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铃响三次,周至柔的听筒里只剩忙音,这声音在1950年台北的夜里比枪声还干脆。
电话铃响三次,周至柔的听筒里只剩忙音,这声音在1950年台北的夜里比枪声还干脆。
吴石刚被按上“匪谍”罪名,周家客厅就撤掉所有合影,连茶杯都换了新牌子,怕留下指纹。
他隔天在空军司令部补发一条手令:凡提及“吴石”者以泄密论处。
周至柔要的是把“老友”从档案里抹成白纸,好让蒋介石看见他比白纸还干净。
同一夜,陈诚没接电话,却拨了另一通。
他找的是“军法局”内勤科长,只说了一句:“卷宗里留点空,别让女人坐牢坐到死。”七个月后,王碧奎走出看守所,怀里抱的是吴石留下的棉袄,口袋里有一张未写姓名的通行证。
陈诚没让报纸登半个字,他把人情压进文件底层,像把钢钉敲进木头,外表看不出,拔出来却带血。
周至柔后来升成“国防会议秘书长”,官邸越搬越大,书房里摆满与洋人的合照,独缺吴石。
有人问他当年事,他推说“空军太忙,记不得”。
陈诚1965年病逝,整理遗物的人发现他的日记本里夹着一张泛黄照片:黄埔操场上,他、吴石、周至柔并肩站着,背后横幅写着“亲爱精诚”。
照片背面只有一行铅笔字——“不必再提,也无需忘。”
台北“档案局”2021年解禁的笔录里,周至柔亲笔签名的审查意见写着“应从严惩处,以儆效尤”,墨迹粗重,纸都被划破。
同一份卷宗,陈诚的批注只有两个字“酌办”,字迹轻得像怕惊醒纸上的灵魂。
一个把名字写进死刑判决,一个把名字留在暗处放生,笔画之间就是生死。
今天再看,周至柔的切割让家族三代安稳,陈诚的暗救让吴石遗孤活到九十。
一个换得官运,一个留下人情,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历史却悄悄把回声记下。
换作是你,电话铃响,你接还是不接?
来源:友爱小红花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