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沈团长出事了!你妻子以你重婚罪为由办了强制离婚,首长正找你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1 18:07 1

摘要:听到林母的声音,林秀棠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抬起,眼中满是惊讶,赶忙转头看去。李承岩也跟着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就算是最初参军入伍的时候,每天要训练十几个小时,累得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也从未有过这般难受的滋味。

沈砚初轻声说道:“我明白了。”

他看着茶杯上袅袅升起的热气一点点消散,那热气就像他们曾经美好的回忆,也在缓缓消逝。

他缓缓站起身,动作有些迟缓,声音有些低落:“既然这是你所期望的,那我尊重你的想法。”

说着,沈砚初眉头微蹙,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转身便要往外走。他的脚步匆匆,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被林母喊住,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砚初,等一下。”

听到林母的声音,林秀棠原本低垂的眼眸瞬间抬起,眼中满是惊讶,赶忙转头看去。李承岩也跟着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沈砚初的脚步戛然而止,他微微侧过身,疑惑地叫道:“妈?”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

林秀棠同样满脸疑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林母,心里琢磨着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林母没有理会林秀棠,而是脸上堆满了微笑,那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花,对沈砚初说:“砚初,你跟我进来一下。”

说着,林母朝着旁边的小房间走去,她的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带着沉稳。

沈砚初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子跟了上去。他的脚步有些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林秀棠看着那扇轻轻合上的木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心里满是猜测。

但她并没有跟过去,而是缓缓走到李承岩身边。她的脚步轻盈,仿佛生怕惊扰了什么。

刚刚那顿饭,吃得十分热闹。饭桌上,大家欢声笑语,各种菜肴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林秀棠的内心也经历了一番起伏。

经过这顿饭,她对李承岩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之前,她觉得李承岩不过是个工作上的同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现在,她发现他身上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沉稳。

“在想什么呢,队长?”林秀棠轻声问道,声音温柔且带着一丝好奇。她微微侧着头,眼睛亮晶晶的。

李承岩正静静地站在窗户边,双手抱在胸前,透过明亮的窗户,外面那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清晰可见。

微风轻轻吹过,花草微微晃动,仿佛在欢快地跳舞。那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

“在想师父,”李承岩缓缓开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穿越到了过去。

“以前师父在的时候,就喜欢养些花草。”李承岩接着说,脸上带着一丝微笑。

“他总是悉心地照料它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李承岩的声音充满了温情。

林秀棠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感激,忍不住开口说道:“谢谢你。”那声音真诚而温暖。

“谢我什么?”李承岩笑着转过头,看向林秀棠。他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谢谢你经常来看我妈。”林秀棠真诚地说道,她的双手微微攥紧,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我知道你工作那么忙,还抽出时间来陪我妈聊天,逗她开心。”林秀棠继续说道,眼神中满是感动。

李承岩摆了摆手,脸上满不在乎地说:“你不用谢我。”

“你啊,还是尽快把你自己的这些事处理好。”李承岩认真地说,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你最近烦心事挺多的,可别让这些事把你压垮了。”李承岩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先走了。”李承岩说完,迈开修长的双腿朝前走去。他的步伐矫健而有力。

路过林秀棠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十分轻柔,仿佛怕弄疼了她。

或许林秀棠已经忘了,他们曾经见过。那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偶然相遇。

当时情况紧急,两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只记得那时候周围一片混乱,他们都在为了任务而忙碌。

房间内。林母轻轻关上房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她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砚初啊,我叫你跟我进来,是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沈砚初点了点头,语气恭敬地说:“妈,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会认真听的。”他的身体微微挺直,表现出尊重。

林母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砚初,你应该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

“你和秀棠都要离婚了,这称呼也该改改了。”林母的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沈砚初的心上。

沈砚初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内心十分痛苦,林母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可能不明白。那痛苦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林母静静地看着沈砚初,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缓缓说道:“秀棠这孩子啊,从小就跟她爸爸一个样,那性子倔得像头驴似的。”

“她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那简直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很难再去改变咯。”林母边说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满的都是对女儿的担忧。沈砚初听了,头微微低垂了几分,有些情况他或许不太清楚。但林秀棠性格执拗这件事,他可是心里门儿清。

之前有个偷盗电缆的案子,那作案人狡猾得很,就像个幽灵一样,好几次都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警局里的人都拿他没办法,大家都觉得这案子破获的难度太大了。有一天,林秀棠主动站了出来,把这个案子揽到了自己身上。她眼神坚定得像星星一样,语气果决地说:“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偷给抓获,一个都别想跑!”

