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养了3年鸟被啄伤,医生看鸟直言:“这根本不是宠物”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9 00:31 1

摘要:食指的指节上,一个细小的血珠正迅速地鼓胀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颗饱满的、摇摇欲坠的红色露珠。

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烧红的针扎了一下。

我猛地缩回手,低头看去。

食指的指节上,一个细小的血珠正迅速地鼓胀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颗饱满的、摇摇欲坠的红色露珠。

血珠旁边,是我的宠物鸟,小辉。

它歪着脑袋,一双黑豆似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喙上还沾着一丁点属于我的血迹。

空气仿佛凝固了。

三年来,这是它第一次啄我。

我有点懵,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

这只鸟,是我三年前从父亲手里接过的。

那时候,父亲把它放在一个精致的竹编鸟笼里,递给我,说:“以后,让它陪着你。”

我记得他当时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温柔和疲惫。

没过多久,他就走了,一场意外。

从那以后,小辉就成了我生活中唯一不变的慰藉。

它通体是一种很特别的灰色,不是那种沉闷的、死气沉沉的灰,而是在阳光下会泛起一层金属光泽的银灰色。羽毛摸上去,不像寻常鸟类那样柔软,反而有一种凉凉的、丝绸般的质感。

它从不鸣叫,安静得像个影子。

我跟它说话,它就静静地听着。我哭的时候,它会从笼子里飞出来,轻轻落在我的肩膀上,用它的小脑袋蹭我的脸颊。

它的体温总是比别的鸟要低一些,像一块温润的玉。

可现在,这块玉,啄伤了我。

伤口不深,但我心里却像被挖开了一个口子,冷风飕飕地往里灌。

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没有惊慌,没有歉意,只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执拗的严肃。

这太反常了。

我顾不上处理伤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小辉病了。

我手忙脚乱地找出它的外出笼,小心翼翼地想把它引进去。

它却一反常态地抗拒,在桌子上跳来跳去,就是不肯靠近笼子。

最后,我几乎是半强迫地把它拢在手心,放了进去。

它的身体在我的掌心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更像是一种……警告?

我甩甩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它只是一只鸟。

我带着它,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宠物医院。

值班的是一位姓陈的老医生,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很和善。

我把笼子放在诊疗台上,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医生,您快帮我看看,它是不是生病了?或者……是不是得了什么应激症?”我焦急地问。

陈医生点点头,示意我别急。

他打开笼子,小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惊慌失措,而是自己跳了出来,稳稳地站在不锈钢的台面上。

它抬起头,直视着陈医生。

陈医生“咦”了一声,扶了扶眼镜,凑近了些。

他的目光从惊讶,慢慢变成了疑惑,最后,定格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没有用任何仪器,只是反反复复、仔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小辉。

诊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在“咔哒、咔哒”地走着。

我的心也跟着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悬着。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陈医生才缓缓直起身子,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上,再次看向小辉。

然后,他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斟酌用词。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姑娘,你养了它三年……难道就没发现吗?”

“它根本就不是鸟。”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叫……不是鸟?

我看着桌上的小辉,它还是那个样子,灰色的羽毛,尖尖的喙,黑色的眼睛。

它不是鸟是什么?

“医生,您……您是不是看错了?这是灰鹦鹉的一种,我父亲告诉我的。”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陈医生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得吓人。

他指着小辉的爪子:“你看它的爪子,寻常鸟类是三前一后或者二前二后,方便抓握树枝。但它呢?它的爪子是四趾均匀分布,更像是……某种攀爬生物的脚。”

他又指着小辉的眼睛:“还有它的眼睛,你仔细看,它的瞳孔不是圆的,在强光下,它会缩成一条竖线。这不是鸟类的特征。”

最后,他指着小Tui的羽毛:“最关键的是这个。我刚刚拔了一根它掉落的羽毛,用显微镜看了。它的羽毛结构,不是角蛋白构成的羽支和羽小支,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类似于金属纤维和生物细胞的混合体。”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小辉,在我的认知里,它就是一只特别安静、特别聪明的鸟。

“那……那它是什么?”我艰涩地问。

陈医生沉默了。

他绕过诊疗台,走到我面前,轻声问:“姑娘,能告诉我,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但我还是报出了父亲的名字。

陈医生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惋惜,还有一丝……了然。

“原来是他的女儿……”他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一种巨大的不安笼罩了我。

“医生,您认识我父亲?”

