前,深深磕了三个头,“爸爸妈妈,裴时峄爱上了别的女人,我要离开他,离开这里了。”
“他五年前就已经在等许清瑶长大了,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们结婚了,还是一辈子不能离婚那种。”
“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原谅女儿不能带你们一起走,等我安顿好了,会回来看你们的。”
宁枝喻声音平静无波,她已经能坦然面对裴时峄的背叛,只是想到要远离父母,忍不住哭了出来。
整整一天,裴时峄都没有再出现。
墓园位置偏僻,需要走一段小路才能打到车,宁枝喻跟父母道别之后,缓缓朝着大路走去。
刚走出一段距离,宁枝喻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她加快脚步,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就被身后的人追上,手帕捂住了她的嘴。
宁枝喻剧烈挣扎,眼前突然一黑,她被迷.药迷晕了。
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宁枝喻被泼了一桶冰水,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被人反绑在柱子上,眼睛被黑布罩住,身体冻得瑟瑟发抖。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宁枝喻颤声大喊,未知的恐惧席卷而来,她感到无比的害怕。
“说话!你们是谁?”
“你们要钱是不是?我有钱,我有很多钱,给我个卡号,我现在就转给你。”
宁枝喻什么也看不到,无论她怎么询问,回答她的都是沉默。
衣服被冰水浸湿,风一吹带起刺骨的凉意,她越来越慌,不安地挣扎。
“放开我,你究竟是谁?”
“啊。”宁枝喻突然痛呼一声,那人拿棍子狠狠打向她的小腹。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需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就行。”那人举起棍子又砸向她的小腹,她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挤到一起,疼得她落泪。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人不再说话,又抡着棍子连续打向她的肚子,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仿佛要将她的内脏敲碎,她被痛晕过去,又生生被疼醒。
打到最后,她已痛到麻木,下身的鲜血浸透了她的裤子,嘴角的鲜血沾湿了她的衣服......
那人似乎打累了,丢下棍子,解开绑着她的身子,她像一块破碎的抹布倒在地上,鲜血很快在地上晕开,她彻底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四周已经没人了,她摘掉眼上的黑布,看到了面前摆放着的投影仪。
画面里,裴时峄抱着许清瑶,不停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安抚她,“宝宝不哭了,还是没事。”
“哥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是姐姐要害我。姐姐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因为我不小心推倒她就害我呢?”许清瑶哭得梨花带雨。
“或许,人是会变得。”裴时峄眼里闪过一丝痛色,“事实摆在眼前,是栀栀找人教训你,若不是你及时报警,后果不堪设想。”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替我出气,不能伤害姐姐。”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替她着想,放心吧,我就是教训一下动你的人。栀栀那里,我找机会警告她。”
裴时峄满眼失望,他已经认定了宁枝喻雇凶伤害许清瑶。
宁枝喻倒在地上,疼得浑身痉挛,她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人脸,心像是被直接从身体里硬扯出来,鲜血淋漓。
曾经信她入骨的裴时峄,如今因为许清瑶给她套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人狠狠地教训她。
心变了,一切都跟着变了。
她笑了,笑出了眼泪。
裴时峄,如果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你会后悔吗?
8
投影仪一遍一遍播放着裴时峄和许清瑶一起的画面,裴时峄对宁枝喻的怀疑一遍一遍刺痛着她的心。
投影仪又播放了最新的画面,裴时峄给许清瑶做吃的,他一改刚刚的阴狠,脸上满是笑意。
看许清瑶的眼神溢满了宁柔和爱意,仿佛当年看她那般。
“栀栀,我什么时候才能叫你老婆?”
“栀栀宝贝,我好爱你,你快答应我的求婚吧。”
“裴时峄爱宁枝喻一生一世,谁敢欺负栀栀,我跟他拼命。”
“老婆,我厨艺很好,你的一日三餐交给我了,这世上只有你才有资格吃我做的东西。我爸妈也不行!”
“老婆,瑶瑶救了你,也是救了我的命,反正她是个孤儿,我们照顾她吧。”
“我对瑶瑶当然是真的,她想要一段长久的婚姻而已,我给得起。”
......
耳边不断想起裴时峄的话,他的承诺,他的告白,他的欺骗,像一根根针一样刺痛她的耳膜。
记忆里那个爱她的男人逐渐跟大屏幕上的裴时峄分离,一点点从宁枝喻的心里抽离。
天彻底黑了,她无助地倒在地上,任由黑暗和寒冷将她侵蚀。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她缓缓挪动身子,身下已经干涸的血随着她的动作,在地上形成一条长长的血痕。
她的小腹已经没有知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往外走。
宁暖的阳光洒下,却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心。
她最终还是昏倒在路边,被人送去了医院。
“宁小姐,你的腹部遭受严重撞击,子.宫破裂,我们需要手术取出残留。”
宁枝喻听着医生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情绪反应,失去了宝宝之后,她已经接受了不能再怀孕的事实。
就这样吧......
至少她还能活着离开裴时峄。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宁枝喻在医院休息了四五个小时,就办理了出院。
她买了一部新的手机联系了佣人,得知裴时峄不在别墅,她匆匆赶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宁枝喻只带了母亲的遗物和新办的证件,找了个借口将保姆支走。
然后她拿起棒球棍砸碎了他们一起拼起来的乐高,一起选购的沙发,一起订购的电视......
