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考公上岸后闪分手,我默默放手,半年后她来单位报到愣住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0 02:44 1

摘要:我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一声尖叫,分贝高到刺耳。

六月七号,下午四点半。

手机震得我手麻。

许静的名字在屏幕上狂跳,像一颗心脏马上要冲出胸膛。

我划开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一声尖叫,分贝高到刺耳。

“我过了!林舟!我过了!”

背景音里,是她室友们同样高亢的恭喜和起哄声。

空气里都是烧烤和啤酒沫子混合的躁动味道,我正跟部门同事在公司楼下的大排档提前庆祝项目上线。

“真的?!”我腾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啦一声响,周围的同事都朝我看来。

我顾不上,声音都在抖:“笔试面试都过了?最终名单出来了?”

“出来了!刚刚公示的!我上岸了!!”

“上岸了”三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哭腔和一种如释重负的狂喜。

我心里那块悬了半年的石头,终于轰然落地。

为了这个“岸”,她拼了整整一年。

我挂了电话,对着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同事,举起酒杯,声音洪亮。

“兄弟们,今晚我请客!都别客气!我女朋友,考公上岸了!”

周围瞬间爆发出善意的哄笑和祝福。

“可以啊林舟,马上就是公务员家属了!”

“以后嫂子就是国家的人了,你小子可得对人好点!”

我笑得像朵花,一杯冰啤酒灌下肚,从喉咙爽到脚底。

我能想象到许静此刻的模样,她一定会把那张成绩单截图,仔仔细细地看上十几遍,然后发个朋友圈,配上“星光不负赶路人”。

她值得。

这一年,我见过她凌晨四点半在台灯下背申论的样子,见过她因为一道行测题抓耳挠腮,把头发揉成鸡窝。

我给她送饭,给她买一箱又一箱的功能饮料,听她哭着说自己太笨了,又看着她抹干眼泪继续刷题。

我跟她说,考不上没关系,我养你。

她总是红着眼圈摇头,说:“林舟,这不是钱的事。这是口气,是脸面。”

我懂。

她家在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从小就告诉她,女孩子最好的出路就是一份稳定的工作。

而我,一个在互联网公司做内容审核的“社畜”,工作听着光鲜,但在她父母眼里,就是“随时可能被优化掉的临时工”。

现在好了,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我立刻在手机上订了她最喜欢的那家日料,又下单了她购物车里躺了半年的那条项链。

我想,这是我们新生活的开始。

我带着礼物和满心欢喜回到我们租的小公寓时,迎接我的却是一室清冷。

许静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

没有我想象中的拥抱和亲吻。

桌上放着一杯水,已经凉了。

“回来了?”她声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我的心咯了一下。

“怎么不开灯?不是说好了去庆祝吗?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我献宝似的把项链盒子递过去。

她没接,甚至没看一眼。

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

那眼神,很陌生。

像是在审视一件待估价的物品。

“林舟,”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锥扎进我耳朵里,“我们分手吧。”

我愣住了,像个木雕。

大脑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闷棍。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项目上线熬了几个大夜,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她重复了一遍,字字清晰,“我已经跟单位确认过了,下周就去报道。房子我也找好了,是我爸一个老战友的,离单位近,房租也便宜。”

她语气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早已决定好的事。

每一个字,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井井有条。

甚至连下家都找好了。

我手里的项链盒子,重如千斤。

“为什么?”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喉咙,“就因为你考上了?”

“不全是。”她避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林舟,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我气笑了,“许静,你跟我谈了三年,同居了两年,现在你告诉我我们不合适?”

“你备考这一年,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管的?你生病是我半夜背你去医院,你压力大是我陪你彻夜不睡地聊天。现在你上岸了,一句不合适就把我打发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换来一句不合适?”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转过头来,眉头紧锁。

“林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算计?我对你好,你对我好,不都是应该的吗?非要一件件拿出来说,像记账一样,有意思吗?”