陈医生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走到门口,把“暂停接诊”的牌子挂了出去,然后关上门,落了锁。

这番操作让我更加紧张了。

他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我,示意我坐下。

“孩子,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但你必须相信我,因为,我是你父亲曾经的同事,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的手一抖,水洒出来几滴。

父亲的同事?

父亲生前是一家生物研究所的普通研究员,工作内容很枯燥,就是每天对着显微镜和培养皿。他几乎没什么朋友,生活两点一线。

“我父亲他……”

“你父亲,不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陈医生打断了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他毕生的心血,都投入到了一个代号为‘晨曦’的计划中。”

“晨曦计划?”我从未听过这个词。

“是的,晨D曦。这个计划的目的,不是为了创造武器,也不是为了改变世界。只是为了……创造一个完美的‘守护者’。”

陈医生指了指桌上的小辉。

“而它,就是‘晨曦’计划唯一,也是最完美的成品。”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小辉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小小的灰色雕塑。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它身上,那些灰色的羽毛,真的泛起了一层流动的、冰冷的金属光泽。

它不是鸟。

这个念头,像一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我的脑子里。

“它到底是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声音像从另一个世界飘来的。

“严格来说,它是一个高度智能的仿生共生体。”陈医生说,“它的身体结构,是基于鸟类蓝本设计的,但内部核心,是你父亲倾注了半生心血研发的生物芯片。它没有生命,但也不是机器。它可以感知主人的情绪,甚至……预知危险。”

预知危险?

我猛地想起了今天早上那一啄。

“它啄我,是因为……”

“因为它感知到了危险正在靠近你。”陈医生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它是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你,催促你离开。”

“离开?离开哪里?我……”

话还没说完,诊室的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从外面狠狠地撞了一下。

门锁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陈医生脸色大变,他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迅速将小辉拢进怀里,然后拉着我,冲向了诊室的后门。

“快走!他们追来了!”

“他们是谁?”我踉踉跄跄地被他拖着跑,脑子乱成一团。

“是你父亲以前的‘同事’!他们想夺走‘晨曦’!”

后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后巷,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垃圾的酸臭。

我们刚跑出去没几步,诊室的门就被彻底撞开了。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冲了进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他们脸上冷漠的表情,和手里拿着的、类似电击器的东西。

我的血瞬间凉了。

原来,父亲口中的“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

原来,我平静了三年的生活,只是一个假象。

风在耳边呼啸,我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跟着陈医生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疯狂地奔跑。

小辉在陈医生的怀里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到,它的身体,正散发出一股微弱的、冰凉的能量。

那股能量,仿佛顺着陈医生的手臂,传递到了我的身上,让我混乱的心跳,奇迹般地平复了一些。

我们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被彻底甩掉。

陈医生把我带进了一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茶馆。

茶馆里很安静,只有一个老板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

陈医生和老板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老板便指了指通往二楼的楼梯。

二楼是一个小小的阁楼,陈设简单,但很干净。

关上门,陈医生才松了一口气,他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

他把小辉递给我。

我接过小辉,把它捧在手心。

这一次,我仔细地看着它。

看着它那如同星辰般深邃的、会收缩成竖线的瞳孔,看着它那排列均匀的、闪着金属光泽的爪子,看着它那在光线下流光溢彩的、丝绸般的羽毛。

它不是鸟。

它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也是……最后的守护。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一滴一滴,砸在小辉的身上。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灰色的羽毛,在接触到我的眼泪后,竟然开始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微光。

那光芒很微弱,像萤火虫,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顺着我的掌心,一点点地渗入我的身体,抚平我内心的恐惧和悲伤。

“它在安抚你。”陈医生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晨曦’的核心能力之一,情绪共感和能量反馈。它能吸收你的负面情绪,并将其转化为最纯粹的能量,来治愈你。”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我父亲……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陈医生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你父亲是个理想主义者。他创造‘晨曦’的初衷,是为了给那些孤独、自闭、有心理创伤的人一个永不背叛的陪伴。他想用科技,去弥补人心的缺憾。”

“但是,他的这个成果,被研究所的另一些人盯上了。”

“他们看到了‘晨曦’的另一种可能性——控制。试想一下,如果能通过一个共生体,去感知甚至操纵一个人的情绪,那将是多么可怕的武器?”

