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让白月光坐私家车,却让我挤高铁,我直接买票回自己家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2 21:05 2

摘要:国庆长假的脚步日益临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蠢蠢欲动的轻松气息。我原本的计划,是和往常一样,开着车,载着老婆黎晚晴和女儿文文,回几百公里外的丈母娘家,尽一个女婿和父亲的本分。

国庆长假的脚步日益临近,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蠢蠢欲动的轻松气息。我原本的计划,是和往常一样,开着车,载着老婆黎晚晴和女儿文文,回几百公里外的丈母娘家,尽一个女婿和父亲的本分。

然而,就在出发的前一晚,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电话是黎晚晴的“白月光”——白逸辰打来的。挂断电话后,她甚至没有给我一个眼神的缓冲,便用一种宣布既定事实的口吻对我说道:

“程风,逸辰国庆节也要回村里,我们车上恐怕没位置了,你上网给自己订张高铁票回去吧。”

我正往行李箱里塞女儿零食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我缓缓抬起头,试图从她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上找到一丝商量的余地,但我只看到了不容置喙的冷漠。“……什么意思?”

黎晚晴似乎觉得我的反应迟钝得可笑,眉宇间掠过一丝不耐烦,将刚才的话又机械地重复了一遍,音量甚至还高了些许:

“我的车,连司机总共就坐五个人。现在加上逸辰,正好满员。所以,只能委屈你坐高铁了,反正都是回家,方式不一样而已。”

白逸辰,这个名字像一根刺,在我心里扎了许多年。他是黎晚晴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她心口那颗抹不去的朱砂痣。当年若不是他选择了和另一个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心灰意冷的黎晚晴,又怎会退而求其次,接受了我这个在她身后默默守候多年的“备胎”?

我本以为,婚姻的柴米油盐和时间的洪流,足以冲淡一切年少时的痴恋。可笑的是,自从白逸辰离婚后,孤身一人回到这座城市,我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开始土崩瓦解。

我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自嘲的弧度,声音干涩地再次向她确认:“你的意思是,让我,你的丈夫,一个人去坐高铁?”

“这有什么问题吗?”她反问,眼神里是纯粹的、不加掩饰的理所当然。

我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被点燃,却又在瞬间化为冰冷的失望。我笑了,是那种怒极反笑的平静:“你是不是忘了,结婚证上,写着我名字的那个人,才是你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程风!”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尖锐起来,“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就是让你坐趟高铁吗?多大点事儿?你是哪家的豪门贵公子,还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大少爷?坐个高铁就委屈你了?别人坐得,你坐不得?”

你看,做贼心虚的人,总是习惯用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慌乱。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为了白逸辰对我声色俱厉了。

望着眼前这个用愤怒来伪装心虚的女人,我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过去那些年,我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放弃前程,为她俯首帖耳的所有妥协与讨好,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缓缓收回整理行李的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淡漠:“行,那我不回去了。你们一家人,玩得开心点。”

我的退让显然让她始料未及。她愣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她又换上了那副我所熟悉的、擅长拿捏我的温柔面孔,语气也软了下来:

“老公,你别这样。逸辰他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高铁车厢那么密闭,他受不了的。再说了,爸妈年纪大了,文文又还小,坐车方便照顾。你最通情达理了,这次就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理由还不够充分,又补充道:“而且高铁多快啊,还不堵车,你能早点到家,正好把老宅先打扫收拾一下,这不是一举两得嘛!”

“一举两得”,多么动听的词汇。

我们这个家,分工明确,是时下流行的“女主外,男主内”。为了成全黎晚晴的事业心,我牺牲了自己原本光明的前途,心甘情愿地在家当起了那个围着灶台转的“家庭煮夫”。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珍惜与尊重,但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在她的心里,白逸辰永远是那个需要被小心呵护的易碎品。她体贴入微地考虑了白逸辰的“幽闭恐惧症”,考虑了老人孩子的舒适,却唯独将我这个丈夫,屏蔽在了她所有关心的范围之外。

而那句轻飘飘的“打扫房子”,才是她真实目的的点睛之笔。

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被抽干,冷冷地问:“我记得,白逸辰他不会开车吧?”

