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月子里疼得整夜哭,儿子却骂她装病偷懒,我心里一哆嗦,半夜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3 07:55 1

摘要:产妇疼得整夜哭,儿子却骂她矫情。直到我推开房门,看见她跪在地上用棉签处理化脓的伤口——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伤害比伤口更致命。"

产妇疼得整夜哭,儿子却骂她矫情。直到我推开房门,看见她跪在地上用棉签处理化脓的伤口——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伤害比伤口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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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

儿媳产后疼得整夜哭,我儿子却说:“你就是矫情,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

我在医院干了三十年,凭直觉知道不对劲。

半夜推门一看,她正跪在地上,用棉签处理化脓的伤口,盆里全是血和脓。

我当场就哭了。

第二天送医院,医生说再晚半天就没命了。

我以为只是儿子不懂事,直到翻出他的银行流水,看到那张照片,我才知道—

这个畜生,不配当人!

01

我叫史慧芳,今年65岁,退休前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干了整整三十年,从小护士熬到护士长。

按理说,接生过的孩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样的产妇我没见过?可自从儿媳妇林晓月生下孙子,我这心就一直悬着,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怎么都放不下。

那天晚上,我炖了一锅鲫鱼汤,汤色奶白,葱花翠绿,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我盛了满满一大碗,小心翼翼端到林晓月房间。

“晓月啊,快喝了,这汤最下奶。”我堆着笑脸,心里却直打鼓。

林晓月坐在床边,脸色白得像一张宣纸,嘴唇干裂起皮,连点血色都没有。她才27岁,正是最好的年纪,现在却瘦得脱了形。她勉强冲我笑了笑,伸手去接碗,可那手抖得厉害,汤匙碰到碗沿,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妈,我……我真的吃不下。”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叫,眼神里全是歉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客厅里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我儿子史凯扬把筷子往桌上一摔,眼睛还盯着手机游戏,头都没抬:“又来了!林晓月,你能不能别这么作?我妈给你炖汤容易吗?说不吃就不吃,给谁脸色看呢?”

史凯扬今年31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项目经理,从小被我和他爸宠得无法无天。脾气臭,还自以为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

林晓月眼圈瞬间就红了,她低着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凯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伤口疼得厉害,真的吃不下……”

“疼疼疼!一天到晚就知道喊疼!”史凯扬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同事的老婆生完孩子第三天就自己做饭了!你倒好,都半个多月了,还天天躺床上跟个病秧子似的。不就是顺产侧切缝了几针吗?你就是矫情,想偷懒!”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胸口一股火直往上蹿,刚要开口骂他,我那老头子史建国却慢悠悠地插了一句:“凯扬说得没错。慧芳啊,你当年生凯扬,月子里不也照样下地干活?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娇气,吃不得一点苦头。”

我看着这爷俩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懂个屁!女人生孩子的疼,那是骨头缝里都像被撕开一样的疼!伤口火辣辣的疼!他们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林晓月的眼泪终于绷不住了,一滴一滴砸进汤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那副隐忍又委屈的样子,看得我心都碎了。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史凯扬的鼻子:“你给我闭嘴!你媳妇给你生儿育女,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在这说风凉话?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又转头指着史建国:“还有你!你忘了我当年月子里落下腰疼的毛病了?就是你天天说'没事没事'给害的!现在轮到你儿子,你还这么说?”

爷俩被我吼得一愣,史凯扬梗着脖子还想犟嘴:“妈,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滚回你房间去!”我手指着他,抖得厉害。

史凯扬悻悻地闭了嘴,史建国也拉着个脸不说话了。整个客厅的气氛,冷得像冰窖。

那顿饭,谁都没吃下去。

晚上躺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林晓月那张惨白的脸,还有她压抑的哭声,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

凭我三十年的临床经验,我总觉得不对劲。

产后伤口疼是正常的,但疼到吃不下饭、手抖成那样,这就不正常了。

再加上我儿子那混账态度,我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晓月这孩子性子软,有什么委屈都自己扛着,万一真有什么事被吓得不敢说,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

夜深了,史凯扬房间传来均匀的鼾声。我蹑手蹑脚爬起来,连拖鞋都没敢穿,光着脚,像个做贼的,一点点挪到林晓月的房门口。

房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朦朦胧胧的。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开始什么声音都没有。就在我以为她已经睡着,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阵极其压抑的、痛苦的抽泣声,伴随着细微的布料摩擦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那声音,像受伤的小兽在独自舔舐伤口,绝望又无助。

我心里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

我不再犹豫,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推开了那扇门。

月光下,我看到的一幕,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02

房间里没有灯,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把屋里的一切都染成了银灰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混着消毒水的味道。这味道我太熟悉了,是在医院里闻了三十年的味道。

林晓月没有躺在床上。

她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背对着我,睡裤褪到了膝盖。借着月光,我能清楚地看到,她正用一团棉球,蘸着碘伏,颤抖着给自己处理侧切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笨拙,也很痛苦。每擦一下,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哆嗦,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像是在忍受极大的酷刑。

更让我心惊的是,那伤口周围红肿得吓人,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黑色。

这根本不是正常的产后恢复!

这是严重感染!