她硬是在作案人频繁作案的地方蹲守了整整三个夜晚。白天的时候,她就在附近找个地方,随便眯一会儿,让疲惫不堪的身体稍微休息一下。一到晚上,天寒地冻的,她揣着干粮,裹着厚厚的外套,毫不犹豫地就往那个草垛里一蹲。

当时,有警局的同志看她太辛苦,就提出和她换班,几个人轮流蹲守。一位同事满脸关切地说道:“秀棠,你一个人太劳累了,我们和你换着来,别把自己累垮了。”可林秀棠皱着眉头,认真得像个小大人一样,说道:“不行,我必须亲手将这个小偷抓获,不然我觉都睡不踏实。我就不信了,我还抓不到他!”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林秀棠在那个小偷作案的时候,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小偷制住了。她像个女英雄一样,直接把小偷带回了警察局,这才肯回家休息。

那段时间,沈砚初的训练任务不算繁重。见林秀棠回家的次数很少,他忍不住关切地问道:“秀棠,你最近怎么都不怎么回家呀?是不是工作太忙啦?”林秀棠简单地回应道:“案子还没破,我得盯着,不能有丝毫懈怠。”从那时候起,沈砚初就清楚林秀棠是个倔强的性子。

“妈,这件事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留意到秀棠的情绪,我真是太粗心了。”沈砚初愧疚地说道,声音里满是自责。“我……”沈砚初还想接着说些什么。林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些话你已经和秀棠说过好几遍了吧,就不用再和我说这些啦。说再多,也得看实际行动啊,光说不练可不行。”

“我年纪大了,其实也不想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讲。”林母语重心长地说。这次,沈砚初没有再开口打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认真地聆听着。

“你是个好军人,是个好孩子,但你们不合适。”林母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重重地砸在沈砚初的心上。沈砚初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从一开始,秀棠要追着你去京市的时候,我就是不同意的。”林母接着说道。原本,沈砚初的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此刻,听了林母的话,沈砚初只觉得喉间好似卡了一块硬邦邦的石子,上不去也下不来,憋闷得难受。

林母坐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关切,继续说道:“你们俩工作都忙得不可开交。”

更何况,她跟你可不一样啊。”林母轻轻摇着头,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京市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秀棠去了之后,身边连几个能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我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怎么都放不下心。”

沈砚初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能把话又咽了回去。

林母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接着说道:“可是她喜欢你呀。为了你,她心甘情愿地要去京市。我也知道,我根本拦不住她。我这当妈的,索性就随她去了。”

“现在看来,结果也证明,你们俩的确不合适。”林母语重心长地劝着,伸手轻轻拍了拍沈砚初的手,“我就是想劝劝你,看开些。”

沈砚初低着头,声音很轻地问道:“妈,真的不合适吗?”

林母温柔地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关切,说道:“人的眼睛都是长在前方的,得往前看呐。”说完,又轻轻拍了拍沈砚初的手背。

“我是过来人了,知道你现在心里啥滋味。”林母轻声安慰着,“别太钻牛角尖了。”

沈砚初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那股说不出的难受,像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直到从林家离开,沈砚初走在街道上。他的脑海中,时不时还是会浮现出林秀棠那张冷淡的面容。

以前在京市的时候,林秀棠办案时总是一脸严肃认真。她的眼神锐利得好似能看穿一切,仿佛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可面对他的时候,她的眼神就会变得柔和许多,嘴角也会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可这一次,林秀棠没有……她对他,只有客气。那客气的态度,让沈砚初觉得无比陌生,仿佛眼前的人不再是他熟悉的秀棠。

沈砚初甚至能感觉到,她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疏离。

沈砚初没有回住宿的地方,而是拖着沉重的行李,脚步匆匆地直接去了车站。

在售票窗口前,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说:“给我买一张回京市的车票。”

刚刚结束军事演习,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任务要执行。他原本申请休假两天,已经是费了好大的劲了。

沈砚初来这一趟,就是想要把林秀棠劝回去。他站在车站的角落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自言自语道:“秀棠,你就跟我回去吧。”

但现在看来,她心意已决。她的眼神里透着坚定,不是他几句话就能劝得动的。

继续休假,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回程的车厢内,沈砚初怔怔地凝望着窗外。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思绪如潮水般翻涌。

