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苏显那晚轻拍我的肩膀,换做从前我一定受宠若惊,扑腾栽在他的怀里,像只被顺毛的狗一样,在他怀里撒娇。
文|元舞
元舞小书房,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跪舔校园男神苏显3年。
熬到结婚,我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
婚后他劈腿白月光、转移婚内财产,还让我净身出户?
可他不知道,我手上拿着他非法套取公司资金的证据。
离婚协议上,我要求他净身出户,股权全赔!
三个月后,他被通缉,而我忙着数钱!#小说##发优质内容享分成#
07
苏显那晚轻拍我的肩膀,换做从前我一定受宠若惊,扑腾栽在他的怀里,像只被顺毛的狗一样,在他怀里撒娇。
而现在,“睡吧。”我说道,怕他发现什么端倪又补一句,“来那个了。”
他迟疑地收回了手,又不情愿地转过身把我被子卷走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俩去民政局的那天。
别的夫妻都像打了胜仗一样,旗开得胜地拿着结婚证出来。
而我像偷了人家钱包一样,有些心虚,苏显则像输了钱一样,两个人都丧得很。
直到我俩说完结婚誓词,从民政局出来,我依然像做梦一样。
“苏显,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忠诚。”至少身体得忠于我。
阳光晃眼,他帅气的脸庞笼上一层乌戚戚的阴影,还是只有一个字,“嗯。”
在餐馆点菜,他去端菜的功夫,我看到他的手机锁屏上来了一条短消息,上面写着“等我。”
我并没有细究,刚出校门的人有一股不服输的轴劲儿,相信自己一定能取代什么。
即便取代不了,也相信人心是善良的,人是有良心的。
然而这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第二天,我并没有等苏显,也没为他准备当天需要穿着的西装,他穿着睡袍到处找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从前我到处围着他转的模样。
“公司见。”我转身离开,在他睡意未醒的眼神里扬长而去。
我已经很久没穿高跟鞋了。
尤其是这种需要腿根用力的细跟,听到它踢踏踢踏地砸在地面上,让我有种终于着地的感觉,我并不是心甘情愿做家庭主妇的,是苏显,他说他需要家里有一个女人守着。
现在他不需要了,我也不需要了。
08
我参加了一次古典藏品拍卖会,拍卖是公益性质,我用高出市场一倍价格买了许多边边角角。
回到公司的时候,我以为苏显会埋怨我乱花公司的钱,可是苏显没有。
即便其他股东颇有微词,但是苏显表现得很大方,他甚至拍着我的肩膀说,“咱们公司往后的公益事业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来操持。”
屁话。
衡量成年人立场的天秤从来不是道德标准,而是利益。
我从细枝末节处感觉到了端倪,让孙良去查了两个账户,一个是公司账户,另一个是公益拍卖方的底细。
孙良还是一如既往地帮我,只是这次他显得有些犹豫。
“你放心吧,事后你得到的是你目前职位拿到年薪的十倍。”我不排除自己有画大饼的潜质,毕竟事成之前谁敢真正的保证。
然而我并不为此感到羞愧,这不过是融资人应具备的市场远瞻的能力。
不然我凭什么指示孙良为我干这儿干那的。
就凭他是我的前男友?
如果我到现在还相信感情羁绊的力量,就白瞎了这么多年干等的痛苦。
孙良动心了,他把平板电脑装进自己的手提袋里,里面有我备注的公益拍卖方账户明细。
09
我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苏显难得比我早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看着我,眼神像暗夜里的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你还知道回来了?”
如果这句话出现在一个和睦的家庭,我并不感到奇怪,可它居然从苏显嘴里吐出来,我就有些诧异,“今天拍下的藏品有点多,就加班核对了账目。”
我没有慌,该慌的不应该是我。
苏显对我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突然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直直朝着我快步走过来,迎面带来一阵风,他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了!?”
他眼神有些怪,但是我并不在意,只觉得人性本贱,送上门的时候不稀罕,现在离开了又开始心里不平衡。
我笑了,“这不是工作忙吗?”
他面色一滞,这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随即又恼羞成怒。
我取下耳坠,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扯到我的耳根,红色的血顺着耳钉流下来,我真的有点生气了,“苏显,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今天去见谁了?”他喷薄的气息冲到我的脸上,是炽热的。
“你是不是有病!”
