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家马光远：宗馥莉没牌可打，辞职是最好选择

摘要：10 月 10 日那天，多家媒体从娃哈哈内部证实了重磅消息：宗馥莉已于 9 月 12 日正式辞去公司法定代表人、董事长等所有职务，而且辞职申请早就通过了股东会和董事会的流程。算下来，从 2024 年 8 月接过父亲的印章，到如今悄然退场，她的掌舵生涯刚好 37

10 月 10 日那天，多家媒体从娃哈哈内部证实了重磅消息：宗馥莉已于 9 月 12 日正式辞去公司法定代表人、董事长等所有职务，而且辞职申请早就通过了股东会和董事会的流程。算下来，从 2024 年 8 月接过父亲的印章，到如今悄然退场，她的掌舵生涯刚好 378 天，连一年时间都没撑满。

这回不是“以退为进”的套路，也不是“我太累了，让我静静”的剧本，而是实打实的退无可退，只能退。

经济学家马光远说得直白：这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话难听，但理不糙。

要聊清楚这事儿，得先说说宗馥莉是怎么接下这副担子的。她 1982 年出生在杭州，2004 年就进了娃哈哈，从基层慢慢做到副董事长、总经理，算是熬了二十年的 "学徒"。2024 年 8 月宗庆后去世后，她顺理成章地接过法定代表人、董事长兼总经理的职位，当时外界都觉得这会是民企顺利交班的典范。

但谁也没想到，这场接班从一开始就透着低调到反常的意味。正常来说，这么大的企业换掌门，总得办个交接仪式、发个官方公告吧？可宗馥莉上任那天，娃哈哈官网和公众号啥动静没有，只有工商登记系统里悄悄改了名字。现在回头看，这似乎已经埋下了伏笔。

接手之后，宗馥莉立马烧起了 "改革三把火"，动作大得让人咋舌。先是动管理层，核心团队几乎全被换掉；接着砍业务，把经营不善的 "娃哈哈奶茶" 项目直接关停，还停了员工坐了多年的班车；最狠的是动经销商，搞起 "竞标制"，把不少年销量不达标得中小经销商直接淘汰出局。

那会儿还有人夸她 "敢想敢干"，说老企业就需要这种魄力。2024 年 11 月的全国销售大会上，她公开露面宣布，公司销售收入恢复到了十年前的高位，还给一线销售员工加薪 30%，那时候的她，看起来确实像个能稳住局面的掌舵人。

可转折点来得比谁都快。2025 年年初开始，娃哈哈陆续关停了深圳、重庆、天津等 18 家分厂的生产线，与此同时，宗馥莉自己掌控的宏胜饮料却在广州、贵阳等地新开了生产线。这波操作让不少老员工犯嘀咕："这是要把资源往自家公司挪吗？"

更让外界看不懂的是 "代工风波"。今年 5 月，有消息说娃哈哈的纯净水居然是委托今麦郎代工的，累计量超过 12 亿瓶。虽然公司解释是 "工厂改造的临时安排"，但农夫山泉董事长钟睒睒一句 "农夫山泉从不代工"，直接把宗馥莉的效率化改革推上了风口浪尖。要知道，娃哈哈以前一直主打 "自家生产更放心"，老宗在的时候，车间管理严得能当教科书看。

真正的导火索，是后来爆出来的商标和家族纠纷。今年 7 月，宗庆后的三名非婚生子女突然在香港起诉宗馥莉，说她未经授权转移家族信托资产，要求冻结她手里的 18 亿美元离岸资金。虽然宗馥莉拿出了父亲的遗嘱，证明自己是唯一合法继承人，但这场家族内斗还是让娃哈哈的形象大受影响。

紧接着 9 月，一份内部通知流出，彻底点燃了矛盾。通知里说，"娃哈哈" 商标的使用必须经过全体股东一致同意，不然谁都没权利乱用。这话的潜台词很明显 —— 宗馥莉持股才 29.4%，说了不算了。更有意思的是，通知还宣布 2026 年起要换用新品牌 "娃小宗"，而这个牌子早就被宏胜饮料注册了几十个相关商标。

现在去查社交平台，"娃小宗" 的账号已经注册好了，认证主体就是宏胜饮料，只不过粉丝才 27 个，一条内容都没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宗馥莉早就在为自己铺路了。有消息人士直接点破，她辞职就是因为商标使用 "不合规"，干脆专心去做自己的 "娃小宗"。

这事传到网上，网友直接分成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痛心派" 说："从马云到宗馥莉，民企老板是不是都得被舆论逼走？" 这话还收获了一大堆点赞。"质疑派" 则反驳："不合规就是自己的问题，怪得了谁？" 还有人搞起了阴谋论，猜背后有 "不可告人的压力"。

其实平心而论，宗馥莉的处境确实尴尬。她接手的不是一家普通公司，而是宗庆后用 38 年时间，从 3 个人、14 万元借款起家攒下的 "江湖门派"。老宗在的时候，穿布鞋、吃食堂，见人就笑，地方关系、员工情绪、经销商想法都照顾得妥妥的，就算私下有些 "体外循环" 的操作，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 毕竟这门派是他亲手建的。

可宗馥莉偏要用 "现代企业那套" 去改。她想把人情社会改成制度社会，把经验主义换成标准流程，却忘了娃哈哈的根就扎在老宗攒下的人脉和信任里。就像有评论说的，她拿着钥匙，却打不开父亲留下的那扇门。

现在辞职对她来说，或许真是最好的选择。经济学家马光远就说，这是她 "最好且唯一的选择"。毕竟再耗下去，可能就得面临股东发难、品牌崩盘的下场，到时候连 "娃小宗" 都保不住。而对娃哈哈来说，没了争议掌舵人，这家关系着几万人饭碗、承载着几代人记忆的企业，说不定反而能回归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