“我会开啊,”黎晚晴答得理所当然,“逸辰坐副驾陪我就好了。”

多么讽刺。就在上个月,我因为打球崴了脚,让她开车来接我一下,她是怎么说的?她在电话那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程风,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司机!”

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讨厌开车,她只是……讨厌副驾驶坐着的人是我。

执念这东西,崩塌往往只在一瞬间。

“既然车上没有我的位置,我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我下了逐客令。

黎晚晴见我态度坚决,那点伪装出来的温柔也瞬间消失殆尽,她又恢复了那副不耐烦的嘴脸:“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我们早就跟爸妈说好了一起回老家,你这个当女婿的临阵脱逃,让亲戚们怎么看我!”

我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了。明明是她把我从这趟旅程中一脚踢开,现在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在房间里的女儿。五岁的程文文蹬蹬蹬地跑到我面前,仰着小脸,用稚嫩的声音发出最残忍的质问:“爸爸,你不跟我们一起回老家吗?那谁给文文做好吃的呀?”

黎晚晴听到女儿的话,仿佛找到了最有力的盟友,立刻附和道:“是啊,你难道想让女儿在路上饿肚子吗?”

原来,在她们母女心中,我的身份不是丈夫,不是父亲,而仅仅是一个会做饭的、可以随时替换的工具人。

我嘴里泛起一阵苦涩,做了最后的挣扎:“那就让白逸辰去坐高铁。”

黎晚晴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女儿文文抢了先。她用一种天经地义的口吻,大声说道:

“爸爸!白叔叔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忍心让他去挤又吵又挤的高铁呢!”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投入了真空,胸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看着她那张酷似黎晚晴的脸上,写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维护。

我失控了,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程文文,你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你爸爸!”

我的怒吼显然吓到了她,文文“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朝我喊:“你是坏爸爸!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你只会待在家里花妈妈的钱,我喜欢白叔叔,我要让白叔叔当我爸爸!”

女儿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最柔软的心脏。

黎晚晴闪电般地将女儿搂进怀里,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瞪着我:“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不就是让你坐个高铁,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上纲上线吗?”

有了母亲的庇护,程文文的胆子更大了,她躲在黎晚晴身后,冲我做着鬼脸:“你就是个wo囊废,只配去坐高铁!白叔叔说了,他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零食在路上吃!”

“闭嘴!”黎晚晴想去捂女儿的嘴,但为时已晚。她急忙向我解释:“文文她什么都不懂,都是乱说的……”

不,她懂。她有眼睛,有耳朵,有人日复一日地在她身边言传身教,她自然会听,会学,会说。

这一刻,我终于彻彻底底地明白了。在黎晚晴和她的白月光眼里,甚至在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心里,我从来都不是丈夫,不是父亲,我只是一个承包了所有家务、一事无成、可以被随意牺牲的wo囊废。

可他们忘了,当初的我,也曾有过鲜衣怒马的少年时,也曾有过人人称羡的大好前途。

我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就连那份对白逸辰的偏爱都如出一辙。

既然如此,老子不伺候了。

外面请个保姆还得按月支付薪水呢,我凭什么要在这里免费伺候你们这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见我久久不语,黎晚晴以为我的态度有所松动,又开始耐着性子给我“讲道理”:“老公,别生气了,这次算我求你,你就体谅我一下。等双十一,你上次看中的那款降噪耳机,我给你买回来,好不好?”