我被她这种逻辑气得说不出话。

“我算计?许静,你摸着良心说,是谁在算计?”

“是我逼你考公的吗?是我让你辞掉工作全职备考的吗?是我在你最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吗?”

她沉默了。

良久,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疲惫和施舍。

“林舟,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的同事,我的领导,他们都是体制内的。以后我接触的圈子,讨论的话题,都会不一样。你在互联网公司,我们之间会没有共同语言的。”

“而且,我爸妈也觉得……我们不太合适。”

“他们希望我找一个同样在体制内的,或者至少是国企的,工作稳定,有保障。”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我,一个互联网公司的内容审核员,被“优化”了。

不是被公司,而是被我即将成为公务员的女朋友。

多么讽刺。

我看着她,这个我爱了三年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她的脸上,写满了理智、权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就像一个刚刚完成原始积累的商人,迫不及待地要甩掉曾经一起挖煤的伙伴。

我忽然就没了争吵的力气。

心酸和委屈,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把手里的项链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给你的上岸礼物,你拿着吧。”

“分手可以,但我有几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

她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接受了,愣了一下,点点头:“你问。”

“第一,你是什么时候动了分手的念头的?是成绩出来之后,还是之前?”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低声说:“面试感觉不错的时候……就想过了。”

果然。

还没上岸,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踹掉我这块垫脚石了。

“第二个问题,你爸妈给你介绍对象了?”

她咬了咬嘴唇,没说话,但表情已经默认了。

“是住建局王叔叔的儿子吧?我听你妈上次打电话提过一嘴,研究生毕业,在省设计院工作。”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我惨然一笑。

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连你妈说那个男孩“一表人才,工作体面,比小林强多了”都知道。

只是当时,我天真地以为,我们的感情能战胜这些世俗的偏见。

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眼瞎心盲的傻子。

“最后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盯着她的眼睛,“许静,你爱过我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也插向了我自己。

我既希望她说“爱过”,又害怕她说“爱过”。

如果爱过,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抛弃?

如果没爱过,那我们这三年算什么?

许静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林舟,你是个好人。”

“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但是,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好人卡。

我收到了我人生中最昂贵的一张好人卡。

用三年的青春和全心全意的付出来换的。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我明白了。”

我站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个我们一起布置的小屋。

墙上贴着我们去旅行的照片,沙发上还扔着我给她买的玩偶,阳台上晾着我们俩的衣服。

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

温馨,又讽刺。

“这个房子租约还有半年,你先住着。我今晚就搬走。”

“我的东西不多,明天会找朋友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你刚入职,手头肯定不宽裕,这半年的房租就算我送你的……分手礼物。”

我说得平静,心里却在滴血。

许静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林舟,你……你别这样。”她站起来,似乎想拉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就这样吧,许静。祝你前程似锦。”

我转身,没有再看她一眼,拉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她迟疑的声音:“林舟……”

我没有回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六月的晚风,吹在脸上,居然有点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的。

小区里,几棵高大的香樟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想起我们刚搬来这里的时候。

许静说,她喜欢这里的香樟树,味道很好闻。

她说,等我们攒够了钱,就在这附近买个小房子,要有大大的落地窗,种满花草。

她说,林舟,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那些话,还言犹在耳。

而说这些话的人,已经规划好了没有我的未来。

一根烟燃尽,我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地上。

去他妈的越来越好。

我给发小兼同事的胖子打了个电话。

“喂,在哪儿呢?”

“刚散场,正准备打车回家呢,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说好请客的,人没了。”胖子在那头嚷嚷。

“我分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卧槽?真的假的?今天不才刚庆祝嫂子……哦不,许静上岸吗?”

“真的。我现在在楼下,无家可归了。你家沙发借我睡一晚。”

“别废话,发个定位,我马上过来!”

