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发现丈夫带着闺蜜试我婚纱的那天 我平静地把照片发到了家族群 上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12 17:24 2

摘要:那件婚纱,像一团凝结的月光,孤零零地悬挂在VIP试衣间的丝绒展架上。层叠的轻纱,手工缝缀的细碎水晶,在昏黄射灯下流淌着一种冰冷而易碎的光泽。这是我的婚纱。一个月后,它本应穿在我身上,和林辰一起站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接受亲友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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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丈夫带着闺蜜试穿我婚纱的那天,我平静地把照片转发到了家族群。

当晚婆婆冲进酒店时,我正用冰袋敷着额角的淤青——

那是他上周失控的“杰作”。

婆婆抡起皮带抽向他:“混账!我们林家没这种打女人的畜生!”

皮带扣砸裂的镜子碎片里,我看见闺蜜发来新消息:

“你满意了?他从来没爱过你。”

我慢慢敲着屏幕:“当然满意,毕竟...”

“你怀里那孩子,和他爸一样有先天心脏病遗传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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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纱的诅咒

那件婚纱,像一团凝结的月光,孤零零地悬挂在VIP试衣间的丝绒展架上。层叠的轻纱,手工缝缀的细碎水晶,在昏黄射灯下流淌着一种冰冷而易碎的光泽。这是我的婚纱。一个月后,它本应穿在我身上,和林辰一起站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接受亲友的祝福。

可现在,它穿在了苏晓身上。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在我脸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张刚刷到的朋友圈照片。拍摄角度有些刁钻,像是隔着什么缝隙偷拍,但画面清晰得残忍——苏晓,我认识了十年的闺蜜,正对着试衣镜巧笑嫣然,身上那件圣洁无比的婚纱,裙摆迤逦在地。她身后,林辰,我的丈夫,双臂温柔地环着她的腰,下巴亲昵地抵在她发顶,眼神里的宠溺,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

配文是苏晓一贯俏皮的语气:“帮最亲爱的闺蜜试试婚纱,没想到这么合身呢![偷笑]某人都看呆啦!@林辰”

下面已经有几条共同好友的回复。

“哇!晓晓你穿婚纱也太美了吧!”

“哈哈哈辰哥,眼神黏老婆身上了?”

“你俩这颜值,绝配啊!”

我的手指停在冰冷的屏幕上,一动不动。胸腔里那颗东西,先是猛地一沉,坠入无底冰窟,随即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攥紧,缓慢地、钝痛地搅动。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刮擦着喉咙和气管。

试婚纱?林辰上周末告诉我,他要去临市出差两天。而苏晓,昨天还挽着我的胳膊,抱怨工作太忙,没空陪我试最后的婚纱修改稿。

原来,他们的“忙”,是忙着在一起,试穿属于我的婚纱。

额角,靠近发际线的位置,忽然隐隐作痛。那里有一小块新鲜的淤青,被我用精心修剪的刘海严密遮盖着。那是上周,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林辰争执时,他失控挥手,我下意识躲闪,额角撞上玄关柜锐利边角留下的“杰作”。他当时就慌了,连声道歉,抱着我,声音哽咽,说他只是压力太大,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了。或者说,我强迫自己相信了。

毕竟,我们从校园走到婚纱,整整八年。他是那个会跑遍半座城给我买早餐,会在我生理痛时笨拙地给我揉肚子,会在求婚时哭得像个孩子的林辰。

可现在,这个林辰,正抱着我的闺蜜,在我的婚纱面前,笑得像个得到全世界满足的孩子。

冰冷的麻木感从指尖开始,顺着血液,蔓延向四肢百骸。心脏那尖锐的痛楚,奇异地平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水般的沉寂。

我退出朋友圈,点开那个置顶的,被林辰戏称为“林家大事记”的家族群。群里有他的父母,几位关系亲近的叔伯姑姨。平时里面多是分享养生文章,或者长辈们的日常问候。

我没有打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而多余。

我只是长按那张刺眼的照片,点击“转发”,选择了“林家大事记”。

指尖在“发送”按钮上悬停了一秒。屏幕的微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瞳孔深处,是熄灭的火焰和冻结的荒原。