我讥讽地看着她。又是这一套。从前的每一次争吵,她都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从不道歉,只是从我购物车里挑一件最便宜的东西买给我,就能把我哄得团团转。

我一直天真地以为,这是她和我一样,在为我们这个小家精打细算。直到去年白逸辰生日,我无意中发现,她眼睛都不眨地花掉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为他定制了一套高奢西装。

我才懂,女人心在哪,钱就在哪。而我,显然是那个最无足轻重的。那一次,我们为此大吵一架,最后只换来她一句冰冷的“无理取闹”。

我想,我们努力维系的婚姻,从那时起,就已经裂痕遍布了。为了孩子,我一忍再忍。而这一次,为了区区几百块的耳机,她依然要等到虚无缥缈的双十一。

够了,真的够了。

这个家,我突然就待够了。

我不再争辩,当着她们母女俩的面,掏出手机,利落地打开购票软件。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脸上,我平静地点下了确认键。

黎晚晴见状,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牵着女儿的手,转身离去,仿佛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

她不知道的是,那张高铁票的终点站,不是她父母家所在的小镇。

而是我自己的家。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门铃就被急促地按响了。

我打开门,白逸辰拖着一个与我昨晚收拾的差不多大小的行李箱,施施然地站在门口。为了避开国庆出行的拥堵高峰,黎晚晴决定他们要赶个大早出发。

黎晚晴一见到白逸辰,脸上立刻绽放出我久违的、灿烂的笑容,一个箭步迎了上去,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关切:“逸辰,怎么来这么早?不是说好我去你小区门口接你吗?”她自然地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天气预报说要降温,厚衣服带够了吗?”

我像个局外人,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他们上演着一幕幕嘘寒问暖的深情戏码,内心古井无波。

我的视线落在我脚边那个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大箱子上,耳边回响起黎晚晴昨晚冷冰冰的话语:“程风,后备箱空间有限,装不下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大男人出远门带这么啰嗦干什么?你这个箱子,自己拎着上高铁吧。”

看,同样大小的箱子。白逸辰的,是需要被关心的行囊;我的,就是多余的累赘。

原来,她不是不会关心人,她只是,懒得关心我。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接,正与黎晚晴相谈甚欢的白逸辰终于“发现”了我。他脸上瞬间切换成一副恰到好处的歉疚表情,朝我微微颔首:

“程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正好国庆也要回去,就只能麻烦你辛苦一下,去坐高铁了。”

他的言辞恳切,每个字都透着礼貌,但我却从他那双闪烁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胜利者的炫耀。

我挑了挑眉,懒得再陪他演戏,直截了当地说:“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去退票还来得及。”

白逸辰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黎晚晴立刻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将白逸辰挡在身后,柳眉倒竖,对着我就是一通指责:“程风!我们昨天晚上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躲在黎晚晴身后的白逸辰,适时地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矫揉造作地解释道:“程哥,你别怪晚晴,她也是担心我。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坐不得高铁,时间长了就感觉呼吸困难。她也是没办法,才只能让你去坐高铁的。你们可千万别因为我,影响了夫妻感情啊!”

这番话听上去像是在劝和,实际上每个字都在彰显他比我更重要。

我庆幸,在昨天那个晚上,我已经彻底放下了对黎晚晴的执念。

看着眼前这对紧紧挨在一起、仿佛连体婴的男女,我突然笑了:“开个玩笑而已,瞧把你们紧张的。”

黎晚晴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

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听到动静的女儿像一只小炮弹似的冲了出来。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将我撞开,一头扎进了白逸辰的怀里,用甜得发腻的声音撒娇:“白叔叔,你可算来啦!文文好想你哦!”

我被她撞得一个趔趄,后背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门框上,一阵钻心的疼。手臂上,瞬间就青了一大块。

自从女儿上了小学,她就再也没有对我如此亲昵过。她总是嫌我管得太严,这也不让,那也不许。可作为父亲,我深知她体弱,对她的管束,皆是出于爱护。可惜,我的良苦用心,最终都成了她讨厌我的理由。

而白逸辰,用几样零食和几次游乐场的许诺,就轻易俘获了她的心。

“白叔叔,你当我爸爸好不好呀?”

