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迟迟不签离婚协议,直到他接了通电话果断签字:上钩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6 18:51 1

摘要:那份离婚协议,像张过期的电影票根,在我家餐桌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那份离婚协议,像张过期的电影票根,在我家餐桌上躺了整整三个月。

姜川每次路过,眼皮都不撩一下,仿佛那上面签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某个无关紧要的外卖单。

“姜川,你到底签不签?”我把拖把往地上一杵,水渍溅到了他雪白的居家裤脚上。

他皱着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那眼神无辜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林薇,你又怎么了?我这不正在看项目资料吗?为了这个家,我容易吗?”

我气得直想笑。

项目资料?他手机界面明明是短视频平台,一个女主播正嗲着嗓子喊“大哥刷个火箭”。

“为了哪个家?是我和儿子的家,还是你手机里那个女主播的家?”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他“啪”地一下把手机扣在桌上,音量陡然拔高,“不可理喻!”

这三个字,像一句魔咒,过去十年,每当我们争执,最后都以这句终结。

以前我还会委屈,会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可理喻”。

现在我只觉得吵。

心累,比跑完五公里还累。

“行,我不可理喻,”我拿起协议,递到他面前,“那请你这个讲道理的,把字签了。房子归我,车子归你,存款一人一半,儿子抚养权归我,你每月付三千抚养费。很公平。”

他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把协议推开。

“林薇,你别闹了。夫妻俩吵个架就要离婚,传出去让人笑话。”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把我三个月的煎熬定性为“闹”。

我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想砸过去。

可看到杯子上印着的儿子歪歪扭扭的画,我又生生忍住了。

那是儿子去年父亲节送给他的礼物。

他当时笑得像朵花,转头就放在了书房最不起眼的角落,还是我给拿出来用的。

“姜川,我们之间早就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了。”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大概是被我的平静镇住了,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不同意。”他说得斩钉截铁,“我没出轨,没家暴,凭什么离婚?”

“就凭我不想跟你过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不够。”他拿起手机,重新解锁,不再看我,“除非我死。”

我看着他那个后脑勺,心里恨不得真给他一脚。

这就是姜川的斗争逻辑。

他永远不会在正面战场上跟你硬碰硬,他只会用这种耍赖、拖延的方式,耗尽你所有的力气和耐心。

就像温水煮青蛙,等我被婚姻的琐碎和他的冷暴力折磨得没了人形,他就赢了。

晚上八点,门铃响了。

我从猫眼里一看,是我那位远嫁的小姑子,姜琳。

她拖着一个24寸的行李箱,旁边站着她上小学的儿子,正冲着猫眼做鬼脸。

我头皮一阵发麻。

打开门,姜琳不由分说地挤进来,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香水味呛得我直咳嗽。

“嫂子,想死我了!我哥呢?”

“在书房。”我言简意赅。

“哟,又在忙工作啊?我哥就是太拼了。”她自顾自地换鞋,然后指挥她儿子,“小远,快叫舅妈。”

小远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眼睛却滴溜溜地在屋里转,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姜川闻声从书房出来,看到他妹,脸上立刻堆起了笑。

“琳琳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哎呀,哥,跟你还客气啥。”姜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苹果就啃,“我这不是跟姐夫吵架了,过来你这儿躲几天清静嘛。顺便带小远来市里见见世面。”

我心里冷笑。

躲清静是假,来“打秋风”才是真。

每年一到寒暑假,她总有各种理由带孩子来我们家小住。

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临走还要“薅羊毛”,顺走我刚买的护肤品、没拆封的零食。

美其名曰,“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干嘛”。

以前我顾及姜川的面子,忍了。

但现在,我不想忍了。

“住几天没问题,”我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姜琳面前,一杯放在我自己手边,“酒店我帮你订好,快捷酒店,一晚两百八,环境还不错。”

空气瞬间凝固了。

姜琳啃苹果的动作停住了,嘴巴微微张着,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木雕。

姜川的脸也拉了下来,“林薇,你什么意思?我妹妹回家住几天,你让她去住酒店?”