然后,我轻轻点了下去。

发送成功。

几乎是同时,手机像是被投入滚油的冷水,剧烈地震动、响铃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先是林辰,紧接着是苏晓,一个接一个,执拗不休。

我没接。

也没有拉黑。

只是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反扣在沙发上。

世界,瞬间清净了。

窗外的夕阳正一点点沉入城市的天际线,将天空染成一片壮烈而凄艳的橘红。余晖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孤独的光影。

我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折射出迷离的光。我没有加冰,仰头喝了一大口。烈酒灼烧着食道,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痛感。

很好。就是要这样痛着,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手机屏幕因为不断涌入的来电和消息,一次次不甘心地亮起,又暗下。像垂死挣扎的萤火虫。

我不知道家族群里此刻是怎样的天翻地覆。也不想知道。

夜幕彻底降临,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汇成一片虚假的星河。

晚上八点刚过,门铃像是被按进了墙体里,发出凄厉又持久的嘶鸣。伴随着的,是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来了。

我放下酒杯,冰凉的杯壁在指尖留下湿冷的触感。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我的婆婆,赵秀兰女士。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家常连衣裙,外面甚至没套件外套,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是剧烈运动后的潮红,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喷着火,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我平静地打开了门。

“妈……”

话音未落,赵秀兰已经像一阵狂风般卷了进来。她的目光如探照灯,瞬间扫过客厅,没有看到预想中的人,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林辰那个畜生呢?!”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破音,“叫他给我滚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主卧的房门被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拉开一条缝。林辰探出半个身子,脸上是惊惶未定的苍白,嘴唇哆嗦着:“妈……您、您怎么来了……”

看到他,赵秀兰眼底的火星彻底爆开。她猛地弯腰,动作快得惊人,竟然从自己腰间抽下了一根半旧的牛皮皮带!那皮带我认得,是公公早年常用的。

“我怎么来了?我来看你这个林家的‘好’儿子!!”她低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抡起皮带就朝着林辰劈头盖脸地抽过去!

皮带划破空气,发出凌厉的呼啸。

林辰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抽在胳膊上,疼得他“嗷”一声惨叫,下意识往后退。

“妈!妈你听我解释!是沈微她……”

“闭嘴!你还敢扯微微?!”赵秀兰根本不听,步步紧逼,皮带如同暴风雨般落下,抽在他的手臂、后背、腿上,每一下都带着皮肉被击打的闷响。“我跟你爸是怎么教你的?!啊?!我们林家祖辈辈,没出过打女人的孬种!!更没出过这种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林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在并不宽敞的玄关到处躲闪,狼狈不堪。求饶声、痛呼声、皮带破风声、家具被撞到的哐当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像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冷漠地看着这场由我亲手拉开帷幕的闹剧。

赵秀兰显然是气疯了,又是一皮带狠狠挥过去,林辰猛地一躲。

“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皮带末端的金属扣,狠狠砸在了玄关那面全身镜上。镜面应声而裂,蛛网般的裂纹瞬间爬满整块玻璃,将我们所有人的影像切割、扭曲成无数个光怪陆离的碎片。

在那一片破碎的映像中,我看到林辰蜷缩的狼狈,看到婆婆因盛怒而狰狞的脸。

也看到我自己。

脸色苍白,额角那处淤青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刘海散乱地搭在一边。眼神是空的,像两口枯井,映不出丝毫光亮。

就在这时,一直握在掌心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一条新消息,来自苏晓。

我没有点开。隔着那布满裂纹的镜面碎片,我能清晰地看到预览框里那行字,带着淬毒般的得意和挑衅:

“你满意了?他从来没爱过你。”

呵。

我慢慢抬起手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下下,敲在冰冷的屏幕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回复框里,字符一个个跳出来:

“当然满意,毕竟...”

