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给亲戚二十万,催款时他装病,在医院看到他开豪车我怒不可遏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5 22:35 2

摘要:"表弟,真巧啊!"看到杨立国慌乱地从奔驰车上下来,我的心像被冰锥扎了一下。

两万元的人情账

"表弟,真巧啊!"看到杨立国慌乱地从奔驰车上下来,我的心像被冰锥扎了一下。

三天前他还在电话里说自己病重入院,没钱还债。

我叫周明辉,今年四十有六,是县城一家国营纺织厂的会计师。

一九九四年的春天,我刚刚从厂办公室的墙上摘下那个已经褪色的"全厂先进工作者"锦旗,就听见隔壁李师傅家的那台"熊猫牌"收音机里传来了新闻联播的声音,说什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进一步深化"。

这年头,物价飞涨得叫人眼花缭乱,我们这些吃"公家饭"的,手里的工资几乎不够塞牙缝。

记得去年,厂里发了一批福利猪肉,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领到三斤。

回家的路上,我把猪肉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谁抢了去。

淑芳见了,只是笑笑:"这不像你,明辉,以前你最大方了。"

我没吭声,只是把肉放进了搪瓷盆里。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和妻子王淑芳省吃俭用,两年时间硬是攒下了两万块钱。

"咱们得给小军上大学准备钱啊。"王淑芳常这么说。

儿子周小军正在读高三,按他的成绩,考上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

那个年代,两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够普通工人家庭三四年的收入了。

表弟杨立国小我十岁,是个有闯劲的年轻人。

老一辈人常说,立国像极了年轻时的我,不安分,爱琢磨,总想着法子往前冲。

只不过我碰上了"文革",所有的冲劲都被消磨在了上山下乡的日子里。

等我从农村回来,就老老实实进了纺织厂,一干就是二十多年。

那天是星期天,淑芳去单位食堂帮忙,能赚点副食券。

我在家洗完一堆衣服,手指都泡皱了,刚坐下准备喝口水,门铃就响了起来。

打开门,立国站在门口,穿着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头发抹得油光锃亮。

"明辉哥,好久不见啊!"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东张西望。

我们家那套老旧的"上海牌"家具已经用了十几年,沙发套都换了三茬了。

"小军不在家?听说马上要高考了?"立国坐下来,熟门熟路地从茶几抽屉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

我点点头:"复习呢,在学校补课。"

"现在的娃娃真累,我们那会儿哪有这么多补课。"立国吐出一口烟圈,眼睛却盯着墙角那台十四寸的"牡丹牌"彩电。

那是去年厂里发奖金时买的,花了我大半年的工资。

寒暄了几句,立国终于说出了来意。

他搓着手,眼睛里闪烁着我熟悉的光芒:"明辉哥,现在搞个体户有前途啊!我想开个电器店,就缺启动资金。"

我给他倒了杯茶,是淑芳从厂里食堂带回来的茉莉花茶,平日里舍不得喝,都留着招待客人。

"开店要多少钱?"我问。

立国捧着搪瓷缸子,小口抿着茶:"两万块。"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两万块,正好是我和淑芳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立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明辉哥,我知道这不是个小数目,但现在是机会啊!县城才刚批了一个电器市场,位置可好了,就在百货大楼对面。"

他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我,充满干劲。

"我已经和供货商谈好了,可以先拿货后付钱,但要交两万块的保证金。这行当利润高啊,彩电、收录机、电风扇,现在城里人手头宽裕了,都往家里添置这些东西。"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的。

"哥,你放心,一年之内,保证还您,还加利息!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在亲戚朋友面前,一向言出必行!"

我没立即答应,说等淑芳回来一起商量。

晚上,淑芳回来后,我把立国的事告诉了她。

"两万块啊,那是给小军上大学准备的。"淑芳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我点燃一支烟:"可是立国从小在我们家长大,他父母早逝,老舅一直把他当亲儿子。我们不帮他,谁还能帮他?"

淑芳叹了口气:"你心软,当初知青回城名额紧张,是你让给了老张头家的小子。后来纺织厂招工,你又把名额让给了李师傅家的闺女。自己呢?不是靠着老舅的关系,哪有你在会计室的位置?"

我抽着烟,没说话。

淑芳继续说:"立国这孩子我看行,比他那些整天泡在街机室的同龄人强多了。只是咱们得留个心眼,写个借条,约定好还款日期。"

第二天,立国来取钱时,我让他写了个借条,约定一年后还款,还加了百分之十的利息。

"明辉哥,您这是不信任我啊!"立国笑着说,但还是乖乖写了借条。

看着他把钱塞进怀里,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按时还钱的样子,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可一年过去了,不仅钱没见着,连人影也少了。

每次打电话去催,不是说生意周转困难,就是说家里有急事。

起初,我还能理解,毕竟做生意哪有那么顺利,可时间一长,我心里也没底了。

尤其是眼看着小军高考分数出来了,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要交一万多的学费和住宿费。

我和淑芳手忙脚乱地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把钱凑齐。

这时,立国突然电话也不接了,找上门去,他媳妇张小红支支吾吾地说立国去外地进货了。

直到上个月,他终于接了电话,但开口就说自己得了重病住院,电话那头咳嗽连连,声音虚弱得很。

"明辉哥,我这病来得突然,医生说可能是肝出了问题,要住院检查。这钱...等我出院了就还你..."

