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岁月:每当回忆起第二故乡的赤脚医生李道芳,他心里就很难受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2 21:17 2

摘要:1968年12月下旬,六七届初中毕业生张利民和同学们一起乘坐火车离开北京,来到了陕西省忻州地区滹沱河沿岸的徐庄大队插队落户,他们九名北京知青被分派在了徐庄一队,徐队长安排知青们暂时借住在老乡家里,也在老乡家一起搭伙吃饭。

1968年12月下旬,六七届初中毕业生张利民和同学们一起乘坐火车离开北京,来到了陕西省忻州地区滹沱河沿岸的徐庄大队插队落户,他们九名北京知青被分派在了徐庄一队,徐队长安排知青们暂时借住在老乡家里,也在老乡家一起搭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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滹沱河面在冬日里结着厚厚的冰,河岸的白杨树光秃秃地立着,远处的黄土坡层层叠叠,徐庄大队就卧在这片寂静的黄土塬上。一队的徐队长是个皮肤黝黑、嗓门洪亮的山西汉子,他笑着对知青们说:“你们先委屈一下,等来年开春天气暖和了,队里就给你们统一安排住处。”

乡亲们对待知青们格外亲,冬天天冷,房东大婶把自家的厚棉被拿出来给张利民盖,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也都拿出来给他吃。家中没安排知青借住的社员,都把自家秋天储存的青菜萝卜送来,他们宁肯自己不吃菜,也都省给北京来的知青吃。这份来自黄土高原的质朴与温暖,像冬日里的暖阳,渐渐驱散了张利民心中的陌生与不安,让他在这片土地上找到了归属感。

转眼到了1969年的春天,滹沱河的冰早已融化,岸边的杨柳树也都抽出了新绿,田野里的麦子已成了绿色的海洋。忙完了春耕春播生产,队里为知青们盖了五间宽敞的土坯房,厨屋里搭了灶台,院子里垒砌了茅房,一队的知青点落成了,张利民他们有了真正属于他们北京知青自己的家。

搬家那天,老乡们都来帮忙,有的扛行李,有的送咸菜,王大娘还蒸了一锅白面馍馍,笑着说:“娃娃们有自己的家了,以后更得好好过日子!”张利民看着宽敞的新房子,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这房子里装满了乡亲们的心意。

日子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忙碌中悄然流逝。张利民渐渐褪去了城里少年的青涩,皮肤晒得黝黑,肩膀也变得宽厚,干起农活来越来越熟练,连徐队长都忍不住夸他:“利民这娃,踏实肯干,是个好苗子!”

1972年初秋,滹沱河沿岸迎来了雨季。那天上午,张利民和知青们正跟着社员们在高粱地里锄草,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像墨汁一样泼洒开来,紧接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那片高粱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知青们和社员们只能顶着雨往村里跑,等跑回村子,所有人都成了“落汤鸡”,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冷得瑟瑟发抖。

当晚,张利民就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头痛欲裂。同屋的知青给他找来了退烧药,吃了药却不见好转,体温反而越来越高。第二天一早,知青们急坏了,赶紧跑去找大队的赤脚医生李道芳。

李道芳推门进来时,张利民正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脸颊烧得通红。她快步走到床边,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轻轻夹在张利民的腋下。“三十九度五,烧得不轻!”李道芳的声音清亮又温柔,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从药箱里取出注射器和退烧药,消毒、抽药,动作利落。针头刺入皮肤时,张利民微微皱了皱眉,却听见李道芳轻声说:“忍一下,打完针就好了。”

打完针,李道芳又倒了温水,帮张利民擦了擦脸,然后拧了一下湿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

张利民昏昏沉沉中,总能感觉到额头上的毛巾被一次次更换,那微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了不少。直到中午,他才渐渐清醒过来,烧也退了,头痛也缓解了许多。他睁开眼,看见李道芳正坐在床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李道芳见他醒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微笑着问他。

张利民这才知道,李道芳从早上一直守护着他,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他心里一阵感动,眼含泪水说:“李医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让你受累了。”张利民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李道芳笑了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谢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们知青远离家乡,在这儿不容易,照顾你们是应该的。”

那天的阳光格外暖,李道芳的笑容像滹沱河畔的野花一样,在张利民的心里悄悄绽放。自那以后,张利民和李道芳就熟悉了起来。李道芳是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二十岁的年纪,长得亭亭玉立,一双眼睛明亮又温柔,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走到哪儿都能吸引村里小伙子的目光。张利民每次在村里遇见她,都会老远就笑着打招呼:“李医生,忙着呢?”李道芳也会笑着回应他,有时还会问问他的身体情况,叮嘱他干活时注意安全。

那年冬天,张利民回北京探亲过春节。回到北京,特意在北京的书店里买了几本《农村医疗卫生常识》、《常见病症防治手册》、《农村赤脚医生手册》。回到徐庄后,他把书送给李道芳时,李道芳又惊又喜,捧着书爱不释手:“太好了,这些书我早就想买,可惜这里买不到。利民,太谢谢你了!”

