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浙江省博物馆的浩瀚珍藏中,一幅高达两米有余的行书巨轴静静伫立,它便是明代“狂人”徐渭的《行书王维“待储光羲不至”五律诗轴》。这幅纸本行书纵227厘米、横105.2厘米,以其磅礴的气势与狂放的笔意,成为徐渭晚年书法艺术的巅峰之作,也让千年前王维的等待之情,在笔
在浙江省博物馆的浩瀚珍藏中,一幅高达两米有余的行书巨轴静静伫立,它便是明代“狂人”徐渭的《行书王维“待储光羲不至”五律诗轴》。这幅纸本行书纵227厘米、横105.2厘米,以其磅礴的气势与狂放的笔意,成为徐渭晚年书法艺术的巅峰之作,也让千年前王维的等待之情,在笔墨间焕发了新的生命。
释文:
重门朝已启,起坐听车声。
要欲闻清佩,方将出户迎。
晚钟鸣上苑,疏雨过春城。
了自不相顾,临堂空复情。
款署:天池山人。
钤印:徐渭私印(朱文),金回山人(白文)
王维的原诗描绘了主人清晨开启重门,静坐等待友人,几度欲出门相迎却始终不见身影,最终在晚钟疏雨中空留怅惘的场景。全诗语言质朴,情感细腻,将“期待—失落”的心理变化刻画得入木三分。而徐渭选择书写此诗,或许正是在诗中找到了与自己心境相通的共鸣。
徐渭的一生充满坎坷与失意,晚年更是饱受精神折磨,他的艺术创作也因此沉淀出强烈的个性色彩。这幅作品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其“狂放不羁”的笔势。观其字形,大小错落,欹正相生,时而瘦硬坚挺,时而肥硕饱满,笔画间充满了张力。如“启”“坐”“听”等字,笔画舒展奔放,墨色浓淡干湿变化丰富,仿佛能看到作者挥毫时的激情与力量。这种不计工拙、任情挥洒的书写方式,打破了传统行书的规整束缚,将书法的抒情性推向了极致。
在章法布局上,整幅作品疏密有致,气脉贯通。行与行之间相互呼应,字与字之间连带自然,时而紧密相依,时而疏朗开阔,形成了跌宕起伏的视觉节奏。尤其是开篇“重门朝已启”四字,笔力雄健,奠定了整幅作品的基调;而结尾“临堂空复情”则稍作收敛,墨色渐淡,仿佛在诉说那份无尽的怅惘,与诗的意境完美契合。
值得一提的是,徐渭在书写中并非简单地“抄诗”,而是融入了自己的理解与情感。他以“天池山人”为款,钤盖“徐渭私印”与“金回山人”二印,既是对自我身份的确认,也为作品增添了文人气息。墨色的浓淡变化不仅体现了书写时的节奏,更暗合了诗中情感的起伏——浓墨处如期待时的热切,淡墨处似失落时的萧索。
这幅《行书王维“待储光羲不至”五律诗轴》,既是徐渭对王维诗意的再创作,也是他自我心境的真实写照。在这幅作品中,诗的意境与书的笔意融为一体,共同诉说着那份跨越时空的孤独与怅惘。它不仅展现了徐渭深厚的书法功底,更彰显了他“独抒性灵”的艺术追求,成为中国书法史上一幅不朽的杰作。对于今天的书法爱好者而言,这幅作品不仅是学习行书技巧的典范,更是理解书法与情感、个性之间关系的重要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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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牧之堂弘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