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归纳其错误的共性,其理论的成立需要有一个前置条件,然而,经济是异常复杂的生态的系统,彼此影响,相互溢出,即便发现了某些规律,其时效性也很短。
今天继续广播剧巫师经济学的第四讲,凯恩斯要登场了。
为了方便读者一览西方经济学话术的底层逻辑,这一集人物比较多。
在西方经济学发展中,门派林立,各派之间彼此否定。实际上,每一派都有各自的认知错误。
归纳其错误的共性,其理论的成立需要有一个前置条件,然而,经济是异常复杂的生态的系统,彼此影响,相互溢出,即便发现了某些规律,其时效性也很短。
比如说,货币脱离了金本位制的今天,在经济全球化、资本金融化、金融市场国际化的条件下:
今天的经济要素和管子的时代已经大不相同与前30年也不一样同时,事物的发展有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今天的美国与30年代的美国不一样也不是80年代的美国如今,外汇市场每天的交易量已经达到了10万亿美元而美元的生存生态离不开这10万亿规模的、汇率交易赌徒的、赌博的热情当赌徒们集体单边押注时,美元体系将瞬间崩溃,这就是美联储最怕的事任何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国家经济智囊,不该有足够的警醒吗当美元崩溃后,后人回看今天的我们,我们的子子孙孙会怎样的鞭挞这个失智的时代经济学家们忽视了经济的动态性,为经济学定理设置了幼稚可笑的前置条件,这是其理论荒谬的本源。
每个学派的经济学家,因为发明了一个“定理”而被学术圈所记录。每个学派拿着一块或者几块拼图卡片,却无人有能力拼出来经济的全景图,更不要奢望他们能解决问题了。他们之中,凯恩斯还算是个能睁开眼看看现实世界的人。凯恩斯的名字和他的名句“我们都得死”一起被经济史所铭记。
所有的学派和其定理都有各自的、致命的缺陷,做广播剧巫师经济学的目的,是一览他们的、各自的理论缺陷。我做全面批判的时候就不再重复了。
经济学的根基是货币学,管子用轻重两个字就说透了。我们需要在这个地基上来搭建经济学大厦。
重构经济学大厦,就要认识到经济系统的复杂性,解决问题又要大道至简。简单的才是有效的。
从货币、信贷入手,根据产业链,把巨复杂系统拆成若干的、闭环小模块,小模块可以跟着变化、在动态中不断的优化,这样大系统才有可能接近合理。
至于西方经济学 ,最终将变成历史的尘埃,经济学史都不会留下他们的足迹,一句话带过——一个荒谬的时代。大家都不需要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当戏耍来看就好。
此时,马歇尔登场了
虽然穆勒师父不是很喜欢我,但我一定是穆勒老师门下最优秀的、新一代大巫师我重新发明了经济学,我发明了边际主义分析体系我首次把经济学变成了一门独立的学科,把经济学从伦理学和政治经济学中脱离出来而经济学家,也首次成为一种受人尊重的职业古典经济学的价值理论无法解释消费者的行为,所以我发明了效用理论这个转向标志着,西方经济学从古典经济学,走向了现代西方经济学在我看来,经济学既不要成为伦理学里的牛顿,也不应该成为经济学里的牛顿,而是应该成为经济学里的达尔文经济学要朝拜的圣地,在于经济生物学,而不是经济物理学经济时间不同于物理时间。因为经济学,研究的对象是人,人无论善恶,都必须得对现实状况被迫做出改变静态的假设、对于动态的、现实的研究,只是辅助性的经济学中心是动态的和充满活力的,尽管我对这背后的神秘力量,也一无所知。此时,凡勃仑忍不住的起身说道:
可怕的达尔文主义者。在如此的适者生存的、竞争的法则下,结果一定是强大的更强大,弱小的更弱小。根据马歇尔的报酬递增原理,那么大公司总会打败小公司,最终导致,大公司控制一切,每个行业都会出现一个垄断者。这种竞争是不可持续的。
马歇尔争辩道:
中国有句俗话叫富不过三代。如果我们要让市场中的竞争是可持续的,那么就只能期望大公司的继承者会出现笨蛋。总之,经济学存在着、一条平稳渐进的、抵达均衡的路径,人类也存在着一条、平稳渐进的、抵达幸福王国的路径。
凡勃仑:
你马歇尔太幼稚可笑了,经济在不停的变化中,均衡并不存在。所谓的均衡,只是那些从未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经济学家的白日梦。
马歇尔:
你是旧制度学派的代表,凡勃仑巫师,莫非你认为,我比萨伊还要庸俗吗?
凡勃仑:
在我看来,你把所有经济学家们身上各种与众不同的庸俗集于一身。只要你还相信均衡的存在,还相信萨伊定律,还深信只要降价,人们就愿意购买更多的商品,那么就说明,你的白日梦还没醒。你的新古典主义,其实就是用新的形式,装着旧的内容和虚妄。
实际上,你完全弄反了,在一个炫耀性消费的社会,不是商品越降价消费者越疯狂购买,而是越涨价,消费者越购买。你对现实社会,对那些大公司里的强盗们,和人们的内心世界,几乎一无所知。这个现象叫虚荣效应,也有人叫它凡勃仑效应。
马歇尔:
你可以狠狠的批评我,但我还是坚信,大公司不会控制一切。未来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一切都会走向美好。经济会自行的独立运行,即便出现了问题,时间也会治愈所有的伤口。
此时科斯站了起来:
要理解大公司扩张的边界问题,不能靠信念,而应该靠科斯定理。马歇尔大巫师,你想欣赏新制度学派的代表科斯的表演吗?