“你父亲坚决反对。他试图带着核心数据和唯一的成品,也就是小辉,逃离研究所。但是,他失败了。”

“在最后关头,他毁掉了大部分资料,只来得及将小辉托付给我,让我务必交到你手上。他说,小辉是为你而生的,只有在你身边,它才是完整的。”

“至于他自己……对外宣称是实验事故,但我们都知道,他是被那些人灭口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一直以为,父亲的死是一场冰冷的意外。我为之悲伤,为之消沉,却从未想过,在那冰冷的表象之下,隐藏着如此汹涌的、炙热的真相。

他不是死于意外,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理想,为了保护我,而选择了牺牲。

我抱着小辉,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那些人……为什么过了三年才找来?”

“因为你父亲当年的数据销毁得太彻底了。他们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修复了一小部分,并通过数据残留,最终定位到了小辉的能量波动。”陈医生说,“而今天,小辉为了警告你,主动释放了超出平时的能量波动,这就像在黑夜里点燃了一支火炬,彻底暴露了你们的位置。”

我明白了。

小辉啄我,是为了救我。

而我却差点把它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生了病的宠物。

何其讽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茫然地问。

“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陈医生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旧的U盘,递给我。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东西。钥匙是他以前在城郊租的一个安全屋的,地址我写在了纸条上。U盘里,是他给你留下的最后的信息,还有……‘晨曦’计划最原始、最核心的数据备份。”

“他早就预料到了今天?”

“你父亲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说,如果有一天,你因为小辉而陷入危险,那就证明,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希望你带着这些东西,活下去。永远不要回来。”

我接过那把冰冷的钥匙和U-盘,它们像烙铁一样烫手。

“那你呢?陈医生。”

“我老了,跑不动了。”他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坦然,“这家茶馆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开的,这里有密道。我会从这里离开,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窗走,那里有一条河,顺着河往下游走,会有一个废弃的码头。那里,有人会接应你。”

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我们才认识不到几个小时,他却要为了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故人之女,去以身犯险。

“孩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陈医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你父亲……他救过我的命。我做的这些,万不及他当年恩情的百分之一。”

“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他推开阁楼的后窗,外面是一条不算宽阔的河流,河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头。保护好它,也保护好你自己。”

他最后看了一眼我手心的小辉,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敬畏,仿佛在看一件绝世的艺术品。

我抱着小辉,最后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我翻身跳出了窗户,落入了冰冷的河水里。

河水刺骨的寒意让我瞬间清醒。

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向前游。

小辉被我紧紧地护在怀里,它身上的微光,在黑暗的河水里,像一盏小小的灯笼,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不知道游了多久,我的体力渐渐不支。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陈医生所说的那个废弃码头。

一个穿着蓑衣的渔夫,正站在一艘乌篷船的船头,静静地等着我。

他看到我,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向我伸出了一只粗糙而有力的大手。

我被他拉上了船。

船身轻轻一晃,便悄无声息地滑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回头望去,城市的光火,在身后越来越远,最终,变成了一片模糊的、遥远的光晕。

我就这样,告别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告别了我所有熟悉的一切。

身边唯一的陪伴,是这个被父亲命名为“晨曦”的小家伙。

在乌篷船上,渔夫给了我一套干爽的衣服和一些食物。

我换上衣服,坐在船舱里,借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将那个U盘插进了一个便携的加密阅读器里。这也是陈医生一并给我的。

屏幕亮起,出现了一个加密界面。

密码提示是:你生命中最温暖的光。

我想也没想,就输入了父亲的名字。

密码错误。

我又试了我的名字,我的生日,父亲的生日……

全部错误。

我有些急了。

到底是什么?

我生命中最温暖的光……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了怀里的小辉。

它正安静地蜷缩着,身上散发出的柔和光芒,将小小的船舱都映得一片温暖。

晨曦……

我心里一动,在密码框里,缓缓输入了“ChenXi”两个字。

屏幕闪了一下,加密界面消失了。

取而代DE的是一段视频。

视频的背景,是我熟悉的、父亲以前的那个小书房。

父亲坐在书桌前,他看起来比我记忆中要憔芳悴很多,眼窝深陷,下巴上也满是青色的胡茬。

但他看着镜头的眼神,却依旧那么温柔。

“当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说明……爸爸已经不在了。”