指尖停顿了一瞬,然后,像是最终掷出的审判之矛,敲下了最后一行字:

点击,发送。

世界,在这一刻,万籁俱寂。只有地上碎裂的镜片,还在反射着冰冷破碎的光。

第二章 死寂之后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玄关处的混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赵秀兰高举着皮带的手僵在半空,胸口剧烈起伏,惊疑不定的目光从我脸上,扫向我手中的手机。

蜷缩在地上的林辰也停止了呻吟,他猛地抬起头,脸上交织着疼痛、愤怒和一种猝不及防的恐慌。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喉咙里哽住的恐惧堵了回去。

“你……你胡说什么?!”他最终嘶哑地吼出来,声音破碎不堪。

我没有看他,目光平静地迎上婆婆震惊而探寻的视线。我将手机屏幕转向她,让她能看清那两条并排的消息——苏晓的挑衅,和我的回击。

赵秀兰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脸上的怒潮一点点褪去,被一种更深的、混杂着难以置信和某种可怕猜测的苍白所取代。她握着皮带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孩子?”她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什么孩子?沈微,你把话说清楚!”

我收起手机,没有直接回答。弯腰,捡起脚边一片较大的镜子碎片。碎片边缘锐利,映出我额角那块愈发清晰的淤青,也映出这满屋子的狼藉和荒唐。

“妈,”我开口,声音是自己都未曾预料的平稳,甚至带着一点冰冷的礼貌,“您先坐下歇歇吧。为了这种事气坏身子,不值当。”

我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递到僵立原地的婆婆手中。她的手指冰凉,触碰到我的指尖时,微微哆嗦了一下。

然后,我转向依旧瘫坐在地的林辰。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先前那点虚张声势的怒气早已消散,只剩下狼狈和心虚。

“林辰,”我叫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让他的肩膀猛地一颤,“苏晓的孩子,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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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控的咆哮

“你放屁!沈微你他妈血口喷人!!”林辰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额角青筋暴起,试图用更大的声音来掩盖内心的崩塌。“什么孩子?!根本没有的事!苏晓哪来的孩子?!是你!是你在编造谎言污蔑我!你这个毒妇!”

他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指向碎裂的镜子和满屋狼藉:“你看看!看看你把家里搞成什么样子!把妈气成什么样子!你满意了?!”

赵秀兰没有喝那杯水,她将水杯重重顿在旁边的鞋柜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没有看儿子歇斯底里的表演,目光依旧锁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种逐渐沉淀的沉重。

“林辰。”婆婆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林辰的咆哮。

林辰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你闭嘴。”赵秀兰一字一顿地说,然后再次看向我,“微微,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苏晓……真的有了孩子?是……他的?”最后三个字,她问得异常艰难。

我看着婆婆眼中那最后一丝希冀的火苗正在风中摇曳,即将熄灭。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轻轻点了点头。

“不可能!!”林辰再次嘶吼,眼神却慌乱地四处乱瞟,“妈!你别信她!她疯了!她是因为看到我和苏晓试婚纱,嫉妒!她在报复我!对!她在报复!”

“报复?”我终于将目光正式投向这个与我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他的面孔在破碎镜片的折射下,扭曲得如此陌生,“林辰,需要我提醒你,你手机云端备份的密码,还是我们恋爱纪念日吗?需要我现在登录,调出去年十月,你在‘爱悦’妇产医院的陪诊记录,以及那张你偷偷存下的、苏晓的早期B超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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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铁证与崩塌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褪尽,变得惨白如纸。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赵秀兰闭上了眼睛,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旁边的鞋柜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无需再多言。

这无声的反应,比任何激烈的辩驳都更具杀伤力。

去年十月……正是我工作最忙,频繁出差的时候。也是林辰声称公司项目攻坚,常常加班到深夜的时候。原来,他所谓的“加班”,是陪着另一个女人,去迎接他们“爱情”的结晶。

而“爱悦”妇产医院,那是本市以昂贵和私密性著称的私立医院。

多么讽刺。

我甚至能想象出,林辰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孕的苏晓,如何带着初为人父的喜悦(或许还有偷情的刺激),在那家昂贵的医院里,看着屏幕上的那个小生命。

而那个时候,我在哪里?

