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年我到厂子当学徒,师傅常常使唤我帮他家干活,却被他女儿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5 22:57 2

摘要:那是一九八一年的春天,我刚满十八岁,揣着一纸分配证,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了市机械厂当学徒。

学徒时光

"小康,今儿别走了,去我家把活干完。"师傅又一次叫住了我,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

那是一九八一年的春天,我刚满十八岁,揣着一纸分配证,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了市机械厂当学徒。

那时的春天,北方的寒意还未完全褪去,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和铁屑的气味,混杂着工人们身上的汗味,熏得人头晕目眩。

我第一天进厂,就被分到了李明贵师傅手下。厂里的老工人都叫他"李老虎",说他的手艺没得说,可脾气比二锅头还辣。

李师傅五十出头,中等身材,精瘦的身板上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脸上的皱纹像是被车床上的切削油浸透了似的,深而密。

"小子,记住了,跟我学手艺,得守规矩。"这是李师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连连点头,心想总算是跟了个有真本事的师傅,定能学到一身好手艺。

可哪知道,头两个月,我连机床都没摸几回,倒是对李师傅家的情况了如指掌了——擦地板、劈柴火、挑水、修自行车,甚至连他家的炉子我都修了不下三次。

那时候住的还是筒子楼,师傅家在三楼,没有自来水,每天早晨我都要帮他家挑两桶水上楼。

"这年头,想学门手艺,就得吃得了苦。"师傅常这么说,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车间里的小伙子们都偷偷嘲笑我:"小康啊,你这哪是来学手艺的,简直是来当长工的嘛!"

我心里憋屈得很,可又不敢表现出来。那个年代,工作都是国家分配的,农村来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分到城里的工厂,哪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我爹临走时塞给我的话,我只能把这话当成安慰,一遍遍在心里念叨。

"这小子憨厚老实,干活麻利。"我偶尔听到李师傅对别人的评价。

憨厚?老实?我心里苦笑,这算是夸我吗?在那个讲究"又红又专"的年代,这样的评价意味着我只是个会干苦力活的傻小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手艺没长进,可手上的老茧倒是厚了一层又一层。

车间里的老张叔看我可怜,偷偷教了我几招操作机床的手法。"小康啊,你师傅那人吧,就是块硬骨头,外头硬,里头其实是软的。"

我将信将疑,但还是感激老张叔的帮助。

每天下班后,我留在车间,偷偷练习到深夜。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工厂里偶尔放场电影,大家才会聚在一起热闹一下。

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琢磨机床上,手上的老茧一层层硬了起来,手指关节也因为长时间握紧扳手而变得粗大。

可李师傅却像没看见一样,依旧没让我碰机床,只是不断地指使我干这干那。

车间里有人议论:"李老虎这是把徒弟当免费劳动力使唤呢!"

我心里委屈,却又不敢顶撞,只能咬牙坚持。在那个"上班不忙,一忙就是三个人没活干"的年代,能有个稳定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平淡无奇,直到那次在师傅家,我遇见了他女儿李雪梅。

那天下了班,师傅又叫我去他家帮忙修理屋顶漏水的地方。初夏的天气闷热,我爬上房顶,汗水浸透了衣背。

"来,喝口水吧。"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我低头一看,是个穿着藏青色的确良衬衫,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手里举着一个搪瓷缸子,缸子上印着朵朵红梅。

"谢谢。"我接过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缸。

"你就是我爸收的徒弟吧?"姑娘笑着问,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是啊,我叫周小康。"我有些腼腆地回答。

"我叫李雪梅,比你大一岁。"她自我介绍道,"听我爸说起过你,说你肯吃苦。"

雪梅在纺织厂上班,单薄的身子,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说话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子倔强。

"我爸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那天收工时,她递给我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汗,小声说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木讷地点点头。

从那以后,每次去师傅家干活,雪梅总会找机会跟我说几句话,有时是问我吃了没,有时是叮嘱我干活小心。我不善言辞,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那时候,能听收音机是件稀罕事。师傅家有台"红灯"牌收音机,是他用一个月工资买的,平时都是宝贝似的供在柜子上,每天准时收听新闻联播。

那天下班后,师傅又叫我去他家帮忙。进门就听见他在嘟囔:"这收音机咋就坏了呢?才用了两年啊!"