胖子来得很快,开着他那辆破二手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上车,喝酒去。”

那天晚上,我喝了多少酒,已经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我一边喝,一边笑,跟胖子讲这个天大的笑话。

“你知道吗,她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她现在是高贵的公务员,我呢,我就是个臭审核的。”

“胖子,你说可笑不可笑?我TM一个内容审核员,天天在网上跟人讲逻辑,讲规则,最后在现实里,被人用一套我完全无法反驳的逻辑给KO了。”

“她说得对,人要往前看。她往前看了,把我落下了。”

胖-子默默地给我倒酒,一句话也没说。

直到我趴在桌上,哭得像个傻子。

他才叹了口气:“林舟,别难过。这种女人,不值得。”

“为了个编制,就能把三年的感情扔了。就算你跟她结了婚,以后但凡遇到个官比她大的,条件比你好的,她照样能把你蹬了。”

“这种人,心里只有利弊,没有感情。你这是及时止损。”

我抬起通红的眼睛:“及时止损?我TM三年的青春,喂了狗了!”

“那就当喂了狗了!”胖子吼道,“现在狗吃饱了,摇着尾巴找新主人去了,你还在这儿心疼骨头?”

“林舟,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忘了她。好好工作,好好挣钱。让她看看,没了她,你过得更好!”

那一夜,我吐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但脑子却异常清醒。

胖子说得对。

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当。

我从胖子家的沙发上爬起来,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睛肿得像核桃,满脸憔ें悴。

真TM难看。

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舟,你活该。”

活该你眼瞎心盲,把鱼目当珍珠。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叫上胖子,回了趟那个“家”。

许静不在,应该是去单位报到了。

屋子里,我的东西已经被她收拾出来了,整整齐齐地堆在客厅角落。

一个行李箱,两个纸箱。

我的全部家当。

我看着那些熟悉的物品,卫衣,球鞋,几本专业书,还有我那个用了好几年的键盘。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胖子怕我触景生情,催促道:“赶紧搬,搬完哥们带你吃顿好的,去去晦气。”

我点点头,开始动手。

搬到最后一个箱子时,我看到了压在底下的一叠A4纸。

是我之前帮她整理的申论热点,上面还有我用不同颜色的笔做的批注。

密密麻麻,全是我的心血。

我拿起那叠纸,想了想,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搬完东西,我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

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只是,这里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我掏出钥匙,放在鞋柜上,轻轻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像是给我的过去,画上了一个句号。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们部门负责的是短视频平台的内容安全审核,工作强度大,压力也大。

以前,我总想着早点下班,回去给许静做饭。

现在,我成了办公室里走得最晚的那个人。

同事都开玩笑说我疯了。

“林舟,你这是准备卷死我们,好继承我们的花呗吗?”

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只有在处理那些光怪陆离的视频,在一条条审核规则里跟用户斗智斗勇时,我才能暂时忘记心里的那个窟窿。

我们小组负责的是比较棘手的“价值观导向”问题。

比如,炫富拜金、猎奇审丑、恶意引流等等。

每天,我都要面对海量的信息垃圾,精神高度紧张。

有一次,我处理一个账号,专门发布一些“老夫少妻”的视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娶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视频内容就是各种秀恩爱,言语轻佻,动作暧昧。

评论区乌烟瘴气,全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之类的论调。

我根据“宣扬不良婚恋观”的规则,直接给了账号永久封禁。

结果,对方通过各种渠道申诉,甚至在别的平台发视频“喊冤”,说我们平台打压真爱,歧视年龄差。

一时间,舆论汹汹。

部门主管顶不住压力,找我谈话,意思是让我解封账号,给个警告就行了。

“林舟啊,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则。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舆论对我们很不利。没必要为了一个账号,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我看着主管那张和稀泥的脸,想起了许静。