听着电话那头的咳嗽声,我心软了,又给他宽限了一个月。

可这一个月里,我连续去了几次县医院,却始终没见到立国的影子。

护士站的小姑娘翻遍了登记本,说没有杨立国这个病人。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明辉,你又叹气。"妻子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

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纲,是这些年操劳留下的印记。

"立国那小子,怕是不想还钱了。"我苦笑着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淑芳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人心都浮躁,亲戚之间的情分能值几个钱?"

"咱们家儿子下个月就要交大学预缴费了,那两万元..."她没说完,眼圈已经红了。

"我去找他,不行就去他店里,总不能让他这么赖账。"我攥紧了拳头。

淑芳点点头:"早该这样了。明天正好是周末,你去趟县城,把话说清楚。"

那天晚上,我睡得不踏实,梦见立国拿着我们家的钱,在外面大吃大喝,甚至找"三陪小姐"。

这些画面把我惊醒,我坐起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刚要下床喝水,突然敲门声响起。

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打开门,是立国的妻子张小红,眼睛哭得红肿,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

"明辉哥,对不起...这么晚来打扰你。"她低着头,声音哽咽。

我让她进屋,淑芳也起来了,给她倒了杯水。

张小红从塑料袋里掏出两千元钱,都是一百一百的票子,看起来已经被翻得很旧了。

"这是我偷偷攒的,立国不知道。他..."她支支吾吾地说,一时间竟然哭出声来。

"他怎么了?"淑芳急切地问,"是真的生病了吗?"

张小红摇摇头,终于道出实情:立国并没有病,而是把钱投资到一个项目里亏了,又不敢面对我们。

"哪个项目?"我皱起眉头。

"是和一个山东来的商人合作开洗车行,交了五万块的加盟费,结果那人卷款跑路了。"张小红说,"立国这段时间到处借钱,债主天天上门,他怕了,就...就编造了生病的谎言。"

我和淑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望。

"那他现在人在哪?"我问。

"在店里睡,我们怕债主上门,这段时间都不敢回家。"张小红抹着眼泪,"明辉哥,我来是想告诉你们真相,也想求你们再宽限些时日。立国他不是故意赖账,只是一时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听了这些,我心里五味杂陈。

立国从小在我眼皮底下长大,是个懂事的孩子,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

"小红,你回去吧,告诉立国,做人要有担当,有什么困难当面说,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接过那两千块钱,叹了口气。

送走张小红后,淑芳拉着我的手:"明辉,这钱怕是难要回来了。"

我摇摇头:"不应该啊,立国不是这种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县城,打算直接去立国的电器店找他。

路过县医院时,突然看到一辆黑色奔驰缓缓驶入停车场。

车停稳后,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驾驶座上下来。

那不是立国又是谁?

他穿着一身名牌,手上戴着金表,哪有半点窘迫的样子,更别提什么病容了。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顶,快步走上前去。

"表弟,真巧啊!"我冷冷地说。

立国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像见了鬼一样。

"明...明辉哥,你怎么在这儿?"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不停地往四周瞟。

"我来找你啊,听说你病了,很担心。"我故意拖长声音,"没想到,病人还能开得起奔驰车?"

立国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这...这不是我的车,是...是朋友的。"

"朋友?"我冷笑一声,"你媳妇昨晚来我家,把事情都说了。什么病重?全是骗人的!"

立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慌乱:"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拿着我的血汗钱开豪车,找'三陪'?"我气得浑身发抖。

立国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哥,真不是这样的!这车是我借来谈生意用的,我这就去店里,把账目都给你看..."

他拉着我就要走,这时,医院门口走来一个中年男子,西装革履,满脸横肉。

"杨老板,你可算来了,昨天说好的那批货,什么时候到?"那人一把拉住立国。

立国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梁总,您先等会儿,我有点急事..."

"什么急事?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拖了一个月。再这样,我可要另寻合作伙伴了!"那人拍了拍立国的肩膀,力道不小。

我看出了门道,插嘴道:"这位先生,我是立国的哥哥,他现在有点麻烦,欠我两万块钱不还,还骗我说生病住院。"

梁总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看向立国:"杨老板,你连亲哥哥都骗?"

立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梁总摇摇头:"难怪最近总是拖货款。看来我得重新考虑是否继续合作了。"说完,转身就走。

立国急了,连忙追上去:"梁总,您别走,我们的合作..."

梁总头也不回:"先把你哥哥的账还了,再谈合作的事吧!"