我看见师傅正对着那台收音机又拧又敲,可就是没声音。

"师傅,我试试吧。"我鼓起勇气说。

师傅冷哼一声,明显不信任我:"你懂这个?别给我弄坏了就行!"

我小时候在村里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收音机、手电筒什么的,只要是坏了的,我都要拆开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收音机的后盖,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零件。在那个电子产品还是稀罕物的年代,我对这些物件有种天然的好奇和亲近。

"找到问题了,是这里的线接触不良。"我指着一处说道。

不到半小时,收音机就修好了,"北京人民广播电台"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师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雪梅则在旁边偷偷冲我笑。

"不错嘛,小康。"师傅罕见地夸了我一句,但随即又板起脸,"明天早点来车间,有活给你干。"

收拾完工具准备离开时,雪梅追了出来,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别灰心,我看好你。"

那一刻,初夏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筒子楼的走廊上,春风拂过我的脸,心里暖融融的。

我站在原地,看着雪梅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工整秀气,还带着淡淡的香皂味。

那个年代,男女之间的感情都藏在心里,很少有人敢于表达。雪梅的这个举动,让我既惊讶又感动。

回到宿舍,我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在了工厂发的《机械工人手册》里,像是藏了一件珍宝。

谁知第二天,师傅的态度突然变得更加严厉。他让我操作机床,可一会儿嫌我动作慢,一会儿又说我用力过猛,总之怎么做都不对。

"笨手笨脚的,这样能学好手艺吗?"师傅口气很冲,引得车间里其他工人都转头看我们。

我这才明白,他大概是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在那个年代,父母对子女的婚事有着绝对的发言权,尤其是像李师傅这样的老工人,更是眼高于顶。

"小康啊,李师傅这是在考验你呢。"老张叔在午饭时悄悄对我说,"他闺女可是厂里有名的'纺织花',追求的人能从厂门口排到食堂呢!"

我听了,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我从没想过自己能和雪梅有什么,在我眼里,她就像天上的星星,而我,只是个刚从农村来到城里的毛头小子。

就这样,我经历了更加严苛的考验。师傅给我的活儿越来越难,我的手被划伤了无数次,晚上回宿舍,常常累得连饭都吃不下。

"小子,你要是吃不了这个苦,就趁早回你们村去种地吧!"师傅常这么说,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意味。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行,可每当夜深人静,我就想起雪梅那张写着"我看好你"的纸条,心里便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

我开始更加刻苦地学习。下班后,我不再像其他年轻工人那样去看露天电影或是打篮球,而是留在车间,一遍遍地练习操作机床的技巧。

那时车间的灯总是会准时熄灭,为了省电,我就点一根蜡烛,借着微弱的光亮练习。手上的茧越来越厚,手指因为长时间接触冰凉的金属而冻得通红。

有时候饿了,就从口袋里掏出早上剩下的馒头充饥。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提什么零食了。

"别练了,回去休息吧。"有一次,值夜班的老张叔发现了我,心疼地说。

"张叔,我想学好这门手艺。"我抬起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好小子,有志气!"老张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半包"大前门","来,抽根烟提提神。"

我咳嗽着吸了一口,辛辣的烟草味充斥着肺部,却奇怪地给了我一种成年人的感觉。在那个年代,能抽上一支烟,似乎就代表着被认可。

就这样,白天承受着师傅的严厉训斥,晚上偷偷在车间加练,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我来厂已经半年了。

六月的一天,车间接了个急活,需要加工一批精密零件,是给一个重点工程用的。这批零件的精度要求特别高,一般的工人都不敢接手。

恰巧那天,师傅病了,躺在家里。车间主任犹豫再三,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年轻工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小康,你来试试?"主任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

我知道,这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那一刻,我感到所有的辛苦和委屈都是值得的,半年来的坚持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好,我来!"我坚定地说。

车间里的老工人们都露出了不信任的目光,甚至有人小声嘀咕:"这活儿李明贵都得掂量掂量,他徒弟能行?"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到机床前,开始准备工作。我调整着刀具的角度,检查着每一个参数,心无旁骛。

那一天,我把所有学到的技术和日夜练习的成果都用上了。机床运转的声音像是一首交响乐,而我,就是这台"乐器"的演奏者。

当最后一件零件完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零件的精度比要求的还要高出一个档次,表面光洁如镜。

"这小子,行啊!"老工人们纷纷竖起大拇指。

"可以跟你爸比肩了。"老张叔拍着我的肩膀说,眼里满是欣慰。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自豪,这半年来的汗水和泪水,终于得到了回报。

"得让李师傅知道这个好消息!"我想着,下班后直奔师傅家。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卧病在床的师傅时,他沉默了许久,然后说了句:"你小子,藏得够深的啊。"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是褒是贬,只能忐忑地站在那里。

"行了,先出去吧。"师傅挥挥手,示意我离开。

我走出房门,刚好碰到雪梅回来。她看到我,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小康,你怎么来了?"