她也是这么劝我的。

她说,林舟,你太较真了。在这个社会上,水至清则无鱼。

当时我不以为然。

现在,我好像有点懂了。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

“张哥,这个口子不能开。今天我们为流量妥协,解封一个‘老夫少-妻’,明天就会有‘爷孙恋’、‘奶孙恋’冒出来。平台的价值观底线,就是被这种‘算了算了’的态度一点点磨掉的。”

“舆论压力我来扛。如果公司要处罚,也冲我一个人来。”

主管大概没见过我这么犟的,愣了半天,最后只能摆摆手:“随你吧。”

这件事最后还是闹到了总监那里。

总监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以为要挨批,已经做好了写检讨的准备。

没想到,总监听完我的陈述,不但没有批评我,反而拍了拍我的肩膀。

“做得好。我们做内容安全的,屁股必须坐正。如果连我们都摇摆不定,那平台的根就烂了。”

“你这个小伙子,有想法,有担当。好好干。”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原来,坚持原则,是会被看到的。

不是所有人都只看利弊。

那段时间,许静偶尔会给我发微信。

无非是问我过得好不好,工作顺不顺利。

语气客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试探。

我每次都只回两个字:“还好。”

或者干脆不回。

我知道她想干什么。

她大概是觉得,虽然分手了,但毕竟“朋友一场”,我这个“备胎”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比如,帮她修个电脑,或者在她需要的时候,当个情绪垃圾桶。

我偏不。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们之间,除了那三年的记忆,再无瓜葛。

大概是我的冷淡让她不爽了。

有一次,她姑姑,就是那个曾经在电话里对我冷嘲热讽的女人,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

“小林啊,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家小静好心好意关心你,你怎么爱答不理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我当时正在处理一个紧急的舆情事件,焦头烂额,听到这声音,火气“噌”地就上来了。

“阿姨,我跟许静已经分手了。我们现在就是陌生人。陌生人之间,没有那么多非回不可的信息。”

“再说了,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许静的姑姑?那也轮不到您来管我的事吧?”

对方显然被我怼懵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好歹是你长辈!”

“长辈也得讲道理。当初劝许静跟我分手,说我配不上她的时候,您可没拿自己当长辈,也没想过我心里好不好受。”

“现在来跟我讲礼貌?您不觉得可笑吗?”

我一口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世界清静了。

胖子知道了,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牛逼!早就该这么干了!对付这种人,就不能给她们留脸面。”

我苦笑一声:“以前是觉得,毕竟是许静的亲戚,撕破脸不好看。现在……无所谓了。”

是啊,无所谓了。

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你都在乎。

当你不爱了,她世界里的阿猫阿狗,都与你无关。

时间一晃,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我像换了个人。

我不再熬夜打游戏,不再吃垃圾食品。

我开始健身,每周去三次健身房,雷打不动。

我报了在职的研究生,开始啃那些枯燥的专业书。

我把所有的工资都存了起来,除了必要开销,不再乱花一分钱。

我的腹肌回来了,精神头也越来越好。

工作上,因为上次那个“老夫少-妻”的事件,我得到了总监的赏识。

公司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内容治理专项组,专门负责处理一些重大的、与外部机构(主要是政府部门)有联动的舆情和内容安全项目。

总监提名我做了这个组的组长。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Team Leader,但这个部门的重要性,公司内部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内容安全的“特种部队”。

我带着一个五人小组,直接向总监汇报。

我们处理的,不再是简单的视频审核,而是整个平台内容生态的顶层设计和风险防控。

我们会跟网信、公安、市场监管等部门直接对接,协同处理一些涉嫌违法违规的案件。

工作更忙了,压力也更大了,但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围着女朋友转的恋爱脑,我有了自己的事业和目标。

我的世界,不再只有风花雪月,还有规则、逻辑和责任。

这天,我正在开会,手机震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舟,我是王阿姨,许静的妈妈。有时间吗?想跟你聊聊。”

我皱了皱眉。

又是她们家的人。

这次是她妈亲自出马了。

我直接回了四个字:“没空,很忙。”

没过几分钟,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我按了静音,没接。

会议结束后,那个号码又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次。

我叹了口气,走到楼梯间,回拨了过去。

“阿姨,您有什么事?”我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声。

“小林啊,没打扰你工作吧?阿姨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谢谢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王阿姨顿了顿,终于进入正题,“那个……小林啊,阿姨想跟你借点钱,周转一下。”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借钱?