随着火车“哐当哐当”地缓缓向前行进,窗外的景致也在持续不断地向后倒退。

沈砚初的脑海里,仿佛在播放电影一般,一幕幕闪过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诸多事情。

他突然忆起周成说过的那些话语。那天,周成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砚初,我觉得你心里还是对姜慕凝有好感。”

沈砚初微微皱了皱眉,眼神里有些不悦,立刻反驳道:“我心里只有秀棠。”

周成是他多年的同窗、战友、兄弟。他们几乎每日都一同训练、生活,两人之间的默契自是不必多说。

沈砚初忍不住思忖,连周成都觉得他还喜欢姜慕凝,那其他人肯定更是这么认为。

他又忆起和林秀棠在一起这两三年的点点滴滴。

林秀棠虽说是个警察,行事雷厉风行、干脆果断,却并不粗枝大叶。

有一回,沈砚初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想吃糖醋排骨。没过几天,餐桌上就摆上了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糖醋排骨。那色泽红亮,香气扑鼻,一看就让人有食欲。

她记得他的饮食偏好,记得他的喜好。每一个小细节,她都放在心上。

每到他的生日,她总是提前好几天就开始精心筹备。她兴奋地拉着沈砚初的手,眼睛亮晶晶地说:“到时候咱们一起请个假,出去逛逛,或者去国营饭店吃顿饭,怎么样?”

不管工作有多繁忙,她永远都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地面光洁如新。

相较之下,他为林秀棠所做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林秀棠,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他呐,竟然答不上来她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他们在一起都两三年了,除了结婚那会儿买的那辆自行车,他连一件拿得出手的礼物都没送给过她。

有一回,他们路过一家商店,林秀棠的目光一下子就被橱窗里的一条漂亮丝巾吸引住了。她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喜爱,还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可他呢,却假装没看见,拉着她就走。

说起来,他这个丈夫当得实在太不合格了。在回京市的途中,沈砚初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自我责备。他双手抱头,脑袋埋得低低的,轻声嘟囔着:“沈砚初,你实在太不称职了。”

不过,他心里十分笃定,自己是喜欢林秀棠的。他这个人,向来就不会退而求其次。当初和林秀棠处对象,就是因为喜欢。后来结婚,也是因为喜欢。

至于帮姜慕凝做的那些事,就像他说的,他一直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去做的。

第二天一早,火车站外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奔波了一天一夜的沈砚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踉跄地走出了火车站。

他刚迈出出站口,就瞧见了一身笔挺军装的周成。此时的周成背着行李,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正要往车站里走去。

林秀棠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自在,脸颊的红晕更浓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

李承岩察觉到了林秀棠的尴尬,他故意板起脸,大声说道:“你们都盯着我干啥?我脸上又没开花。”

“不是说要放开吃吗?都赶紧的,多吃点,回头出任务的时候,都给我好好表现。”李承岩接着训话,声音洪亮。

“队长,生日快乐!”小詹见李承岩又要开始训话,赶紧端起酒杯,笑嘻嘻地敬酒。

“对,队长生日快乐!”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纷纷端起酒杯,一时间,饭桌上又热闹起来。大家欢声笑语,气氛十分融洽。

林秀棠挨着李承岩坐下,她轻轻晃了晃脑袋,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眼中满是欢喜。明明外面是凛冽的寒冬,寒风呼啸,可这一刻,她却感觉心里暖乎乎的。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人多的时候总是格外喧闹,这一顿饭,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个多小时。大家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聊着天,时不时还传出阵阵笑声。

等吃完饭,众人准备离场时,外面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夜幕笼罩着大地,只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出国营饭店的大门。刚一出门,眼前的景象便让大家忍不住发出惊叹声。

只见洁白的雪均匀地铺在地上,层层叠叠。“哇塞!”人群中有人率先喊了出来,“就这么一会儿,这雪越下越猛啦,都积起来了。”

另一个人也跟着感叹道:“咱们榕城啊,每年下雪的时候那真是美到极致了。”

可此刻,沈砚初突然出现了,她也没办法装作视而不见。林秀棠轻轻拍了拍李承岩的肩头,声音轻柔且带着些许腼腆:“队长,放我下来吧。”

李承岩自然也瞧见了沈砚初,他嘴角轻轻一勾,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朝着沈砚初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一种宣誓主权的意味。

接着,他把脸转向林秀棠,语气轻柔又满是关怀地说:“外面冷飕飕的,而且你还受了伤呢。我先背你进屋,有什么话咱们进去再说。”

说完,他稳稳地背着林秀棠,一步一步地朝着屋里走去。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

沈砚初看着两人的背影,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他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了出来。他呆呆地站了两秒,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后也跟着进了屋。

屋内,李承岩轻轻地让林秀棠坐在椅子上。那椅子是木质的,表面光滑,还带着一丝温度。

接着,他熟练地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跌打损伤药。那药瓶是棕色的玻璃质地,上面的标签有些磨损。

他看着林秀棠,笑着问道:“你自己上药还是我帮你上呀?”