“要是你当我爸爸,我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我再也不想每天学习了,你带我去游乐园,给我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女儿清脆的声音,像一把把锋利的冰锥,狠狠扎在我的心上。

没有人出声制止程文文这番“认贼作父”的言论。只有白逸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我,那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胜利的微光。

他甚至将文文抱得更紧了些,用一种诱哄的语气柔声说道:“文文这么可爱,你要是愿意,当然可以叫我爸爸呀。有你这么乖的女儿,叔叔高兴还来不及呢。”

“啪、啪、啪。”

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为他们鼓起了掌:“精彩,真是父慈女孝的好一幕啊。”

白逸辰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瞥了一眼正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黎晚晴,立刻换上一副受害者的嘴脸,冲我大声嚷道:“程哥,我只是看文文可爱,跟她开个玩笑!我好心提醒你要多关心孩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人格!”

黎晚晴一听,果然怒火中烧,快步走过来正想替她的心上人出气。

就在此时,我从背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啪”的一声,甩在了黎晚晴的身上。

“离婚协议书,我签好字了。”我看着她错愕的脸,一字一顿地说,“我成全你们这对gou男女!”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拖起我的大箱子,走进了电梯,留给他们一个决绝而潇洒的背影。

我的老家离江城不远,一个小时的高铁车程。

当我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家门口时,正在院子里择菜的爸妈都惊呆了。他们惊喜地站起身,快步向我走来。

这些年,无论逢年过节,黎晚晴都雷打不动地要求回她娘家。我妥协惯了,便也由着她。如今想来,不过是我自己作茧自缚。

爸妈的目光习惯性地朝我身后望了望,空无一人。

我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不算太难看的笑容。

他们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接过我手里沉重的行李箱,像小时候那样,一左一右地将我迎进了屋。

男儿有泪不轻弹。

被黎晚晴忽视的时候,我没有哭;被女儿文文的恶语相向时,我没有哭;可此刻,感受着父母小心翼翼却又毫无保留的爱,我的眼眶,却控制不住地酸涩起来。

真好,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可以回的家。

在这里,我才重新体验到了被当成家人的感觉。

正当我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磕着瓜子时,黎晚晴的电话打了过来。很显然,她压根没把那份离婚协议书当回事。

我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她颐指气使的命令:

“老公,我们快到高速出口了,你现在可以开始准备晚饭了,爸妈都饿了。”

我没说话,默默地又嗑开一颗瓜子。

“对了,你顺便把老宅里里外外都打扫一遍。那房子好久没人住了,灰肯定特别多。你知道的,爸妈爱干净,灰尘太大对老人和小孩的呼吸道都不好。”她顿了顿,又特别强调,“还有,逸辰一闻到灰尘就会不停地打喷嚏,你务必要打扫干净!”

电话里,我甚至能听到女儿程文文兴奋的声音:“妈妈,我想吃红烧狮子头!”

说完,她还煞有介事地挨个问了一圈:妈妈想吃什么,爷爷想吃什么,奶奶想吃什么,白叔叔想吃什么。

唯独,没有问她的爸爸。

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夸赞着文文的“懂事”,然后将这份沉甸甸的“菜单”,一字不落地通过电话传达给我,让我“好好准备”。

白逸辰甚至还在旁边用一种炫耀的口吻说了句:“程哥真是厉害,家务活样样精通,要是我可做不来这些。”

黎晚晴立刻附和:“程风平时闲得很,做惯了。逸辰你事业那么忙,哪有时间操心这些琐事。”

是啊,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

我想,若不是为了找一个免费的厨子和清洁工,黎晚晴或许连那句“让你坐高铁”都懒得说,直接就让我别回去了吧。

我自嘲地笑了笑,却没有因为这些而动怒,反而用一种极其顺从的语气,满口答应:“好好好,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听到我爽快的答复,黎晚晴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而我,继续躺在自家舒适的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电视,脑海中回忆起当初喜欢上黎晚晴的点点滴滴,却发现那些画面,如今竟已变得模糊不清。