“阿姨,您没开玩笑吧?您找我借钱?”

“哎呀,这不是遇到难处了嘛。”王阿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小静他爸,前段时间跟人合伙做了点小生意,赔了。现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实在是拿不出钱了。”

“小静刚上班,工资也不高,我们也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我心里冷笑。

不想给她压力,就来给我压力?

这是什么逻辑?

“阿姨,我跟许静已经分手半年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您找我借钱,不合适吧?”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你们毕竟谈了那么多年,也算有感情基础的。我们家小静,心里也一直念着你的好呢。”

“再说了,你在大公司上班,工资肯定不低,拿个十万八万的出来,应该不难吧?”

十万八万?

她还真敢开口。

“阿姨,第一,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感情基础了。第二,念着我的好,就是把我当提款机?第三,我的钱是我辛辛苦苦挣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没有义务借给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您要是真缺钱,应该去找您未来的女婿,那个省设计院的研究生。他家境优渥,工作体面,拿出十万八万,肯定比我轻松。”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阿姨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小林,你就当帮阿姨一个忙。我们……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那个……设计院的男孩,跟小静……吹了。”

我愣了一下。

吹了?

“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地问。

“还能怎么回事!人家家里看不上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呗!一听说我们家欠了债,态度立马就变了。说什么两人性格不合,都是借口!”王阿姨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

“嫌贫爱富!都是些嫌贫爱富的势利眼!”

我听着,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她们家用同样的理由,同样的“不合适”,把我打发掉。

现在,她们又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给抛弃了。

天道好轮回。

“阿姨,这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定了定神,语气恢复了冷淡,“我帮不了你,钱我不会借。”

“林舟!”王阿姨急了,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们家小静当初跟你在一起,也是真心实意的!你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发达了?”我被她气笑了,“阿姨,我还是那个我,在原来的公司,做着原来的工作。我没发达,只是学会了分清好歹,知道谁值得我付出,谁不值得。”

“你们当初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就别指望我以德报怨。我不是圣人。”

“钱我一分都不会借。以后也请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说完,我再次挂断电话,拉黑。

一气呵成。

靠在墙上,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原来,许静过得也并不如意。

她以为考上公务员,就拿到了一张通往上流社会的门票。

却没想到,那张门票,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她费尽心机,想要挤进一个不属于她的圈子,最终还是被现实打回了原形。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她的生活,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未来,在别处。

真正的大反转,是在一个月后。

公司接到了一个重要通知。

市委宣传部和网信办,要联合在我们公司设立一个“网络内容协同治理中心”,作为试点项目。

这个中心,会派驻一批公务员,跟我们公司的内容安全团队一起办公,共同研究和处理一些新型的网络舆论和内容风险。

而我们“内容治理专项组”,就是公司这边主要的承接部门。

总监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林舟,这是我们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项目,没有之一。能跟市里直接建立这么深度的合作,对我们平台的未来发展,意义重大。”

“你小子,这次可得给我把活儿干漂亮了。”

我感到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这不仅仅是一项工作,更是一种认可和信任。

我立刻带着团队,开始做各种准备工作。

整理办公区,制定协同工作流程,准备汇报材料,忙得脚不沾地。

那段时间,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

外卖超时了,系统自动赔付的几块钱红包,我都懒得去点。

社区团购的冷链到了,物业连打三个电话催我去取,我只能拜托胖子帮我拿一下。

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把这个项目做好。

一周后,协同中心正式挂牌成立。

市里派来的第一批工作人员,要来我们公司报到了。

总监让我准备一个欢迎仪式和业务介绍会。

会议当天,我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西装,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迎接市里来的领导和同事。