林秀棠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脸颊微微泛起红晕。那红晕就像一朵羞涩的桃花,慢慢在她脸上晕染开来。她轻声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沈砚初已经放下行李,脱下了外套。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沉默的他,这时忽然快步走上前,伸手接过李承岩手中的药。他的动作有些急切,眼神里满是关切,说道:“我来给你上。”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帮林秀棠脱鞋袜。林秀棠赶忙往后缩了缩脚,躲开了他的手,急忙说道:“不用。”

她一把拿过药,放在桌上,有些急切地说:“我一会洗漱完自己弄就行。”

林母原本已经在床上躺下休息了,听到外面的动静,她披上一件外套,那外套是柔软的棉织物,带着些许温暖。

她从卧室走了出来。她看着三人,脸上带着疑惑,问道:“今天这么晚回来,是有任务吗?”

看到屋内的三人,林母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承岩和砚初都在啊。”

说话间,林母缓缓转过头,目光直直地落在林秀棠身上,眼神里满是疑惑,似乎在无声地询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眼下这复杂的情况,哪是林秀棠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她有些无奈,轻轻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李承岩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解释道:“没有,师母。您别担心,今天是我生日,我就带着几个队员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庆祝庆祝,怪我疏忽了,忘了提前跟您说一声。”

林母一拍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说道:“对呀,今天是你生日!你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居然给忘了。你先等等啊。”

说着,林母转过身,迈着有些匆忙的步伐走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她双手捧着一双手套和一条围巾,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她把东西递给李承岩,脸上满是关切,说道:“这天气啊,越来越冷了,师母也不知道你缺啥,就给你准备了这个,希望你能喜欢。”

李承岩连忙双手接过手套和围巾,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说道:“哟,谢谢师母!我正愁脖子和手冷呢,您这可真是太贴心了。”

“你怎么突然来了?”林秀棠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得笔直,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受伤的脚就那么安静地放在一边,她也没去动一下。

沈砚初听到林秀棠的话,“噌”地一下站起身,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身子。他看着林秀棠受伤的脚,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疼地说道:“我先给你上药吧。”

林秀棠赶忙伸出手,一下子拦住他,眼神坚定地望着他,大声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沈砚初抬起头,和她对视着。他看到林秀棠眼中那股坚定劲儿,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微微一叹,轻轻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地叹了一口气。他收回自己的手,就那么半蹲着,和林秀棠平视着。沈砚初本就人高马大,即便蹲着,也能和林秀棠刚好平视。

“秀棠,我这段时间给你写的信,你看了没有?”沈砚初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一丝忐忑不安。

林秀棠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看沈砚初的眼睛,小声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我们是离婚了,可我从没说过,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沈砚初的声音有些急切,眼神里满是深情,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之前是我作为丈夫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以后我会慢慢改变的。”他说着,紧紧握着拳头,语气十分诚恳。“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从头再来。”沈砚初目光炯炯,满怀期待地看着林秀棠。

沈砚初给林秀棠寄离婚证书的时候,就曾写过一封信给她。在信上,他把自己的心里话都掏出来了。但无论是那封信,还是后面沈砚初寄来的那些信,林秀棠都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把它们扔在一边了。

林秀棠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沈砚初接着说道:“这两个月我一直没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些时间。”

“另外,我已经申请从京市调来榕城,以后……”

听到这里,林秀棠忍不住打断了沈砚初,声音有些急切,提高了音量说道:“我们没有以后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接着说道:“沈砚初,以前啊,我是真心喜欢过你。那时候,好多事情我都是心甘情愿去做的,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现在呢,我得明确地告诉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是个特别出色的军人,在部队里是个好团长,生活中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但很可惜,我们真的不合适。”

林秀棠心里一高兴,着急着要走到沈云慧身边,和她好好亲近亲近。可她一下子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刚迈出一步,就疼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就像拧成了一个麻花,嘴里还“嘶”了一声。