她身边放着一个小脸盆,盆里是换下来的纱布,上面沾满了黄色的脓液和暗红色的血迹。她大概是怕我儿子发现,不敢开灯,也不敢叫出声,只能在深夜里,一个人,借着这点微弱的月光,偷偷地、绝望地处理着自己溃烂的伤口。

我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止都止不住。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这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和无助啊!自己的丈夫,本该是她最坚实的依靠,却把她的痛苦当成“装病”,把她的求助当成“矫情”。她不敢说,也不敢求救,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卑微的方式自救。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棉签,声音因为愤怒和心疼而剧烈颤抖:“晓月!你……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说啊!”

林晓月被我吓了一大跳。她惊慌地回过头,看到是我,整个人愣住了。月光照在她脸上,那张脸上挂满了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妈……我……我……”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别怕,孩子,别怕,有妈在!”我跪下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的身体冰冷而僵硬,在我怀里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我一边安抚她,一边用专业的眼光快速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感染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伤口边缘已经有坏死组织,再拖下去,引发败血症都有可能!到那时候,命都保不住!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胸中炸开,烧得我理智全无。

我扶着林晓月躺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猛地站起来,转身就冲出了房间。

我一脚踹开隔壁我和老头子的房门,史建国被惊醒,睡眼惺忪地问:“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我没理他,径直冲到客厅,拿起沙发上的靠枕,狠狠地砸向史凯扬紧闭的房门!

“史凯扬!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畜生!给我滚出来!”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

史凯扬很快打开了门,他只穿了条短裤,顶着一头乱发,满脸不耐烦:“妈!你干嘛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觉?你还有脸睡觉?”我冲上去,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史凯扬被打懵了,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妈,你打我?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外人?”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骂:“她为了给你生孩子,才受这份罪!她是你老婆,是我孙子的妈!在你眼里,她就是个外人?史凯扬,我今天才发现,我养了三十年的不是儿子,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史建国也穿好衣服跟了出来,看到这阵仗,立刻上来拉我:“慧芳,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我道什么歉?我没错!”史凯扬梗着脖子,还在嘴硬,“不就是生个孩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我看她就是故意的,想博取同情!”

“好!好!好!”我怒极反笑,指着他,“你觉得她是装的,是吧?那你现在就跟我去看看,看看她被你逼成了什么样!”

我拽着史凯扬的胳膊,硬是把他拖到了林晓月的房间。

我打开灯。

当史凯扬看到地上的那个小盆,看到盆里那些沾满脓血的纱布,看到床上林晓月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他整个人僵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从林晓月的床头柜里,翻出了她的出院小结。我指着其中一行字,递到史凯扬的眼前,声音冷得像冰:“你自己看!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史凯扬颤抖着手接过那张纸。

当他看清上面的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那张出院小结的最下方,有一行医生手写的红字:“产妇二度撕裂,缝合时发现组织较为脆弱,建议一周后返院复查,密切关注伤口愈合情况,谨防感染。”

我记得清清楚楚,出院那天,就是史凯扬去办的手续。我当时忙着照顾虚弱的林晓月和刚出生的孙子,只是问了一句,史凯扬满不在乎地回答:“没什么事,医生就让回家好好歇着。”

现在想来,他当时根本就没把医生的嘱咐放在心上!甚至可能,他连这张纸都没仔细看过!

“看到了吗?”我指着那张纸,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医生早就提醒了!复查!谨防感染!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把医生的话当耳旁风,把晓月的痛苦当成装病!史凯扬,如果晓月今天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杀人凶手!”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史凯扬的嘴唇哆嗦着,手里的那张纸轻飘飘的,此刻却重如千斤。

“你不知道?你以为?”我冷笑一声,“你只知道打你的游戏,只知道跟你的狐朋狗友喝酒!你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你老婆?她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你听见过吗?她偷偷给自己换药,你看见过吗?你没有!你心里只有你自己!”

史建国一看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慧芳,好了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咱们赶紧送晓月去医院才是正事!”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当机立断,拨打了120。

在等待救护车的十几分钟里,整个家死一般寂静。我给林晓月穿好衣服,用温水帮她擦了擦脸。她已经开始发烧了,额头烫得吓人,人也迷迷糊糊的。

史凯扬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想靠近,又不敢。他眼神里充满了懊悔和恐惧,一遍遍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担架抬走林晓月的那一刻,她虚弱地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史凯扬,眼角滑下一滴泪,然后就昏了过去。

那一刻,史凯扬“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

03

到了医院,急诊医生一看伤口,脸色当场就变了,立刻把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家属怎么搞的?这么严重的感染,再晚来半天,就可能引发败血症,到时候神仙都救不回来!产妇的命不当命吗?”

史凯扬低着头,任由医生戳着脑门骂,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经过一系列检查,结果出来了:急性盆腔炎,菌血症,伤口严重感染导致局部组织坏死,需要立刻进行清创手术,然后住院接受大剂量抗生素治疗。

拿着那张病危通知书,史凯扬的手抖得连字都签不了。

最后还是我,拿过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夜,我们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四个小时。

我一句话都没跟史凯扬和史建国说。我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累。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累。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和失望。

手术很成功,林晓月被推了出来,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命是保住了,但后续恢复会很漫长,也很痛苦,而且这次感染对她身体的损伤,可能是永久性的。

我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脸色惨白的林晓月,心如刀割。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给林晓月的妈妈,我的亲家母,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酝酿了许久的话,最终只化为一句哽咽:“亲家母,我对不起你们,我没照顾好晓月……她现在……在医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晓月她怎么了?!”