“她家在隔壁市,这儿是你家,不是她家。”我看着姜川,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我们马上要离婚了,这房子以后跟我姓林,不姓姜。她住在这儿,不合适。”

“嫂子,你……”姜琳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苹果“咕咚”一声掉在地上。

“你别叫我嫂子,我担不起。”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是温的,但我的心是凉的。

“林薇!你太过分了!”姜川终于破防了,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妈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妹妹受了委屈来投奔我,你居然要把她往外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你最清楚。”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你妹妹受了委-屈可以找你,但别来找我。我不是她的情绪垃圾桶,更不是她的免费提款机。”

“你……你……”姜川气得说不出话来。

姜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数落:“哥,你看看她!我还没进门呢,她就给我脸色看!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就知道,她早就看我们姜家人不顺眼了!”

她儿子小远见他妈哭了,也跟着扯开嗓子嚎,一边嚎一边还用脚去踹茶几。

整个客厅,一地鸡毛。

我被这娘俩的二重唱吵得脑仁疼。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录音APP。

“姜琳,你每次来,住多久,拿了多少东西,我这儿都有记录。要不要我现在念给你听听?”

哭声戛然而止。

姜琳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还有,”我转向姜川,“别跟我提你妈。她上次背着我,把你爷爷留给我儿子的那个金锁拿去给你侄子,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你们姜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会算计。”

这件事,是我压在心底最深的一根刺。

那个金锁,是我儿子出生时,姜川病重的爷爷亲手给他戴上的。老人家说,这是给重孙的福气。

结果去年过年,婆婆趁我不在家,哄着儿子把金锁拿给了她,转手就送给了她大儿子刚出生的孙子。

等我发现时,她还理直气壮地说:“都是姜家的孙子,给谁不是一样?你这么小气干嘛?”

当时姜川就在旁边,屁都没放一个。

从那一刻起,我就彻底心死了。

旧事重提,姜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这事儿他理亏。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提这个干嘛?”他声音虚了下去。

“过去的事?在你们那儿,占了便宜就是过去的事。在我这儿,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我晃了晃手机,“要么,你现在就带着你妹和你外甥离开。要么,我就把这些录音和记录发到你们姜家的家族群里,让大家评评理,看看究竟是谁‘不可理喻’。”

姜川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一向隐忍顺从的我,会变得如此强硬,甚至还留了后手。

他权衡了三秒钟。

面子,终究还是比他妹妹的“委屈”更重要。

“行,算你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然后拉起还愣着的姜琳,“走,哥带你出去住。”

姜琳不甘心地被他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在小声嘟囔:“哥,就这么算了?她也太欺负人了……”

“闭嘴!”姜川低吼了一声。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像个打赢了一场恶战的士兵,浑身虚脱地瘫在沙发上。

桌上,那份离婚协议还静静地躺着。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回合。

姜川的韧性,远比我想象的要强。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七点。

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是我婆婆,拎着一袋子还冒着热气的包子,脸上堆着菊花似的笑。

“薇薇啊,妈给你送早饭来了。刚出锅的,你最爱吃的荠菜肉馅。”

我堵在门口,没让她进。

“有事?”

婆婆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和孙子了?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妈生分了。”

她一边说,一边想往里挤。

我侧身挡住,“妈,有话直说。姜川跟您告状了?”

“唉,”婆婆叹了口气,顺势就演上了,“你说你们年轻人,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怎么就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呢?姜川他就是嘴笨,但他心里是有你的啊。”

“他心里要是有我,就不会拖着不签字了。”

“他那是舍不得你!”婆婆拉住我的手,语重心长,“薇薇,听妈一句劝,别离。你想想,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带着个孩子,以后日子多难啊。再找,哪能找到像我们家姜川这么好的?”