宁枝喻拼尽最后的力气毁掉了客厅的一切,看着一地狼藉,她笑出了声,声音凄凉悲伤。
扔掉棒球棍,宁枝喻用口红在墙上写下两行字。
“裴时峄,你曾说过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你还记得吗?”
“裴时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我们。”
宁枝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将她和裴时峄的一切仍在了废墟里。
她买了同一时间段的所有航班机票,但她人却去了长途汽车站。
她要让裴时峄永远都找不到她。
碧落黄泉,宁枝喻和裴时峄永不相见!
9
裴时峄接到许清瑶的电话,将宁枝喻丢在墓园,匆匆赶到城郊一处废弃工厂。
许清瑶怯懦地躲在杂物中间,害怕的瑟瑟发抖,她的脸颊红肿,裙摆染着一丝红,满身泥泞,双手死死捂着嘴,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滚落。
只一眼,裴时峄就心疼地到抽吸,他迅速跑到许清瑶身边,将她拥入怀里。
“哥哥,我好害怕,呜呜。”许清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哭得肩膀一抽一抽。
裴时峄不停地亲吻她额头,抱着她赶去了医院。
还好,她只是受了惊吓,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大碍。
“到底怎么回事?谁敢动你?”裴时峄面色阴沉,周身被戾气袭裹。
许清瑶咬唇不说话,他命令人去调查。
他不知道派出去的人已经被许清瑶收买,将一切都推到了宁枝喻的身上。
是宁枝喻要教训许清瑶,她不知从何处得知许清瑶怀孕,狠心地要将孩子打掉。
裴时峄陷入了短暂了沉默,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看着面前确凿的证据,他又不得不相信。
他命人将对许清瑶动手的人抓走,狠狠教训一番,想给宁枝喻一个警告。
裴时峄抱着许清瑶回家,他并不知道被打的是宁枝喻,也不知道他此刻一言一行都被许清瑶拍下播放给了宁枝喻。
安抚好许清瑶,亲手喂她吃完饭,裴时峄才终于闲下来,拿出手机联系宁枝喻。
“老婆,回家了吗?瑶瑶发生意外,跟我求救,我不能看着她出事,就送她来医院了。”
“栀栀,动瑶瑶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什么对她动手。”
“等她身体好了,你们当面吧误会解开,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裴时峄连续几条信息都是质问和警告,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心不知不觉中已经偏向许清瑶。
消息发过去石沉大海,他的心头莫名有些不安,但想起宁枝喻最近总发脾气闹得厉害,总是不接电话,心底又燃起一股烦躁。
是他把宁枝喻宠坏了,让她有恃无恐,随便在他面前折腾。
这一次,宁枝喻错的太离谱,他不会像之前那样立刻跑回去哄她,总归要让她意识到错误。
裴时峄放下手机,又回到许清瑶身边,看着她苍白的面孔,眼前莫名浮现出宁枝喻的脸。
最近这段时间,宁枝喻的面色好像一直很差,没有什么血色。
心狠狠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可他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哥哥,你怎么了?”许清瑶缓缓睁开眼,看到脸上不安的表情,疑惑的开口。
裴时峄回过神,下意识询问,“瑶瑶,你有没有觉得栀栀最近有些不正常?”
许清瑶一愣,眼底划过一丝怨毒,“许是一直在怪哥哥结婚纪念日冷落了她,还在生气吧。”
“你先休息,我回去看看她。”裴时峄到底是放不下宁枝喻,他起身就要走。
“哥哥,我疼。”
许清瑶忽然带着哭腔开口,裴时峄的脚步顿了顿。
10
裴时峄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宁枝喻,他摸了摸许清瑶的头顶安抚,“瑶瑶宝宝乖,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陪你。”
“哥哥......”许清瑶攥着裴时峄的衣摆,渴求地看着他。
“宝宝乖,听话。”裴时峄宁柔的语气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许清瑶委屈地松开了受,内心怨恨宁枝喻,嘴上却替她说话,“哥哥,你记得千万不要凶姐姐。”
“傻瓜,多想想自己,我很快回来。”
裴时峄匆匆赶回别墅,路上一直感觉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等红灯的时候,他给宁枝喻拨打了电话,机械女声想起。
“您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此刻他竟比以往听到这提示音更加心慌,他开车的速度莫名加快,连续超速和闯红灯都没有察觉。
裴时峄只想快点见到宁枝喻。
终于回到别墅,他心跳却越来越快。
打开的门的瞬间,裴时峄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脚犹如千斤重,迈不开一步。
整个别墅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客厅婉如废墟。
“老婆?”他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整颗心悬了起来,不安和恐慌交织成网将他罩住。
他艰难挪动步子穿过一地狼藉上楼,迫不及待打开卧房。
卧房整整齐齐,宁枝喻的一切都在,唯独少了她的人。
裴时峄又跑到书房寻找,书房也一切如初。
他的心猛地一沉,连续给宁枝喻打电话,她电话一直关机。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太太不见了,快去找,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消息。”
裴时峄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快速打开保险柜,里面属于宁枝喻的证件不见了,包括那份假的结婚证。
来源:小涵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