林晓月的父母是坐最早一班高铁从邻省赶过来的,风尘仆仆,眼窝深陷,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在重症监护室的探视窗外,林晓月的妈妈赵素梅隔着玻璃看到自己女儿那副模样,当场就哭昏了过去。

等赵素梅悠悠转醒,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史凯扬面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个混蛋!我把好好的一个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糟蹋!”赵素梅哭得声嘶力竭,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史凯扬胸口。

史凯扬低着头,一声不吭,任由她打骂。他一夜之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憔悴得不成样子。

林晓月的爸爸林德正,一个向来温和儒雅的中年男人,此刻也是双眼通红。他指着史凯扬,声音都在发抖:“史凯扬,我们林家是瞎了眼,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件事,没完!”

我走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赵素梅,发自内心地说:“亲家母,对不起。这件事,是我教子无方,是我们史家的错。你们想怎么处置凯扬,我都认。”

赵素梅看着我,眼神复杂。她知道,从头到尾,是我在忙前忙后,是我打电话通知的他们。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眼泪又流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医院成了我们两家人对峙的战场。

林晓月的情况虽然稳定了,但因为感染太严重,身体非常虚弱,每天都靠输液维持。她清醒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偶尔睁开眼,看到围在床边的父母,也只是默默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把家里的小孙子托付给了信得过的邻居,自己一天24小时守在医院。给林晓月擦身、喂水、按摩,事无巨细。这是我欠她的。

史凯扬想帮忙,但只要他一靠近病床,林晓月就会变得非常激动,心率监测仪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医生没办法,只能禁止史凯扬再进入病房。

他就像一个游魂,每天在医院走廊里徘徊,隔着门上的小窗看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后就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史建国也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被林家父母冷嘲热讽地赶走。他那套“男人不懂事”“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说辞,在这里,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我知道,这个坎,没那么容易过去。

林家父母已经明确表示,等林晓月身体好一点,第一件事就是办离婚。

这天下午,我刚给林晓月擦完身,赵素梅把我叫到了走廊尽头。

“慧芳姐,”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疲惫,“我知道,这件事不怪你。你是个好婆婆。可是……我们真的怕了。我们不敢再把女儿交给史凯扬了。这哪是过日子,这是在要我女儿的命啊。”

我点点头,眼眶发酸:“我懂,我都懂。亲家母,我今天叫你出来,不是想求你们原谅凯扬。我是想……把一些事情,跟你们说清楚。”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叠东西,递给了赵素梅。

那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里面有林晓月和史凯扬的结婚证复印件,有他们婚后买的那套房子的房产证复印件,还有我偷偷从史凯扬钱包里拿出来的,他们夫妻俩的银行卡。

“这是……”赵素梅不解地看着我。

“亲家母,你听我说。”我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凯扬跟晓月结婚的这套房子,首付是我跟老头子出的,但房产证上,写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名字。这几年,房贷一直是凯扬在还,但晓月的工资,也全都贴补家用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问题就出在这里。凯扬这个人,从小花钱就大手大脚,被我们惯坏了。他每个月还完房贷车贷,剩下的钱,根本不够他自己挥霍。他……他一直都在用晓月的工资卡。”

赵素梅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说什么?”

“我查过了。”我的声音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晓月每个月工资一万二,一分不少,全都转到了凯扬的卡上。而凯扬,每个月只给她两千块,作为家里的买菜钱和日常开销。剩下的钱,全被他拿去应酬、买游戏装备……”

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更让我无法接受的事实。

我指着其中一张银行卡的流水单,递到赵素梅面前。

那是一张史凯扬名下的信用卡账单。

在林晓月怀孕最辛苦的那几个月,在她为了省钱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的时候,这张卡上,却有好几笔大额消费记录。

消费地点,清一色都是市里最高档的奢侈品店和珠宝店。

而其中最大的一笔,是在林晓月生孩子前一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消费记录。金额,是5200元。

赵素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串数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不是傻子,她瞬间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请的那个离婚律师朋友打来的。

“慧芳,查到了。你让我查的那个车牌号,车主叫冯婧。我顺便查了一下她的社交账号,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照片,我发到你微信上了。”

我挂了电话,点开微信。

当看清照片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差点没站稳。

照片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笑得花枝招展。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手腕上戴着的手镯,赫然就是史凯扬信用卡账单上购买的那几款。

而最新的一张照片,发布时间,正是我孙子出生的那天。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医院的产房门口。那个叫冯婧的女孩,亲昵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配文是:“恭喜亲爱的,喜提人生新角色!以后我们就是三口之家啦!”

照片里那个男人,虽然只露出了一个侧脸,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我养了三十一年的,我的好儿子,史凯扬。

04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那张刺眼的照片,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

“三口之家”,多么温馨的词语,此刻却像一句最恶毒的诅咒。

我自己的儿媳妇,在产房里九死一生,为他生下孩子。而他,却在产房外,跟另一个女人庆祝他们所谓的“三口之家”?

无耻!恶心!畜生不如!