这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妈,您觉得他好,您自己留着。我觉得不好,所以我要‘退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婆婆的音量高了起来,“我们姜家哪点对不起你了?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姜川赚回来的?你现在翅膀硬了,想把他一脚踹开,门儿都没有!”

“我吃的穿的?”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我结婚前的工资卡,您忘了吗?我做项目经理那几年,年薪是他的三倍。这套房子首付,我爸妈出了大头。您现在跟我算这个账,不觉得可笑吗?”

我当家庭主妇这五年,不是因为我赚不到钱。

是因为他说,希望我能多陪陪孩子,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

他说,他养我。

结果呢?他养的,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一个装点他“成功男人”门面的工具。

婆婆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反正,我不同意你们离婚!”她把包子往我手里一塞,撂下狠话,“只要我活一天,你林薇就永远是我们姜家的媳妇!”

说完,她“哼”了一声,扭头就走,高跟鞋踩得楼道“噔噔”响。

我看着手里还温热的包子,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就是他们的策略。

姜川负责耍赖,婆婆负责道德绑架,小姑子负责上门骚扰。

车轮战,消耗战。

他们笃定,我一个家庭主妇,离了他们,就活不下去。

我把包子扔进垃圾桶,回到房间,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一份尘封了五年的简历。

项目经理,林薇。

我看着那个名字,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是时候,把那个自己找回来了。

我花了一整个下午,更新了我的简历。

五年空白的职场经历,像一道巨大的鸿沟。

但我没有回避,而是把它包装成了“五年独立项目管理经验(家庭管理方向)”,详细列出了我是如何规划家庭预算、统筹子女教育、处理家庭突发事件的。

听起来有点像在开玩笑,但我是认真的。

一个能把鸡飞狗跳的家庭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女人,她的统筹能力、沟通能力、抗压能力,绝对不比任何一个项目经理差。

晚上,我约了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猎头公司做合伙人的陈静,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陈静听完我的计划,沉默了很久。

“薇薇,你想清楚了?重回职场,对一个断档五年的三十五岁女性来说,有多难,你心里有数吗?”

“有数。”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再难,也比守着一个活死人婚姻要容易。”

陈-静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欣赏。

“行,我帮你。”她把我的简历拷了过去,“不过,你不能只指望我。你自己也要主动出击。现在很多公司招聘,都会看你的社交媒体。你得把自己的‘人设’重新立起来。”

“人设?”

“对。”陈静给我科普,“你以前的朋友圈,不是晒娃就是晒美食,偶尔抱怨一下老公不回家。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生活重心只有家庭的、有点怨气的宝妈。”

“从今天起,你要开始打造一个‘专业、独立、有见识’的女性形象。多转发一些行业资讯,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哪怕是看个展、读本书,也要写出点深度感悟。让人觉得,你这五年,不是在浪费时间,而是在沉淀自己。”

我茅塞顿开。

这不就是我以前做项目时,给产品做的市场定位吗?

原来,我自己,也是一个需要重新包装和推广的“产品”。

“我明白了。”

“还有,”陈静压低了声音,“对付姜川那种人,你光硬碰硬不行,得用点策略。他不是爱面子,爱占便宜吗?你就从这儿下手。”

她凑到我耳边,如此这般地给我出了个主意。

我听完,眼睛都亮了。

“这样……行吗?”我有点犹豫。

“对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之法。”陈-静拍了拍我的手,“记住,你不是在报复他,你是在拯救你自己。”