我或许正在某个陌生的城市,为了我们所谓的“未来”奔波劳碌,或许正在电话里听他温柔地叮嘱“老婆别太累,早点休息”。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去年……十月……”赵秀兰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厉害。她缓缓睁开眼,眼底已是赤红一片,那里面不再有愤怒,只剩下巨大的失望和沉痛,如同冰水般泼向林辰,“林辰……你……你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她猛地扬起手,那根皮带似乎还想落下,但最终,她只是无力地将它摔在了地上。皮带扣撞击地面,发出清脆又孤零零的声响。

她不再看林辰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的眼睛。她转向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心疼,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微微……”她张了张嘴,似乎想道歉,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形成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妈,事情就是这样。”我平静地陈述,“您都清楚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不是苏晓,而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没有接。

但一种直觉,冰冷的,如同毒蛇,悄然缠上了我的心脏。

该来的,总会来。而且,往往比预想的更快,更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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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闺蜜的“控诉”

电话铃声固执地响着,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赵秀兰皱了皱眉,看向我的手机。

林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一丝扭曲的希望,他尖声道:“接啊!沈微你不敢接吗?是不是苏晓打来的?她一定能解释清楚!一定是你误会了!”

我看着他垂死挣扎的样子,心中一片漠然。

误会?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误会?

我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免提。

“沈微!!”

苏晓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炸开,带着哭腔,却并非委屈,而是一种尖利的、控诉般的愤怒,完全不见方才发消息时的得意。

“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你把事情闹到林家家族群,现在林辰他妈是不是杀过去了?!你非要把我们都逼死才甘心吗?!”

她语速极快,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甚至有些破音。

“是!我是怀了林辰的孩子!那又怎么样?!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林辰早就不爱你了!他跟你在一起只剩下责任和痛苦!他爱的人是我!”

“我们才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过是他迫于家庭压力不得不娶的女人!你除了会装可怜、会讨好他爸妈,你还会什么?!”

“你知不知道,每次他碰完你,回来都要跟我吐糟多久?!他说他看见你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觉得恶心!”

恶毒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锥,通过电波,一字不差地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林辰的脸已经由白转青,他惊恐地看着手机,又看向脸色铁青的母亲,徒劳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疯狂地摆手,用口型无声地呐喊:不是的!她胡说!

赵秀兰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不是气的,而是某种信念彻底崩塌后的生理反应。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苏晓还在那头声嘶力竭地控诉,仿佛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原配:“……你毁了我的婚纱照!毁了我的幸福!沈微,我告诉你,我和林辰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这个……”

“说完了吗?”

我平静地打断她,声音透过话筒传过去,没有一丝波澜。

电话那头的咆哮戛然而止,似乎被我这不合常理的冷静噎住了。

我甚至能想象到苏晓此刻愣住的表情。

“苏晓,”我慢慢地,清晰地对着话筒说,每一个字都像冰珠落地,“首先,被你试穿的那件,是我的婚纱。其次,”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林辰,和眼神冰冷的婆婆,缓缓吐出剩下的字句。

“你确定,你怀里那个所谓的‘爱情结晶’,林辰,他敢要吗?”

第六章 遗传的诅咒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连急促的呼吸声都消失了。

林辰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一种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赵秀兰的呼吸也屏住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扶着鞋柜的手攥得更紧,指节泛出青白色。

“你……你什么意思?”苏晓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先前的嚣张气焰消失无踪,只剩下强装镇定的虚张声势,“沈微,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我的孩子很健康!”