他又把我往他怀里带,“你就那么喜欢吃回头草?不过是个财务总监,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
原来苏显早看我最近不对劲,找人跟踪我跟孙良。
但是估摸他并不知道我跟孙良接洽说的内容,不然他现在不会像个吃了飞醋气急败坏的人夫。
苏显看我不接话,低头俯身想要强吻,我闻到他的味道像雪崩一样,带着腥涩的味道扑面而来感到一阵恶心,然而他按住我的后颈,又握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
我知道越激烈挣扎,越激发他的征服欲,索性就这么硬邦邦任由他发泄,他做到一半,没了兴致,对我口出恶言,“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玩意!你比出来卖的还不如,人家是挣钱,你呢!你是倒贴!”
“你再说一遍!”我嗓门里挤出一声呜咽,胸口仿佛有一枚原子弹引发了核爆,让我忍不住颤抖。
“你是!”
啪的一声,我打在他的脸上,两人四目相对,并没有让我想起从前邂逅的夏天。
他离开了,仓皇地提起裤子,又不甘不愿地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回头。
只说了一句,“是你当初求着跟我好的。”
我自找的,我认。
但是你苏显欠我的,一个子都不能少。
10
我找到小三的时候,她还在泰晤士河边喝咖啡,我漫不经心地坐在她的对面,取下墨镜的瞬间,我在她脸上看到了恐慌,这是小三见正宫的正常反应。
“秋楠,你还好吗?”好像只有这么说,才能配得上这样有情调的场合。
徐秋楠,当年和苏显在校园里爱得要死要活的,结果在苏显创业失败之后就留学国外的女人,拿池雨的话来说,她就是苏显得不到的白月光。
她从刚才的震惊转而变得局促,又从局促变得坦荡,尽管看起来很诡异,她依然试图勇敢地回应我,哪怕只是看起来勇敢。
“你来干什么!”她胸口上下起伏,好像我才是那个可恶小三。
“我只是不明白,以你银行行长女儿的地位,要什么男人没有,非得找个有妇之夫?”
“论先来后到也好,论感情也罢,我不是破外人家感情的那个,你才是,沈宁,你才是我跟苏显之间的第三者!所以你,尤其是你!休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我!你不配!”她发动攻击和平时含情脉脉看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因为破产了吗?”我并没有接她的话,在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震惊的神态,我大概明了了,前两年国家打击腐败,银行有不少人遭殃,这在金融领域不是什么新闻。
只是我没想到,徐秋楠的父亲会是其中的一员。
“你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沈宁,你有资格笑吗?我怀了苏显的孩子,你还笑得出来吗?”她长发飘飘,发丝遮住她暗沉的眼眸,美得不可方物。
我不怪她,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楚楚可怜的女人伸出援助之手,尽管她现在看起来很尖酸刻薄,但是只要苏显需要,她随时可以软下腰身,俯首称臣。
我瞟了一眼她的孕肚,和资料显示的四个月不同,看起来还要更大一些。
“离开他。”我似乎还在期待什么,但是秋楠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霍地站起来,肚子微微隆起带着某种示威的意思,拿起咖啡就往我脸上泼。
“酒喝多了,就醒醒,别成天做白日梦。”
这是她与我交谈的最后一句话。
手机铃声响起,是池雨打来的,“我就跟你说了不要来,你偏要。”
池雨坐在不远处,正拿着摄像机拍摄整个过程。
11
上个月,孙良给了我一个账户,说是苏显每个月都会以个人名义,往一个信托基金会打钱,金额从几百万到几千万不等,他叮嘱我注意点。
我意识到苏显可能在转移财产,并没有阻止,在最近一次利益输送的途中,我让身在国外的池雨黑了这个账户,并获得这个账户受益人的信息。
结果不出所料,我看到徐秋楠的名字赫然眼前,苏显不仅想养这个情妇,还想通过一个干净的账户试图转移婚内财产。
哪天苏显把手里股份一折现,瞒着我把资产变卖,两张机票,两人远走高飞,我连一张地毯都分不到。
两个姘头铁了心把我当日本人整。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池雨递给我纸巾,让我擦拭脸上的咖啡。
“我口红花了没有?”