我这辈子所有的涵养和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赵素梅也看到了那张照片,她先是愣住,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软倒下去。我赶紧扶住她,自己也摇摇欲坠。

“慧芳姐……这……这是真的吗?”赵素梅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了我的肉里,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我的心,比这疼一万倍。

“是真的。”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只剩下彻骨的寒冷,“亲家母,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不仅要让晓月跟他离婚,我还要让他净身出户,身败名裂!”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我扶着几近崩溃的赵素梅回到病房,林德正看到妻子的模样,再看到我手里的手机,也瞬间明白了大概。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气得嘴唇发紫,一拳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没有时间去安抚他们,我现在,只想找到史凯扬,亲手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

我冲出病房,在走廊尽头那个烟雾缭绕的楼梯间里,找到了他。

他正蹲在地上,颓废地抽着烟,脚下已经扔了一地的烟头。看到我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怯懦:“妈,晓月怎么样了?”

“你还有脸问晓月?”我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把手机直接摔在他脸上。

手机屏幕上,那张照片,那个叫冯婧的女人,那句“三口之家”,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史凯扬的瞳孔,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猛地收缩。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和林晓月一样惨白。

“你……妈,你听我解释……这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慌了,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解释?”我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解释什么?解释你在你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带着别的女人在产房门口秀恩爱?解释你用你老婆的血汗钱,给这个女人买包买首饰?还是解释,你为什么要说,你们才是'三口之家'?史凯扬,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的?”

最后几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史凯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冯婧,不是小三那么简单。她手里,也握着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和我孙子,争夺史家一切的孩子。

难怪,难怪史凯扬对林晓月这么冷漠,对刚出生的儿子这么不上心。原来,他的心,他的人,早就不在这个家了。

“畜生!”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耳光狠狠地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比之前在家里打的那一巴掌,更重,更狠。

史凯扬的嘴角,瞬间就流出了血。

“你对得起晓月吗?她怀胎十月,为你受了多大的罪!你但凡还有一点人性,都做不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离婚!必须离婚!你这种人渣,不配拥有家庭,不配当一个父亲!”

“不!妈!我不能离婚!”史凯扬突然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跟她断了,我马上就跟她断了!你让晓月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求你了!”

“机会?”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背叛她,害她差点没命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给她一个机会?史凯扬,我告诉你,晚了!从你做出这些事的那一刻起,你跟晓月之间,就彻底完了!”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妈!”史凯扬在我身后嘶吼,“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儿子!那套房子,首付是你们出的,我要是离婚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冰:“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至于房子,你放心,法律会给你一个最公正的判决。你和你那个'三口之家',一分钱都别想多拿!”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病房,林家父母正焦急地等着我。我把情况跟他们一说,两口子气得差点当场犯了心脏病。

“告他!必须告他!让他净身出户!”林德正拍着桌子,眼睛通红。

“对!慧芳姐,我们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赵素梅也咬着牙,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我那个律师朋友发了一条信息:“计划开始,帮我收集所有史凯扬婚内出轨和财产转移的证据。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又翻出了更多照片,仔细查看着每一条线索。

律师朋友发来了详细的调查报告:冯婧,28岁,史凯扬的前同事,两人在一年前的一次团建中认识。从社交账号的定位记录来看,他们频繁出入高档餐厅、酒店,甚至还一起去过三次短途旅行。

而最让我震惊的是,冯婧的产检记录显示,她的预产期,比林晓月只早了一周。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林晓月怀孕最辛苦、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史凯扬不仅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反而在外面和小三如胶似漆,甚至让两个女人几乎同时怀孕!

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一张医院的缴费记录。那是冯婧的产检费用,缴费人,正是史凯扬。

从孕早期的唐筛,到孕中期的四维彩超,再到孕晚期的胎心监护,每一笔费用,都是史凯扬亲自支付的。

而与此同时,林晓月的产检费用,却是她自己用那可怜的两千块生活费,一点一点省下来支付的。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手机。

赵素梅凑过来看,看到那些缴费记录,当场就哭出了声:“畜生!畜生啊!我女儿怀着他的孩子,他却在外面养着另一个女人,还给那个女人的孩子交产检费!慧芳姐,我女儿是造了什么孽,要嫁给这么个东西!”

林德正也看到了,这个一向温和的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我要告他!告到他倾家荡产!”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现在不是情绪失控的时候,我必须保持理智,才能为林晓月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我继续查看律师发来的资料。

除了那些消费记录和照片,律师还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证据:史凯扬在半年前,曾经试图私下转移夫妻共同财产。

他把林晓月名下的一笔定期存款,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支取了出来,转到了自己的账户。虽然那笔钱最后没有动,但这个行为本身,就已经构成了财产转移的企图。

我越看越心寒。

这个我养大的儿子,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儿子,原来早就在盘算着如何背叛自己的妻子,如何转移财产,如何为自己留后路。

他的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唯独没有算到,他的亲妈,会站在儿媳这一边。

我把所有资料都打印了出来,整整齐齐地装进一个文件袋里。这些,将是我们起诉离婚、争取财产分割的核心证据。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律师朋友打来的:“慧芳,我又发现了一个情况。根据我的调查,冯婧在三天前刚刚出院,她生了个女儿。而且……”