回家的路上,晚风吹在脸上,很凉,但我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

是的,我不是在报复,我是在自救。

这场仗,我必须赢。

而且要赢得漂亮。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开始了微妙的变化。

我不再追着姜川问他什么时候签字。

那份协议,被我收了起来,仿佛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开始早起,晨跑,做瑜伽。

我把衣柜里那些宽松舒适的居家服都收了起来,换上了以前当白领时穿的衬衫和西装裙。

虽然已经有些紧了,但穿上它们,我感觉那个雷厉风行的林薇,又回来了几分。

我的朋友圈,也焕然一新。

不再有儿子的萌照,不再有抱怨的文字。

取而代之的,是《哈佛商业评论》的文章链接,配上我的几句点评。

是某个线上行业峰会的听后感。

是周末去美术馆看展的九宫格,配文是“在光影的变幻中,思考结构与解构的艺术”。

姜川一开始没在意。

直到有一次,他一个同事在微信上问他:“你老婆是不是准备复出了?看她朋友圈,好专业啊。”

他才后知后觉地翻了翻我的朋友圈。

那天晚上,他难得没有玩手机,而是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最近……在干嘛?”

“健身,学习,提升自己。”我一边敷着面膜,一边翻着一本关于“非暴力沟通”的书。

“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味,“有那时间,不如多辅导辅导儿子功课。”

“儿子功-课,我每天都有辅导。至于我自己的时间,我想做什么,好像不需要跟你报备吧?”我眼皮都没抬。

他被我噎了一下,悻悻地闭了嘴。

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他开始感到不安了。

一个他以为能牢牢掌控在手心的女人,突然开始有了自己的世界,并且那个世界,他看不懂,也插不上嘴。

这种失控感,会让他焦虑。

而我,就是要让他焦虑。

周末,我接到了一个面试通知。

是一家新媒体公司,招聘一个运营总监的职位。

薪资待遇很可观,但要求也很高。

我没什么信心,纯粹是想去练练手,找找感觉。

为了这次面试,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套新的职业装,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出门前,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明亮,嘴角上扬,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细纹,但那份自信,是五年的家庭主妇生涯都未能磨灭的。

面试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虽然我没有相关行业经验,但我把我管理家庭的经验,用项目管理的逻辑重新梳理了一遍,讲得头头是道。

面试官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女性,她听完我的陈述,笑了。

“林女士,你很有趣。你的思路,跟我们公司正在尝试的一个‘用户精细化运营’项目不谋而合。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而是一个有全新视角和强大逻辑能力的破局者。”

虽然最后没有给我明确的offer,但她的话,给了我巨大的鼓舞。

回家的路上,我心情好得想哼歌。

我发现,我的价值,并不需要通过婚姻来证明。

当我踏出那一步,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宽广得多。

我给陈静发了条微信,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陈静回了我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然后说:“第二步,可以开始了。”

我回到家时,姜川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茶几上,放着我的信用卡账单。

“你去买衣服了?花了两万多?”他把账单摔在我面前,质问道。

“是啊。”我把新买的包放在玄关柜上,语气轻松,“面试总得穿得体面点吧。”

“面试?你去找工作了?”他“蹭”地一下站起来,“我不是说了我养你吗?你出去抛头露面,是想让别人看我姜川的笑话吗?”

“你养我?”我笑了,“姜川,你每个月给我五千块家用,水电煤气、儿子补习班、人情往来,哪样够?这两年,我一直在用自己的积蓄补贴家用,你不知道吗?”

“我……”他一时语塞。

他当然知道。

他只是装作不知道。

“我告诉你,林薇,我不准你出去工作!”他开始耍横,“你要是敢出去,我们就法庭上见!我倒要看看,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

他以为,孩子是我的软肋。

“好啊,”我点点头,“法庭见就法庭见。正好,我把你的银行流水、消费记录,还有你跟你那些‘妹妹们’的聊天记录,都提交给法官看看。看看你这个‘好爸爸’,到底有多少钱是花在儿子身上,又有多少钱是花在打赏女主播上。”

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从涨红,一点点变得惨白。

他没想到,我居然掌握了这些。

这些年,我虽然在家,但我不傻。

他的每一笔不正常的开销,每一次深夜里对着手机的窃笑,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你……你调查我?”他声音都在抖。