沈云慧眼疾手快,立刻起身,快步走过去,那速度就像一阵风。她伸手稳稳地扶住林秀棠,满脸担忧地说道:“慢着点呀,你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呢,要是再伤着可怎么办呀。”

林秀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就像天边的晚霞。她说道:“我这不是看到你太开心了嘛,一激动就给忘了。”

在沈云慧的搀扶下,林秀棠慢慢走到桌子边坐下。她俩从小一块儿长大,那感情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既是同学,又是发小,更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以前上学的时候,林秀棠不太爱说话,总是安安静静的,也不主动去交朋友,就像一朵独自开放的小花。好在沈云慧就像个小喜鹊,成天在她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的都是学校里好玩的事儿,还有那些有趣的小秘密。有了沈云慧,林秀棠原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就像给黑白的世界涂上了五彩的颜色。

沈云慧拉过一把椅子,在林秀棠身边坐下,笑着说:“你不用急啦,这马上就过春节了,学校也放假了,我能在家里待小一个月的时间呢,咱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一起玩。”

林秀棠好奇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昨天路上还下雪了,你回来的路上顺利不?”

沈云慧回应道:“我是昨天回来的,路上雪不算大,还算顺利。今天一大早我便去警局寻你了。我还琢磨着看看你哪天能休假,咱俩一块出去溜达溜达呢,去看看这城市的新变化。”

林秀棠有些诧异:“你去警局找我啦?那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咱们队里的其他人呀?”

沈云慧点了点头:“没错,结果我一到警局,就听闻你受伤的消息。可把我急坏了,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我见到了老张,他跟我说你受伤了。”

林秀棠无奈地摆了摆手:“这哪算受伤啊,昨天下雪,晚上没瞧清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头,就崴了一下脚,消肿了就没事儿了,小伤而已。”

沈云慧轻轻拍了拍林秀棠的手,心疼地说:“那也得多留意着点。等你痊愈了,咱俩一起去逛市场,我有好多东西想买呢,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好玩的小玩意儿。”

林秀棠笑着说道:“好呀,都听你安排,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沈云慧接着讲:“这眼看着马上过年了,我连一件新衣服都还没添置呢,过年没有新衣服可不行,多没气氛呀。”

林秀棠看着沈云慧兴致高昂的模样,那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行,到时候咱们好好逛逛,给你挑件漂亮的新衣服,让你过年美美的。”

瞧见林秀棠嘴角那开心的笑容,沈云慧微微一愣,认真地说:“秀棠,我好久都没见你这么开心啦。”

林秀棠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感慨,由衷地说道:“我自己也觉得,回来以后心情好了太多。”

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她们聊天的林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说道:“云慧啊,中午就在这吃饭哈。你想吃什么,跟阿姨说,阿姨给你做。”

沈云慧眼睛瞬间一亮,兴奋得脸颊都泛起了红晕,大声说道:“我想吃红烧肉,阿姨。”

林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爽快地应道:“行,阿姨这就给你做。”

等林母转身进了厨房,沈云慧赶忙拉住林秀棠的手,身子凑近她,压低了嗓音,急切地问:“沈砚初没来找你吗?”

林秀棠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说:“来了,我让他走了。”

沈云慧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睛里满是惊愕,提高了音量说道:“你让他走了?”

林秀棠又点了点头,神情坚定,语气笃定地说:“都已经离婚了,不想再有什么牵扯。大家各自过各自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沈云慧微微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在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这段时间京市发生了好多事儿呢。”

林秀棠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看这个挺不错的……”

两天之后,林秀棠的脚完全康复了。她穿上那身整齐的警服,把警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精神饱满地回到警局上班。

她前脚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就听到一阵急切的呼喊声:“警察,我要报案!我儿子不见了!”

紧接着,又传来带着哭声的声音:“我儿子不见了,警官……帮帮我……”

来的是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妇女。她头发杂乱无章,一缕缕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脸颊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边喊一边哭,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李承岩在第一时间霍然站起身来,他的步伐迈得又大又快,像是一阵急切的风,迅速地朝着妇女走去。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关切,温和地说道:“来,跟我到这边来。”

林秀棠和李承岩目光对视了一下,她轻轻点了点头,马上伸手拿起桌上的记录本,紧紧跟了上去。

在会议室里,李承岩和林秀棠坐在了妇女的对面。李承岩身体微微前倾,轻声说道:“你先平复一下情绪,别着急。回忆一下你儿子失踪前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一件一件慢慢说清楚。”