曾经那个热情洋溢、青春逼人的女孩,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一个只会颐指气使、满嘴抱怨的妇人。

真是,让人厌倦啊。

厨房里飘来阵阵饭菜的香气,勾起了我的食欲。爸妈说,今天做的,全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菜。

这一刻,没人催我做饭,没人使唤我打扫。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都在无声地欢迎我回家。

酒足饭饱后,我摸着滚圆的肚子,瘫在沙发上,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

突然,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疯狂地响了起来。

我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黎晚晴”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断地按下了挂断键,然后开启飞行模式。整套操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黎晚晴,此刻该是何等的错愕与暴躁。

我关机之后,黎晚晴彻底失去了与我的联系。

她父母家所在的那个小镇,我曾陪她回去过几次。地方不大,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一天之内传遍全镇。

不难想象,黎家一行人兴师动众地赶回去,却发现老宅大门紧锁、蛛网遍布,只能茫然地站在黑灯瞎火的院子里面面相觑时,会成为邻居们茶余饭后怎样有趣的笑料。

果然,第二天,相关的“趣闻”就传到了我亲戚的耳朵里。据说,他们一家老小最后狼狈不堪地在镇上找了家小旅馆,凑合了一晚。

黎晚晴气急败坏地拨打着我的电话,终于,在她坚持不懈地拨打了一百多通之后,我才慢悠悠地解除了飞行模式,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歇斯底里的数落。

“程风!你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提前回来收拾屋子做饭吗?你人死到哪里去了?”

“我不管你在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天水镇!”

“一家子人都在这里等你,你闹脾气也要分清楚场合!你就是这么当丈夫、当父亲的吗!”

我平静地听着她的咆哮,心里甚至在想,就算此刻的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关心的,也只会是我还能不能爬起来给他们做饭,还能不能继续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们。

这样的夫妻情分,不要也罢。

面对她的歇斯底里,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开口:

“你们一家人,是缺胳膊了还是少腿了?没了我,就吃不上饭了?”

“一个个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只会张着嘴等别人喂?这么喜欢等人伺候,不如拿个破碗去马路中间坐着,来得更快些。”

黎晚晴被我这番前所未有的刻薄言论怼得愣在了原地。平日里,我早已温顺惯了,她也习惯了将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等她反应过来,正想开口反驳时,听筒里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她不甘心,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我不耐烦地接起:“还有事?”

黎晚晴被我的语气噎了一下,脱口而出:“程风,你到底过不过来!”

“你是脑子坏了还是耳朵聋了?我怎么过去?瞬移吗?还是让你亲爱的逸辰开火箭来接我?”

黎晚晴彻底没了耐心,直接抛出了她自以为的“杀手锏”:“行!程风你真行!你不过来,我们就离婚!”

我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

离婚?我求之不得。

从前,我将她视若珍宝,这两个字或许还能对我造成致命一击。

但现在嘛……越快越好。

我懒洋洋地丢下一句:“离婚协议不是早就给你了?麻烦你签好字就行。”说完,再次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这个假期,我舒舒服服地在自己家享受着久违的天伦之乐,人还结结实实地胖了好几斤。

而黎晚晴,则热衷于给我发各种抱怨的短信:黎父黎母如何指挥她做这做那,白逸辰如何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程文文如何天天吵着要出去玩……字里行间,全是疲惫与怨气。

对此,我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假期结束前,我郑重地告诉爸妈:“我打算,考咱们市的公务员。”

爸妈听后,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慰与开心。他们没有追问我婚姻的细节,只是用行动默默地支持我的一切决定。

我想通了,与其去伺候那一家子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还理所当然的丈人丈母娘,不如把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好好孝顺自己的亲生父母!