“啊?”池雨笑了,她说,我还是和从前一样,惨兮兮地胜利着。
“你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吗?”我对池雨说。
半个月后,我回到家,果不其然,苏显早早坐在客厅,他像是气坏了,瞪着我的眼神比从前更锋利。
坏就坏在他出师无名,不敢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地问我,只能干巴巴地生气。
“你去找她了?”他明知故问,“她现在还怀着孕,你还要去气她,存心想让她流产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哪里有去偷腥的义正言辞地审判受害者的道理?”徐秋楠添油加醋说了多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辩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显吃瘪不说话,半天才回道,“之前是你求着我,让我跟你结婚的!我答应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他还补了一句,“秋楠又不要名分。”
我已经说不出话,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惊呆了。
“苏显,我说过,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忠诚!你怎么做的?你领证的那天还在跟徐秋楠发短信,你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被拆穿后的第一反应不是认错,“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发短信了!”
我已经不想听他辩解,淡定地说“离婚吧。”
苏显先是一惊,随即又拿了根烟抽起来,“离什么。”
“离婚!”我难得咄咄逼人,他好像被激怒了,低头皱眉看着我,“离就离,你以为我离了你就不活了!谁活不了还不一定!”
我好像听到心中石头落地的声音,连同苏显砸门的声音一起跌进了一片死寂。
12
我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协议上写明了我的诉求,很多条,其中一条归还赠予情妇的所有婚内财务,就让苏显毛骨悚然。
我料到他不会同意。
电话一律不接,人也躲得远远的,微信没拉黑我,但是也不回复。
倒是徐秋楠变勤快了,之前她毕业出国后就再也没见她发过朋友圈,现在倒好,自打这层窗户纸被我捅破之后,她索性也不装了。
大大方方在朋友圈秀她蓝钻戒,配合文案,“真爱永恒,钻美情真。”
那个蓝钻跟苏显的袖扣是一对的,但是我仿佛在哪里也见过同样的款式。
我笑了,把这幅图保存起来发送给了池雨。
孙良也把调查结果同步发给了我。
池雨整理好了所有证据,发给我了一份,叮嘱我,“悠着点。”
孙良也把监测到的数据发给了,叮嘱我,“小心点。”
我满意地回道,“得勒,看好戏喽。”
13
我就收到了苏显地微信轰炸,一开始她还好好打字问我:
“为什么要冻结信托基金?你凭什么沈宁!你凭什么冻结我国外的私人账户!?”
“哪个成功男人没个小三,小四的!我除了你就只有徐秋楠!徐秋楠还在你前面,你凭什么说人家是第三者!”
他发了一堆,但是我只挑选了第一条回复“按照规定,你的私人账户如果是婚后建立,属于婚后财产,你非法赠予给第三者,属于违法行为。”
他没再打字,转头就开始语音谩骂。
“她是小三你是什么!你不过是个截胡的!”
“噗嗤”一声, 我笑了,“人不要脸无敌啊,苏显,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了?”
他没出声,过了一阵子之后发了一句,“算你狠。”
我只是让池雨把我跟徐秋楠的对话,以及秋楠的定制款夫妻蓝钻,发给了信托基金委员会,试图以苏显非法转移婚内资产起诉基金会。
基金会不傻,立马冻结了信托基金,徐秋楠做梦都想不到,到口袋里的钱能被我硬生生拽回来,后来看到冻结审查报告,我才发现,苏显转移了婚内的大半资产。
我沉住气,把苏显劈腿小三,非法转移婚内资产,世纪大渣男事迹送上热搜。
公司当天股票就下降了好几个点。
苏显终究坐不住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辞退,是苏显成立的讨论小组,认为我不适合慈善拍卖管理的岗位。
我拿起辞退信,胸中激动得无以复加,出门前还补了口红。
踢踏踢踏,连高跟鞋都替我叫嚣。
“砰”的一声,我推门而入,在开董事会的苏显傻逼了。
14
苏显坐在董事局中央,一脸懵之后,清了清嗓子。
“你干什么?没看到我们在开董事会吗?出去!”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旁边一个股东也站起来驱逐我,“你的私事不要带到公司来,这是办公场合,不是你家!”
“谁说我来谈私事?”我摇晃手里的辞退信,“今天话不跟我说清楚,谁也别想走出这个董事会!”
其他董事看了看苏显,又看看坐在长桌另一边的我,默然无声,埋头咳嗽。
“谁辞退我的?”我眼睛如同镭射光扫射众人,众人皆避之则吉,有一两个老不修斥责我乌烟瘴气,苏显则双手抱拳,沉沉回道“我辞退的,你满意了吧?”