林秀棠也跟着点了点头,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补充道:“你提供的线索越多,我们帮你找到儿子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妇女点了点头,她抬起那只满是粗糙老茧的手,缓缓抹了抹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声音哽咽地说:“我儿子他很听话的,特别乖。他才七岁啊,每天很早就起来帮我做家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接着说:“昨天早上……也和平时一样,早上五点我起来喂鸡,他也跟着我一起起来了。他还奶声奶气地跟我说,妈妈我帮你。”

“可是我喂完鸡一回到屋子里,就发现他不见了……”

说到这儿,妇女的身体忽然开始有些微微颤抖,她的双手也抖个不停,嘴唇都在哆嗦。林秀棠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妇女的表情,眼神里满是警惕。李承岩同样也留意到了。他紧紧地盯着妇女,目光锐利,问道:“然后呢?屋子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他顿了顿,又接着问:“或者说,有没有被人闯入的迹象?”

妇女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说:“没有……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东西也都和之前一样,没有被动过。”

“一开始我以为孩子贪玩,自己出去了。我还想着,等会儿他就回来了。”

“可后来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有看到人,我才觉得不对劲。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再然后呢,我把我能想到的地方啊,全都仔仔细细找了个遍。”妇女满脸焦急,声音带着哭腔,“附近邻居家我也一家一家都问过了,可还是没找到他……”

说到这儿,妇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肩膀一抽一抽地啜泣起来。她哽咽着继续说道:“昨天我真是慌了神,完全没想起可以报警这事儿。今天一大早起来,我连口水都没喝,就立刻跑到这儿来了。”

“警官啊,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妇女越说越激动,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见妇女暂时没有其他信息补充,林秀棠轻轻合上手中的记录本,动作很轻很轻,生怕惊扰到妇女。她将本子放在李承岩面前,轻声说道:“队长,这是目前了解到的大致情况。”

李承岩接过本子,他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他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向面前哭泣的妇女,问道:“我们能去你家看看吗?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妇女忙不迭地点头,脸上满是期待,眼睛里闪着希望的光:“可以,可以的!你们想去看,那再好不过了,说不定你们去了就能找到我儿子呢。”

儿童走失案在榕城可算是比较大的案件了,李承岩不敢有丝毫马虎。他眉头微微皱起,转头看向小崔和另一个警员小郑,说道:“小崔、小郑,你们跟我一起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好的队长!”小崔和小郑齐声应道,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仿佛充满了力量。

一行人很快就抵达了那位妇女的家。

几个人立刻行动起来,开启了对屋内屋外状况的细致观察。每一处角落,他们都不放过。只要察觉到哪怕一丝细微异常,林秀棠等人便会迅速掏出笔,在本子上认真做好记录。

小崔和小郑在屋内仔细查看。小崔弯着腰,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缝隙;小郑则仰着头,仔细检查着墙壁上的每一处痕迹。林秀棠则在屋外四处搜寻,她脚步轻盈,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迹象。

李承岩在周围走了一阵后,来到了林秀棠身旁。此时,林秀棠正站在屋门口的大树下,微微皱着眉头,眼睛紧紧盯着脚下的泥土,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有发现什么吗?”李承岩轻声发问,声音低沉而沉稳。

林秀棠用脚尖轻轻点了点脚下的泥土,压低嗓音说道:“队长,你瞧这儿。你看这棵树的枝干,这么粗壮,按照它的生长态势来看,这棵树至少有二三十年的树龄了。”

李承岩蹲下身子,摸了摸树干,点了点头:“确实,这么久的树了。”

林秀棠接着说:“正常情况下,这么多年的树,它下面的泥土应该是十分紧实的。你看周围其他地方的泥土,都是硬邦邦的。可这一片的泥土,却有些松软。”说着,她蹲下身子,捏起一点泥土,放在手心里仔细观察。

李承岩也捏起一点泥土,感受了一下,说道:“是有点不对劲。”

林秀棠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如果不是有人特意挖掘过,泥土不会是这般模样。”

林秀棠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李承岩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大声说道:“那女的消失了!”

李承岩反应比林秀棠快得多。他迅速抬起头,望向刚刚进来的巷子口,只见那个报案的女人正撒开腿,拼命往外狂奔。她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脸上满是惊慌。

“小崔、小郑,你们从另一个方向追!千万别让她跑了!”李承岩大声呼喊,声音在巷子里回荡。

说话间,李承岩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的身影在小巷中快速穿梭,脚步坚定而有力。小崔和小郑也迅速行动,朝着另一个方向追去。

林秀棠紧跟在李承岩身后,边跑边喊:“队长,小心点!”