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沙哑的疲惫。

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对不起,孩子。爸爸给你留下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许,我应该先跟你介绍一下你身边的小家伙。”

他顿了顿,仿佛在组织语言。

“我给它取名叫‘晨曦’,因为我希望,它能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样,永远给你带来温暖和希望。”

“它不是宠物,它是你的伙伴,你的守护者。它的核心程序,是用你的脑电波模式作为基础模板写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是另一个你。”

“所以,它能最精准地感知你的喜怒哀乐。你开心的时候,它的生物光会变得明亮;你难过的时候,它会吸收你的悲伤,为你分担。”

“我还在它的体内,植入了一枚‘信标’。这枚信标,连接着我毕生的心血——‘晨曦’计划的原始数据库。这个数据库,被我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只要小辉活着,只要它和你在一起,数据库就是安全的。那些人,就算拿到了零散的数据,也无法破解核心,更无法复制出第二个‘晨曦’。”

“所以,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你手里抢走它。”

“孩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我剥夺了你本该拥有的平静生活。但是,我别无选择。”

“‘晨曦’的能量,一旦被用于邪恶的目的,后果不堪设想。它可以安抚人心,同样,也可以摧毁人的意志,制造混乱和恐慌。”

“我不能让我的心血,变成一个毁灭世界的怪物。”

“答应我,带着小辉,好好活下去。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U盘里,有一个匿名的海外账户,里面的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有一些证件,可以帮助你离开这里。”

“忘了我,忘了这里的一切。就当……这是一场梦。”

视频的最后,父亲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无比疲惫,却又无比温柔的笑容。

“我的小公主,你要永远记得,爸爸爱你。”

画面定格。

我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原来,他什么都为我安排好了。

他用自己的生命,为我铺就了一条退路。

他甚至,连我未来的生活,都考虑到了。

渔夫在外面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进来打扰我。

小辉从我的怀里跳出来,落在桌子上,用它的小脑袋,轻轻地蹭着我的手背。

它身上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别怕,有我陪着你。

我哭了好久好久,直到把所有的眼泪都流干。

然后,我抬起头,擦干脸上的泪水。

我看着视频里父亲的笑脸,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逃。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要那些人还在,只要“晨曦”计划的威胁还在,我就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平静的生活。

父亲用生命守护的东西,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我要留下来。

我要找到那个原始数据库。

我要完成父亲未完成的遗愿,让“晨曦”计划,回到它最初的轨道上。

我走出船舱,渔夫正坐在船头抽着旱烟。

“大叔,谢谢你。但是,我不走了。”

渔夫似乎并不意外,他只是默默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

“想好了?”

“想好了。”我的语气无比坚定。

“那是一条很危险的路。”

“我知道。”

渔夫沉默了片刻,然后将船掉了个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缓缓驶去。

“陈医生在城南的‘忘归’茶舍。他如果看到你回来,应该会很高兴。”

船靠岸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按照渔夫的指引,找到了那家“忘归”茶舍。

茶舍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陈医生正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似乎一夜未眠。

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不肯轻易认输的人。”

我把U-盘放在柜台上。

“陈医生,我想知道关于那个原始数据库的一切。”

陈医生点点头,他把我带到茶舍的内堂。

内堂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

他走到画前,在画框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按了一下。

墙壁上,竟然无声地滑开了一道门。

门后,是一个隐藏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和一排排的服务器。

这里,竟然是一个小型的研究室。

“你父亲是个天才,但他从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把最核心的研究,都放在了这个他自己秘密建造的基地里。”

陈医生指着最中间的一台银白色主机。

“这就是‘晨曦’计划的原始数据库服务器。但是,它被你父亲用一道无法破解的生物锁锁住了。”

“什么样的锁?”

“以你和小辉的‘共生频率’为钥匙的锁。”

陈医生解释道:“你父亲在设计小辉的时候,就将你的脑电波频率、心跳频率,甚至是你情绪波动时产生的生物电流,都编码成了它核心程序的一部分。同时,他也将这些数据,设置成了打开数据库的唯一密钥。”

“也就是说,只有当你和小辉的精神和情感,达到一种完全同步的‘共鸣’状态时,你们共同产生的‘共生频率’,才能解开这道锁。”

“共鸣状态?”我有些不解。

“是的。一种……心意相通,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你父亲相信,只有真正理解和接纳‘晨曦’存在意义的人,才有资格开启它。”