“不算调查,”我说,“毕竟,我们还是合法夫妻。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妻子的知情权,顺便,为我们未来的离婚官司,准备一点‘可量化的指标’。”

我故意把“可量化的指标”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这是我们以前做项目时,最常用的词。

他听懂了。

他像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所有的威风和气焰,瞬间都消失了。

他颓然地坐回沙发上,抱着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崩溃。

而我的计划,才刚刚进入正题。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家里出奇的安静。

姜川不再跟我吵,也不再提离婚的事。

他每天按时回家,甚至会主动问儿子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他以为,他在用这种方式“示好”,就能让我回心转意。

太天真了。

我已经不是那个给他一颗糖,就会笑逐颜-开的小女孩了。

周五下午,我接到了陈静的电话。

“薇薇,鱼饵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下钩。”

“好。”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吧。”

挂了电话,我走进书房。

姜川正在电脑前打游戏,耳机里传来激烈的厮杀声。

我没有打扰他,而是走到他旁边的书架前,假装找书。

我的手机,就放在书桌上,屏幕亮着。

几秒钟后,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张律师”。

我没有立刻接,而是任由它响了十几秒。

这十几秒里,我用余光瞥见,姜川的视线,已经从游戏界面,转移到了我的手机屏幕上。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慢悠悠地走到阳台,关上了玻璃门。

我没有真的接通,而是点开了陈静事先录好的一段音频。

“林女士,您好。关于您外公留下的那笔海外信托基金,我们这边已经跟瑞士方面核对清楚了。总金额是五百万欧元,按照目前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大概是三千八百多万。”

陈静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非常专业、沉稳。

我背对着书房,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用不大不小,但足以让门内的人听清的音量说:

“好的,张律师。那这笔钱,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按照您外公遗嘱里的规定,这笔基金的继承条件有两个。第一,您必须年满三十五周岁。第二,您必须是单身状态。我们查到您目前的婚姻状态还是已婚,所以,这笔钱暂时还无法解冻。”

“单身状态?”我故意拔高了音调,带着一丝“惊讶”和“为难”,“还有这个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是的,林女士。遗嘱里写得很清楚,这是为了确保这笔资产完全属于您个人,避免不必要的婚姻财产纠纷。所以,您需要尽快处理好您的婚姻问题,并向我们提供有效的法律文件。文件一到,我们这边立刻就可以启动资产转移程序,预计十五个工作日内,资金就能到您的个人账户。”

“好……好的,我知道了。我尽快处理。谢谢您,张律师。”

我挂掉“电话”,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自己狂跳的心。

演戏,真是个技术活。

我转身,拉开阳台门,走了回去。

姜川已经退出了游戏,正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震惊,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贪婪。

像一头闻到了血腥味的狼。

“谁的电话?”他故作不经意地问。

“一个朋友。”我把手机放回包里,没有多说。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信托基金?”他追问道。

“你听错了。”我淡淡地说。

我越是这样轻描淡写,他心里就越是抓心挠肝。

这就是人性。

你越想隐藏的,别人就越想知道。

那天晚上,他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

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天平,正在发生剧烈的倾斜。

一边,是和我这个“净身出户”的黄脸婆继续耗下去,一分钱也捞不着。

另一边,是立刻离婚,然后想办法从我这三千八百万里,分一杯羹。

这道选择题,对于他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来说,一点都不难。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他就把我推醒了。

“林薇,我们谈谈。”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谈什么?”我假装睡眼惺忪。

“离婚。”他把那份被我收起来的协议又找了出来,放在我面前,“我同意了。房子、存款、儿子,都按你说的办。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他试探着问,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以后,我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你……你不会不管我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