那个女人自以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毫无破绽,天衣无缝。却不知,她在前往警局报案的那一刻,就已经露出了马脚。所以当她看到林秀棠站在树下,认真研究那片泥土时,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神。

此刻,她不顾一切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里还不时发出惊恐的叫声。当她察觉到身后李承岩离自己越来越近时,脸上满是惊恐。

她拼尽全力,两条腿飞快地交替着,不停地往前冲。嘴里还嘟囔着:“别追上我,别追上我。”然而,她身高不高,体力也有限。尽管她竭尽全力地奔跑,但还是无法与经过特殊训练的李承岩拉开距离。

李承岩的步伐又大又稳,每一步都充满力量。他一边跑,一边喊道:“站住!别跑了!”很快,李承岩就追上了报案的妇女。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扣住女人的肩膀,大声喝道:“别跑了!你逃不掉的!”说着,就要将她制服。

这时,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她大声尖叫:“放开我!”然后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那小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刀刃十分尖锐。

女人紧紧握着小刀,毫不犹豫地朝着李承岩挥去,嘴里还喊着:“去死吧!”

李承岩反应极快,猛地一个后仰,身体迅速向后倾斜。他大声说道:“冷静点!”动作十分敏捷,成功躲过了女人的攻击。

紧接着,他再次朝女人伸手,大声喊道:“你再跑,面临的惩处只会更重!”

可那女人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原本报案时的柔弱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她脸色狰狞,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之前进入警局报案时判若两人。

她声嘶力竭地大叫:“别过来!”

“别靠近我!”

只见那女人手中紧握着刀子,疯狂地胡乱挥舞着。她的头发原本整齐的发髻早已散开,发丝随着她剧烈的动作四处飞扬,眼神中满是癫狂,情绪已然完全失控。

李承岩站在不远处,眉头紧皱,心里十分清楚,绝不能再让她继续乱跑了。要是放任她这样下去,极有可能会伤害到周围无辜的群众。他没有丝毫迟疑,双脚猛地一蹬地面,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他伸出那宽厚而有力的大手,精准地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

女人力气出乎意料地大,被抓住后,立刻猛地挣扎起来。她的身体像条扭动的蛇一样拼命扭动着,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叫声,试图挣脱李承岩的控制。那锋利的刀刃在挣扎间不经意地划过李承岩的手臂,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袖。

这时,林秀棠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她快速跑到女人身边,伸手抓住女人的另一只胳膊,和李承岩一起将女人牢牢控制住。然后,她熟练地从腰间拿出手铐,“咔嚓”一声,将女人拷了起来。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拷我!”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不是我干的!”她继续声嘶力竭地大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小崔和小郑也在这时匆匆跑了过来。小崔一眼就看到李承岩受伤的手臂,急忙说道:“队长,你受伤了!”声音里满是焦急。

李承岩垂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只见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处渗出,洇红了一大片衣服。但他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小伤,没啥大不了的。把她带回局里,让负责刑侦的同事去她家好好搜查一番。”

“尤其是那颗树底下。”他又补充道。

“好的队长。”小崔和小郑齐声回答,脸上的神情格外认真专注。虽说大家平日里没工作的时候都爱打打闹闹,但一遇到正事,个个都不含糊。

等小崔和小郑把那女人带走之后,林秀棠赶忙上前,伸手一把拉住李承岩的胳膊,就着急地往医院走,急切地说道:“去医院!”

“我自己能走,你拉我干啥?”李承岩望着林秀棠急匆匆的背影,笑着发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你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呢,得赶紧去医院包扎。”林秀棠一边拉着他走,一边说道,脸上满是担忧。

说着,林秀棠忽然停下脚步,满脸愧疚地说道:“对不起队长,是我动作太慢来晚了。要是我动作快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李承岩听出了她的愧疚,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伤口不深,就一道小口子罢了。”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他笑着说道。

林秀棠脚步一顿,猛地转头看向他。李承岩对上她的目光,不知怎的,竟从林秀棠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怒意。

察觉到林秀棠情绪不对,他立刻收起笑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不是你讲的吗?不管什么情形,都一定要先留意自身的安全。”林秀棠气呼呼地说道,双手叉腰。