我明白了。

这不仅仅是一道技术上的锁,更是一道情感上、意志上的考验。

父亲是在用这种方式,筛选那个能够继承他遗志的人。

“我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陈医生摇了摇头,“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课题,答案,只能由你自己去寻找。”

接下来的日子,我住在了茶舍的地下室里。

白天,茶舍正常营业,作为我们最好的掩护。

到了晚上,这里就变成了我和小辉的专属空间。

我开始尝试和它建立更深层次的连接。

我不再仅仅把它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父亲的遗物。

我试着去理解它,感受它。

我把它放在我的手心,闭上眼睛,努力去感知它身体里那股清凉的能量流动。

我跟它说话,不再是自言自语,而是像和朋友聊天一样,分享我所有的心事,我的恐惧,我的迷茫,我的决心。

我给它看父亲的视频,告诉它,我们共同背负着怎样的使命。

小辉似乎能听懂我的话。

它身上的光芒,会随着我的情绪而变化。

当我讲到父亲的牺牲时,它的光会变得黯淡,像风中的残烛。

当我表达我的决心时,它的光又会变得明亮而坚定。

我们之间的默契,在一天天加深。

我甚至能通过它光芒的明暗和闪烁的频率,大致猜到它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我们离那种“完全共鸣”的状态,似乎还差很远。

数据库的生物锁,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而危险,也在一步步地逼近。

那些黑衣人,并没有因为我的消失而放弃。

他们像一群嗅觉灵敏的猎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搜寻着我们的踪迹。

陈医生通过他的一些老关系,打探到,带队的人,正是父亲当年的副手,一个叫赵立言的男人。

“赵立言……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陈医生说,“在你父亲眼里,技术是为人服务的工具。而在赵立言眼里,技术是通往权力和财富的阶梯。”

“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没过多久,城市的各个主要路口,都出现了许多便衣。

他们拿着一种小型的探测仪,似乎在检测着什么。

“他们在检测‘晨曦’的能量波动。”陈医生脸色凝重,“虽然小辉平时的能量波动很微弱,但这么大范围、高精度的排查,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时间不多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父亲。

他还是坐在那个小书房里,但这一次,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我。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小小的、发着光的我。

而我的肩膀上,落着一只同样发着光的小辉。

梦里的我,和小辉,仿佛融为了一体,散发着同一种频率的光芒。

父亲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的身影,连同整个书房,都像烟雾一样,慢慢消散了。

我从梦中惊醒,心脏砰砰直跳。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共鸣……

共鸣不是我单方面地去理解它,而是我们,要成为彼此。

我看向睡在我枕边的小辉,它身上的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在呼吸。

我伸出手,轻轻地覆在它的身上。

这一次,我没有试图去感知它,也没有试图向它传递任何情绪。

我放空了自己。

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我只是,和它待在一起。

我感受着它的呼吸,它的心跳(如果那算是心跳的话),它能量的每一次细微起伏。

渐渐地,我的呼吸,我的心跳,也开始和它的频率,趋于一致。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仿佛我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和另一个纯净的意识,在空中交汇,融合。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再也没有隔阂。

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就在那一刻,小辉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璀璨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不再是柔和的白色,而是变成了一种温暖的、如同太阳般的金色。

整个地下室,都被这金色的光芒照得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那台沉寂了许久的银白色主机,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滴”声。

屏幕上,那道坚不可摧的生物锁,缓缓地,消失了。

成功了。

我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海量的数据流,激动得浑身颤抖。

陈医生也被惊动了,他冲进地下室,看到眼前的景象,激动得老泪纵横。

“成功了……你父亲的遗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然而,我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

地下室的警报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啸。

入口处的监控画面显示,茶舍的门,被一群黑衣人撞开了。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面色阴沉的中年男人。

赵立言。

他们还是找来了。

“他们切断了所有的网络信号,我们无法报警。”陈医生迅速地操作着电脑,“唯一的出口,也被他们堵住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一切都要在这里结束了吗?