先到的是宣传部和网信办的两位处长,跟总监寒暄了几句。

然后,是一群穿着正装、看起来很年轻的公务员。

他们大概就是这次派驻过来的工作人员。

一个个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好奇和一丝矜持。

我微笑着跟他们点头示意,引导他们进入会议室。

总监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介绍给两位处长。

“张处,李处,这位就是我们公司‘内容治理专项组’的负责人,林舟。也是这次协同中心,我们公司这边的主要联络人。接下来的工作,主要由他来跟各位对接。”

张处长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人,他笑着跟我握了握手。

“林舟是吧?年轻有为啊!我们对你们这个专项组早有耳闻,处理过好几个漂亮的案子。以后要多合作,多交流。”

“您过奖了,以后还要请各位领导多多指教。”我谦虚地回答。

寒暄完毕,会议正式开始。

总监先致欢迎词,然后是两位处长讲话,展望了一下合作前景。

最后,轮到我来介绍公司的内容安全体系和协同中心的工作规划。

我走到台前,打开PPT,深吸一口气。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看着台下坐着的几十号人。

有我们公司的同事,也有市里来的新同事。

我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全场。

然后,我的视线,凝固了。

在第三排的角落里,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蓝色西装套裙,头发盘在脑后,化着精致的淡妆。

她正低着头,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是许静。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难道……她就是这次派驻过来的工作人员之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开始我的演讲。

“各位领导,各位同事,大家下午好。”

“我是林舟,下面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内容安全治理体系……”

我的声音很稳,听不出任何异样。

但我知道,我的手心,已经全是汗。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我花了半年时间,想要彻底走出她的世界。

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又把我们拉到了同一个屋檐下。

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

演讲过程中,我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在我身上。

我不用看也知道,是许静。

她应该也认出我了。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震惊。

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她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由抛弃的前男友,会以这样一种身份,出现在她的新单位,成为她的……合作方负责人。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PPT上,语速平稳,逻辑清晰地介绍着我们的业务。

审核流程、技术模型、风控策略、典型案例……

这些我烂熟于心的东西,此刻成了我最好的伪装。

半个小时的演讲,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我讲完最后一个字,说出“谢谢大家”时,台下响起了礼貌的掌声。

我看到,许静没有鼓掌。

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我,嘴巴微张,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那表情,比我当初收到“好人卡”时还要精彩。

会议结束后,是部门对接和人员介绍环节。

按照安排,市里这次派驻过来的六名工作人员,会直接编入我的专项组,由我统一管理和安排工作。

总监带着我,跟他们一一认识。

“这位是小王,来自网信办政策法规科……”

“这位是小李,来自宣传部舆情处……”

我微笑着,跟他们一一握手,说着“欢迎欢迎,以后请多关照”。

终于,轮到了许静。

她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脸色有些发白。

带队的张处长介绍道:“这位是许静,今年新入职的,很有冲劲的年轻人,这次主动报名过来的。”

许静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她伸出手,声音有些干涩:“林……林组长,你好。我叫许静。”

我看着她,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指尖,一触即分。

“你好,许静同志。欢迎加入。”

没有多余的问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私人情绪。

仿佛我们只是今天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我看到她的肩膀,不易察觉地垮了一下。

那一瞬间,我心里没有得意,没有快感,只有一种近乎荒谬的平静。

许静,你看。

你拼了命想要挤进的“体制内”,想要获得的身份和圈子。

现在,你进来了。

而我,这个被你挡在门外的人,却成了你在这个新世界里的……引路人。

甚至,是你的领导。

这算不算,是生活给我开的一个黑色幽默?

安顿好新同事,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卧槽!我听说了!许静去你们组了?真的假的?”

