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李白粉丝,要求全家改用筷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0 18:19 1

摘要:说它正常,是因为这位匈牙利作家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分量。他拿下过 几乎所有重要的匈牙利文学奖项 , 2015年 还摘得了 布克国际奖 的桂冠,是欧洲文坛、世界文坛最闪耀的名字之一。早在奖讯公布之前,他就已经是 博彩公司预测的热门,一度 排到了 赔率榜 第二的位置。

一个正常又意外的结果

克拉斯诺霍尔卡伊 ·拉斯洛 , 2 025 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最终答案,一个正常而又意外的结果。

说它正常,是因为这位匈牙利作家拥有足够的实力和分量。他拿下过 几乎所有重要的匈牙利文学奖项 , 2015年 还摘得了 布克国际奖 的桂冠,是欧洲文坛、世界文坛最闪耀的名字之一。早在奖讯公布之前,他就已经是 博彩公司预测的热门,一度 排到了 赔率榜 第二的位置。

2025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克拉斯诺霍尔卡伊·拉斯洛

说它意外则与其作品有关。尽管著名文化批评家 苏珊 ·桑塔格 曾欣喜地 将拉斯洛 与 1 9 世纪的果戈里和 梅尔维尔相提并论 , 称之 为 “ 当代最富哲学性小说家 ”,但也正因为所谓“哲学性”,他的作品并不 那么 容易 阅读,所以尽管 声名 响亮,却依然在读者层面显得冷僻而小众。

迷宫与困境

拉斯洛 的作品之难,连专业读者也不免 “生畏”。从事匈牙利文学译介的翻译家余泽民就曾提到过,他第一次翻译 拉斯洛的小说, 仅 约 9000字的体量 就 足足花费了一个月 之久。

如果单就故事来看, 拉斯洛 的作品也许还不至于多么复杂。其代表作 《撒旦探戈》 就简而言之地可以概括为一个 骗局 故事: 一个与世隔绝的破败不堪的村庄 , 连日沐浴在雨水和泥泞之中,两个从城里来 的 “救世主” 宣称能够带领村民摆脱 死寂 走向新世界,却只是想榨干他们的钱财而已,于是在一场狂欢式的抗争后,所有人还是回到了村庄。另一部知名的长篇 《 反 抗的忧郁》 有所相似 : 一支远道而来的马戏团为城市带来了一系列的奇怪异象,也带来了一场暴动,乱局最终被平息,一切都变了,一切又都没变。

但关键在于,所有故事没有以通俗、顺畅的方式被讲述出来,反而 呈现出 一种 烦 琐 、扑朔 的 面貌。这首先缘自语言的高墙, 拉斯洛 惯用长句,往往整 页 也 不见一个句号 、一个分段,也经常语法模糊、修辞复杂,一眼望去即令人窒息。进而在繁复的形式与结构设计下,一道道高墙又被修筑成了迷宫,蜿蜒回环,乱人耳目。

这当然是 拉斯洛 的有意为之。他说过,自己的偶像是卡夫卡。对他而言,创作即实验,是拓展文学疆界的一种尝试和努力,他压根就不想写 跟其他作品没什么两样 的东西。而且他希望打破故事的诱惑力,通过增加 阅读难度逼迫读者更加专注 ,从而接近表层叙述之下真正的思考。

事实上,拉斯洛注入在文学背后的所思并不神秘,甚至有些似曾相 识 ,特别是其中那种苦涩的幽默、冷峻的荒诞与赫拉巴尔、赫塔 ·米勒乃至米兰·昆德拉、 伊凡 ·克里玛 等人的作品如出一辙。他们同属于 2 0 世纪东欧文学的脉络,都经历过一段特殊的历史,在他们的笔下,文学天然地指向于 怀疑与反省。

具体说来,拉斯洛想要表达的始终是对某种绝望困境的揭示, 正如 他自己 所 说 , 其 所有 的 作品都是《撒旦探戈》的 2.0、3.0、4.0版 ,无非在讲述 “从一个陷阱到另一个陷阱”“从一次毁灭到另一次毁灭” 。而无疑,这样一个残酷的认知来自沉重的现实,既是惨痛的集体经验,更是刻骨的个体记忆。

悲观与迷恋

这种绝望困境的记忆,在拉斯洛身上不只源于一时一地。 1 987 年,他凭借 《撒旦探戈》拿 到了 德国文化交流基金会的奖金 ,从而移居柏林,在那里他见证了另一场巨变,也经历了一次更大的幻灭。

对此,他曾经这样回忆: “在柏林墙倒塌之前,我们有种幻想,觉得有一个绝对理性、自由、奇妙的世界。柏林墙倒塌之后,我们看到了梦中的自由世界,但那是现实的,是苦涩的,是不提供幻想的。”幻想的破灭显然也影响着文学。在此之前,他的写作是拥有明确指向的,但当曾经 的 对象已然消失,一切似乎全都失效了,连 为谁而写 都成了一个问号。

所以自那以后,拉斯洛的文学迷宫变得更加繁复,因为他要处理 的 不再是具体的 讽刺 与批判,而是普遍而永恒的困境。在他看来, 绝望是人类的基本生存状态 ,所有历史都是一出悲喜剧,在笑与泪的不断循环中,消解了所有的意义。

这种悲观也延续在其对未来的想象中。就 在今年 年 初 ,拉斯洛刚 刚发表 过一则短篇, 以 一场新近的战争 为背景 , 讲述 了 两名垂死男子在战壕中的故事。谈及创作 的 缘起 时,他明确表示这是更加彻底的一种疯狂,人类一边像旧时代一样 互相残杀 ,一边却又相信着 技术进步即将带来美好 的 新世界 。

不过偶尔,拉斯洛笔下也有稍显平静和柔情的时刻,比如写作 《乌兰巴托的囚徒》《西王母的下凡》 时,比如写作 《北山、南湖、西路、东河》《天空下的废墟与忧愁》 时。几部作品无一例外地都与东方有关,与中国有关。

对于中国,拉斯洛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他 1990年 第一次踏上这片遥远的土地, 便 生出了 深深 的 迷恋 , 不仅称 这里 是 “世界上仅存的人文博物馆”,回 去 后还要求全家人改用筷子吃饭。 拉斯洛 尤其 喜欢唐代的诗人 李白,喜欢他的豪放 、 他的律动, 喜欢 他无尽的能量 、 流浪的心性 。 1998年5月, 拉斯洛 又 沿着李白曾经走过的足迹,漫游 了 泰安、曲阜、洛阳、西安、成都、重庆等近十个城市 , 沿途做了大量采访,有诗人、学者 ,有 道士、和尚,也有游客 、 百姓。不管遇到谁,总是离不开李白。

比起他对中国的熟悉,中国对他的了解就显得有限得多了。直到 2017 年,他的作品才有中译本面市,迄今也只出版了两个长篇和两个短篇集。不过如今在诺奖的加持下,想必他的文字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更多地进入中国市场,也将有更多的人会走进他的迷宫中与他相遇 。

来源:小镇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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