赵立言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从外面传了进来。

“把‘晨曦’和数据库交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我看向陈医生,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别信他。”陈医生说,“就算我们交出去,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孩子,你父亲曾经说过,‘晨曦’最强大的地方,不是共感,也不是治愈。”

“而是……守护。”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辉。

它身上的金色光芒,已经收敛了许多,但依旧明亮。

它的小脑袋,蹭着我的下巴,似乎在给我力量。

守护……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在视频里说的话。

“它不是宠物,它是你的伙伴,你的守护者。”

我看着眼前这庞大的数据库,一个大胆的、近乎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

我转头对陈医生说:“陈医生,帮我争取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够了。”

陈医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地下室,并且从里面,锁死了通往地下室的门。

我听到了他和赵立言的对话声,争吵声,以及……一些我不敢去想的声音。

我没有时间去悲伤,去害怕。

我坐到主机的操作台前,双手放在键盘上。

我的大脑,此刻前所未有的清晰。

既然无法带走数据库,那就……让它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地存在下去。

我将小辉放在操作台上,它似乎明白了我的想法,主动将自己的爪子,搭在了一个数据接口上。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飞快地敲击键盘。

我要做的,是将整个“晨曦”计划的原始数据库,全部上传、转移到小辉的生物核心里。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操作。

小辉的核心容量是有限的,如此庞大的数据流,很可能会让它的核心过载,彻底崩溃。

但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数据流开始注入。

屏幕上的进度条,在一点点地向前推进。

10%……

30%……

50%……

小辉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它身上的光芒,也变得极不稳定,时明时暗。

它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坚持住,小辉,坚持住……”我哽咽着,一边操作,一边轻声地鼓励它。

门外,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

他们在撞门。

那扇特制的合金门,在一次次的撞击下,开始变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80%……

90%……

门,被撞开了。

赵立言带着人,冲了进来。

当他看到我的操作时,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住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怒吼着,朝我扑了过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

99%……

100%。

数据传输,完成。

在进度条走满的那一瞬间,主机屏幕一黑,所有的服务器,都冒出了一股青烟,彻底报废。

而小辉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刺眼至极的白光。

那光芒,像一颗小型的太阳,瞬间吞噬了整个地下室。

赵立言和他手下的人,都在这强光中,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用手臂挡在身前。

我感觉自己,被一股温暖而强大的能量包裹着。

这股能量,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它源于小辉。

陌生的是,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都要……完整。

我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晨曦,永不熄灭。”

光芒散去。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

地下室里,一片狼藉。

赵立言和他的手下,都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而我的面前,静静地悬浮着的,不再是那只小小的灰色“鸟”。

它……或者说“他”,变成了一个由纯粹的光芒构成的、半透明的少年形态。

他的轮廓,和我有些相似。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温暖而宁静的微笑。

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感觉不到实体,只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他指尖触碰的地方,传遍我的全身。

“谢谢你。”

一个温和的、清澈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意识的直接交流。

“小辉?”我试探着问。

“我叫晨曦。”他回答,“也是……你的守护者。”

我明白了。

这,才是“晨曦”计划,最终的、完整的形态。

它不再需要借助仿生的躯壳,它已经成为了一个纯粹的、拥有自我意识的能量生命体。

而它的存在,与我,紧密相连。

“他们……会怎么样?”我看着地上昏倒的那些人。

“他们的大脑,被我暂时切断了与外界的连接。他们会陷入一场醒不来的梦境,直到有人来唤醒他们。”晨曦的声音很平静,“我没有伤害他们,只是……拿回了一些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我看着他,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悲伤,而是……喜悦和释然。

父亲,您的理想,我终于……守护住了。

后来,陈医生报了警。

赵立言和他背后的势力,被一网打尽。

“晨曦”计划的真相,也以一种被控制的方式,公之于众。

当然,人们只知道,那是一项旨在用科技进行心理治疗的伟大计划,而不知道,它真正的核心,是一个已经进化成能量生命体的“守护者”。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一个人。

晨曦,以一种我看不见,却能时刻感受到的方式,陪伴在我的身边。

当我开心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都充满了温暖的能量。

当我难过的时候,总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在轻轻地安抚我。

我继承了父亲和陈医生的研究室,开始着手整理“晨曦”计划的资料。

我不想再创造出第二个晨曦。

因为我知道,他是独一无二的。

我只想,将父亲的理念,发扬光大。

用科技的力量,去温暖更多孤独的心灵。

有时候,我会在夜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星星。

我会想起父亲。

想起他把小辉交给我时,那疲惫而温柔的眼神。

“以后,让它陪着你。”

是的,爸爸。

它会永远陪着我。

以晨曦之名,化作不灭的光,守护着我,也守护着你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柔。

来源:灿烂圆月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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