看着梁总远去的背影,立国像是瞬间被抽干了力气,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的怒火消了一些,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去店里说清楚。"

立国的店不大,但位置确实不错,就在百货大楼对面的电器市场里。

店里摆着各种家电,彩电、洗衣机、电风扇,应有尽有,但不少都落了灰,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张小红正在柜台算账,看到我们进来,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敢看我。

"把账本拿出来给哥看看。"立国对张小红说。

张小红犹豫了一下,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黑皮本子。

我翻开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店里的进货流水倒是清清楚楚,但账面上显示,立国欠了供货商十几万的货款,还有一笔五万块的"投资损失",正是张小红昨晚说的那个洗车行项目。

"这些年,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把账本重重地拍在柜台上。

立国低着头,不说话。

张小红在一旁小声说:"立国这人,就是太要面子,总觉得自己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去年货刚进来,生意还行,可后来市场竞争激烈,他就开始赊货卖,想把价格压下来。结果很多客户拖着不给钱,他又舍不得去要。"

"那奔驰车呢?"我问。

"是金州电器批发市场的胡老板的,立国最近在跟他谈一笔大生意,想把我们店里滞销的库存处理掉。胡老板今天进城,立国借了他的车,想在其他客户面前撑撑面子。"张小红解释道。

听着这些,我哭笑不得。

我这个表弟,竟然为了面子,编出这么多谎言,把自己陷入了如此窘境。

"奔驰车开得了吗?当初借钱的时候拍胸脯保证的样子哪去了?"我气得语无伦次。

立国终于抬起头,眼眶红了:"哥,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进门就嚷嚷起来:"杨老板,上次说好这周给钱的,今天又要找借口拖吗?"

看到这一幕,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立国的处境。

他不是不想还钱,而是真的债台高筑,周转不灵,怕面对我的失望,才编出生病的谎言。

那天,我在立国的店里待了一整天,帮他梳理账目,盘点库存,终于弄清楚了他的财务状况。

店里的电器如果按原价出售,足够还清所有债务还有结余,但市场竞争激烈,想全部卖出去谈何容易。

"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借高利贷了,那是火坑。"临走前,我对立国说,"先把店里滞销的库存处理掉,该降价的降价,早点回本。"

立国点点头,眼睛里又恢复了一丝神采:"哥,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还有那些利息..."

"先别提利息了,能把本金还上就不错了。"我摆摆手。

从县城回来后,我把立国的情况告诉了淑芳。

她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太要强,不懂得量力而行。"

"咱们这两万块,怕是要等一阵子了。"我苦笑道。

淑芳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毕竟是你看着长大的表弟,总不能不管。不如这样,让他先还一部分,剩下的分期还,给他喘息的机会。"

听着妻子的话,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年,淑芳吃了不少苦,却始终宽容大度,对亲戚朋友也真心实意。

三个月后,也就是九月初,老舅因病去世。

按照老家的规矩,出殡那天,所有亲戚都要到场送行。

院子里挂着白灯笼,老人们低声念着经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悲凉。

我站在灵堂前,看着老舅的遗照,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疼爱的老人,再也不会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这些晚辈忙前忙后了。

立国站在不远处,眼睛哭得红肿,神情憔悴。

老舅生前最疼的就是他,如今天人永隔,他的悲痛可想而知。

葬礼结束后,亲戚们陆续离开,我和立国面对面站着。

"明辉哥..."他叫我,声音颤抖。

"车不错啊,是借来装样子的吧?"我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他猛地跪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淑芳嫂子,更对不起我自己的良心。"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还款计划书,上面写着从下月起,每月还我两千元,十个月还清。

"这三个月,我听了你的话,把库存以低价处理掉了大部分,总算把最着急的货款还上了。"他说,"店里的生意也在好转,我找了个会计帮忙管账,不敢再一个人乱来了。"

看着他诚恳的样子,我心中的怨气消散了许多。

想起小时候,他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喊我"明辉哥",眼睛里满是崇拜。

那时的他,多么纯真啊!

"站起来吧,咱们是亲人。"我伸手拉他,"记住,人活一口气,钱财乃身外之物,但诚信是做人根本。"

他站起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哥,我明白了。以后我绝不再为了面子撒谎,做人要脚踏实地。"

从老家回来的路上,淑芳挽着我的胳膊:"看来立国是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我点点头:"希望他能吸取教训,别再走弯路。"

"其实啊,这两万块钱,也算值了。"淑芳笑着说,"要是没这事,立国可能还在自欺欺人地撑着,最后把自己陷得更深。"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

有时候,钱财的得失,远不如人心的醒悟来得重要。

后来,立国真的按计划还了钱,分文不差。

他的电器店也走上了正轨,虽然规模不大,但胜在诚信经营,渐渐有了固定的客户群。

小军大学毕业后,立国主动提出帮忙联系实习单位,托了不少关系,终于在市里一家外企给小军找到了实习岗位。

那辆奔驰车的事,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立国每次提起都会不好意思地挠头:"那时候真是鬼迷心窍,为了面子,差点丢了亲情。"

这两万元的人情账,最终不仅算清了金钱,更算清了人心。

在这个变革的年代里,很多人为了追求物质享受,迷失了自我,忘记了做人的根本。

但我相信,只要心中还存有真诚和担当,再大的风浪也能扛过去。

亲情和诚信,是无论在什么时代,都不能丢的东西。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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