我们公司不大,这种八卦传得飞快。

我回了个:“嗯。”

胖子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啊!林舟,你小子这下牛逼了!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爽文男主啊!”

“怎么样?她看到你的时候,是不是下巴都惊掉了?”

“还好。”我淡淡地说。

“什么叫还好啊?你现在是她领导!你让她往东,她不能往西!你想怎么拿捏她,就怎么拿捏她!”胖子在那头兴奋地出谋划策。

“给她安排最苦最累的活儿!天天让她加班!让她知道知道,当初的她,有多眼瞎!”

我听着胖子的嚷嚷,没有说话。

拿捏她?报复她?

坦白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确实有过一丝这样的念头。

但很快,就消失了。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

当我站上那个讲台,自信地介绍着我的工作,我的团队,我的成果时,我就已经赢了。

我的价值,不需要通过打压一个曾经看不起我的人来证明。

我的世界,已经比她广阔。

“胖子,你想多了。”我打断他,“工作是工作,私人恩怨我不会带到工作里来。”

“她现在是我的下属,我会一视同仁。”

胖子在那头愣了半天:“林舟,你……你是不是傻?这么好的机会!”

“这不是机会,胖子。”我看着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像一条沉默的河流,“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责任。”

“如果我因为私人恩D怨,去为难一个下属,那我跟那些我看不起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格局。”我最后加了两个字。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给新同事们的工作安排。

我把六个人分成了三个小组,每组负责一个方向。

舆情监测、案例分析、策略研究。

我给许静分配的任务,是案例分析。

这个工作,需要大量的阅读和信息整理,比较枯燥,但却是熟悉我们平台规则最快的方式。

不轻不重,不好不坏。

公事公办。

第二天,我召集新同事开了一个短会,宣布了工作安排。

念到许静的名字时,我没有看她。

散会后,许静留了下来。

她走到我办公桌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林组长。”她最终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有事吗?”我抬头,看着她。

“我……我们能聊聊吗?”她声音很低。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在这里说。如果是私事,抱歉,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语气平淡。

她的脸,瞬间涨红了。

那种被当众拒绝的难堪,让她攥紧了拳头。

“林舟,你一定要这样吗?”她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里带上了委屈和愤怒,“我们好歹也……”

“许静同志。”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很清晰,“请注意你的称呼和场合。”

“在公司,我-是你的上级,林组长。我们之间,只有工作关系。”

“如果你对工作安排有异议,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就请回到你的工位上,开始工作。”

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看着我,眼睛慢慢红了。

那是我曾经最熟悉,也最心疼的表情。

每次她受了委屈,都会这样看着我。

而我,总会第一时间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但现在,我的心,硬如铁石。

对峙了十几秒,她终于败下阵来。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有异议,林组长。”

说完,她转身,快步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我看着她的背影,没有丝毫的快意。

只有一种莫名的疲惫。

这场迟到了半年的对峙,终于结束了。

而我,不想再有下一场。

接下来的日子,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微妙。

我和许静,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给她派活,她接着。

我开会,她记录。

我们之间所有的交流,都仅限于工作。

她很努力,甚至可以说是拼命。

每天最早来,最晚走。

我布置的任务,她总能提前完成,而且做得尽善尽-美。

她大概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

也或者,是想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但我始终保持着距离。

不表扬,不批评。

只是在她提交报告后,淡淡地说一句:“收到了。”或者“这里需要修改一下。”

我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下属,一个需要尽快成长起来的新人。

有一次,我们组接了一个紧急任务。

一个明星的陈年旧料被翻了出来,引发了全网的舆论海啸。

里面涉及到了很多敏感信息,需要我们连夜进行排查和处置。

我带着整个组,通宵加班。

凌晨三点,所有人都熬得双眼通红。

我让胖子去买了咖啡和夜宵。

分发的时候,我路过许静的工位。

她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电脑屏幕上,还亮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

灯光下,她的侧脸显得很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咖啡和三明治轻轻放在了她的桌角。

我刚要转身离开,她却醒了。

她揉着眼睛,看到我,愣了一下,又看到了桌上的食物。

“……谢谢。”她声音沙哑。

“不客气,吃完继续干活。”我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走。

“林舟!”她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她在我身后,轻声说。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

“我……我后悔了。”

我沉默了片刻。

后悔?