“这还是你训我的话呢!到你自己身上就不管用了?”她越说越激动。

林秀棠的目光落在李承岩手臂的伤口上,看着那不断往外渗的鲜血,心里像被堵住了一样,堵得慌。她是真的生气了。

看了片刻,林秀棠松开他的手,一声不吭地快步朝医院走去。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怎么了,但看到李承岩受伤,第一反应是自责,第二反应就是有些生气。

见她这副别扭的模样,李承岩先是一愣。他看着林秀棠微微撅起的小嘴,还有故意加快的脚步,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快步跟了上去。

“管用管用,咋就不管用了。”李承岩大声说道,声音里满是笑意。

“你听我跟你说,我刚刚动手之前是仔细观察过的。”李承岩一边追,一边解释。

“只是不小心划到了而已,这纯属意外。”

“哎呀,怎么还生气啦……”李承岩小声嘟囔着,脚下加快了步伐。他的步子又大又急,没一会儿就追上了林秀棠。

林秀棠抿着嘴,一声不吭。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李承岩,双手也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

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李承岩还在她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林秀棠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想着这李承岩怎么跟个话痨似的。她直接伸手,一把拉住李承岩那只没受伤的手,力气还挺大,拉着他就往诊疗室走去。

“医生,麻烦你帮他包扎一下手臂,是刀伤!”林秀棠冲着诊疗室里面喊道,声音清脆得像银铃,又带着几分焦急。

医生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两人都穿着警服,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脸关切地说:“李警官,您这是咋受伤了呀?”

“来来来,我看看伤口咋样了。”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查看李承岩的伤口。

李承岩被林秀棠按在了椅子上,他乖乖地坐着,像个听话的小孩。可他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林秀棠,眼神里满是温柔。

医生拿出消毒用具,问道:“这是抓犯人时候被伤着的吧?”

“还好伤得不深,我先给你消消毒,再上点药。”医生一边说,一边就开始动手。

林秀棠站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医生的动作,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开始对李承岩格外在意了。

“疼吗?”林秀棠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不疼,真不疼。”李承岩看着她,咧嘴笑着回答,还故意挺了挺胸膛。

这样的伤处理起来不算复杂,医生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处理好了。

“可以啦。”医生直起身子,说道。

“伤口这几天可千万别沾水哈,我给你开点药,每天消一次毒,上两次药。”医生仔细地叮嘱着,还不忘拍拍李承岩的肩膀。

“谢谢医生。”林秀棠虽然还是对李承岩冷着脸,但对医生态度可客气了。她拿过单子,转身就去交钱拿药。

李承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抑制不住,脸上乐开了花。

因为办案的时候,底下的人难免会受伤,李承岩和这位医生已经认识很久了。医生见李承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秀棠,忍不住八卦起来:“刚刚那位女警官我没见过呢,是新来的吗?”

李承岩摇摇头,认真地说:“她是个很出色的警员,从京市调回来的。”

医生笑了笑,打趣道:“哟,难得听李警官夸人啊,该不会是你对象吧?”

闻言,李承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还不是呢。”

“那就是喜欢人家,还没追到呗。”医生看着李承岩那满是爱意的眼神,露出一副过来人的神情。

李承岩没说话,但目光始终紧紧地跟随着林秀棠,一刻也没移开。

这时,林秀棠交了钱拿了药,走了过来。

“每天消毒一次,上药两次,你能记得不?”林秀棠把药递给李承岩,关切地问道。

“忘不了,我记性好着呢。”李承岩从她手中拿过药,笑着说,“回警局吧。”

沈砚初从不远处的病房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他看见林秀棠和李承岩两个人并肩从医院走出去,林秀棠脸色不太好,有点阴沉。

李承岩侧过头,凑近林秀棠,轻声说着些什么,他的语调极为温柔,脸上满是关切之意。

没走出多远,林秀棠脸上的神情就舒缓了许多,嘴角还露出了一抹浅笑。

沈砚初默默地凝视着林秀棠嘴角的那一抹浅笑,心中最后一丝期盼正一点点消散殆尽。他心里明白,自己和林秀棠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

曾经,她因为他前往京市;后来,他为了她调至榕城。只可惜,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半年之后,李承岩和林秀棠确定了恋爱关系。

两人在警局中,常常凑在一起探讨案件。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得极为默契,成了警局里最合拍的搭档。

至于沈砚初,林秀棠也曾在街上碰到过他几次。

但她只是轻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继续向前走去。

余生,她会始终坚守在自己最为热爱的岗位上,倾尽全力奉献自我。不辜负父亲的悉心培养,也不辜负身上这身庄严的警服!

来源:小涵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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