马歇尔:我的表演结束了,有请下一位。
加尔布雷斯登场了:
刚才听我师父凡勃仑羞辱马歇尔,太过瘾了。
在马歇尔大巫师的效用理论中,可以看到一个强调消费者主权的、可笑的想法。
实际上,在大公司控制一切的社会中,消费者根本没有主权。所谓的消费者的欲望和需求,都是被大公司的广告塑造出来的,而一切消费行为,也都是大公司利用媒体和广告进行操纵的结果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而是大公司让你这样以为的你欲想的也不是你所欲想的,而是大公司让你如此欲想的你需求的,也不是你所需求的,而是大公司让你如此需求的人都是外部因素创造的结果,这就是“依存效应”马歇尔大巫师,快从你的白日梦里醒醒吧。你关于人类行为的一切假设,都是错的,你认为消费者是巴普洛夫,而大公司是受消费者刺激的狗,实际上,消费者只是社会环境刺激下的一群巴普洛夫式的狗,大公司才是巴普洛夫。
科斯说:感谢旧制度学派的表演,下一位终于该轮到我了。
作为新制度学派的代表,凡勃仑和加尔布雷斯会认为我是个叛徒,因为我所依仗的工具,全是马歇尔的那一套分析方法,首先回答公司扩张界限的问题
当市场交易成本高于企业内部的管理协调成本时,企业便产生了企业的存在正是为了节约市场交易费用,即用费用较低的企业内交易、代替费用较高的市场交易当市场交易的边际成本等于企业内部的管理协调的边际成本时,就是企业规模扩张的界限接下来我想说的是,任何行为,任何制度,都具有经济学意义。经济学十分复杂,世界有多大,经济学就有多大。法律,道德,时尚,文化和哲学都会对经济产生作用,他们既有可能支持经济发展,也有可能毁掉经济发展。
我们要睁开眼睛看世界,一个真实的,广泛存在的,是既充满希望、也充满危险的世界。新制度学派要做的,就是把一切领域马歇尔化,把一切都建立在理性与科学的分析之上,从而才能得到一个坚固的世界。
始皇帝一直笑着、享受着他们辩论,就像欣赏小孩子天真的戏耍。
这时凯恩斯不客气的登场了
这个世界坚固个屁,你们这些跳大神的巫师,如果真的睁眼看世界,难道看不到大萧条已经发生了吗?这个世界不仅不坚固,而且是如此的脆弱,它脆弱的不堪一击。我凯恩斯才是巫师岛上的、第一个睁眼看世界的人。也是巫师岛上最聪明,最渊博的人。我的恩师马歇尔,传授给了我两大法宝,一个是萨伊定律,一个是货币数量论。我一开始真当他们是宝贝来着,每天抱着、捂得紧紧的。后来才发现,他们不仅不是宝贝,而且还是造成大萧条的罪魁祸首。看到了大萧条的惨象,现在我十分认同马克思同学说的,萨伊是个弱智的评价。熊彼特怒怼凯恩斯:
你的确是巫师岛上最聪明的人,你一个人的智商,简直侮辱了整个巫师岛。虽然你长得丑,但我还是嫉妒你。
凯恩斯:我在表演呢,你别瞎打岔。
熊彼特:好吧,类人猿哥哥,请继续。
凯恩斯:
认为人对未来的期望,可以达到数学般的精确是荒谬的经济的世界并不是依靠精巧的数学模型来运转,也更不是依靠人类的理性来运转所以当人类的经济行为,依靠这些虚妄的信念来指导真实世界时,那么这个世界在经济上的崩溃只是或早或晚的事如果否定了人类的理性,那么斯密当初出发的第一步就迈错了,那经济学还有存在价值和意义吗如果人类不靠理性来驱动自己和群体,那么人类只是单纯的依靠心理学机制来驱动自我吗?从短期行为来看,人类只是一群又一群的乌合之众,而从长期行为来看,似乎还有那么点可以琢磨,存在着某些确定性无论是个人的,政治的,还是经济的决策,都无法依赖精确的数学预期值,因为做出这种计算的基础,是不存在的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强烈渴望在推动着社会车轮的运转,人类的、理性的自我,会在各种可能性中,极其可能的寻找最好的结果,并且尽力算计而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我们往往又依靠心血来潮,多愁善感,和机缘侥幸更有甚者,他们依靠水晶球做出决策,就是巫师岛上的经济学家们第一代大巫师斯密的错误就在于,他混淆了寻求最优选择的、计算的意愿,和具备选择最优结果的计算能力,具备计算意愿而不具备计算能力,并不是理性人,而恰恰是非理性人,无知的人可见,古典经济学不是建立在“理性人”基础之上的,而是建立在“无知人”基础之上的。把无知等同于理性,这门学问实在是太讽刺了。不得不说,斯密大巫师侮辱了全人类看不见的手,其实就是无知的手而他的徒子徒孙们,则又在斯密的基础上,把人类陷入了崩溃的穷途末路。米塞斯听不下去了,怒吼道:
既然市场不具备这种选择最好结果的计算能力,那你怎么确定政府就具备这种能力呢?
巫师们与凯恩斯的争论还在继续,请收看下一集。
马霞
2025年10月9日
来源:马姐谈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