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驻军政学院。晨六点起床,早操。洗漱后看报,写口记。之后又将各方面材料重新看了一遍,并将别人的意见会集整理,加上我的意见,交张、刘,阅。继则整理策略笔记,政权部分。刚一半即开饭了。「午听彭真同志关于经济政策的报告。晚饭在启龙处聚餐、饮酒。为了欢送邓洁同志去杨家岭
一九四一年
十月十七日始阴。继晴。
驻军政学院。晨六点起床,早操。洗漱后看报,写口记。之后又将各方面材料重新看了一遍,并将别人的意见会集整理,加上我的意见,交张、刘,阅。继则整理策略笔记,政权部分。刚一半即开饭了。「午听彭真同志关于经济政策的报告。晚饭在启龙处聚餐、饮酒。为了欢送邓洁同志去杨家岭工作
十月十八日晴。
驻军政学院。晨起由侠处归来。因为已经跑了一趟,故归来后未做早操,只看报纸、写信、商谈日常工作。上午开会谈一队干部领导问题,主要是曹勇的问题。下午看报。晚饭前去西北菜社参加军院政治教学的座谈会并聚餐。晚间去王家坪参加清唱晚会,未完即与侠一道归来
十月十九日晴。时阴。
驻军政学院。晨七时起床,未早操,也未看报。早饭后即忙于整装外出。先到经建部,遇传统夫妇,为他们拍照。继而与侠一道去交际处,对陈宏漠作统一战线式的拜访。除谈谈琐碎家事外,本想从他的口里知道」点别的消息,但他守口如瓶,一字不露。中饭后去自然科学院,给柱芳摄影,并游农场,又玩了一会。于黄昏前回到新市场,又去七团商店谈天吃饭,遇晏胡子(晏福生)、陈宗德等。晚归途中又去留守处看关政委和王胡子。因人多,故未多谈,遂同工胡子一道乘车离开留守处而回家了。是晚因酒未做何事,早睡。与王胡子见面时,承他以百金资助我之生活
十月廿日晴。
驻军政学院。昨晚得电话,今天在王家坪开会讨论军院问题。故是日晨起床较早,只稍事早操,即从事于开会的准备工作:找材料,整理材料等饭后刚出门,敌机‘架在空中侦察,遂中途停于后勤部,直待敌机已去,才到王家坪正式开会。时已十点以后了。会开了一天,结果总算不错。除了学院本身的革命外,将来大的方面恐亦要彻底改造一下,特别是所有军事学校,准备彻底纠正轻视军事之不伦不类的观点。黄昏归来在侠处稍事逗留,并告她工胡子赠金之事,给了她一些零用钱。晚间看两日之报纸,日近卫倒台后东条英机继起组阁;德之第四次进攻战已达顶峰,苏虽极不利,政府已迁出苏京,而抵抗法西斯之能力仍不断增加。是夜觉疲劳,故仍早睡。
十月廿一日晴。下午微阴。
驻军政学院。晨六点起床,早操半小时。李处长来此谈发棉衣问题。继而洗漱、写日记、看报纸。上午冬尧送来一点酥油,很惬意。王纪元来此谈洪影的问题,准备征求意见,找他谈次话。下午补写大事记,整理笔记,看三、四队的军事测验卷r等。黄昏未外出,只在曾、李处长处玩了一会。
夜,看了一点关于介绍波兰民族的通讯,抹澡以后又讨论了一些本院工作。归来还看完洛甫同志的关于反对主观主义、教条主义的报告笔记。廿二时以后才就寝。
十月廿二日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晨六点起床,早操半点钟,无报纸看只写了日记,与宋教员交淡了下关于教学计划、时间总分配的问题。早饭后去参谋部听战况报告,到时人已齐了,只有我比较晚。下午在曹参谋长处扯关于集中军事人才、器材和强调学校学军事的问题。继而到关政委、王胡子处一玩,又陪他们一道去李井泉同志处晚餐。黄昏与谭、莫去军人俱乐部闲荡,井去看王维舟同志。归来在侠处稍事逗留,走时她又送我至运动场才转去。当晚与韩、唐、李、宋等人谈了很久,尤其与宋谈军事教学的组织与集中统一等更为详细。总之,目前延安己有这个空气:集中力量把军事提高一步。我想这倒是件好事。
十月廿三日晴。微风。
驻军政学院。晨六点起床,只在院中巡视一周,未早操。随即洗漱、写口记、看两天的报纸,肖到上午十一时左右才告完毕。莫斯科之战目前较稳定,天候亦已接近冬季。口、美在太平洋之冲突又复激烈。午间正准备今晚开会的内容,晋南忽来此一谈,接着又是尹队长、唐助教等来此探询,关十学校变动的问题。大家都主张军、政分开,尤其强调军院应向军事方面发展。谈话后留他们中餐。下午未做何事,本想参加四队的军事讨论会,但因上午演习疲劳,故不开了。所以只好陪晋南玩扑克。晚餐陪他吃了一点酒。
黄弄未外出,只在保山处玩了一会。晚因中央讨论学校问题,内容稍有变动,故干部会又停开了。是夜只与如心同志谈中央的精神和方针,现在已不单是强调军事而是更具体的分工与分家了。其余时间则看当日的报纸。
十月廿四日上午晴,继而阴。风沙。