“辞退理由,无法胜任?也是你裁定的?”
苏显难得见我风风火火一把,我铁了心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大杀四方。
苏显埋首,憋了一句,“嗯”。
很好。
“我想不是无法胜任,是我发现了你私自用公司慈善拍卖的名义,盗用公款吧!”
“你胡说!”他拍案再起,其他股东都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
我把一个月前孙良查实的证据,发给在座的股东人手一份。
事实证明苏显在海外成立一家股东拍卖公司,利用职权便利,以公司名义拍卖下自己的藏品,非法套用公司资金,属于监守自盗,左手进右手的买卖。
这一消息一散播,会议室跟炸了锅一样。
“怎么回事苏显!她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股东们斥责声音充盈着整个房间。
苏显脸红,脖子粗,“你胡说!”
“苏显,枉费我们多年扶持公司,相信你,结果你居然这么对我们!”
“整整上亿元的交易数额,苏显,你好毒啊!”
苏显发狠把股东手里的资料全撕成碎片,随即把我连拖带拽拉到走廊。
问我“你想怎么样?”
我歇了口气,理了理头发丝,“跪下。”
15
苏显跪下了。
但是他跪得不亏,男儿膝下有千金,他这一跪是上亿的生意。
“我错了,回头我就跟她断了。”
还算诚恳,但我不领情,“不用,别人嚼过的甘蔗我嫌脏。”
“那你想怎么样!”
我轻飘飘说道“我要离婚协议上的一切。”
换言之,苏显,你净身出户,赠予股权,偿还徐秋楠占有的婚内财产,赔付我所有的精神损失。
苏显犹豫了,但是跟牢狱之灾,身败名裂比起来,这些赔偿又算得了什么。
我接到回款通知的时候,当天中午,艳阳天明媚,我在驱车回家的路上,如沐春风。
16
三个月后,孙良找到了在夏威夷度假的我。
“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如果他发现了数据造假,你当时该怎么下场啊!”孙良捂着额头上的冷汗。
上次我让孙良装一个监控程序在公益慈善的电子账户上跟踪,结果确实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苏显,但遗憾的是孙良始终无法捕捉到对方公司的股权信息。
根本无法判断苏显是对方公司的最大持股人。
我选择赌一把,炸一炸,结果苏显不知道做贼心虚还是真被我猜中了,当天下午就跟我交接了股权赠予协议。
“你为什么把股权给我啊?”孙良从公文包里拿出授权同意书。
我从躺椅上坐起来,正色道,“我看男人眼光不好,所以我不适合做投资,更不适合打理投资公司,股份也不是白给你,你得拿个市场中位数给我。”
孙良帮助绝望主妇翻身,我当然也不能亏待他,也不许他亏待我。
孙良欣然接受,并掏出计算机按了八九个零,报给我一个保守数字,我接受了。
财务自由之后,我得想想做点什么。
“你就这么放过他两了?”我知道孙良说的是苏显和徐秋楠,前几天池雨告诉我,两人在加州准备生孩子的事。
我喝了一口椰子汁“哪能啊。”
我把所有隐射苏显非法套取公司财产的证据交给了警方,最近苏显应该被警方缠得不行才跑去了国外,又从池雨私家侦探那里得到更多关于徐秋楠的资料。
这女人当年并不是出国留学,而是因为家族破产,不得不躲到国外避风头。
徐秋楠锦衣玉食的生活过多了,受不了贫苦,就做起了有钱人的情妇。
苏显袖口的蓝钻是定制款,但我记得在拍卖酒会上看到过类似的款,也就是说……
苏显不过是徐秋楠其中一个姘头,徐秋楠的肚子和实际孕周不符,大概率不是苏显的孩子。
听我说完这些,孙良下巴都快歪了,“那你不提醒一下苏显?你就不担心他替人养孩子?”
我斜睨他一眼,“要提醒。”
海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打开朋友圈,看见苏显抱着徐秋楠刚出生的孩子,一家三口对着镜头微笑,好像在对着我示威一样。
“等他把孩子养到十八岁吧。”
“啊?”
孙良被我惊到,之后再没有主动联系我,我去国外游学创业。
周边不乏追求者,大部分都只是短暂驻足。
我不在乎,因为他们只是为我成立金融咨询公司之后的娱乐消遣。
看尽浮华之后,始终认为,还是每天踩在脚下踢踏作响的高跟鞋最让人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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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元舞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