假期一结束,我立刻在网上找好了房子。回到江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搬家。

在我拖着最后一个行李箱下楼时,迎面撞上了同样一脸疲惫、刚从老家回来的黎晚晴。

她看到我,以及我身边的行李,明显愣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想要发火,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恢复了往日那种高高在上的冷漠腔调:“程风,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表演。

“以后别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在那边有多狼狈,爸妈都被你气得不轻。”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你找个时间,去跟他们道个歉吧。”

话音刚落,一旁的程文文就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叉腰,对我发起了控诉:“爸爸你也太不负责任了!你怎么能扔下我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自己一个人跑去快活呢!”

她顿了顿,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得意:“幸好这几天有白叔叔在,他天天给我们点外卖,不然我们都要饿死啦!爸爸,我可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领悟到,一个人的逻辑,可以荒谬到何种地步。她们母女,似乎还沉浸在我只是在“闹脾气”的幻想里。

可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她们的任何言语,都已无法在我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我看着程文文那张稚嫩却刻薄的脸,彻底失去了与她沟通的耐心:“你不是想找别人当爸爸吗?去吧,我不介意。”

程文文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慌。

我不想再与她们多费口舌,说完便要绕过她们离开。

黎晚晴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程风,你这是干什么?”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提醒道:“离婚协议在茶几上,有空就签了。”

黎晚晴想也没想地反驳:“就为这点小事,你至于吗?”

“哦,对了,”我甩开她的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你们家小公主的抚养权,我也一并送给你了,我不要!”

程文文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黎晚晴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程风,你闹了好几天了,还不够吗?你不仅给我甩脸子,还害得我爸妈不高兴,我回来有说过你一句重话吗!我每天上班赚钱养这个家,养你,已经够累的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无理取闹了!”

“非要让我们这个家,闹得支离破碎你才甘心吗?”

我笑了,笑得无比畅快,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是我天天跟初恋情人厮混在一起,连家都不回的?”

“是我眼都不眨地花几万块给初恋定制西装,丝毫不考虑家庭开支的?”

我转头,目光锐利地射向程文文:

“是我让一个外人带你去游乐场,结果让你上吐下泻进了医院的?”

“你以为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主,可以一辈子不劳而获?现在不好好学习,长大了是准备去街上要饭吗!”

“你们母女俩,把所有好处都占尽了,吃着碗里的,还想霸着锅里的,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们惨白如纸的脸色,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明媚的阳光里。

回到小小的出租屋,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原以为陌生的环境会让我辗转反侧,却没想到,这一觉,竟是我这几年来睡得最安稳、最香甜的一觉。

闹钟6点半准时响了起来。

肌肉记忆将我从被窝里唤醒,机械化地准备起床给程文文做早饭。

刚坐到床沿才想起,这里没有黎晚晴更没有程文文。

我直接一个卧倒继续倒在温暖被窝中回笼觉了。

突然发现不再伺候人的日子真是舒坦,连觉都可以睡到自然醒。

而母女俩没了我的照顾,已经兵荒马乱了。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里面传来黎晚晴不耐烦的声音:

“文文的早饭在哪?”

“自己做!”

“那她的校服在哪?”

“衣柜里!”

“她的学校是走哪条路?”

“这么多事,我哪有这么多时间送她!我上班都要迟到了。”

听筒里还传来程文文断断续续的抱怨声:

“妈妈,我不能喝牛奶!”

“这个校服穿错了!”

最后是留下一句黎晚晴的暴吼:“长这么大,你自己不会穿吗!”

我才不管她们是否人仰马翻,直接挂断顺便给她拉黑了。

从前,程文文的所有事都是我一个管,吃饭上学写作业......