律师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我查到了那个孩子的出生证明。父亲一栏,填的就是史凯扬的名字。”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但当真相摆在眼前时,那种愤怒和心痛,还是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知道了。”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继续查,看看他名下还有没有其他财产,以及他和冯婧之间有没有其他经济往来。另外,帮我准备离婚诉讼的所有材料,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挂了电话,我看向林家父母:“亲家母,亲家,我刚刚得到确认,那个女人三天前生了个女儿,出生证明上的父亲,就是史凯扬。”

赵素梅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三天前?三天前!那不就是我女儿还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吗?他……他……”

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林德正狠狠地砸了一下墙:“我要他付出代价!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我走到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还在昏睡的林晓月。

她那么年轻,那么善良,本该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却因为嫁给了我儿子,遭受了这样的背叛和伤害。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晓月,你放心,这个公道,我一定替你讨回来。

就在这时,律师又发来了一条信息,附带着一张照片。

我点开照片,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照片上,是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报告的抬头写着:冯婧,孕期检查档案。

而在档案的第一页,清清楚楚地标注着:初诊日期,距今一年零两个月。

我快速计算了一下时间。

一年零两个月前,正是林晓月和史凯扬结婚刚满半年的时候。

那时候,林晓月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满心期待着和丈夫共同经营这个小家。而史凯扬,却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让那个女人怀了孕。

这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偶然出轨,这是蓄谋已久的背叛。

我拿着手机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史凯扬对林晓月的怀孕反应那么冷淡,为什么他对林晓月的产检从来不闻不问,为什么他对刚出生的孩子也没有多少热情。

因为在他心里,他真正在意的,是外面那个女人,是外面那个孩子。

林晓月和这个家,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的遮羞布,是他维持体面生活的工具。

而我这个当妈的,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一度以为只是儿子不懂事、不成熟。

我把照片转发给了林家父母。

赵素梅看完,整个人都软在了椅子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年多了……一年多了……我女儿被骗了一年多……”

林德正的眼睛里,已经不是愤怒了,而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和绝望。

我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女儿身体上的伤害,而是发现女儿的整个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重新打起精神。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我必须保持清醒,才能帮林晓月打赢这场战争。

我再次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要申请调取史凯扬和冯婧的所有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以及他们的酒店开房记录。另外,查一下史凯扬名下有没有给冯婧买房子或者车子。”

“没问题,这些都可以作为婚内出轨的证据。不过慧芳,我要提醒你,”律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根据我的经验,像史凯扬这种情况,他很可能会在离婚前转移更多财产。你必须立刻申请财产保全,冻结他名下的所有账户和资产。”

“好,你马上帮我办。”我当机立断。

挂了电话,我转身对林家父母说:“亲家母,亲家,接下来的这场仗,会很难打。史凯扬肯定不会轻易同意离婚,更不会主动交出财产。但是你们放心,有我在,他休想欺负晓月。”

赵素梅握住我的手,眼泪又流了下来:“慧芳姐,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别说这些了,”我拍了拍她的手,“晓月是我儿媳妇,也是我孩子。我不会让她白白受这份罪。”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史凯扬跑了过来,他满脸惶恐,眼睛通红,看样子是刚刚哭过。

他跑到我面前,“噗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妈!求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冯婧断了,我马上就跟她断!你让晓月原谅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

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赵素梅却忍不住了,她冲上去,对着史凯扬的脸就是一个耳光:“断?你怎么断?那个女人已经给你生了个女儿了!你告诉我,你怎么断?”

史凯扬被打得歪了头,却不敢还手,只是哭着说:“我……我可以不要那个孩子……我只要晓月,只要我们的家……”

“不要那个孩子?”林德正气得笑了,“史凯扬,你还是不是人?那也是一条人命!你说不要就不要?你以为你是谁?”

史凯扬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磕头:“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我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男人,真的是我养大的儿子吗?

我曾经以为他只是不成熟,不懂事,所以才会对妻子冷漠。

但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不懂,他是自私,是冷血,是根本就没有把林晓月当成自己的家人。

“史凯扬,”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史凯扬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在想,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养大。”我一字一句地说,“你让我看清了,一个人可以自私到什么程度,可以冷血到什么程度。你不配当晓月的丈夫,也不配当孩子的父亲。”

“妈……”史凯扬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别叫我妈,”我打断他,“从现在开始,你和晓月的事,我会全力帮晓月处理。该她拿的,一分都不会少。至于你……”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转身走进了重症监护室的探视通道。

隔着玻璃,我看到林晓月正好睁开了眼睛。她虚弱地转过头,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我。

我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晓月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但这一次,我在她眼睛里,看到的不再是绝望和无助,而是一丝微弱的,但却真实存在的希望。

我在心里默默说:孩子,别怕,妈在。

就在这时,律师发来了最新的调查结果。

我点开消息,看到了一行字:

“慧芳,我刚刚调取了史凯扬的通话记录。你绝对想不到,就在林晓月住进重症监护室的第二天,他给冯婧打了37通电话,通话时长累计超过5个小时。而在同一时间段内,他给林晓月打的电话,只有2通,每通还不到30秒就挂断了。”

看到这条消息,我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但很快,这种痛转化成了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决绝。

我回复律师:“继续调查,不要放过任何细节。另外,立刻帮我准备诉讼材料,我要起诉离婚,要求史凯扬净身出户,并赔偿林晓月的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以及抚养费。”