他已经开始为自己铺后路了。

他想的是,先跟我离婚,让我顺利拿到那笔“遗产”。

然后,再利用我们之间“朋友”的关系,或者儿子的关系,慢慢地从我这里“薅羊毛”。

甚至,他可能还抱着跟我复婚的幻想。

毕竟,一个身家近四千万的“富婆前妻”,可比他那个月薪八千的工作,有吸引力多了。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看情况吧。”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个回答,让他吃了颗定心丸。

他立刻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动作,果断得仿佛生怕我反悔。

我看着那两个字,姜川。

感觉像看了一个巨大的讽刺笑话。

三个月的僵持,无数次的争吵,婆婆的撒泼,小姑子的骚扰……

所有这些,都抵不过一个虚构出来的三千八百万。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笑。

“上钩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办完离婚手续那天,天很蓝。

我拿着那本墨绿色的小本子,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感觉连空气都是甜的。

姜川跟在我身后,一脸的殷勤。

“薇薇,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庆祝我们都重获新生。”

“不了,”我摇摇头,“我约了律师。”

我故意把“律师”两个字说得很重。

他果然眼睛一亮,“是……是那个张律师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正在办。”我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这种人,连演戏都觉得浪费表情。

“姜川,”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是,薇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急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还是朋友吗?”

“我没答应。”我说,“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

“你!”他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林薇,你别忘了,你那笔钱……”

“我哪笔钱?”我打断他,“我有什么钱,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婚姻存续期间的财产已经分割完毕,各自名下的,归各自所有。”

“你玩我?!”他终于反应过来了,脸色变得狰狞,“那通电话是假的?根本没有什么信托基金?”

“恭喜你,答对了。”我冲他微微一笑,“可惜,没有奖励。”

“林薇!你这个毒妇!”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居然敢骗我!我要去告你!告你骗婚!”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告我?你用什么理由?说我虚构了一笔不存在的财产,引诱你离婚?你觉得法官会信,还是会觉得你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疯子?”

我顿了顿,继续说:“姜川,你从来不明白,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钱。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干净利落的结束,一个不再被你和你的家人消耗的人生。”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不介意用一点你听得懂的‘语言’。事实证明,这种语言,对你很有效。”

他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是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愤怒,还有一丝……被彻底击败的绝望。

我不再理他,转身就走。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掏出手机,给陈静发了一条信息:“搞定。晚上请你吃饭,庆祝新生。”

陈静秒回:“为你骄傲。记住,你的价值,由你自己定义。”

是的,我的价值,由我自己定义。

我回头看了一眼。

姜川还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风化了的石像。

他可能永远也想不明白,他不是输给了我的计谋,而是输给了他自己的贪婪和自私。

他以为他在算计我,殊不知,他自己才是那个被欲望钓住的、最可怜的鱼。

而我,只是那个收竿的人。

一周后,我收到了那家新媒体公司的正式offer。

运营总监,年薪是我过去做项目经理时的1.5倍。

入职那天,我穿上了那套花了两万块买的职业装,走进窗明几净的办公室。

我的直属上司,就是上次面试我的那位干练女性,她叫苏晴。

她递给我一杯咖啡,笑着说:“欢迎加入,林薇。你的故事,陈静都跟我说了。我很欣赏你的破局思维,不仅在工作上,也在生活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苏晴摇摇头,“困境只会筛选人,不会成就人。能从泥潭里爬出来,靠的是你自己本身的力量。”

她的话,像一道光,照进了我心里。

是啊,我不是被逼出来的。

我只是,重新找回了那个本就强大的自己。

工作很忙,很累,但也异常充实。

每天都有新的挑战,每天都要学习新的东西。

短视频内容审核的节奏,社区团购的冷链物流问题,直播带货的话术优化……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全新的领域。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知识。

我不再有时间去伤春悲秋,不再有精力去计较那些鸡毛蒜皮。

我的世界,变得开阔、明亮。

儿子也很适应新的生活。

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压抑的氛围,他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他会在我加班回家时,给我端上一杯热牛奶。

会骄傲地跟同学说:“我妈妈是超人!”