黎晚晴只需要舒舒服服得到一个乖巧的女儿就好。

这种日子也该让黎晚晴体验体验。

没过两天,我就在黎晚晴的朋友圈看到了白逸辰的身影:

早上带着程文文吃肯德基,晚上带着程文文吃零食,脸上的喜悦都快溢出屏幕了。

而我只是将全部的经历投入到了备战考试当中。

太久没工作了,还是有些生疏,但我却乐在其中。

突然发现,没有老婆,没有孩子的日子无比畅快。

再也不用担心晚上做什么饭给两人吃,点外卖就可以解决了。

也不用再辅导程文文的作业到三更半夜。

时间全都属于我自己,我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只是还没高兴几天,就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黎晚晴用同事的手机打来的。

她告诉我:“程文文因为吃坏肚子进了医院。”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场。

丈母娘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开始指责我:

“你这个当爸的怎么照顾孩子的,把我们家小公主弄进医院了。”

“女儿都进医院了,你人在哪呢,还要辛苦人家逸辰送过来。”

女儿也在旁边委屈地告状:

“奶奶,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他已经好几天都不管我们了。”

丈母娘听到这个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程风当初我就瞧不上你?怎么当人家丈夫的?整天就知道吃软饭,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我好笑地看着丈母娘,平日里对我挑三拣四就算了。

都要离婚了,她哪里来的理直气壮。

这次我也不惯着了:

“首先,我和你女儿已经准备离婚了。”

丈母娘看着我的眼神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其次,她,也就是你家乖孙女自己想换个爸爸,我成全她。”

程文文委屈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后,是白逸辰整天给你乖孙女吃垃圾食品才导致她进医院的。”

“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别总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说得白逸辰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刚想解释,就被丈母娘打断:

“人家逸辰好心帮你看孩子,你个当爸不谢谢人家还要怪人家。”

“怪不得我女儿看不上你......”

“够了。”黎晚晴姗姗来迟,就看到了这一幕。

丈母娘还想说什么,就被黎晚晴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看得出来,黎晚晴这些日子过得并不顺畅。

可惜,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天来医院已经浪费了我半天的时间了。

既然没事,我就打算走了!

黎晚晴却拉住了我的胳膊,用略带疲倦的声音挽留我:

“程风,你闹也闹了这么久了,我和文文都不能没有你,回家吧!”

我看着黎晚晴灿烂一笑:“可以啊,你把离婚协议签了,我就回家收拾东西。”

想也没想就掰开了黎晚晴的手。

现在的你们,不配得到原谅。

自从发生了医院的事之后,我以为黎晚晴会同意离婚。

却没想到,她非但没签字,反而总在我租的小区晃悠。

一会儿是送菜,一会儿是买水果,一会儿又说程文文最近很想我。

我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着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的黎晚晴,无奈道:“你到底想干嘛!”

黎晚晴见我总算搭理她了,喜出望外:

“程风,之前都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文文她也很需要你这个爸爸,我们和好吧!”

“你的白逸辰呢?”

黎晚晴赶紧表忠心:“没有,我没和他联系了。”

说着就掏出手机来:“你看我已经把他彻底拉黑删除了,不会再让他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好笑地看着这个喜欢了十年的人。

到了现在她都还不懂,挡在我们中间的从来就不是白逸辰,而是她自己。

是你的身体力行告诉程文文:你可以不尊重爸爸!

是你的纵容告诉白逸辰:可以随时挑衅欺负我!

是你的无所谓告诉丈母娘:我就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今天可能有一个白逸辰明天就有可能有千千万万个白逸辰。

而我绝不会再让自己深陷其中了。

我挑了挑眉,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黎晚晴你真的喜欢我吗?”

黎晚晴想也没想地就点头。

“那我最喜欢吃的菜是什么?有什么忌口呢?”

“......”

“那我最喜欢打的游戏是什么呢?”

“......”

“我抽的烟是哪个牌子的?”

“......”

没有一个问题可回答上来,黎晚晴焦急地站在原地。

“你看你对我一无所知,却又口口声声说爱我。”

“我可以学,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

爱人是不需要学的,可惜,黎晚晴根本不懂这个道理。

我不介意说得再直白些:

“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伺候你们?”