看着李道芳开心的样子,张利民心里也乐开了花。他早就喜欢上了这个温柔善良、又能干的农村姑娘。李道芳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有责任心,村里不管谁生病了,不管是刮风下雨,她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细心诊治。村里的年轻小伙子们都喜欢她,就连大队书记家的二小子,都托了媒人上门提亲,却被李道芳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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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利民是北京知青,有文化,长得又高大魁梧,平时穿衣打扮也比村里的小伙子讲究些,李道芳对他也颇有好感。于是,张利民开始默默向李道芳发起“爱情攻势”,李道芳没有拒绝他的感情。

因为两个人经常一起在滹沱河畔散步,一起说说笑笑,村里的闲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人说:“你看那北京知青张利民,天天跟李医生黏在一起,肯定是谈恋爱了!”还有人添油加醋地说:“我亲眼看见他们俩跑进高粱地了……”更有甚者,竟然说李道芳怀上了张利民的孩子。

张利民对这些传言并不在意,他觉得自己是真心喜欢李道芳,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就跟她结婚,在徐庄扎根过日子,谣言自然不攻自破。可李道芳的父母却急坏了,他们忧心忡忡地对李道芳说:“道芳,你可不能跟张利民瞎胡闹!你听听旁人都说了什么?难听死了。不是我们不喜欢他,可他是北京知青,早晚是要回城的,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李道芳心里也没了主意,她喜欢张利民,可父母的话也句句在理。那段时间,她总是躲着张利民,脸上也少了往日的笑容。张利民看出了她的心事,安慰她说:“道芳,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等将来有机会,我带你去北京逛逛。”李道芳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的顾虑渐渐消散了。

可命运总是不遂人愿,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1975年秋天,徐庄大队得到了一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张利民因为表现突出,被乡亲们和大队干部推荐到县里参加了文化课考试。这样的机遇让张利民既兴奋又忐忑,兴奋的是自己若能通过文化课考试和政审就有机会上大学;忐忑的是,他要是真的去上大学了,李道芳怎么办呀?

很快,张利民顺利通过了文化课考试和各项审核,他即将回北京读书了。

离开徐庄前的那段时间,张利民整天心神不宁,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淳朴善良的李道芳。他想找李道芳好好谈谈,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徐庄就不会再回来了。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张利民的心里越来越沉重,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李道芳谈恋爱。

离开徐庄的那天,知青点里挤满了来送别的乡亲们,却不见李道芳的身影。徐队长握着他的手,眼圈通红:“利民,到了北京要好好读书,别忘了徐庄,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乡啊!”王大娘塞给他几个煮鸡蛋和几个白面馍馍,哽咽着说:“路上吃,以后混出人样来,再回来看看。”

张利民强忍着泪水,一一跟乡亲们道别,然后坐上了等在知青点院门外的毛驴车。就在毛驴车经过村口的场院时,他无意间瞥见了场院边上的那几个麦草垛,李道芳正躲在麦草后边一个人抹眼泪。

那一刻,张利民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多想跳下车,跑到李道芳身边,抱住她,跟她说一声“对不起”,跟她说自己一定会回来找她。可他终究没有勇气,他怕自己一旦停下,就再也没有离开的决心;他更怕自己给不了她承诺和未来,只能让她更加伤心。

此时的张利民只能咬咬牙,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她,任由徐队长赶着毛驴车向前奔跑,把徐庄,把李道芳,把那段青涩的爱恋,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车轮扬起的黄土,模糊了他的视线,也冷漠了他心中的愧疚。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张利民在北京读完大学后,分配了工作,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可他心里,始终藏着一个遗憾,藏着一个名叫李道芳的姑娘。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滹沱河畔的徐庄,想起那些淳朴善良的乡亲们,想起那个曾经守护他一上午的赤脚医生。尤其是想到离开徐庄那天,李道芳躲在麦草垛后面抹眼泪的那一幕,他就会惭愧得无地自容,心里像刀割一样疼。

他后来也曾试图联系过李道芳,托人去徐庄打听她的消息,却得知她后来嫁给了大队书记家的二小子,生了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他不知道李道芳是否还在怨恨他,是否还在为当年的事伤心。他更不敢回去见她,怕自己的出现,会打破她现在平静的生活,更怕面对她眼中的失望与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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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滹沱河的水依旧在流淌,徐庄的黄土依旧在守望。那段藏在岁月里的青春,那段未能说出口的抱歉,成了张利民心中永远的痛。每当想起李道芳,他都会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道芳,我欠你一句道别,欠你一个未来,更欠你一声对不起。”而这句话,他却一直没有机会亲口对她说。

作者:草根作家(朱成金)

来源:草根茶社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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