"我来告诉师傅厂里的事,他…他身体怎么样了?"我支支吾吾地问。

"没什么大碍,就是积劳成疾,医生说要好好休息。"雪梅脸上泛起一丝忧虑,"这些年他太拼了,从不肯歇一歇。"

我点点头,心里突然对师傅多了几分理解。在那个温饱还是问题的年代,每个人都在为生活拼命,哪有时间去想那些虚的。

"那个…谢谢你的纸条。"我终于鼓起勇气说。

雪梅的脸一下子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低下头小声说:"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你挺不容易的。"

我们就这样站在楼道里,尴尬而又甜蜜地沉默着,只听见远处广播里传来的《新闻联播》的声音。

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师傅强撑着病体来到车间,查看了我加工的那批零件,然后当着大家的面说:"从今天起,周小康正式出师了。"

车间里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一般学徒都要跟师傅学三年才能出师,而我才跟了师傅半年啊!

"李师傅,这是不是太快了?"车间主任皱着眉头问。

"不快,这小子有真本事。"师傅的语气难得地温和了几分,"昨天那批零件,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做得那么好。"

听到这话,我的眼眶湿润了。师傅这是在当众肯定我啊!在那个注重师徒传承的年代,师傅的一句夸奖,比什么都珍贵。

更令我意外的是,一周后的厂里舞会上,师傅竟然带着雪梅来了,还主动把她介绍给我。

那时候,工厂每月都会组织一次舞会,是年轻人难得的社交机会。舞会上放着《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军港之夜》这样的歌曲,年轻人们三五成群地聊天,偶尔有胆大的会邀请心仪的姑娘跳一支舞。

"小康,我跟你师傅说了,咱们…咱们处对象的事。"舞会结束后,站在厂房后的杨树下,雪梅红着脸说。

我呆住了,没想到雪梅会这么直接。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姑娘主动提出处对象,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他…他同意了?"我结结巴巴地问。

"嗯,虽然他嘴上没说,但带我来舞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雪梅笑着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其实我爸一直在考验你,想看你是真心学技术,还是……"雪梅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那个年代,不少年轻人找对象看重的是户口本、工作单位这些条件,而我,一个从农村来的小伙子,能被市机械厂的老师傅看中,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我跟你爸说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是因为其他。"雪梅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地落在我心里。

月光下,雪梅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

"小康,你知道吗,其实我爸早就看出你有天分了。"雪梅突然说,"他常在家里夸你手巧,说你是块学机械的好料子。"

"真的?"我有些难以置信,"那他为什么一直对我那么严厉?"

"因为他说好东西都是磨出来的。"雪梅笑着说,"他自己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师傅背后的良苦用心,我现在终于读懂了。

原来严厉的背后,是他想教给我的不仅是技术,还有做人的坚韧与执着。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一门手艺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上班,师傅像往常一样严厉,但我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关心。当我完成一个难度较大的零件时,他甚至破天荒地说了句:"不错,有进步。"

就这样,我正式成为了车间里的一名技术工人,和雪梅的感情也在厂里传开了。大家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八十年代初的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人们的生活虽然还很艰苦,但心中已经燃起了对美好未来的向往。我和雪梅,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开始了我们的爱情故事。

如今回想起那段学徒时光,虽然辛苦,但那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师傅教我的不仅是一门手艺,更是一种生活态度——踏实、勤奋、不怕苦不怕累。

雪梅的纸条我一直保存着,虽然已经泛黄,但每次看到,都能让我想起那个洒满阳光的车间,想起我们年轻时的模样。

青春年代的我们,在那个物质匮乏却精神充盈的年代里,收获了技艺、爱情,还有人生最宝贵的成长。

这,就是我的学徒时光。

来源:职场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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