律师回复:“收到。不过慧芳,我要再次提醒你,对方毕竟是你儿子……”

我毫不犹豫地打字回复:“我只有一个女儿,她叫林晓月。”

发送完这条消息,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我转过身,看着走廊尽头那个还跪在地上的史凯扬。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而在我心里,关于“儿子”的那扇门,已经彻底关上了。

我走回到林家父母身边,把律师发来的通话记录给他们看。

看完之后,林德正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慧芳姐,这场官司,我们一定要赢。不为别的,就为了让我女儿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心为她撑腰。”

“会赢的,”我点点头,语气坚定,“一定会赢。”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律师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附带着一张照片。

我点开照片,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医院的出生证明。

婴儿姓名:史雨桐

性别:女

出生日期:就在三天前

父亲:史凯扬

母亲:冯婧

我盯着那张出生证明,看着上面的出生日期。

而照片拍摄的地点,竟然就在我儿媳产房外的走廊...那个女人怀里抱着的婴儿,出生日期和我孙子,只差了三天。

05

三天。

仅仅三天的时间差。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当林晓月在产房里生死挣扎的时候,冯婧也快要临盆了。而史凯扬,就在这两个女人之间来回奔波,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在两边扮演着深情丈夫的角色。

他怎么做到的?他的良心呢?他的愧疚呢?

我把手机递给林家父母,他们看完之后,赵素梅当场就哭晕了过去。林德正脸色铁青,嘴唇都在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扶着赵素梅坐下,给她顺了顺气。等她稍微缓过来,我才开口:“亲家母,我知道这个真相很残忍,但我们必须面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晓月,让她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赵素梅抹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慧芳姐,这件事要是让晓月知道了,她会撑不住的……她现在身体这么虚弱……”

“所以我们更要快,”我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趁她还在恢复期,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等她出院的时候,我要让她看到,那个渣男已经付出了代价,而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林德正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慧芳姐说得对。这场官司,我们一定要打,而且要打得漂亮。”

接下来的一周,我像上了发条一样,每天在医院和律师事务所之间奔波。

律师帮我整理出了厚厚一沓证据材料:银行流水、消费记录、酒店开房记录、通话清单、社交媒体截图、出生证明……每一份材料,都是史凯扬背叛的铁证。

更让我震惊的是,律师还查到,史凯扬在半年前,偷偷给冯婧付了一套小公寓的首付款,金额高达三十万。而这笔钱,正是从他和林晓月的共同账户里转出去的。

三十万!那是林晓月辛辛苦苦攒了三年的积蓄!

她省吃俭用,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就是想着以后给孩子多存点钱。结果呢?这些钱,全都被史凯扬拿去给小三买了房子。

我看着那份转账记录,气得浑身发抖。

律师说:“慧芳,这个证据非常关键。根据婚姻法,史凯扬私自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而且金额巨大,在离婚诉讼中,法院会判他少分或者不分财产。再加上他婚内出轨、导致配偶身体严重受损,我们可以要求他支付高额的精神损害赔偿。”

“多高?”我问。

“保守估计,五十万起。”律师说,“而且房子归林晓月,车子归林晓月,他给小三买的那套公寓,也要追回来,算作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

我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另外,孩子的抚养权,必须归晓月。”

“这个没问题,”律师说,“考虑到史凯扬的行为和林晓月的身体状况,法院肯定会把抚养权判给母亲。而且我们会要求史凯扬支付抚养费,直到孩子成年。”

离开律师事务所,我直接去了医院。

林晓月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她还是很虚弱,话也不多,但至少能下床走几步了。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赵素梅正在给她喂粥。看到我,林晓月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妈……”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林晓月小声说,然后迟疑了一下,“妈,凯扬他……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

我和赵素梅对视了一眼。

“他工作忙,”我随口敷衍,“晓月,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身体,别的事情都别想。”

林晓月点点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暗淡。

我知道,瞒不了她多久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离婚诉讼的材料都准备好了,我会亲口告诉她真相。

那天晚上,我正在医院陪床,突然接到史凯扬的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妈,”电话那头,史凯扬的声音沙哑,“我能去看看晓月吗?我真的很想她……”

“不用了,”我冷冷地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配合律师,好好处理离婚的事情。对了,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妈!我不同意离婚!”史凯扬突然激动起来,“我不会签字的!你们就算告到法院,我也不会同意!”

我笑了,笑声里带着嘲讽:“不同意?史凯扬,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法院判决离婚,不需要你同意。而且你放心,该你承担的,一分都跑不了。”

“我没钱!”史凯扬吼道,“房子车子都是你们给我买的,我凭什么给她?还有那三十万,那是我自己的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听到这话,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的钱?史凯扬,那是晓月的工资!是她一分一分攒下来的!你有什么脸说是你自己的钱?”