偶尔,我也会在深夜里感到疲惫。

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我会想起过去那段婚姻。

我不恨姜川。

我只是觉得可惜。

我们曾经也有过美好的时光。

只是在漫长的岁月里,他迷失在了自己的欲望里,而我,迷失在了对家庭的奉献里。

我们都忘了,好的婚姻,是彼此成就,而不是彼此消耗。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公司开会,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婆婆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疲惫。

“薇薇……你,能回来一趟吗?姜川他……他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赶到医院时,姜川正躺在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吊得老高。

婆婆坐在一旁,眼睛红肿。

“他……他听信了朋友的话,去投什么‘原油期货’,把所有的积蓄都赔进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昨天晚上,被追债的人堵在巷子里,打断了腿。”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看到我,眼神躲闪,把头扭到了一边。

“薇薇,”婆婆拉住我的手,老泪纵横,“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但是,看在你们夫妻一场,还有孩子的份上,你帮帮他吧!那些人说,再不还钱,就要……就要他另一条腿啊!”

我沉默了。

帮他?

我凭什么帮他?

因为我们曾经是夫妻?因为他是我儿子的父亲?

这些理由,在他们一家人理直气壮地吸我血的时候,他们想过吗?

“妈,”我抽出自己的手,声音很平静,“我们已经离婚了。他的债务,是他的个人行为,与我无关。”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婆婆尖叫起来,“他可是你儿子的爸爸啊!你忍心看着你儿子没有爸爸吗?”

又来了。

又是这种道德绑架。

“他自己要去赌,就要承担后果。他被打断腿,是他活该。”我冷冷地说,“至于我儿子,他有我这个妈就够了。一个不负责任、满脑子只想着投机取-巧的父亲,没有也罢。”

病床上的姜川,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恨意。

“林薇,你真够绝的!”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谢谢夸奖。”我毫不示弱地回敬他,“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

“当初你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三千八百万,毫不犹豫地抛弃我和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绝?”

“当初你妈拿走我儿子的金锁,你怎么不觉得你们家绝?”

“当初你妹妹一次次来我们家打秋风,你怎么不觉得你们吃相难看?”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姜川,这个道理,你现在懂了吗?”

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

我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在床头柜上。

“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妈的。”我看着婆婆,“你好歹是我儿子的奶奶。拿着这钱,给他请个护工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走出病房,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最后一点枷锁,也彻底断开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该被留在过去。

纠缠不清,只会拖累自己前行的脚步。

生活总有意外,但规则永远清晰。成年人,要为自己的每一个选择买单。

半年后,我的项目大获成功,为公司带来了近千万的新增营收。

庆功宴上,苏晴当众宣布,提升我为公司的副总裁,并给予我一部分股权激励。

我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同事们羡慕和祝福的目光,恍如隔世。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围着灶台和孩子转的家庭主妇,一个在婚姻里苦苦挣扎、看不到希望的女人。

一年后,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可观的收入,有了定义自己人生的底气。

庆功宴结束,我一个人开车回家。

路过曾经的那个小区,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

我看到,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单元楼下,停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车身上印着“专通下水道”的字样。

一个跛着脚的男人,正从车上搬下一个沉重的工具箱,艰难地往楼里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落寞。

是姜川。

我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发动车子,离开了。

没有同情,也没有幸灾乐祸。

只是觉得,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它会剥夺你一些东西,也总会在另一个地方,以另一种方式补偿你。

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伸出手,去抓住那个机会。

回到家,儿子已经睡了,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

屏幕上,是我下一季度的工作计划,密密麻麻,充满了挑战。

但我的心里,却一片宁静和笃定。

我的人生,就像一个全新的项目。

虽然前路漫漫,但我已经有了最清晰的蓝图,和最坚定的执行力。

自由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一寸一寸,从生活的泥沼里挣出来的。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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