驻军政学院。晨六时起床,稍事早操即准备好开会用的东西。早餐之后去王家坪,参加各抗日根据地适合于军事需要方面的研究。途中遇杨勇,因参谋长找他们开炸弹会议,因之我们又顺便增加了一点知识。继而只讨论了下关于研究根据地的方式方法、着重点等,会就结束了。正式会议还待下个礼拜才能开始。归来顺便到叶部长处打听一下关于侠的汇款问题。叶说已写信问了,尚未得回信。其余时间则仍看报纸并与张商量今晚召集千部会议的事。是晚于部会议内容是,中央和军委关于办院的精神和方针、组织上的些变动、财政经济问题、卫生运动等。至廿二时左右散会,还精彩扼要,不啰l嗦。
十月廿五日大风.时阴时晴。
驻军政学院。是日晨风大,七点起床,未早操,只看报纸。饭后参加支部大会,总结三个月的工作和改选支委。这个会开得也不错,简洁明了,有中心,比过去大有进步。下午无事,在周参议处谈他对我们军事教育的意见。继而在宋教员处扯了很久,并吃了一点酒。黄昏适何太德从外面购物归来,于是拿了两个梨子,一面散步,一面去经建部接侠。将到青年食堂即遇到她,十是又陪她去军事俱乐部一趟。但因风大天冷无入,又一道转回家中。较早安寝。
十月廿六日星期日天冻结冰,继晴风,气候骤寒。
驻军政学院。晨七点多才起床,未早操。漱洗后将侠带回之猪蹄热了吃。上午理发。不久木西来,我为之照相。继而去校务处拿了一点日用品,又为李处长小孩照了一张像。转来陪曾、吴玩扑克。下午将日用品、纸笔交木西,又在宋、吴处玩扑克。直至夜幕下侠才枯装而去。我因是夜要开会故未送。晚审查三、四队学员之适于学军事或政治者。散会后还看了一下报纸才睡觉。因天寒,是晚已开始生炭火。敌侦察机一架,今日在延盘旋了很久,入们均为之骚动和警惕。
十月廿七日天冻结冰,继晴,微风,晨、昏均较寒。
驻军政学院。晨六点起床,全院仍静悄悄的,大概是因为寒气逼人的关系。戴起手套早操半小时。因为是日不开会。所以将报纸看完,又给叶参谋长写了封信。午间得宋处长信,说侠与王长德都病了,要我去看看。当时我亦想到,有可能是病,也有可能是借此招呼我去吃东西。故临去时还带上了照相机。到了之后果然是第二种估计。吃饭时还与工长德喝了些酒。归来看看报纸,未做何事。临睡前抹了一次澡。
十月廿八日晴、晨较寒。
驻军政学院。这儿天天气很有味道,旱晚相当冷,而中午太阳当顶,又比较热。若偶一不慎,实易致病。故近日来本院病员较多。是日晨仍六点多钟起床,早操后看报。上午带张云德一道上山去看三、四队连的野外演习归来中餐,后在政治处闲荡了会,做了一些琐率,补写笔记等。黄昏准备重新看遍自我检讨的提纲。晚在谭主任处开检讨会,会虽开得很夜,但我很满意,因为很多话都能很痛快地说出来了,对人对己都有帮助。就是谭主任的结论亦同意我之估计。不过尚劝我不要轻视自己毛病的严重性;学习方面要从生动的上作中,尤其在与于部的接触中去进行学习,而不仅仅是从书本上学习。散会后深夜始回
十月廿九日晴,晨、昏较寒。
驻军政学院。早六点多起床,早操、看报。很早就吃罢早饭去王家坪作战部听战况汇报。今天除一般战况外,对苏德战争的发展形势作了一个较深刻的、有根据的研究。这对我们十分有益。苏北反顽斗争开始获胜。边区北线反顽斗争即将开始。中饭后同漫远一起去杨家岭,想为侠取钱,但未遇其人。转来在叶部长处谈军院同志的关系,向其解释以免误会。归来晚餐。听说南门外有好戏,我于饭后又同侠道去边府礼堂看戏。剧名为《悭吝人》演出时间不多,演的技术也不差,只两个多钟头就回来了。是晚宿侠处。
十月卅日阴,微雨未成。
驻军政学院。起床号一响,我就整衣下床,匆匆归来。在青年运动场遇曾涌泉同志,闲谈玩笑几句才回家盥洗、看报。晨间还与尹队长谈他们队上编队前后的情况。早饭前说要去军委开会,但又不开了。接着与曾处长谈与后勤机关弄好关系,和解决王主任要勤务员的两个问题。上午听了宋教员的军事课:连防御。下午看报,并与彭凡扯了一此关于行政上的问题,如:病员的转送、慰问以及秘书室的一些事情。晚间与张、刘、吴等同志开会,讨论九个月来的政治工作(主要是政治处本身的事)。因刘是政治部负责人,与事件又搅在一起,所以解决起来相当费力。夜深始睡。
十月卅一日晨大霜,继大雾,后晴,时阴。
驻军政学院。晨气候过寒,加之起床亦较晏,故未早操。因为上午要开会,故早饭催得较急一点。早餐毕已九点多了,但到参谋部会还未开始。直到十点以后才正式举行。因为时间不够,故只将山东的经济地理适合于军事需要者报告了一下就结束了。午间在参座处催问学校的改组问题,并要求我只随军事队移动,集中力量专搞一行。下午本想去杨家岭找赖勤科长取钱,又不遇。转来去中央大礼堂听报告,不成,遂与舒、李同志到总政玩了会牌,并吃干鱼。黄昏归来,侠亦接踵而至,想看新的《木马计》,因无票而中止。遂留家闲话并早寑。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