“她的工资不就是给家里用的吗?”史凯扬理直气壮,“我是一家之主,我怎么花钱,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

“一家之主?”我冷笑,“史凯扬,你配吗?一个在老婆怀孕的时候,让小三也怀孕的男人,你哪来的脸说自己是一家之主?”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史凯扬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威胁:“妈,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别忘了,我还是你儿子。你帮着外人对付我,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戳就戳吧,”我淡淡地说,“反正我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倒是你,史凯扬,你做的这些事,你敢让你儿子知道吗?你敢让所有人知道吗?”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我带着林家父母,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史凯扬没来。

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直接让律师启动了诉讼程序。

离婚起诉书、财产分割清单、精神损害赔偿申请书……一式三份,全都递交到了法院。

法院受理很快,因为证据链完整,事实清楚,三个月后就开庭。

这三个月里,林晓月的身体逐渐恢复,也慢慢知道了真相。

那天,我把所有的证据材料都摆在她面前,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史凯扬做过的所有事情。

林晓月坐在床上,一页一页地翻着那些材料,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她没有哭喊,没有崩溃,只是安安静静地流泪,像一个被抽干了所有情绪的木偶。

看完最后一页,她抬起头,看着我,声音平静得可怕:“妈,谢谢你。”

“傻孩子,”我握住她的手,“谢什么?你是我女儿,我不帮你帮谁?”

林晓月摇摇头:“我不是谢这个。我是谢谢你,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继续为这段婚姻付出。”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妈,离婚的事,我全权委托你处理。该拿的,我一分都不会少。不该给的,他一分都别想多拿。”

我欣慰地点点头。

我知道,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06

开庭那天,法庭外围了很多人。

这案子闹得太大了,加上史凯扬单位的同事也听说了这事,都来旁听。

史凯扬坐在被告席上,脸色阴沉,看都不看林晓月一眼。

而林晓月,坐在原告席上,背挺得笔直,眼神平静而坚定。

法官宣读完起诉书,开始调查取证。

律师把那一沓厚厚的证据材料,全都提交给了法庭。银行流水、消费记录、通话清单、社交媒体截图、出生证明……每一份材料,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史凯扬身上。

史凯扬的律师试图辩解,说那些消费是“正常的社交开支”,说转账是“借给朋友的钱”,说和冯婧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但当我们的律师拿出那张出生证明,当法官看到“父亲:史凯扬”这几个字的时候,史凯扬的律师彻底哑口无言。

事实胜于雄辩。

法官当庭宣布:“根据双方提供的证据,本庭认定被告史凯扬在婚姻存续期间,存在婚外情、私自转移夫妻共同财产、导致原告身体严重受损等过错行为。现判决如下:”

“一、准予原告林晓月与被告史凯扬离婚。”

“二、婚生子史宸宇的抚养权归原告林晓月,被告史凯扬每月支付抚养费五千元,直至孩子成年。”

“三、夫妻共同财产中的房产归原告所有,被告史凯扬私自购买的位于××路××号的房产,属于夫妻共同财产,变卖后所得款项全部归原告所有。”

“四、被告史凯扬赔偿原告医疗费、护理费、误工费共计十二万元,精神损害赔偿金六十万元。”

“五、被告史凯扬于判决生效后十五日内,将上述款项支付给原告,逾期按日加收利息。”

法槌落下,清脆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

史凯扬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而林晓月,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但这一次,是解脱的眼泪。

走出法庭,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赵素梅搂着女儿,哭得泣不成声:“晓月,以后妈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

林晓月摇摇头,擦干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妈,我没事。真的没事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女,心里五味杂陈。

这时候,史凯扬追了出来。

他冲到我面前,眼睛通红:“妈!你满意了?你把我毁了!你满意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毁了?史凯扬,毁了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从你背叛晓月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毁了自己。”

“我是你儿子!”史凯扬嘶吼,“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也知道你是我儿子?”我冷笑,“可惜,我养了三十一年,养出来的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是一个背叛妻子、推卸责任的懦夫。史凯扬,我为你感到羞耻。”

说完,我转身离开。

史凯扬还想追,被法警拦住了。他站在那里,像一个被抽干了灵魂的空壳,呆呆地看着我们离开的背影。

半年后,林晓月带着孩子搬进了新家。

那套房子,经过重新装修,充满了温馨的气息。客厅里挂着林晓月和孩子的合影,笑容灿烂。

我经常去看她,帮她带带孩子,陪她说说话。

有一天,林晓月突然问我:“妈,你后悔吗?毕竟凯扬是你儿子……”

我摇摇头:“不后悔。晓月,有些事情,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儿子,就纵容他做错事,更不能因为他是我儿子,就让你白白受委屈。”

我顿了顿,继续说:“而且,你也是我的孩子。从你嫁进我们家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儿。女儿受了欺负,当妈的站出来,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林晓月眼眶红了,扑进我怀里,哽咽着说:“妈……”

我拍着她的背,轻声说:“傻孩子,哭什么?日子还长着呢,以后要好好的。”

至于史凯扬,听说他和冯婧也没走到一起。

冯婧嫌他没钱,带着孩子离开了。史凯扬现在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每个月要还房贷、支付抚养费、还要偿还欠款,过得很拮据。

有人说我心狠,把自己儿子逼成这样。

但我不在乎。

我只知道,在对与错之间,我选择站在对的一边。在儿子和正义之间,我选择站在正义这边。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无愧于心,才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安然入睡。

07

一年后的春天,林晓月给我打了个电话。

“妈,我想请你吃顿饭。”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好啊,”我说,“有什么喜事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晓月卖了个关子。

约好的那天,我准时到了餐厅。推开包厢的门,我看到林晓月坐在那里,脸上带着久违的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她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看到我进来,他站起来,礼貌地打招呼:“阿姨好,我叫陈默,是晓月的同事。”