黎晚晴没有说话。

看来我说的没错。

“你想要个免费男保姆,不仅可以照顾你们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还可以随时随地发脾气安抚你的情绪。”

“你要的不是丈夫不是爱人而是工具人。”

“前十年我心甘情愿当这个工具人,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你罢了。”

黎晚晴像是被猜中了心思,脸色刷地一下通红。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你也无法对我肆无忌惮地剥削了。”

我也该为自己的人生做打算了。

黎晚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还想说什么来挽回,却发现话到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看了看时间,也懒得再和黎晚晴掰扯:“离婚协议记得签字,否则我不介意走上诉流程。”

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我直接回了出租屋继续复习。

那天,黎晚晴在楼下站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临,漆黑一片她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我的小区。

那天之后,黎晚晴再没出现过在我面前。

我也不想因为离婚的事耽误考试复习,于是找了个律师全权来帮我处理。

这日,我却接到了学校老师的电话:

“你好,是程文文爸爸吗?已经放学很久了,还没家长来接孩子,您这边方便来学校一趟吗!”

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老师,不好意思,我和程文文妈妈已经离婚了,而程文文归她妈妈,我不方便,以后请直接给她妈妈打电话。”

另外我让老师把公放打开。

“程文文,当初是你自己亲口说要换爸爸的,我不管你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说出去的话就要自己承担。”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所以别再玩这些小把戏了。”

“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所以别再找我了!”

对面是一阵静默,我却没有再理会,直接挂断了。

想了想,我还是把黎晚晴的电话从黑名单放了出来,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看到我的来电有些激动:“老公!”

刚开口就被我冷冷地打断了:“程文文学校的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最好做下变更。”

黎晚晴这才反应过来,告诉我这段时间都是她父母在帮忙带孩子。

我简单“嗯”了一下就挂断电话了。

之前,我加班多的时候,也会把程文文送到姥姥姥爷那里,请他们帮忙照看下。

最后只落得一句不满:打搅了他们的退休时光。

所以那之后,只有周末老丈人丈母娘没事做,我们才会带程文文去姥姥姥爷家走动走动。

这一次,就是因为程文文姥姥要彩排广场舞,直接将程文文忘记在学校了。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办理离婚那天,我又一次见到了黎晚晴和程文文。

两人都清瘦了不少。

黎晚晴见到我之后疲惫地笑了笑:“程风,我们结婚七年了,真的要走到这步吗?”

就连程文文也委屈地看着我:“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我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任何话。

毫不犹豫地在确认书上签上字。

黎晚晴还想求我的原谅:“程风,我改好不好,你不喜欢的我通通都改掉。”

我轻轻地拨开黎晚晴拦住我的手。

我对你们掏心掏肺的时候,你们使劲戳我的肺管子。

你们是真心想要我回去吗?

不是的!

黎晚晴只想让我回去继续当她的24小时男保姆。

而程文文也只是因为姥姥姥爷的忽视,而想要一个伺候她的贴身保镖。

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只是我最廉价。

看着他们恳求的目光。

我笑着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公务员的录取通知很快就下来了。

家里人都替我感到高兴。

我就迅速收拾好大包小包的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当初,为了黎晚晴我留在了江城。

现在,为了我自己我选择离开。

爸妈依旧开开心心地来迎接我,只是我刚到家的时候就接到了黎晚晴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文文,文文腿断了。”

我不可置信地听着黎晚晴的哭声。

原来,丈母娘为了去跳广场舞,将程文文锁在了房子里。

邻居家突然发生火灾,程文文根本跑不出来,只能从楼上跳了下来,把腿给摔断了。

这让本就一团乱的黎家更是雪上加霜。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了。

除了程文文的抚养费我会按照法律规定按时打到黎晚晴卡上,其他的事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舔了那么多年,我该为自己而活了,不是作为谁背后的丈夫,也不是谁的爸爸!

从现在开始,只为自己而活

来源:有趣的饼干MtSD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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