“健康?”我轻轻重复了一遍,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可笑的笑话。我的目光转向林辰,那个在我面前永远自信、甚至有些傲慢的男人,此刻像一滩烂泥般靠在墙上,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林辰,”我叫他,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你没告诉她吗?你们林家的男人,三代单传,每一代,都逃不过那个藏在基因里的诅咒——肥厚型心肌病。你爷爷是,你父亲是,你,也是。”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脸色由青转灰,如同蒙上了一层死气。

“这种病,遗传概率高达百分之五十。你忘了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忘了你每年需要做的那些心脏检查和需要服用的药物?忘了医生再三叮嘱,慎重考虑生育,因为你的孩子,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心脏会像你一样,天生就带着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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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迟来的忏悔

“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林辰的脑子里炸开了。

他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双手抱住头,发出野兽般痛苦的呜咽。不再是表演,不再是博取同情,而是真相被血淋淋撕开后的绝望和恐惧。

“不……不是的……晓晓……孩子……”他语无伦次,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狼狈不堪地看向手机,仿佛能透过手机看到那边的苏晓,“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太想要这个孩子了……我想着……万一……万一是健康的呢……”

电话那头,苏晓没有回应。

只有一片死寂。

然后,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手机滑落了。

紧接着,是一阵压抑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崩溃的啜泣声。那哭声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和控诉,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赵秀兰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终于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她不是为了儿子,而是为了那个尚未出世,却已经笼罩在疾病阴影下的无辜生命,也为了林家这仿佛永远无法摆脱的宿命。

她踉跄着走到林辰面前,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

只是用一种极其疲惫,极其失望,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声音,沙哑地说:

“林辰……你看看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林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扑过去抱住母亲的腿,嚎啕大哭,“您原谅我……您帮帮我……帮帮我和晓晓的孩子……”

赵秀兰任由他抱着,身体僵硬,没有动弹。她的目光越过儿子的头顶,看向我,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只化为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

“微微……”她开口,声音干涩,“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

我没有回应。

对不起?

这三个字,太轻了。轻得无法承载背叛的伤痕,轻得无法抹平算计的肮脏,更轻得无法抵消那个可能带着先天疾病降临的孩子的悲剧。

我的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的痛苦和忏悔,隔绝在外。

这场由婚纱照引发的风暴,到了此刻,才真正显露出它最残酷、最不堪的内核。

而我知道,这还远远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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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医院的电话

地上的手机里,苏晓的哭泣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绝望的抽噎。

林辰依旧抱着赵秀兰的腿,像是溺水者抱着浮木,语无伦次地忏悔和哀求。

我走到沙发边,拿起我的外套和包。这里的空气令人窒息,每一秒都像是在腐烂的泥沼中挣扎。

就在我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归属地显示是本市。

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攫住了我。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但没有再开免提。

“请问是沈微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带着职业性冷静的女声。

“我是。”

“您好,这里是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请问您认识一位名叫苏晓的女士吗?她刚刚被送到我们医院,情况有些危急,她的手机通讯录里,您的号码标注为‘紧急联系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

急诊科?情况危急?

我下意识地看向地上那个还在通话中的、属于林辰的手机。苏晓的哭声已经听不到了,只有一片忙音——她那边不知何时挂断了。

“我认识她。她怎么了?”我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

“患者情绪激动,突发剧烈腹痛并伴有阴道出血,初步判断有先兆流产迹象。我们需要立刻进行救治,但需要家属签字。您能尽快联系到她的家属,或者方便过来一趟吗?”

先兆流产……

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我抬眼,看向依旧沉浸在各自崩溃中的林辰和赵秀兰。

“我知道了。”我对电话那头的护士说,声音异常平静,“我会通知她的……家属。”

挂断电话。

我走到相拥哭泣的母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林辰。”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刺破了他们短暂的哀恸。

林辰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

“苏晓在医院,”我清晰地告诉他,“市一院急诊科,先兆流产。医生需要家属签字。”

一瞬间,林辰脸上的悲伤和忏悔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惊恐。他猛地松开赵秀兰,连滚带爬地想要站起来。

“医……医院?流产?”他像是听不懂这两个词,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不……不会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赵秀兰也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惨然的神色。她看着惊慌失措的儿子,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

“去吧……”她的声音苍老而沙哑,“造了什么孽啊……”