我看看林晓月,再看看陈默,心里明白了几分。

吃饭的时候,陈默话不多,但很细心。给林晓月倒水、夹菜,动作自然而温柔。

林晓月脸上一直带着笑容,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快乐。

饭后,林晓月送我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陈默是个好人。我们认识半年了,他知道我的过去,也知道我带着孩子,但他说他不介意。”

我握住她的手:“晓月,你幸福就好。但这次,要擦亮眼睛,慢慢了解,不着急。”

“我知道,”林晓月点点头,“妈,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伤痛,是为了让我们遇到更好的人。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些,我可能永远学不会保护自己,也不会知道,什么样的人才值得托付终身。”

我欣慰地笑了:“能这么想就好。”

又过了半年,林晓月和陈默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但很温馨。林家父母喜极而泣,看着女儿终于又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陈默对林晓月很好,也把宸宇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我看在眼里,暖在心里。

至于史凯扬,听说他在婚礼前一天,来过一次。

他站在婚礼现场外面,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热闹的场景,看着林晓月穿着婚纱,笑得那么灿烂。

他站了很久,最后转身离开,背影落寞而孤独。

有人把这事告诉了我,问我什么感想。

我想了想,说:“这就是选择的代价。他选择了背叛,就要承担失去的后果。”

人生就是这样,你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就要承担什么样的结果。

史凯扬选择了背叛和欺骗,所以他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

而林晓月,虽然曾经遭受了伤害,但她选择了勇敢面对,选择了重新开始,所以她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08

又是一年春天。

我抱着两岁的宸宇,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太阳。小家伙胖乎乎的,正是可爱的年纪,咿咿呀呀地指着天上的风筝,笑得开心。

林晓月挺着孕肚,和陈默手牵手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我们,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史奶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住在我们小区的李姐。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看了看远处的林晓月,压低声音说:“你儿子最近过得不太好啊,听说又失业了。”

“嗯,我知道。”我淡淡地说。

“你就真的不管他?”李姐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是亲儿子啊……”

我笑了笑:“李姐,你说,一个男人,在妻子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她,在妻子差点丧命的时候还在外面鬼混,这样的人,值得同情吗?”

李姐一愣,摇摇头:“这倒也是……”

“我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在对错面前,选择了对的那一边。”我看着远处的林晓月,轻声说,“有些人,你帮他一次,他觉得是应该的。但有些人,你帮她一次,她会记你一辈子的好。”

李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时候,林晓月走了过来,接过宸宇:“妈,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吧,陈默买了你最爱吃的河虾。”

“好,”我笑着说,“不过我得先回去炖个汤,给你补补身子。”

林晓月脸一红:“妈,我不缺营养,你别老操心我。”

“傻丫头,”我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现在可是两个人,能不补吗?”

看着林晓月幸福的笑脸,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有人问我,后悔吗?

我的回答是:不后悔。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比血缘更重要,那就是良心和正义。

一个人,可以不富有,可以不成功,但不能没有良心。

史凯扬失去了良心,所以他失去了一切。

而我,坚守了良心,所以我收获了一个真正的女儿,收获了一个完整的家。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光洒在公园里,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

我牵着宸宇的小手,跟在林晓月和陈默身后,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小家伙突然回过头,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奶奶!”

“诶!”我笑着应道,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这就是生活,跌跌撞撞,起起伏伏,但只要心中有光,总能走出黑暗,迎来黎明。

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热问计划#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突然想起史凯扬。

听说他现在还是一个人,每天加班到深夜,就为了还那些欠款。冯婧早就带着女儿消失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他的父亲史建国,去年中风瘫痪在床,没人照顾,最后送进了养老院。

而我,早就和史建国离婚了。

那天,我去养老院看他,他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只能流眼泪。

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轻声说:“老史,这辈子,我对得起你,对得起这个家。但你们爷俩,对不起晓月,也对不起我。现在这个局面,是你们自己一手造成的。”

说完,我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有人说我绝情,说我连自己的丈夫儿子都不管。

但我问心无愧。

因为我知道,有些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有些苦,是他们自己酿的。

而我,只是拒绝再为他们的错误买单而已。

天色渐暗,街灯亮起。

林晓月家的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我推开门,屋里飘来饭菜的香味。陈默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林晓月坐在沙发上,给宸宇读绘本。

看到我进来,一家人都笑了。

“妈,快洗手吃饭!”

“好。”

我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洗了手,坐到餐桌前。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这才是家的样子。

温暖,踏实,充满爱。

而不是那个充满谎言、背叛和冷漠的地方。

饭后,我抱着宸宇,教他叫“姥姥”。小家伙学得很认真,虽然发音不标准,但那认真的小模样,把我们都逗笑了。

临走的时候,林晓月送我到门口。

“妈,”她突然叫住我,眼眶有些红,“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

我打断她:“傻孩子,都过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好对待陈默,好好养孩子。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林晓月用力点头,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别哭了,都要当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林晓月破涕为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抬头看着星空。

夜空很美,星星很亮。

我想,林晓月的未来,也会像这星空一样,虽然经历过黑暗,但最终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

而我,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也做了一个人该做的事。

我无愧于心,也无悔于这一生。

来源:幸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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