如果今天,我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内容审核员,而她,是众星捧月的公务员。

她会后悔吗?

答案不言而喻。

她的后悔,不是对我,而是对她自己错误的选择。

“许静。”我转过身,看着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你当初的选择,是你的自由。我当初的放手,是我的尊严。”

“我们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了……应得的东西。”

“所以,别说后悔。往前看吧。”

“做好你现在的工作,对得起你‘上岸’的努力,也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衣服。”

我说完,不再看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一夜,我们再没有交流。

项目顺利完成后,总监特批我们全组放假一天,还发了笔不小的奖金。

大家欢呼雀雀,商量着去哪里聚餐庆祝。

许静没有参与讨论,她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东西,第一个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她略显孤单的背影,胖子凑过来,捅了捅我。

“哎,说真的,你对她……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了?”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水。

“有过。”

“那现在呢?”

我想了想,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

“现在,就像看一部已经知道结局的电影。偶尔会想起某个情节,但已经不会再为它心潮澎湃了。”

因为,我已经开启了新的篇章。

而她,还停留在上一集的片尾。

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怨恨,而是时间。

后来,我听说,许静家里欠的债,她用自己的工资和公积金贷款,一点点地还上了。

她没有再尝试去接触那些所谓的“上层圈子”。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她成了一个优秀的业务骨干,对内容安全的理解,甚至比我们公司的一些老员工还要深刻。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

偶尔在茶水间遇到,她会对我笑一笑,叫一声“林组长”。

我也会点点头,回一句“嗯”。

像两个最普通的同事。

一年后,我因为表现出色,被提拔为内容安全部的副总监。

专项组组长的位置,空了出来。

我向总监推荐了许静。

总监有些意外:“你确定?她毕竟是派驻人员。”

“我确定。”我说,“这一年,她的能力和成长,有目共睹。而且,由她来接替这个位置,更有利于我们和市里相关部门的沟通协调。”

这是实话。

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

纯粹从工作角度出发,她是最佳人选。

总监考虑再三,同意了我的提议。

任命宣布的那天,许静来我办公室找我。

她站在我面前,还是那身干练的职业装,但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迷茫和不甘。

多了一份沉稳和坚定。

“谢谢。”她看着我,真诚地说。

“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我说。

“我知道。”她点点头,然后,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看着她,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了,周末有约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

“是……女朋友?”

“嗯。”我点点头。

我的女朋友,是公司法务部的一个律师。

我们因为一个项目认识,她聪明、独立,又风趣。

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以聊工作,也可以聊生活。

和她在一起,我很轻松,很快乐。

许静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就被祝福所取代。

“那……祝你幸福。”

“你也是。”我说。

她对我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一年前,我离开那个小公寓时的场景。

同样是转身,同样是告别。

但心境,已然天差地别。

那时的我,是被抛弃的失败者。

而此刻的我们,是各自走向了不同未来的,平等的成年人。

我们都成长了。

也都被生活,好好地上了一课。

周末,我带着女朋友,去看了那套我新买的房子。

不大,但有我喜欢的开放式厨房,和她想要的大大的落地窗。

阳光洒进来,满室温暖。

她靠在我怀里,问我:“在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在想,真好。”

是啊,真好。

曾经失去的,生活会以另一种方式补偿给你。

前提是,你得先让自己,配得上这份美好。

有些人拼了命想走捷径去罗马,却不知用心走好脚下的路,也能抵达自己的罗马。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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