林辰像是得到了特赦,也顾不上满身狼狈,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连门都忘了关。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赵秀兰,以及一地的破碎和死寂。

风从敞开的门口灌进来,吹动地上碎裂的镜片,发出细微的、如同呜咽般的声响。

第十二章 决绝的转身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

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精装修的公寓,拎包入住。手续办得异常顺利,仿佛连命运都在催促我尽快离开那片泥沼。

我没有拉黑林辰和苏晓的任何联系方式,只是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他们的电话、信息,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激不起我心中半点涟漪。

林辰的信息从一开始气急败坏的质问、推卸责任,到后来低声下气的忏悔、试图解释,再到最后近乎绝望的哀求,希望我能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去医院看看苏晓,或者至少,接一下他母亲的电话。

他说苏晓情绪极其不稳定,几乎不吃不喝,只是整天摸着肚子流泪。医生说长期这样下去,对胎儿极为不利。

他说他妈赵秀兰因为这件事,高血压犯了,在家卧床休息,嘴里却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觉得没脸见我。

我看着这些文字,内心平静无波。

他们的痛苦,他们的困境,再也与我无关。

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用忙碌麻痹自己,也用实力证明自己。一个原本由林辰负责跟进、却因他最近状态不佳而几乎停滞的重要项目,被我主动接手,并且以超出预期的速度和效率推进着。

上司赞赏的目光,同事敬佩的眼神,让我找回了一些久违的、建立在自我价值之上的踏实感。

这天下午,我刚结束一个视频会议,内线电话响了。前台说有一位赵女士找我,没有预约。

我知道是谁。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说:“请她到三号会客室等我。”

放下电话,我对着电脑屏幕整理了一下思绪,补了补口红,确保自己看起来精神饱满,无懈可击。额角的淤青已经用遮瑕膏完美掩盖。

然后,我起身,走向会客室。

推开门,赵秀兰独自坐在沙发上。几天不见,她似乎瘦了一圈,眼角的皱纹更深了,脸色带着病态的憔悴。她手里捧着一杯热水,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窗外。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看到我,立刻局促地站了起来,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带着讨好和愧疚的笑容。

“微微……你、你忙完了?”

“妈,您坐。”我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姿态从容,语气疏离而礼貌,“您找我有事?”

我的冷静显然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准备好的说辞似乎都被我这公事公办的态度堵在了喉咙里。

她搓了搓手,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微微……妈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林辰混蛋,是他对不起你……我们林家,对不起你……”

我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眼圈泛红:“微微,妈今天来,不是想替那个混账求情……妈只是……只是心里难受,没脸见你,可又忍不住想来看看你……”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妈知道你没做错任何事,是林辰鬼迷心窍,被那个苏晓……可是微微,你们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现在苏晓那边孩子情况不稳,林辰也跟丢了魂一样,这个家……真的要散了吗?难道就……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吗?”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希望。

我看着这个曾经待我如亲生女儿的老人,此刻在我面前如此卑微无助,心中不是没有触动。但那触动,很快就被更强大的理智和决绝所覆盖。

我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清晰而平静:

“妈,破裂的镜子,即使强行粘合,裂痕也永远都在。有些路,走错了,就回不了头了。”

我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那是一份已经签好我名字的——离婚协议书。

“这是我的决定。麻烦您,转交给他。”

赵秀兰看着那份文件,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晃了晃,像是最后一点支撑也被抽走。她伸出手,颤抖地接过那份轻飘飘却又重如千钧的纸张,眼泪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离婚协议”那几个冰冷的黑体字上。

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好……好……”她哽咽着,将协议书紧紧攥在手里,像是攥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妈……尊重你的决定。”

她站起身,没有再看我,低着头,步履蹒跚地离开了会客室。

背影佝偻,充满了失败的凄凉。

我站在原地,没有送她。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缓缓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她孤单离去的身影,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

心中一片平静。

还有一丝,彻底斩断枷锁后的,近乎残忍的轻松。

未完待续

来源:玩次拓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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